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如同假設一預期地,趨向精熟目標會減少國中生的提取引發遺忘之抑制量,

代表採趨向精熟目標的學生能運用品質好的記憶策略,產生整合效果,消除提取 引發遺忘。從消除 RIF 現象的角度來看,趨向精熟目標組在實驗過程中,是採取 個人內或是絕對的參照標準,重視的是精熟、了解挑戰並提升自我能力,並期望 自己能透過努力真正的了解學習內容,因此,在記憶登錄、編碼的過程中,會處 理目標項目與競爭項目間的關係,而提升學習材料的語意整合,促進整合效果,

因此不需要藉由抑制競爭項目來成功提取目標項目,而減少甚至是消除 RIF。其 結果也呼應了國內、外相關研究,精熟目標與深層認知策略有正向關係(施淑 慎,2004;Elliot et al., 2001; Ravindran et al., 2005)。

與假設二預期相反地,趨向表現目標消除了國中生提取引發遺忘的現象,甚 至還出現了提取引發促進的現象。其中一種解釋是,實驗操弄失敗,而導致兩組 皆消除了 RIF 現象,但是本實驗有操弄檢核,以確保操弄成功,且從結果上也可 看到操弄成功與失敗的實驗結果並不一樣,因此代表本實驗的操弄是有效的。第 二種可能解釋為,本實驗之材料無法有效引發 RIF 現象,但本研究以操弄未成功 之受試者進行分析,證實本實驗材料能有效引發 RIF 現象。第三種,也是筆者想 主張的立場是,採趨向表現目標的學生也能運用品質好的記憶策略,產生整合效 果,消除提取引發遺忘。趨向表現目標組以他人、常模為參照標準,任務目標在 於贏過同儕或是表現得比他人好,以證明自己的能力,為了此目標,趨向表現目 標組會使用過去曾贏過他人、品質好的的記憶策略,因此,趨向表現目標組如趨 向精熟目標組一樣,其記憶登錄、編碼的過程中,也會促進整合效果,而消除 RIF 現象。且趨向表現目標組還有提取引發促進的現象,推論是因為本實驗在提 取練習階段,每題的回答時間為 15 秒,可以讓對於高分有強烈動機的趨向表現 目標組之學生,有充裕的時間進行主動控制搜尋、覆誦,而產生更好的整合效 果,有提取引發促進的現象。

但第三種解釋中有一個問題是,雖然趨向精熟目標與趨向表現目標組之學生 在自陳的記憶策略之使用,是符合上述的解釋,趨向表現目標組較趨向精熟目標 組有更傾向使用「想像王維/杜牧是個怎麼樣的人」記憶策略之趨勢,但在比較 有、無提取引發遺忘現象的學生之分析中,其自陳的記憶策略使用與理論是矛盾 的,操弄成功組的人約有七成的人使用「低聲或在心裡覆誦」記憶策略,較操弄 未成功組高,針對此矛盾,筆者對「低聲或在心裡覆誦」此記憶策略進行討論。

Haberlant(1999)指出覆誦並不是一種自動化的現象,而是一種主動的策略性運 用,且覆誦可分成維持性覆誦與精緻性覆誦(Craik & Watkins, 1973),維持性覆 誦是指個體在覆誦訊息時,並沒有做任何將訊息賦予意義或與其他訊息做連結的 固化,而精緻性覆誦則是當個體在覆誦時,有思考項目的意義或與其他已知訊息 做連結。而本實驗中操弄成功組是顯著地較操弄未成功組更加認真,因此操弄成 功組更傾向、主動地使用覆誦的策略是合理的,且使用其他品質好的策略也會使 用到覆誦的技巧,筆者推想受試者所使用的「低聲或在心裡覆誦」記憶策略,非 原本設想的維持性覆誦,而是精緻性覆誦,產生整合效果,因此操弄成功組能消 除 RIF 現象。雖然無法確認記憶策略自陳問卷的效度,但趨向精熟目標與趨向表 現目標組在自陳的記憶策略使用之比例上的確是接近的,且從結果上來看,兩組 在記憶表現與自評的認真程度是一樣的,且皆消除提取引發遺忘的效果。因此推 論,兩組雖有不同的動機目標,但應都運用了品質好的記憶策略,有著相似的記 憶歷程,皆深層地處理記憶材料,且廣泛地注意、登錄目標相關的項目與關係,

而能促進整合效果,進而消除 RIF 的現象,且趨向表現組更傾向使用「想像王維/

杜牧是個怎麼樣的人」的記憶策略,形成整體印象,有提取引發促進的現象。但 筆者必須強調,本研究所主張採趨向表現目標者能如採趨向精熟目標者表現得一 樣好的是,在記憶策略的使用上,而非所有的認知策略。

