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習近平的對臺政策（2013~2019）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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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 行政管理碩士學程第十八屆碩士論文. 立. 政治大. ‧ 國. 學. 論習近平的對臺政策(2013~2019). ‧. The Analysis to Xi Jinping’s Taiwan policy(2013~2019). n. er. io. sit. y. Nat. al. i Un. v. Ch. engchi. 指導教授. 高永光. 博士. 研究生. 林彥汝. 撰. 中華民國一○九年四月.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 謝辭碩士班四年求學的日子，在幾經波折之後，終於即將要進入尾聲。感謝我的恩師高永光一路上細心指導，對於過去不是法律系也非政治系背景出身的我，要做有關兩岸政策領域的研究，確實是要花更多的心力。從一開始課堂上的懵懵懂懂，漸漸地逐步暸解兩岸歷史脈絡、以及政治繼承的變化，到最後能疏理每個歷史、事件及文化，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恩師。謝謝冦健文老師、湯京平老師、朱美麗老師，這幾位師長也都是我在碩士. 政治大身上讓我看到愛與榜樣，以及對學術研究的認真與執著。感謝師長給我的身教立班學習路上的貴人。受之於師長的教導，也重新燃起我對學習的熱情，從師長. ‧ 國. 不輕言放棄，扭轉奇蹟絕對不會只是夢想。. 學. 與啟發，並且讓我成為一個正向思考的人。所以我相信，只要堅持信念、並且. ‧. 謝謝我的同門夥伴鈴鈴，在學習路上不斷給我鼓勵和打氣，今天我之所以. sit. y. Nat. 能夠克服重重考驗走到終點也要歸功於您。記得常在下班後一起衝百米、趕公. io. er. 車到政大上課，還有探險學校秘境、嚐遍校園美食，在那些要同時兼顧工作與. al. iv n C hengchi U 有趣。在向前衝刺的路上讓我體會到，四十加的年紀、也能有三十減的靈魂， n. 課業的日子雖然很辛苦，但是只要有你這位學伴在，上課的日子總是會變得很. 原來我也可以很青春。最後要感謝默默支持我的家人及朋友，因為有你們的支持及鼓勵，我才能一步一腳印，完成我追求學問的築夢計劃。也讓我深刻體會到，不論你身在那一個時空，一定要「相信幸福自己掌握、才有機會彩繪人生」。. 林彥汝. 於政大楓香步道. 2020.5.11. DOI:10.6814/NCCU202000475.

(4)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DOI:10.6814/NCCU202000475.

(5) 摘. 要. 本研究報告採用文獻分析法，針對習近平自 2012 年 11 月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五任國家掌權者後，在掌握執政權力之下的兩岸關係政策方向進行研究及整理。2012 年 11 月 29 日，剛成為中共中央總書記二週的習近平，在參觀中國最大的博物館展覽時意有所指的提到「中國夢」論述。而恰巧陪同他一起參觀的是新任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而這也是習近平首次公開明且明確提及「中國夢」論述。言談間他認為中國治國之道無他、不過復興中華而己，並認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只是理想，在未來必定會實現。習近平在成為最新一任. 政治大. 的中共中央總書記和國家主席後，於公開講話中多次提及「中國夢」，在在顯示. 立. 出其所堅持之國族主義及民族思維為其信念。. ‧ 國. 學. 習近平的治國主軸以「中國夢」為中心思想，並以其作為實現中華民族復興、富國強軍、人民安居樂業、築夢創建之藍圖亦由此可得到印證。為了推動. ‧. 實現「中國夢」願景，習近平首先在 2013 年 12 月 10 日到 13 日這四天所舉辦. Nat. sit. y. 的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發表「三個必須」論述，勾勒出鄉村建設的藍圖，也為. n. al. er. io. 中國夢的實現指示了系統和鮮明的路徑；爾後亦在十九大提出了「二個百年」的政策目標，更明確的為「中國夢」做了定調。. Ch. engchi. i Un. v. 而現行中共對臺政策的重要工作目標，就是要在臺灣與中國之間蘊釀兩岸政治對話的氛圍，形塑有利和平統一的輿論，並在適當時機點促使臺灣政府走向談判桌，而其談判目的，不外乎是要臺灣當局接受一個中國的認知，並且對和平統一的方向作出承諾。. 關鍵字：中國夢、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三個必須、二個百年、對臺政策. i. DOI:10.6814/NCCU202000475.

(6) Abstract This report uses the Document Analysis method to study and sort out the policy direction of cross-strait relations under Xi Jinping's ruling power since Xi Jinping became the fifth state power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in October 2012. On November 29, 2012, Xi Jinping, who had just become the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for two weeks, referred to the "Chinese dream" discourse when he visited China's largest museum exhibition. Coincidentally, who accompanied him was the newly-appointed Standing Committee member of the Political Bureau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and this was the first time Xi Jinping made a public and explicit reference to the "Chinese Dream" dissertation. In his speech, he believed that China has. 政治大. no other way of ruling the country, but rejuvenating China, and that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is not just an ideal, but it will certainly be realized. 立. in the future. After Xi Jinping became the latest General Secretary of the Central. ‧ 國. 學.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and the President of the State, he repeatedly mentioned the "Chinese Dream" in public speeches, demonstrating his belief. ‧. in nationalism and national thinking.. Xi Jinping's principle of governing the country is centered on the "Chinese dream",. Nat. sit. y. and it is used as a blueprint for the realization of the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er. io. the prosperity of the country, the peace and prosperity of the people, and the building of dreams.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realization of the "Chinese Dream" vision, Xi Jinping. n. al. Ch. i Un. v. first published the "Three Musts" discourse at the Central Rural Work Conference held. engchi. on the four days from December 10 to 13, 2013, and outlined the blueprint for rural construction, also indicated a systematic and clear path for the realization of the dream. Later, at the 19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the “Two Centenary Goals" was put forward, and the "Chinese dream" was set more clearly. The critical target of CCP’s Taiwan Policy is to create atmosphere for political dialogue between China and Taiwan, in order to build up public opinion of reunification and facilitate pushing Taiwan’s leadership to the table. The purpose of negotiation is to let Taiwan accept “One China” cognition and force to make recognition towards to peaceful unification. Keywords：Chinese Dream,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ree Musts, Two Centenary Goals, Taiwan Policy ii. DOI:10.6814/NCCU202000475.

(7) 目次第一章. 緒論…………………………………………………………1. 第一節研究動機…………………………………………………..2 第二節推動中國夢與對臺政策的力量…………………………..8 第三節領導人的人格特質………………………………………11 第四節章節說明…………………………………………………16 第二章. 文獻探討……………………..……………………………17. 第一節領導人個人特質與經歷…………………………………17 第二節心理因素影響價值………………………………………27. 治政大第四節研究設計…………………………………………………29 立第三章習近平時代的對臺政策……..……………………..…..…33 第三節對臺政策之意向…………………………………………28. ‧ 國. 學. 第一節十八大後的兩岸關係……………………………………33 第二節太陽花學運……………….……………………………...36. ‧. 第三節兩岸政策的轉折….……………………….……………..41 十九大後的政治繼承……….…….………………………49. sit. y. Nat. 第四章. 第一節民主政治和社會主義的衝突…………………….……...49. io. er. 第二節一國兩制下的政治選擇.……….………………………..52. n. a. v. l C 第三節習近平對臺政策之比較………………………..………..56 ni 第五章. hengchi U. 結論……………………………………………………..…67. 第一節中國夢與兩岸關係………………………………………67 第二節中國夢下的對臺政策……………………..…………..…69 參考文獻 73 中文文獻………………………………………..…………………73 英文文獻…………………………………………..………………85 附錄. 87. 附錄一《告臺灣同胞書》剪報…………………………………87 附錄二《告臺灣同胞書》發表四十週年習近平演說全文……89 附錄三臺美防疫夥伴關係聯合聲明全文………………………97 iii. DOI:10.6814/NCCU202000475.

(8)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iv. DOI:10.6814/NCCU202000475.

