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比利時庚款退還始末
第二節 庚款退還運動之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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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ㄧ章 比利時庚款退還始末 ．11．
第二節 庚款退還運動之高潮
各國庚款的退還，除了北京政府外交的努力之外，國內各界的團體亦發 起了多次請願運動，希冀各國退還的庚款餘款，可仿效美國運用於學術教育 之上。而最早的庚款退還運動，則是源自於早期旅法的李煜瀛、蔡元培、汪 兆銘、吳敬恆、張人傑等人在巴黎組織世界社、華法教育會，在此期間又受 到了法國教育界人士班樂（Paul Painlevé）、歐樂（Adolphe Aulard）、穆岱
（Marius Moutet）等人的贊助，旋又創設了儉學會、勤工儉學會18
一、 民間社團與教育團體的影響
，除了促 使了中法之間的教育交流之外，也間接影響比利時庚款的退還。
1908年美國率先退還部份庚款，用於興辦清華學堂，作為派遣中國學生 赴美留學的預備學校。1912年，受美國退款的影響，留歐中國學生有意爭取 法國退還剩餘庚款作為教育基金，而當時的巴黎中國豆腐公司經理韓汝甲，
與法國眾議員、進步黨領袖班樂共同發起中法共和聯進會，其宗旨除促使法 國政府承認中華民國之外，同時將推動法國退還庚子賠款列入其中，19而華 法教育會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孕育而生。該組織於1916年3月，在巴黎自由 教育會會所召開，其延續了中法共和聯進會的宗旨，並且在國內北京、上海、
湖南、廣東等地成立分會，先後創辦了孔德學校、北京中法大學、里昂中法 大學等學校，20
18 陳三井，《旅歐教育運動》（台北：中研院近史所，1996），105-106；邰爽秋，《庚款興 學問題》，70
而里昂中法大學的成立，也間接促成比利時政府願意出資中 比大學的設立。
19 葛夫平，〈法國退還庚款與興學－中法教育基金委員會研究〉，《近代史研究》，2（2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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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李雪燕，〈華法教育會研究〉（武漢：華中師範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論文，2004），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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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中比庚款的退還與運用
除了早期的旅歐教育運動在庚款退還的活動外，在民間社團的請願方 面，最早鼓吹各國退還庚子賠款的是上海商聯會，1914年5月，該會會長伍 廷芳等發起「退還庚子賠款會」，並在國內各地設立分會，但因歐戰爆發，
未有成效。211921年5月，教育界人士為保庚款為教育經費的一線希望，集湖 南、直隸兩省教育會乃致函全國各學校，聯合各省教育人士組成「退款興學 請願團」爭取教育經費，並大舉請願，連署者達到了四萬三千多人。而在一 次大戰後，由於北京政府長期拖欠教育經費，教育界為爭取薪資與經費，便 開始鼓吹退還庚款之經費運用於教育事業，除了退款興學請願團以外，這些 社團尚有全國教育會聯合會、中華教育改進社、留英學生退款興學研究會 等，皆是以要求退還庚款，推廣教育為基礎的訴求，希望集合團體請願的方 式向各國要求退款。22
此外，在華法教育會的成員極力奔走之下，1921年9月里昂中法學正式 成立，除了帶給不少支持庚款退還的聲援者助力，也引起了比利時各界的注 意，開始考慮創設中比大學的可行性。
二、 中比大學的創辦
歐戰結束後，李煜瀛從歐洲遊說法、比各國，以退還賠款的一部分來作 為擴張留學及興辦旅法、比華工的教育經費，爾後返國，隨即由北京大學駐 歐通訊員褚民誼繼續依照中法教育運動方法，與比利時大學教授敘爾(M.
Paul Gille)，商討中比之間的學務辦法。1920年，褚民誼赴比利時與沙城大學
（Industrial University of Charleroi）23
21 王樹槐，《庚子賠款》，337
校長耶洛氏(M. Hiernaux)重提合組「中
22 周琇環，〈中英庚款的退還與運用〉，34-36
23 Industrial University of Charleroi譯名過多，計有沙城大學、勞工大學、曉露槐工術大學，
此統稱為沙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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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lf)、外交部長察斯巴(Mr. Jaspar)與殖民總長富蘭克(Mr. Franck)，致使退款 之事讓各界深表同情，其中以當時比利時前教育部長德斯台(M. Jules Destré e)，發表了一篇〈中國與吾人〉(La Chine et Nous)，其文指斥庚子賠款來源的 失當，並且讚揚中比之間的教育成績，然而其言論之中亦帶有策略上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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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中比庚款的退還與運用
而蕭瑜返國後，遂將中比大學的計畫藍圖向教育總長范源廉報告，中法大學 北京事務處也提供了十萬多法郎進行中比大學籌備工作，並且規劃加派留學 生赴比，加速比政府庚款之退還。1924年12月，經過多方之交涉，中比大學 在沙城大學舉行了啟用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