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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軍隊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建立革命的政治工作制度。只有在抗 戰軍隊中把政治工作實際的建立起來，才能把民族抗戰的戰鬥力提 高，才能把官與兵，軍與民連結成一條心，像一個人一樣。
259
—李富春，〈對抗戰軍隊政治工作的商榷〉
第三章 實驗黨軍的轉變、成效及困境
第一節 實驗黨軍的轉變
實驗黨軍因為實驗性質，在組織或工作上，仍不斷的進行調整，有黨部的增 設，如 1941 年底，因「全省保安司令辦公廳，以及其所屬部隊倉庫，官兵甚多」，
乃設置直屬第 19 分部，派辦公廳參謀組長傅揚誠、參謀王紹裘、司書陳如強，
分別兼任分部指導員、幹事等，保安司令辦公廳直屬的保安總隊，則組織總隊黨 部。2601942 年 12 月 14 日、22 日，先後保安獨立第 8、9 大隊黨部的成立典禮與 工作人員及官兵入黨的宣誓。261
除了自行的調整，也有中央的指示方針。1942 年 4 月間，實驗黨軍所推行 的委員制，中央以「專任委員」為浙保特別黨部所獨創，曾要求改為書記，朱啓 佑雖認為部隊中「書記」一詞並不適合，但因中央組織部堅持，故仍行改名。浙 江省保安團隊財務監察委員會的組織調整，可說明此一變化。而後朱氏受訓返回 浙保特別黨部後，曾擬將「書記」改為黨務指導員，以增強黨務工作者的權威及 工作效能。不過因戰事爆發、經費不足，似乎未能改變。262
1942 年 5 月中旬發生的浙贛戰事，對浙江的軍民來說，是一個嚴峻的挑戰，
並付出不小的犧牲。263而對實驗黨軍來說，此一戰事加深了經濟的困窘，受限於 大環境的不佳，實驗黨軍也進行了調整，即為第一章所提到，1943 年 3 月 1 日，
改組浙江省軍隊特別黨部一事。
259 李富春，〈對抗戰軍隊政治工作的商榷〉，靜琴編，《戰時政治工作》(上海：時代史料保存社，
1938)，頁 18。
260 〈組織區分部〉，《黨軍》36(1941.11) ，頁 16。
261 〈黨務動態 舉行獨立大隊黨部成立典禮〉，《黨軍》43(1943.1) ，第 4 版。
262 朱啓佑，〈朱副指揮官講：實驗黨工之經過及今後工作之方針〉，《黨軍》42(1942.12) ，第 2 版。
263 〈社評 憫念浙贛戰區〉，重慶《大公報》，194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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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佑經費不足之嘆；第二，浙軍特別黨部在人員任用上，書記長、科長不乏實驗 黨軍的舊面孔，如朱啓佑、宣季蓀等，而幹事以下人員，即就前浙保與軍管區兩 特別黨部，原有工作人員中擇優編配，原浙軍管區特黨部編配者有 5 人，其餘由 原保安黨工編配；270第三，黃紹竑於 1943 年 3 月 11 日，集合浙江省軍隊特別黨 部及保安處全體官佐進行訓示，針對保安團隊進行檢討，肯定團隊參加國防作 戰，與維持地方治安的重要責任，但也指出團隊的紀律較前低落，正因浙軍特別 黨部的重心仍是原實驗黨軍的重心，故召集與訓詞都以保安團隊為主。271而 1944 年初針對浙江省軍隊黨務的發展，提出須使每一個官兵均能服從黨的命令、恪守 黨的紀律，組織上需統一機構，將政訓經費撥充黨工經費，與實驗黨軍的立場是 一致的。272綜合以上三點，浙軍特別黨部的成立，仍可視為實驗黨軍的發展。
第二節 實驗黨軍的推展成效及困境
「實驗黨軍」名為實驗，便具有嘗試性，也有希望達到的目標。宣鐵吾既視
「實驗黨軍」為「理想」的改革，則必然會有困境，如同浙江省針對行政改革的
「新縣制」一般。
一、 推展成效
實驗黨軍於 1941 年在浙江正式創設後，依據工作計畫開始推展軍隊政治工 作，首要針對識字、逃兵、改善士兵生活等問題，隨著物價的騰漲，乃繼續倡行 兵工運動，以求自給及兵民密切的聯繫。
