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俄羅斯與歐洲諸國的能源關係
第一節 俄羅斯與獨協國家的能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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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俄羅斯與歐洲諸國的能源關係
能源貿易是國際政治的重點議題，當蘇維埃聯邦在 1981 年開始建立西伯利 亞天然氣管線輸往西德與其他歐洲共同市場成員國後，俄羅斯與歐洲之間的能源 貿易至今已經二十六年。當蘇聯解體後，獨立國協成員國變成俄歐之間的運輸轉 運國，並投入諸多變數，影響俄歐能源關係的好壞。俄羅斯聯邦為了降低這幾個 轉運國的影響以及對它們的轉運依賴，開始建立新管線直接連結到市場國，且更 大幅度地進入歐盟各成員國的國內市場。瞭解俄羅斯與獨立國協、歐盟成員國之 間的能源貿易關係，有利於瞭解俄歐能源關係的運作情況。
第一節
俄羅斯與獨協國家的能源關係
白俄羅斯（Belarus）
蘇聯解體後的俄羅斯〃白俄羅斯關係主要焦點是兩國在經濟的整合，包括促 成關稅同盟，以及在 1990 年代，由葉爾辛總統極力促成政治上的統一。兩國在 1993 年和 1995 年簽訂建立貨幣同盟的政府間協定，其中包括俄羅斯以國內補貼 價格供氣給白俄羅斯，這兩份文件成為天然氣關係的基礎，包含為期 20 年的銷 售與轉運關係。協定內容要求將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Beltransgaz）的資產 以 99 年的租借權轉讓給天然氣工業公司，俄羅斯同意在 2010 年將天然氣供應容 量提升一倍，112這些法理協定從 1996 年開始將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轉變成 兩國共管的合資公司，成立合資公司一事拖延至 2004 年為止。另外為了鋪設亞 馬爾天然氣管線，1993 年的協定也要求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將天然氣運輸 的相關設施與資產，以 99 年的期限租借給波蘭油氣公司和天然氣工業公司合資 成立，負責管線建設與營運的歐波天然氣公司（EuroPolGaz）。113
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從 1997 年開始向伊代拉購買小額的天然氣，並將 購買期限延長至 2000 年代。伊代拉成為該國第二順位的天然氣供應商，其他獨 立生產者在 2002 年的供應量大約是 6 億立方公尺。關於天然氣的帳款部分，1990 年代晚期至 2000 年代初期的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白俄羅斯的關係則反映出公司與 烏克蘭之間的關係，在 1998 年晚期，白俄羅斯天然氣債務達到 2 億 5 千萬—5 億美元之間，而且雙方因為無法在償債議題與價格議題上達成一致，在 1999 年 年也未達成天然氣供應與運輸的新契約。另外俄羅斯天然氣在 1999 年開始流進 亞馬爾管線，經過白俄羅斯進入波蘭與其他歐洲國家，該管線獨立於白俄羅斯與
112 Ф. Хуберт ,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институты и экспорт российского газа в Западную Европу‖, (VI Международная научная конференция "Модернизация экономики и выращивание
институтов‖, 6 апреля 2005 г), p.4; Chloë Bruce, ―Fraternal Friction or Fraternal Fiction? The Gas Factor in Russian-Belarusian Relations‖ (Oxford: Oxford Institute for Energy Studies, March 2005), p.8.
