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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政治容忍的因素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三節 影響政治容忍的因素

為準確測量政治容忍度的影響因素,國內外的研究設計諸多自變項,其中 性別、年齡、教育程度普遍被認為能有效預測政治容忍度。另為更符合台灣政 治發展,本研究加入「族群認同」因素以突顯臺灣政治的特色、「政黨傾向」因 素以探討臺灣政黨政治現況,及「媒體接觸」因素以瞭解媒體對臺灣政治之影 響,以下分別說明之:

壹、性別

在政治容忍度的研究中,性別經常被視為具有預測力的變項之一,但原因 不明,至今眾說紛紜。許多政治容忍研究均能證實性別對政治容忍度之影響—

女性顯然較男性不容忍,如 Stouffer(1955)、田秀萍(1987)、黃秀端(1996)

等,即使時至教育發達、社會開放的今日,晚近研究者鄧忠俊(2006)的研究 仍發現男性的政治容忍度略高於女性,究竟造成男性與女性政治容忍度的因素 是先天的生物性別差異,抑或是後天經過性別社會角色的學習、政治社會化過 程的差異、兩性的政治不平等待遇等因素所造成?先驅研究者 Stouffer 並未提出 進一步的解釋,但 Sullivan 等人(1979)的研究結果並未發現性別所造成之差 異,使其對性別因素抱持保留態度;然而,後續研究者 Sniderman(1975)提出

「政治練達」(political expertise)與政治容忍之間的關係,他認為由於女性在政 治學習上的不足,造成政治練達較男性低,因此對於抽象民主原則的支持度較 低,也間接影響到政治容忍的缺乏(引自鄧忠俊,2006)。除了政治容忍的程度,

兩性在政治容忍對象的選擇,以及政治容忍的內涵上,是否亦存在差異,這是 本研究亟欲探討之內涵。

貳、年齡

在 Stouffer(1955)的經典研究中,發現年齡對政治容忍度具有一定程度之 影響力,年齡層越低,則政治容忍度越高,反之則偏低,Stouffer 認為最大的原 因為接受教育的程度,因當年的教育稱不上普及,人們受教育過程中會逐漸體 認包容與妥協的重要性,從而培養政治容忍度,因此對於美國民眾政治容忍度

的提升,抱持著相當樂觀的看法。國內學者黃秀端(1996)在研究中提到:「年 輕的一代所處的環境較老一輩的世代開放與多元,因此呈現較容忍的態度,儘 管年紀輕者所受到的教育較年長一輩為高,但當教育教育程度被控制後,年齡 之影響仍在。」本研究之研究對象為國中教師,故將教育程度控制於高等教育 階段,在排除教育因素後,本研究將探究年齡對政治容忍的影響程度。

臺灣之政治發展有其特殊性,部分國內學者採用「政治世代」之概念,黃 秀端(1996)採用劉義周(1993)的做法,將臺灣分為三個時期:1949 年之前 出生者(政府播遷來臺)為第一代,1949~1965 年出生者(經濟不再依賴美援)

為第二代,1965 年後出生者則為第三代,但研究結果發現只有第一代之政治容 忍顯著低於第三代,第二代則未呈顯著水準,於是她建議劃分為兩個世代就已 足夠。另一位研究者鄧忠俊(2006)則有不同的劃分方式,他參考陳陸輝(2000)

對政治世代的劃分,同樣將臺灣民眾劃分為三個世代,第一代為 1943 年之前(受 過國民黨小學教育)出生者,第二代出生於 1943 至 1960 年(成年時期歷經黨 外運動挑戰國民黨威權統治者)之間,第三代則是 1960 年代之後出生者,研究 結果顯示越年輕的世代其政治容忍度越高。因此,無論是利用年齡亦或是政治 世代來測量政治容忍度,均發現年齡與政治容忍度呈現反向變動的趨勢。本研 究之研究對象為現任國中教師,若依上述劃分方式,則第一代政治世代在教育 界多已退休,而第三世代國中教師則占多數,人數比例恐將失衡,此外,國中 教師的年齡分布範圍較整體社會年齡分布為小,僅介於應屆師資培育生第一年 任教年齡 23 歲至平均退休年齡約 55 歲之間,故直接採用年齡為變項。

参、教育程度

教育程度對政治容忍度的高度預測力,在國內外的相關研究擁有高度的一 致性,但仍有部分學者不以為然,例如政治容忍研究領域堪稱權威的學者 Sullivan 等人(1979)即抱持懷疑的態度,唯本研究之研究對象為國中教師,故 將教育程度控制在高等教育水準。

本研究之研究對象為國中教師,縱向而言,將全體受試者教育程度控制在 高等教育,免除教育程度之種種爭議;橫向而言,則在眾多研究中,首度加入

國中教師之任教科目變項,據以探討教師是否因專業領域的不同,而在政治容 忍度上展現差異。此變項因本研究之研究對象而起,目前雖未有直接的研究,

但從相關研究分析或可窺知一二:莊易霖(2004)針對師資培育學生所進行的 政治容忍度調查中,自變項包含有「學院別」一項,並且對政治容忍度的預測 力最高,研究發現為:教育學院學生之政治容忍度為最高,科技學院則為最低,

