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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仁貴:平地血統的養子身份,精通全族的記憶

第二章 系譜與他們的記憶

第一節 游仁貴:平地血統的養子身份,精通全族的記憶

立 政 治 大 學

Na tiona

l Ch engchi University

第二章 系譜與他們的記憶

由於族人並未留下傳家的系譜,因此僅能透過訪談的方式實際畫出「當 代」拉阿魯哇族人記憶之中的系譜。而系譜繪製的訪談,其實便是一種對於家 族、氏族記憶的具象化,本章以人物典型的案例方式,藉由這些人物對於自己 的家族、親戚的家族、與地緣上的家族的記憶,說明個體對於拉阿魯哇族系譜 記憶的狀況,以及拉阿魯哇族是如何認識系譜、家族、氏族。

第一節 游仁貴:平地血統的養子身份,精通全族的記憶

游仁貴,生於民國37 年,可說是現今拉阿魯哇族內對往昔的歷史與文化事 務最為了解的人,不僅想瞭解拉阿魯哇族的專家學者們需請教他,就連族人們 也都稱呼他游老師甚至游教授。然而游仁貴其實是被拉阿魯哇族人收養,血統 上是屬於客家人,且並非有特別高等的學歷,國小畢業後便在家幫忙。除了當 兵後的3 年間在外地工作外,其餘的時候游仁貴皆是住在部落務農。後來在拉 阿魯哇開始推展文化復振時,游仁貴相當積極地參與其中。民國86 年時,蔡恪 恕為了研究拉阿魯哇族的語言與游仁貴結識,游仁貴便提出以「文字交換語 言」,向蔡恪恕學習羅馬拼音,成為族內首位會拼寫拉阿魯哇族語的人。游仁貴 是十分勤勉的人,自從擔起文化復振的使命之後,便積極地四處與耆老們對 談,同時將所知都記錄下來。

據游仁貴表示,因為長輩會和他講許多過去的事情,因此對於族內的傳 說、祭典等等皆有了解。他就曾說到:「小時候都要很早就起來幫忙家務,我的 養母就會一邊燒水、煮飯,一邊就跟我講很多以前的事,例如過去是怎麼樣、

我們的祖先如何等等。聽著聽著也就記起來了。還有時候我的養父母出外賺錢 時會把我拖託付給舅媽,舅媽也都會跟我講很多故事。」至於為何對拉阿魯哇 的事務如此認真與執著,游仁貴則說:「我的父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過世了,我 連他的墳墓在哪也不知道,問養母她也不知道。我覺得很難過,沒有養我們的 人,我就不會有今天,所以為了報答他的教養之恩,才會對拉阿魯哇的事物這 麼堅持。但當我們族人從國家劇院表演回來之後,卻又遲遲沒有人出來推動,

我就很心急了,所以只好自己跳出來,把小時候看過的、聽過的再都結合起 來。」

廖家(Apurana)的廖新玉這個人物時,游仁貴便解釋到:「廖新玉的話本來是 余中清那個系統(Hliputana)。他們那個系統,最老那輩的,老大是

Tamauhluikau、再來是廖新玉的爸爸、再來是余玉華的爸爸 Mai、再來是 ʉlʉnganʉhlahlʉna,他是收養余文起跟宋美花、再來就是小女兒 Hla'u。另外 還有一個 Avi 是被勤和的布農族招,是現在的我們的代表謝宜真的家族,三年 就是 Pasura,過來就是Amamahlʉʉlʉnganʉ。Pasusra 是宋却生那邊的,Avi 是 宋玉清那邊的下來的,Amamahlʉʉlʉnganʉ 這個是余平雄那邊下來的。再到了 祖父這代,宋玉清這邊的阿公是宋德富、宋卻生那邊就是宋澤清、余平雄那邊 的是ʉlʉngapali,他們是第二線的。」而且不僅是關乎拉阿魯哇本身的氏族他能 夠說明,包括族人們的姻親關係、居處位置,這些訊息在游仁貴的龐大記憶之 中,是相互連結且鞏固記憶的重要一環,例如談到余家(Hlapa’ahlica)的子女 時,游仁貴便曾說到:「余家他們是四個,最大的是秋花,已經過世了;再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