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漢語語調之手段與辨義功能
第一節 漢語語調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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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漢 語 語 調 之 手 段 與 辨 義 功 能
相 較 於 俄 語 ， 目 前 漢 語 學 界 對 漢 語 語 調 的 研 究 較 為 零 星 貧 乏 ， 以 至 於 漢 語 語 調 至 今 尚 未 有 具 代 表 性 的 理 論 ， 此 乃 本 論 文 研 究 上 的 侷 限 性 。 另 一 方 面 ， 由 於 漢 語 是 屬 於 聲 調 語 言 ， 其 聲 調 辨 義 功 能 的 影 響 大 過 於 語 調 的 辨 義 功 能 ， 因 此 大 部 份 漢 語 學 界 較 傾 向 於 聲 調 的 研 究 。 儘 管 如 此 ， 本 章 在 第 一 節 裡 將 運 用 有 限 的 研 究 資 料 ， 整 合 各 家 學 者 的 研 究 ， 歸 納 出 漢 語 語 調 基 本 的 手 段 。 第 二 節 中 將 藉 由 俄 語 語 調 理 論 對 筆 者 的 啟 發 ， 研 究 漢 語 語 調 之 辨 義 功 能 ， 並 從 中 分 析 比 較 俄 漢 語 語 調 功 能 之 強 弱 。
在 漢 語 語 調 手 段 方 面 主 要 包 括 ： 停 頓 、 句 重 音 、 語 調 升 降 （ 高 升 調 、 降 抑 調 、 平 直 調 、 曲 折 調 ） 等 語 音 手 段 ， 它 們 分 別 類 似 俄 語 語 調 理 論 中 的 停 頓（ 或 語 段 切 分 ）、 調 心 、 調 型 。 由 於 筆 者 本 身 為 俄 語 研 究 者 ， 本 章 第 二 節 中 在 進 行 俄 漢 語 語 調 功 能 之 對 比 研 究 時 ， 原 則 上 將 以 俄 語 語 調 之 理 論 與 術 語 為 主 。
在 漢 語 語 調 功 能 方 面 ， 以 本 章 第 一 節 的 語 調 手 段 為 理 論 基 礎 ， 再 根 據 俄 語 語 調 之 辨 義 功 能 ， 亦 將 漢 語 語 調 功 能 分 為 四 種 ， 包 括 ： 句 法 功 能 、 語 用 功 能 、 交 際 功 能（ 即 句 子 實 際 切 分 功 能 ）、 修 辭 功 能 。 因 俄 漢 語 分 屬 不 同 語 系 ， 其 語 音 結 構 必 然 差 異 甚 大 ， 故 本 論 文 對 於 俄 漢 語 調 對 比 研 究 將 著 重 在 功 能 層 面 ， 而 非 作 實 驗 語 音 學 之 研 究 。
第 一 節 漢 語 語 調 之 手 段
漢 語 句 子 裡 ， 除 了 每 個 字 音 原 有 的 聲 調 以 外 ， 整 個 句 子 還 有 抑 揚 頓 挫 的 調 子 。 我 們 說 話 的 時 候 ， 為 了 表 達 不 同 的 意 思 和 感 情 ， 在 話 語 中 的 語 音 表 現 出 緩 急 、 高 低 、 輕 重 、 長 短 等 不 同 的 腔 調 ， 稱 作 語 調 。5 8 語 調 和 聲 調 不 同 。 聲 調 指 單 詞 的 調 子 ， 包 括 ： 陰 、 陽 、 上 、 去 四 個 聲 調 ， 功 用 在 於 區 別 詞 義 或 語 素 義 ， 亦 稱 為「 字 調 」； 語 調 指 貫 串 整 個 句 子 的 調 子 ， 功 用 在 於
5 8 林 國 樑 等 著 ，《 國 音 及 語 言 運 用 》。 台 北 ： 三 民 書 局 ， 1 99 2 ， 頁 16 1-16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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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達 整 句 的 意 思 和 感 情 ， 亦 稱 為「 句 調 」。 一 般 而 言 ， 語 調 的 內 容 較 複 雜 ， 它 主 要 包 括 ： 停 頓 、 句 重 音 、 語 調 升 降 三 個 語 音 手 段 。5 9
