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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各國參與東協區域論壇的政策與態度

在東協區域論壇議程設定與會議過程中,東協國家、美國、中共、日本、加 拿大與澳洲等行為者均表現相當積極的態度並且重視相關會議的參與,但是其中 仍然以東協國家、美國和中共三者的政策與參與,直接影響 ARF 的議程與發展,

因此值得我們先予觀察和討論。

東南亞國家

Alice Ba 認為 ARF 是東協國家在亞太區域安全事務中凸顯東南亞與東協的 一種表現,一方面有鑑於東南亞區域戰略安全的不確定性,希望透過 ARF 的多 邊機制,使得區域相關國家與主要經濟與軍事強國關切東南亞安全問題,單純的 雙邊安全對話夥伴關係無法產生多邊效應。31從東南亞國家的觀點,ARF 的建構

29 Michael Leifer, The ASEAN Regional Forum,Adelphi Paper 302,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Studies, July 1996.

30 林正義用語,見林正義,「亞太安全保障的新體系」,op cit.,頁 3。

31 Alice Ba, "ASEAN Regional Forum,"

有許多層面的考量。從交往中國到留住美國,從多邊外交到區域主義,從凝聚內 部團結到消除個別歧見,都是東南亞國家希望透過 ARF 機制參與區域安全議題 的討論,並且維持東南亞國家在亞太安全議題上的角色,並進而藉以維護東南亞 區域的和平與穩定。

從 ASEAN 國家在 ARF 的角色來看,數屆的 ARF 會議均反應出 ASEAN 國 家主導 ARF 議程與討論過程,換言之,一個以整個區域的安全問題為範圍的多 邊對話機制,其議程與討論過程並不是被區域內的主要強國所主導,反而受到區 域內較為次級或弱小國家的聯盟而主導,如此的議程與討論過程可能在短期能夠 彙集所有成員的參與和部分共識,但是長期而言,則可能僅是提供各國抒發己見 的一個對話論壇。AESAN 國家主導 ARF 的議程與討論過程,不僅是在議程設定 與發言內容上產生影響,更在區域安全討論的範圍與重點上做了某種程度的限 制,尤其是在東北亞、台灣海峽、以及南海問題上,這三個幾乎是東亞地區安全 危機的真正引爆點所在,無法做深入的討論甚至完全忽略。因此現階段在 ASEAN 國家主導之下的 ARF 的討論議程,是無法對東亞區域內具體的安全問題進行討 論與交換意見。當然論者指出,由於亞太地區國家之間的差異性而使得多邊主義 在這個地區的適用,無法一步登天的立見成效,也就是如果期望多邊主義在亞太 的具體安全問題上立即立竿見影的發揮效用,則是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個主張有 正確的一面,然而,安全問題的解決還是必須顧及到個別區域內實際的情況與問 題,如果 ARF 僅是提供一個各國針對較為不重要或是概念上的問題交換意見,

則它的效用將永遠是補充性的,而無法成為真正影響與維護區域安全與和平的多 邊安全機制。

ARF 的成立雖然與澳洲和加拿大推動亞太多邊外交有直接的關係,尤其是 澳洲與加拿大提出的共同安全概念(common security)指出,亞太安全的維持是必 須和區域國家共同努力獲致的,而不是經由對抗或制衡其他的區域國家才能夠確 保自身國家安全。日本也以綜合性的安全概念支持 ARF 型態的亞太多邊安全機 制,而使得美國逐漸的接受亞太多邊主義已補充其在東亞地區的雙邊同盟架構。

但是,ARF 之所以名為東協區域論壇,正反應出兩個層面,一方面是在亞太地 區多邊機制的不成熟,必須藉由現有的東協國家組織架構延伸出涵蓋全亞太區域 的多邊安全對話機制,二方面也正顯示東南亞國家希望能夠在國家安全事務上主 導相當議題,或甚至至少希望能將安全問題的焦點集中在東南亞國家所關心的問 題。

但是,如果因為 ARF 的發展而認為 AESAN 國家已經成為在亞太區域除了美國 和中共之外的第三個主要行為者(the third pole),則是過於樂觀與不切實際的想 法。因為檢視 ARF 的成立與議題和討論過程,都有它特殊的背景與環境因素,

而各國對於現狀 ARF 的發展其實也有不甚滿意或是無奈之處。所以亞太地區的

安全問題其實是由於國家之間的利益衝突,而不是由於彼此的誤解或誤判,換言 之,亞太安全威脅是由於基本的結構性與制度性因素所產生的,冷戰之後,中國 的逐漸崛起以及在區域問題上表現出相當的企圖心與主導的政策,直接挑戰現有 以美國霸權為主導的亞太安全體制,其實是亞太安全威脅的最主要的結構性因素;

而兩個強國之間和其相關的區域,如北韓、越南… … 等,在政治制度與經濟體制 上的差異也是造成亞太安全威脅的制度性因素來源。因此 ARF 型態的亞太多邊 安全機制,現狀仍僅能停留在建構多邊對話的習慣以及增加彼此信任與了解的方 向上,所以如果認為 ARF 將成為亞太多邊安全機制並主導維護亞太地區的和平 與安全,則是較為不切實際與過於樂觀的看法。