(9) 表次表：3.2-1 中共對臺政策歷程簡述…………………….………..…40 表：3.3-1 習近平時代「對臺談話」重點摘錄…………….…..…42 表：4.2-1 「習五點」談話摘錄表………………..……….………54 表：4.3-1 習近平「對臺政策」重點比較表………………...……65.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v.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0)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vi.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1) 圖次圖：1.1-1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雜誌報導…………...…......4 圖：1.1-2 習近平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視察………………………6 圖：1.3-1 中國夢結構圖…………………...………………………...15 圖：2.1-1 習近平家世關係圖………………………………...……...20 圖：2.1-2 對日抗戰勝利 70 週年紀念大會閱兵………………...….22 圖：2.1-3 中共慶祝建軍 90 週年紀念聯合訓練基地閱兵……...….23 圖：2.1-4 習近平在南海海域進行海上閱兵……...…….…………..23 圖：2.1-5 中共慶祝海軍成立 70 週年閱兵儀式……………………24. 治政大 2019 年 10 月號多維雜誌封面………...…………………26 立本研究架構流程圖………………………………...…...…31. 圖：2.1-6 中共慶祝建政 70 週年在北京舉辦慶祝大會暨閱兵……24 圖：2.3-1. 學. ‧ 國. 圖：2.1-7. 圖：3.2-1 2014 年 3 月 18 日群眾集結於立法院前照片………...…37 圖：3.2-2 學生及群眾佔領法院議場……………………..…………37. ‧. 圖：3.2-3 2014 年 4 月 6 日王金平向立法院前靜坐學生致意….…38.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vii.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viii.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3) 第一章緒論掌握權力所帶來的成就感和迷思，是否會在習近平心中蒙芽影響其治國決策，必然與其人格特質息息相關，而人格特質又是影響一個人行為模式的最直接因素。這些從習近平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簡稱中共1）第五代國家最高權力領導人後，逐步將兩岸政策綱領化即可顯示出其對臺政策的強大企圖心。習近平在還不是中共國家最高領導人時，早已在公開場合提過「中國夢」的構想。2010 年，當時他還只是中共國家副主席，那年的夏天，他參加一場在北京舉辦名為『中國尋根之旅』團康自強活動的開幕式，這場活動邀請的主要. 政治大. 對象為海外華人及臺港澳三地青年族群。他在開幕式發表談話表示：鴨片戰爭. 立. 之後中國受到西方列強侵略任意踐踏、蹂躪，使得人民過了好一段辛苦的日. ‧ 國. 學. 子。爾後孫中山先生，在辛亥革命帶領熱血青年結束幾千年的君主專制，創建. ‧. 新中國，為中國打開進步之窗。新中國的誔生，振奮了海內外中華兒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美景己經映在眼前。並且強調，民族復興是個偉大的志業，中. y. Nat. n. al. er. io. 做出劃時代的貢獻。2. sit. 國在這個過程中是光輝的、而且燦爛，最後中華民族必定會為歷史文明的演進. Ch. i Un. v. 時間來到 2012 年 11 月 29 日這天，習近平剛剛成為中共中央總書記，他以. engchi. 新任領導人之姿和中央政治局常委一同參觀位於北京著名的中國國家博物館3。參觀過程中，在《復興之路》4這個展覽主題前駐足談話表示：「每個人都有理. 1. 本研究報告撰寫時若提及「中共」，所意指之對象為中國共產黨；提及「中國大陸」時，意. 指為臺灣官方統一對中華人民共和國之稱呼；提及「中國」時，意指中國大陸之地名，或臺灣以外之世界其他地區對中國大陸之稱呼。 2. 中國臺灣網（2010），習近平出席 2010 年〝中國尋根之旅〞夏令營開營式並講話. ，2020 年 2 月 21 日下載。 3. 中國國家博物館，位於中國北京天安門廣場旁，目前前是世界記錄單一建築物面積及展區最. 大的博物館，歷史文物收藏數量十分豐富。 4. 中國國家博物館陳列主題分三大類：常設基本陳列、常設專題陳列、其他不定期特展。其中. 《復興之路》是常設基本陳列之一。第1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4) 想和追求，都有自己的夢想。現在，大家都在討論中國夢，我以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5。那天是習近平在掌握權力後首次公開提及「中國夢」論述，而此番言論又剛好是在參觀博物館時發表的言論，而且剛好是帶著新任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一起，除了傳承意味濃厚之外，是巧合還是知天命，箇中含意的確耐人尋味。. 第一節. 研究動機. 政治大鴉片戰爭之後，中國社會因列強殖民侵略及封建社會下產生之衝突，人民在屈立. 《復興之路》是中國國家博物館重要的展覽主題之一，展覽主題以 1840 年. ‧ 國. 學. 辱苦難中勇敢抗爭到擺脫帝制走向獨立自主民族復興的過程。展覽主題以中國近代歷史為脈絡，進而延伸至十九世紀鴨片戰爭以後中國社會從民族自覺走向. ‧. 國家富強的奮鬥過程。6 為了更深入解釋「中國夢」的涵意，習近平在 2013 年. sit. y. Nat. 3 月 17 日中共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閉幕典禮發表演說，不斷地傳達鼓. io. al. er. 舞大家信息。他提到：「實現小康社會、建設國富民強又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 iv n C hengchi U 樂業，這些深深刻劃了當今中國人的夢想，也確實反應了我們祖先過去努力耕 n. 國家的奮鬥目標，而中國夢就是要實現民族復興，就是要國富民強，人民安居. 耘精益求精的優良傳統。」7，言下之意「中國夢」的顥景就是中國的未來一定要「國富民強、幸福安康」。國家富強和民族復興最終目標，都是希望人民能幸福快樂，唯有人民幸福，民族才會振興，國家才會強大。這與管仲所言“以人為本”的治國理念相同，認為治國之道必須要先確切落實在“富民”、“順民”而後 “強兵”等治國政策。所謂富民，意即“治國之事，必先富民”，若是“民富則易治. 5. 洪向華（2013），民族復興中國夢（頁 1），北京：紅旗出版社。. 6. 《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簡介，復興之路。新華網（2013），特寫：習近平九提〝中國夢〞，2020 年 2 月 26 日下載。第2頁. 7.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5) 也，民貧則難治也”。亦即《大學》八條目中所言之為學工夫，由內而外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相同的道理。習近平在參觀《復興之路》這個充滿故事的展區時說出了「中國夢」的願望，很快的就吸引各界關注，但是事實上對於「中國夢」它的實質意義多數人還是一知半解。中共當局為了讓更多人快速暸解其中精要，特別先從文化層面著手，首先責令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以及肩負文獻翻譯重責大任的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一同將《習近平關於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論述摘編》這本專書，翻譯為少數民族文字，例如：藏文、蒙古文、哈薩克文以及朝鮮文，讓邊彊少數民族也能用他們熟悉的文字體會「中國夢」的美好，使他們有被重視. 政治大. 感及歸屬感，意圖攏絡並爭取其更多的支持及認同。8 除此之外，四川省也籌. 立. 劃了以「實現偉大中國夢、建設美麗繁榮和諧四川」為名之徵文及才藝競賽，. ‧ 國. 學. 地區也陸續成立中國夢學習小組，其他地區看到四川已經動起來，也在之後陸. ‧. 續成立「中國夢」辦公室，鼓勵民眾參與對中國夢的想法，一起學習中國夢的精要。9 像是後來甘肅省也跟進，舉辦「我的中國夢」主題徵文暨演講比賽活. y. Nat. er. io. sit. 動，鼓勵中小學學生踴參加徵文及演講比賽，希望籍由教育引導年輕族群一起學習「中國夢」，讓他們更深刻認知，唯有走中國的道路才能實現民族復興，再. al. n. 次傳達國族主義. 10. Ch. i Un. v. 及民族自覺的精神。11 瞬間，中國夢在人民心中成為高度被. engchi. 討論的話題，也似乎起了共鳴，對這樣的夢有了高度的期待和盼望。爾後湖南衛視也在 2013 年特別製作了《我的中國夢》紀錄片，訪問多位中國傑出人士，希望能藉此向全國民眾傳遞正能量，將「中國夢」的政治主旋律用春風化雨及潛移默化的方式深入民心。