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ď

N/A
N/A
Protected

Academic year: 2021

Share "ď"

Copied!
11
0
0

加載中.... (立即查看全文)

全文

(1)

2008 文雨飛揚第七屆蘭陽青年文學獎小說組首獎

孟婆

方文君 我聽到嬰兒哇哇的大哭聲,很接近也很清晰。我能感覺到空氣的震動,我 的身體像樂器音箱般共鳴。 從前我以為初生的啼哭只是純粹動物性的不知所云,在其間學習呼吸吐 納,而今我在這裡,聲嘶力竭,即使睜不開眼仍能看見光,把眼皮內的世界照 得一片通紅,於是我猜想嬰孩的號哭是狂喜,為了靈魂的重返人間。 妹仔打開了廚房的燈,從冰箱裡拿出奶瓶。不太清楚現在是幾點,時鐘掛 得太遠了,應該是頗晚,心底有點愧疚,還是繼續哭。沒辦法,餓了。 想想我以前,一個愣小子帶奶娃娃,同樣是淒風苦雨,便心安理得了,反 正妹仔是欠了我的。 我現在六個月大,大家都說,「哎呀!寶寶長真快!」,不知道他們眼睛都 長到哪去了?我看一顆冬瓜都比我有料。 其實作個小嬰兒還滿有意思的,雖然人身自由受到極大的限制,反正吃飽 了就睡,也不嫌無聊。況且,換個角度看世界也是不錯,這人生百態挺有趣。 例如我那向來精明的妹夫,每次看著我都是一臉痴呆,樂得我面皮都笑皺了, 他一個心花怒放,到處給人說:「我家寶寶一見我就笑呀!」

(2)

再例如作了奶奶的大頭姐,忒喜歡趁著沒人注意捏住我鼻子,憋得我決定 長了牙賞她一口。她有次看著我,對妹仔說:「寶寶長得跟你哥很像的呀。」 妹仔聽了答:「我也跟老公說過的,尤其那眼睛,妳看是不是一個樣子的?」 大頭姐說:「人家不都說外甥似舅嗎?將來寶寶一定英俊。」一邊自顧笑 了起來,我覺得她說的挺好,等我長牙了,考慮放她一馬,也跟著笑起來。大 頭姐捏著我鼻子說:「看看,聽得懂呢。」一臉好得意,不過妹仔不知道為什 麼嘴角抽了抽,不像高興的樣子。 我剛出生那段日子,許多長輩叔姪、姻親遠戚都一批批來看過我,想到以 後我都要叫他們一聲爺爺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哥哥姊姊,不知道該開心把他 們叫老了?還是生氣自己給佔了便宜?我想嬰兒都會經歷這樣一番掙扎的,到 底吃虧是不是佔便宜?佔便宜是不是吃虧?真是個難題。後來我決定不管那麼 多了,就不痛快人人都要捏我這嫩臉一把,接著說:「寶寶的臉好像個蘋果, 多可愛呀!」還不是給捏紅的!反正一個個都給我記著了。 妹仔拿了奶瓶走過來,把奶嘴送上來,一邊還說:「爸爸明天還要上班, 真是欠了你的。」不理她,覓食。她把我托起來,輕輕搖晃,在靜謐中我不斷 回想往事,那都是上一輩子了。 ● 只有當嬰孩的才知道,其實真是有前世來生,但沒有什麼陰曹地府,當然 也不會有孟婆湯。靈魂的轉世就像睡了一場好覺,沒有夢境,張開眼又是下一

(3)

