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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方向和時間認知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四節 閱讀方向和時間認知

過去研究(Fuhrman & Boroditsky, 2010; Oullet, Santiago, Israeli &

Gabay, 2010; Román, El Fathi & Santiago, 2013)建議,文字的書寫方向會影 響人的時間認知。英文和西班牙文是從右到左寫的和看的,因此英文和西 班牙文為母語的人將時間安排從左到右。希伯來語則是從右到左寫和看的,

希伯來語為母語的人將時間安排從右到左。傳統下,中文的排版方式是垂 直的,從上到下,從右到左。在中國大陸排版方式是 1956 年改的(Fuhrman, McCormic, Chen, Jiang, Shu, Mao, & Boroditsky, 2011)從垂直的改成水平的,

所出版的文件是從左到右寫的。在台灣水平的和垂直的排版方式都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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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示橫向的偏向,不過,西班牙語為母語的受試者比較喜歡「左右」的軸 線,阿拉伯語為母語的受試者則比較喜歡「右左」的軸線。

Fuhrman & Boroditsky(2010)進行三個實驗來探討書寫方式對於時間 認知的影響;受試者為英文和希伯來語為母語的人。實驗一請受試者將動

25 者的比較,Fuhrman et al. (2011)認為中文為母語的受試者的直向偏向來自 於時空隱喻,而不是排版方式的經驗。

中文裡「前後」時空隱喻的比率大約占三分之二,「上下」時空隱喻 的比率只大約占三分之一(Chen, 2007)。不過 Fuhrman et al. (2011)建議,

中文為母語的受試者沒有顯示矢狀的偏向,只有垂直的偏向。英文為母語

在台灣垂直的閱讀和書寫方式亦十分普遍。因此 Chen & O'Seaghdha 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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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跟美國受試者比起來,中國大陸和台灣受試者的反應方式比較像,

該結果跟時空隱喻有關,而不是跟排版方式。如果,跟台灣受試者比起來,

美國和大陸受試者的反應方式比較像,該結果則跟排版方式有關,而非跟 時空隱喻有關。結果發現,美國和中國大陸受試者顯示橫向的常態效果,

而非顯示垂直的常態效果。台灣受試者則顯示垂直的常態效果,而非顯示 橫向的常態效果。

圖 二-7 平均反應時間和標準差

(轉引自 Chen & O'Seaghdha, 2013, p.12)

從研究結果可以看出,受試者不同的反應方式來自於不同的排版經驗,

而不是不同的時空隱喻。另外,Chen & O'Seaghdha(2013)建議,過去研 究(Boroditsky et al., 2011; Fuhrman et al., 2011)中文和英文為母語的受試 者的不同,亦可能部分地來自不同的閱讀和書寫的方式。

Bergen and Chan Lau (2012)採用動作事件卡的實驗,得到跟 Ch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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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eaghdha(2013)類似的結果,支持文字排版方向影響人的時間認知之 假說:英文母語者、中國大陸的中文母語者和台灣的中文母語者,將動作 事件卡排列從早到晚。動作事件卡顯示生物的成長過程,例如「種子-幼 樹-樹」等等。結果發現,英文母語者將卡片都安排從左到右;中國大陸 的中文母語者顯示橫向的偏向,大部分的受試者將卡片安排從左到右,少 數的受試者將卡片安排從上到下;台灣中文母語者採用橫向和直向的方式。

將卡片安排從左到右和從上到下的人數最多,接著從右到左的方向。該結 果反映各地的文字排版方向,強調排版方向對時間認知的影響。

de Sousa (2012)亦研究語言裡的哪一種空間方面對時間認知是最有力 的,比較不同年齡的廣東話母語者。在香港和澳門傳統的書寫方向是從上 到下,不過 1920 年代,由於歐洲文化的影響,橫向的文字排版方向越來 越普遍。1950 年代之前,主要的橫向排版方向是從右到左,之後橫向的排 版方向逐步地改變,到 1970 年代從左到右的排版方向變成主流。de Sousa 進行兩種實驗:實驗一為動作事件卡的實驗,實驗二實為驗者問受試者時 間的問題,受試者用手來指出。例如,實驗者拿著一顆堅果在受試者的眼 前,告訴他那顆堅果代表現在。受試者拿著兩顆堅果,一顆代表早,一顆 代表晚,要放在代表「現在」的堅果附近。結果發現,出生於 1950 年代 之前的受試者偏向於右/左軸線,出生於 1970 年代之後的受試者偏向於 左/右軸線。雖然受試者的人數不多(總共 10 位),不過結果指出文字排 版方向為影響時間認知的重要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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