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與拉丁語族的輔音對比研究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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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一○二學年度碩士學位論文. 指導教授：竺家寧教授. 立. 政治大. ‧ 國. 學.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輔音對比研究.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研究生：譚哲輔中華民國一○三年七月.

(2) 第一章. 緒論 ...............................................................3. 第一節. 研究目的............................................................3. 第二節. 研究方法............................................................4. 第二章. 漢語與拉丁語的背景 .................................................5. 第一節. 漢語在東方的地位與拉丁語在西方的地位................................5. （一）漢語及拉丁語的書寫系統..............................................5 （二）漢語語族及拉丁語族的分支............................................6 （三）漢語語族及拉丁語族與其他語族的關係..................................7 第二節. 古代漢語與漢語的方言...............................................16. 政治大. （一）古代漢語...........................................................19. 立. （二）漢語的現代方言.....................................................24 古代拉丁語與拉丁語的衍生語.........................................34. ‧ 國. 學. 第三節. （一）古代拉丁語.........................................................37. ‧. （二）拉丁語的現代衍生語言...............................................40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共性 ..............................................50. 第一節.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音素失落現象.......................................50. sit. y. Nat. 第三章. er. io. （一）尾音-s的失落 ......................................................50. al. iv n C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鼻音演變的現象.....................................63 hengchi U n. （二）尾音-t的失落 ......................................................57 第二節. （一）尾音-m的演變 .....................................................63 第三節.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顎化作用...........................................69. （一）拉丁語族「d」、「ɡ」和「j」的顎化 .................................70 （二）拉丁語族「k」和「t」的顎化 ........................................74 （三）漢語「t」、「tʰ」和「d」的顎化 .....................................77 （四）漢語「k」、「kʰ」和「ɡ」的顎化 ....................................83 （五）漢語獨特音的顎化 ..................................................90 第四節.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輔音弱音化.........................................93. （一）輔音[b]、[p]、[pʰ]和[m]的弱化 ....................................95 1.

(3) 第四章：漢語與拉丁語族的殊性 ..............................................105 第一節.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複輔音............................................105. （一）拉丁語族複輔音簡化 ...............................................105 （二）漢語複輔音的失落 .................................................107 第二節.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擦音消失..........................................111. （一）拉丁語族 [h]的失落 ...............................................111 （二）漢語 [ɣ]的演變與失落 .............................................111 第三節. 漢語與拉丁語族的獨特語音演變......................................113. 治政大（二）漢語濁音清化 .....................................................115 立（三）漢語捲舌化 .......................................................115 （一）拉丁語族近音[w]的強音化 .........................................113. ‧ 國. 學. （四）漢語[ŋ]、[ʔ]和[rj]的失落 ..........................................118 第五章: 結論 ..............................................................119. ‧. 參考書目...................................................................127.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2. i n U. v.

(4) 第一章緒論第一節研究目的拉丁語族，從屬於印歐語系。拉丁語族諸語言發展自印歐語系義大利語族的拉丁語，也即古羅馬帝國所使用的語言。從共時的角度看，現代語言中包含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法語、義大利語、羅曼尼亞語等。從通時的角度看，拉丁語族包括古代拉丁語(Old Latin)、古典拉丁語(Classical Latin)與通俗拉丁語(Vulgar Latin)、現代拉丁語族諸語。雖然現代拉丁語族諸語都是從通俗拉丁語衍生而來，通俗拉丁語從古代拉丁語而來，但古今差異很大。拉丁語族與漢語語族使用人口眾多。其中，以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法語和義大利語使用. 政治大或拉丁語，而是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和法語。如巴西使用葡萄牙語，其他拉美國家使用西立. 人口最多。雖然拉丁語族的諸語言都源自意大利，但在全世界廣泛使用的卻不是意大利語. ‧ 國. 學. 班牙語，加拿大則有法語區，非洲也有很多國家使用法語。甚至很多國際組織，如聯合國將西班牙語與法語作為官方語言。. ‧. 漢語語族僅包含漢語的各個方言。除北方官話作為通行全國的「國語/普通話」以外，漢語還有諸多方言使用於中國各省，如閩語、粵語、贛語、客語、湘語、吳語等。除中國. y. Nat. sit. 境內的漢族以及諸少數民族以外，僑居世界各國的華人及其後裔，也操不同口音的漢語，. er. io. 有些會講北方官話，但傳統上多使用粵語和閩南語等漢語方言。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統計，. al. iv n C 使用廣泛度居世界第二（英語廣泛度第一）。漢語也是聯合國六大官方語言之一。拉丁語 hengchi U n. 漢語使用者約有 16 億，居世界人口數量使用語言第一（占世界人口使用語言五分之一），. 族與漢語語族不僅使用人口眾多，流傳歷史悠久，且兩語族都包含諸多語言或方言，也具. 有相當長的文字紀錄和經典。雖然，兩語族間的語音、語法、詞彙、文章構造等方面均有極大差異，但通過對兩語族語音變動路徑的對比，可以發現兩者有著極為相似的語音發展規律。世界上任何一種活語言都有著一定的語音發展規律，而這種語言發展規律是共同的。我們通過不同語言間、不同語族間、不同語系間的對比，可以摸索出其中共同發展的規律。本文的寫作目的，旨在摸索出拉丁語族與漢語語族之間共同的語音發展規律。透過此規律，又可以預測兩語族某語言語音的未來發展方向。. 3.

