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三節 識字教學研究

本節就識字教學取向、識字教學現況和識字教學相關研究來探討有效的識字 教學策略,以兼顧字理和低認知負荷為原則(王瓊珠,2010),研究較能提升偏鄉 小學一年級學童識字能力的方式。

壹、 識字教學取向

有關中文的識字教學,根據教學材料屬性,大致可分為「分散識字教學」與「集 中識字教學」兩類。

戴汝潛(1999)強調識字應該在具體的語言環境中進行,而分散識字教學就是 結合閱讀與識字,所謂「字不離詞,詞不離句,句不離文」,希望能從文本中建立 字詞的意義,將識字與閱讀緊密結合,藉由明確的書面語境,解決中文字多音多義 的問題,較準確的推斷正確的音義。但分散式的教學無法有系統的強調組字規則,

學童較難掌握中文字結構的共同規律(萬雲英,1991)。所以,分散識字教學法的 限制是較無法有系統的比較文字之間的關聯與異同,需要花費較多的認知資源在 字的理解與記憶。

至於集中識字教學是一種歸類識字的方法,基於中文字形的構成特徵,利用形 旁、聲旁或部件的一致性將中文字進行歸類對比,強調字的結構規則,使學習更富 意義化。這類教學法有助於把散亂的中文字歸納成有共同特徵的群體,能幫助學童

有效掌握組字規則,減少認知負荷。但若集中識字的量太多,容易產生混淆,且沒 有結合閱讀,識字的鞏固率不高(萬雲英,1991)。

兩種識字教學各有其優缺點,現今國語科識字教學多使用分散識字教學,結合 情境與生活經驗來識字,但分散式的學習,學童較難自行歸納中文字的組字規則,

也較少強調解碼自動化的訓練。至於集中識字教學,大多用於補救教學或學習困難 學童(呂美娟,2000;胡永崇,2003;陳淑麗,2008;陳淑麗、曾世杰,2019),

強調根據中文字的特性做大量識字,幫助學童發現中文字的組字規則。萬雲英

(1991)認為若能取長補短,綜合兩種教學法各自的優點,不但符合兒童認知發展,

也能促進兒童的識字能力。張田若、郭惜珍(2006)便主張低年級國語教學以識字 為教學重點,將課本中生字分兩步驟學習,第一個步驟在識字教學中,採集中識字 法來大量識字;第二個步驟則是在課文中閱讀鞏固識字。以上,都說明了如果能有 效運用兩種識字法的優點,應能幫助學童達到大量識字且提升鞏固率。

因此,為了彌補現行教材識字量的累積較慢的不足,本研究擬結合兩種識字教 學的優點,以 107 學年度南一版一年級課文中的生字為基礎作分散識字教學,再 運用每課生字,搭配以集中識字為選字原則,自編的延伸字教材做為教學材料,擴 充學童的識字量。

貳、 識字教學相關研究

國內的識字教學研究大多採用集中識字,如強調部件元素分析與組合的「部件 識字」(王瓊珠,2005a;洪儷瑜、黃冠穎,2006;陳淑麗,2008;陳淑麗、曾世杰、

張毓仁、蔡佩津,2017;楊珮瑜、張世彗;2017;廖彩萍,2010);以核心字加入 不同部件組成一組字的「基本字帶字」(丁玥妙,2015;呂美娟,2000;林玥妤、

劉明松,2012;孫宛芝、楊宗仁、梁直青,2007;魏民鈞,2019);利用文字本身 線索幫助記憶的「意義化識字」(丁于庭,2016;胡永崇,2001;胡永崇,2003;

黃璽芸、2011;劉蘋誼,2018;賴詩婷、劉明松,2013),或強調、部首表義、聲 旁表音和中文字組字規則的「一般字彙知識教學」(陳秀芬,1999);以及以圖像的 方式呈現造字本義、介紹字形演變、解釋相同成分的字、分析形似字的「圖解識字」

教學等(郭玳均,2018;謝淑玲,2010)。

以上 20 篇研究以實驗研究、準實驗研究或單一受試等內在效度較佳的設計來 檢驗教學效果,對提升受試者識字能力大多有成效,故研究者擬採這些識字策略作 為本研究之教學策略。但其實驗教材多為課程外的補充教材,教學者若要自編教材 需花費許多時間及心力,選擇坊間的集中識字教材又難與現行國語文教科書搭配,

故研究者期能研發以現行教科書為主,輔以集中識字策略來設計識字教材,這是和 上述研究不同之處。

這 20 篇研究若依研究對象來探討,實驗組學童大致可分為二類,一是低成就 學童,(如洪儷瑜、黃冠穎,2006;陳淑麗,2008;陳淑麗等,2017)。其餘研究多 是針對是學習困難、學障或身障學童。綜合以上,這些研究多是以低成就、學習障 礙及身障學童為目標,較少用普通班偏鄉學童為對象,但偏鄉學童的起點能力不佳,

是學習低成就的高危險群,這些經證實有效的識字策略,是否有助其識字量的提升?

