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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第二章 文獻回顧 文獻回顧文獻回顧

第一節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第二章文獻回顧 第二章文獻回顧 第二章文獻回顧 第二章文獻回顧

本研究根據目的,先透過文獻整理以瞭解劉其偉(以下簡稱劉老)的生 長歷程中有哪些關懷環境的精神;再回顧環境知識與態度的相關研究,最 後再簡述劉其偉生態藝術探險營的活動流程。

第一節 第一節 第一節

第一節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其偉的遺世價值

劉老是一位充滿熱情與冒險精神的不老畫家,在他走過的斑斕歲月裡,

有悲有苦也有樂,他深入蠻荒探險,研究文化人類學;除了教學著作,也 透過繪畫創作揮灑濃厚的情感,他提倡保育、熱愛生命,無懼挑戰,是一 位真正落實生命意義的現代人(鄭惠美,2006a)。

劉老遺留給後世的價值,不在於他有多麼善於畫圖或是擁有令人敬佩 的探險經歷,而是在於對生命的熱愛和對環境的重視;也在於他把真摯的 情感透過創作與探險表達出來。他是一位生命的實踐者,訴說的是一份邀 約,期待眾人可以不分男女老少,一同加入保護環境的行列。

劉老表達環境關愛的方式很多,除了代言與探險,也透過書寫與作畫 傳達生態保育的意識。因奧萬大自然教育中心是以劉老的畫作、探險作為 主要教學題材,故本研究也以此兩項來分析劉老的精神,作為擬定研究工 具題目之依據。

一、劉其偉關懷環境之精神的養成要素

劉老對環境的滿腔熱情與關注,與他的生命閱歷息息相關,研究 者透過文獻資料分析,先整理出劉老之生平,再剖析劉老精神的養成 關鍵。

劉老兒童時期的原野經驗是他培養關懷環境之精神的養成關鍵。

從兒時住的大宅院經驗開始,劉老自小即生活在一個充滿田園風光、

森林、原野的家園裡,所以兒時的他很愛在自家茂密的樹林庭院裡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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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獵奇,撿拾種子、觀察蜘蛛結網的巧妙、也驚奇於井裡的珊斑魚因 為受到驚嚇反顯得色彩繽紛,他也很愛在山裡蒐集標本做記錄,並翻 閱百科全書查驗昆蟲名。從很多的研究中可以發現在兒童時期如果可 以擁有豐富的自然體驗,對於本身的知識,學習能力,適應力都會有 幫助,簡單的說就是可以協助感官的發展,健全身心(Sward, 1999;

Bögeholz, 2006; Cachelin, Paisley, & Blanchard, 2009)。因此對劉老而 言,這些充滿色彩與生命力的童年原野經驗強化了他觀察大自然的敏 銳度(趙思婷,2008)。

雖然流連原野的生活趣味,讓他的童年多采多姿,但是劉老從獵 人轉型為保育人士的轉捩點卻是成年時期拿起獵槍走進山林的經驗。

四十年代的臺灣只要依法申請狩獵執照就可以買賣槍枝及山林打獵,

當時在彰化溪州臺糖公司任職的劉老常與夥伴到山區獵野豬、抓猴子 (趙思婷,2008)。對劉老來說,狩獵是人與獸鬥力也是鬥智的戰爭,

在互相角力的過程中,稍有疏忽則高下立判。但是這樣的過程直到經 歷了兩次的狩獵事件,產生了變化。其中一次是劉老在埔里大鼓石打 獵時,獵中了一頭母羌,他發現這羌即便是倒地了,胸前還不斷滴下 奶汁來,憑著獵人的經驗,劉老意識到他又糟蹋了另外一條生命,因 為附近一定有一隻等不著母親餵乳的小羌,這個景象讓劉老事隔多年 還是難以釋懷,他發現雖然他自己非常喜歡大自然,但是所有的生物 都應該有一個生存的空間,不應該隨隨便便殺生。另一次是劉老在淡 水獵野鴨時,同伴的流彈碰到樹幹再穿進劉老的面頰,離太陽穴只差 了一吋,經歷了這樣的過程,劉老更能感受濫捕之後的傷痛,也更能 體會人與萬物彼此的關係是唇齒相依的(楊孟瑜,1996)。

除了狩獵帶給他的衝擊外,書籍對劉老的影響也很大。他以瑞秋 卡森的著作《寂靜的春天》呼籲國人:「生態保育並不單是國家的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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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也不是立法就可收效果。最重要的還是配合百姓的知識與支持。

我們即使不為別人著想,也該為後代子孫留下最後的一條路,讓他們 生存下來。」劉老一生呼籲生態意識,直到去世前還在為台灣的生態 保育憂心忡忡(鄭惠美,2006a)。除了書籍的影響之外,法布爾、瑞秋 卡森、珍‧古德等其他環境行動者,對他的影響也很大,例如珍‧古 德窮盡一輩子的時間幫助人類瞭解黑猩猩以及與大自然萬物互動的精 神讓劉老很是激賞,除此之外,劉老也很認同她的理念:教導孩子愛 惜自然,就是愛惜未來他會面對的世界。從這裡可以發現,環境行動 者的著作、言行、事跡以及精神等影響,會有助於環境行動養成,這 在劉老的身上是可驗證的(趙思婷,2008)。