此外,第三種解釋有二個限制。第一個,本實驗中的趨向表現目標組能如趨 向精熟目標組採用好的記憶策略,消除提取引發遺忘,可能與本實驗之受試者的

特性有關。本實驗的研究對象皆來自台北市某明星國中,其特性為較高的學習能 力、對高分與好表現有較高的動機,此一結果未必能推論到所有母群,但代表採 趨向表現目標的人是有機會與採趨向精熟目標的人一樣,能在記憶任務上有好表 現,消除提取引發遺忘的現象。第二個,本實驗是班級團體施測,會使趨向表現 目標組想要贏過他人、得高分的動機更加強烈,因此其會更加利用空餘的時間,

進行精緻性覆誦或是利用品質好的記憶策略,產生整合效果,消除提取引發遺忘 的現象,因此,此一結果未必能推論到個別施測或是小團體施測的情況。

由於本實驗的研究架構與 Ikeda 等人(2015)非常相似,但在趨向表現目標 組卻有完全相反的結果,因此筆者針對資料分析、程序、材料與受試者,進一步 探討可能的變因。在資料分析方面,Ikeda 等人(2015)利用 Nrp 和 Rp-回憶率之 差與零進行 t 檢定,而本研究則是黃金蘭等人(2006)利用相同的分析方式,以 Nrp 之回憶率做為基準對照情況,與 Rp-進行成對樣本 t 檢定,這兩種方式在統計 概念上是一樣的,因此可排除資料分析方法的影響。在程序上,Ikeda 等人

(2015)在學習階段的前、後各有三個填充配對,以消除初始與新近效果,且有 六套隨機呈現之順序,而本實驗以 E-prime2.0 讓 24 個記憶配對材料分為王維、

杜牧兩區塊內隨機呈現,以消除初始與新近效果之可能,並能真正的隨機呈現;

在材料上,Ikeda 等人(2015)使用的是 Anderson 等人(1994)Butler、

Williams、Zacks 與 Maki(2001)已驗證過有 RIF 效果之材料,有 36 個記憶配對 材料,而本實驗使用的是黃金蘭等人(2006)已確認其性格結構符合提取練習派 典的表徵結構關係的華人七大基本性格做為實驗材料,有 24 個記憶配對材料;

在受試者方面,Ikeda 等人(2015)的受試者皆為自由招募的成年人,平均年齡 在 35 歲上下,而本研究的受試者皆為便利取樣的國中七年級學生,平均年齡約 為 13 歲上下。由上述的討論,可能是因材料、受試者與程序的不一樣,而得到 與假設二不同的結果。筆者認為,在程序上,本實驗的程序是真正的隨機呈現,

是優於 Ikeda 等人所使用的有限度之隨機呈現;而在材料與受試者方面,沒有好

壞之分,純粹是議題上選擇的不同。

「採趨向表現目標也能運用品質好的記憶策略」此一不符預期的結果,也可從

「趨向表現目標」的文化觀點、定義與研究方法來討論。從文化的觀點上來看,在 台灣分數至上的高度競爭氛圍,影響著學生的學習目標與學習型態,且本研究的實 驗合作學校是台北市的明星國中,以高升學率著名,採趨向表現目標的學生為了得 到好成績,維持在頂尖的名次,是必須要發展出品質好的記憶策略,如形成整體印 象的記憶策略,以比他人有更優秀的表現。國內的學者謝岱陵(2002)也指出趨向 表現目標能正向預測學生後設認知策略、訊息處理策略。從定義來討論,在李玫蓉 與程炳林(2005)的研究中,將趨向表現目標定義擴展為「相對能力」、「外在酬賞」

與「他人期待」,並指出相對能力能正向預測訊息處理策略與後設認知處理策略,

而外在酬賞負向預測後設認知處理策略,他人期待則正向預測後設認知處理策略,

以解釋關於趨向表現目標對於學習的不一致之結果。而本研究的指導語皆是與相 對能力有關,非外在酬賞與他人期待,因此本研究中,趨向表現目標組有好的記憶 表現、消除 RIF 現象,皆呼應了趨向表現目標之相對能力是能正向預測訊息處理 策略與後設認知處理策略。而從研究方法來探討,國內、外關於成就目標動機對於 學習方面的研究,大多發現表現目標與淺層認知策略有正向關係(施淑慎,2004;

Greene et al., 1996; Ravindran et al., 2005)或是趨向表現目標對訊息處理策略與後 設認知策略均無短期、長期的效果(侯玫如、程炳林、于富雲,2001),而部分研 究指出趨向表現目標的學生為了有比他人優異的表現,不只是採用淺層的認知策 略,有時反而激發出更多不同的學習策略(Bouffard et al., 1998; Credé et al., 2005), 關於趨向表現目標動機對於學習影響的結果並不一致。且目前相關研究方法大多 採用問卷調查法,可能受社會期許的影響,非客觀的測驗,而本實驗採用的是客觀 的記憶作業,因此有不同的實驗結果。

此外,本研究有一群操弄未成功的受試者,即非趨向精熟目標與趨向表現目 標的受試者的確有 RIF 現象,代表社會動機對於記憶的提取歷程是重要的,但本

研究未能確認這群受試者的成就目標。由於本研究只探討趨向成功的定價,未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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