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號交響曲》之樂曲分析
第一節 第一樂章
緩板（Largo）―中庸的快板（Allegro moderato），e 小調，4/4―2/2 拍，奏鳴 曲式。曲式架構表如下：
Poco piu mosso
mm. 1-18
38
Moderato
Meno mosso(rit.)
mm. 134-139 poco calando) rit. Tempo I Poco piu mosso
mm. 199-216
Meno mosso a tempo piu mosso crescendo e agitato
mm. 297-320
Moderato.(Come prima)
Meno mosso
mm. 425-430
39
段落結構 速度 小節 段落分句 調性
K a bk
calando rit. atempo
mm. 474-489
40
另外，有一個重要的節奏動機，則是在序奏的高潮前被引薦，那就是第 46 小 節出現的三連音節奏 rd【譜例 4-1-4】（實際上在 44 小節已出現，但音響效果上不 易被聽見。），代表的是熱情的氛圍。整個序曲樂章就在這些動機的堆砌下，不斷
地向上攀升，達到高潮。結束樂句巧妙地掛留在屬和絃，再藉由憂鬱的英國管導 入呈示部之後，才被解決。
呈示部
第一主題的伴奏聲部，是 xb 動機的減值，音量的表現是在每個小節中都做出 漸強漸弱，效果有如海浪的層次感。第一主題的呈現則是在 x 動機加入 y 的切分 節奏 rc【譜例 4-1-5】，整段音樂不斷的穩固主和弦的地位。對句在色彩上加入了
【譜例 4-1-4】mm. 46-48，rd 動機，三連音節奏（Fl. Ob.）
46
【譜例 4-1-5】mm. 72-83，第一主題（Vn. 1）
xb 動機
yrc 動機
72
【譜例 4-1-3】mm. 4-6，第一小提琴旋律
4
x 動機後半
41
長笛與雙簧管明亮對位，預備活潑的過門樂段 T 的到來。
過門樂段的發展建立在三連音的節奏動機 rd，速度也逐漸加快，展現出不同 於第一主題的熱情對話；伴隨著小號與長號奏出切分節奏 rc，和聲也轉到了 g 小 調的屬和弦，準備轉到第二主題的 G 大調。
第二主題來自於 y 動機【譜例 4-1-6】，只是這次跳脫半音的色彩，使用了全
音音程，明亮的色彩在雙簧管與豎笛的合作下，變得更為鮮明。答句沿用三連音 節奏，讓第二主題與第一主題的對比更為明顯。短小的樂句也是第二主題的特色，
148 小節的再現，巧妙的將問答句結合在一起。154 小節的推移樂句【譜例 4-1-7】，
小提琴與法國號的主旋律來自 Sb，而這段旋律也被用在第三樂章的第一主題。第 169 到 172 小節進入結束樂段之前，第一小提琴與低音提琴半音的對位，具體的呈 現 xa 動機【譜例 4-1-8】，也暗示了某種回歸，速度的漸慢更強化了這種效果。
結束樂段的大提琴主旋律，出自於 xb 動機【譜例 4-1-9】，第一小提琴則是演 奏對位旋律，低音提琴演奏頑固的 D pedal，藉由屬音的不穩定感，來強化音樂的 方向性。在進入 189 小節時，頑固低音也回歸主音，隨著第一小提琴引領其他聲
【譜例 4-1-6】mm. 134-135，第二主題（Ob. Cl.）
134
y 動機
【譜例 4-1-7】mm. 154-155，（Vn.1）
154
42
部漸強到三音，則是再次確認音樂回歸至主和弦。
【譜例 4-1-9】mm. 173-177，結束樂段大提琴主旋律與低音提琴的 D pedal
173
【譜例 4-1-8】mm. 169-174
169
xa 動機
rit.
