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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對憂鬱的影響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三節 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對憂鬱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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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將採用 Treynor 等人(2003)的分類方式,將反芻類型分為苦惱自責 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主要原因在於,Watkins(2004)的分類受限於實驗 操弄,需要個體現場去經驗感受,本研究礙於醫療場所的場地限制與參與者於門 診時的參與意願,暫不採用此研究途徑。而 Trapnell & Campbell (1999)發展的 RRQ 共有 24 題,比起刪減後的 RRS(10 題)較不具臨床篩檢與評估的實用性,

且 RRS 為探討憂鬱病理現象最常被使用的量表,因此本研究將沿用 Treynor 等人

(2003)的反芻分類。

第三節 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對憂鬱的影響

一、 一般民眾與憂鬱症患者之相關研究

根據 Treynor 等人(2003)的發現,苦惱自責式反芻會增加成人的憂鬱,而 深思反省式反芻可能具有長期的適應性功能,能預測個體一年後較少憂鬱的症 狀。儘管苦惱自責式反芻引發的負向影響受到許多研究的支持,深思反省式反芻 與憂鬱的關聯性卻呈不一致的結果,主要分為:(一)負相關、(二)無關聯、(三)

正相關(見下頁表 2-1~2-3)。附表中的整理綜合了使用 RRS(Treynor et al., 2003)

與 RRQ(Trapnell & Campbell,1999)的研究,儘管兩量表的發展與討論是在不同 的理論背景脈絡下,其對反芻類型的構念雷同。自我反芻與苦惱自責式反芻皆指 個體聚焦在負向經驗與憂鬱心情的認知思考,而自我反思與深思反省式反芻都具 有自我分析及問題解決的意涵,因此放在一起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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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1 深思反省式反芻與憂鬱呈負相關

Study Sample Scale Findings

Treynor, Gonzalez, &

Nolen-Hoeksma (2003)

community sample BDI (13)→排除非憂鬱 核心症狀

T1, T2 相隔一年

SEM 預測 BDI T2: R(-2.3995*), B(5.1606***)

Takano & Tanno (2009) undergraduates SDS; *RRQ T1, T2 相隔三週

SEM分析: RET2(-.19*); RUT2 (.59**); 然而,自我反思 到憂鬱的整體效果為-.08 (ns.)

Arditte &

Joormann(2011)

MDD SCID, BDI-Ⅱ T1, T2 相隔六個月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在控制 BDI 後,R 可預測症狀 復原( .29*); 然而 B 無法(-.13, ns.)

【註一】BDI: Beck Depression Inventory

【註二】R: reflective pondering

【註三】B: brooding

【註四】RRQ: Rumination-Reflection Questionnaire

【註五】RU: self-rumination

【註六】RE: self-reflection

【註七】SCID: Structured Clinical Interview for DSM-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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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2 深思反省式反芻與憂鬱呈無相關

Study Sample Scale Findings

Joorman, Dkane, Gotlib (2006)

控制組 BDI-Ⅱ BDI: R (.12, ns.), B (.44*); B&R(.30*);

Burwell & Shirk (2007) adolescents CDI, CDRS-R, Mood &

conduct checklist

1. B&D: CDRS(.51***), CDI(.69***), mother report(.26**)

2. R 與自評和家長評的憂鬱量表無顯著關係 周嘉娸(2008) 大學生 BDI-Ⅱ BDI: R (.00, ns.), B (.27**); B&R(.33**)

Jones et al.(2009) undergraduates BDI; *RRQ RE(-.09, ns.); RU(.53****) Takano, & Tanno (2009) undergraduates SDS; *RRQ

T1, T2 相隔三週

SDS T2: RUT1, RUT2(.40**, .50**) > RET1, RET2(.02, .07, ns.)

Schoofs et al. (2010) freshmen BDI-Ⅱ

T1, T2 相隔六個月

迴歸分析控制 BDI T1: R(-.01, ns.); B(.18***)

Leung(2011) undergraduates CES-D R(.09, ns.); B(.25**)

游勝翔(2011) 憂鬱成人;非憂鬱成人 BDI-Ⅱ 憂鬱組: R(.13, ns.); B(.46**) 非憂鬱組: R(.01, ns.); B(.13, ns.) 劉令恬(2011) college students BDI-Ⅱ; *RRQ RE(-.120, ns.), RU(.492**)

顏妙倪(2012) college students BDI R(.09, ns.); B(.47***); B&R(.34***)

Study Sample Scale Findings

Treynor, Gonzalez, &

Nolen-Hoeksma (2003)

community sample BDI (13)→排除非憂鬱 核心症狀

T1, T2 相隔一年

BDI T1: RT1(.12**), BT1(.44**)

BDI T2: RT1(.08*), RT2(.15**), BT1(.37**), BT2(.44**)

游勝翔(2004) 大學生 & 憂鬱患者 BDI, SCL-90-R

*RRS(32 題;未區分 B&R)

