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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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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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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歷史學系研究部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劉維開 教授. 立. 政 治 大. ‧ 國. 學 ‧.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研究生:蔡明叡 撰 中華民國一百零二年七月 本論文獲得廖風德學術研究獎之獎助.

(2) 本論文獲得 立. 政 治 大. ‧ 國. 學. 廖風德學術研究獎之獎助 ‧. n. er. io. sit. y. Nat. 僅此特致謝忱 a. iv l C n hengchi U.

(3) 謝辭. 政 治 大. 鳳凰花開,驪歌奏起,在炎炎夏日中又迎來了畢業的季節。遙想四年前以羞 澀的模樣進入研究所,歷經無數的寒暑、悲傷與歡笑的時光,如今終能以一本輕 薄的學術論文,為自己的生命歷程留下些許紀念。. 立. ‧ 國. 學. ‧. 追尋學術的道路中,雖然一度迷茫與不安,但很幸運遇見了劉維開老師,他 給與我寫作上最大的發揮空間,又適時的加以提點,讓我能快速的掌握論文脈絡, 並完善相關參考資料。而與周遭的同窗、學長姊、學弟妹互動時,不僅能以不同. sit. y. Nat. 領域的視角看待問題,還學到了許多待人接物的道理,使我不至於處在象牙塔看 世界,而能投入更多對社會的關懷與聯繫。. n. al. er. io. 最後感謝所上的協助與家人的支持,前者提供了寶貴的行政資源,後者則以 穩定的精神與物質支持,讓我得以專心完成這本學術論文,並獲得許多有形及無 形的珍貴寶物。僅以此書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事物,使我得以在人生的階段中, 劃下完美的記憶刻印。. Ch. engchi. i n U. v.

(4)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摘要.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中日抗戰爆發前,蔣介石就認為應將軍隊的作戰精神提升至物質之 上,而為使中國軍隊成為一支所向披靡的政治性作戰武力,乃有以 浙江省保安團隊為基礎,所推動的「實驗黨軍」。 實驗黨軍針對當時軍隊中的四大課題:識字教育、逃兵問題、兵工. n. al. er. io. sit. y. Nat. 運動、經理事務著手改革。除了接受中央政工制度的指示,也透過 保安團隊所具有的「地方性」本質,在「新縣制」既有改革成果中, 強化軍民合作,希冀在與日軍作戰中,能活用浙江的地利優勢。 作為一支實驗單位,實驗黨軍誠然針對不少軍隊問題進行改革,但 受限戰事影響,加上物質條件不斷惡化,實驗黨軍面臨經費、駐地、 人事等困境,致使成效大打折扣,內部也多所反映政策無法落實。 整體看來,實驗黨軍力圖灌輸黨的精神於軍隊,並作為一支令敵人 聞風喪膽的政治性作戰武力,進而樹立軍隊典範的理想可說功敗垂 成,但其針對軍隊缺失進行的各項改革,仍值得給予肯定。. Ch. engchi. i n U. v. 關鍵詞:實驗黨軍、宣鐵吾、保安團隊、政工制度.

(5) 目錄 前言 ……………………………………………………………………………1 第一章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工作 ………………………………………7 第一節 成立的背景…………………………………………………………7 第二節 組織 ………………………………………………………………15 第三節 計畫與推展 ………………………………………………………27. 立. 政 治 大. ‧ 國. 學. 第二章 實驗黨軍、政工制度、新縣制的互動……………………………43. ‧. 第一節 與政工體系之聯繫 ………………………………………………43 第二節 與新縣制之比較 …………………………………………………53. y. Nat. al. er. io. sit. 第三章 實驗黨軍的轉變、推行成效與困境………………………………63. n. 第一節 實驗黨軍的轉變 …………………………………………………63 第二節 推展成效與困境 …………………………………………………65 結論. Ch. engchi. i n U. v. …………………………………………………………………………75. 參考書目. ……………………………………………………………………81.

(6) 圖表目錄. 圖表1:黃埔軍校教導團政工組織簡化表............................................................. 8 圖表2: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編制表............................ …..16-17 圖表3: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組織簡圖....................................18 圖表4 :中國國民黨軍隊黨務工作人員保證書及服務志願書………………...20 圖表5 :浙江省保安處軍士教導隊編制表…………………………………………..21. 政 治 大 圖表6: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區黨部所屬中隊黨部1941年度六至十二月 立 份編制概算表.....................................................................................................24. ‧ 國. 學. ‧. 圖表7: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直屬中隊黨部(分部)1941年度 六至十二月份編制概算表...................................................................... …….25. y. Nat. 圖表8: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團黨部1941年度六至十二月份編制概算. al. er. io. sit. 表............. ………………………………………………………………………..25. n. 圖表9: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所屬獨立大隊黨部1941年度六 至十二月份編制概算表.....................................................................................25. Ch. engchi. i n U. v. 圖表10: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1941年度五至十二月份編制概 算表......................................... …………………………………………………25 圖表11:講習會課目時間綱領表………………………………..……………………..27 圖表12: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所屬各黨部編制表......................... ………..51-52 圖表 13:浙江保安隊歌….……………………………………………………………...66 圖表 14:中山室活動之一:看書….…………………………………………………..67 圖表 15:中山室活動之一:唱戲….…………………………………………………..67.

(7) 前言. .1.. 我們黨工同志要言行相符,萬一言不顧行,或行不顧言者,無 疑唱高調,說風涼話。過去一般人嘲笑我們黨政工作人員「賣膏 藥」、「放大炮」,完全是指言不顧行的一部分黨政人員。1 韓煥然,〈書記長講黨工技術〉. 前 言. 治 政 大 安團隊已由中央指定為實驗黨軍單位,除了負責實行主義,保衛民族的任務,還 立 要做到特派員所說,有高度政治性的軍隊,作為全國軍隊之模範。他當下深感榮 1941 年春,一名正於浙江武義訓練的士兵,聽到部隊的特派員提及該省保. ‧. ‧ 國. 學. 幸與慚愧,同時也感嘆戰事影響了實驗黨軍的工作。2這名士兵應當無法預測實 驗黨軍未來的發展,也難以窺見此一改革的困境與影響,但隱約已顯露出這項改 革,可能是一條不平坦的道路。本文即欲以實驗黨軍為中心,一窺這支企圖心極 高,想要成為全國軍隊模範的武力,其發展的進程。. n. al. er. io. sit. y. Nat. 克勞賽維茨(1781-1831)提到戰爭的本質:戰爭是一種暴力行為,而暴力 的使用是沒有限度的。配合政治的目的,戰爭成為一種手段,並隨時代不斷調整。 3 如美國在 1980 與 1990 年代初提出的軍事技術革命,1990 年代中期與末期的軍 事事務革命,乃至 20 世紀結束前的軍事轉型,說明軍事並非一成不變的概念, 不同的環境會有不同的方向。但不論是何種理論或觀念,目的都是使作戰的武 力,能更快、更有效率的擊潰敵方勢力,使其屈服。4 民國肇建後,政治上各種勢力雜陳,政府或擁兵自重的軍人常以武力為解決 問題的手段,時人有不同的意見以改變現況,5孫中山於 1919 年將中華革命黨改 名為中國國民黨,但國民黨在組織上仍顯渙散,1923 年黨務雖有「改進」 ,但受 6 到廣東局勢不安的影響,而孫又較注意俄國的軍事及物質支援, 故直到 1924 年 1. Ch. engchi. i n U. v. 〈韓書記長講黨工技術〉 ,中國國民黨浙江全省保安司令部特別黨部編,《黨軍》,復刊號 (1942.12) ,微捲,浙江,第 2 版。 2 葛武子, 〈我對實驗黨工的一點小意思〉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編,《黨軍》, 國民黨黨史會藏:36(1941.11),微捲,浙江,頁 16。 3 克勞塞維茨 (Karl Von Clausewitz),楊南方等譯校, 《戰爭論》(臺北:貓頭鷹出版社,2001),頁 6-21。 4 艾利諾.史龍(Elinor Sloan),國防部史政編譯室譯, 《軍事轉型與當代戰爭》(臺北:史政編譯 室,2010),頁 18-19。 5 張玉法, 《中華民國史稿》(臺北:聯經出版,2001),頁 3。 6 關於俄國一詞的用法,有時期的差異:俄羅斯帝國(1721.1.22-1917.9.1) ,簡稱俄國;蘇維埃 俄國(1917.11.7—1922.12.30),簡稱蘇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1922.12.30-.