一 、 停 頓
停 頓 是 指 語 句 或 語 詞 之 間 聲 音 上 的 間 歇 。 說 話 時 句 子 可 長 可 短 ， 在 適 當 時 候 必 須 停 頓 ， 不 僅 讓 聽 話 的 人 思 索 內 容 便 於 理 解 ， 也 可 以 強 調 整 個 句 子 思 想 或 情 感 上 的 重 點 。 就 形 式 上 而 言 ， 停 頓 有 句 子 的 停 頓 、 詞 的 停 頓 、 音 節 和 音 節 之 間 的 停 頓。音 節 與 音 節 之 間，停 頓 與 否 會 產 生 詞 義 上 的 不 同。
例 如 ：「 發 難 」 /fa ˉ nan ˋ / 一 詞 ， 如 果 第 一 個 /n/ 置 於 前 面 與 /fa/ 結 合 ， 且 中 間 沒 有 停 頓 ， 就 成 了 「 翻 案 」 /fan ˉ an ˋ /。 此 外 ， 詞 與 詞 之 間 也 有 這 種 混 淆 的 可 能。例 如 某 個 食 品 名 稱「 廣 達 香 肉 醬 」，可 以 讀 成「 廣 達 香 ∕6 0肉 醬 」，
也 可 以 讀 成「 廣 達 ∕ 香 肉 醬 」， 停 頓 位 置 不 同 ， 其 內 容 就 不 一 樣 。 同 一 個 句 子 裡 ， 也 可 能 因 為 停 頓 位 置 的 差 異 ， 產 生 不 同 的 語 義 而 有 不 同 的 理 解 。 例 如 下 列 各 句 ：6 1
下 雨 天⁄留 客 天 ⁄⁄留 我 ⁄不 留 ⁄⁄6 2 下 雨⁄天 留 客 ⁄⁄天 留 ⁄我 不 留 ⁄⁄
下 雨 天⁄留 客 天 ⁄⁄留 我 不 ⁄留 ⁄⁄
若 從 功 能 上 來 劃 分 ， 停 頓 大 致 上 可 分 為 強 調 停 頓 和 節 拍 。
（ 一 ） 強 調 停 頓
為 了 強 調 某 個 事 物 ， 特 別 突 出 某 些 語 意 或 感 情 ， 而 在 書 面 語 沒 有 標 點 的 地 方 作 一 停 頓 ， 或 者 在 書 面 語 有 標 點 的 地 方 作 較 長 的 停 頓 ， 此 可 稱 為 強 調 停 頓 。 例 如 ：
路 ∕ 是 無 聲 的 語 言 風 ∕ 在 海 面 上 輕 拂
上 面 兩 個 句 子 為 了 突 出 主 語 ， 在 主 語 「 路 」、「 風 」 之 後 都 要 停 頓 。 這 種 停
5 9 胡 裕 樹 主 編 ，《 現 代 漢 語 》。 台 北 ： 新 文 豐 ， 1 99 2 ， 頁 14 6 -14 7。
6 0 本 論 文 中 停 頓 在 書 面 上 用 「 ∕ 」 此 符 號 表 示 。
6 1 鍾 露 昇 ，《 國 語 語 音 學 》。 台 北 ： 語 文 ， 1 966， 頁 14 6-14 7 。
6 2 本 例 中 「 ⁄⁄」 此 符 號 表 較 長 的 停 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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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 通 常 不 由 標 點 符 號 來 決 定 。6 3
此 外 ， 為 了 表 達 特 殊 的 感 情（ 如 ： 驚 訝 、 悲 痛 、 遲 疑 等 ）， 往 往 也 需 要 運 用 停 頓 的 語 音 手 段 。 例 如 ：
可 是 ， 早 飯 後 還 不 見 他 起 來 ， 人 們 有 點 慌 了 ， 推 開 他 的 小 門 一 看 ， 一 個 個 驚 呆 了 。 （ 此 句 描 寫 人 們 發 現 主 角 去 世 時 的 一 段 話 。 ）
在 “ 一 看 ” 和 “ 驚 呆 了 ” 之 後 作 較 長 的 停 頓 ， 可 以 表 現 人 們 驚 訝 和 悲 痛 的 感 情 。