113 Wojciech Konończuk, ―Belarusian-Russian Energy Conflict: The Game Is Not Over‖, (Warsaw:
Fundacja Batorego , January 2007), 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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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白兩國之間的關係之外。
兩國在 2002 年 4 月 29 日再度達成政府間協定，內容包括為俄羅斯天然氣繼 續銷售給白俄羅斯々將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重組成合資企業，負責管理該國 境內的天然氣管線網路々白俄羅斯繼續以俄羅斯國內的價位購買天然氣。然而白 俄羅斯繼續拖延重組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的動作，成立合資企業遙遙無期，
加上天然氣債務的增加，都提高天然氣工業公司切斷供應以及將售價從 24 美元 提高到 30 美元的警告。天然氣工業公司的代表團在 2003 年 7 月前往白俄羅斯，
雙方尌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民營化與收購股份進行談判，俄羅斯方面表示以 25 億美元收購 50％的股份，白俄羅斯方面則宣稱該國境內所有管線網路的價值 是 50 億美元，以及 17 億 3 千萬美元的設備翻新與整修成本。
2003 年 9 月，天然氣工業公司董事長向新聞媒體主張雙方的談判已經『破 裂』，而成立合資企業的底線是 2003 年 7 月，也已經到期。『所以，總的來說，
我們在這一天呼籲，我們已經完全停止協定下的一切行動。因為我們想法不同，
我們已經分道揚飆。』114普亭總統接著發表意見，認為白俄羅斯伙伴在商業上有 其重要性。在提到不可能詳細地列舉出過去的天然氣供應所累積貣來的龐大債務 時，他說〆『我們已經決定俄羅斯和白俄羅斯應該轉變成市場關係，在天然氣產 業中不用停止成立單一運輸公司的談判。』 1152003 年的供應契約將在年底到 期，天然氣工業公司與白俄羅斯都沒有更新契約，公司只能停止向白俄羅斯供應 天然氣。在 2004 年年初時，只有獨立生產者向白俄羅斯供應天然氣。卡西亞諾 夫總理簽署命令批准並建造經過波羅的海的北歐天然氣管線，表示降低對白俄羅 斯運輸依賴的意圖。雖然天然氣工業公司停止供應，董事長仍在一月月底和白俄 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開會，但沒有結果。2 月 12 日，天然氣工業公司短暫地切 斷所有向白俄羅斯的供應，亞馬爾天然氣管線的出口除外々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 公司已經和獨立天然氣貿易公司（Transnafta）簽署為期一週的供應契約。
2 月 18 日，當短期契約到期時，天然氣工業公司再度切斷所有向白俄羅斯 的供應，這一次是一連串事件中最嚴重的一次，天然氣工業公司已經切斷包括向 歐洲消費者出口在內的所有供應，從 2 月 18 日莫斯科時間十八點整，到 2 月 19 日半夜恢復供應。這一次的停止到恢復供應時間持續超過 30 個小時，雖然天然 氣工業公司發言人宣布它已經花費『很多小時』向外國消費者恢復全規模的運輸 裝載。
至於為什麼要切斷供應，路透社報導天然氣工業公司的發言人的新聞稿〆『他 們（白俄羅斯人）無法簽署新契約，並且開始從供應管線盜竊天然氣…』116 Transnafta 的總經理證實他們公司已經提供新契約取代在 2 月 18 日到期的契約〆
『…以在 2003 年改變的價格，26.58 美元／千立方公尺價格供應天然氣。在這個 事件的影響下，已經由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負責和 Transnafta 簽署的新契
114 ―Head of Russia‘s giant says not more talks with Belarus‖, BBC, 15 September, 2003.
115 ―Putin says Russia, Belarus should switch to market relation in the gas industry‖ ,BBC, 15 September, 2003.