(8) .2..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國民黨進行「改組」,俄國的體制才較為全面的進入國民黨,並建立國民黨的軍 隊,即所謂的「黨軍」。7 北伐完成後的中國,雖然國民政府理論上已有一支稱為國民革命軍的武力, 但這是國民政府與許多地方勢力妥協後的成果,一旦彼此不再信任,衝突在所難 免。為了強化中央軍的力量,國民政府透過包艾爾(Max Bauer)、克里拜(Lt. Col. Kriebel)、弗采而(Wetzell)、賽克特(Von Seeckt)、法根豪森(Von Falkenhausen)等德 國軍事顧問的協助下,推行一連串的軍隊改革,包含推展教導總隊,統一新兵器、 擴大步兵團編制等。8然而中日全面戰爭發生後,這批新式軍隊陸續投入戰場, 並遭受相當程度的損失。就軍隊素質上,相較於日本,中國的戰力較為低落,隨 著戰事的拖延,對於軍隊的士氣與整補,不僅力有未逮,甚至每況愈下。蔣介石 在戰事爆發前,便不斷強調精神力量的重要,對民眾如此,對軍隊更是如此。為 此,在廣州時國民黨賴以立足的軍事資本「黨軍」,政治與宣傳教育方針,遂成 為軍隊改造中,有跡可循的一個方向。 當留意 1937 年後的國民黨,想要建立一支「以黨的主義、黨的精神來樹立 軍隊精神的基礎,使軍隊成為真正的黨軍」時,9這可以理解,且容易聯想到黃.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埔軍校時期的黨軍架構,但對於「實驗黨軍」這一名詞的涵義,就不免產生諸多 疑惑,此名詞涉及兩個核心問題:一是何謂實驗黨軍,為何要推展實驗黨軍?而 實驗的性質又代表什麼;二是此一實驗單位如何推展,成效與困境如何?以及當 時有否類似的實驗單位?本文的研究即圍繞此兩個問題展開。 「實驗黨軍」的基礎為保安團隊,作為地方的防衛武力,保安團隊兼具了軍 隊與警察的特性,但軍隊、警察、保安團隊這三者的性質仍有差異。 軍隊為國家的武力,用以保衛國家安全,國民政府於北伐完成後,雖取得形 式上的統一,但實質上卻有許多不同的軍事領袖,軍隊未能統一於國家之下,而 後透過編遣會議等一連串衝擊,才得以順利整軍,達到「軍隊國家化」的目標。. Ch. engchi. i n U. v. 10. 中國新式警察制建立於十九世紀末葉,其員額來源多取自綠營、勇營成員,. 1991.12.26),簡稱蘇聯。本文為方便討論起見,一律稱為俄國。 7 王奇生, 《黨員、黨權與黨爭 1924-1949 年中國國民黨的組織形態》 (北京:華文出版社,2011), 頁 1-11。 8 張水木, 〈從北伐到抗戰時期之中德關係〉 ,收入《中華民國歷史與文化討論集》第 2 冊(臺北: 中央文物供應社,1984),頁 149-154。 9 〈蔣委員長對第一次南嶽會議訓詞 出席第 5 次會講〉, 《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 期》,第 2 編 作戰經過(1) ,頁 174。 10 劉維開, 〈編遣會議的實施與影響〉(臺北:國立政治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論文,1980),頁 241-244。.

(9) 前言. .3.. 用以維持地方治安。民國建立後,北洋政府、廣州軍政府對警政制度都有進一步 規劃,北伐完成後,國民政府積極建立完備的警政制度,但政治上未能有實質統 一,加上建警工作處於初步規劃,因此地方團隊往往取代警察的地位,成為維護 治安的主力,九一八事變後,雖有「裁團改警」的計畫,但抗戰爆發後,各地警 察撤退或參與抗戰,使警政制度的推展停滯。11 而保安團隊的性質如同過去的團練,是為地方的治安維持武力,國民政府訓 政初期,仍多仰賴地方團隊。1930 年蔣訓令內政部轉咨各省政府組織保安處, 而後蔣在二次保安會議中,對各省保安制度有了一番檢討,並在各省保安制度改 進大綱中,確定名稱、經費的統一與訓練的改進,這也反映蔣仍重民間保甲,更 甚於警察在維持地方治安的角色。12 總的來說,理論上軍隊為國家抵禦外侮的武力,而警察則為政府用於保衛地 方治安的組織,但因清朝在太平天國亂事時,已埋下了地方軍隊及團隊崛起並分 立的火種,致使民國建立後,國家軍隊並無實質統一,而警察仍無法取代保安團 隊的作用。抗戰爆發後,為了能運用更多兵力,則更加無法顧及警察組織的整頓, 致使中國現代史中,軍隊、保安團隊及警察,常有權責不清及角色重疊的現象。.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研究成果方面,針對實驗黨軍這個主題直接進行研究的,目前尚未見到,但 對於國民黨軍隊發展的討論,有就國民黨早期黨軍的演變,及政治工作的運用, 也有以國民黨的組織角度切入,指出孫中山以俄為師的結果,建立了一支在黨領 導下和控制下的新型軍隊,雖然使國民黨進入了新階段,但此後也陷入黨治或軍 治的問題。13針對黨軍中關鍵的軍隊政治工作,有以重要人物鄧演達切入,討論 鄧氏主持早年國民革命軍「政治工作」的發展;14也有以年代為界限,討論各段 時期國民黨政治工作的調整,15透過這些研究,清晰的建立起一個面向:從發展 黨軍到抗戰時期,國民黨的軍隊政治工作亦趨消極,而這又與中山艦事件、清黨 等關鍵事件,去除俄國與中共勢力有關。 雖然政治工作確有退縮,但國民黨仍持續關注軍隊改造的問題,尤其中德間 的密切聯繫,使軍隊得以在缺少俄國的支持下,仍能朝向所謂「現代化」來發展, 11. Ch. engchi. i n U. v. 賴淑卿, 〈國民政府警政制度之建立及期其發展(1925-1948)〉(臺北:國立政治大學歷史研究所 碩士論文,1992),頁 153-155。 12 賴淑卿, 〈國民政府警政制度之建立及期其發展(1925-1948)〉 ,頁 75。 13 王奇生, 《黨員、黨權與黨爭 1924-1949 年中國國民黨的組織形態》 (北京:華文出版社,2011)。 14 陳佑慎, 《持駁殼槍的傳教者—鄧演達與國民革命軍政工制度》(臺北:時英出版社,2009)。 15 江沛, 〈中國國民黨早期軍隊政工制度的演變:1924—1928〉 , 《安徽史學》 ,第 4 期(2008 年), 頁 57-66;王奇生, 〈武主文從:戰時國軍的政工與黨務〉,收入《革命與反革命:社會文化視野 下的民國政治》,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頁 269-288。李翔、李國興,〈主義治軍、 以黨領軍與以軍控黨—論 1923–1926 年國民黨軍隊政工制度的引入與變異〉 , 《江蘇社會科學》, 第 4 期(2009 年),頁 192-199。.

(10) .4..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改造範圍涵蓋編制、新式武器的裝備及運用,當然不僅是軍隊,包含政治、經濟 等建設也同時拓展,值得一提的是 1930 年代的縣政實驗研究,在此一基礎下, 1939 年 9 月 19 日,國民政府公布的「縣各級組織綱要」 ,又稱新縣制著手實施, 這一系列的縣制改革與實驗,在浙江一地有著較為豐碩的成果,對於研究浙江的 實驗黨軍,可作為對照進行討論。新縣制的研究為數不少,從行政架構的討論下, 有許多細膩的觀察,但與軍事或其他面向的連結則較少。16為了理解與詮釋中國 在抗戰的處境與反應,許多研究大至抗戰前、抗戰期間中國的政治、經濟、外交 等,小至中國軍隊的武裝、編制、戰爭策略、作戰經過及中日軍力的差異,這些 研究有助於釐清此期中國的戰力狀況,以及作戰的考量,提供此一時期研究軍隊 發展的相關基本資料。17 在這些成果基礎下,本文以軍隊的基層為中心,試圖從一個較小單位的作戰 武力—保安團隊為出發點,探究各種軍隊的改造方式中,選擇以政治作戰力為著 眼點的實驗黨軍,要如何在物質跟精神都不足的軍隊中,蛻變成所向披靡、令敵 人聞風喪膽的政治性作戰武力,樹立起軍隊的典範。在整個推展的過程中,也能 理解中央的指示在地方的實踐程度如何。而軍隊的士氣與人民的支持是戰爭中最.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重要的兩個因素,18軍隊除了是作戰的主體,還需與民眾有密切的配合,才能在 對日作戰的過程中,獲致較大的戰果。這種軍民合作的型態,在實驗黨軍兼具地 方武力的性質下,比起任何正規軍,都與民眾有更密切的往來,這也是衡量抗戰 時期政治工作中,關於軍民互動狀況的觀察點。 就本文預計的研究成果來說,抗戰史的研究,雖已有大量專書及文章,但本 文深入地方的基層軍事單位,並論及當時的國民政府與國民黨對「軍隊」的期待, 可以兼顧中央政府對軍隊改造立場,與地方改造軍隊的狀況;政工史的研究層 面,實驗黨軍即是對地方軍隊進行政治化改造的嘗試,通過將政工體系與實驗黨 軍並論,及比較差異點,將能較為通盤論述軍隊政治工作的發展,且能了解到中 央與地方在基本建立「黨軍」的共識下,實踐上仍深受時空背景的制約而產生差 異;浙江抗日戰爭史研究方面,作為研究重心的浙江省保安團隊,可將視角聚焦. 16. Ch. engchi. i n U. v. 針對浙江省進行討論已有朱俊瑞、李濤, 《民國浙江鄉鎮組織變遷研究︰以“新縣制”為中心 的分析》(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臺灣也有學術論文以此為題,謝中平, 〈我國訓 政時期新縣制之硏究〉(臺北:國立臺灣師範大學三民主義硏究所,1997)。時人也有不少著作留 下,李宗黃, 《新縣制之理論與實際》(鄭州:大象出版社,2009);阮毅成, 《地方自治與新縣制》 (臺北:聯經出版社,1978);朱子爽, 《新縣制述要》(重慶:中國文化服務社,1940)。 17 透過相關的考證數據,能理解單就軍隊素質與武器裝備來說,日本方面確實有絕對的優勢。 劉鳳翰, 《中國近代軍事史叢書》 ,第 4 輯、第 5 輯 抗戰(上) (下),(臺北:黃慶中,2008);張瑞 德,《抗戰時期的國軍人事》(臺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93)。 18 張發奎, 《蔣介石與我 張發奎上將回憶錄》(香港:香港文化藝術出版社,2008),頁 258。.