(5) 第二節研究方法本文的研究對象是兩種不同的語族: 漢語語族與拉丁語族。從歷時的角度來看，漢語可以分成上古漢語、中古漢語以及現代漢語；從共時的角度看，本文所要探討的漢語方言有: 國語、粵語、閩南語以及吳語。從歷時的角度來看，拉丁語則有古拉丁語、古典拉丁語、通俗拉丁語；從共時的角度看，本文所要探討的拉丁語的衍生語有: 義大利語、法語、西班牙語以及葡萄牙語。漢語語族規模較大，本文將以國語為論述核心。雖然古拉丁語、古典拉丁語以及通俗拉丁語已不再使用，但可以通過語音再擬和語音演變的描述資料進行探討。由於古典拉丁語的古籍資料留保留較多，故可以較完整的對古典拉丁語的語音進行擬構。由於古拉丁語的資料不足，因此對其擬構不僅完善。通俗拉. 政治大. 丁語的語音擬構是十分重要的，因為它是現代拉丁語族的語源，但它的資料也不是很豐富，. 立. 主要的都是古代的拼寫錯誤和塗鴉。因為現代拉丁語族語言都是從通俗拉丁語衍生出來的，. ‧ 國. 學. 所以學者利用現在的語音系統來回推通俗拉丁語的語音系統。. 古漢語中，上古語音的資料雖然不少，但爭議很大。中古語音的資料十分豐富，因. ‧. 為當時的人開始研究語音，且留下大量文獻。關於現代漢語中的國語、粵語、閩南語和吳語，其資料相當豐富。. y. Nat. sit. 研究過程分為三個階段：一、蒐集資料，二、分析各語言內部語音演變現象，三、. er. io. 將漢·拉的語音演變進行對比。本文的資料蒐集不拘一格，涉及古今中外多國多語的文章. al. n. iv n C hengchi U 古語音，再到現代漢語的國語、粵語、閩南語和吳語；接下來，從古拉丁語到古典拉丁語文獻。在分析拉丁語和漢語各自內部語音演變現象過程中，首先是從漢語的上古語音到中. 與通俗拉丁語，再到現代拉丁語族的諸語言。由於漢語語族與拉丁語族有著悠久的歷史，其語言演變的方式、種類非常多。在論述過程中，本文將拉丁語族和漢語語音演變的共性放在前面，這也是本文的核心論述，藉此可以發現語音演變的共性。這些共性包含：音素失落、顎化作用、弱化作用等。在描述各語言的語音演變時，會找出其條件為何、異同為何。最後論述的是拉丁語族和漢語語族語音演變的殊性，本文通過實例來呈獻兩者之間的不同。. 4.

(6) 第二章漢語與拉丁語的背景第一節漢語在東方的地位與拉丁語在西方的地位漢語語族與拉丁語族有不少共性: 漢語在東方具有很重要的地位，尤其是漢字，更可以體系漢語文的重要性。同樣，拉丁語在西方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拉丁文字母在世界世界使用的廣泛程度也是眾人皆知。下面就從三個方面來比較漢語語族與拉丁語族的主要共性。. 一、漢語及拉丁語的書寫系統. 立. 1.漢字. 政治大. ‧ 國. 學. 漢語是世界上最古老且一直流傳至今的語言之一。而漢語得以如此久遠的流傳，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漢字。漢字是一種表意文字。據信實記載，漢字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 ‧. 到公元前 14 到 11 世紀商朝的甲骨文、籀文、金文，經過秦朝的小篆、漢朝的隸變，至唐. sit. y. Nat. 代的楷化，發展至今日所用的字形。. io. er. 漢字不但在中國使用，在很長時期內還充當東亞地區唯一的國際交流文字。無論是古代中國周邊的各民族，還是近代的日本、朝鮮、越南等國家，都曾以漢文作為官方用文。. n. al. Ch. i n U. v. 正是由於漢字流傳到周邊民族和國家，使得漢字所標記的語音也傳入當地本土語言，這也. engchi. 為漢字古音、也即漢語古音的研究提供重要的參照依據。. 甲骨文，中國商朝晚期王室用於占卜記事而在龜甲或獸骨上契刻的文字，是中國已知最早的成體系的文字形式，它上承原始刻繪符號，是漢字發展的關鍵形態。現代漢字即由甲骨文演變而來。. 2.拉丁文拉丁文最早的紀錄是公元前 7 世紀。通過拉丁文的文章分析發現，羅馬建國後（公元前 753），已有兩個不同的語言表達系統: 官方拉丁語與通俗拉丁語。普勞圖斯（Plautus，. 5.