世了,從前如何如何都還記得牢牢的,但任憑怎麼想訴說,都說不出口。 少年時覺得自己的身世忒悽慘,從小沒了爹,就苦命的娘拉拔長大。後來 多了個表妹,更是悽慘的身世了,從小沒了爹還沒了娘。我苦命的娘更苦命了, 甥女變女兒。我孝順,下了課就到輪胎工廠找夜班,估計妹仔該要上學的年紀, 我也差不多能找點像樣的工作了,到時苦命的娘就等著享福。不過還沒等到那 天,苦命的娘已經歸天,從此我跟妹仔相依為命。 那時妹仔也才滿月過不久,現在回想總一股惡寒,說不準每回我為了她的 尿布瞎折騰,她也正在心底嘀咕:「對不起了,老哥!誰讓你上輩子欠了我的!」 這世間什麼怪事都有。 總算一個小娃娃開始學說話、學走路。那時我曾經想拐她喊我爸的,她還 是喊我哥,怎麼騙都沒用,讓我好生欣慰,不虧是我家妹仔,果真精明,將來 不用怕被壞男人騙走。而今成了新生嬰兒後,一切都得解釋了。有次大頭姐想 拐我叫她姊姊一樣,自然是堅決不依!誰讓她已經大嬸的年紀了,我妹仔聽了 一臉好笑:「又不是沒帶過孩子,哪有那麼快喊人的?」 然後妹仔開始學吃飯,學拿湯匙,學認字,學寫字,那段時間我正忙準備 聯考,還得分心照料她,總不能讓她老纏著我,就拜託鄰居的大頭姐幫忙帶小 孩。那時大頭姐還是大頭姨,她忒興奮地說:「帶你妹仔?好呀!交給我就沒 錯了!你以後別再喊大頭姨了,要只能叫我大頭姐,明白?」她兒子,也就是 我妹夫,那時不過五六歲,已經曉得用十分無奈的眼神看自家娘了。她現在還

(4)

是老樣子,不讓妹仔叫她媽:「妳哥都喊我姐,妳也打小就喊我姐,我怎麼能 給妳再把我叫老了?」我這麼小個嬰兒聽了都想嘆氣。 聯考結束,我分發進了本縣的師範,就在老家附近,方便我照看妹仔,一 趟公車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不過離家的時間自然更多了,妹仔繼續托給 大頭姐照看。有天我好不容易回老家吃頓飯,大頭姐一邊端菜一邊雜唸:「忙 成這樣的,每天都見不到人影,學校是有多遠?多回來幾趟會少肉啊你!」 我回答:「我也想多回來呀,可是一回家又得喊妳姐了,很傷的。」她賞 我一個暴栗冷笑道:「讓你傷啊,再不回來,你妹仔就抵給我家小豆子作老婆!」 我繼續笑:「妳就不怕大頭姐變大頭媽了?」一旁豆子無視我們鬧騰,自顧給 妹仔夾菜。哄笑中妹仔突然喊了聲:「大頭媽。」一桌人瞬間靜默。她又轉過 身來對我說:「哥,我要嫁給豆子哥。」接著轉回去對著小豆子說:「你以後娶 我作老婆。」 大頭姐得意非常,兩手扠著腰,仰起頭來對著天花板哈哈大笑,不知道蒼 蠅都飛進幾隻了。我一口飯還堵在嘴裡吞不下,小豆子不高興了,說:「妳為 什麼先跟我媽說,再跟妳哥說,最後才跟我說?」聽聽這話,我那口吞不下的 飯差點噴回碗裡,想想我作哥哥的排第二,他當事人還排第三,就沒好意思笑 話他。 幾年後,我從師範畢業,進了間鄉下中學教書。阿妹仔已經開始上學,每 天回家都要拉著我東家長、西家短,老師如何了,同學如何了,校狗小黃如何

(5)