雖未指明原因,但筆者認為進一步的調查仍有其必要,故列為自變項之一。除 此之外,教師政治態度的研究中經常將教師的任教科目列為自變項,如張智全

(2003)在國中教師政治態度的研究中加入教育背景及任教領域變項,研究結 果雖無顯著差異,不過,在教師政治容忍度的研究範疇中,仍未曾有研究者加 入教師任教科目變項。因此,同為高等教育水準之受試者,是否因師資培育期 間之專業背景,以及於學校任教後所接觸之專業領域不同,而造成政治容忍度 方面的差異,本研究試圖探究之。

肆、族群認同

隨著經濟發展、社會變遷、教育普及、族外通婚等因素,臺灣的族群關係 伴隨歷史發展而呈現逐漸融合的現象。然而,政治因素卻又使族群關係、族群 認同、國家認同出現裂痕(劉阿榮,2004)。相較於其他第三波民主化的國家,

臺灣的民主化必須防止族群動員的糾葛,尤其是當族群認同與政黨認同、國家 認同,以及國家定位相互強化的情況(施正鋒,2007)。在兩岸特殊的政治處境 之下,臺灣最大的政治分歧來自於國家認同,而國家認同問題根植於臺灣與中 國大陸的關係,無論是當前政策或是未來走向,只要攸關兩岸關係的議題總能 延燒蔓延許久。國家認同與臺灣的族群問題恐怕脫離不了關係,誠如施正鋒

(2007:17)所提及:「在過去十年來,族群認同與國家認同有相當程度的聚合,

進而左右著國家走向的定位。具體而言,本省人會傾向於自認是臺灣人,並且 對政治或經濟上的統合採取較保留的立場;相對的,外省人對於中國人的認同 比較可以不加思索的接受,對於中國比較有感情上的眷念,甚至於接受某種形 式的政治結合。」

以族群為研究變項,從而探討其與政治容忍的關係,成為我國學者有別於 國外研究最大的特點之一,隨之而來的問題是,區分族群的基準為何?有些研

究者使用「省籍」變項,以客觀血緣淵源為劃分依據;有些研究者則採用「族 群認同」變項,以主觀歸屬感為劃分依據。本研究於文獻檢閱時發現,許多大 學生無法順利回答本身所屬之族群,推測原因可能為父母親所屬族群不同,亦 可能是族群因素影響已大不如前,尚待進一步的研究與分析;此外,龔強(2007)

研究政治容忍時發現,省籍因素在選擇容忍對象時,以「臺灣獨立」主張為標 的團體的過程中,仍扮演一個重要角色,但在以「一國兩制」主張為標的團體 的選擇過程中,則未產生如同過去研究所稱之明顯影響。本研究之研究對象為 現任學校教師,政治世代涵蓋甚廣,又,省籍之觀念恐過於刻板與狹隘,亦有 強調分化之嫌,故本研究遂進一步採以主觀之族群認同方式詢問。黃秀端(1996)

區分族群認同的方式有三:「我是臺灣人」、「我是中國人」、「既是中國人也是臺 灣人」;鄧忠俊(2006)區分族群認同的方式則為「臺灣人認同」、「中國人認同」, 以及「都是」三種,考量周延性,本研究乃以前者為主,並加入第四個選項:「既 是臺灣人也是中國人」,以求正反俱呈。

伍、政黨傾向

Sullivan 與 Shamir 在 1983 年進行了一個比較性的研究,比較美國與以色列 民眾的政治容忍度,其中政治意識型態被嚴明地區分開來,以圖表示政治團體 或意識型態在政治光譜上的屬性,落在圖形左側被視為左派團體,或在右側則 歸為右派團體,以此分析不同背景的民眾選擇目標團體的情形,而此種國外政 治研究經常使用,以左派與右派區分政治意識型態的方式,因為臺灣沒有明顯 的左右派意識型態之分,國人對之相對陌生,因此國內多學者並不盲目採用。

國內常被用來測量政治意識型態的變項稱為政黨傾向或黨派認同(莊易霖,

2004)。許多國家因為歷史發展的因素,政黨是循社會分歧演化而成,選民對某 一政黨的支持,其實是基於其對社會分歧下某個團體的認同(何思因、吳釗燮,

1996)。臺灣亦因特殊歷史因素使然,政黨的分裂常與國家認同的統獨主張及兩 岸關係,有某種程度的關聯(林佰東,2003)。可知政黨除了以其所代表的意識 型態為內涵之外,在重大政策上所持的態度,也能決定民眾對政黨的喜愛或厭 惡。

政黨傾向的劃分方式,初國華與張昌吉(2009:94)在研究中指出:「迄二

十世紀至二十一世紀初,臺灣各主要政黨的政治光譜從左至右依序是黃(臺 聯)、綠(民進黨)、藍(國民黨)、橘(親民黨),目前都以『黃、綠』合稱泛 綠軍,『藍、橘』合稱泛藍軍,因此被稱為『顏色政治』。」而國內首開政治容 忍研究風氣的田秀萍(1987),其年代正值解嚴前夕,國內政治風氣仍趨保守,

十世紀至二十一世紀初,臺灣各主要政黨的政治光譜從左至右依序是黃(臺 聯)、綠(民進黨)、藍(國民黨)、橘(親民黨),目前都以『黃、綠』合稱泛 綠軍,『藍、橘』合稱泛藍軍,因此被稱為『顏色政治』。」而國內首開政治容 忍研究風氣的田秀萍(1987),其年代正值解嚴前夕,國內政治風氣仍趨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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