12 2018 年 6 月英國的《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 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國家領導著作講話，《習近平關於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論述摘編》，2013 年 12 月。 8. 9. 大秦網（2013），四川多地設“中國夢”辦公室佛教成員學中國夢，2020 年 2 月 3 日下載。. 10. 郭承天（2014），國族神學的民主化：臺灣與中國大陸（頁 6~13），臺北：政大出版社。. 中國共產黨新聞網（2013），我的中國夢主題徵文暨演講比賽活動啟動，2020 年 2 月 4 日下載。 11. 12. 湖南衛視（2013），《我的中國夢》獲贊譽夢想踐行我們在路上，2020 年 2 月 3 日。第3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6) 雜誌的報導也對此現象也做了一番妙喻，報導以一張代表中國的紅色巨龍漆成五星旗圖樣的消防車（如圖：1.1-1），龍頭張口向前方民眾大喊，龍尾巴則是站著一位記者在作實況報導。用此張圖來比喻中國政府已砸下重金讓中國媒體滲透各國，期待全世界都聽到、而且是有聽懂中國的聲音。.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圖：1.1-1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雜誌報導資料來源：《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雜誌，2018 年 6 月 14 日。「中國夢」一詞有文字上的浪漫，它在文字上對理想的描繪遠勝於政治上. Nat. sit. y. 要表達的社會現象，它可以有十分理想式的解釋和想像，也可以有言之有理的. n. al. er. io. 論述，每個人對「中國夢」都或許有不一致的解讀。習近平在擔任中共最高權. i Un. v. 力領導人兩年多之後，於 2014 年 12 月在江蘇徐州考察的時侯，對於政策方向. Ch. engchi. 又再提出「四個全面」的說法，四個全面是指「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進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13。習近平所提出的「四個全面」說法，是試圖把他心中的「中國夢」想法再更清楚的條理化、及具體化，並且把馬克思主義14 和民族主義結合，再透過辯證唯物論15 的解析，讓全世界各地廣大的中華兒女可以擁有一個願景、繪一個夢。這就好比二十一世紀日本. 中國共產黨新聞（2014），習近平在江蘇調研：主動把握和適應經濟發展的新常態，2020 年 2 月 3 日下載。 13. 14. McLellan, David. Marxism After Marx. Basingstoke: Palgrave Macmillan. 2007.. 15. Dialectics for the New Century, ed. Bertell Ollman and Tony Smith, Palgrave Macmillan, England,. 2008. 第4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7) 文壇作家 Miyamoto(Miyamoto：2012)曾提到，他認為中國的「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紀念館」和日本的「靖國神社」，雖然是中國及日本各自為了感念在戰爭中犧牲的同胞，但在他們的國人心中都同時具有宗教與政治的影響力，各自為其國民繪製了民族主義的夢。習近平被英國的《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雜誌稱之為「全能主席」（Chairman of Everything），是因為他在短時間內，成為高達九個黨、政、軍機構領銜者。用以形容他強勢的領導風格，於主政期間主導的改革開放，在中國內政及外交上面臨巨大變動時，習近平以其強硬手腕鞏固權力及雷厲風行的領導風格。16因為在中共的政治體制之下，軍隊要接受黨的領導，這是不可撼動. 政治大. 的傳統，國家主席掌握軍權也就代表是全面執政之意含17。所以，習近平十分. 立. 清楚他在成為國家主席後不應只是如此，他必須快速掌握黨、政、軍，才能確. ‧ 國. 學. 確實實的依其所願帶領國家走向他期望的方向。在他成為中共最高權力領導人. ‧. 後，短短的幾年之間已經為自己確立了，繼毛澤東之後快速同時掌握黨、政、軍權的強勢領導人地位。18而在華人世界，他也有個很傳神的外號「九把刀」，. y. Nat. io. sit. 這是頗具毛澤東神韻的比喻「大權在握，小權下放」。19 幾年之後，2016 年 4. n. al. er. 月 21 日，在他掌權三年多之後，BBC 中文網的一篇報導，更是直接放上習近. Ch. i Un. v. 平在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視察時身著指捙中心同款制服（如圖：1.1-2），企圖. engchi. 營造我與你同在、我們是同一條心的形象十分明顯。. 16. Chairman of ev erything,“ The Economist“, 2016/4/2。. 冦健文（2011）。1987 年以後解放軍領導人的政治流動：專業化與制度化的影響。中國大陸研究，54(2)，頁 4~10。 18 BBC 中文網（2016），記者：白墨，觀察「全面主席」習近平還要什麼頭銜，2020 年 2 月 4 日。 17. 19. 林洸耀（2016），把脈中國對習近平的第一手觀察(初版四刷)，臺北市：天下文化出版社。第5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8) 圖：1.1-2 習近平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視察資料來源：《BBC 中文網》，2016 年 4 月 21 日。. 政治大習近平一直想成為中華民族掌握時代的舵手以及被大家追隨的領導人，這立. ‧ 國. 學. 些從他主政時執行政策的決心亦可察覺。習近平的掌權之路也可以從中國近代權力鬥爭中解讀。「派系政治理論」與「偉人理論」（great man theory）20也同時. 。此外，伯恩斯（James MacGregor Burns）在其獲得普利茲獎的著作. sit. y. Nat. 21. ‧. 說明了，在解析共產政權和獨裁式領導時，領導人的人格特質具高度參考價值. io. er. Leadership《領袖論》這本書裡提及，領導人的風格分為兩種類型，分別為：轉. al. iv n C hengchi U 尤其是強調個人魅力的領導人，他們因為過往有著不凡的經歷，所以身上 n. 型式領導（transformational）、互易型領導（transactional）。22. 經常散發出自信，並且堅持理想也努力去實踐，而且表達能力也很好，行為更是異於常人。這也意指，領導者及政治人物通常也都具有這些型態的特質，而領導人也會因其個別喜好及目標，下意識去挑選其認為最有效的權力工具。這些特質從習近平身上都能看得到，在他掌握政治權力後，只要是習近平想做的事，便會竭盡所能運用各種資源及方法達成目標，這不是一套假設性的劇本，. 20. 陳華昇（2008），中國大陸菁英政治研究中「派系主義」與「非正式政治」模式之分析，. 2020 年 3 月 19 日下載。 21. 董立文（2016），習近平集權之路的挑戰與不確定性，臺灣國際研究季刊（3），頁 3。. 22. James MacGregor Burns，Leadership (New York：Harper and Row，1978) 第6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19) 而是一部已經真實上演的劇情。一個人的性格，和他所呈現出來的外在行為是緊密相關的，習近平想成為不一樣的領導人，所以在治國理念的細節上也十分用心疏理每個環節。在習近平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權力領導人後，對內大力倡導行政革新及反貪腐，並打破過去領導人權力傳承的慣例，建立派系政治和集體領導的模式，同時也著手調整解放軍編制突破既有體制，並積極推動修改憲法等，接連在內政推動上有重大及顯著的變革。對外，也多次向國際間表達「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觀點，並多次表示全球經貿應該互惠互利、全球共榮，並在積極催生「亞投行23」後，進而再推動「一帶一路」24，在軍事上也嚐試突破既有彊界、. 政治大. 前進南海，企圖營造與西方世界相抗衡的新大國關係。習近平有別於以往的中. 立. 共領導人，在內政與外交上都做了大幅度的改變，似乎已經可以預見習近平的. ‧ 國. 學. 對臺政策，不會再和之前歷任的中共領導人一樣，承襲往例維持現狀。因此，. ‧. 不同的領導人基於人格特質的差異，領導風格一定不同。再加上主政的時空背景不同，以及環境變遷、海峽兩岸關係的變化，他必然會提出不一樣的對臺政. y. Nat. er. io. sit. 策與外交策略。25 對他來說「中國夢」，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序幕，讓中國變得更強大是民族復興的里程碑，最後他要讓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並且讓中. n. al. Ch. 國人民享受以民為本的新篇章。. 23. engchi. i Un. v. 2013 年 10 月 12 日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習近平，發起籌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總部. 