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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研究結果與討論

第三節 影響幼兒情緒理解的背景因素

由前兩節的研究發現可知,幼兒的情緒理解除了與年齡有關,也 與後天的社會文化環境及個人經驗有關。過去的研究也發現,在社會 互動因素方面,社經地位、母親教育程度、手足數和親子言談的內涵 等因素都可能對幼兒的情緒理解能力產生影響(Cutting & Dunn, 1999;

de Rosnay, 2003; Ruffman et al., 1998)。由於幼兒主要的成長環境就是家 庭,為進一步瞭解影響我國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發展的社會互動因素,

本節探討幼兒情緒理解能力與其家庭背景因素間的關係。

表 11 呈現的是幼兒情緒理解總分、初級的情緒理解得分、心智的 情緒理解得分和反省的情緒理解得分與幼兒家庭背景因素間的相關。

由表 11 可以看到,母親教育程度與幼兒的情緒理解總分有正相關,進 一步將情緒理解得分區分為初級的、心智的和反省的三種得分進行相

關考驗,則發現母親教育程度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關連主要發生在 心智性的情緒得分上,此外,社經等級也與幼兒心智性的情緒理解得 分有正相關,此呼應了過去的研究發現所指稱的:社經地位較高及母 親教育程度較高時,幼兒可得的社會資源較多且互動品質較佳,因此 有助於幼兒情緒理解的發展 (Cutting & Dunn, 1999; Dunn et al., 1991;

Hplmes, et al., 1996)。de Rosnay(2003)的研究也指出,高教育程度的母 親傾向於產生較高層次的心智性情緒言談,而這正是幼兒情緒理解能 力得以進展的關鍵。因此,我國母親教育程度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 關係是否也是因為親子言談的品質所致,非常值得進一步的檢視。

其次,由表 11 中還可以看到,幼兒的情緒理解得分與幼兒的兄姐 數有負相關,但與弟妹數有正相關。這樣的研究結果和國外的研究發 現是很不一樣的,在 Perner 等人(1994)的研究中發現,手足人數較多的 幼兒情緒理解得分較高,但 Lewis 等人(1996)和 Ruffman 等人(1998)的 研究進一步區分年長手足數和年幼手足數後發現,其實是較年長手足 數才與幼兒的情緒理解得分有關,因此他們認為與年長手足的互動形 成了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發展的鷹架。本研究的發現卻正好相反,我國 幼兒的情緒理解總分與心智的情緒理解得分與兄姐數有負相關,顯示 哥哥姐姐越多的幼兒情緒理解能力越差,尤其是在幼兒階段而言較困 難的心智性情緒理解的能力越差,而弟妹數則反而與情緒理解總分有 正相關,意指弟弟妹妹越多,為人兄姐者的情緒理解能力越好。這樣 的文化差異是很令人驚訝的,在本章第一節曾發現我國幼兒在面對弟 妹吵鬧或人際衝突情境時傾向於以容忍或禮讓的方式回應,而在本研 究的第二部分進行親子共讀語料分析時也發現,我國父母經常刻意教 導幼兒要「讓」弟弟妹妹,或非常強調幼兒必須與弟妹或朋友「相親 相愛」而不應有負面的情緒表達出現。因此,對照這些發現與表 11 的

結果,研究者推測,我國幼兒情緒理解得分與兄姐數有負相關但與弟

教育上重要的使力點。由本研究的分析可知,母親教育程度與社經地 位與幼兒的情緒理解能力有正相關,而根據文獻,親子間的情緒言談 和家庭提供的資源可能是關鍵,若我們能透過實證研究發現到底是什 麼樣的親子情緒言談內涵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發展有關,而又是家 庭所提供的何種資源有助幼兒情緒理解的發展,則不僅可以幫助父母 和教師與幼兒產生更有品質的言談,更可以成為親職教育上重要的參 考。同時,本研究發現手足數的影響對排行不同的幼兒產生的效應不 同,我們很難據此建議父母要多生或少生些孩子,但建議父母對孩子 手足間的相處品質應更為敏覺,情緒衝突可以是孩子情緒理解成長的 契機,若能透過高品質的親子言談及適時的行為引導,在孩子的手足 互動中提供更有效的幫助,則一方面可使排行較後的孩子有好的情緒 理解發展,也能幫助排行較前的幼兒能夠更有效的調適情緒並化解心 中的情緒衝突。

最後,值得注意的是,在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相關的家庭因素方 面,不管是母親教育程度、家庭社經等級或兄姐數,其與幼兒情緒理 解得分的關連主要都發生在心智性的情緒理解得分上,卻與初始的情 緒理解得分和反省的情緒理解得分都無關,在本研究中,由於幼兒在 反省的情緒理解得分上普遍都很低,且在年齡間沒有什麼進展,在變 異量很小的情況下相關未達顯著是可理解的;但本研究中幼兒初始的 情緒理解得分是隨著年齡發展而增加的,與表 11 中的家庭因素卻都無 關,當中的緣由就很值得探究了。由於情緒理解能力包含了很多不同 的向度,且在各向度間有發展上的階層關係,初始的情緒理解能力的 發展較早,可能與年齡的增長、腦部的成熟與基本語言能力的發展較 有關;但到了較複雜的心智性的情緒理解能力發展時,幼兒獲得這種 較高層次的情緒理解能力主要在四到五歲之間,正是幼兒開始面臨較