了。我心裡感激大頭姐,賺了第一個月的薪水就算好了數目拿給她。大頭姐說: 「你不是老嘟噥著喊我『姐』太傷麼?就當你醫藥費了。」以往她老說這種小 事,等我工作固定了再提,我自然堅持她這會兒一定要收。磨了老半天,她一 臉賴皮,還是三兩句話就把我解決:「客氣什麼?你家妹仔不就是我媳婦嗎?」 正好我們身後,小豆子背著書包進了門,他面皮抽了抽,還是決定假裝沒聽到, 牽著我妹仔坐到寫字桌旁去了。 我看他雷打不動,決定再鬧鬧他,故意對著大頭姐又說了:「大頭姨變成 大頭姐也就算了,妳家小豆子這張冷臉的,作我妹夫〃〃我不如喊他一聲爸!」 大頭姨不怒反笑,痞痞地道:「你自個兒記好!姐這就等著了。」我一邊看小 豆子又把眼角抽了抽,繼續沒事人般寫字,心頭大樂,如意算盤一邊嗶哩啪拉 響,真有那天我還不信他有那個膽子讓我真喊他爸。 ● 什麼叫作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什麼叫作人算不如天算?什麼叫作現 世報?瞧我這就是了。 出生後,每回他們夫妻倆圍著我轉,我就老惦念著那回事。某天,妹夫看 著我在嬰兒床裡四處亂爬,傻愣愣問我妹仔:「妳說寶寶什麼時候會開始叫爸 爸?」我驚覺自己當年咋就那樣不懂事,忍不住一頭栽在抱枕上,臭豆子還一 臉溫良:「寶寶聽懂爸爸在說他呢。」我又把肉肉小手往抱枕上一捶,悔得腸 子都青了。

(6)

這會子大頭姐正涼涼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桌上晾著一個大禮盒,她三不五 時就揀塊蛋糕往嘴裡塞,妹仔特地幫她泡了杯高鈣牛奶。吃早餐還配重播連續 劇,大頭姐果真是老了。 「這是誰寄來的呀?上面都日文。妳大嫂?」大頭姨扯開嗓子問話,妹仔 的聲音從廚房裡飄忽過來:「對,還有照片呢,小樹給我們寫了封信。」 我原本自個兒在心底哼著楚留香,塵沾不上心間,就讓浮名輕拋劍外,情 牽不到此心中!千山我獨行。乍聽這話,胸口一緊,小心肝抽了又抽,妹仔的 大嫂不就我老婆嗎?頓時鼻頭犯酸,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大頭姨走近嬰兒床,手腳一個麻俐,把我抱了起來。 「秋美。」我哭喊道,那是我妻子的名,但我只聽到嬰兒不明所以的咽嗚 傳回耳裡。意識隨著聲音的消逝渙散,仍依稀感覺到身體在晃蕩,海浪一下一 下拍打,很輕很柔,我卻止不住哭泣。 ● 第一次見到秋美,她帶著兒子在田間閒逛,小樹還只是個寶寶,剛學說話, 只會發出模糊的單音,阿呀地說胡話,奶聲奶氣。秋美中文不算好,只一直教 寶寶叫「爸爸」。 那聲「爸爸」夾在一連串的異國語言中,她把雙眼都笑瞇了,看著小樹把 小手往半空中亂揮一通。 她走過來,一頭短髮,穿著襯衫牛仔褲,模樣像個大學生,用不甚自然的

(7)

腔調開口:「English?」我點點頭。她又說:「My baby, please.」我伸出雙 手幫她抱住寶寶,架勢那叫一個十足。她饒有興味覷我一眼,對我說:「Nice!」 接著蹲下,揀起一顆小石子在沙土上寫起字。