(11) 前言. .5.. 在浙江地方武力的發展,而透過結合「新縣制」與浙江一地相關實驗單位的綜合 分析及比較,可一窺抗戰時期浙江政府與地方武力的搭配,透過完善軍民合作的 框架,在日方進逼與共軍虎視眈眈的困境下,在軍事與社會推動諸多的改革。 本書架構除前言、結論外,共分為三章。第一章先就「實驗黨軍」出現前, 概述國民黨軍隊發展的情況與歷史背景,接著論述「實驗黨軍」的推展者、組織 與工作計畫。第二章擬將中央的政工制度、新縣制與實驗黨軍進行綜合討論與比 較,探討實驗黨軍進行軍隊黨務工作的同時,中央政工體系的立場如何?而浙江 省推行的其他實驗性制度,與實驗黨軍的差異與互動又如何?第三章擬就實驗黨 軍的轉變、實施的成效與面對的難題等要點,試圖勾勒出因應時代環境的實驗黨 軍,如何推展或調整進程,在此一階段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12) .6..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13)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7.. 我們的物質力量不夠,就應該從精神上著想,設法來增進軍隊精神 的力量,我們的軍事力量不夠,就應該從政治社會方面著想,設法 來擴大並加強軍隊的社會力量!我們現在不是單憑物質力量與日 本決勝負,而是要拿精神力量和政治力量與敵人決生死!19 —蔣介石,〈對抗戰檢討與必勝要訣(下)〉. 第一章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工作. 政 治 大 第一節 實驗黨軍成立的背景 立. ‧ 國. 學. 一、. 黨軍的創立與重建. ‧. n. al. er. io. sit. y. Nat. 1922 年 8 月,中國國民黨進入「聯俄容共」的時期,透過俄國顧問鮑羅廷 的協助,改組中國國民黨。201924 年,孫中山引進俄國的支援力量,改造黨組織 與軍隊。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因位於廣東黃埔島上,又稱為黃埔陸軍軍官 學校,簡稱黃埔軍校)的設立,21即為正式建置黨軍前的重要指標。22黃埔訓練的 基本政策,是把列寧主義運用到軍政問題,蔣介石即把重點特別放在「精神及思 想訓練」。23除反覆灌輸政治思想,24也企圖建立軍紀的心理習慣,1925 年 1 月, 即實施革命軍連坐法,由於執行之嚴格,確保了整個指揮系統上上下下的責任 心。25 19. Ch. engchi. i n U. v. 〈蔣委員長對抗戰檢討與必勝要訣訓詞(下)〉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編輯委員會編, 《中華民國 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期》 ,第 2 編 作戰經過(1)(臺北: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編輯委員 會,1981),頁 97。 20 李雲漢, 《中國近代史》(臺北:三民書局,1985),頁 396-407。 21 黃振涼, 《黃埔軍校之成立及其初期發展》(臺北:正中書局,1993),頁 1。 22 1925 年 4 月 13 日,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決議,以軍校教導團為基礎正式成立黨軍,黨軍成 立後,在組織上與黃埔軍校分離。江沛, 〈中國國民黨早期軍隊政工制度的演變:1924-1928〉 , 《安 徽史學》,第 4 期(2008),頁 61。 23 F. F. Liu 著,梅寅生譯,《中國現代軍事史》(臺北:東大圖書,1986),頁 10-11。 24 孫文在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的開學典禮演說中,不斷提到「革命軍」要有革命志氣,繼承先烈 的革命精神,捨身流血,以使三民主義完全實現。孫文, 〈開辦軍校的唯一希望是創造革命軍〉, 收入黃彥編, 《孫文選集》下冊,(廣東:廣東人民出版社,2006),頁 477-479。 25 連坐法的內容,如排長、連長等未曾奉命擅自撤退,殺排長、連長等,如全班未曾奉命擅自 撤退,因而致班長陣亡,則殺全班士兵。F. F. Liu 著,梅寅生譯,《中國現代軍事史》,頁 12。.

(14) .8..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黨軍之始,即指 1925 年 4 月中國國民黨將黃埔軍校教導團擴編為「黨軍」。 在黨軍中,連以上各級均設黨代表,軍事長官擁有指揮部隊之「能」,黨代表 擁有領導部隊之權,與傳統軍隊相比,一是具有嚴密的組織性,二是具有濃厚的 意識型態。271925 年 8 月底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大致完成軍隊整編,劃一稱為國 民革命軍,成為北伐基本武力。然名稱雖改,灌輸軍隊政治思想以培養作戰精神 的方針,仍持續推展著。 26. 圖表 1:. 政 治 大. 黃埔軍校教導團政工組織簡化表. 立. 28.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但隨著中山艦事件、清黨、寧漢分裂、武漢分共的發生,國民革命軍的政治 工作也受到影響,1927 年夏以後,呈現的是「以軍治黨」 ,1928 年前後,政工對 29 內對外的職責俱受限制, 實際的行動乃變為「專從事傳單、標語、小冊子、日 報的編擬和發行」,30政治工作既已空洞化,因此「黨和政治漸漸地離開部隊,. 26. 國軍政工史編撰委員會, 《國軍政工史稿》,上冊(臺北:國防部總政治部,1960),頁 153。 王奇生, 《黨員、黨權與黨爭 1924-1949 年中國國民黨的組織形態》 (北京:華文出版社,2011), 頁 26。 28 國軍政工史編撰委員會, 《國軍政工史稿》上冊,頁 136。 29 陳佑慎, 《持駁殼槍的傳教者—鄧演達與國民革命軍政工制度》(臺北:時英出版社,2009), 頁 329-310。 30 李駕山, 〈政訓工作的回顧與前瞻〉 ,廣東全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保安司令部政治部編,《廣 東保安》,國民黨黨史會藏:創刊號(1941.2) ,廣東,頁 25。 27.

(15)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9.. 離開民眾」,黨政工作人員官僚化的情況下,其地位也逐漸降低,31成為政工長 期以來的嚴重問題。時人便曾對「以黨治國」變成「以軍治黨」的狀況,寄望能 恢復 1924 年國民黨改組的精神,而重新獲得民眾之支持。32 1928 年北伐完成後,中國國民黨依據建國大綱的規定,於 1928 年 8 月決議 實施訓政,期限初步決定為 6 年,1929 年開始,1935 年結束,國民政府必須在 此六年期間內,完成地方自治的建設,並制定憲法,開始憲政。33 中國國民黨在訓政時期,實行黨政軍合一,黨中央於中央執行委員會以外, 有政治委員會;中央政府於國民政府委員會外,有軍事委員會。各級政府均受各 級黨部指導監督,中國國民黨於中央、省(市)和縣(市)皆設執行委員會和監察委 員會。政治委員會在提出政治根本方案上對黨負責,國民政府則在執行政治方案 34 對政治委員會負責。 承北伐後期之衰,各級政工機構與部隊各自為政,而部隊長官對政工,「厭 之輕之、畏之忌之」 ,雙方難以相互配合,加之政治工作偏於形式, 「三分軍事七 35 分政治」之原則不易達成。 由此觀之,北伐完成至中日戰爭前,政治工作多處 於消極狀態。中日戰爭爆發後,國民政府與蔣介石力圖重塑軍隊作戰精神,戰爭.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爆發後一年多的時間,蔣針對部隊的作戰有一番檢討,他提到一般部隊忽略政治 訓練,軍紀廢弛,軍民失卻聯絡,故應「使部隊認識三民主義,信仰三民主義, 奉行三民主義使成為真正三民主義的軍隊」。36 一支三民主義的軍隊,理想上,即為國民黨軍隊的精神,蔣介石認為三民主 義在倫理和政治方面,就是「忠孝仁愛信義和平」 ;方法實行上就是「知難行易」 。 37 第一次南嶽軍事會議中,蔣進一步分析國民黨、三民主義、國家的三角聯繫, 最終則建軍以抗戰建國。. Ch. engchi. i n U. v. 國民黨忠於三民主義,愛護國家,愛護民族……亦就是要以三民主 義作我們國家民族的靈魂,使全國軍民都能在一個黨一個主義指導. 31. 陳其銓, 〈論軍隊政工和黨務〉 ,《廣東保安》,國民黨黨史會藏:創刊號(1941.2) ,微捲,頁 19。 32 施存統, 《目前中國革命問題》(上海:復旦書局,1928),頁 29-32。 33 李雲漢, 《中國近代史》,頁 449。 34 張玉法, 《中華民國史稿》(臺北:聯經出版,2001),頁 169-170。 35 《國軍政工史稿》,上冊,頁 667-673。 36 〈蔣委員長對抗戰檢討與必勝要訣訓詞(下)〉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編輯委員會編,《中華民 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期》 ,第 2 編 作戰經過(1),頁 88。 37 蔣介石, 〈革命哲學的重要〉 ,收入《總裁訓詞》(出版地不詳:第九戰區司令長官司令部,1939), 頁 4。.

