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拉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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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林蒔慧. . . 摘要就語言的隸屬關係而言，西斯拉夫語為斯拉夫語族的一支，其中包括捷克語、波蘭語、斯洛伐克語以及較少為人知的索布語（Sorbian）和卡舒比語（Cassubian） 1 。早在七世紀初便有相關史料記載索布族的西向遷徙，而在歷經兩次世界大戰以及冷戰等重大歷史變遷之後，索布族人目前主要分布於德國西部的薩克森（Saxony）以及布萊登堡（Brandenburg）等地。索布語目前主要有兩個標準語言變體，即上索布語（Upper Sorbian）以及下索布語（Lower Sorbian），語言使用人口數分別為四萬人以及一萬人左右（Schiemann 2000）。此外，由於索布語長時間與德語進行語言接觸，因此無論是在構詞上或是在句法上都受到德語的影響。 1997 年 7 月德意志聯邦共和國政府通過「歐洲理事會保護少數民族公約」，並據此宣布索布族為德國境內被保護的少數族群之一。1998 年 7 月德意志聯邦共和國政府更進一步根據「歐洲區域或少數語言憲章」確定上索布語以及下索布語的少數語言法定地位。隨著上下索布語法定地位的被確認，一連串由德國政府根據歐盟相關規章的語言規劃工作便在該區開始展開，其中主要反映在相關傳播媒體的增加以及學校教育上。本文結論認為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為順應歐盟尊重語言文化多樣性的標準產物，其次，也反映了索布族本身的族群語言意識長久以來在「泛斯拉夫民族主義」以及環繞四周的日耳曼族群的拉扯下無法獨立發展。關鍵字：社會語言學、語言規劃、歐盟、西斯拉夫語、索布語.  . 1. 本文 2008 年 5 月 26 日到稿，2008 年 8 月 29 日審查通過。作者係國立東華大學民族語言與傳播學系助理教授. Cassubian, or called Kashubian, is now spoken in western Poland by fewer than 150,000 people and is regarded in Poland as a Polish dialect. Kashubian is one of the several now-extinct languages in Europe. A distinctive feature of Kashubian is its preservation of the Proto-Slavic nasal vowels.. 133.

(2) 俄語學報第十三期民國 97 年 12 月. Language Planning Work in Sorbian － One Almost Abandoned West Slavic Language. 2. Melissa Shih-hui Lin. . Abstract The West Slavic languages are a subcategory of the Slavic language group that includes Czech, Polish, Slovak, Sorbian and Cassubian. After the migration from east in the seventh century and survival from the two world wars in European Continent, currently the Sorbs are living in the eastern part of Germany, close to the border with the Czech Republic and Poland. The language of the Sorbs, or Wends3, linguistically has two standard varieties. One is Upper Sorbian, spoken by about 40,000 people in Saxony, and the other one is called Lower Sorbian, spoken by about 10,000 people in Brandenburg. (Schiemann 2000) Because of the long history of language contact with German, Upper and Lower Sorbian both are influenced by German not only morphologically but also in the syntactic level. With the “Law on the Framework Convention of the Council of Europe for the Protection of National Minorities” passed by the Federal Parliament on July 22, 1997,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 enacted that members of the Sorbian nation belong among. 2. Thanks to the EU Research Project Grant offered by the Ministry of Education in Taiwan in 2007, I could carry out the research related to the completion of this paper. This paper is part of my EU Research Project “Minor Language Planning in the Czech Republic before and after 2004”. Here I would like to express my thanks to Professor Šatava from the Department of Ethnology Studies, Charles University in Prague, without whose substantial help this paper could not be completed.  Received: May 26, 2008; Accepted: August 29, 2008.  Assistant Professor, National DongHwa University in Taiwan 3 More explicitly, Wends, mainly called by the Germans, means the Lower Sorbian users.. 134.

(3)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the protected and promoted national minority groups in Germany. Under the terms of the federal law on the “European Charter for Regional and Minority Languages” of July 9, 1998, Upper Sorbian and Lower Sorbian became, by law, recognized, protected and promoted as minority languages. After the confirmation of the legal status of Sorbian, there started so-called language planning work in the area. In the past 10 years, promotion of the Sorbian language has mainly been reflected in the increase in the Sorbian media available, the continued fundamental pursuit of a policy to promote nationalities and a guarantee of the right to acquire Sorbian by corresponding measures in the schools system. This paper is trying to conclude that the current language planning work in Sorbian is the standard product following by the main spirit of the European Union, i.e. to maintain the linguistic and cultural diversity in Europe. However, on the other hand, the language planning work (officially started from 2000) motivated by the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 also reflects one fact that Sorbs who struggle between Pan-Slavism and Germanic Peoples for a long time, are still unable to develop their own ethnic ideology and language independently.. Keyword: Sociolinguistic, Language Planning, EU, West Slavic Language, Sorbian. 135.