運 用 強 調 停 頓 時 要 特 別 注 意 語 法 關 係 。 一 個 詞 的 內 部 通 常 不 能 停 頓 ， 大 部 份 虛 詞 也 要 跟 它 前 後 關 係 密 切 的 那 個 實 詞 （ 或 詞 組 ） 連 起 來 讀 。6 4
（ 二 ） 節 拍
當 停 頓 將 一 句 話 分 成 幾 個 段 落 ， 這 樣 的 段 落 稱 為 節 拍 、 節 拍 群 、 音 步 或 頓 歇 。 從 俄 語 語 調 的 觀 點 來 看 ， 漢 語 語 調 的 節 拍 近 似 於 俄 國 學 者 布 里 姿 辜 諾 娃 （Е. А. Брызгунова） 語 調 理 論 的 「 語 段 」（ синтагма）。 在 散 文 裡 ， 一 句 話 的 節 拍 數 可 多 可 少 、 比 較 自 由 ， 隨 著 不 同 的 朗 讀 速 度 而 產 生 不 同 的 節 拍 數 。 韻 文 則 要 求 各 句 的 節 拍 數 比 較 勻 稱 、 均 衡 ， 以 加 強 節 奏 感 。 一 般 而 言 ， 五 字 句 是 二 至 三 個 節 拍 ， 七 字 句 是 三 至 四 個 節 拍 ， 十 字 句 也 是 三 至 四 個 節 拍 。 在 民 間 的 口 頭 創 作 ， 如 兒 歌 、 民 歌 ， 以 及 古 典 詩 詞 裡 ， 有 非 常 豐 富 的 材 料 。6 5 例 如 ： 台 灣 流 行 的 「 三 輪 車 」 兒 歌 。
三 輪 ∕ 車 ， 跑 得 ∕ 快 ， 上 面 ∕ 坐 個 ∕ 老 太 太 。 要 ∕ 五 毛 ， 給 ∕ 一 塊 ， 你 說 ∕ 奇 怪 ∕ 不 奇 怪 ！ 不 ∕ 奇 怪 ， 不 ∕ 奇 怪 ，
6 3 高 秋 鳳 等 著 ，《 國 音 及 語 言 運 用 》。 台 北 ： 三 民 書 局 ， 1 99 2 ， 頁 27 0。
6 4 同 註 5 9 ， 頁 14 7 -14 8。
6 5 同 上 註 ， 頁 14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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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給 ∕ 五 毛 ∕ 不 算 多 ， 少 給 ∕ 五 毛 ∕ 不 慷 慨 。6 6
現 代 詩 歌 或 口 頭 創 作 格 律 較 不 嚴 謹 ， 每 句 的 節 拍 數 可 因 語 句 的 長 短 和 內 容 感 情 的 需 要 而 進 行 調 整 。 節 拍 的 劃 分 既 要 考 慮 詞 和 詞 組 關 係 的 疏 密 ， 又 要 顧 慮 到 整 節 節 拍 數 的 勻 稱 ， 通 常 不 宜 根 據 字 數 做 機 械 式 地 劃 分 。
二 、 句 重 音
重 音 是 指 朗 讀 、 說 話 時 句 子 裡 某 些 詞 語 唸 得 比 較 重 的 現 象 。 句 子 的 重 音 包 含 語 法 重 音 和 強 調 重 音，兩 者 近 似 於 布 里 姿 辜 諾 娃 俄 語 語 調 理 論 的「 調 心 」（ 簡 稱 центр ИК）。 就 意 義 內 涵 上 確 切 來 說 ， 漢 語 語 調 裡 的 句 重 音 表 示 整 個 句 子 中 強 調 的 部 分 ； 而 俄 語 語 調 裡 的 調 心 則 表 示 各 語 段 中 強 調 的 部 分 ， 也 就 是 語 段 的 重 音 。 句 子 是 句 法 單 位 的 一 種 ， 而 語 段 是 語 調 單 位 的 一 種 ， 因 此 句 子 和 語 段 並 非 絕 對 相 等 。 從 結 構 上 來 看 ， 句 子 內 部 常 可 切 分 出 若 干 語 段 ， 故 句 重 音 和 調 心 在 意 義 上 並 不 完 全 一 致 。 但 是 有 時 候 當 一 個 語 段 就 是 一 個 句 子 時 ， 此 時 的 調 心 既 是 語 段 重 音 ， 又 是 句 重 音 。6 7 然 而 ， 俄 漢 語 調 結 構 之 對 比 並 非 本 論 文 主 要 的 研 究 範 疇 ， 故 僅 在 俄 漢 語 調 功 能 對 比 上 討 論 兩 者 近 似 的 語 音 手 段，甚 至 可 以 將 俄 語 語 調 理 論 應 用 在 漢 語 語 調 上。
