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投資、貿易與台灣製造業就業的長期趨勢
第一節 台灣對外投資與製造業勞動就業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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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1994 年台灣製造業對外投資皆以傳統產業為主
圖10) ，而此期間原本在工業化時期為製造業主力的傳統產業 期後，就業比例便一路下滑
業則升至9.2%，製造業就業結構出現了關鍵性的變化 造業就業比例的第二位，
越，並維持逐年降低的趨勢
圖9 製造業三產業類別總對外投資佔
資料來源：「中華民國華僑及外國人投資 究整理之。
年台灣製造業對外投資皆以傳統產業為主，佔總對外投資的
而此期間原本在工業化時期為製造業主力的傳統產業，進入去工業化時 就業比例便一路下滑，1996年傳統產業就業比例降至9.1%
製造業就業結構出現了關鍵性的變化，其後傳統產業便退居製
，2004年傳統產業 (6.6%) 再度被基礎產業 並維持逐年降低的趨勢 (見圖8) 。
製造業三產業類別總對外投資佔 GDP比例
中華民國華僑及外國人投資、技術合作、對外投資、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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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總對外投資的 50%以上 (見 進入去工業化時 9.1%，技術密集產 其後傳統產業便退居製 再度被基礎產業 (7.0%) 所超
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本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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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968 1,454.426 0.100% 0.127%
1,594.219 5,074.812 0.322% 0.449%
2,723.660 6,820.878 0.265% 0.655%
1,279.465 4,448.229 0.283% 0.338%
7,352.372 13,702.543 21,848.693 53,736.182
額表示之項目皆以百萬美元為單位，以投資比例表示者皆以其佔 G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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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以上數據，本文認為傳統產業在1980年代中期開始的對外投資，與該
產業就業市場大幅萎縮，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因此假設「傳統產業對外投資越多
→就業比例越低」。為證明該項假設，本文以相關係數進行分析後發現，傳統產 業就業比例20與對外投資佔GDP比例 (以下簡稱對外投資比例) 呈現–0.553的 中度負相關，符合假設，代表台灣傳統產業總對外投資比例越高，其勞動就業比 例則越低 (見表3) 。
相較於傳統產業，技術密集產業之對外投資，自1990年代中期方大量增加，
並迅速超越傳統產業 (見圖9、圖10) ，成為台灣對外投資之主力，2009年已達 到總對外投資的65.4%，高達44.5億美元 (見表2) 。而在此同時，台灣製造業 就業市場自1997年開始已逐漸以技術密集產業為主，在勞動就業比例上呈現逐 年上升趨勢，並大幅超越傳統產業與基礎產業，在2008年達到11.90% (見圖7) 。 本文因此假設，技術密集產業並未受到對外投資而發生就業市場萎縮，相反的，
「對外投資比例越多→就業比例越高」。本文同樣用相關係數來驗證，結果發現 兩者相關係數高達0.899 (見表3) ，顯示假設正確，技術密集產業的對外投資的 確會帶動該產業的就業。
20 由於本文在前文中討論去工業化皆以「就業比例」做為主要觀察對象，因此在此也以各產業 別的就業比例為主，並以就業人數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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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勞動比例與投資比例、出口淨額比例之相關係數
相關係數 傳統產業就業比例 基礎產業就業比例 技術密集產業 就業比例 傳統產業投資比例 –0.553
基礎產業投資比例 0.085
技術密集產業投資
比例 0.899
傳統產業對大陸投
資比例 –0.655
基礎產業對大陸投
資比例 –0.006
技術密集產業對大
陸投資比例 0.891
傳統產業出口淨額
比例 0.983
基礎產業出口淨額
比例 –0.203
技術密集產業出口
淨額比例 0.862
傳統產業對大陸出
口淨額比例 0.637
基礎產業對大陸出
口淨額比例 –0.819
技術密集產業對大
陸出口淨額比例 0.962
資料來源：「中華民國華僑及外國人投資、技術合作、對外投資、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本研 究整理之。
註：表內以「比例」表示之項目皆以其佔當年 GDP 之比例表示之。
基礎產業則在本研究期間內皆保持穩定的就業比例，從1978年至2009年都
維持在6%至8%的勞動就業比例，1994年達到7.6%後即呈現微幅的持續下降情 況，2009年佔總勞動就業6.5% (見圖7) 。基礎產業之對外投資額與其他兩產業 類別比較亦屬相對平穩發展，1999年對外投資額達到3.86億美元，超越了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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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業的3.02億美元，成為台灣製造業對外投資的第二大組成部分 (見表2) 。由 於台灣基礎產業的就業比例呈現微幅下降情形，而對外投資比例則呈現穩定上升 的趨勢，因此本文假設「基礎產業對外投資越多→就業比例越低」。以相關係數 進行檢驗後發現相關係數為0.085，並未如預期般呈現負相關 (見表3) 。其次，