電視媒體 Discovery 與國家地理頻道對劉老的影響也很大,例如 他在電視上看見極不人道的馴獸過程,像是為了讓一匹熊跳舞,就利 用電刺破使牠不得不跳;或是為了讓一匹馬算數學,就特製一種刑具 暗中縛在牠身上,逼使牠點頭,諸如此類的影片都讓他覺得很氣憤很 難過(劉其偉,1997a;趙思婷,2008);他曾經說過:「我對人性徹底 的失望,你看汙染、戰爭、劫掠,哪一樣不是文明人弄出來的。」喜 愛探險的劉老每次從部落回到文明社會,都會有一種罪惡感,他批評 文明社會,也不喜歡文明人。劉老把這些怒氣抒發在畫面上,像是《憤 怒的蘭嶼》與《祭鱷魚文》都是在批判政府不重視生態保育,不為後 代子孫留下一條生路的嚴厲譴責(鄭惠美,2006a)。

劉老除了關注環境議題,也很是關注原始部落生物與自然棲地的 消失之情況,在他做民族誌的過程中,因為關注人類學層面,所以深 入部落的社會進行瞭解,從其風俗、信仰、神話等文化面去採集(趙思 婷,2008),他認為民族誌較文化人類學有著更廣泛的研究領域和更多 樣化的理論視角,但是又不會像一般社會學和宗教學那麼孤立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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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文化現象,而是在整個人類文化和人類歷史的廣闊背景下,宏觀 地探索它的本質規律,從而勾勒出人類文化和人類精神現象的歷史面 目。探險之於劉老,希望的是把不同部族的生活文化展現在每一個有 心看到的人面前,期待人類之間得以互相瞭解、尊重與欣賞(楊孟瑜,

1996)。

劉老在這一連串的過程中讓他對於生命有了不同的體悟,他認為 人類必須找出與大自然和平共存的方法,因為人類脫離了自然,立刻 就沒有生機了,台灣現在已經面臨了需要以實際行動關懷環境的時候,

為我們的下一代、甚至全人類努力謀求福祉(劉其偉,1997b)。

二、劉其偉─身體力行的典範

「生存是掙扎,生命是挑戰。」劉老曾經笑稱自己是一把萬用刀,

耐用、耐磨、全方位、多功能。他從工程到繪畫,從教書到寫作,從 探險到人類學,再到生態保育,劉老把生命當做冒險,玩出生命的各 種可能性,把生命用到超越極限,因為他認為「生命要用,才有價值。

用它,等於活著;做了,也才是活到了。」劉老永不停滯的戰鬥力與 熱愛分享的性格就像一隻辛勤不懈的蜜蜂一般,原住民藝術家撒古流 就曾這樣比喻過劉老:「劉老是一隻好的蜜蜂,把這邊的花朵透過他 的身體傳播到別的地方,讓別的地方也能享受到這邊的花蜜。」(鄭惠 美,2006a)。

劉老終其一生熱愛生態環境,其終極目標就是如何與大家攜手拯 救地球這個共同生命體(鄭惠美,2006a),為了可以影響更多人,他除 了身體力行,也把自己的理念融入藝術中,期待可以讓更多人也願意 共襄盛舉。民國八十三年初,台灣因為野生動物保育問題,極可能遭 美國引用培利修正案制裁之際,劉老接受了行政院農委會的委託,提 供了兩幅畫作製成海報,希望以藝術創作者的心和筆,為台灣扭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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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視聽,這項工作延續到了八十四年,劉老出版了一本以野生動物為 主題的畫冊,每幅畫作都有他親筆書寫的心聲:「保護野生動物,是 為了下一代。」(楊孟瑜,1996)。

除了藝術創作具有擄獲人心的魅力以外,劉老還擔任過玉山、雪 霸和金門的國家公園榮譽森林警察,對他來說,這項工作是一生最感 光榮的事(鄭惠美,2006b),這是他對環境的終極關懷,雖然已是八十 六歲高齡,對生命仍是充滿著永不停歇的熱情。

劉老退休後選擇到各處探險,這樣的舉措並非是為了要冒險追尋 刺激,而是為了要研究原始藝術與文物並將之保留,因此劉老那份對 環境保育的熱情也投注在他探險的旅程裡,兩相融合下造就了他對自 然萬物的珍惜以及保存的使命感(趙思婷,2008),他在《巴布亞新幾 內亞紀行》(劉其偉,1995)的影片中提到,巴布亞新幾內亞與臺灣都 屬南島語系,因此他們的文化之於我們有著很深的關連,有著相當的 考古的價值。退休後的他因為開始有自己的時間,故開始積極研究臺 灣和各地方的少數民族,眼界從臺灣擴展到全球。

隨著大環境的改變,無論是文明的入侵或是環境變遷帶來的災害,

許多原始部落都開始出現變化,這使得劉老非常地著急,他念茲在茲 的就是希望可以整裝出發到海外探研,他曾表示:「應該要在(這些文 化)消失前再去做一些研究,把文物帶回來捐給科博館。這些原始部落 都消失得很快…。」劉老期待著,他帶回來的文物,不是被當成罕見 而神祕的展示品,而是可以把不同部族的生活文化展現在每一個有心 看到的人面前,讓人類之間得以更瞭解、尊重與欣賞(楊孟瑜,1996)。

劉老的繪畫作品與探險所得的文物不計其數,但是他並不是私藏 或是販售,反倒是捐贈給了美術館、科學博物館及耕莘醫院等單位,

他曾說:「我是社會主義者,是群體共享,東西要留給當代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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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社會的一員。」(鄭惠美,2006a)。劉老可能不是一位很專業

因為你是社會的一員。」(鄭惠美,2006a)。劉老可能不是一位很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