複雜的人際互動關係之時,而此時能使幼兒在其社會環境中獲得最佳 適應的情緒理解能力就是幼兒最需要的,而這種「能在其社會環境中 獲得最佳適應的情緒理解能力」當然是依幼兒所處的社會情緒環境而 異的,因此,此等情緒理解能力的發展光是依賴天生的本能與生理的 成熟並不足以支撐,唯有在實際的社會互動經驗中發生,因此,家庭 因素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關連才會主要發生在心智性的情緒理解能 力上。

接下來本研究的第二部分將把重點放在親子共讀對幼兒情緒理解 能力的影響,除了探討一般共讀行為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關係外,

更把焦點放在親子情緒言談的內涵分析上,期對社會互動因素與幼兒 情緒理解能力間的關係有更進一步的瞭解。

第二部分 親子共讀情緒言談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之關係

本章第二部分的研究焦點為親子共讀情緒言談與幼兒情緒理解能 力的關係。第一節探討幼兒的非語言智力和語言能力與幼兒情緒理解 得分的關係;第二節分析一般的親子共讀行為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之 間的關係;第三節呈現親子共讀言談的語料分析結果,藉以瞭解父母 及孩子在共讀中所產生的情緒言談狀況;第四節則探討親子共讀時的 情緒言談內涵與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相關,分析何種情緒言談內涵有 助幼兒情緒理解能力的發展,以提供教育上的參考。

第一節 幼兒智力及語言能力與幼兒情緒理解的關係

本節首先分析幼兒的基本能力與其情緒理解得分的關係,探討的 基本能力變項為非語言智力及一般語言能力。

表 12 是幼兒的月齡、幼兒在托尼非語言智力測驗上的得分、幼兒 在學前幼兒語言障礙量表上的得分與幼兒情緒理解得分的相關。由表 12 可以看到,幼兒情緒理解總分、初級的情緒理解得分及心智的情緒 理解得分都與幼兒本身的月齡有很高的正相關,這再度證實了本研究 第一部分的研究結果,即幼兒的情緒理解能力是會隨著年齡而增進 的,至於其與反省的情緒理解得分無關則應該是因為幼兒反省的情緒 理解能力得分普遍都很低,變異不大所致。

其次,幼兒的情緒理解得分與其在托尼非語言智力測驗上的得分 無關,這顯示情緒理解能力雖是一種對情緒的認知能力,但其所牽涉 到的恐怕不是一般的物理認知能力,本研究的結果與 Baron-Cohen(1991) 所提出的論點接近,即情緒理解可能是一種人類獨有的、對人的心智

本質的認知,這種對人的認知與對非人的物理世界的認知有不同的發 展路徑。

至於幼兒在學前語障量表的得分則與幼兒的情緒理解能力有高相 關則顯示,情緒理解能力的發展需要與個體語言能力的支撐,這樣的 結果與國外情緒理解的研究結果相呼應,即幼兒本身的語言能力是情 緒理解發展的重要因素(Cutting & Dunn, 1999; de Rosnay & Harris, 2002;

Pons et al., 2003)。

也可以通過初級的情緒理解測驗,也就是說,比語言得分比全國常模 的平均得分還要低一個標準差以上幼兒也可以通過初級的情緒理解能 力;但通過心智的情緒理解測驗的幼兒中,其語言總分最低的是 71 分,

而通過反省的情緒理解測驗的幼兒中,其語言總分最低的是 72 分,都 幾乎比全國常模的平均得分還要高出一個標準差,這顯示心智層次以 上之較複雜的情緒理解需要更好的語言能力才發展得出來。但觀察未 通過這些情緒測驗者的最高語言總分則可以發現,不管是初級的、心 智的或反省的情緒理解測驗,其未通過者的語言最高分都已達到 80 分 以上,屬於語言的最高分群,這表示語言能力好不一定情緒理解能力 就高。由此可知,語言能力是情緒理解能力發展的必要條件而非充分 條件。

表 13

通過情緒理解測驗者之語言得分最小值與未通過情緒理解測驗者之語 言得分最大值(語言總分Max=83)

初級的 情緒理解

心智的 情緒理解

反省的 情緒理解

通過者的最低語言總分 46 71 72

未通過者的最高語言總分 80 82 82

再將幼兒的語言得分依學前語障量表指導手冊中的得分等級加以 分類,由表 14 可以看到,雖然在語言能力的要求上初級的情緒理解不

再將幼兒的語言得分依學前語障量表指導手冊中的得分等級加以 分類,由表 14 可以看到,雖然在語言能力的要求上初級的情緒理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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