(7) 約前 254－184）和泰倫提烏斯（Terentius 公元前 195/185-159/161）的文章稱得上是拉丁語最早的文學作品，他們編寫喜劇的對話都是民間用語，其所使用的語言是通俗拉丁語。羅馬帝國不同地域的通俗拉丁語有不同的方言。這些方言就是今日拉丁語族的諸語言。如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法語、義大利語、羅馬尼亞語等。「普雷內斯太金飾針」(Praeneste fibula)是一件胸針，上面是目前發掘最古老的拉丁文獻之一，是公元前 7 世紀的古老拉丁語言。銘文的行文自右向左，但後來的拉丁語行文則改成從左到右。. 政治大二、漢語語族及拉丁語族的分支立. ‧ 國. 學. 1.漢語語族的各方言. 從漢語與拉丁語兩個語言都是衍生出來很多不同的語言和方言。漢語方言的大類，大. ‧. 致可分為: 官話、吳語、客語、粵語、湘語、贛語。其中閩語相對比較特殊，它是所有漢. n. al. y. er. io. sit. Nat. 語方言中唯一不完全與中古漢語韻書存在直接對應的方言。. Ch. engchi. i n U. v. 2.拉丁語族的各語言通俗拉丁語衍生成各種拉丁語族的諸語言，主要的是: 義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法語、羅馬尼亞語。. 6.

(8) 三、漢語語族及拉丁語族與其他語族的關係.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er. io. sit. y. Nat. al. n. iv n C hengchi U 在公元 2 世紀羅馬帝國統治西歐亞，中國漢朝則統治東歐亞。兩個大帝國都統治巨大世界人口，領域，而它們的遺產，例如語言、文字、思想和宗教到現代的世界都有巨大的影響。. 7.

(9) 1.漢語與日本語、韓國語、越南語（漢字文化圈）自古以來，中國文化就對中國周邊各地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形成了漢字文化圈、儒家文化圈。除了中國，漢字文化圈還包括日本、朝鮮、韓國、越南，乃至華人移民較多的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早先，漢語和漢字因受中國皇帝冊封而被傳到中國周邊各地、各民族。中國秦漢征服越南的北部，從公元前 3 世紀到 10 世紀，越南處於中國統治之下，中國文化就開始大量輸入。漢武帝在公元前 2 世紀派兵征服朝鮮之後設立四個郡: 樂浪郡、臨屯郡、玄菟郡、真番郡，不過那些四個郡然後瓦解了。日本的文化不斷吸收外來文化，特別在古代前期到公元 8 世紀，強烈受到中國的影響。這些中國周圍各國或民族以漢語文. 政治大. 言文作為交流的媒體，從中國歷代王朝引進國家制度、政治思想，例如中國的儒教、易學、曆算、醫學、佛教、道教等，並發展出相似的文化和價值觀。因此，漢語對其周邊國家的. 立. 語言文字產生過重要影響，如日本、朝鮮、越南在創製本民族文字以前，均以漢字漢文為. ‧ 國. 學. 書寫體系。雖然當地的語言與漢文“語文不一”，但漢文的使用，依然使漢字的語音對當地的語言產生重要影響。. ‧. 在 20 世紀之前，以漢字書寫的文言文是東方國家的通用文，中國、韓國、日本以及. 公元 681 年至 720 年完成的. n. al. er. io. sit. y. Nat. 越南都使用漢語文言文作為書面用語。. Ch. engchi. i n U. v《日本書紀》是日本留傳至今最早的歷史文獻，而且是用漢字的文言文寫的。. 日本、韓國、越南等國在廢除漢語文言文作為正式文書以後，又開創了各自獨特的書寫系統。上述三國最早創造本國文字的是日本，日本以漢字為來源創製假名，這是一種音節文字。然後是韓國的諺文(한글)，這是一種音素文字。最晚創製的是以拉丁文字為基礎的越南文。 8.

