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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第三章「俄國創意產業個案探討：電影產業」，俄國創意產業劃分眾多，無 法一一詳述，因此特別提出討論的有兩項，本篇章討論的是自蘇聯時期就受到政 府大力扶植的電影產業，預期藉由個案探討的部分，深入了解俄羅斯電影產業的 背景、特色、產業結構與相關單位的政策或策略，分析產業的當前發展現況和政 府所扮演的角色。同時以電影節、獲獎電影等幾個面向來探討電影作為柔性權力 如何推動文化外交和型塑國家品牌。
第四章「俄國創意產業個案探討：文化觀光產業」，此篇章討論近年來因全 球觀光浪潮影響而受到重視的文化觀光產業，同樣預期藉由個案探討的模式，深 入了解俄羅斯文化觀光產業的背景和特色、產業結構與相關單位的政策或策略，
分析產業的當前發展現況和政府所扮演的角色。並且舉出幾項俄國主要的文化觀 光型態，如歷史文化觀光（Культурно-Исторический Туризм）中的歷史古蹟和 文化遺產、博物館；藝術觀光（Арт-Туризм）中的劇院、戲劇和音樂；事件觀 光（Событийный Туризм）中的節日和城市節慶活動等為例，觀察文化觀光產業 如何在俄國柔性權力的培植上成為核心力量之一，並成為國家品牌形象增加的助 力。
第五章「結論」，這個部分將呈現本文的研究結果，從各章節得到的研究結 論中整合，於此章做出全盤與統整性的解釋與重點強調，提出本文可能的研究發 現和研究中面臨的限制，並且呼應本文初始之研究目的，最後提出未來研究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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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俄國柔性權力與創意產業
自冷戰結束之後，世界局勢產生巨大的變化，也改變了世人對世界觀照的 角度。面對全球化、資訊化及民主化時代的來臨，國家之間的關係開始出現調 整與變動，綜合國力的競爭顯得日益激烈，各國的注意力，從軍事、經濟等硬 實力為主的領域轉向文化領域，國際社會的價值觀、思想、文化等柔性權力的 作用不斷上升，對一個國家發展政策的影響也日益突出。
一國的發展需要貼近不斷變化的世界形勢，以適應不同的挑戰和維護國際 利益。柔性權力概念的提出與其理論的發展，在多元瞬息萬變的時代受到了高 度的重視。蘇聯瓦解之後，獨立國協各國自主權增加，國際體系形成了以美國 主導的一超多強局勢，俄國政府感受到其影響力不如以往，故積極努力希望恢 復以往大國地位。為此俄羅斯近年來努力發展經濟、貿易、各國間的合作及各 項利於自身發展的柔性政策與柔性力量，欲藉由提高外界對於俄羅斯的互賴程 度，重新找回俄羅斯在國際體系中的位置。
對於全球化時代的國家競爭而言，創意產業猶如企業競爭的另一片嶄新藍 海，以文化融合創意元素，使得文化產業的傳播及影響力產生不同以往的改變。
俄羅斯的創意產業相較其他已開發國家仍在萌芽起步階段，然而隨著越來越多 的創意經濟論壇和創意產業活動的舉辦，如俄羅斯創意商業杯競賽
（Всероссийский Финал, Creative Business Cup Russia 2015）、2015 博物館節
（Интермузей 2015）等不難看出俄羅斯正在逐漸發展的創意潛力。
以下首先就柔性權力的概念與文化如何建立柔性權力作說明，再討論柔性權 力與創意產業在俄國的概念和發展，最後並提出用以評量柔性權力對於國家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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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構成效之指標。
第一節
俄國柔性權力之發展
一、 柔性權力與文化
因應時代的改變，構成國家實力的資源也跟著改變。最重要的改變，是從過 去只重視控制性實力（Command Power）的有形資源，到現今包含吸納性、吸引 力的實力（Co-optive power）亦同等重要。2004 年 Nye 在《柔性權力：世界政 治的成功之道》（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書中，進一 步從國際政治的角度強化了他對柔性權力的論點：45柔性權力是以吸引他人而非 操縱他人物質誘因的方式；亦即柔性權力是著重於形塑他人的偏好，使自己的目 標成為他人的目標。
Nye 強調，柔性權力是一種吸引的能力，這種吸引力不是來自於強制力或強 迫力，也不是來自於給予或報償。這種吸引力來自國家的文化、政治理想或政策。