設於中國北京，法定資本額為 1000 位億美元。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Asian Infrastructure Investment Bank），簡稱亞投行（AIIB），主要任務為「在亞洲國家和區域政府，因基礎建設及區域開發需要資金時提供協助之多邊開機構」。成立宗旨為促進亞洲區域繁榮，並加強亞洲各國之間的區域合作。 24. 中華人民共和國在 2013 年發起成立跨國經濟合作組織「一帶一路」，「一帶」，從中國出發分. 別往北及往西，往北經中亞、俄羅斯最後到達歐洲；往西從新疆經巴基斯坦到印度洋、中亞再經過達波斯灣和地中海沿岸各國。「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簡稱「一路」，則是從中國沿海港口往南，經過南海後到印度洋，最後再延伸至歐洲。 25. 張五岳（2018）。不斷打破慣例的習近平對臺灣不可能不變。淡江國際評論，臺北。第7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0) 第二節. 推動中國夢與對臺政策的力量. 習近平心中理想的「中國夢」形態是包含中國及臺灣人民在內「中國夢」，是海峽兩岸中華民族之夢，也是以國族主義為精要的「中國夢」，更是以中華民族復興為使命的「中國夢」。人民安居樂業是民族復興的重要一環，「中國夢」在國族主義基礎的崔化下，對習近平的兩岸政策所呈現的是推波助瀾，積極面期望的是「同心協力維護一個中國框架的確認」，消極面就是「堅決 “反對臺獨”、堅持“九二共識”」。中共當局之所以強調國族主義及民族復興，除了大陸. 政治大對臺灣關係的詳細檢視，以及對兩岸關係現況的重新評估。立. 內部政經情勢與民情的考量之外，在對臺政策上，也是反映領導人習近平內心. ‧ 國. 學. 信念的力量是強大的，這些特徵在習近平身上特別明顯。2013 年 6 月習近. 平訪問美國，與美國總統在會晤結束後舉行共同記者會，席間習近平提到他與. ‧. 美國總統歐巴都認為，面對快速變遷的世界，各國應該同舟共濟，中美兩國也. sit. y. Nat. 可以不同於其他國家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他認為中國要民族復興必須先. io. al. er. 實現國家富強而後才能人民幸福，強調「中國夢」是一個和平友善、互助共贏. iv n C hengchi U 其敢言之舉，完全不畏懼世俗的價值認定和眼光。縱使普世價值認為代表 n. 的夢，而且與美國夢及所有美好的願景相通。26. 西方世界自由民主的美國和社會義制度下的中國，在政治實體上其實是南轅北轍而且有很大的差異，但是他對此仍然堅持看法。中國和美國的差異，是社會文化和民俗風情的差異，是價值觀和宗教信仰的差異，也是極權社會和自由民主的差異。即便如此，習近平在面對多國媒體時依然可以侃侃而談，認為中國夢其實和美國夢相通，就如同為病人看診的醫生自信的開出處方籤一樣，強人性格在此顯露無遺。. 26. 新華網（2013），中國夢與美國夢相通，2020 年 2 月 4 日下載。第8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1) 現行中共對臺政策的重要工作目標，就是要在臺灣與中國之間蘊釀兩岸政治對話的氛圍，形塑有利和平統一的輿論，並在適當時機點促使臺灣政府走向談判桌，而其談判目的，不外乎是要臺灣當局接受一個中國的認知，並對和平統一的方向作出承諾。換句話說，也就是要具體實現「法理」上的一個中國，以促成「二個百年」27政策目標的實現。因為中共當局認為，若要實現中國夢，必須得要齊一心志凝聚力量，亦即中國各種族大團結。中國夢展現了大中華民族的利益，血脈及命運緊緊相連，是所有中華兒女心中最深切的期望。過去中國被列強侵略的歷史記憶言猶在耳，每個人的命運和國家緊密相連，唯有國家富強，人民才能安居樂業，也才能振興中華民族。. 政治大. 2014 年 3 月習近平出訪法國，在一場紀念中法建交 50 週年的紀念大會致. 立. 詞時表示：「歷史將印證，中國夢帶給法國的是機遇不是威脅，是和平不是動. ‧ 國. 學. 盪，是進步不是倒退」。並且也表示現在的中國不會再像一百多年前列強霸權崛. ‧. 起之後的侵略，而是會與國際間互助合作。他也拿法國軍事家拿破倫（Napoléon Bonaparte）曾說過的話表示：「中國是一頭沉睡的獅子，當這頭睡. y. Nat. er. io. sit. 獅醒來時，世界都會因為他的威嚴而為之顫抖。中國這頭獅子已經醒了，但這是一隻和平的、可愛的、文明的獅子。」，強調中國現在己覺醒，但不會對臨國. n. al. Ch. i Un. 弱肉強食，而是會友善互助，並對世界做出貢獻。28. engchi. v. 習近平深知語言的力量，所以他也經常在關鍵時刻有神來一筆的談話，利用深入淺出的話語，鏗鏘有力的文字，傳神的將意念傳達出去。他經常用比喻、以及說故事的方式，讓聽眾知道他話中的涵意，用白話或通俗的語言來解釋欵惑，用中國文化和民俗傳統來提點綱要。2013 年 1 月 22 日，習近平在中共第十八屆中紀委第二次全會談話特別表示：要用“法治的思維和方法反貪腐”. 27. 兩個一百年（以下簡稱二個百年），是中共在十九修改的《中國共產黨章程》。二個百年是指. 在中國共產黨建黨 100 年時（亦即 2021 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以及在中共建國成立 100 年時（亦即 2049 年）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28. BBC 中文網（2014），習近平總結法國訪問：中國「睡獅已醒」，2020 年 2 月 6 日下載。第9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2) 堅持反腐的道路，並且也表示要“標本兼治，當前治國以治標為主，為治本贏得時間”。認為中國已進入一場對腐敗零容忍的牌局，應該以“壯士斷腕”的勇氣和 “零容忍”的態度，從嚴治黨並推動行政革新。他認為，中國應該是要進入一個新生活、新氣象，並堅持“老虎、蒼蠅一起打”才能走出一番新局面。這番談話讓中國大陸人民群起稱讚，認為習近平是腐敗份子的剋星，這步祺看來習近平是下對了，而且是「接地氣29」的祺術。30 中國夢的意念深深烙印在習近平的心中，這股意念像是一道強而有力的心臟、有著充滿動力的血壓，帶著血液在身體裡流動，也載著充滿希望的紅血球一個推著一個的往前滑行，順著身上的血管將希望傳遞到每個細胞，這讓他每. 政治大. 次講到中國夢時整個人的精神都活絡了起來。就好比「根」是萬物的本源，小. 立. 從個人、大到國家社會都可用此理來論之，中華民族的最根本就是中華文化，. ‧ 國. 學. 而中華文化也是中國夢的根本。所以，習近平認為自己對復興中華是有使命. ‧. 的，他覺得自己必須要肩負起傳承中華文化的責任，並且將之發揚光大。他也認為人民有團結的心和統一的國家，是海內外各地大中華兒女的「根」，再加上. y. Nat. 2012 年 12 月，習平在廣東考察工作時表示：. n. al. Ch. er. io. sit. 多元民族融合以及共同的歷史背景，已經使大家緊緊相連了。. i Un. v. 我們決不可抛棄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恰恰相反，我們要. engchi. 很好傳承和弘揚，因為這是我們民族的「根」和「魂」，丟了這個「根」和「魂」，就沒有根基了。31. 中共對「中國夢」的推廣已經到了舖天蓋地的程度，從黨政機關到民間團體，從傳播媒體到校園，從宗教團體到藝文，從國內到海外，企圖席捲各階. 「接地氣」是民間通俗用語，意指廣泛的與天地萬物融合，反映一般人民的實際上的生活和願望，深入人心而且自然規律，熱情而不矯情。 30 中天新聞（2014），文茜世界週報，習近平大打老虎解放軍巨貪徐才厚落馬，2020 年 2 月 10 日。 29. 31. 中共中央宣傳部組織（2016）。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初版）。北京：學習出版. 社。第10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3) 層。執政當局透過各種方式來闡述「中國夢」的精神，希望用更通俗、大眾更容易暸解的方式、深入淺出，讓「中國夢」被更多民眾理解。習近平本人更是把握機會透過語言及文字，將其信念傳達出去，例如在公開講話的場合，他經常透過形象比喻、或是通俗的俚語、甚至是古文詩篇，用鏗鏘有力的語調說出來，把語言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有別於以往中共領導人以敵我分明的意識型態為施政主軸，習近平以民族主義為訴求，動之以情的「中國夢」為領航，企圖將大船駛入港灣。「夢」是一個感性的形容詞，它可以有天馬行空的想像和無很可能，很難提出量化的佐證。奧地利籍心理學大師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在 1899 年. 政治大. 所發表的著作《夢的解析》（Die Traumdeutung）中其對「夢」的解釋認為，夢. 立. 是一種「理解淺意識心理過程的捷徑」。透過心理學的分析，把原本很難具體化. ‧ 國. 學. 說明的現象，用更清楚的邏輯來說明，使得解釋夢境並分析行為成為一種可. ‧. 能。弗洛伊德認為，人類的夢是「欲望的滿足」，透過夢境來解決生活中的各種衝突，並對未知的結果寄以期待。32. n. er. io. sit. y. Nat 第三節 a. 領導人的人格特質. iv l C n hengchi U. 每個人個性的和思考模式的形成，除了遺傳基因這個先天因素可能影響之外，絕大部份與成長過程的生活環境和經歷有關。過往中共領導人經常以敵我分明的意識形態作為政策主軸，令人備感距離又難以消化，治國之道及綱領讓人難以理解又顯得生硬而有距離。