大學生:BDI&RRS(.56***); SCL-90-R&RRS(.60***) 憂鬱患者:BDI&RRS(.63***)

Joorman, Dkane, Gotlib (2006)

MDD BDI-Ⅱ BDI: R(.25*); B(.38*); B&R(.51*)

游勝翔、陳淑惠、張金 堅(2008)

Breast cancer patients SCL-90-R,

*RRS(20 題;未區分 B&R)

.41**

Marroquin et al. (2010) undergraduates BDI-Ⅱ BDI: B(.54*) > R(.18*); B&R(.34*) Schoofs et al. (2010) freshmen BDI-Ⅱ

T1, T2 相隔六個月

BDI T1: RT1(.15*), BT1(.40***) BDI T2: RT1(.13*), BT1(.38***) BT1&RT1 (.33***)

Tompson et al. (2010) nondepressed females depressed females

BDI-Ⅱ

*RRS(10 題;合併 B&R)

nondepressed females: .31*

depressed females: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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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中可發現,多數研究顯示深思反省式反芻與憂鬱無相關或正相關,但支 持兩者為負向關係的證據佔少數。此不一致的結果,可從方法學與理論兩個面向 分別來探討。在研究方法方面,多數研究使用橫斷法,無法解釋反芻與憂鬱的前 後關係,也難以檢驗於長時間下,深思反省式反芻對憂鬱可能帶來的正向結果。

尤其,研究也發現,個體的憂鬱狀態會使得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這 兩類反芻的功能難以區分(Joorman et al., 2006; Whitmer & Gotlib, 2011),重鬱 症個體同時具有高自責式與深思反省式反芻,兩者與憂鬱呈正相關,然而國內研 究並未支持同樣的結果,游勝翔(2011)發現深思反省式反芻與憂鬱不具顯著的 關聯性。此結果可能與樣本特性有關,因為游勝翔(2011)的樣本涵蓋了重鬱症、

低落性情感疾患與其他未註明之憂鬱疾患,而 Joorman 等人(2006)只針對重鬱 症患者。除了參與者的診斷特性可能造成不一致的結論外,這些研究亦暗示著如 欲了解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與憂鬱的關係,個體原先的憂鬱狀態是 必須被控制的,因為僅用單純檢驗零序相關難以澄清反芻與憂鬱的關聯性(如:

Schoofs, Hermans, & Raes, 2010)。Treynor 等人(2003)的研究發現,BDI 分數 能夠預測一年後的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思反省式反芻,顯示一般大眾在初始的憂 鬱症狀越高,一年後在兩類反芻的分數也越高,說明欲釐清反芻與憂鬱之關聯 時,應控制個體原先的憂鬱症狀。而 Joorman 等人(2006)及 Takano 與 Tanno

(2009)在研究中並未控制憂鬱症狀,無法排除反芻與憂鬱之關係可能受到先前 憂鬱狀態影響之可能性,因此難以斷言深思反省式反芻是否具有適應性。此外,

在表三中有三篇研究是以 RRS 為一個整體分數,缺點是無法澄清兩類反芻與憂 鬱的不同關聯性,且因素分析支持反芻量表反映了兩種構念(Siegle, Moore, &

Thase, 2004),顯示合併兩類反芻的得分並不適切。若不考慮此三篇研究,深思 反省式反芻與憂鬱的正相關係數介於.08~.25 之間,且在控制第一點的憂鬱症狀 後,兩者的關聯性未達顯著水準(如:Schoofs, et al., 2010),顯示深思反省式反 芻與憂鬱的關係不比苦惱自責式反芻強。然而,其是否能有效減緩個體的憂鬱症 狀仍待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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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發現,僅有三篇研究顯示深思反省式反芻可能具有適應性。Treynor 等 人(2003)認為,深思反省式反芻的適應性功能可能需在較長的時間下才得已彰 顯,持續性地自我反思讓個體成功地解決困境,進而降低憂鬱。然而,Joorman 等人(2006)發現,重鬱症患者的苦惱自責式反芻顯著高於緩解組、社會焦慮組 與正常控制組,而深思反省式反芻亦高於控制組,且與憂鬱的相關為.25(p

< .05)。換言之,重鬱症患者越是有深思反省式反芻的傾向,憂鬱症狀越高,暗 示深思反省式反芻對處在高憂鬱狀態的個體可能無法產生正向影響。該研究顯 示,重鬱症患者的兩類反芻呈中度關聯性(r=.51),因此 Joorman 等人(2006)