(16) .10..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下協力同心。38 建國抗戰的前提必須建軍,那麼重心如何放置?蔣指出俄國以黨代表制建立「黨 軍」有其侷限,中國則能打造另一種面貌的「黨軍」。 蘇俄從前是以黨代表制來建立軍隊,這是因為他在革命初期缺乏軍 官幹部,所以不得不以黨代表擔負建軍的責任,使一般軍官受黨代 表的監督……我們各部隊的軍官幹部都是黨員,都是受過黨的教 育,故不必用黨代表制,而且根據以往的經驗,完全要以軍官為重 心,由軍官負起建軍的責任。……以黨的主義黨的精神來樹立軍隊 39 精神的基礎,使我們所帶的軍隊成為真正的黨軍。. 立. 政 治 大. ‧ 國. 學. ‧. 軍官幹部都是黨員的前提下,中國能以軍官為重心來建軍,而根據以往的經驗, 也應完全以軍官為中心,此經驗似指過去黨代表與部隊長官屢傳糾紛,軍隊甚至 不接受黨代表,造成部隊指揮權二元化的問題。40. n. al. er. io. sit. y. Nat. 1934 年蔣介石對廬山軍官訓練團演說時,便已認為中國的國防力量不足, 因此提出「精神勝物質」的口號,以精神成為抵禦日本的重心,41一般的看法也 認為中日之戰不是軍備對等之戰。42中日戰爭進入第二期後,43蔣介石再次強調將 軍隊的作戰精神提升到物質之上,他指出中國物質不如日本,將來會更加困窘, 為達到最後的勝利,應多仰賴精神而非物質,使軍隊注入政治精神後,瞭解其為 國為民的責任,以強化作戰力。44馮玉祥也指出抗日的準備可以分為精神與物質 兩種,精神指民族意識的培養、民眾組織的鍛鍊,物質的準備則指軍糧及軍器, 而絕對的抗日準備,也就是達到相等或超過日本的實力,於情於理皆不可能,既 38. Ch. engchi. i n U. v. 〈蔣委員長對第一次南嶽會議訓詞 出席第 4 次會講〉 , 《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 期》,第 2 編 作戰經過(1) ,頁 169。 39 〈蔣委員長對第一次南嶽會議訓詞 出席第 5 次會講〉 , 《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 期》,第 2 編 作戰經過(1) ,頁 174。 40 陳佑慎, 《持駁殼槍的傳教者—鄧演達與國民革命軍政工制度》,頁 80。 41 蔣介石, 〈抵禦外侮與復興民族(上)〉,收入程鵬飛編輯《抗戰》(出版地不詳:芷江書店,出 版年不詳),頁 6-7。 42 〈社評 最後成敗全在自己〉,重慶《大公報》 ,1941.6.14。 43 第一期中日戰爭始於蘆溝橋事變,指 1937 年 7 月-1938 年 10 月底,主要目的為打破日方速戰 速決之戰略,並確立對日之政治作戰;第二期始於武漢撤退,為 1938 年 11 月-1945 年 8 月間, 主為發展敵後游擊、強化攻擊精神、整理軍務與研究作戰技巧。 《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 抗戰時期》,第 2 編 作戰經過(1) ,頁 9-10。 44 〈蔣委員長對第一次南嶽會議訓詞 開幕講〉 , 《中華民國重要史料初編—對日抗戰時期》 ,第 2 編 作戰經過(1),頁 136。.

(17)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11.. 不能長期準備,故須在抗日的過程中逐步發展及完成。45 若與日本做對照,中國強調軍隊精神教育的做法,同樣也被日本視為軍隊中 是最難,但也是最重要的教育。唯有透過精神教育,才能涵養作戰信念,培育攻 擊精神,並不受物質誘惑的影響,徹底的培養忠君愛國,為任務犧牲奉獻的精神。 46. 如前述,中日戰爭時期,中國確有改造軍隊的需求,蔣介石欲使中國軍隊成 為真正黨軍,而非僅止官兵全為黨員的狀況。47此期黨軍可從兩方面來探討,一 是精神層面,原則上與北伐時期無異,為強化軍隊的政治訓練,獲取民眾之協助 等,其中軍民合作更為重要與緊密。 組織層面,中國國民黨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中,針對軍隊黨務,「凡關於籌 備之軍隊黨部,得由中央依據各軍情況,派一黨務指導員」,各軍隊及保安處未 設黨部者,則一律指導其設立。481937 年 3 月 10 日,蔣介石通飭各軍事長官恢 復各級軍隊黨部組織,中央組織部則以建立部隊、軍事機關、軍事學校各特別黨 部,以為推進軍隊黨務之主幹。49特別黨部分為軍隊、鐵路、海員 3 種,軍隊特 別黨部之組織,原限於各軍事學校、憲兵、海軍及各省保安團隊,中央組織部在.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蔣「以政工人員兼任黨務」的指示下,調整特別黨部之組織,特別黨部設特派員 1 人,執行委員 3-7 人,書記長 1 人,下設總幹事 1 人,科長、幹事、助理幹事、 錄事若干人,以政工人員兼任為原則。501941 年 11 月公布〈改訂各省保安團隊 特別黨部編制表〉 ,保安團隊特別黨部設特派員 1 人、執行委員 3-5 人、書記長 1 人、秘書 1 人,下設組織、宣訓、總務三科,各科設科長 1 人、幹事 2 人、助理 幹事 2 人,另設有錄事 5 人、工友 8 人。51本文所要探討的實驗黨軍,即為浙江 省保安團隊(簡稱浙保團)與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簡稱浙保特別 黨部)所組成。. 45. Ch. engchi. i n U. v. 馮玉祥, 《煎餅—抗日與軍食》(臺北:時事研究社,1935),頁 33。 齊藤市平,〈軍隊精神教育の參考〉,收入一ノ瀨俊也編,《近代日本 軍隊教育‧生活マニユ アル資料集成 —昭和篇—》第三卷(東京:柏書房,2010),頁 559-560。 47 1939 年國軍政工以組織工作為中心,其中 1 項為舉辦官兵員生集團入黨,並整理軍中之黨籍 狀況,因此理論上軍隊官兵皆為國民黨黨員。 《國軍政工史稿》 ,上冊,頁 995。而實施上,則受 交通梗阻之影響,完成度大約為十分之四五。 〈江蘇省的軍隊黨務〉 ,江蘇省保安處編,《保安月 刊》,國民黨黨史會藏:第 2 期,微捲,江蘇,1940,附載頁 3-4。 48 秦孝儀主編, 《革命文獻》第 76 輯(臺北: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委員會,1978),頁 295。 49 李雲漢主編, 《中國國民黨黨務發展史料-組織工作(下)》(臺北: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 委員會,1993),頁 233-234。 50 李雲漢主編,《中國國民黨黨務發展史料-組織工作(下)》,頁 234-235。 51 〈調整各省軍管區特別黨部暫行辦法〉 ,浙江省政府秘書處編,《浙江省政府公報》,國民黨 黨史會藏:第 3330 期,微捲,浙江,1941,頁 12-13。 46.

(18) .12..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軍隊黨部的成立,陳誠52曾論述其在政訓工作與黨務所扮演的作用: 軍隊黨部的成立,使政訓工作與黨務切實配合。……軍隊政訓工作 是什麼?就是要以黨的主義,貫徹到軍隊裡去,要軍隊官兵都受黨 的訓練,實行三民主義,完成保國衛民、革命建國的使命。53 陳誠也曾於 1939 年 2 月在政工會議中,指出「軍隊政治工作之最高目的,在促 進全國軍隊之政治訓練,俾一致信仰主義、服從領袖、為國家民族而奮鬥犧牲…… 故政治工作,務以推行黨務為前提,嚴密黨的機構,實施小組訓練」。54 何應欽也指出,軍隊政治訓練須使部隊官兵有四大認識:認識主義、黨、領 55 袖與敵人。 簡而言之,軍隊內的政訓工作,就是要灌輸黨的精神於軍隊,包含 三民主義、保國衛民、抗戰建國等,即為蔣想打造出的黨軍。. 立. ‧ 國. 學. 浙江實驗黨軍的萌芽. ‧. 二、. 政 治 大. y. Nat. sit. n. al. er. io. 浙江實驗黨軍的武力來源為保安團隊,而其性質可由「保安」兩字看出。 「『保 安』就是保衛國家的安定,保護社會的安寧,保障人民的安全。保安團隊便是担 負這個重大任務的地方武力」。56 1927 年 2 月底,北伐軍進取浙江全境後,在原各保安團的基礎下,於浙江 省建立省防軍,1928 年 9 月初,撤銷浙江省軍事廳、省防軍,改編為浙江省保 安處。保安團隊的性質屬於地方的自衛武力。1930 年,蔣介石令內政部轉咨各 省政府組織保安處,1933 年召開第一次保安會議,但保安機關名稱尚未統一, 省有稱全省保安處或保安司令部,部隊名稱有保衛團、保衛隊等。1934 年 6 月 1 日召開第二次保安會議,針對推進保安工作,組織民眾訓練團隊等提出要點,依 52. Ch. engchi. i n U. v. 陳誠(1898-1965),字辭修,浙江省青田縣高市人,1924 年投入黃埔軍校,參加 2 次東征。抗 戰爆發,任第 3 戰區前敵總指揮,1938 年 1 月任武漢衛戌司令,尚先後兼任軍事委員會政治部 部長、湖北省政府主席、三民主義青年團中央幹事會書記長,1940 年 9 月解除一切兼職,專任 第六戰區總司令長官及湖北省政府主席。秦孝儀主編, 《中國現代史辭典》人物部分,(臺北:近 代中國出版社,1985),頁 369。 53 「出席軍委會特別黨部及政治部第六區黨部成立大會講」(1939 年 8 月 28 日), 〈言論第十二集〉 , 《陳誠副總統文物》,國史館藏,典藏號:008-010102-00012-007。 54 〈前方政治部對工作實施綱領〉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編, 《第二期抗戰關於政訓工作 之指示》,民國史料叢刊,第 292 冊,(鄭州:大象出版社,2009),頁 250。 55 何應欽, 《何上將抗戰期間軍事報告》(臺北:文星書局,1962),頁 113。 56 〈保安幹部的基本認識〉 ,《廣東保安》,第 1 卷第 2 期(1941.3) ,頁 3。.