那是一長串地址,漢字,方方正正,一刻一劃。她說:「I couldn’t reach the place.」 我懷裡的嬰兒原本把頭四處亂轉,我看了看他,肥肥的短手便伸向我,兩 隻圓圓亮亮的大眼盯著我。他嚷聲:「吧!」嘴裡還冒著口水泡泡,她又笑了, 不甚標準地跟著重複:「爸爸。」我有些想嘆氣,還是忍住了。 一個日本女孩,抱著一個嬰兒來到異地,獨自在田間小路上尋找什麼?又 是什麼樣的人,給了她一間鄉下學校的地址? 她還太年輕。 我帶她到學校,學生正在午休。留下她獨自在辦公室裡,幾個人七手八腳 談話,我想結果就是如此了,便再沒有心情看下去。 再回到辦公室,已經不見她的蹤影,幾個同事圍過來:「她找楊老師呢。」 我不知道該回他們什麼,只應了一聲,當作聽見了。原本學校裡楊姓的老師只 有一位,這個學期初就調走了,在市中心買了新房子,方便孩子就學。 第二次見到她,又是幾年後了,她牽著小樹的手,漫步在我們初次見面的 田間小路。我拎著便當,遠遠就看到他們,她的頭髮及肩,還是穿著牛仔褲, 看見我後對我笑道:「你好。」又說:「小樹,說『你好』啊!」

(8)

小樹抱著媽媽的腿搖頭,她又笑:「不好意思。」 「妳中文說得很好,先前好像不是這樣啊。」 「我要教小樹講中文啊,自己當然也要學好。」小樹仰起頭看看我們,她 拉了拉孩子的手,對小樹說:「以前就不害羞,你只叫過他爸呢。」 我聽了有些耳熱,一邊又想,不知他們為什麼又來這裡?忍半天還是故作 不經意道:「怎麼又來了,還記得學校怎麼去嗎?」 她搖了搖頭,說:「不是。」好半晌又說:「算了。」 她是向公司自請外派,究竟懷著什麼心思來到台灣的?我想到總覺得揪 心。再來遇到了什麼事,她從來沒提過,即使是熟識、相戀,甚至婚後,她怎 麼與楊老師認識的?又怎麼跟家人解釋?她都只是那一句話:「就算了。」 爾後我們交往了,訂婚了。訂婚後不久,收到醫院的健康檢查報告,癌細 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擴散開了。我告訴秋美,還是回日本去吧,她還年輕。 但她沒有回答。 手術開始前,我一個人等在病床上發呆,感覺有人走近。秋美牽著小樹站 到我面前,對我笑。那刻我無法形容的悲傷。 她說:「小樹,叫『爸爸』。」像我們初遇時那樣。那個笑容,我很想一直 把它記著,下輩子,下下輩子。 ● 我醒時,房間裡已籠罩上一層深藍的幽光,清冷沒有聲響。我茫然了很久,

(9)

盯著嬰兒床上小小一方天花板,自我似乎飄得很遠,讓我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 在這裡?而這樣又算什麼? 我可以感覺,每天我都在成長,軀體越來越沉,不必擔心這是一場無稽又 虛浮的夢,然而我懷疑這裡已經不是我所屬的人間。不確定感與不安全感從未 像此刻般困擾我,又或者先前我都懷抱著莫名、甚至毫無道理的自信。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歷過一次死亡,認為再沒什麼比得死亡與重生的過程荒 誕,但我又是何來的自信,相信自己存在? 原先我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我妹仔的名字,記得左鄰右舍的人家,但我 在睡了這麼一覺後,再沒有這樣的認知。似乎許多記憶都在分秒間流失了。我 感到無比空虛,由空虛中帶起灼熱的焦躁,我為此放聲大哭。 房間的燈亮起,一個女人走到嬰兒床旁,語氣輕柔不知道說些什麼。我的 驚懼漸漸被安撫,張嘴就咬住面前的奶嘴,迫不及待。 她輕輕把我搖晃,這個女人是我的妹仔,但我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她成天 蹦蹦跳跳的五短身材,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竟以為自己不曾離開過。她的 面容安祥,但我難以將這張嫻靜的臉孔與以前的小丫頭片子重疊。 這天果然很快就來了,我猜想這才是一個生命正式回歸的完整過程。遺忘 不單是句點,亦是真正的起點。沒有其他選擇,只這樣一個神秘的必然,永遠 不必擔心被洩漏,所有人都會遺忘,假裝彼此是初次相遇。 即使在遺忘之前,我曾經那麼睿智地仰看世界,我仍不知道這麼一段保留

