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理論基礎與文獻參考
第二節 俄語語調之辨義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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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節 俄 語 語 調 之 辨 義 功 能
俄 語 基 本 的 語 調 手 段 ： 調 型 、 調 心 、 語 段 切 分 和 停 頓 在 俄 語 語 調 中 扮 演 強 大 的 辨 義 的 功 能 ， 而 其 中 以 調 型 、 調 心 最 為 顯 著 。 本 論 文 在 研 究 語 調 和 翻 譯 的 過 程 中 ， 所 謂 的 「 辨 義 功 能 」 主 要 包 括 ： 句 法 功 能 、 語 用 功 能 、 交 際 功 能（ 即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功 能 ）、修 辭 功 能 等。將 分 述 如 下 並 舉 例 說 明 之。
壹 、 句 法 功 能 ：
句 子 是 語 言 中 最 小 的 交 際 單 位 ， 它 由 詞 按 照 語 法 規 則 構 成 ， 能 夠 表 達 一 個 相 對 完 整 的 思 想 ， 並 具 有 一 定 語 調 的 。1 4 俄 國 語 言 學 家 從 結 構 和 語 義 兩 個 方 面 來 研 究 句 子 ， 他 認 為 句 子 是 形 成 、 表 達 和 傳 達 思 想 的 主 要 手 段 ， 是 “ 語 言 交 際 中 最 小 的 完 整 單 位 ” ， 詞 的 組 合 如 果 不 表 達 完 整 的 思 想 ， 就 不 能 起 交 際 作 用 ， 就 不 能 成 為 句 子 。1 5
維 諾 格 拉 多 夫 還 指 出 ， 句 子 的 主 要 特 徵 包 括 ： 表 述 語 調 （интонация сообщения）、 述 謂 性 （ предикативно сть）、 情 態 （ модально сть）。1 6 述 謂 性 是 通 過 情 態 、 時 間 和 人 稱 三 個 句 法 範 疇 具 體 表 現 的 。 而 表 述 語 調 既 是 表 達 述 謂 性 的 重 要 手 段，又 是 把 句 子 區 別 於 其 他 句 法 單 位 的 重 要 特 徵 之 一。1 7 語 調 在 句 子 中 所 扮 演 的 辨 義 功 能 在 於 ， 語 調 能 區 分 出 陳 述 句 、 疑 問 句 、 祈 使 句 、 感 嘆 句 等 ， 以 及 決 定 各 種 句 法 關 係 （ 例 如 ： 主 從 複 合 句 、 無 連 接 詞 複 合 句 、 句 子 獨 立 成 份 等 ）。
下 述 例 句 兩 兩 成 對 ， 分 別 是 具 有 相 同 句 法 關 係 和 詞 彙 內 容 的 句 子 ， 但 因 調 型 或 調 心 的 位 置 不 同 ， 形 成 不 同 的 句 型 。
1 4 鍾 國 華、閻 家 業 與 龍 翔 編，《 實 用 俄 語 語 法 》。瀋 陽：遼 寧 人 民 出 版 社，19 95，頁 35 4。
1 5 吳 貽 翼 ，《 現 代 俄 語 句 法 學 》。 北 京 ： 北 京 大 學 出 版 社 ， 1 98 8 ， 頁 9。
1 6 Филин Ф. П.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энц и к л оп едия. Мо сква: «Со вет ская энцикло педия», 1 97 9 , с. 42.