(19)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13.. 據開會決議,1934 年 7 月 22 日,頒佈各省保安制度改進大綱。首要是統一名稱, 省設全省保安司令,由省主席兼充,省政府設保安處,承全省保安司令之命掌理 全省保安事宜;省下分區設保安司令部,設行政督察區者,以專員所轄區域為保 安區域,所屬部隊稱保安團。接著要求訓練整齊、經費統一,即希望各省保安團 隊,平時能執行警察之職務,保衛地方治安,戰時即為國家的兵員。571936 年行 政院修正通過警政原則草案,令各省政府根據原則,將各省保安團隊自當年起, 於三年內裁撤,所有保安團隊職務改由警察擔任,其節餘經費則移作各縣辦理保 甲及改革警察之用。58不過配合 1943 年 2 月,由軍事委員會與行政院共同訂頒的 〈各省保安部隊整理辦法〉來看,1936-1943 年這段期間,由於後方治安不良, 保安團隊可能持續存在,59而浙江則進一步將保安團隊加以擴大,並力圖強化其 作戰力。 1935 年,宣鐵吾60任浙江省保安處處長,61先將保安團恢復為 6 個,不久又 在浙江編了 15 個直屬保安大隊,當時主以剿共。中日戰爭爆發後,為指揮便利, 浙江保安團隊曾改編為兩個縱隊,俞濟時調任第 10 集團軍副總司令後,又將浙 保縱隊改為野戰軍,而後宣鐵吾重新建立保安團隊,62實驗黨軍的計畫即以此浙.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江省保安團隊為基礎,由宣創行推展。63 除了實驗黨軍外,中日戰爭期間中國有不少的改革試驗,如 1939 年 9 月 19 日,國民政府公布「縣各級組織綱要」,為針對地方所推行的自治法規,稱之新 縣制。64還有政工實驗師、65浙江省工業改進所實驗工廠等,66軍事、政治工作、 57. Ch. engchi. i n U. v. 賴淑卿, 〈國民政府警政制度之建立及其發展(1925-1948)〉,頁 74-78。;陳之邁, 〈論省縣機 構的調整〉,重慶《大公報》,1942.1.25。 58 〈行政院密令內政部整理原則草案修正通過〉 ,賴淑卿編, 《警政史料:改進時期》,第 3 冊, (臺北:國史館,1991),頁 4-6。 59 〈軍政部電送行政院祕書處審核各省保安部隊整理辦法意見〉,賴淑卿編, 《警政史料:改進 時期》 ,第 3 冊,頁 203-204。 60 宣鐵吾(1897—1964)別號惕我,浙江諸暨人。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畢業後任黃埔軍校教 導一團排長,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第一師連長,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憲兵營長,參加過兩次東征和 北伐戰爭。1935 年 1 月,宣鐵吾任浙江省政府保安處副處長,7 月接替俞濟時為浙江省政府保安 處處長。中日戰争爆發後,先後兼任浙江省防空司令、浙江抗敵自衛團副總司令、浙江省保安縱 隊司令、預備第 10 師師長、91 軍軍長。 61 〈蔣中正電朱培德准浙江保安處長俞濟時辭職遺缺以宣鐵吾充任以蔣志英調充副處長及朱培 德回電遵辦〉 ,國史館藏, 《蔣中正總統檔案》 ,檔號:002-08020000-00238-053。 62 章微寒, 〈浙江黃埔系首腦宣鐵吾〉, 《傳記文學》,第 65 卷第 3 期(1994.9),頁 72-73。 63 朱啓佑, 〈宣鐵吾先生主持浙保黨政工作事略〉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軍隊特別黨部編,《黨軍》, 62、63(1943.7) ,微捲,浙江,第 4 版。 64 阮毅成, 《地方自治與新縣制》(臺北:聯經出版社,1978),頁 175。 65 重慶衛戌總司令部所屬的第九十六等師。《國軍政工史稿》 ,上冊,頁 790。 66 〈浙江省工業改進所實驗工廠組織通則〉,《浙江省政府公報》,第 3344 期(1942.1) ,頁 7。.

(20) .14..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地方行政的實驗,也反映了此時因應環境的改革方針。 1940 年 9 月張治中67任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時,便對舊制中下級機構人員 太少、政工事權集中於總政治部、忽略下層組織、政工人員身份地位不明確等缺 失,進行革新。68 1941 年則以設置黨工實驗單位、訓練基層幹部為中心工作,69 《黨軍》討論「實驗黨軍」一詞時,因中央欲針對軍隊黨工設置實驗單位,而有 改為「實驗黨工」的想法,但也認為「實驗黨軍」即指「在許多黨軍當中,指定 一個或數個部隊來做實驗黨務的工作」,如同實驗縣在許多縣指定一縣或數縣來 做實驗縣政的工作。70 對於實驗黨軍來說,「黨軍」要瞭解國民黨與國民政府相關的理念及想法, 成為一支政治性的軍隊。.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黨軍就是黨的軍隊,是軍隊由黨所建,由黨所治,換句話說就是要 使軍隊黨化,全體官兵都能成為認識主義、認識本黨、認識政府、 認識敵人……即成為特派員所指示的高度政治性軍隊。71. er. io. sit. y. Nat. 為了提高部隊戰鬥情緒及士氣,使「國民革命軍」名符其實,故先於浙江省保安 團隊試行實驗黨軍。 目前一般的部隊差不多都沒有做到黨軍的理想要求—政治性的武 力,所以決定計畫要將保安團隊先來實驗以黨建軍、以黨治軍的工 作,如果推行有效,還要貢獻中央推行於全國軍隊,這就是所以要 實驗黨軍的道理。72. n. al. Ch. engchi. i n U. v. 蔣介石欲將軍隊注入政治精神,使中國的軍隊成為真正的黨軍。實驗黨軍在 「以黨建軍、以黨治軍」的口號下,於浙江省保安團隊試驗。實驗的目的,是要. 67. 張治中(1890-1969),字文白,安徽省巢縣人,1936 年任京滬警備司令,中日戰爭爆發後,兼 任第九集團軍司令,後改任湖南省主席兼省保安司令,1940 年 9 月任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 68 國軍政工史編撰委員會, 《國軍政工史稿》,上冊,頁 766;張治中,《張治中回憶錄》(北京: 文史資料出版社,1987),頁 315-316。 69 國軍政工史編撰委員會, 《國軍政工史稿》,上冊,頁 996。 70 宣季蓀, 〈實驗黨軍答客問(完續)〉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編,《黨軍》,國民 黨黨史會藏:29、30(1941.9),微捲,浙江,頁 8。 71 〈朱書記長在浙保第一團黨部代表大會 實驗黨軍的意義與工作人員的職責〉,《黨軍》, 22(1941.7) ,頁 5。 72 〈朱書記長在浙保第一團黨部代表大會 實驗黨軍的意義與工作人員的職責〉,頁 5。.