識字方面，截至 1943 年 2 月時，持續進行舉行春季學術競賽，當時競賽分 為學科與術科兩種，術科由保安處負責，包含射擊、超越競爭、手榴彈投擲、爬 山等比賽，學科由特別黨部負責，這些競賽有俾於訓練。273《黨軍》雜誌則提供
270 原浙軍管區特黨部編配者有少校幹事馬震遠、黃國慶，上尉助理幹事呂芝蘭，中尉助理幹事 方觀雲、少尉錄事方德宏。〈黨務動態 人事流動〉，《黨軍》56、57(1943.3) ，第 3 版。
271 〈黃特派員訓詞〉，《黨軍》51、52(1943.4) ，第 3 版。
272 〈今後本省軍隊黨務之動向〉，《黨軍》新一期(1944.1) ，頁 1。
273 射擊比賽的意義為「養成迅速發現，與殲滅瞬間出沒之敵」，超越競爭為「養成在一日之下判 斷地形，迅速通過障礙物之能力」，手榴彈投擲為「養成手榴彈之使用能力，並提高其練習興趣」， 爬山比賽為「養成士兵爬山技能及鍛鍊其體力」。這些比賽希望能培養士兵作戰能力。〈浙江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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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士兵與黨工人員，發表意見的空間，274雜誌中有〈新戰士〉的專欄，題裁包含 詩、劇本、生活記聞，主要仍以抗日為主題，為當代時空背景下的產物。275
圖表 13： 浙江保安隊歌276
小組會議的討論則有所進展，浙保特別黨部 1941 年 8 月甲種小組的討論中，
分析日本向南、向西、向北進攻的可能性，小組從當時的國際局勢、地理環境來 看，如向南進攻的因素有南洋資源豐富、英國無力東顧等；向西為在中國取得足 夠援助前，先行進攻；向北則策應德國在歐陸的進攻，綜合各項因素推測北進的 可能因素較大。277此種小組討論，雖帶有強制性質，卻可促使官兵參與當前局勢 的思考，提出個人意見，有助認清作戰的目的與方向。
硬體設備中，中山室的作用被提升並變得多元，止戈認為「部隊中山室不僅 為士兵官佐的俱樂部，并是它們生活教室和黨工人員實施政制的講堂，除了給予 士兵正當娛樂，以革除不良的習慣外，黨工人員應當以中山室為經常教育士兵的 場所與活動中心，使它們在不知不覺中，實行了生活教育和自我教育；加強政治 的自覺和作戰能力」。過去中山室僅設於團，但連才是根基，因此在浙江特別黨 部〈三十年度部隊政訓中心工作實施綱要〉中，連中山室設委員會，下統學術、
遊藝、體育、通訊、管理五組，並定期舉行唱歌、演劇、演說等比賽。278保安第
安團隊三十二年學術術科競賽辦法〉，《黨軍》44 (1943.1) ，第 3 版。
274 〈黨務動態〉，《黨軍》56、57(1943.5) ，第 3 版。
275 如張季純所編寫的劇本〈活翼虎〉，主角活翼虎對店伙說：「不把日本鬼子趕出去，不把那些(偽) 維持會的王八蛋處死了，就是死也不甘心」。〈新戰士〉，《黨軍》37、38 (1941.12) ，頁 20。
276 〈浙江保安隊歌〉，《黨軍》43(1943.1) ，第 2 版。
277 〈三十年八月甲種小組會議討論〉，《黨軍》24(1941.7) ，頁 4-7。
278 止戈，〈部隊中山室之運用問題〉，《黨軍》24(1941.7) ，頁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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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團團黨部中山室，就曾舉行體育競賽、演講比賽、籃球賽等。279
林葆元進一步提出建立鄉鎮中山室的建議，他認為軍隊設置中山室，旨在寓 訓練於「運動」及娛樂之中，也就是「軍隊生活家庭化」。而軍隊因人力、財力 的受限，反不及鄉鎮設置中山室來得有作用。280因此中山室的作用不再是娛樂的 場所，更是教育宣傳的重要橋樑。
圖表 14：
中山室活動之一：看書281
圖表 15：
中山室活動之一；唱戲282
279 〈浙保二、四兩團黨務視察報告書〉，《黨軍》37、38(1941.12) ，頁 7。