1 7 同 註 1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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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 如 ： 1
1. Сегодня холодно. （ 今 天 天 氣 冷 。 ） 3
2. Сегодня холодно? （ 今 天 天 氣 冷 嗎 ？ ）
在 例 1 和 例 2 中 分 別 使 用 調 型 -１ 和 調 型 -３ ， 調 型 -１ 通 常 用 於 陳 述 句 ， 調 心 置 於 句 子 最 後 一 個 詞 的 重 音 音 節 上 ， 表 達 語 意 的 結 束 ； 而 調 型 -３ 多 半 用 於 疑 問 句 ， 調 心 置 於 疑 問 的 那 個 詞 的 重 音 音 節 上 。
例 如 ：
2
3. Какая у него машина? （ 他 的 車 子 怎 麼 樣 ？ ） 5
4. Какая у него машина!1 8
（ 他 的 車 子 真 是 太 棒 了 ！ 或 他 的 車 子 真 是 太 爛 了 ！ ）
例 3 和 例 4 分 別 使 用 調 型 -２ 和 調 型 -５ ， 雖 然 句 法 關 係 、 詞 彙 內 容 和 調 心 位 置 完 全 相 同 ， 但 例 3 是 帶 有 疑 問 詞 Какая 的 疑 問 句 ， 例 4 卻 是 帶 有 感 嘆 詞 Какая 的 感 嘆 句 。 由 此 可 見 ， 俄 語 語 調 的 辨 義 功 能 不 僅 在 於 句 法 功 能 ， 還 體 現 在 詞 法 功 能 上 ， 例 ３ 和 例 ４ 除 了 藉 由 調 型 來 區 分 出 疑 問 句 和 感 嘆 句 ， 還 將 Какая 這 一 詞 區 分 為 疑 問 詞 和 感 嘆 詞 。 而 例 4 中 調 型 ５ 的 使 用 會 產 生 正 負 兩 面 的 評 價 ， 須 視 上 下 文 而 定 才 能 精 確 掌 握 翻 譯 的 結 果 。
例 如 ：
2
5. Воды! （ 拿 水 來 ！ ）
3
6. Воды? （ 要 水 嗎 ？ ）1 9
例 5 使 用 調 型 -２ 來 表 達 含 有 命 令 口 吻 的 祈 使 句，例 6 則 是 不 帶 疑 問 詞 的 疑 問 句，將 調 型-３ 的 調 心 直 接 置 於 疑 問 的 那 個 詞 上，即 可 表 達 疑 問 的 目
1 8 本 俄 文 例 句 1 -4 均 取 自 Мухано в И. Л. Интонация в русской диал огической р ечи . Мо сква: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1987, с. 7.
1 9 本 俄 文 例 句 5 -6 均 取 自 信 德 麟 、 張 會 森 與 華 劭 編 ，《 俄 語 語 法 － 蘇 聯 科 學 院〈 俄 語 語 法 〉 簡 編 》。 北 京 ： 外 語 教 學 與 研 究 出 版 社 ，1 99 0 ， 頁 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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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 綜 上 所 述 ， 例 句 1-6 中 俄 語 語 調 的 辨 義 功 能 主 要 是 由 調 型 所 執 行 ， 利 用 不 同 的 調 型 區 分 出 陳 述 句 、 疑 問 句 、 祈 使 句 、 感 嘆 句 。
例 如 ：
6
7. Какая у них квартира?
（ 他 們 的 公 寓 怎 麼 會 這 樣 呢 ？ ） － 表 「 疑 惑 不 解 」。
6
8. Какая у них квартира! （ 他 們 的 公 寓 真 棒 ！ ）2 0
然 而 ， 有 別 於 上 述 前 6 個 例 句 ， 例 7 和 例 8 均 使 用 相 同 的 調 型 ， 但 調 心 的 位 置 不 同 因 而 產 生 不 同 種 類 的 句 子 ， 在 這 兩 個 對 比 的 句 子 中 ， 俄 語 語 調 的 辨 義 功 能 主 要 是 由 調 心 所 執 行 ， 例 7 是 帶 有 疑 惑 不 解 口 吻 的 疑 問 句 ， 而 例 8 則 是 隱 含 讚 嘆 語 氣 的 感 嘆 句 。
貳 、 語 用 功 能 ：
俄 語 語 調 的 辨 義 功 能 中 所 執 行 的「 語 用 功 能 」， 即 是 語 調 能 反 映 說 話 者 陳 述 、 命 令 、 要 求 、 請 求 、 詢 問 、 譴 責 、 建 議 、 問 候 、 挑 釁 等 非 表 意 行 為