(21)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15.. 使部隊官兵重視黨部過於軍隊,重視黨員的身份過於官兵的身份。73他們自我期 許,如果可行,再進一步推行到全國。74 實驗黨軍的構想可上溯至 1935 年,由宣鐵吾所提出、推行。他於 1935 年 7 月接任浙江保安處長,並由中央執行委員會任命為浙保特別黨部特派員,751937 年 9 月創浙保幹訓班於龍游,施以政工及軍事訓練,培養基層軍事幹部,由副主 任蔣超雄主持其事。1938 年宣兼任預備第 10 師師長,76繼辦浙保政訓班於金華, 此年 5 月結訓,將受訓學員 120 餘人,派任保安團屬中隊政治指導員,並徵集中 級政工人員,至 8 月時保安各團政治指導員亦編配齊全。1940 年 12 月,浙保特 別黨部為鞏固基層工作,遂有派設團(大隊)黨部專任幹事之決定,並於金華張家 駐地設立講習會。1941 年 4 月,實驗黨軍正式創行,合併政治部之業務於特別 黨部,77所有各級政工人員,亦同時改任為黨工,試行委員制於團隊黨部。78. 學. ‧ 國. 立. 政 治 大. 第二節 實驗黨軍的組織. ‧. 組織架構. er. io. sit. y. Nat. 一、. 實驗黨軍的組織與職責根據〈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組織系統 表〉 、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編制表〉 、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 (大隊)黨部暫行組織規程〉可整理出四個層次的架構及分工細則,第一層是特別 黨部,設有特派員 1 人、執行委員 7 人、監察委員 5 人、書記長、秘書各 1 人, 錄事 5 人、工友 12 人,此外設有 3 科:組織科、宣訓科、總務科,每科設有科. n. al. 73. Ch. engchi. i n U. v. 宣季蓀, 〈實驗黨軍答客問(續二)〉 ,《黨軍》23(1941.7) ,頁 12。 在廣東、江蘇、湖南等地的保安團隊刊物中,大多以「保安」為名,僅有浙江省稱之為「黨 軍」,或也可看出浙江省保安團隊作為「實驗黨軍」的特殊性。 75 依據張發奎所述,特別黨部的特派員由中央黨部指定,此一職位高於省黨部主委,如第四戰 區特別黨部(1939 年 6 月組建)直屬於中央黨部組織部的軍隊黨務處,省黨部與地方黨部不能干 預。張發奎, 《蔣介石與我 張發奎上將回憶錄》 ,頁 284。 76 民國人物編輯小傳委員會,〈宣鐵吾〉, 《傳記文學》,第 54 卷第 5 期(1939 年 5 月),頁 141。 77 第四戰區特別黨部由四戰區司令長官部與政治部聯合組建,政治部負責特別黨部的工作,政 治部工作人員兼任特別黨部的職位,特別黨部的負責人來自政治部,浙江省實驗黨軍合併政治部 之業務於特別黨部的作法,或可視為「實驗」的一點。張發奎, 《蔣介石與我 張發奎上將回憶錄》 , 頁 284。 78 朱啓佑, 〈宣鐵吾先生主持浙保黨政工作事略〉 ,《黨軍》62、63(1943.7) ,第 3 版;章微寒, 〈浙江黃埔系首腦宣鐵吾〉 ,頁 73。 74.

(22) .16..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長、幹事、助理幹事各 1 人,合計 41 人;第二層有兩種:第 1 類是直屬中隊、 直屬隊黨部及直屬分部,直屬中隊有 10,直屬分部有 20,共 30;第 2 類是團黨 部、特務大隊黨部與第 10 區大隊黨部;團黨部有 4、特務大隊黨部有 3、加上第 10 區大隊黨部共 8;第三層是中隊黨部,隸屬第 2 層的第 2 類中,團黨部下有 14 中隊黨部,79特務大隊黨部有 4 中隊黨部,第十區大隊黨部有 3 中隊黨部,共 21 中隊黨部;第四層是小組,隸屬於各中隊黨部與直屬分部。 特別黨部的權責劃分:特派員總攬特別黨部一切黨務,執行委員承特派員之 命設計黨務改進事宜,書記長承特派員之命,執行委員之指導主持全部黨務事 宜,祕書承特派員、書記長之命,總理部內一切日常事宜,各科科長承特派員、 書記長之命、祕書之指導,主辦本科一切業務,並監督指揮本科職員之工作,各 科幹事、助理幹事承長官之命分任本科事務,錄事承長官之命,分任收發繕校譯 電及保管文卷等事務。各科的職掌分述如下: 組織科:辦理人事之任免、升降、調遣、考績及獎懲,黨籍及調查統計,各 級黨部選舉,巡迴視導各級黨部工作,防止奸黨兵運動,軍風紀之整飭,其他有 關組織指導事項。. 政 治 大. 立.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宣訓科:宣傳工作之設計與指導,訓練書刊之編撰及印製,官兵黨員訓練之 計劃,小組會議之督促、實施、指導及考核,各級中山室之組設活動及指導考核, 戰時服務之策動、推進及考核,士兵黨員識字教育之計畫督促及考核,辦理黨工 基層幹部訓練,各項社會活動之策動或參加事項,其他有關宣傳指導事項。 總務科:辦理文書庶務,現金之出納與保管,財產之整理與保管,概算、決 算核編整理,命令傳達,慶典及交際,印信之典首、符號之領管製發及機密文件 之保管,文卷之管理,本部內務之整理及工友管教,關於其他不屬於各科事項。. Ch. engchi. i n U. v. 80. 圖表 2:.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編制表. 79 80 81. 職別. 員額(人). 特派員. 1. 執行委員. 7. 職掌. 81. 備註 由保安處長兼 任。. 承特派員之命設計黨. 由保安處副處長. 9 個一般中隊黨部、3 個機關槍中隊黨部、1 個迫擊砲中隊黨部、1 個輸送中隊黨部。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辦事細則〉,《黨軍》25(1941.8) ,頁 5-6。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編制表〉,《黨軍》25(1941.8) ,頁 12。.

(23)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17.. 務改進事宜. 及本部書記長兼 任,其餘員額連 同候補執行委員 3 人由全體黨員 互選。. 監察委員. 5. 立. ‧ 國. 科. 員之指導,主持全部黨. 命,總理部內一切日常. y. 事宜。. er. al. 1. Ch. 1 1. 幹事. 1. 助理幹事. 1. 科長. 1. 幹事. 1. 助理幹事. 1. sit. 主辦組織指導及人事 1. 科長. i n U. v. e主辦宣傳訓練事宜。 ngchi 主辦文書財務庶務事. 錄事. 5. 工友. 12. 合計員額. 人主持會務。. 事宜。. n. 總務. 常務監察委員 1. ‧. io. 科. 黨員選舉,互推. 承特派員之命,執行委. 1. 助理幹事 宣訓. 紀事宜。. 承特派員及書記長之. 科長 幹事. 員 2 人,由全體. 務事宜。. Nat. 科. 部經費及決議有關黨. 政 治 大. 1. 秘書. 組織. 連同候補監察委. 學. 書記長. 承特派員之命,審核全. 宜。. 41. 團黨部的編制,設執行委員 7 人、候補執行委員 3 人,負責組織執行委員會、 執行上級黨部之命令並指揮所屬部隊之進行,每半月開會一次,必要時得召開臨.

(24) .18..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時會議。監察委員 5 人、候補監察委員 2 人,負責組織監察委員會,並決議所屬 黨部或黨員違犯黨紀、稽核財務之收支。幹事 1 人,承委員會之命總理一切事務、 助理幹事 1 人、錄事 1 人、工友 1 人,共 21 人;各(獨立)大隊黨部有執行委員 5 人、候補執行委員 3 人,負責組織執行委員會、執行上級黨部之命令並指揮所屬 部務之進行。監察委員 3 人、候補監察委員 1 人,負責組織監察委員會、決議所 屬黨部或黨員違犯黨紀、審查全大隊黨務之遂行、稽核財務之收支。設錄事 1 人、 工友 1 人,共 14 人;各(連)中隊黨部設執行委員 3 人、候補執行委員 1 人,負責 組織執行委員會,執行上級黨部命令並考察訓練黨員,每星期開會 1 次,並須將 其工作報告給團黨部。監察委員 1 人、候補監察委員 1 人,負責檢舉本部所屬黨 員違犯黨紀,並審查本部黨務之進行。錄事 1 人、工友 1 人、共 8 人。特別黨部 首任特派員為宣鐵吾(浙江諸暨人,黃埔 1 期),朱啓佑(浙江諸暨紅門人,黃埔 3 期)為書記長,何向農(諸暨虹橋鄉宣何村人)為秘書,王宗烈(東陽人)為組織科長, 宣季蓀(諸暨界牌人)為宣傳科長,王俊文(諸暨王家埠人)為總務科長,82組織簡圖 如下: 圖表 3:.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sit. n. al. er. io. 82. 83. y. Nat.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組織簡圖. Ch. engchi. i n U. v. 章微寒, 〈浙江黃埔系首腦宣鐵吾〉,頁 73。章氏將組織科長記為王宋烈,據《黨軍》雜誌改 為王宗烈。 83 依據〈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組織系統表〉整理簡化,《黨軍》25(1941.8) ,頁 9。.