280 林葆元，〈建立鄉鎮中山室之芻議〉，《黨軍》47(1943.2) ，第 2 版。
281 《黨軍》23(1941.7) ，頁 14。
282 《黨軍》23(1941.7) ，頁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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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方面，實驗黨軍初始即視為嚴重問題，故不論是工作計畫、督導的巡視 重點、對於實驗黨軍發表的意見，都要求防止逃亡，並提出各類解決方案，如改 善官兵生活、精神戰力的強化、不逃口號的倡導等。而實驗黨軍也多次與正規軍 協同對日作戰，如 1944 年 8 月 19 日至 10 月 3 日，中方為確保麗水、松陽要地，
於浙江麗水永嘉一帶進行激烈戰鬥。283
兵工運動方面，1943 年中央組織部頒佈〈中國國民黨各軍隊黨部提倡生產 運動實施辦法〉，從造林、畜牧、園藝、手工業等方向規定各軍隊生產的具體細 則，浙江的實驗黨軍也配合中央，持續推行兵工運動。
本部已擬定方案，令各團隊組織兵工生產委員會，並列為中山室經 濟組中心工作之一。現保安第二四五團在天台特籌組草鞋工場一 所，由保安處墊發開辦費一萬元……保安第一三團，現在整訓期 內，為謀官兵減輕伙食負担起見，特發動全團官兵懇開荒地種植蔬 菜，並實行養豬等。284
而軍民合作仍有一定的成效，在〈清剿狼坑嶺股匪報告〉中，黨軍與地方保 甲配合，「擊傷土匪各十餘人，俘獲匪徒四名，並獲步快槍一支、土快槍一支，
擊散土匪約四五十人」，285維持地方治安的穩定。此外，部隊也會協助農民收割 稻種，為戰時服務的一部份。「保安第二團團黨部於駐地 XX 等附近發動黨部四 四一人在半個月中，絡續幫助農民收割禾稻二三二畝，耕種水旱田十二畝」、286「士 兵黨員在永康、衢縣、麗水，協助秋收二百餘畝」。287軍隊則有一點必須遵守的 原則：「不准吃或拿老百姓的東西」，這是確保軍隊協助農民時不會藉此強取民眾 的物資，在士兵的體驗中，軍民呈現了「大家圍成一堆躲在大樹下休息，喝著涼 茶，說說笑話」的和樂狀態。288而各團黨部用以宣傳的劇團，常在重要的慶祝活 動中，達到軍民聯歡的目的，如 1943 年的元旦，保安第 3 團團黨部便於駐地發 起遊藝大會，劇團演出「夢的毀滅」及「最後一顆手榴彈」，成績頗佳。289
值得一提的是實驗黨軍之勸募運動，1941 年 6 月始，實驗黨軍所推行的「勸 募救國公債運動」，這是配合中央組織部軍隊黨務處所發動的。在 2 個多月的運
283 國防部史政局編，《抗日戰史》(各地游擊戰) 第 5 冊，頁 587-588。
284 黨務初探，〈推行兵工運動〉，42《黨軍》(1942.12) ，第 4 版。
285 〈保安第四團第一中隊—清剿狼坑嶺股匪報告〉，《黨軍》31(1941.10) ，頁 7-8。
286〈收割耕種 軍民合作〉，《黨軍》29、30(1941.9) ，頁 17。
287 〈浙保二、四兩團黨務視察報告書〉，《黨軍》37、38(1941.12) ，頁 7。
288 朱育瑞，〈割稻去〉，《黨軍》29、30(1941.9) ，頁 20。
289〈黨務動態 三團劇團元旦公演〉，《黨軍》44(1943.1) ，第 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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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中，總共募集了 1142 元 4 角，其中保安第 1 團團黨部專任委員祝更生，捐出 半個月的薪資購買公債，但仍有部分單位毫無行動。290同年 11 月 12 日則有「貢
動中，總共募集了 1142 元 4 角，其中保安第 1 團團黨部專任委員祝更生，捐出 半個月的薪資購買公債，但仍有部分單位毫無行動。290同年 11 月 12 日則有「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