(10) 在古代的朝鮮只有士大夫才可以學習漢語文言文，而平民都是文盲，因此 1446 年朝鮮世宗大王創制了書寫朝鮮語的文字——《訓民正音》。世宗大王用漢文介紹了創製新文字意圖: 「國之語音，異乎中國，與文字不相流通，故愚民有所欲言，而終不得伸其情者多矣。予爲此憫然，新制二十八字，欲使人人易習，便於日用耳。」. 政治大. 下文以《世界人權宣言》第一條中的一句為例 1，來表示漢字文化圈諸語言的文字表. 立. 達方式。其中共同的漢字詞彙以粗體表示。先提供的是漢語的例子:. ‧ 國. 學. 「人人生而自由，在尊嚴和權利上一律平等。他們賦有理性和良心，並應以兄弟關係的精神互相對待。」. ‧. 今日的日語行文依然有大量漢字參雜其中:. y. Nat. sit. 「すべての人間は、生まれながらにして自由であり、かつ、尊厳と権利とについ. n. al. er. io. て平等である。人間は、理性と良心とを授けられており、互いに同胞の精神をもって行動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Ch. engchi. 通過日語羅馬字可以看出原本的漢語詞彙:. i n U. v. Subete no ningen wa, umarenagara ni shite jiyū de ari, katsu, songen to kenri to ni tsuite byōdō de aru. Ningen wa, risei to ryōshin to o sazukerarete ori, tagai ni dōhō no seishin o motte kōdō shinakereba naranai. 韓語漢字詞除了來自古漢語以外，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在近代以後從日本語（和製漢語）中吸收來的，這些詞彙大多數用來表達來自西方的現代事物或概念，比如「사회(. 1. 《世界人權宣言》的各種翻譯在聯合國的正式網站: http://www.ohchr.org/EN/UDHR/Pages/SearchByLang.aspx. 9.

(11) 社會)」「민주(民主)」。現在，韓國漢字使用量不多，大部分的韓國漢字都被換成韓國字，又稱為諺文或朝鮮字。先觀察韓國字: 모든인간은태어날때부터자유로우며그존엄과권리에있어동등하다.인간은천부적으 로이성과양심을부여받았으며서로형제애의정신으로행동하여야한다. 再來觀察跟韓國漢字一起使用的《世界人權宣言》: 모든人間은태어날때부터自由로우며그尊嚴과權利에있어同等하다.人間은天賦的으 로理性과良心을賦與받았으며서로兄弟愛의精神으로行動하여야한다.. 政治大. 現代的越南人只使用以拉丁化的越南文。而歷史上，越南還曾經將漢字改造成適應越南本土詞彙的特別文字——喃字，比如"𠚢"。. 立. Tất cả mọi người sinh ra đều được tự do và bình đẳng về nhân phẩm và quyền lợi. Mọi. ‧ 國. 學. con người đều được tạo hóa ban cho lý trí và lương tâm và cần phải đối xử với nhau trong tình anh em.. ‧. 漢字與漢喃字:. y. Nat. sit. 「畢哿𤞦𠊛生𠚢調得自由吧平等𧗱人品吧權利. 𤞦𡥵𠊛調得造化班朱理置吧良心吧. n. al. er. io. 勤沛对處𠇍膮𥪝情英俺.」. Ch. i n U. v. 中國周圍各漢語言中都保留從古漢語中派生出的詞彙。雖然在漢字文化圈（東亞文化. engchi. 圈）的日本、韓國、越南的知識份子、官吏等都撰寫漢字並用文言文來溝通，但各國還有它們獨特的漢字念法來朗讀中國經典，這就是漢源詞的發音(Sino-Xenic pronunciation)。現在，韓國語、越南語和日本語的詞彙構成，有七成左右都是由漢字詞組成。漢字詞雖然源自古代中國，可是由於傳入時間很久，且已經充分融入當地語言中，所以在日本語、韓國語和越南語中一般不將漢字詞看作外來語。因為漢字詞的大量借入，使得漢語語音對韓國語、越南語和日本語的語音系統產生極大影響。上文加粗標註的共同漢字詞詞彙，在發音上也非常接近:. 10.

(12) 漢字 (人) (自由) (權利) (良心). 漢語漢語拼音 rén zìyóu quánlì liángxīn. 日文平假名. /ʐən/ /tsɨjoʊ/ /tɕʰuanli/ /liɑŋɕin/. にんじゆけんりりょうしん. /nin/ /dʑijuː/ /kenɽi/ /ɽjoːɕin/. 韓字 인 자유 권리 양심. 越南漢語字 /in/ /tɕaju/ /kwʌnli/ /jaŋɕim/. nhân tự do quyền lợi lương tâm. /ŋʌn/ /tɨzɔ/ /kuiən ləj/ /lɨəŋ təm/. 中國周邊各國如日本、韓國和越南從中國接受漢字之後，開始用漢字自行創造漢字詞，尤其是 19、20 世紀的日本。中國與日本自東漢有交往記載以來，中日之間的文化傳播一直是單向的，即從中國傳入日本。古代漢語中沒有任何從日本傳入中國的詞彙。漢語中大部分的外來語，都是從印度傳入的佛教用語。但近代以來，日本創造了大量的漢字詞，並. 政治大現代事物或概念，也有很多是對應西方概念的抽象詞彙。立. 傳入中國、韓國，有些詞彙則是通過中國後再傳入韓國、越南。這些詞彙大多數用來表達. ‧. ‧ 國. 學. 漢字漢語漢語拼音日語羅馬字韓國語拼音民族 (Ethnicity) mínzú minzoku minjok 人民 (Populace) rénmín jinmin inmin 電話(Telephone) diànhuà denwa jeonhwa 學生 (Student) xuéshēng gakusei haksaeng. Nat. sit. y. 越南字 dân tộc nhân dân điện thoại học sinh. er. io. 除中國方言外，在日語、漢語、越南語中也可以找到一些漢字古音的「活化石」。比. n. al. v. 如，根據聲韻學清軟顎塞音[k]比清齦顎塞擦音[tɕ]還要早。漢語中已經過顎化的"京. i n C "[tɕiŋ] ，韓語發音卻是 [kjəŋ] 。下面有其他例子: hengchi U 漢字漢語漢語拼音日語字. 韓國語拼音越南字. 可以看出語音演化的現象. (間) jiān. /tɕiɛn/. かん /kan/. 간. /kan/. gian. 前音/k/過額化/tɕ/. (國) guó. /kuɔ/. こく /kokɯ/ 국. /kuk/. quốc /kwok/. 後音/k/失落. /ɣiən/. (服) fú. /fu/. ふく /pukɯ/ 복. /puk/. phục /fuk/. 前音/p/弱化/f/, 後音/k/失落. (南) nán. /nan/. なん /nan/. /nam/. nam. 後音/m/失落. 남. 11. /nam/.