(25)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19.. 實驗黨軍成立後,雖就黨的部分將政治部的業務合併於特別黨部,但保安團 隊的領導權在於省保安處,保安處就部隊方面,是全省保安團隊的主腦,就行政 方面是全省治安的領導機構,肩負全省的治安責任。84這兩者的關係,則應為相 輔相陳,「特別黨部改造部隊的精神工作,需要保安處的密切配合;保安處改造 部隊的實質工作,也需要特別黨部的密切配合」 。85為了協調浙保特別黨部與浙江 省保安處,訂定了〈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 浙江省保安處聯繫辦法〉,可看 出特別黨部與保安處的關連,茲引述如下(粗線為筆者所加):. 政 治 大. 1. 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浙江省保安處(以下簡稱本部本處) 為謀取工作上之聯繫特會訂本辦法。 2. 本部處有相互關係者應會商辦理之。 3. 本部處為確立工作檢查制度,定每月第一次紀念週後舉行工作 檢討會議。 前項會議出席人員為處長兼特派員、副處長、特別黨部書記 長、祕書科長、保安處各科室主管人員,由處長兼特派員任主. 立.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席,處長兼特派員因故缺席時得臨時推定主席。 4. 本省保安團隊官兵,如有違犯黨紀軍紀情事,本部處應辨明其 犯行性質,分別辦理,必要時應會同處理之。 5. 保安團隊官兵其年資功績應予獎昇者,及工作怠忽能力薄弱應 予降革者,特別黨部得向保安處建議。 6. 本部處視察各團隊,應事先互相通知共同派員担任之,並責戒 被派人員將視導經過呈報本部處會核。 7. 本處對各級部隊如有查察稽核情事,得逕令其同及或高級黨部 專任委員為之,本部亦得逕令其同級或其高級部隊長,以查察 稽核各級黨工(用令時均以處長兼特派員名義行之)。 8. 本部處委派各級黨工人員及軍官佐屬,應先行檢查其黨(團) 證,無黨(團)籍者一律不予委用。 9. 各級黨工或軍官佐遇有職務調動,應向原屬黨部辦理黨籍轉移 手續,並向到達黨部辦理移入登記,其於到職日起一星期內, 不履行上項手續者,責或所管黨部逕報本部議處。. Ch. engchi. i n U. v. 10. 各級軍事幹部厲行黨的考核,自三十年七月份起,本處對考績. 84 85. 〈特派員言論:再論目前中心工作和辦事要領〉,《黨軍》29、30(1941.9) ,頁 6。 〈特派員講:人事管理與工作效率〉,《黨軍》25(1941.8) ,頁 4。.

(26) .20..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11.. 12. 13. 14.. 增列黨的活動一項。 軍校出身或有帶兵經驗之現任黨工人員,得由本處調派為軍 官,現任軍官佐之有黨工經驗,對黨認識深刻者,得由本部調 派為黨工,但事前均應互徵同意。 本部處任用各級黨工軍事人員,均須填具服務志願保證書。 本部處所屬各項工作人員,應本黨軍一體之旨,高度發揮精愛 精誠,分工合作之精神,不得稍存歧視及挾嫌攻訐情事。 本辦法如有未盡事宜,由本部處隨時會商修訂。86. 治 政 大 由規定中來看,保安處長同時兼任特別黨部的特派員,此優點即將部處之最終決 立 策權合一,減少兩方的爭執。權責劃分,特別黨部負責黨在軍隊中事務,如黨紀 ‧. ‧ 國. 學. 處分、黨籍轉移等,保安處負責軍隊實質管理與訓練,若遇涉及二方事務,則須 共同商議。此外聯繫辦法將黨籍列為職務任用的最低標準,並強化審核機制,包 含工作檢查、團隊視察、幹部考核等,用於確保軍隊政治化的效果。 而第 12 點,黨工軍事人員須填具服務志願保證書一項,則是確保黨工及軍. er. io. sit. y. Nat. 事人員推展事務的熱情與專注度。因為就經費著眼,若非志願從事黨務工作,待 遇偏低的狀況下,自然也難以將政治工作深入於軍隊。 圖表 4:. n. 中國國民黨軍隊黨務工作人員保證書及服務志願書 a v. 86 87. i l C n hengchi U. 87. 〈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 浙江省保安處聯繫辦法〉,《黨軍》25(1941.8) ,頁 5-6 〈中國國民黨軍隊黨務工作人員保證書、服務志願書〉,《黨軍》22(1941.7) ,頁 14。.

(27)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21.. 浙保特別黨部與保安處的關係,還可從浙江省保安處軍士教導隊略窺一二。 保安處為了增進保安團隊正副班長之學識與作戰技能,使其成為最小戰鬥之核 心,以健全部隊之骨幹,加強作戰力量,而設立軍事教導隊。 軍士教導隊直隸於保安處,設主任一員,隊長一員,政治指導員、教育副官 各一員,區隊長、助教各三員,特務長、司書各一員。主任承處長、副處長之命, 總轄全隊教育、規劃、指導及隊務監督指揮等事宜;隊長承主任之命,担任學兵 管理教育,並處理隊內一切事宜。 圖表 5:. 立. 政 治 大. 1. 政治指導員. (上)少校尉. 1. 教育副官. 上尉. 1. io. 上尉. 助教. 中(少)尉. al. n. 區隊長 教官. 服務員兼任. 由特別黨部派員兼任. 3. C 3h. engchi U 不定額. v ni. 服務員兼任 服務員兼任 服務員兼任. 本處職員兼任. 特務長. 少尉. 1. 專設. 司書. 少尉. 1. 專設. 學兵. 144. 軍需軍士. 上士. 1. 號兵. 上等兵. 2. 傳達兵. 上等兵. 4. 看護兵. 上等兵. 2. 炊事兵. 上(1)等兵. 3(6). 合計. 88. 本處職員兼任. y. 少校. 隊長. 備註. sit. 1. 名額 (雜兵). er. 中校. 主任. 名額 (學兵). ‧. 官佐員額. Nat. 階級. 88. 學. 職別. ‧ 國. 浙江省保安處軍士教導隊編制表. 12. 144. 專設(以下全) 兼勤務. 教官不列入本表. 〈浙江省保安處軍士教導隊組織辦法〉 ,《浙江省政府公報》,第 3365 期(1942.5) ,頁 12-13。.

(28) .22..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教育科目分學科及術科,學科包含了政治常識、小組會議、步兵操典、射擊 教範、築城教範、野外勤務、夜間教育、簡易測槍、教育方法、防空防毒常識、 對敵降落傘部隊之對策;術科則有戰鬥教練、技術教練、射擊教育、基本教練、 築城作業、陣中勤務演習、簡易測繪實施、夜間演習。實行期間為 3 個月,每日 教育時間,平均為八小時,學科每日兩小時,約佔全教育時間百分之廿五。術科 每日六小時,約佔全教育時間百分之七十五。89 若細看教育科目,除了作戰技巧的學習外,尚有政治常識一項,負責人員是 特別黨部兼任的政治指導員,此點似也說明特別黨部與保安處,在工作上的聯 繫。而人員構成上,除必要人員專設外,均以兼任為原則,目的可能為減少人員 經費支出,並使保安處職員深入瞭解團隊事務。因戰時不同平時,加上浙江位於 戰區,而保安處又負有保安團隊的訓練與指揮之責,職員與服務員仍須與士兵有 所接觸,避免機關與團隊間過於疏離,影響整體運作。 浙保特別黨部所轄單位,其分工與組織,也隨規模及任務有所差異。如同屬 特別黨部直轄的團黨部與大隊黨部,人員配額上,團多於大隊,考量的因素,宣 季蓀提到:.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y. Nat. sit. n. al. er. io. 我們工作的重心在團黨部……如果團黨部不健全,則特別黨部鞭長 莫及,中隊黨部的工作將失其監督和指揮,團黨部如能切實負起承 上啟下的責任,則上下貫通,運用如意……獨立大隊黨部在這些作 用上,雖然與團黨部相同,但是(一)本部所屬的獨立大隊黨部少於 團黨部(二)獨立大隊黨部所屬單位只有團黨部的三分之一90. Ch. engchi. i n U. v. 雖然大隊黨部與團黨部皆直轄於特別黨部,但大隊黨部的數量、所轄單位及重要 性皆不如團黨部的地位來得重要,因此團黨部的編制員額會略多於獨立大隊黨 部。 除了常置的執行及監察委員會,另有巡迴督導的規定,根據〈中國國民黨浙 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巡迴督導組實施辦法〉,為「明瞭所屬各級黨部之設施及 工作進行情形,達成以黨建軍、以黨治軍之任務,特設巡迴督導組。巡迴督導組 設主任 1 人,由書記長或秘書兼任,幹事 3 人,由各科科長或幹事兼任,錄事 1 人,必要時得按實際需要酌減之。其權責有宣達本部重要工作方針及政令督導、 考察團隊全體官兵黨員對主義之認識與實驗黨軍之理論、考察各團隊有無逃兵及. 89 90. 〈浙江省保安處軍士教導隊教育大綱〉 ,《浙江省政府公報》,第 3365 期(1942.5) ,頁 13。 宣季蓀, 〈實驗黨軍答客問(續三)〉 ,《黨軍》24(1941.7) ,頁 9。.