習近平自從 2012 年 11 月 29 日獲選為新任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總書記後，即履次對外發表治國政策及理念，並將其願景及理想用感性的話語來表達。相隔幾個月之後，在 2013 年 3 月 15 日十二次全國人大會議上，經票選成為中共國家主席及軍委主席，更是毫不掩飾多次對外. 32. 孫名之（譯）（2019）。夢的解析（三版二刷）（Sigmund Freud）。新北：左岸文化。第11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4) 公開宣示他對「中國夢」的理想，並且將理念快速的落實在政策執行面上，也認為這樣的理想一定會實現。國家應該有理想、有願景，就跟人應該有夢一樣。習近平對復興中國的願景，有著資本主義對經濟成長的渴望和夢想，卻同時也擁有民族主義和社會主義的色彩。33 在政治學家的研究中發現，一個人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的生活經歷會對未來生活及行為模式產生重大的影響。而習近平早年的生活經歷，因為受到父親習仲勳在文化大革命34中被批鬥的影響，家族在當時都受到牽連，相較於其他同齡青年，習近平是過著較的為顛沛和困苦的生活。1968 年 12 月，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勳因牽涉「反黨小說《劉志丹》35案」36導致被解除職務，並且進入監獄. 政治大. 服刑，當年習近平 15 歲，是正要就讀中學的年紀。爾後，習近平也因為父親涉. 立. 「反黨小說《劉志丹》案」的連累，被調查單位審問多次，爾後又被號召上山. ‧ 國. 學. 下鄉，因此曾經歷過一段艱苦卓絕的日子。37. ‧. 習近平和過去幾任的中共領導人相比較，行事風格較為小心翼翼並且果斷。回顧過往的中國歷史，各朝代的領導人各具特色，論行事風格則是清朝的. y. Nat. er. io. sit. 雍正皇帝和他較為相似。對於他認為的真理，會用盡全力努力去執行，在他成為中共國家最高領導人後，透過反貪腐及行政革新、整頓黨內人事等手腕，逐. n. al. Ch. i Un. v. 漸成功的掌握核心力量並且將權力在握。相較於在他之前的中共領導人中，對. engchi. 於存在已久的黨內人事及內政問題，懸盪多年遲未積極處理，他也是勇於大刀闊斧改革陋習，以及反貪腐較成功的一位。並且有膽識在短時間內處理黨內問. 33. 黃維德（2013）。習近平的「中國夢」兩大危機。天下雜誌，522 期。. 34. 1966 年 5 月 16 日到 1976 年 10 月 6 日，在中國大陸境內發生了一場政治鬥爭運動。此鬥爭. 運動是由毛澤東與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組發起，從上到下動員數以萬計的紅衛兵，在中國大陸進行全面性的階級鬥爭。此鬥爭運動是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俗稱文化大革命或簡文革，因為時間長達十年，也有人稱其為「十年動亂」或「十年浩劫」。 35. 《劉志丹》，中共已故黨員劉志丹的弟媳李建彤所撰寫，描繪他生平的一本長篇小說。. 36. 楊中美（2011），習近平：站在歷史十字路口的中共新領導人（初版 11 刷），臺北：時報出. 版社，頁 53~66。 37. 中國青年報（2014），習近平 15 歲遭「四人幫」瘋狂迫害，2020 年 2 月 9 日下載。第12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5) 題人事、以及軍方等諸多剪不斷理還亂的腐敗問題，敢言之舉也反映了習近平強勢作風領的性格。從 2012 年 11 月 29 日開始掌握權力到現在，習近平對於資本市場下的自由民主價值顯然沒有太強烈的認同感，但是對於中華文化及民族主義則有強烈的表態，宣示意味十分濃厚。在中共歷任領導人中，習近平相較於他們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對於治國理念有一股執著，這些在他掌握國家最高權力後，對於行政效能的革新及反貪腐特別在意，這些可從他年青時曾做過知青38說起。從成長過程分析，在他就讀中學期間剛好遇上文化大革命，因為父親習仲勳在「反黨小說《劉志丹》案」這場政治鬥爭中被牽連，因此被批鬥成「反革命」分子，最後被整肅進入. 政治大. 監獄。而他則是在「上山下鄉運動」39過程中，被下放到陝西省延川縣的一個. 立. 小村莊參與農村工作，因為在當地生活條件十分嚴峻，在過程中也吃了不少苦. ‧ 國. 學. 頭。一直到 1975 年他有機會回到北京，並且成為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在此之. ‧. 前，習近平多次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遞交送件十餘次但卻都被駁回，最後終於成功入黨。入黨之後有機會成為精英，並獲得推薦爭取到進入清華大學的入. y. Nat. er. io. sit. 場券，之後進入清華大學化工系就讀。爾後有機會再更上一層樓，繼續在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攻讀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專業在職專班，最後取. al. n. 得法學博士學位。. 40. Ch. i Un. v. 因為這些轉折，讓事情有了轉機。原本幼年生活在大宅院. engchi. 過著舒適的生活，因為父親習仲勳受到政治鬥爭的牽連，導致家族顛沛流離，他也因此被歸類為黑幫子弟，並受到中共中央黨校審查，最後甚至被送到專門. 38. 為了解決都市失業問題，中共從 1950 年代中開始就規劃把居住在都市的年輕人移往農村生. 活並參與勞動，鼓勵時下年輕人多多參與墾荒，並接受貧窮農民的再教育。1955 年毛澤東發表談話：「農村是一個海闊天空的地方，在農村那個地方是能有一番偉大的表現的。」，這番精神喊話也變成後來上山下鄉的激勵語的由來。。因為活參與者多為就學的中學生或青年知識份子，故參與者亦簡稱為「知青」。 39. 從 1950 年代到 1978 年的一場政治運動，在文化大革命期間達到高峰。中共在這段時間組織. 動員成千上萬居住在城市，以中學生為主的青年學子，到落後農村去生活和勞動，並接受貧窮及中下階層的農民再教育。 40. 《中國共產黨新聞網》，習近平同志簡歷，2020 年 2 月 13 日下載。第13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6) 管訓黑幫子弟的機構重新學習。41但是，春江水暖鴨先知，習近平在加入中國共產黨後，也把握機會學習並在清華大學完成學業，最後也步入仕途，翻轉了人生。青少年時期的磨難又多變動的歷煉，形成習近平有自己的想法及強大感情自制力，不會讓過去不愉快且困苦的生活經驗影響其判斷。為什麼需要關心習近平過往的生活經歷？有許多政治學者的研究顯示，政治機會結構對國家對領導人的影響，但他們也研究了各別領導者本身性格的重要性。42 位於位高權重的領導者他們的人格特質通常具備有二個重要特點，首先是他們往往擁有極大的動機自由(Samuels，2005)。其次是，領導人對自己很有自信，因為他們對世界運行的方式有一套自己的看法。43 領導者，通常也喜. 政治大. 歡，將這些經驗值及想法發揚光大。44這些童年及青少年時期的成長經歷和記. 立. 憶，對習近平的人格特質有著巨大的影響，也深深地影響這位當前中國最有權. ‧ 國. 學. 力的領導者。習近平的這些經歷告訴我們他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這些從弗洛. ‧. 伊德所提出的心理分析論亦可得到印證，因為人在潛意識及自我防衛機制下所反應出來的行為，往往是內心壓抑的投射反應。45這樣的意識形態必定會表現. y. Nat. io. sit. 在習近平的對臺政策，中共十九大結束後，他喊出將與臺灣加深「心靈契合」，. n. al. er. 隔年 2 月 28 日中共國務院臺灣辦公室（簡稱國臺辦）隨即公佈 31 項新一波的. Ch. i Un. v. 《關於促進兩岸經濟文化交流合作的若干措施》，說穿了就是名符其實的惠臺政. engchi. 策。意思也就是說，在未來不論是臺灣團體或個人，都將近一步在大陸獲得「同等優惠待遇」。46 從這些現象可以嗅到些許不一樣的氣息，中共正嚐試和以往不一樣的統戰策略，陸續開始推出一些強而有力「惠臺政策」。雖然政策一出籠，臺海兩岸. 楊中美（2011），習近平：站在歷史十字路口的中共新領導人（初版 11 刷），臺北：時報出版社。 42 Jones and Olken 2009；Byman and Pollack 2001；Ma-Honey and Syder 1999。 43 George，1969。 44 Kennedy 2012；Jeris 1976。 45 Pye 1976; George and George 1964。 46 鉅亨網新聞中心（2018），大陸國臺辦 31 條惠臺措施全文，2020 年 2 月 13 日。第14頁 41.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7) 官方對政策意涵詮釋截然不同。想必習近平的對臺政策，還是會依照「習近平對臺政策思想體系」這個架構去執行政策，並且依偱著「中國夢」（圖：1.3-1）再求政策創新，並在未來兩岸關係政策朝向「統一」。47因為他所期待的就是在富國強軍、民族復興、人民幸福之下，營造出一個大中華和平共贏的氛圍；國家富庶強大了、才能加強國際間經貿交流及合作，民族復興的意識凝聚了、才能成就偉大的統一願景，踏實的惠臺政策、也才能讓人民幸福有感。.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圖：1.3-1. i Un. v. 中國夢結構圖. 資料來源：研究者自行繪製. 47. 