43
發展部
調性上雖然回到 e 小調，但是低音卻在屬音上做文章，引起的不安感開闢出 發展部的性格。這裡一反常態的，沒有呈示部的主題，反而是第一小提琴的獨奏 從序奏的主題開始發展【譜例 4-1-10】。答句則是發展 xb 與 rc 的動機。四次的模
進，仍然具有對比的設計，b 樂句在速度上加快，同時又少了問句來減緩等待感。
和聲上則是為了級進下行的轉調（e―d―c―b），同樣的也是在 b 樂句的頑固低音，
奏出五度音，製造出屬和弦的不安。而這裡的 b 小調，與回到再現部之前的降 e 小調，也可以把它們看成是屬音到主音的設計。
這個五度關係的設計，在 251 小節開始達到極致，f 小調可以看成是 b 小調的 屬和弦，但是在中提琴與法國號持續奏出五度音的頑固低音 C。而這裡出現的另一 設計，則是低音提琴的 F 音，由低音豎笛導入第二部份時，低音提琴與定音鼓奏 出升 F 音的頑固低音，有一種從導音回歸主音的錯覺；而強化這種錯覺的，則是 銅管部奏出 y 動機【譜例 4-1-11】。進入 b 樂句，則是利用了同音異名的手法，低 音聲部從升 d 變成降 e（降 e 小調的主音）的頑固音，解決了一部分的不穩定。這 段音樂的銜接，讓人不覺得衝突，主要是前一個升 F 音，如果我們也視為同音異 名的降 G 音，也就是降 e 小調ⅰ級的三音，降 e 小調就成形了。只是這個穩定性 持續被定音鼓的 C pedal 破壞。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因為 y 動機才剛出現，並沒
【譜例 4-1-10】mm. 201-209，（Vn. Solo）
201
44
有被發展。
【譜例 4-1-11】mm. 271-278
271
y 動機
升 F pedal
x 動機
45
一般而言，發展部通常分為兩個部分，呈現出奏鳴曲式對比的要素。筆者在 這裡分成三個部分，主要是因為第二部分與第三部分性格上有很大的差異，第二 部份雖然是 y 動機的出現，但是緊接著低音管與大提琴的 x 動機下滑音型，音色 上顯得憂鬱。反觀在第三部分【譜例 4-1-12】，第一小提琴延續 y 動機的 rc 節奏，
同時安排低音提琴做出 xa 動機的半音上行，雖然調性上是不穩定的，但是在音色 上卻是較明亮的。
三連音的節奏動機出現在 c 樂句，熱情的帶動音樂走向高潮。全體的齊奏加 上屬和弦的現身，音樂在一次突弱後瞬間漸強解決到降 e 小調的主和弦。回歸樂 句【譜例 4-1-13】，降 e 小調準備回到 e 小調，再次使用相同戲法，先將降 E pedal 同音異名為升 D pedal，製造出導音要回到主音的錯覺。但是作曲家在這裡並不想
【譜例 4-1-12】mm. 297-303
297
xa 動機
yrc 動機
xb 動機
46
直接解決，低音提琴則藉由半音下行跑到 e 小調ⅰ級的五音上，音樂彷彿又回到 發展部開頭的五度關係。
【譜例 4-1-13】mm. 345-351，發展部 ret.
345
xa 動機
五度下行跳 進，新素材
同音異名
47
再現部
再現部的第一主題並未被完整呈現，調性不穩定之外，還穿插了前一句回歸 樂句的大跳素材。過門樂句也同樣快速的將樂曲帶入高潮，只是這一次的功能主 要不是轉調了，反而是將不穩定的調性做一個回歸，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低音樂器 不斷在屬音與主音中做切換。415 小節穿插了序奏的結束樂句，會讓人期待解決到 主和弦的功能，但是這裡卻出現巧妙的轉調，第二主題反而以明亮的 E 大調呈現，
讓人有驚豔的感覺。
尾奏
這段尾奏肩負幾個重要的功能，主要當然是調性的回歸，但是作曲家在這裡 又給予另一個功能，試圖彌補再現部不足的地方。a 樂句在調性上使用原本屬於第 二主題的 G 大調【譜例 4-1-14】，但是素材上是使用發展部第一部分的素材。b 樂 句則是使用了發展部第二部分的素材。推移樂段，定音鼓從 C pedal 短暫的回到 B pedal，讓調性趨於穩定，而這個樂段所呈現的進行曲風格，主要是要銜接第二樂 章；同時第一小提琴的三連音動機，又再次預告了高潮即將到來。549 小節的突弱 後再漸強，其實也是出自發展部的素材。558 小節的 3/2 拍，則是再現了序奏的結 束樂句。
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