(4) 俄語學報第十三期民國 97 年 12 月. 一、導言. 就語言的隸屬關係而言，斯拉夫語族尚可分為：東斯拉夫語、西斯拉夫語以及南斯拉夫語，其中西斯拉夫語包括捷克語、波蘭語、斯洛伐克語以及較少為人知的卡舒比語（Cassubian）4和索布語（Sorbian）。在這些西斯拉夫語言族群當中，捷克語、波蘭語以及斯洛伐克語族群已在二十世紀陸續獨立建國，然而卡舒比語和索布語卻成為歐洲少數語言之一，甚至被歸類為歐洲瀕危語言之列。其中，索布語目前主要分布於德國西部的薩克森（Saxony）以及布萊登堡（Brandenburg）等地，鄰近波蘭與捷克邊境。（如下圖一所示）. （圖一）5. 4. 5. 卡舒比語目前的使用區域主要分布在波蘭北部，面臨波羅的海且鄰近格但斯克市。卡舒比語的使用人口預估不超過 150,000 人。資料來源: Šatava. 2006. A Slavic Island in Germanic Sea: Sorbian in Education. In Riagáin, O. D (ed). Voces Diversae: Lesser-Used Language Education in Europe. Clo Ollscoil na Banriona.. 136.

(5)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在圖一中，索布語的分布區域分為上下兩區，即上索布語（Upper Sorbian）以及下索布語（Lower Sorbian）兩個語言變體的使用區域；兩區的語言使用人口數則各為四萬人以及一萬人左右（Schiemann 2000）。上索布語的使用區域主要以寇次布斯（Chośebuz）市為中心，而下索布語的使用區域則以布迪遜（Budyšin）市為中心。本文首先將介紹上下索布語的歷史背景，以及為何目前會成為歐洲瀕危語言之一；其次，將進一步探討索布語目前的相關語言規劃工作，並與台灣目前的語言規劃工作做一初步比較。. 二、歷史背景七世紀初便有相關史料（Chronicle of Fredegar）記載索布族人的遷徙，並稱之為 “Surbi”；索布族人隨著當時斯拉夫民族的遷徙擴張運動，大規模地向中歐地區移動，之後定居在波羅的海以南，現今德國境內的易北河（Elbe）及其支流薩勒河（Saale）一帶。（如下圖二所示）當時的中歐地區聚集著各個民族，其中之一便是後來興起的德意志民族。. （圖二）6. 6. 資料來源:Brijnen, Hélène B. 1992. Deutsche Lehnwörter in der sorbischen Umgangssprache und in der sorbischen Schriftsprachen. Lětopis 1992(2), 12-16.. 137.