張五岳（2019），從習近平發表習五點看中共對臺政策，2020 年 2 月 13 日下載。第15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8) 第四節. 章節說明. 本研究報告分五大段落，首先說明中國夢的緣起以及推動這個願景的力量；並從心理學及人格特質的角度去分析，探討被研究者童年及成長過程的生活經歷對價值觀及行為模式的影響，是為第一章。第二章「文獻探討」，從中國歷史演進，探討在快速變遷的時代下歷史對價值觀影響的程度，以社會科學的角度觀察事情，並針對相關文獻進行深度分析；從「現象學」，探討在國族主義及民族情的簇擁之下，提出「中國夢」之後中國大陸的轉變，以及在對臺政策. 政治大第三章，針對習近平第一任的任期之對臺政策進行研究。第四章，針對第二任立上所蘊含的政治主旋律；「研究設計」，說明研究架構、研究方法、研究限制。. ‧ 國. 學. 的任期之對臺政策進行比較及研究，並與第一任之任期時的對臺政策作分析比較，以及中共所言之「一國兩制臺灣方案」進行分析。第五章「結論」，先從國. ‧. 際情勢的變化探討兩岸關係的變化，及南海主權問題中共與亞洲臨國的角力對. sit. y. Nat. 臺灣的影響，再觀察在中美貿易戰之下，美中臺之間互動變化；最後，根據前. io. n. al. er. 幾章節所整理的文獻及分析，針對被研究者的對臺政策做出分析及結論。. Ch. engchi. i Un. v. 第16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29) 第二章文獻探討關於本研究文獻回顧的部分，分成四個構面檢視。第一，選取被研究者在成為中共最高權力領導人之前生活經驗的檢視，去分析幼年及青少年時期的成長歷程對人格特質的影響。第二，從心理學的領域去分析探討，人格特質對價值觀的影響，是否會因為過往的經驗而產生心理防衛機制。第三，從歷史的角度去檢視、1949 年前後歷史的軌跡，並特別著重在被研究者第一屆及第二屆任期時對臺政策的差異之比較。第四，關於中共在政治、外交、文化、以及經濟. 政治大對被研宄者見解及評價的差異，有助於事情的分析及釐清。立. 發展方面的研究，涵蓋兩岸學者及國外學者的研究，對照臺海兩岸及外國學者. ‧ 國. 學. 第一節. 領導人個人特質與經歷. ‧. Nat. sit. y. 2012 年 10 月中共在「十八大」48之後，逐漸蘊釀出一股新的領導勢力，這. n. al. er. io. 個以習近平為意見領袖的執政團隊，成為自 1949 年中共建政以來的第五代領導. i Un. v. 班底。習近平有別於以往鄧小平著重在經濟發展，力推改革開放、務實政策，. Ch. engchi. 優先發展經濟的政策，並高喊「讓一部分的人先富起來」。他直接摒棄過去前輩「韜光養晦」的沉潛政策，開始積極參與國際的各項事務，宣揚「中國技術」、「中國計劃」。中共總體局勢與對國內外政策方向的改變，不只影響在中國大陸投資的企業集團、以及外國人，更透過政治經濟手段操縱在海外其他企業，逐漸滲透到民生及經濟各方面。這樣的變化帶給國際社會一定的衝擊，而且是極. 48. 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2012 年 11 月 8 日起在北京舉行。議程主要為選舉當屆. 中央委員及總書記和紀律委員會，審議中國共產黨黨章修正案等。第17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0) 具破壞的「銳實力」」（sharp power）49，衝擊自由民主社會體制下的價值觀。在二十世紀以前，中國屨次受到列強侵略，阻礙了發展。回顧歷史，朝代更替經常是帶有悲傷的記憶，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期，陸續有日軍侵華之役的「甲午戰爭」50以及後來的「八國聯軍」51，兩者的共同點不外乎就是，列強想要擴大在華特權，分別以軍事力量攻擊當時飽受內憂外患之苦的中國。過去人們若是講到復興一詞，許多人會優先聯想到的是十四到十七世紀，發生在中古世紀歐洲的「文藝復興」52。這並非一個偶然的事件，它是一個對共同抵抗外族勢力入侵的共識，並且在經濟上開始復甦繁榮，以及向十二世紀的文藝復興學習，一步一腳印所經歷的過程。「文藝復興」是歐洲人在思想文化. 政治大. 上的大革命，但是中國復興不是、中華文化擁有五千年以上的歷史，不可能只. 立. 要重啟歐洲人引以為榮耀的經驗，就能成功復興中國。. ‧ 國. 學. 所以，習近平在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後，才會在參觀博物館時講了這段意. ‧. 寓深遠的話，而且是特別選在參觀展覽主題以近代中國歷史為主題的展區，他認為在未來中華民族復興必定會實現，而且這是一個偉大的願景。回顧近三個. y. Nat. er. io. sit. 世紀的中國，在二十世紀之前戰爭幾乎沒有停歇過，而且履履被列強侵略，所以他有一顆要救贖中國的企圖心，而且燎原之火已經被燃起。. n. al. 49. Ch. engchi. i Un. v.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2017），《外交》Foreign Affairs，Sharp Power: Rising Authoritarian. Influence，2020 年 2 月 16 日下載。 50. 1894 年(清朝光緒二十年），當時的中國和日本在朝鮮半島及山東、黃海一帶進行一場戰役。. 當年正好是甲午年(天干地支），故中國稱之為「甲午戰爭」；日本戰役的對象是當時的大清帝國，故日本稱此事件為「日清戰爭」。最後中國戰敗，由當時的大清帝國在 1895 年和日本簽訂《馬關條約》，而臺灣就是在此次不平等條約中割讓給日本。 51. 清朝光緒二十六年（西元 1900 年），英國、美國、俄羅斯、德國、奧匈帝國、義大利、日本. 共八國的聯合軍隊攻擊中國，行動以鎮壓義和團之名、實為兼欲擴大在華特權，因共有八個國家故稱此事件為「八國聯軍」。最後清軍在北京及天津一帶被擊潰，最後亦是與對戰各國簽下不平等條約《辛丑和約》，允許各國駐軍於北京並且可以建築永久性的固定防禦型建築。 52. 文藝復興大約是發生在十四世到十七世紀歐洲的藝文運動，起源於中古世紀義大利的佛羅倫. 斯（Fiorenza），爾後再發展至歐洲其他國家。這段期間人們的思潮大部份以浪漫主義為核心，源自於羅馬對人主義這個概念和古典學派的重新發現。第18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1) 臺、時代動盪下的社會變遷隨著時間的流逝，生命的齒輪依然不停的在運轉，當人們的價值觀因為社會變遷而有所改變時，會讓人堅定不移的因素就只有幼年和青年時期成長過程中的經歷了。一個人的改變也會反應在他所扮演的社會角色，以及人際互動關係和社會規範的改變。美籍社會學家 Charles Wright Mills 在他極有影響力的著作《社會學的想像力》（The Sociological Imagation）一書中提出對社會變遷的見解：「他認為如果要暸解一個人的行為脈絡，必須也要知道在這些行為之下的社會脈絡，每一種經驗都來自於不同的社會環境，要想暸解這個人，必須從他. 政治大熔爐所包裹在社會模式裡。大部分的人都很少意識到，他們生活形態和世界、立身邊的事物來觀察，因為人的經驗會受到週邊環境的牽動，人是被社會這個大. ‧ 國. 學. 以及過去歷史的軌跡都有著微妙的連結。」53. 歷史是社會變遷下的日記本，社會變遷廣泛的程度往往凌駕在歷史之上。. ‧. 例如：人口與都市成長帶來的變遷動力，是歷史無法交代清楚及說明的。仔細. sit. y. Nat. 探究社會變遷的主要原因，不外乎是：自然環境，人口（population）、創新（innovation）、擴散（diffusion）中創新的挑戰54。. n. er. io. 貳、命運多舛的人生路a l. Ch. engchi. i Un. v. 習近平是中共開國元老習仲勳與第二任妻子齊心的大兒子，1953 年 6 月 15 日出生於中國北京，在那個年代家族是擁有幾畝田的富裕之家。習家從習近平的曾祖父習永盛(圖：2.1-1)開始經商累積財富，爾後在慈禧太后身邊當護衛軍的伯祖父習老虎離家前留下巨額銀兩，到了習近平的父執輩也都有善用家產，所以在當時習家算是富裕的高幹家庭。習仲勳在 1958 年職位更上一層樓，出任中共國務院副總理兼秘書長。習近平有這樣的家世，必然有富裕的童年生活。. 53. Charles Wright Mills，《社會學的想像力》（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1959。. 54. 林瑞穗（2004），社會學(初版)，（Understanding Socialogy, Craig Calhoun Donald Light,. Suzanne Keller ），臺北：美商麥格羅希爾。第19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2) 到了學齡年紀，也理所當然進入了黨政高官子弟眾多的「八一55」學校就讀，在當時是一所設備新穎、在生活管理上為住宿制的中小學。但是這一切在 1966 年 5 月 16 日，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後全部變了調。習家因為習仲勳被政治鬥爭受到牽連，開始過著顚沛流離的生活。當時才十五歲的習近平也因此被迫中斷學業，在之後的「上山下鄉運動」中也成為「知青」被下放到陝西延川縣的農村，並且被要求協助貧窮的農民務農、以及接受他們的再教育。從原本被受呵護的高幹子女，瞬間變成被炮打的走資派。習仲勳父子在這場政治衝擊中，嚐盡了艱辛的人生與奮鬥。56 習近平一下子從王子變青蛙，面對快速變遷的政治氛圍，也首次嚐到了人生的愁滋味。.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圖：2.1-1 習近平家世關係圖57 資料來源：研究者自行繪製. 55. 