舉例而言，一個國家的政策若在大多數人眼中都具有正當性、合法性，那便會強 化其柔性權力。在國際政治中，柔性權力能借由塑造他人喜好使得其他國家願意 追隨效仿、仰慕其價值觀、學習其發展歷程或可望達到與其相同之繁榮開放程 度，借籠絡而非強制的方式使他人與你目的達成一致。從資源的角度來看，柔性 權力的資源就是製造吸引力的資產；以內涵而言，Nye 認為要形塑他人偏好的能 力與幾項無形資產的關係密不可分，例如有吸引力的品格、文化、政治價值與制 度，在他人眼中具有正當性或道德威信的政策等。形塑他人偏好的能力，可以從 人與人之間、商場與政治領袖等三方面解釋如表2-1。
45 Joseph S. Nye, Jr., 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New York: Public Affairs, 2004), p.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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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Damien M. Pwono, “Fostering a Cultural Diplomacy Policy Dialogue : The Quest for Stewardship and Cooperative Engagement,” The Journal of Arts Management, Law, and Society, Vol. 39, No.4, Winter 2009, p.4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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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訪問和交換來進行。以美國和蘇聯為例，在冷戰期間，雖然兩國是政治上 的火線衝突，但是在文化學術交流方面卻是緩和兩國衝突的契機。藉由訂定文化 交流協議，蘇聯交換學生、教師等學術人員得以有機會到美國學習新的技術和民 主價值，學成歸國之後再把這個觀念傳遞給自己的國家。直到今日，美國依然以 這樣的型態和世界各國的學界交流，以傳遞美國的文化價值。
「文化產業」是在 1980 年代「文化的產業化」的概念出現後才被廣泛地應 用，當時的迪士尼和好萊塢將所謂的文化商品輸出到世界各地，可視為文化產業 相當重要的例子。而文化創意產業的崛起，則是受到全球產業結構調整的強勁推 動而同樣具有深厚的柔性影響力。在知識、創意與資訊已成為社會中越來越重要 的資源時，文化創意產業以知識和創意作為第一要素，躍然成為知識經濟的時代 之子。48事實上，一個國家發展文化產業的意義是多方面的，它不僅可以通過文 化產品和服務的出口，傳播國家的意識形態和民族精神，更能夠透過文化產品和 服務塑造適應經濟時代的人力資源，並且調整國家的消費戰略。因此文化產業的 競爭力除了影響到國際經濟合作與市場資源重新分配之外，也關係著一個國家的 綜合實力與安全戰略。
欲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發揮柔性權力的作用，必須具備強大的文化產業作為基 礎，換句話說，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價值觀念、思想意識和行為方式，唯透過大規 模運作的文化產業形態，才能向全世界輻射，並滲透到千萬人的日常生活當中。
舉例而言，世界強國的巨大輿論影響力，往往和其所擁有的強大出版業和傳播媒 體有關。49
由上述可知，在經濟全球化的潮流下，文化的傳播起了根本的變化，已經成 為替代軍事威脅、經濟實力的手段。如何在國際社會中發揚自己民族的文化，並
48 花建，文化＋創意＝財富（臺北：帝國文化，2003 年），頁 8。
49 花建，文化魔戒－文化競爭力的奧秘（臺北：帝國文化，2005 年），頁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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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性的各種文化接觸與競爭中謀求發展、調整與制定合乎現實的文化政策，
已經是各國政府的首要課題之一。
二、 柔性權力在俄國
當世界各國積極發展柔性權力的時候，鮮少人會注意到俄國對柔性權力的培 植也有相當程度的抱負和野心。事實上，過去十年間，俄羅斯對於柔性權力的認 知有很大的進步。從過去僅對於科技知識對外交流的需求，逐漸演變成能夠在國 家對外政策與其吸引力和權力之間取得最佳平衡。從普丁自2000 年上台後，俄 羅斯通過新的對外政策綱領，反映俄羅斯對內和對外政策上的轉變，走向務實路 線與國際合作。俄羅斯體認到必須投資自己在國際上的地位，普丁開始重新塑造 國家的公共外交，由專業政治精英制定俄羅斯對外溝通指導原則。50除此之外，