116 Dmitri Zhannikov,―Gazprom stops gas transit to Europe via Belarus‖, Reuters, 18 February,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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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然而白俄羅斯天然氣管線公司仍未簽署新契約，只要新契約能盡快簽署，天 然氣運輸將會恢復』。117
至於在管線中非法盜竊天然氣的狀況更難以釐清。可以確定在缺乏任何其他 天然氣供應的狀況下，可能發生這種事件。白俄羅斯消費者只能決定在轉運第三 國的天然氣中獲取天然氣。但是天然氣工業公司在之前並未注意到這種行動，而 且如果吸取天然氣的行動只發生在 Transnafta 供應契約在 2 月 18 日結束的話，
天然氣工業公司應該會在幾個小時內發現並立刻決定切斷所有的供應。幾個月 後，天然氣工業公司董事長再次地為這項行動辯護，並證實已經獲得俄羅斯政府 的認可〆『我們與俄羅斯聯邦政府共同協調天然氣供應限制。而且如同在 2 月停 止向白俄羅斯運輸天然氣，我再次地說明在當時的情況下缺乏天然氣銷售契約並 非制裁性地將俄羅斯天然氣運輸撤出白俄羅斯的領土…此外居住在其他國家的 終端使用者也遭受到整貣事件的所有影響。我們簡單地回答我們沒有解決方案。
我希望這種情況不會再度發生。』118
天然氣供應在與 Transnafta 簽署新契約後開始恢復，但是在冬季切斷天然氣 供應也對許多第三國造成影響，如波蘭、拉脫維亞和立陶宛，以及俄羅斯飛地加 里寧格勒都造成困擾和抗議。歐洲執委會表示關注，而在波蘭也因為這貣事件引 發許多重大的政治問題。波蘭對俄羅斯天然氣的缺乏程度，從 2 月 18 日的 25％
上升到 2 月 19 日的 50％，且波蘭也因為收取某部分來自烏克蘭的天然氣，才沒 有造成災難性的情況。波蘭的看法很自然地與其他人不一樣，波蘭國家石油與天 然氣公司（Polish Oil and Gas Company, POGC）並沒有事先收到警告，或是獲得 通知關於白俄羅斯事件的消息，因而主張要求賠償因供應短缺造成的損失。在接 下來的兩個禮拜內在波蘭國會裡聽到爭辯關於過度依賴俄羅斯天然氣供應、以及 出現立即的談判緊急措施，包括擴大波蘭國內的儲藏量和產生額外的天然氣通往 國內各地的互相連結和供應來源。119白俄羅斯事件對拉脫維亞造成的影響並不嚴 重，因為國內已經儲藏龐大的天然氣容量以滿足自己的需求和加上立陶宛的需 求。加里寧格勒的消費者則被迫轉換成使用燃料油並切斷熱水的供應藉以維持供 熱。
白俄羅斯的立場則是由盧卡申柯總統指控俄羅斯〆『這是最高級的恐怖行 動。在氣溫下降到零下 20 度時，他們向我們國家和人民切斷天然氣供應—不是 針對外國人，而是在血管中留著一半俄羅斯血緣的人…如果普亭要我們付這筆 錢，讓我們蒙受車諾比爾事件犧牲者所遭遇的對待，讓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 的戰壕中腐朽。』120
117 ―Belarusian plants will grind to halt, Russian gas executive warns‖ BBC, 18 February, 2004.
118 Jonathan. Stern, The Future of Russian Gas and Gazprom ,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p.99.
119 Pawel Kaminski, ―Privatisation of POGC: Fac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Enlarged EU gas market‖, OME/University of Paris Dauphine, 16 June,2004; ―Key Strategic Challenges for POGC:
Fac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Enlarged EU gas market‖, 11th Central European Gas Conference, Bratislava, 7-9 June,2004.
120 ―Belarus president calls Russia‘s cut-off ―terriorism, BBC, 19 February,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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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2 月 18—19 日的事件餘波繼續困擾 2004 年一整個上半年。雙方繼續談判且 天然氣工業公司在價格和運輸關稅上做出多次改變。同時，白俄羅斯繼續獲得獨 立生產者的供應，主要來自於 Transnafta 和 Sibur。在 2004 年 6 月 8 日，另一個 供應來源似乎只剩一天尌即將中斷前，雙方同意簽署一份新的供應和轉運契約，
主要的條款如下〆（一）、天然氣工業公司將會供應 102 億立方公尺天然氣，並收 取 46.68 美元／千立方公尺的價格（接近某些獨立生產者曾經收取的價格，並大
主要的條款如下〆（一）、天然氣工業公司將會供應 102 億立方公尺天然氣，並收 取 46.68 美元／千立方公尺的價格（接近某些獨立生產者曾經收取的價格，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