(6) 俄語學報第十三期民國 97 年 12 月. 索布族人在遷至中歐地區之後，一直維持著部落的生活方式，不像其他西遷的斯拉夫民族，如捷克和波蘭漸漸出現該族群強而有力的領導中心。除此之外，當時與索布族緊鄰的德意志民族不斷地對索布族人宣揚基督教文化，並且持續東向移民，使得索布族人在中歐地區的生存空間受到威脅，必須面臨基督教化以及德意志化的民族危機7。十六世紀興起的「宗教改革運動」間接促使了索布語書面語的問世8，也喚醒了索布族人的民族性；其後，在十九世紀歐洲民族主義的催發下，許多以索布語書寫而成的文學音樂作品也陸續出現，進而使得當時的索布族人漸漸地有了抵制被德意志化的強烈民族意識。9 然而，隨著威瑪共和時期以及其後的第三帝國時期，德意志納粹政府開始嚴禁使用索布語，並且將索布族人視為次等民族，將索布族人大量送至集中營屠殺凌虐，造成索布族人口大幅減少。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索布族人受到當時泛斯拉夫主義（Pan-Slavism）的影響，曾一度思考與波蘭或捷克民族合併建國的可能性，但是後來因為考慮當時世局發展以及東德政府承諾保障索布族人的各項權利，因此索布族人便以民族自治組織「家園」（Domowina）為首，繼續在東德境內一方面對抗德意志化的威脅，另ㄧ方面致力於維繫索布族的語言與文化。「家園」在東德政府的強力介入之下，仍舊屬於一般民族性組織，實際上並沒有政治實權。直到 1989 年，「索布族民族議會」（Sorbian National Assembly）成立，隔年「家園」繼而被德國政府承認為政治獨立的運作機構，索布族的民族自治才乍現署光。然而，在兩德正式統一之後，德國國會於西元 1994 年又自行否決了「少數民族法案」，間接也再度剝奪了索布族的少數民族權利。其後，德國政府為了順應歐盟保障語言文化多樣性（linguistic and cultural diversity）的相關政策，以及因應歐洲政治的發展趨勢，於是德國國會在 1997 年 7 月通過「歐洲理事會保護少數民族公約」（Law on the Framework Convention of the Council of Europe for the 7. 8. 9. 當時的索布族人亦被德意志民族稱為溫德人（Wends），沿用至今。「溫德」一詞最早可追溯到羅馬歷史學家所使用的“Veneti”－原意為「東方的部落」。 Miklaws Jakubica 於 1548 年將新約聖經翻譯為下索布語，為第一位以下索布語書寫翻譯作品的傳教士；他在翻譯的過程中建立了索布語的書面形式，但其翻譯作品一直到 1967 年才正式出版問世。但是面對基督教的影響，索布族人隨著歷史變遷已全然基督教化，分別有天主教區以及新教區兩大教派。. 138.

(7)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Protection of National Minorities），並據此宣布索布族為德國境內被保護的少數族群之一。至此，索布族的少數民族法定地位才被正式確立。. 三、語言. 索布語目前主要有兩個標準語言變體，即上索布語以及下索布語，其中，就語言的親屬關係而言，上索布語與捷克語較為相近，而下索布語則和波蘭語相近。兩者的語言使用人口分別為四萬人以及一萬人左右（Schiemann 2000）。其中下索布語的使用人口急遽減少，反觀上索布語的語言使用人口數目前仍維持較穩定的狀態。10除此之外，上索布語的語言相關工作也較下索布語完善，英國牛津大學於 2004 年已出版計有 20,000 個字根的上索布語字典，相較之下，下索布語則尚未出版具相同學術水準的工具書。上下索布語不論就書寫形式及口語用法上都存有些許差異，單以字母來說，上索布語共有三十四個字母，而下索布語則有三十五個字母。除此之外，下索布語較上索布語缺少長音 O 和 Ř：而多出長音 R、長音 S 和長音 Z。（如下圖三和圖四所示）. （圖三：上索布語字母表）. 10. 一般相信，這差異主要來自於捷克語言學家以及人類學家長期以來無視世局的變化，仍舊持續觀察與研究這地區的上索布語狀況。第一個致力維護與復興索布文化及語言的索布文法中學（Sorbian Grammar School）更是在捷克境內設立的，除此之外，第一個以索布語發聲製作的廣播節目也是在捷克境內開播。這或許是因為上索布語與捷克語較為相近，因此激發了捷克相關學者對上索布語的較大興趣。此外，因為索布語的研究有助於瞭解斯拉夫語的原型（prototype），因此在學術上仍相當被重視。. 139.

(8) 俄語學報第十三期民國 97 年 12 月. （圖四：下索布語字母表）在詞彙上，上下索布語亦有些許差異，但大部分為語音上的變異現象。舉例說明如下表：下索布語. 上索布語. 詞義. góra. hora. 「山」. źeń. dźeń. 「天」. jo. haj. 「是的」. wuknuś. wuknyć. 「學習」. groniś. prajić. 「說」. 此外，由於上下索布語言皆長時間與德語進行語言接觸，因此雖然在構詞上或是在句法上仍保有斯拉夫語的主要特徵，但也受到德語的深刻影響。舉例來說，上下索布語仍有著斯拉夫語的性、數、格三大文法特徵：名詞有陽性、陰性與中性的區別，以及單數、雙數與複數的不同；並且共有七個格位變化，即主格、屬格、間接受格、直接受格、工具格、處所格以及呼格。在詞彙上，上下索布語則擁有相當豐富的德語借詞；根據 Brijnen 在 1992 年的研究顯示，上索布語在職業或社會面向的德語借詞占詞彙的百分之二十七，與服飾相關的德語借詞則高達百分之三十四點九。再者，歷史變遷等因素造成了現在的索布語使用者皆為德語和索布語雙語使用者；在世代交替之下，索布族和德意志民族的通婚也使得低位階的索布語漸漸在語言選擇上遭到淘. 140.