(13) 從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漢語過的一些語音演化，不過其他語言沒有: 1.漢語「間」前音/k/過額化/tɕ/，日語、漢語和越南語卻仍保留未額化的/k/和/ɣ/。2.漢語「國」和「服」後音失落（入聲 p、t、k 失落），日語、韓語和越南語卻都仍保留入聲字的後音 /k/。3.漢語「服」的前音/p/弱化為/f/，日語、韓語卻仍保留/p/的音。4.漢語「南」的後音/m/過了弱化現象變成/n/，韓語和越南語卻仍保留/m/的後音。以前東方各國的菁英都用漢語文言文來統治、溝通、學習、研究、傳教等，各國百姓則都仍使用各國當地的語言，例如日語、韓語和越南語。中國漢語文言文的情況是,從公元 2 世紀到 5 世紀,中國化的佛教、中國儒教及其文獻傳到東亞，中國的文言文也傳到中. 治政變成這些國家施政的語言以及治學的語言。直到公元 19大世紀，文言文在日本和朝鮮還保立持這個地位，而且在越南，漢文的地位一直維持到 20 世紀初。日本、朝鮮和越南的學者、國周邊各國。後來，朝鮮、日本以及越南還依照中國的制度來設計它們的制度，文言文也. ‧ 國. 學. 官吏和知識份子都有著共同的知識庫，他們熟知中國的經典和中國化的佛教，溝通時共同使用文言文，尤其是用寫。. ‧. 有西方傳教士指出，漢語官話和拉丁語的地位相同，因此他們將漢語官話叫. y. (葡萄牙語) 或者 la lengua mandarina (西班牙語)。下面是公元 16. sit. língua mandarim. Nat. 做. n. al. er. io. 世紀的耶穌會義大利籍傳教士范禮安 (Alessandro Valignano) 描述的當時的官話:. i n U. v. 「中國人在不同的省有不同的語言（方言），以至於他們互相聽不懂„（他們）也有. Ch. engchi. 另外一個比較普及的、共同的語言。這就是官吏和朝廷的正式用語。它很像我們使用的拉丁語„我們其中的兩個教父（Michele Ruggieri 和 Matteo Ricci）在學這個官話„」2. 2.拉丁語族與西方文化拉丁語原本是義大利半島中西部，一個叫做拉丁的部落的語言。公元前 8 世紀，羅馬成為義大利拉提姆地區（Latium，現代義大利語稱為 Lazio）的中心。羅馬建國後，經歷了以下幾個時期: 王政時期（公元前 7 世紀~前 510 年）、共和時期（公元前 510 年~前 2. Coblin, W. South (2000), “A brief history of Mandarin”,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120 (4): 537552, JSTOR 606615. Alessandro Valignano, Historia del Principio y Progresso de la Compañia de Jesus en las Indias Orientales (1542–1564). 12.