故本研究以一般學童為對象來進行教學研究,這是和上述研究不同之處。

至於和本研究相似,結合分散識字與集中識字的多元識字教學策略,採準實驗 設計的相關研究有三篇。

張新仁、韓孟蓉(2004)以兩班二年級學童為對象,進行八週的教學實驗,探 討「小單元集中識字教學法」與「分散識字教學法」的識字教學成效。實驗結果發 現「小單元集中識字教學法」在識字學習的整體表現、「部首語意知識」能力與「字 形知識」能力的立即與學習保留效果都顯著優於「分散識字教學法」,多數的學童 對歸類識字教學均有正向的回饋,但兩種教學法在回憶及運用部首語意知識的能 力方面,表現均不佳,需加強「部首歸類」教學。這個研究雖然肯定了「小單元集 中識字教學法」的成效,但理論上,集中識字教學應能幫助學童在部件或部首的認 知上更為充足,實驗結果卻未見其成效,推論是否因實驗期程只有 8 週,時間太短 不足讓學童形成概念?故本研究將教學期程拉長為 28 週,希望能幫助學童更有系 統的學習中文字。

林雅勳(2008)亦以兩班二年級學童為對象,實驗組採用「隨課文歸類識字法」

教學,對照組維持「分散識字法」教學,進行二十週的教學實驗。實驗結果發現「隨

字錯誤類型的表現上沒有顯著差異,以形近音近字為主要誤寫類型。在學童的學習 感受方面,「隨課文歸類識字法」也都給予正向的回饋。潘怡文(2005)則以國小 六年級兩班學童為對象,採用「隨課文聲符歸類識字教學法」與「分散識字教學法」, 進行 17 週教學實驗,實驗結果也支持「隨課文聲符歸類識字教學法」有助於識字 能力的提升,在立即、學習保留及類化效果方面均優於「分散識字教學法」。但在

「國小識字能力成就測驗」的錯誤類型方面,還是易受到形近字、音同音近字的混 淆。形近音近字的混淆一直是集中識字教學最常出現的錯誤類型,以上兩個研究雖 然證實「隨課文聲符歸類識字教學法」能提升學童的識字量,卻還是沒有解決形近 音近字混淆的問題,故本研究除了大量識字外,也會運用統整和複習,幫助學童辦 別形近音近字。

以上三個研究皆以普通班學童為研究對象,可推論此類教學策略應可適用一 般生,這也是本研究欲採用的原因。與這三個研究不同的是,本研究是以一年級學 童為對象做行動研究,為鞏固學童的基本能力,研究時間拉長為 28 週,每週 5 節 課,做長時密集的識字教學,除了提升學童識字能力外,也希望能解決這三個研究 中,部件字源認識及運用不佳,歸類識字教學易造成的形近、音近字的混淆等問題。

並透過行動研究的歷程,了解進行多元策略識字教學時,教師可能遇到的問題與解 決方案。

參、 有效的識字教學策略

黃沛榮(2003)認為中文字的學習目標應包括:識字、寫字和用字三個指標,

強調學習者必須能自行「辨識」、「書寫」和「使用」的能力。但也有學者持不一樣 的看法,林季苗(2011)認為中文字教學原則應訓練學習者區別主動書寫字和被動 認讀字,因為現今書寫工具大多以數位化產品為主,需要精確的書寫中文字的需求 已大幅降低。而小學一年級剛入學的學童,手指的小肌肉尚未發展完全,做精細動 作,如寫字等操作需要花費許多時間,也較易因書寫錯誤而有挫折感,影響學童的 學習意願,故本研究除課本的習寫字外,其餘延伸字以認讀為主,希望減低學童的 書寫挫折、提升學習興趣。

王瓊珠(2010)認為有效的識字教學,要能兼顧字理和低認知負荷兩個條件。

從訊息處理理論觀點,每個人的認知資源都是有限的,也就是說,識字教學除了要 教會學童對於中文字形、音、義的辨認和理解之外,還要能夠降低認知負荷,讓大 腦資源有空間做認知理解。研究者歸納了幾種本研究運用到,可以降低認知負荷的 識字教學策略列舉如下:

字源教學

「字源」教學法是指透過中文字的字源說明本義,來強化學習的效果,多半用 於圖畫性較強的象形、指事與會意字(黃沛榮,2003)。這個方法和圖解識字教學 有類似之處,都是運用中文字本形讓學童了解字義,明白字的來源,例如「雨的古 字是 ,就是像天在下雨的樣子」。象形而具體的特性很容易讓學童理解,缺點是 經過歷代演變,有些中文字的字形與意義已經轉化,較無法對學童清楚解說。

部件識字

部件是中文字組成的最小單位(黃沛榮,2003),戴汝潛(1999)強調部件識 字法是透過對部件結構的分析,進行識字的一種方法。例如「課」是「言+果」、校 是「木+交」,透過「部件」來分析中文字,較容易了解中文字字形結構,也可以組 合出許多不同的字,缺點是若是教學時淪為機械式記憶,則不易保存,而且有的部 件沒有名稱,造成命名和學習的困難。

基本字帶字

戴汝潛、郝家杰(1997)指出基本字是指字形相似的一組字中共同含有能夠獨

戴汝潛、郝家杰(1997)指出基本字是指字形相似的一組字中共同含有能夠獨

相關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