提出「相互持續循環(a perpetuation cycle)」的概念,說明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 思反省式反芻可能會相互促進,使得兩類反芻的功能性難以區辨。Takano 與 Tanno(2009)使用 RRQ 驗證 Joorman 等人的觀點,察看大學生的自我反思是否 具有適應性。SEM 分析發現,自我反芻與憂鬱有正相關(.59),自我反思與憂鬱 則是達顯著負相關(-.19)。然而,自我反思對憂鬱的整體效果只有-.08,顯示其 適應性效果被苦惱自責式反芻對憂鬱的不利影響所抵消。此外,自我反思能顯著 預測自我反芻,而自我反芻無法預測,說明當個體使用越多的自我反思,其自我 反芻也越高。此結果不支持「相互持續循環」的論點,顯示苦惱自責式反芻與深 思反省式反芻並非為雙向關係,僅有深思反省式反芻能促進苦惱自責式反芻,惡

化憂鬱症狀。

圖 2-1 Takano 與 Tanno(2009)的模型圖示(實線)

T1 自我反芻

T1 自我反思

T2 自我反芻

T2 自我反思

T2 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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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癌症患者之相關研究

過去探討苦惱自責式反芻、深思反省式反芻與憂鬱的研究多以一般人或憂 鬱症患者為樣本,而癌症心理學的相關文獻常以侵入性思考、事件(癌症)相關反 芻作為獨變項,創傷後壓力疾患(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簡稱 PTSD)、憂 鬱、焦慮症狀與創傷後正向成長(posttraumatic growth,簡稱 PTG)等作為依變 項。主要原因在於,罹患癌症對個體來說為高度的壓力事件,可視為創傷類型的 一種,可能引發個體的侵入性思考、逃避行為與過度激發狀態,因此研究常以創 傷後壓力疾患症狀作為癌症患者的身心適應指標(Salsman, Segerstrom, Brechting, Carlson, & Andrykowski, 2009)。然而,另一派的研究則著重在癌症帶來的正向改 變,包括人生鑑賞、認識到生命中新的可能性或靈性層面的改變等,又名為創傷 後正向成長(Tedeschi & Calhoun, 2004)。根據 Tedeschi 與 Calhoun(2004)的理 論,個體在遇到創傷事件後,其原先的基模和世界觀受到挑戰,進入一個自動化、

侵入性的反芻歷程(intrusive rumination),之後伴隨著情緒痛苦的下降及問題解 決的增加,轉向一個較為深思式的反芻(deliberate rumination),協助個體去重建 基模,進而能夠產生 PTG。由此可知,癌症心理學研究使用的反芻量表與前面 提及的 RRS 或 RRQ 在構念上不盡相同。本節將回顧相關文獻,同時比較不同反 芻量表的概念基礎,以便形成後續研究假設之推論。

侵入性思考被定義為生動、不自主的、難以控制的想法、畫面和夢境,與反 芻皆為重複性思考的一種,但兩者在概念上並不完全相同(見 Smith & Alloy, 2009 的回顧)。Ehlers 與 Clark(2000)指出侵入性思考為一種創傷後的再度經驗

(re-experience)症狀,由創傷記憶的缺損引發;而反芻是個體對創傷事件做出 負向評估的一種逃避認知歷程,顯示兩者有不同的作用機制。研究發現,癌症患 者的侵入性思考與心理生活品質、生活滿意度和正向情緒有負相關,而和負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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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有正相關(Park, Chmielewski, & Blank, 2010)。另外,高侵入性思考的乳癌患 者也有較高的憂鬱和焦慮症狀(Primo et al., 2000)。一項以大腸直腸癌患者為樣 本的研究顯示,侵入性思考能預測三個月後的 PTSD 症狀,但與憂鬱症狀並無關 聯,此結果可能與侵入性分數的地板效應有關(Salsman, et al., 2009)。個體在壓 力情境時皆可能產生侵入性思考與反芻,然而前者較強調不自主、侵入性的特 性,而後者則強調與憂鬱情緒相關的思考內容。舉例來說,侵入性思考的項目:

「即使我不願意去想那件事時,也會想起它(Impact of Event Scale—Revised,

Weiss & Marmar, 1997)」指出侵入性思考之無法控制的特性;苦惱自責式反芻的 項目:「想到我做了什麼,而有如此下場?」聚焦在憂鬱情緒的成因。此外,兩 構念在心理病理學中的討論脈絡亦不相同,侵入性思考被認為是 PTSD 的主要症 狀之一,而反芻與憂鬱症狀息息相關。在 PTG 模型中,侵入性思考被命名為侵 入式反芻,不再被視為是 PTSD 的症狀,而是個體在面對重大壓力事件時會有的

Weiss & Marmar, 1997)」指出侵入性思考之無法控制的特性;苦惱自責式反芻的 項目:「想到我做了什麼,而有如此下場?」聚焦在憂鬱情緒的成因。此外,兩 構念在心理病理學中的討論脈絡亦不相同,侵入性思考被認為是 PTSD 的主要症 狀之一,而反芻與憂鬱症狀息息相關。在 PTG 模型中,侵入性思考被命名為侵 入式反芻,不再被視為是 PTSD 的症狀,而是個體在面對重大壓力事件時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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