如果從 ARF 的議程以及討論過程看來,東亞安全秩序似乎有朝向以東協國家所 主導的方向與議題為重點,因此所謂(東亞安全東協化)的論點在許多學者與新 聞媒體報導中出現,換言之,由 ARF 和相關其他的亞太多邊安全對話機制所表 現出的討論方向和重點,深刻受到東協國家的利益與偏好之影響。這個觀點可以 從兩個層面加以分析,一方面是從 ARF 的議程與討論議題,另一方面則是從 ARF 的運作過程與討論程序加以瞭解。首先,ARF 的討論議程與議題反映出東協國 家所重視的焦點,從信心建立措施到南中國海問題,以及相關海事安全和進一步 的預防外交,關注的重點在地域分佈上均較屬於東南亞地區的安全問題。其次,

在 ARF 的運作過程與決策程序層面而言,反應出東協組織的經驗深刻影響 ARF,包括漫長且謹慎的諮詢之後的共識決、非拘束性的共識與決議、從資深官 員到部長會議的討論程序、主席的報告書(Chairman’s Statement) 是會議主席 的個人整理與觀點,而不代表會議的共識與決議,以及整個 ARF 的演化性、發 展態度等等,皆是由於東協國家的主導與堅持而形成的。

美國

美國也許在開始的時候對於亞太多邊安全對話組織有著懷疑的態度,但是 很快就發現其實符合美國的戰略設計與利益,而逐漸轉而支持並積極參與和介入 多邊安全組織的對話與溝通過程中。美國對於亞太多邊安全對話機制的觀點,雖 然逐漸採取積極支持並將之列為其亞太戰略設計的支柱之一,但是基本上是一種

「配套」的設計,因為多邊安全對話機制無法替代以美國為主軸的雙邊軍事聯 盟,更無法取代美國真實的軍事存在亞太地區的影響力,換言之,多邊主義與雙 邊主義不是相互排斥,其實是相互增強的關係。因此,美國僅是希望透過利用日 漸浮現重要性的多邊安全合作對話與機制, 盡可能加強區域各國軍事與安全政 策與透明度,並協助增強彼此信任,以其建立區域性解決衝突的制度性機制與程 序。因此,美國國防部長 William S. Cohen 於一九九八年一月訪問東南亞諸國時

表示,美國和日本等亞洲國家已分別維持雙邊安保合作關係,今後將朝多邊安全 對話關係架構的方向努力32

美國對亞太安全多邊對話機制的政策與態度基本上不是十分熱烈支持的,同 時對於受到東南亞國家主導而形成的對話原則與程序也時表懷疑。這種政策與態 度其實與東南亞國家對於美國的期望是有所矛盾的,主要原因即在於東南亞國家 其實是希望透過多邊機制將美國的軍事存在繼續留在此區域,以獲得美國的支持 而確保東南亞區域的安全與和平,同時又能確保東南亞國家與東南亞國協的自主 性,尤其是在面臨華盛頓的強大政治、經濟與軍事的壓力之下。從美國角度而言,

雙邊軍事協議與合作是美國藉以維護亞太地區安全與和平的主要政策,多邊主義 將可能使美國的主導權受到影響,雖然美國並不相信多邊安全機制會取代或嚴重 影響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安全戰略與架構,但卻可能增加美國亞太安全政策的成本 與複雜性。柯林頓政府相較於過去的共和黨政府較能接受多邊安全對話機制,但 儘管如此,對於 ARF 與 CSCAP 缺乏能力處理亞太區域核心安全問題的能力,

美國政府也毫不留情的予以批評。例如在 1994 年美國對 ARF 無法針對朝鮮版倒 危機採取任何行動予以批評,因此美國與北韓另外建立直接的雙邊共識架構

(US-DPRK agreed Framework)。這項指責似乎對 ARF 有不甚公平之處,一方面 是由於 ARF 的剛成立無法排除會員國彼此之間的猜忌與不信任,另外一方面則 是北韓尚未成為 ARF 的會員,自然無法在 ARF 的對話機制當中處理朝鮮半島問 題,但是,華盛頓對於透過 ARF 討論朝鮮半島問題的主張與興趣一直未曾減低,

主要可能是因為希望北韓的加入能夠使得北韓的官員與菁英較為對外開放,而且 希望藉由 ARF 的會員國分擔 KEDO 的財務負擔與支持四方會談程序的進行。

當然美國也瞭解 ARF 的功能,目前主要是在透過對話與交換資訊減少會員 國之間的猜忌與不信任,因此多邊主義的對話機制與共識的建立需要時間以及參

當然美國也瞭解 ARF 的功能,目前主要是在透過對話與交換資訊減少會員 國之間的猜忌與不信任,因此多邊主義的對話機制與共識的建立需要時間以及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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