(9)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汰。另一方面，這也反映了當前的索布語語言規劃工作的重要性。. 四、語言規畫工作 1997 年 7 月德意志聯邦共和國政府通過「歐洲理事會保護少數民族公約」（Law on the Framework Convention of the Council of Europe for the Protection of National Minorities），並據此宣布索布族為德國境內被保護的少數族群之一。1998 年 7 月德意志聯邦共和國政府更進一步根據「歐洲區域或少數語言憲章」（European Charter for Regional and Minority Languages）確定上索布語以及下索布語的少數語言法定地位。隨著上下索布語法定地位的被確認，一連串由德國政府根據歐盟相關規章的語言規劃工作便在該區開始展開，其中主要反映在相關傳播媒體的增加以及學校教育上。相關傳播媒體的增加，主要的執行單位仍為索布族民族組織「家園」（Domowina）。該組織於二十世紀初將四百年前便成立的家園出版社（Domowina Publisher）納入組織管轄範圍內，該出版社在德國政府策略性的資金挹助下，目前定期出版相關的書報雜誌，其中包括每天發行的上索布語日報 Serske Nowiny（如圖五所示），以及使用下索布語和德語發行的雙語週報 Nowy Casnik。此外，學校和教會也固定發行索布語報紙，例如 Katolski Posoł。. （圖五）. 141.

(10) 俄語學報第十三期民國 97 年 12 月. 在廣播方面，1992 年薩克森邦的中德電視暨廣播電台每週固定播放十九點五小時的上索布語廣播節目，下索布語的廣播節目則由布萊登堡邦的東德電視暨廣播電台每週播放六點五個小時的下索布語節目。在電視節目方面，中德電視台自 1996 年便開播使用下索布語的兒童節目，並且採取隔週播放的方式；東德電視台則自 1992 年起每個月固定播放半小時的下索布語電視新聞雜誌節目。在學校教育方面，索布語使用地區自 1948 年起便自發性地發展出兩種學校模式。第一種「A-type」學校是以索布語為主要教學用語，僅分布在下索布語使用地區的天主教區；第二種「B-type」學校則將索布語列為必修課程，大部分的學校大都採取此種模式教學。直至 2006 年，整個索布語使用地區共計有六間小學和一間文法中學，其中僅有兩間小學採取「A-type」教學模式，學員數約計為 1000 名，並且這兩間小學皆位於上索布語使用地區（Šatava 2006）。除了中小學教育之外，索布族民族組織「家園」自 1998 年借鏡於法國布列登（Breton）少數語言教育的經驗，陸續成立以索布語為主要教學語言的學前教育組織（WITAJ-initiative），以加強索布語在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銜接上的不足。目前，隨著德國政府政策性的鼓勵措施，上下索布語使用地區共有六所以索布語為主要教學語言的托兒所和育幼院，學童人數約為 500 名。然而，無論在傳播媒體的增加或是在學校教育上，德國政府大都是以被動的姿態進行相關語言規劃工作。舉例來說，德國國家基本法仍規定德語為唯一的國家語言，因此即便索布族所在的薩克森以及布萊登堡等邦政府認為索布語在公共領域上的使用與德語具同等地位（包括法院、公家機關以及公共場所標誌用語等），索布語仍不被國家級法令承認其法定地位。因此，換句話說，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大都來自於民族本身自發性的行為。二十世紀初，索布族內部便成立了與德意志政府直接聯繫溝通的非官方單位，也就是民族組織「索布族聯盟」（Union of Lusatian Sorbs），又稱「家園」（Domowina）。「家園」於 1912 年十月十三日在薩克森境內成立，組織的宗旨為維護索布族的民主權利和民族利益，以及推動索布族的語言與文化。三十年代，「家園」被納粹政府當局壓迫，直到二次大戰結束後才自行恢復原本的組織工作與功能，且進一步將其他相關組織納入管轄. 142.