北京市八一學校，八一概況，學校簡介，http://www.bayims.cn/column-10.html。. 位於中國北京中興村科技園區核心區，1947 年由聶榮臻將軍一手創辦的榮臻子弟學校，目前學校共有五個校區。建校以來多次獲得毛澤東柔中共高層視察關懷，故也獲得不少資源挹注，校園佔地 156562 平方米，目前共有 173 個教學班，6211 餘名學生，教員工 707 人，是中國目前大歸模的教育集團，2003 年入選為北京市示範性普通高中。楊中美，習近平站在歷史十字路口的中共新領導人（初版 11 刷），臺北：時報文化出版社，頁 35~74。 57 楊中美，習近平站在歷史十字路口的中共新領導人（初版 11 刷），臺北：時報文化出版社，頁 41。第20頁 56.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3) 參、龍的傳人時間回到 2012 年的秋天，剛成為中共中央總書記的習近平初登大殿，隨即帶起一股強人政治的旋風。先是引領中央政治局常委參觀中國國家博物館時，巧妙的在參觀《復興之路》展覽時提到「中國夢」願景，打鐵趁熱順勢再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及民族主義的理念，喚起中華兒女們要一起復興國家的熱血。先是藉由中國國家博物館展覽主題的陳列，讓大家想起中國曾經被烈強殖民歷史的悲情，接著再趁勝追擊幫大家築了一個夢，並且告訴大家有朝一日必定會美夢成真，這就是社會學的想象力。中國在過去朝代更替以及清末民初的動盪. 政治大喚的確會使人有想要讓國家富強的動念。立. 下，履履被列強侵略，人民心中強烈渴望過著安穩富足的日子，這樣的聲聲呼. ‧ 國. 學. 2015 年剛好是對中國對日抗戰 70 週年，中共特地選在 9 月 30 日「十一」. 國慶之前舉行抗戰勝利閱兵(圖：2.1-2)，這也是習近平成為中共領導人後首次. ‧. 主持閱兵儀，為了讓閱兵順利進行，還持別下令北京在活動期間戒嚴。習近平. sit. y. Nat. 上任後己陸續舉辦過五次大閱兵，分別是：第一次，2015 年 9 月 30 日，慶祝. io. al. er. 對日抗戰勝利 70 週年；第二次，2017 年 7 月 30 日慶祝「八一」建軍 70 週年. iv n C 兵(圖：2.1-4)；第四次，2019 年 4h月 70 週年閱兵儀式 e23n 日中共慶祝海軍成立 gchi U n. (圖：2.1-3)；第三次，2018 年 4 月 12 日，為了宣示南海主權，舉辦了南海大閱. (圖：2.1-5)；第五次，2019 年 10 月 1 日國慶大閱兵(圖：2.1-6)，此次閱兵式也是習近平上任後最大規模的一次閱兵典禮58。過去許多國家會透過閱兵展現國力，但隨著社會變遷以及國際間對和平的渴望，國力的展現是否還須要透過閱兵展現的確值得再探討。道底是國力展現，還是藉此恫嚇鄰國？還是習近平為了想要滿足自己的私慾、展現強勢領導，為了再次登上天安門而凌遲天下？習近平自 2012 年秋天掌握大權迄今，截. 中時電子報（2019），《大閱兵》一次看懂習近平領導下的五次大閱兵，2020 年 2 月 18 日下載。第21頁 58.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4) 至目前為止已經舉辦了五次閱兵，也打破了過去中共領導人舉辦閱兵的次數和頻率。各種跡象顯示，一代政治強人已經悄悄的誔生，而這位政治強人也改變了中國人的視野和格局，讓人民政治參與的血沸騰了起來，也一度程度影響了國際間的政治氣氛。習近平自許為龍的傳人，但此舉卻容易讓他龍困淺灘。在還只是中共國家副主席時，即表現出強人的氣魄，做了三件事：第一，先是整頓公安，為上臺後的反貪腐暖身，也是後來推廣足球運動、改革足協的開始──把自己喜愛的運動帶入政治成為往後改革的指標。第二，擔起 2008 年北京奧運到 2009 年閱兵總指揮，提出「護城河」保全構想，在遊行的行列中把毛澤東的思想方陣融入，重新倡議毛思想。第三，出訪美國時與當時的美國副. 政治大. 總統會晤，開啟了中美之間非正式外交的模式。59當仁不讓的氣勢在他執政之. 立. 後更為明顯，習近平也成為毛澤東之後最集權的領導人，一場「懷柔政變」己. ‧. ‧ 國. 學. 經悄悄上演。. n. er. io. sit. y. Nat. al. 圖：2.1-2. 59. Ch. engchi. i Un. v. 2015 年 9 月 3 日中共在天安門廣場舉辦對日抗戰勝利 70 週年紀念大會習近平檢閱受閱部隊。資料來源：新華社. 白信（2018），習近平是如何成為一位超級政治強人的？：對一場柔性政變的持續觀察（頁. 22~26），臺北：新銳文創。第22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5) 治政大習近平在聯合訓練基地舉行閱兵式立資料來源：新華社. 2017 年 7 月 30 日中共慶祝建軍 90 週年紀念. 學 ‧. ‧ 國. 圖：2.1-3. n. er. io. sit. y. Nat. al. 圖：2.1-4. Ch. engchi. i Un. v. 2018 年 4 月 12 日習近平在南海海域進行海上閱兵資料來源：新華社. 第23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6) 圖：2.1-5. 治政資料來源：新華社大. 2019 年 4 月 23 日中共慶祝海軍成立 70 週年閱兵儀式.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圖：2.1-6. Ch. engchi. i Un. v. 2019 年 10 月 1 日中共慶祝建政 70 週年在北京舉辦慶祝大會暨閱兵式資料來源：中國新聞社. 第24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7) 肆、掌權之路如果說鄧小平是帶領中國人走向資本主義列車的車長，習近平就是用畫布畫上「中國夢」的設計師了。1978 年 12 月 18 日鄧小平在第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時提出改革開放計劃，開啟了中共自 1949 年建政以來的改革之窗，也擦去了過往歷史浩劫所帶來的傷痕。其中重要理論為，「對內改革、對外開放」、「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理論60。改革開放是中共建政後重要決策之一，時間點剛好起始於「文化大革命」之後，也徹底改變了中國大陸。因為「文化大革命」下的鎖國政策封，中國對外閉了近十年，期間的經濟成長也呈現停滯。. 政治大。經濟成長讓中共逐漸向資本市場靠攏，但這卻和社會主立. 鄧小平提出的改革開放讓經濟得以快速發展，最後也讓中共在 2010 年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61. ‧ 國. 學. 義的精神背道而馳。所以，在習近平成為中共國家領導人後，既想保有經濟成長、又想掌握權力之下，多次公開表示中國一定要走自己的路，並且要以中國. ‧. 特色社會主義來發揚毛澤東的精神。. sit. y. Nat. 《多維》雜誌 2019 年 10 月號封面就直接放上習近平的照片(圖：2.1-7)，. io. er. 胸膛前分別為毛澤東、鄧小平，但圖像比例卻是三人之中最大，暗喻習近平是. al. iv n C hengchi U 暗指習與毛、鄧一樣俱有領袖特質甚至超越。習之所以受到大眾觀注，或許與 n. 非常強勢的領導人，氣勢不輸前輩毛澤東和鄧小平。意喻深遠的雜誌封面，也. 他上任後強勢領導風格，並且積極肅貪反腐、推動行政效能革新，以及在中國大陸民眾支持度有關。面對資本義來勢匈匈，習近平既想繼續傳承社會主義並且發揚光大，但也不放棄鄧時代的改革開放、思想解放、以及實事求是。他想做的是，胸懷中國情、民族復興夢，立足中國、放眼世界。. 60. 人民網（2016），改變中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2020 年 4 月 30 日下載。. 61. BBC（2011），China overtakes Japan as world's second-biggest economy，Retrieved March 16,. 2020。第25頁.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8) 治政多維雜誌封面大. 圖：2.1-7. 立. 第二節. 學. ‧ 國. 資料來源：多維新聞（2019），百年中國巨變習近平的挑戰，10 月刊。. 心理因素影響價值. ‧. Nat. sit. y. 科學家牛頓(Isaac Newton)在 1676 年寫給羅伯特(Robert Hooke)的信中說過. n. al. er. io. 一句話，後來成為傳世名句，他說：「我之所以能比別人看得更遠，那是因為我. i Un. v.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62」。信中的這句話，牛頓將他的成功，都歸功於在他之前的. Ch. engchi. 科學體系前輩，一般認為是「伽利略及克卜勒」(Galileo and Kepler)。伽利略是在天文及物理學研究領域卓越，而克卜勒則是德國的天文學及數學家。有了前輩在科學領域上偉大的發現，啟發了牛頓對科學現象的思考，這兩位對牛頓後來提出科學論證及萬有引力定律都有很大的影響，也促成牛頓成為推進科學進程及工業發展的先驅。而誰又對習近平具有影響力呢？誰又是在他成為中共國家最高領導人之前，成為推波助灁的力量？諸侯要成為將相之前，關鍵時侯的伯樂不可少。. 原文：「If I have seen further it is by standing on the shoulders of giants」，(a letter to his rival Robert Hooke dated February 5, 1676)。第26頁 62. DOI:10.6814/NCCU202000475.