(14) 27 年）和帝國時期（公元前 27 年~公元 476 年）。隨著羅馬帝國的擴大，拉丁語不僅在義大利半島取得統治地位，淘汰了其他親屬語言，而且羅馬帝國的士兵將通俗拉丁語和拉丁字母推廣傳遍到羅馬帝國的各個行省:西從歐州的西南角，東抵黑海之濱；北自布列塔尼半島，南達非洲地中海沿岸。官方拉丁語漸漸與通俗拉丁語脫節，終於變成文言文。羅馬帝國瓦解之後，原本統一的通俗拉丁語也隨地域的不同而產生各類方言。拉丁語在西歐影響很大，而在東歐、北非洲和中東則逐漸滅絕了。中世紀時，通俗拉丁語的方言在此後數百年中逐漸分化，又衍生出了若干獨立的今日拉丁語族的諸語言，像義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法語等。. 政治大的語言像越南語和土耳其語也改用了拉丁字母。很多之前沒有自己文字的語言像馬來語、立印尼語，還有很多原住民語言也使用拉丁字母來記錄自己的語言。同類的，拉丁字母也是由於受早期的基督教傳教士、歐洲殖民者和西方文化的影響，有些本來使用其它文字. 於 1215 年英國大憲章（拉丁語：Magna Carta）是用來限制當時英國國王的約翰的絕對權力。全部都是用拉丁語寫的。. Nat. er. io. sit. y. ‧. ‧ 國. 學. 國際音標字母的基礎。. al. iv n C 或者德國人這種以非拉丁語族語言為母語的民族，以前仍然為了變成當時的博聞多識的知 hengchi U n. 拉丁語藉著羅馬帝國的擴張以及天主教經典的傳播變成歐洲的通用語。即使如英國人. 識分子而必須要學拉丁語。拉丁語(和古希臘語) 也同樣影響著其語族以外的語言，像英. 語、德語、俄語、波斯語、土耳其語、芬蘭語、阿拉伯語、希伯來語等，不僅是它們的詞彙，還有它們的語言風格。英語屬於印歐語系中的日耳曼語族3。其語法和基礎詞彙都屬於日耳曼語族的共同詞彙，不過英語的詞彙中大概二或三成都直接來自於拉丁語或拉丁語族的語言。如《世界人權宣言》加粗的單詞即是來自拉丁語的詞彙。. 3. 日耳曼語族也屬於印歐系，這代表拉丁語與英語都屬於同樣的語系。論述分清層次如下:. 13.

(15) “All human beings are born free and equal in dignity and rights. They are endowed with reason and conscience and should act towards one another in a spirit of brotherhood.”4. 英語的 human (人類)是從拉丁語的 HVMANVS5派生出來的。英語的 equal (平等)是從拉丁語的 AEQVALIS 派生出來的。英語的 dignity (尊嚴)是從拉丁語的 DIGNITATEM 派生出來的。英語的 reason (理性)是從拉丁語的 RATIONEM 派生出來的。. 政治大. 英語的 conscience (理性)是從拉丁語的 CONSCIENTEM 派生出來的。. 立. 英語的 act (理性)是從拉丁語的 ACTVS 派生出來的。. ‧ 國. 學. 英語的 spirit (理性)是從拉丁語的 SPIRITVS 派生出來的。. 拉丁語在西歐洲各國有不同的念法，但是因為天主教的中心就是在義大利的羅馬，所. ‧. 以義大利的念法奉為尊位。目前，很多學者還是用擬構的古老拉丁語念法來念拉丁語。. n. al. Ch. 法國 [siseʁo] [siʁka] [ɡʁasia] [ʁeʒina] [sentum]. engchi. 英國 [sisero] [sirka] [ɡrɛɪʃə] [redʒina] [sentum]. y. 西班牙 [θiθero] [θirka] [ɡraθia] [reɣina] [θentum]. sit. io. 義大利 [kikero] [tʃitʃero] [kirka] [tʃirka] [ɡratia] [ɡratsia] [reɡina] [redʒina] [kentum] [tʃentum]. er. Nat. 拉丁語 CICERO CIRCA GRATIA REGINA CENTVM. i n U. v. 德國 [tsitsero] [tsirka] [ɡratsia] [reɡina] [tsentum]. 1. 漢語族: 官話、粵語、吳語、閩語. 拉丁語族: 義大利語、西班牙語、法語、葡萄牙語. 2. 漢藏語系: 藏語、緬語. 印歐系: 英語、德語. 3. 其他語系的語言: 日語、韓語、越南語. 其他語系的語言: 芬蘭語、希伯來語. 第一行是方言(漢語族)或語言(拉丁語族)。漢語各方言之間的差別，在西方學者中看來足以構成不同語言。第二行是屬於同樣語系的語言(漢藏語)。第三行是屬於不同語系的語言。 4 《世界人權宣言》的英語翻譯在聯合國的正式網站: http://www.ohchr.org/EN/UDHR/Pages/SearchByLang.aspx 5 古羅馬時期只有大寫字母，沒有小寫，因此在這本文中拉丁語原文僅使用大寫。. 14.