（illocutionary acts） 的 功 能 。 說 話 時 的 環 境 稱 之 為 語 境 （ context）， 而 語 境 在 我 們 使 用 語 言 時 ， 常 常 會 影 響 句 子 的 語 意 ， 在 我 們 說 話 的 同 時 ， 除 了 表 達 出 語 意 之 外，還 能 利 用 語 句 來 達 成 某 種 功 能，例 如：「 我 命 令 你 馬 上 離 開 。 」， 這 句 話 除 了 表 達 出 「 你 馬 上 離 開 」 的 訊 息 之 外 ， 還 達 成 了 「 命 令 」 的 行 為 ， 這 種 情 況 稱 之 為 語 言 行 為 （speech acts）。2 1
非 表 意 行 為 是 語 言 行 為 的 一 種 ， 它 主 要 的 特 性 有 ， 第 一 ， 就 如 上 述 例 句 ：「 我 命 令 你 馬 上 離 開 。 」， 僅 說 出 「 行 事 句 子 」（performative sentence）
就 可 以 達 成 非 表 意 行 為 ， 特 別 在 適 當 的 場 合 下 ， 以 適 當 的 意 向 ， 加 上 明 確 的 「 行 事 動 詞 」（performative verbs）， 例 如 ： 命 令 、 建 議 、 宣 判 等 動 詞 。 第 二 ， 非 表 意 行 為 是 我 們 使 用 語 言 溝 通 意 思 的 中 心 ， 日 常 生 活 中 的 交 談 行
2 0 本 俄 文 例 句 7 -8 取 材 出 處 同 註 19 ， 頁 6 8 。
2 1 謝 國 平 ，《 語 言 學 概 論 》。 台 北 ： 三 民 書 局 ， 1 98 5 ， 頁 21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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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 大 部 份 都 使 用 這 類 語 言 行 為 ， 例 如 ： 陳 述 、 請 求 、 提 議 、 招 呼 、 命 令 、 承 諾 等 。 第 三 ， 非 表 意 行 為 在 溝 通 意 思 時 ， 只 要 聽 者 認 知 說 話 者 的 「 非 表 意 語 言 行 為 意 向 」， 即 可 達 成 。 例 如 ： 甲 告 訴 乙 說「 小 明 已 經 十 歲 了 。 」只 要 乙 認 知 甲 要 「 告 訴 」 乙 這 件 事 的 意 向 ， 甲 「 告 訴 」 乙 這 件 事 的 行 為 就 已 經 達 成 了 。2 2 至 於 乙 相 不 相 信 這 件 事 就 不 是 非 表 意 行 為 所 討 論 的 範 圍 。
根 據 學 者 阿 克 瑪 揚 （Akmajian A.） 等 人 的 綜 合 分 析 ， 將 最 常 用 的 語 言 行 為 ， 亦 即 非 表 意 行 為 細 分 列 舉 如 下 ：
一 、 表 示 行 為 （Representatives）， 如 ： 陳 述 、 主 張 、 解 釋 、 預 測 等 。 二 、 指 示 行 為（Directives）， 如 ： 命 令 、 要 求 、 請 求 、 指 導 、 懇 求 等 。 三 、 承 諾 行 為 （Commissives） 如 ： 答 應 、 保 證 、 提 出 、 打 賭 等 。 四 、 表 示 情 意 行 為 （Expressives）， 如 ： 道 謝 、 道 賀 、 道 歉 、 慰 問 等 。 五 、 宣 示 行 為 （Declaratives） 如 ： 宣 戰 、 否 決 等 。2 3
若 要 表 達 上 述 各 種 非 表 意 行 為 ， 除 了 利 用 詞 彙 手 段 （ 即 加 上 明 確 的 行 事 動 詞 ）， 語 調 也 能 反 映 出 不 同 的 非 表 意 行 為 。 試 舉 例 說 明 之 。
例 如 ：
1. 在 祈 使 句 中 ， 調 型 -２ 表 示 要 求 、 命 令 等 指 示 行 為 ：
2
Закройте окно! （ 把 窗 戶 關 上 ！ ）
2. 在 陳 述 句 中 ， 調 型 -２ 用 於 問 候 、 招 呼 等 表 示 情 意 行 為 ： 2
Здравствуй! （ 您 好 ！ ）
3. 在 祈 使 句 中，調 型 -３ 用 於 客 氣 的 請 求，有 別 於 使 用 調 型 -２（ 表 示 要 求 ） 的 指 示 行 為 ：
3
Закройте дверь! （ 請 把 門 關 上 ！ ）
4. 在 帶 疑 問 詞 的 疑 問 句 中 ， 調 型 -４ 表 示 責 備 、 教 訓 意 味 ： 4
Почему ты пришла так поздно? （ 妳 為 什 麼 這 麼 晚 才 來 ？ ）
2 2 同 註 2 1 ， 頁 21 7 -21 8。
2 3 同 註 2 1 ， 頁 23 2 -23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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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 陳 述 句 中 ， 調 型 -７ 表 示 否 定 態 度 或 不 可 能 等 宣 示 行 為 ：
7
Какой он специалист! Только вид делает!
