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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性沒有不斷地被重新思考、檢驗,它就逐漸變成偏見(Arendt 2005, 101),

再加上平常大家所習以為常的「判斷」其實不過是單純的「標準套用」,兩者合 一對鄂蘭真正要闡述的「判斷力」自是嚴重的威脅。

要解決這個威脅最佳利器正是思考。如同第一節所述,思考具有極強的消解 能力,而偏見之所以能為偏見(且仍被拿來做判斷的依據),正是因為未經思考 的檢驗。這時若有像蘇格拉底一般的人物(或者我們的心中有這樣的念頭)願意 問說「等一等,你現在所說的「對」(或正義等標準)是什麼意思?它真的是這 個意思嗎?」當這些概念再次被思想之風解凍甚至摧毀時,人們便能回歸到緊緊 依靠判斷力的運用來做判斷的狀態,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思考是讓人們能自行 做判斷的前置作業。

三、自我本位與複數性

思考與判斷另一項重要的核心差異,便是前者僅代表自我本位(良心),後 者則是具有交互主觀的特性,這點之所以重要,乃是因為政治的存在處境不僅僅 是「共同性」(mutuality,與許多與我相同的人相處)而是要與許多偏好、觀點 都與自身不同的人同在(Pitkin 1994, 280),這正是鄂蘭所想說的「複數性的存 在處境」。思考雖是對話,但這種對話是在「我與我自己」(me and myself)間進 行,即便真有結論,其有效性終究無法脫離我自身,而判斷則是在「我與他者」

(me and you)之間尋求結論,因此其結論的有效性內含了多數性(Young-Bruehl 1994, 353-4)。之所以會是如此,我們可以從鄂蘭所選取的範例來看。思考的範 例─蘇格拉底,他雖然經常在市集中找人對話,但他的對話(至少是進行蘇格拉 底詰問法時)永遠是在兩個人之間進行(提出某些看法、定義者與擔任檢證者的 蘇格拉底自己),不論有無結果,都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而判斷的本質,說穿 了,所謂的「站在各種不同人的觀點思考」,其實透過想像,在內心中重構出一 個社群,也就是「外在社群的內化」,這也就是為何筆者並不認為鄂蘭有所謂的 前期到後期的轉向,因為雖然她的判斷理論是取材自康德的《判斷力批判》,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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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具政治性的心靈能力 23

本質上仍是與我們所處的真實社群有所聯繫,且當作出判斷後,這些意見仍要進 入政治領域中與他人討論(畢竟在進行判斷時我們依據的是想像出來的各種觀 點,但不能保證與外在世界中的各種管點是否真的相符),這正是鄂蘭為解決「積 極生活」與「沉思生活」間的斷裂所提出的解方。

至此,我們整理了思考與判斷在鄂蘭理論中的內涵及兩者間的關係,然而這 其中卻隱含了一些問題尚未被解決,判斷是否真如鄂蘭所想能夠解決思考所不能 處理的問題?又思考是否真如鄂蘭所言如此無力?兩者的內涵是否又有什麼未 被發現的相似處以及它們的關係又該如何理解?這些問題將繼續在本文第三及 第四章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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