(10)

前世記憶的奇異生活,是為了理由什麼存在。 如此,我仍不甘於遺忘。我太渴望重新呼喊她的名字,她那一夜間風化模 糊的名字。 ● 年輕的婦女在在搖籃旁等待著訪客,她看著嬰孩恬然的睡臉,忍不住用指 腹輕輕劃過他小巧的眉眼。一旁老婦窩在沙發上嚷嚷:「什麼時候要到的呀? 打了電話沒呀?」 「要一起吃中餐的,豆子不是出去接了嘛。」嬰孩迷迷茫茫地睜開眼,發 出一連串意味不明的呼嚕聲。 「很久不見她了呀,小樹有要一起過來?」 「好像沒有,聽說年初剛結了婚,現在也是個奶爸了。」鈴聲叮咚響起, 她們站直身,一旁嬰孩雙目惺忪,一派天真。 招呼聲、喧嘩聲、談笑聲飄忽過來,嬰孩艱辛一個翻身,爬呀爬,一雙大 手靠近,把小小的身軀抱起:「寶寶很好動呢。」 「長這麼壯了,一看就知道胃口很好的呀。」皮膚白皙的中年女子說道, 滿面笑意瞧著小嬰孩。 小嬰孩把頭轉向女人,一雙眼忒靈動,看得人眼皮都捨不得眨。突然寶寶 抖了抖下巴,很委屈似地抽泣起來。「秋美〃〃」嬰兒喃喃,但聽起來像隻小 貓在喵喵。

(11)

「不哭哦,是阿嬸,是阿嬸。」女人輕輕拍打寶寶的胸口,說:「第一次 見啊,會怕生呢。」 「怎麼怕生,先前給人捏了抱了還會瞪人呢。」 「看到阿嬸就哭鼻子呀,以後會把小男朋友嚇跑的,我家小小樹是個帥哥 哦!」女人笑得忒開懷,一口漂亮的白牙閃花了寶寶的眼。原本好委屈的寶寶 突然就不哭了,一張圓圓的臉板著,直盯著人看。 「不哭了呢,寶寶聰明呀,將來嫁個好老公。」這下好了,寶寶不哭,開 始擺臭臉。大人們笑笑鬧鬧,不時就要捏寶寶的嫩臉一把,還說:「看看,像 不像顆紅蘋果?」 一群人圍著搖籃東談西扯,寶寶聽著聽著漸漸睡著,一時間再沒有人說 話,各個都把目光停頓在小小睡顏。 很久過後,寶寶在深夜裡啼哭。驚醒的剎那,他再次喊道:「秋美。」似 乎清晰了點,但他所呼喊的人已經在很遠的某方了。房間的燈亮起,哭聲漸漸 帄息,他伸長了手,向奶瓶揮呀揮。 遺忘前,離去前,新生前,睿智的嬰兒只有三次開口的機會,三次,他都 用以呼喚她的名字。 他再不會知道,但此時他最是豐足。

參考文獻

相關文件

她說:「來過了,給媽媽打了一針……她現在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

坐在門檻上。臉兒不很白,而雙頰自然紅潤,雙眼皮,大眼睛,看見人

在一張長50公分,寬30公分的長方形畫 紙上,畫上一個最大的正方形,其餘的 就剪掉。請問最大正方形面積為多少?剪

今有一間長 76 公尺、寬 28 公尺的教室要鋪上正方型磁磚(邊長都是

今有一間長 76 公尺、寬 28 公尺的教室要鋪上正方型磁磚(邊長

• 可以把 Rolling hash想像成一個前高後低三角形..

課堂補充 by qazwsxedcrfvtg14 補充 by boook... Rolling hash

今有一間長 76 公尺、寬 28 公尺的教室要鋪上正方型磁磚(邊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