（ 他 算 什 麼 專 家 啊 ！ 只 是 裝 模 作 樣 罷 了 ！ ）2 4
參 、 交 際 功 能 （ 即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功 能 ）：
本 論 文 中 ， 所 謂 的 「 交 際 功 能 」 更 確 切 地 說 ， 即 是 表 達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актуальное членение предложения） 的 功 能 。 語 調 是 表 達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的 主 要 手 段 之 一 ， 也 就 是 語 調 能 夠 區 分 出 話 語 中 句 子 的 主 題 （ 或 稱 主 位 ， тема） 與 述 題 （ 或 稱 述 位 ， рема）， 其 中 的 主 題 /述 題 近 似 於 美 國 語 言 學 或 漢 語 語 言 學 的 topic-comment 理 論 。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理 論 是 由 捷 克 語 言 學 家 、 布 拉 格 學 派 創 始 人 之 一 馬 捷 齊 烏 斯 （В. Матезиус） 創 立 於 二 十 世 紀 上 半 葉 。 馬 捷 齊 烏 斯 於 1939 年 發 表 的 論 文 〈 關 於 所 謂 的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 中 ， 闡 明 斯 拉 夫 語 表 達 實 際 切 分 的 主 要 手 段 是 詞 序 ， 並 指 出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和 形 式 切 分 是 不 同 層 次 的 切 分 ， 必 須 嚴 格 區 別 ， 不 能 混 為 一 談 。 實 際 切 分 是 根 據 交 際 目 的 ， 對 句 子 進 行 切 分 ， 而 形 式 切 分 則 是 根 據 句 子 的 語 法 成 分 進 行 切 分 。2 5
從 此 馬 捷 齊 烏 斯 奠 定 了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的 理 論 基 礎 ， 其 理 論 思 想 在 世 界 語 言 學 界 廣 泛 地 傳 播 ， 產 生 極 深 遠 的 影 響 。60、 70 年 代 不 少 研 究 俄 語 的 學 者 ， 利 用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理 論 來 研 究 俄 語 。 其 中 主 要 的 語 言 學 家 ， 包 括 拉 斯 波 波 夫 （И. П. Распопов）、 科 夫 圖 諾 娃 （ И. И. Ковтутова）、 拉 波 切 娃 （ О.
А. Лаптева） 和 捷 克 俄 語 語 言 學 家 阿 達 麥 茨 （ П. Адамец） 等 。
1961 年 拉 斯 波 波 夫 的《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2 6 是 蘇 聯 第 一 部 對 俄 語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進 行 詳 細 研 究 的 專 書 ， 書 中 闡 述 了 實 際 切 分 現 象 的 語 言 本 質 、 語 法
2 4 本 俄 文 例 句 1 -5 取 材 出 處 同 註 19 ， 頁 79-87。
2 5 Мате зиус В. О т а к называемом а ктуа льном чл енении предл ожения. Перевод с чешско го языка – В кн.: Пражский лингв ист иче ский кружок, М., 1967, с. 240, 245 。
2 6 Распопов И. П. Актуальное чл енение предл ожения － на материал е про сто го п о вество вани я преимущ ественно в монологической р ечи. Уфа, 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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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分 與 實 際 切 分 的 關 係 、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的 形 式 手 段 等 問 題 。 拉 斯 波 波 夫 特 別 強 調 實 際 切 分 取 決 於 報 導 的 交 際 任 務 ， 又 指 出 語 法 切 分 和 實 際 切 分 處 於 不 同 的 結 構 層 次 ， 句 子 的 結 構 組 織 手 段 不 僅 包 括 詞 形 的 句 法 聯 繫 ， 尚 包 括 詞 序 和 語 調 。