在對外政策綱領中也強調經濟外交與柔性權力應作為俄羅斯發展對外政策工具 的首要項目，應利用柔性權力來塑造全球議題，提升俄羅斯柔性影響力，增進俄 羅斯國際地位。俄國總理梅德韋傑夫（Дмитрий Анатольевич Медведев）也認 為，一個國家若擁有很強的品牌形象及柔性權力，那麼一個國家將能吸引許多外 資前來投資並引進其技術，因為一國的形象即代表一國能創造多少價值。51 莫斯科國立國際關係學院（МГИМО）國際政治學系主任
Marina Lebedeva 分析，欲提高一個國家的形象要設定針對性的目標，因為在俄國許多不同的社會 專業團體、不同的共和國和區域，其對國家價值的理念也不盡相同。換言之，柔 性權力要一體適用是較困難的。Lebedeva 比喻，俄國國家形象的宣傳就如同包 在華麗包裝紙下的無味糖果，也許一開始具吸引力，卻無法持久，也可能會失去
50 Alexey Dolinskiy, “How Moscow understands soft power”, Russia Direct,
<http://russiadirect.foreignpolicy.com/content/how-moscow-understands-soft-power> (02. 01. 2015)
51 Medvedev: Russia's image hinders investments in it, Russia Direct,
<http://rbth.co.uk/articles/2012/09/03/medvedev_russias_image_hinders_investments_in_it_17874.htm l>(02. 01.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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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jection），也就是「影響力的運用」（levers of influence）。
54這些影響力 的運用包括蘇聯公共外交機構的重建，像是俄羅斯聯邦獨立國協、境外俄羅斯人
52 Russian soft power still has some hard edges
<http://www.russia-direct.org/analysis/russian-soft-power-still-has-some-hard-edges> (01. 01. 2015).
53 Putin, V., Speech at a Meeting with Russian Ambassadors and Permanent Representatives in International Organisations, <http://eng.kremlin.ru/transcripts/4145> (07. 01. 2015)
54 Alexey Dolinsky, “What Is Public Diplomacy, and Why Russia Needs It?”, Russian International Affairs Council: <http://russiancouncil.ru/en/inner/?id_4=913&from=nov#top> (02. 01. 2015)
55 俄羅斯聯邦獨立國協、境外俄羅斯人暨國際人文合作署，又稱俄羅斯合作署（Федеральное
агентство по делам Содружества Независимых Государств, соотечественников, проживающих за рубежом, и по 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му гуманитарному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у, Рос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о）是在俄 羅斯外交部底下的組織，特別針對居住在獨協國家和海外的境外俄羅斯人所建立的文化連結組 織。
56 今日俄羅斯（RT，英文全稱為「Russia Today」）是俄羅斯一家英語國際新聞頻道，也是第一 家全數位化的俄羅斯電視頻道，由國有的俄羅斯新聞社所擁有。
57 倪稼民，「俄羅斯重返世界的可能性」，社會科學，2014 年第 11 期，頁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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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The Kremlin’s favorite buzzword is still 'soft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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