通 常 為 了 表 示 特 殊 的 情 感 和 思 想 而 將 句 子 的 某 些 部 份 讀 得 特 別 重 ， 稱 之 為 強 調 重 音 。 當 然 ， 語 言 中 有 些 地 方 總 是 讀 強 調 重 音 的 ， 如 對 比 性 、 比 喻 性 、 誇 張 性 詞 語 和 表 肯 定 詞 語 等 。 強 調 重 音 的 強 度 比 語 法 重 音 更 強 ， 因 此 更 能 突 顯 出 強 調 的 內 容 。 句 子 裡 強 調 重 音 沒 有 固 定 的 位 置 ， 而 是 受 說 話 時 的 環 境 和 說 話 者 的 特 定 要 求 與 情 感 所 支 配 。6 8 例 如 下 列 幾 個 例 句 可 以 看 出 ， 相 同 的 詞 彙 內 容 和 句 法 結 構 的 句 子 ， 由 於 著 重 點 不 同 ， 因 而 強 調 重 音 表 現 在 不 同 的 地 方 ， 也 產 生 不 同 的 語 境 內 容 。
6 6 本 例 取 材 自 鍾 露 昇 ，《 國 語 語 音 學 》。 台 北 ： 語 文 ， 196 6 ， 頁 14 7。
6 7 諸 通 允 ，《 俄 語 語 調 實 踐 》。 上 海 ： 上 海 譯 文 ，1 98 9 ， 頁 6, 24。
6 8 同 註 5 9 ， 頁 15 0 -1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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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你 看 結 果 怎 麼 樣 （ ↓ ） ？
（ 帶 有 疑 問 詞 的 疑 問 句 ， 降 調 置 於 疑 問 詞 ， 表 強 調 疑 問 。 ）
升 調 是 句 末 上 升 的 調 子 ， 通 常 用 於 部 分 的 疑 問 句 和 句 子 中 語 意 尚 未 完 結 的 地 方 。 例 如 ：
1. 你 真 的 不 去 （ ↑ ） ？
（ 疑 問 句 ， 升 調 置 於 句 末 ， 表 疑 問 。 ）
2. 我 是 來 工 作 的 （ ↑ ）， 不 是 來 休 息 的 。
（ 陳 述 句 ， 升 調 置 於 前 半 句 ， 表 語 意 尚 未 完 結 。 ）
根 據 俄 國 漢 語 學 家 盧 緬 采 夫 （Румянцев М. К.） 的 理 論 ， 漢 語 中 語 調 扮 演 著 區 分 語 句 語 意 的 完 成 性 與 未 完 成 性 的 功 能 。 在 複 合 句 中 ， 無 論 語 意 未 完 成 的 部 分 與 其 附 屬 部 份 在 句 中 扮 演 何 種 聯 繫 關 係 ， 表 達 語 意 尚 未 完 成 的 語 調 ， 大 致 上 有 以 下 特 點 ： 拉 長 語 句 最 後 一 個 字 的 發 音 、 加 強 音 強 和 提 高 基 音 的 振 動 頻 率 。 例 如 ：
1. 他 回 家 （ ↑ ）， 我 也 回 家 。
（ Если он вернётся (домой), я тоже вернусь.）
2. 他 回 家 （ ↑ ）， 天 已 黑 了 。
（ Когда он вернулся (домой), уже стемнело.）
3. 他 回 家 （ ↑ ）， 因 為 找 不 到 我 。
（ Он вернулся (домой), так как не смог найти меня.）
4. 他 回 家 （ ↓ ）。
（ Он вернулся (домой).）
例 1－ 3 中 句 子 前 半 部 表 示 語 意 尚 未 完 成 的 語 調 結 構 是 相 同 的，就 是 在
“ 他 回 家 ” （
Он вернулся или вернётся (домой).） 這 個 句 子 裡 ， 最 後 一 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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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 家 ”