本文發現基礎產業的就業呈現「比例下降，但實際人數上升」的現象 (見圖7、 圖8) ，因此在第二階段的檢驗過程，以就業人數取代就業比例，以對外投資額 代替對外投資比例，將假設改為「基礎產業對外投資越多→就業人數越高」，並 以絕對數值再一次進行相關分析後發現，基礎產業的對外投資額與勞動就業人數 之相關係數為0.651 (見表4) ，為中度正相關，與先前假設相反。因此本文認為，
基礎產業同樣有對外投資越多、越能促進國內就業的情形。由於基礎產業多屬於 資本密集產業，因此對外投資對於就業的影響，可能無法反映在就業比例上，只 能反映在就業人數上，但仍不能否認兩者之間存在正向關係，而非負向關係。
表4 就業人數與投資額之相關係數
相關係數 基礎產業勞動人數
基礎產業投資總額 0.651
基礎產業對大陸投
資額 0.613
基礎產業出口淨額 -0.191
基礎產業對大陸出
口淨額 0.713
資料來源：「中華民國華僑及外國人投資、技術合作、對外投資、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中
華民國進出口貿易統計月報」；經本研究整理
根據分析結果，本文認為傳統產業的對外投資，以「防禦型投資」21為主，
一旦至其他地區投資，便可能停止其在台灣的生產活動，使得該產業出現勞動需
21 對外投資一般分為受總體環境惡化影響，而欲降低生產成本以維持競爭力的防禦型投資，以 及為了擴張市場、取得技術及排除貿易障礙等的擴張型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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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萎縮。然而基礎產業與技術密集產業的對外投資，則是以「擴張型對外投資為 主」，對外投資的同時不但不會停止在台灣的生產活動，反而有助於形成產業分 工，使該產業在台灣的勞動需求得以擴張。
由以上觀察可知，對外投資僅僅造成台灣傳統產業的就業萎縮，對於基礎產
業 (以絕對就業人數觀之) 與技術密集產業，則有正面的效益，對外投資越多，
對台灣內部的勞動需求越多，可謂相得益彰。而由於台灣在1996年之前製造業 就業皆以傳統產業為主，因此傳統產業就業市場受到對外投資的擴張而萎縮也造 成了製造業整體就業市場的萎縮，進入「去工業化」時期；而其後技術密集產業 與基礎產業 (特別是技術密集產業) 因對外投資擴張而帶來勞動需求擴張，使得 整體製造業的就業比例趨於穩定，這就是台灣自1997年停止「去工業化」而進 入「均衡穩定時期」的原因。
第二節 台灣對外貿易與製造業勞動之關係
為了更進一步探討台灣「去工業化」之發生與結束的原因，本文在此也以「三
階段、三類別」方式分析對外貿易與製造業就業之關係。本文以出口淨額佔GDP 比例 (以下簡稱出口淨額比例) 作為觀察的對象，而非進口、出口、或貿易額，
原因在於台灣不論在出口或進口，在製造業三大產業類別中皆呈現長期成長的趨 勢，其差別僅在於成長速度的不同，因此由出口淨額比例來觀察，才能區別出其 產業類別之間的差異性。出口淨額的增加，可以代表進口的相對減少，也意味國 外勞動對於本國的勞動之相對競爭力降低，勞動供給之替代能力也降低。若出口 淨額比例減少，則進口相對增加，國外勞動對本國勞動之相對競爭力提高，勞動 供給之替代能力也提高。
台灣在「工業化時期」皆以傳統產業為台灣出口的主力，該產業出口淨額
1987年達到最高203.90億美元，然而在進入「去工業化時期」後便逐年下降，
在2001年被技術密集產業超越後仍然持續降低，至2008年僅餘49.43億美元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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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3.43 5709.39 2761.11 17882.04 988.39 3892.30 2328.13 17001.66表內金額以百萬美元為單位。
2078.03 2932.28 6493.69 9043.66 8724.00 13496.75 17882.04 38539.70 17001.66 32117.07
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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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6 台灣製造業對中國大陸投資佔
資料來源：「中華民國華僑及外國人投資
研究整理
圖17 台灣製造業對中國大陸出口淨額佔
資料來源：「中華民國進出口貿易統計月報
如前文所述，本文認為台灣與中國大陸的投資與貿易對台灣製造業的就業影
響甚大，其分析結果有可能不同於先前針對整體製造業對外投資與貿易的分析結 果，因此有必要另外進行分析與討論
台灣製造業對中國大陸投資佔 GDP比例
中華民國華僑及外國人投資、技術合作、對外投資、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
台灣製造業對中國大陸出口淨額佔 GDP比例
中華民國進出口貿易統計月報」；經本研究整理
本文認為台灣與中國大陸的投資與貿易對台灣製造業的就業影 其分析結果有可能不同於先前針對整體製造業對外投資與貿易的分析結 因此有必要另外進行分析與討論。
56 對外技術合作統計月報」；經本
本文認為台灣與中國大陸的投資與貿易對台灣製造業的就業影 其分析結果有可能不同於先前針對整體製造業對外投資與貿易的分析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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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投資方面，本文同樣假設傳統產業對中國大陸投資越多，其國內之就業比
例越低，基礎產業與技術密集產業則是投資越多，就業比例越高。為檢驗以上假 設，同樣以相關係數進行分析檢驗後發現，傳統產業投資比例與就業比例的相關
係數為–0.655，基礎產業則為–0.006，技術密集產業0.891 (見表3) ，除了基
礎產業的分析結果外，其餘皆符合假設的預期。基礎產業之所以出現與假設不符 的結果，如前文所述，乃因該產業存在有「就業比例下降、就業人數上升」的情 形，因此本文同樣改以基礎產業就業人數與其對中國大陸投資淨額進行分析，則 相關係數為0.613的中度正相關，得以符合假設預期 (見表4) 。22本文認為，在
礎產業的分析結果外，其餘皆符合假設的預期。基礎產業之所以出現與假設不符 的結果，如前文所述，乃因該產業存在有「就業比例下降、就業人數上升」的情 形，因此本文同樣改以基礎產業就業人數與其對中國大陸投資淨額進行分析，則 相關係數為0.613的中度正相關，得以符合假設預期 (見表4) 。22本文認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