(11)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範圍之內，促使索布族語言文化相關維護工作更為一致性，也更有效率。目前「家園」的組織架構以會員大會為首，其下另設有專責三大事務的各個委員會，：一為文化及相關政策事務，包括媒體以及公共關係；其次為民族教育事務，包括教育規劃以及索布語的推動；最後則為專責德國境內少數族群以及歐洲境內少數族群相關立法及政策事務。此外，目前該組織亦主管數個跨區域性組織，其中主要包括家園出版社（Domowina Publisher）11以及萊比錫大學的索布學研究所（Institute of Sorbian）。萊比錫大學的索布學研究所是德國境內唯一以索布語言與文學為研究發展重點的高等教育單位。該研究所亦設立索布語師資培訓班，將學術研究與實務結合，致力於索布語的學校教育發展。此外，索布學研究所每隔兩年固定舉辦索布語言及文化的暑期學校，開放給世界各地對索布語語言與文化有興趣的人士參加，今年已邁入第十一屆。此舉不但使得索布語的相關研究不再侷限於斯拉夫或德意志思維之中，更使得索布語漸漸獲得重視，族群語言文化的延續發展也更加有願景。. 五、省思與結論. 本文結論認為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為順應歐盟尊重語言文化多樣性的標準產物。單就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而言，外部因素如德國政府長期以來大都是消極且被動的，促使德國政府正視維護境內少數民族與文化的重要性並不全然是德國政府本身的意願，而是經由歐盟的成立以及相關規章的頒布才使得德國政府必須面對且採取相關措施；整體來說，無論目前的索布語語言規劃工作是否成功，但是在急速德意志化以及族群意識隨世代沒落的危機當中，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仍在積極進行當中，大都歸功於內部因素，也就是該民族自發性的民族組織「家園」。在「家園」由下而上協調各方面的組織機構，並且橫向跨領域地積極推動之下，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在進步中求發展，更有效地運用相關資源。反觀台灣目前的少數語言規劃工作，雖然台灣政府自 2000 年開始不僅積極地鼓勵少數 11. 家園出版社擁有超過四百年的歷史，並且長期致力於出版上下索布語和德語共三語的報章雜誌以及書籍。. 143.

(12) 俄語學報第十三期民國 97 年 12 月. 民族語言發展，並進一步將閩南語、客語以及原住民族語的法定地位提升與中文一致為國家語言。然而，與索布族群相比，台灣各少數民族由下至上的組織能力似乎顯得零散，因此也較無法有一致性的發展，相關資源也無法統合運用。綜上所述，雖然索布族本身的族群語言意識長久以來在「泛斯拉夫民族主義」以及環繞四周的德意志族群的拉扯下無法獨立發展，但是隨著政治環境的改變，索布族群的語言規劃工作似乎是可為該族群的語言文化發展帶來些許希望。. 參考書目（中文）杜子信。〈德意志民族東向移民運動之探討－希特勒生存空間論之歷史起〉。淡江大學歐洲研究所碩士論文。 1998。蔡芬芳。〈德國語言政策－以索勃人為例〉。載於施正鋒（主編），《各國語言政策》。台北：前衛。2002 年。. （外文） Brijnen, Hélène B. Deutsche Lehnwörter in der sorbischen Umgangssprache und in der sorbischen Schriftsprachen. Lětopis 1992(2). 1992. Fishman, J. A. Can Threatened Languages Be Saved? Reversing Language Shift, Revisited: A 21st Century Perspective. Clevedon-Philadelphia: Multilingual Matters Ltd. 2001. Joseph, J. E. Language and Identity: National, Ethnic, Religious. Palgrave. 2004. Kasper, Martin (ed). Language and Culture od the Lusatian Sorbs throughout their History. Akademie-Verlag Berlin. 1987. Phillipson, Robert Language Policy and Linguistic Imperialism. In Ricento, Thomas (ed.). An. 144.

(13) 索布語的語言規劃工作－一個即將被遺忘的西斯拉夫語. Introduction to Language Policy: Theory and method. Oxford: Blackwell. 2006. Schiemann, Maria (ed). The Sorbs in Germany. Stiftung fur das sorbische Volk. 2000. Šatava, Leoš. Jazyk a identita etnických menšin: Možnosti zachování a revitalizace. Praha: Cargo Publishers. 2001. Šatava, Leoš. Ethnic Identity, Language Attitudes, and the Reception of Culture Among Students of Sorbian Schools. In The Anthropology of East Europe Review 23, 1. 2005. Šatava, Leoš. A Slavic Island in Germanic Sea: Sorbian in Education. In Riagáin, O. D (ed). Voces Diversae: Lesser-Used Language Education in Europe. Clo Ollscoil na Banriona. 2006. Wright, Sue. Language Policy and Language Planning. From Nationalism to Globalisation. Palgrave. 2004..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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