(16) 在歐洲，學者用拉丁語和希臘語的字根來創造新的詞彙。英文目前的衍伸字很多，古典英文有很多字其實是從拉丁文轉換過來。英語借詞的詞源很廣泛，其中有 28.24%的現代科技詞彙來自拉丁語，總體算來則有 50%到 80%的單詞來自拉丁語或法語6。拉丁語字根 (雙) biinter- (相互) omni- (全). 拉丁語字根 lingual (語言) national (國) (能) potent. 新的詞彙 (兩種語言的) bilingual international (國際的) omnipotent (全能的). 其他語族的語言，像英語或德語，也保留了拉丁語的古音「活化石」。拉丁語的 C. 政治大. 古時候念[k] ，後顎化變成 [tʃ] 。古德語(非拉丁語系中的語言)借拉丁語"CAESAR"一詞的 Kaiser 到現在還是念[kaɪzɐ]。另外一個例子，拉丁語的 V 古時候要念[w]，而後就. 立. 變成[v](拉丁語系的語言都念[v])。古英語借拉丁語"VINVM"一的 wine 到現在還是念. ‧ 國. 學. [waɪn] 。. 拉丁語(和希臘語7)是歐美學術與宗教最深的語言。西歐各國（如英國、法國、德國、. ‧. 荷蘭、西班牙等）菁英都使用拉丁語來溝通，不過那些國家的百姓則一直使用本土的語言。. y. Nat. sit. 拉丁語的情況是，雖然羅馬帝國滅絕了，拉丁語作為口語消亡了，但它作為歐洲社會. er. io. 的書面共同語繼續使用了 1000 年左右。基督教在歐洲興起後，拉丁語的影響力進一步加. al. n. iv n C 統上用拉丁語作為正式會議語言和禮拜儀式用語，而且是學術著作、學術論文乃至文學作 hengchi U. 深。從中世紀至 20 世紀初葉，拉丁語不僅是羅馬天主教的禮儀語言和公用語，天主教傳. 品的寫作語言。許多世界著名學者都曾經用拉丁語著述，如：波蘭的哥白尼、英國的牛頓、德國的萊布尼茨、荷蘭的斯賓諾莎等。在中世紀，拉丁語變成西歐洲的唯一國際語言、也是知識分子和科學家的共同語言，拉丁語是當時歐洲不同國家交流的共同語，也是研究科學、哲學和神學所必須的語言。直到近代，通曉拉丁語仍是研究人文學科的必備條件。此外，拉丁語作為外交語言使用到 18 世紀，而醫學、生物學等領域裡一些學術的詞彙或文章，例如生物分類法的命名規則. 6. Finkenstaedt, Thomas; Dieter Wolff (1973). Ordered profusion; studies in dictionaries and the English lexicon. C. Winter. p.31. 7 但歐洲的文藝復興(14 到 17 世紀)時期，西歐洲學者只讀拉丁語，較少會讀希臘語。. 15.

(17) 至今仍廣泛使用。直到 20 世紀，拉丁語的研究才逐漸衰落下去，重點轉移到對當今語言的研究。不過到現在仍有少數基督宗教神職人員及學者可以流利使用拉丁語。另外，許多西方國家的大學仍然提供有關拉丁語的課程。. 第二節 – 古代漢語與漢語的方言漢語與漢藏語族語言和方言不同，漢語是一種語言，吳語、客語、粵語、閩語、贛語、湘語等是漢語的方言。關於漢語的語系分類和歸屬問題，學界爭論不休，不過大部分的學者都認同所有. 政治大 Tibetan)，從這個原始語衍生出來兩個主要的語系 :漢語族(Sinitic)和藏緬語族(Proto立的漢語方言屬於漢藏語系。他們認為以前有一個原始語叫作原始漢藏語 (Proto-Sino-. ‧ 國. 學. Tibeto-Burman)。按使用人數計算，漢藏語系是僅次於印歐語系的第二大語系。藉著檢查上古漢語和原始藏緬語的共同基礎詞彙，例如動物(犬、魚、熊)、身體部分(頭、手、眼. ‧. 睛)、數字(一、二、三等)、自然事務(天、土、水) 、代詞(我、你)可以看出以及確認它們之間的關聯。以下舉上幾個有代表性的漢語(上古漢語) 和原始藏緬語的同源詞：. y. Nat. 犅. kaŋ<klaŋ. laŋ. 馬. mraʔ. 虱. srit. mraŋ C h. 麂. kriʔ. n. al. srik. er. io. sit. 漢字上古漢語8 原始藏緬語(Proto-Tibeto-Burman)9. engchi. i n U. v. d-kyi. 依據印弟安那大學人類學系 C.F and F.M. Voegelin 1978 年出版的"Classification and Index of the World's Languages"一書 307 頁，把漢藏語系分為下面幾族: 1. 漢語族(Chinese) 8. 上古漢語採用 Baxter (1992:7)和 Pulleyblank (1962)的構擬。原始藏緬語採用 James Matisoff (2003)的構擬。讀者可以參考: Matisoff, James. 2003. Handbook of ProtoTibeto-Burman: System and Philosophy of Sino-Tibetan Reconstruc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ublications in linguistics, v. 135.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9. 16.