(29)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23.. 其逃亡原因與防止辦法及實效……等」。91. 二、. 駐地與經費. 駐地方面,1937 年 12 月 5 日,浙江省政府已大部遷往金華,12 月 24 日杭 州失陷後,省會由金華遷往方岩,而軍事機關則仍在金華,浙保特別黨部位於金 華童村。921942 年 5 月浙贛會戰爆發後,浙江省政府遷往雲和,同年 8 月間特別 黨部遷至景甯,93而後遷至麗水碧湖。94保安團隊的駐地則多有變動,中日戰爭初 期團隊常被抽調至前線,1937 年 8 月 18 日,蔣介石令朱家驊(國民政府浙江省主 席)、宣鐵吾抽調浙江省保安團隊,最精銳的士兵五千名至滬。951937 年 12 月 24 日,黃紹竑(國民政府浙江省主席)率保安二三兩團,前往杭州以西、餘杭以南、 錢江以北地區。96保安團改編為縱隊時期,浙保第 1 縱隊,駐守錢塘江南岸、蕭 山、諸暨、富陽、安吉一帶,浙保第 2 縱隊駐守浙東沿海、溫台地區,1938 年 7 月至 9 月,協同第 28 軍第 62、63、107 師等在杭州嘉興附近戰鬥,以游擊為方.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式,策應第 5、第 9 兩戰區之作戰。971941 年底時,保安團隊各黨部的駐地分布 於臨海、溫嶺、天台等縣,部分防地則呈分散狀態。98 經費方面,保安團隊屬省保安處的地方武力,經費由省所撥發,其官兵薪餉 照陸軍餉章發給。特別黨部的費用則較為複雜,且各級黨部的費用也有所差異, 可從收入與支出兩方面來討論。 收入部分,因浙保特別黨部的記載較為分散,故結合湖南省保安團隊特別黨 部(簡稱南保特別黨部)的狀況,分析保安團特別黨部之經費,就收入來說可分為 7 點:上年度結存、中央補助費、省政府補助費、保安處補助費、保安處官佐黨. 91. Ch. engchi. i n U. v.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巡迴督導組實施辦法〉,《黨軍》25(1941.8) ,頁 9。 黃紹竑, 《黃紹竑回憶錄》(廣西:廣西人民出版社,1991),頁 367-368; 〈浙保二、四兩團黨 務視察報告書〉,《黨軍》37、38(1941.12) ,頁 6。 93 朱啓佑, 〈朱副指揮官講:實驗黨工之經過及今後工作之方針〉,《黨軍》42(1942.12) ,第 2 版。因浙贛戰役時朱氏曾調為保安縱隊副指揮官,由韓煥然擔任書記長,直至 1943 年 12 月 16 日回任書記長,故此朱副指揮官即為朱啓佑。 〈黨務動態 本部書記長回任〉 ,《黨軍》43(1943.1) , 第 4 版。 94 〈黨軍復刊〉 ,《黨軍》42(1942.12) ,第 1 版。 95 〈革命文獻—淞滬會戰與南京撤守〉,《蔣中正總統文物》,國史館藏,典藏號: 002-020300-00009-038。 96 〈盧溝禦侮(二)〉,《蔣中正總統文物》,國史館藏,典藏號:002-090105-00002-395。 97 國防部史政局編, 《抗日戰史》(各地游擊戰) 第 1 冊(臺北:國防部史政局,1968),頁 85-86。 98 〈浙保二、四兩團黨務視察報告書〉,《黨軍》37、38(1941.12) ,頁 6。 92.

(30) .24..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費、省政府特務團黨部黨費、本部及各團黨部黨費。可歸納為兩類:補助費與黨 費,主要仍以省政府的補助費為主。99 浙保特別黨部的收入應與此大體相同,除了補助費外,也試圖整理黨費以增 加收入,軍官佐屬按月徵繳黨員費 2 角,各級黨部黨費均限次月 10 日以前列表 報部,並由特別黨部頒發黨費收訖章,如辦公費不足經呈准後得將黨費酌予撥 補。100此外也有特殊狀況,如:「第一團第六中隊黨部專委馮肇虞因獻金三十二 元,由部傳令嘉獎以資鼓勵」,但個人捐獻仍屬少數。101 支出部分,南保特別黨部列出 5 點:本部職工薪餉、本部辦公費、本部臨時 費、各團黨部薪公費、各區分部津貼費,為薪資、辦公費與臨時支出。102浙保特 別黨部以所屬黨部等級不同,其支出劃為四等,由基層至上層分別為:浙保特別 黨部直屬中隊黨部及分部,僅有辦公費;浙江省保安團區黨部所屬中隊黨部,為 人事費及辦公費;浙保特別黨部所屬獨立大隊黨部與團黨部,為人事費、辦公費 與活動費;浙保特別黨部為人事費、主食費、辦公費、活動費、特別辦公費與特 支費,103各黨部相關預算數值可參見附表。.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辦公費 合計. sit. 月給定額(元). n. 人事費. al. Ch. 3366. e n g930 chi. er. io. 費別. y. Nat. 圖表 6: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區黨部所屬中隊黨部 1941 年度六至十二月份編制概算 表. i n U. v. 4296. 圖表 7: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直屬中隊黨部(分部)1941 年度六至十二月 份編制概算表. 99. 南保特別黨部收入中,省政府補助費為一萬三千七百五十元整,中央補助費為七千九百元整, 保安處補助費為四千八百零二元整。湖南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 〈一年來黨務工作總檢討〉 ,湖南 保安月刊社編,《保安月刊》,國民黨黨史會藏:創刊號(1941.1) ,微捲,頁 28。 100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民國三十年下半年度工作計畫〉 ,《黨軍》22(1941.7) , 頁 6;《黨軍》36(1941.11) ,頁 8。 101 〈黨務十日〉 ,《黨軍》36(1941.11) ,頁 16。 102 〈一年來黨務工作總檢討〉,《保安月刊》,頁 28。 103 《黨軍》22(1941.7) ,頁 14-15。.

(31) 實驗黨軍的緣起與組織. .25.. 費別. 月給定額(元). 辦公費. 90. 圖表 8: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團黨部 1941 年度六至十二月份編制概算表 費別. 月給定額(元). 人事費. 331.5. 辦公費 活動費. 立. 合計. 政 70治 大 80 481.5. ‧ 國. 學. 264. 活動費. al. 60. n. 辦公費 合計. Ch. 90. e n g414 chi. y. 人事費. io. 月給定額(元). sit. Nat. 費別. er. 編制概算表. ‧. 圖表 9: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所屬獨立大隊黨部 1941 年度六至十二月份. i n U. v. 圖表 10: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 1941 年度五至十二月份編制概算表 費別. 月給定額(元). 人事費. 2926. 主食費. 1356. 辦公費. 500. 活動費. 1000. 特別辦公費. 100. 特支費. 218. 合計. 4744.

(32) .26.. 抗戰時期的軍隊改造—以浙江實驗黨軍為中心. 預算表中可見人事費、辦公費等大綱規定,關於細項的利用狀況,可從浙保 特別黨部對所屬黨部的回應略窺一二。首先各級黨部需限於次月十日以前,按月 將支出報表彙送特別黨部報銷,每月並造送財產目錄與公布收支帳目。活動費的 運用,就訓練黨工基層幹部來看,各級黨部需附訓練計畫及必需經費送特別黨部 候核;識字教材的印行應屬辦公費,先由特別黨部訂定識字教育方案,並發送士 兵黨員識字課本,而各團及獨立大隊黨部,還應佈置漆布、黑板、沙盤及竹籤等 教育工具。此外實驗黨軍特別注重中山室作為士兵教育與活動的中心,但受限於 經費,「中山室基金由各單位自行募集,團黨部至少募足二百元,大隊黨部至少 募足八十元,中隊黨部至少募足三十元,存備隨時添置設備」,並將中山室完備 104 與否列為各級黨部主要考績之一。 雖然總預算理論上有一套完整的規劃,但初始就面臨到預算不足的狀況,各 級黨部陸續向特別黨部請求增添辦公及活動費,不過特別黨部的回應多為「辦公 活動費間有情形特殊,不敷應用者。惟本部限於預算,一時無法增給:明年度起, 當予增加」 ,抑或「辦公費因限於預算,本年度內無法增加」 ,105而人事費用,宣.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鐵吾雖曾提到「三十一年度政府機關工作人員的待遇,要普遍的提高了,我們保 安處自然沒有例外」 ,106而「黨工人員待遇自三十一年度起決予提高」 。1071942 年 3 月 6 日浙江省公布了〈浙江省保安處及直屬機關團隊官佐改善生活暫行辦法〉 , 108 提供官佐及其直系親屬與配偶,每月購領公米的福利, 並有公共宿舍供給官佐 集中居住。109 這些改善黨工官佐生活的措施,自是因應 1942 年初以降,部隊官兵之薪餉 待遇,與物價大幅波動相較,更顯微薄的問題,110舉上海為例,1942 年 1 月底時, 呈現「食油因供應缺乏,市存稀薄,黃豆漲勢鼎沸,米市初漲後疲」;111到了 3 月中時,食米卻連一般市民都難得,與其說是單純物價的上漲,不如說是整體物 104. Ch. engchi. i n U. v. 〈中國國民黨浙江省保安團隊特別黨部民國三十年下半年度工作計畫〉 ,《黨軍》23(1941.7) , 頁 5;〈黨工通訊〉 ,《黨軍》25(1941.8) ,頁 16。 105 〈黨工通訊〉 ,《黨軍》28(1941.9) ,頁 11-12。 106 宣鐵吾, 〈特派員講:人事管理與工作效率〉,《黨軍》25(1941.8) ,頁 4。 107 〈黨工通訊〉 ,《黨軍》28(1941.9) ,頁 11。 108 官佐每人每日得購領公米 22 市兩,規定主食公給者,不得再購入公米;官佐之配偶及直系親 屬,每人每月得購領公米 30 市兩,5 歲未滿者減半,但以必須由其扶養者,至多 5 人為限。官 佐公米之基本價格,每百市斤定為 40 元。 109 〈浙江省保安處及直屬機關團隊官佐改善生活暫行辦法〉,《浙江省政府公報》,第 3355 期 (1942.3) ,頁 19-20。 110 〈社評 改善國軍生活〉,重慶《大公報》,1942.1.26。 111 〈油豆兩項漲勢最惡〉,上海《申報》 ,1942.1.20。.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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