(39) 在他從政之前重要的人生轉折點，除了 1974 年加入中國共產黨之外，就是 1975 年進入北京清華大學化工系就讀並主修基本有機合成專業。在進入清華大學之前，習近平因為受到父親習仲勳被政治鬥爭的影響曾經中斷學業，在中學時期的數理教育也是學的片斷，如此的背景在進入大學後，要學好化學專業的確是有點難度而且辛苦。但是不論如何，他最後仍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獲得進入清華大學就讀的機會。大學畢業後隨即正式踏入政壇，第一份工作是中共國務院辦公廳及中央軍委辦公廳秘書。幾年後又以在職進修的身分，再次進入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院，主修馬克思主義理論以及思想政治教育專業這兩個領域，最後並獲得法學博士學位。. 政治大. 在清華大學這段日子，除了學習之外，也累積了不少日後從政的人脈。中. 立. 共枱面上的政治人物中，有許多展露頭角的人物，剛好都是畢業於清華大學，. ‧ 國. 學. 例如：朱鎔基，胡錦濤，劉延東等。清華大學的文憑有如金字招牌，在政壇有. 之下，成就了他日後最佳的政治資本。63. 64. ‧. 段時間「清華幫」聲勢如日中天，再加上校友人脈和實力不容小覷，雙重加持清華大學的經歷，開啟了他爬上山. y. Nat. er. io. sit. 頂的第一道階梯。在站上十四億人65的頂端，這條路的攻頂過程當中，支持他的力量是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是毛澤東的精神、也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華. n. al. Ch. i Un. v. 人民共和國。而他自己也覺得有使命，所以大力倡議「中國夢」，並且由衷的認. engchi. 為，中國在推行社會主義的前題之下，他可以帶領中國人開創新局面，所以「中國夢」是把習近平推向山頂的第二道階梯。在天安門一片紅色上旗海飄揚的城樓上，對上千萬民眾講話，想必是許多中共當局政治人物的夢想，而習近平也想站上十四億人的頂端。所以，習近平對於「什麼是社會主義？」，回達的十分明確。他要的不是像文化大革命那樣的. 楊中美（2011），站在歷史十字路口的中共新領導人（初版 11 刷），臺北：時報出版社，頁 89~91。 64 《人民網》，習近平同志簡歷。 65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2020 年 1 月 7 日公佈全國人口總數 14 億 5 萬人(不包含香港、澳門特別行政區及臺灣)，http://www.stats.gov.cn/。第27頁 63. DOI:10.6814/NCCU202000475.

(40) 流血、也不是極權統治、而是一個進步現且代化的中國。1958 年到 1960 年，毛澤東因為推崇群眾運動而發起「三面紅旗」運動，希望透過集中權力來實現社會主義；鄧小平在 1978 年十一屆三中全會上提出「改革開放」的建議，提倡發展經濟、並且讓一部分的人先富起來，為當時的中國注入了一股資本主義的氣息。最後，毛澤東和鄧小平在改革的路上，有些很成功，但是也有一些已在歷史上留下深刻的傷痕。習近平他要的是，承襲毛澤東社會主義的道路，尊循鄧小平改革開放的精神。這也是他在 2013 年 11 月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會議上，之所以提出「第五個現代化」的由來，他希望把國家治理的體系以及治理能力提升上來、最後走向創新現代化。66. 政治大. 透過政治傳播學67的角度去看，習近平在十八屆三中全會就已經歷史留. 立. 名，在會議上他為全面深化改革做了定調，確定總體目標要將國家治理體系及. ‧ 國. 學. 治理能力，做一次性的提升。面對快速變遷的社會和世界局勢，帶領政黨和國. ‧. 家跟上現代化變遷的進度，這步祺是高招。因為如果一個政黨想要長期執政，跟上現代化轉動的齒輪是趨勢，也是必然的道理。. n. er. io. sit. y. Nat 第三節 a. 對臺政策之意向. iv l C n hengchi U. 習近平成為中共最高領導人後，迎面而來的是國內經濟、黨內貪腐、南海主權、以及新彊和臺灣問題，等諸多挑戰68。這些陳封多年的問題，在習近平掌權後登高一呼「中國夢」，似乎一切都動了起來。在過去的歷任中共領導人中，未曾有提出明確的對臺政策綱領之人，而習近平在上任後迅速掌握黨、政、軍要職，並且將對臺政策網領化，筆者認為這即是反應了領導者的企圖心。. 王雅、余一竹、陳鄭為、萬敏婉（2019）。封面故事，多維（047），頁 80~87。祝基瀅（1995），政治傳播學（初版），臺北：三民書局。 68 張執中（2015）。九合一選舉後中共對臺政策與兩岸關係展望。國立中興大學（編），全球政治評論-特集 001（頁 87~107）。臺中：國立中興大學。第28頁 66 67. DOI:10.6814/NCCU202000475.

(41) 和以往中共領導人不同的是，習雖然強調是承襲毛鄧及奉行社會主義，但有別於他的前任胡錦濤，他的個人色彩特別濃厚。把民族主義拉到所有政策之前，例如他將中國夢和復與中華連結，把富國強軍和人民幸福連結，並帶領中國積極參與各項國際活動、例如發起「亞投行」之設立。這一切的起心動念，皆起源於他認為中華民族是該走到偉大復興的時侯了，「中國夢」在他的政策理念中，佔有極為重要的位置。從過去的歷史發展脈絡看兩岸關係，可得知現階段，除非臺灣在政策立場或對外言論極度挑戰北京當局，進而激怒中共，否則中共臺政策的主軸改變可能性不大。近幾年來，臺灣執政黨不論是藍或綠，中共對臺政策基調不. 政治大. 變，皆是在一個中國的前題之下推動統一。從 1949 年兩岸政治分治之後，中共. 立. 最初的武力促統，到近年來強調兩岸要和平互動，並且持續釋出惠臺政策收買. ‧ 國. 學. 臺灣民心，不難看出其背後意圖。而多年下來，海峽兩岸在缺乏互信基礎下，. ‧. 兩岸關係動輒得咎，尤其是在民進黨主政時期更顯緊繃。兩岸的政治僵局，很可能會再持續一段時間，直到臺灣執政當局的大陸政策令中共十分滿意，否則. y. Nat. n. er. io. al. sit. 很難再看到海基會與海協會當年對話的歷史畫面。69. ni C h 研究設計 U 第四節 engchi. v. 社會科學的研究之路主要集中在探討社會和環境的關係，以及社會和人的互動；在結構主義之下，社會和政治、經濟、民生及外交的關係；社會科學也探討政治和歷史文化之間的關係、政治和外交的關係、但較少關心政治領袖和人格特質的關係。在前段章節探討中國夢緣起的過程背景，得知推動中國夢的力量，和歷史的軌跡及領導人的人格特質高度相關，並且與領導人幼年時光及青少年時期的成長經歷密不可分。在快速變遷的時代促成了工業 4.0 的來臨，童振源（2002）。中國對臺政策的演變、特徵與變數。載於丁樹範（編），胡錦濤時代的挑戰（頁 312~319）。臺北：新新聞出版社。第29頁 69. DOI:10.6814/NCCU2020004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