(домой)的 發 音 比 例 4 中 的 “ 家 ” 更 長 、 更 強 、 更 高 一 些 。
7 4語 調 的 升 降 其 實 與 情 感 表 達 是 息 息 相 關 ， 若 考 量 到 特 殊 感 情 的 綜 合 變 化 ， 語 調 升 降 的 表 現 是 多 樣 性 的 。 除 了 上 述 兩 種 語 調 基 本 的 分 類 之 外 ， 我 們 大 致 還 可 以 將 語 調 升 降 變 化 概 括 為 下 列 四 種7 5：
（ 一 ） 高 升 調
聲 音 前 低 後 高 ， 語 勢 上 揚 。 用 於 表 示 出 乎 意 料 、 反 問 或 是 號 召 、 呼 叫 等 感 情 ； 或 語 意 尚 未 完 結 的 句 子 ； 或 句 中 沒 有 疑 問 詞 的 疑 問 句 。 例 如 ：
1. 啊 ！ 您 就 是 張 忠 謀 先 生 ！
（「 啊 」 的 語 調 上 升 ， 表 示 出 乎 意 料 的 語 氣 。 ）
2. 我 運 動 ， 因 為 對 身 體 有 益 。
（ 陳 述 句 ， 高 升 調 置 於 前 半 句 ， 表 語 意 尚 未 完 結 。 ）
3. 你 不 相 信 老 師 的 話 嗎 ？
（ 不 帶 疑 問 詞 的 疑 問 句，升 調 置 於 疑 問 的 部 分「 不 相 信 」，再 用 語 助 詞 「 嗎 」 加 強 疑 問 的 語 氣 。 ）
（ 二 ） 降 抑 調
聲 音 前 高 後 低 ， 語 勢 漸 降 。 用 於 表 達 堅 決 、 自 信 、 讚 揚 、 祝 願 、 心 情 沉 重 等 感 情 。 例 如 ：
1. 我 們 一 定 要 達 到 目 的 。
（ 陳 述 句 ， 降 調 置 於 「 一 定 」， 表 堅 決 之 意 。 ）
2. 我 是 哈 佛 大 學 的 學 生 。
（ 陳 述 句 ， 降 調 置 於 強 調 部 分 ， 表 自 信 之 意 。 ）
7 4 同 註 7 0 , с . 109-110.
7 5 同 註 5 9 ， 頁 15 3 -15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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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願 主 保 佑 您 ！
（ 感 嘆 句 ， 降 調 置 於 強 調 部 分 ， 表 祝 願 之 情 。 ）
（ 三 ） 平 直 調
聲 音 自 始 至 終 幾 乎 保 持 同 樣 高 低 ， 語 勢 平 直 舒 緩 ， 無 顯 著 的 變 化 。 用 於 表 達 嚴 肅 、 莊 重 、 悲 痛 、 冷 淡 、 厭 惡 等 感 情 。 另 外 ， 不 帶 特 殊 感 情 的 敘 述 和 說 明 也 用 平 直 調 。 例 如 ：
1. 你 的 俄 語 很 差 ， 應 該 好 好 練 習 。
（ 語 調 平 直 無 顯 著 的 變 化 ， 表 認 真 嚴 肅 之 意 。 ）
2. 這 是 你 家 的 事 ， 與 我 無 關 。
（ 語 調 平 直 無 顯 著 的 變 化 ， 表 冷 漠 事 不 關 己 的 態 度 。 ）
3. 你 的 責 任 很 重 大 ， 應 該 謹 慎 小 心 。
（ 語 調 平 直 無 顯 著 的 變 化 ， 表 嚴 肅 莊 重 之 意 。 ）
4. 我 家 附 近 有 一 座 古 蹟 ， 叫 作 林 家 花 園 。
（ 不 帶 特 殊 感 情 的 敘 述 ， 語 調 無 明 顯 的 起 伏 。 ）
（ 四 ） 曲 折 調
句 子 開 始 和 結 尾 的 聲 音 都 比 較 低 ， 中 間 則 升 高 ， 整 句 有 曲 折 變 化 。 用
句 子 開 始 和 結 尾 的 聲 音 都 比 較 低 ， 中 間 則 升 高 ， 整 句 有 曲 折 變 化 。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