1966 年 阿 達 麥 茨 在 《 現 代 俄 語 詞 序 》 一 書 中 提 出 了 俄 語 主 要 的 詞 序 類 型，把 不 同 的 線 性 動 態 結 構（линейно-динамиче ская структура）作 為 分 類 的 基 礎 ， 對 各 種 實 際 切 分 句 法 類 型 給 予 詳 細 的 評 述 。 所 謂 的 「 線 性 動 態 結 構 」，即 是 一 組 具 有 相 同 句 法 成 份、詞 序 和 句 重 音 的 具 體 句 子。2 7 比 方 說 ， Он читает книгу.和 Я пойду в университет.兩 個 句 子 就 具 備 相 同 的 線 性 動 態 結 構 ， 阿 達 麥 茨 將 此 類 型 的 線 性 動 態 結 構 稱 為 「S-V-O」。 阿 達 麥 茨 這 本 書 的 出 版 對 俄 語 詞 序 的 研 究 有 推 波 助 瀾 之 效 。
之 後 ， 科 夫 圖 諾 娃 在 1976 年 也 出 版 了《 現 代 俄 語（ 詞 序 與 句 子 的 實 際 切 分 ）》2 8， 本 書 全 面 地 研 究 分 析 實 際 切 分 理 論 和 俄 語 句 子 的 詞 序 問 題 ， 其 觀 點 在 蘇 聯 科 學 院 1980 年 出 版 的 《 俄 語 語 法 》 中 得 到 充 分 的 發 揮 。
句 子 的 實 際 切 分 就 是 句 子 根 據 其 交 際 任 務 進 行 的 意 義 切 分 ， 而 句 子 的 形 式 切 分 就 是 句 子 根 據 語 法 分 析 將 其 切 分 為 主 語 、 謂 語 、 補 語 、 狀 語 等 句 法 單 位。在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理 論 中，馬 捷 齊 烏 斯 提 出 語 言 學 術 語 “ 表 述 基 礎 ”
（о снова высказывания）或 “ 出 發 點 ”（ исходный пункт）及 “ 表 述 核 心 ”
（ядро высказывания）。 馬 捷 齊 烏 斯 認 為 ， 表 述 出 發 點 或 基 礎 ， 即 是 在 已 知 的 語 境 下 是 已 知 或 至 少 是 容 易 理 解 的 部 份 ， 並 且 說 話 者 從 這 一 點 出 發 ； 表 述 核 心 ， 即 說 話 者 對 表 述 的 出 發 點 加 以 說 明 。
阿 達 麥 茨 與 馬 捷 齊 烏 斯 一 樣 ， 稱 實 際 切 分 的 兩 個 要 素 為 “ 基 礎 ” 與
“ 核 心 ” 。 他 認 為 基 礎 是 句 子 已 知 或 顯 而 易 見 的 部 份 ， 它 是 用 於 傳 達 實 際 資 訊 的 出 發 點 ， 而 核 心 則 是 句 子 的 另 一 部 份 ， 它 包 含 著 實 際 資 訊 ， 也 就 是 說 話 者 在 已 知 語 境 下 打 算 向 受 話 者 告 知 的 資 訊 。
2 7 Адамец П. Порядо к сл о в в со вр еменном русском языке. Prah a, 19 66 , с. 48.
2 8 Ковтунова И. И. Современный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Порядо к сл ов и актуальное чл енение предл ожения . М., 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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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原 則 ， 例 句 1-1 和 1-2 中 將 調 型 -１ 的 調 心 置 於 句 末 最 後 一 個 詞 的 重 音 音 節 上 ， 便 能 突 顯 出 句 中 述 題 的 部 份 。 兩 個 例 句 在 詞 彙 與 句 法 意 義 上 雖 然 並 無 顯 著 的 差 異 ， 但 由 於 句 子 的 詞 序 改 變 ， 導 致 句 中 所 強 調 的 述 題 內 容 有 所 不 同 。 儘 管 如 此 ， 本 例 句 說 明 了 一 項 重 點 ， 即 語 調 是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的 主 要 手 段 之 一 。
然 而 ， 俄 語 受 到 自 由 詞 序 的 影 響 ， 因 此 述 題 的 位 置 可 以 任 意 移 動 ， 在
然 而 ， 俄 語 受 到 自 由 詞 序 的 影 響 ， 因 此 述 題 的 位 置 可 以 任 意 移 動 ，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