(18) 2. 藏緬語族(Tibeto-Burman):藏語、羌語、珞巴語、緬彝、土家語、景頗語、卡倫語、博多迦羅語、欽語 3. 侗傣語族(Kam-Tai) 4. 苗瑤語族(Miao-Yao) 以上這些語言除漢語外，都分佈於中國西南地區。侗傣、苗瑤在廣西、貴州、雲南，藏緬語在青康藏高原、四川、甘肅的西部。藏緬語分佈於境外的，包含緬甸、尼泊爾、錫金、不丹、拉達克、及印度北部。境外的侗傣語和苗瑤語分佈於中南半島。關侗傣語族與苗瑤的語族分類和歸屬問題，學界爭論不休(1970 年代以後，西方學者一般認為侗傣語族和苗瑤語族不屬於漢藏語系)。.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關於漢語族和藏緬語族之間的關係，學者之間爭論不休，而且仍然無法重構原始漢藏語，主要的原因是缺乏漢藏的原始語與上古漢語分裂的紀錄。另外，學者還不太理解很多屬於漢藏語系的古老語言，而且以前在西方國家被研究過的印歐語系(屈折語)的分析技術不可以應用於上古漢語(分析語)，主要原因是漢語缺乏詞的內部形態變化。藏語和漢語之間存在並不遙遠的關係，兩種語言來自同一個原始語叫作原始漢藏語。漢藏原始語分裂的時間，估計是公元前 4000 年到 6000 年左右。藏文保留了原始藏緬語的古音，包括複雜的複輔音。藏語除了西藏以外，還分佈於青海、四川、甘肅、雲南。分為衛藏、康、安多三個方言。前兩者都有聲調，安多方言則沒有聲調。藏語普遍有複聲母， 17.

(19) 安多方言尤為繁複。藏語複元音很少。大部分地區具有[-m]、[-n]、[-ŋ]、[-r]、[-ʔ](或[-k]) 等複韻尾。藏語和漢語之間存在很多同源詞。但由於漢語經歷過許多語音變化，不能直接把現今漢語或其他漢語方言的發音用來進行比較，必須運用上古漢語的構擬。以下舉幾個有代表性的漢藏同源詞例：. n. Ch. y. ‧. io. al. 書面藏語 kʰyi ña dom go (酋長、headman) glod (腦筋、brain) dmig nu-ma (胸部、breast) mčʰin (肝臟、liver) yi(d)-dam (誓約、oath) sbun~spun (莖干、stalk of a plant) rum (黑暗、darkness) šiŋ (樹，木頭 (tree, wood) sem(s) (靈魂、soul, spirit, mind) na-niŋ (去年、last year) bzan (食物、food). sit. 立. 原始藏緬語 kwiʔ ŋyaʔ d-wam m-gaw lu (頭) mik~myak nuw~now m-sin s-hywəy bul~pul (莖干) ram siŋ sam/sem s-niŋ dza (吃) g-nis ŋa wəy ok ŋai. 學. 上古漢語 khwinʔ ŋa wəm ŋon, ŋwan lhuʔ muk noʔ sin hwit pən rəm sin səm nin tshan nis, nih ŋa wi goh, ɦoh ŋaiʔ. Nat. 漢字犬魚熊元首目乳辛血本林薪心年餐二五維/唯/惟後我. 政治大. er. 書面藏語10 go (酋長、headman) mkʰar ñi-ma (日子、day). 上古音 kau kra nit. ‧ 國. 漢字高家日. engchi. i n U. v. gñis ŋa wi-n og ŋai-t. 10. 原始藏緬語採用 James Matisoff (2003)的構擬。讀者可以參考: Matisoff, James. 2003. Handbook of ProtoTibeto-Burman: System and Philosophy of Sino-Tibetan Reconstruc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ublications in linguistics, v. 135.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8.

(20) 漢語語音分期漢語語音的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語音差異。漢語語音的分期與差異研究，是依據歷代語音文獻的記錄與分析、語音的研究與考證、方言的比對與印證等工作而完成。目前最普遍與簡易的漢語音分期如下11: 1. 上古音 (周秦兩漢，公元前 1100~公元 200) 2. 中古音 (魏晉-唐宋，200~1200) 3. 近代音 (元明清，1200~1900) 4. 現代音 (民國，1900~現代). 立. ‧ 國. 學. （一）古代漢語. 政治大. ‧. 壹、上古音 (周秦兩漢，公元前 1100~公元 200). sit. y. Nat. 雖然上古漢語是目前漢語音研究可以上溯的最早階段，不過它已經包含著很多不屬於. io. er. 漢藏語系的詞彙。有學者認為「蜜」、「獅」、「馬」、「豬」、「犬」、「鵝」也許與印歐語言有關。早在六朝和宋代，學者們不了解古韻，當他們讀《詩經》、《楚辭》時，. n. al. Ch. i n U. v. 發現有些韻腳卻不押韻，因為他們不了解那是語音變化的結果。當時「反切法」尚未形成，. engchi. 「韻書」也尚未編輯，語音實際也與漢代以前的漢語階段截然不同，因此歸之為「上古音」。上古音的研究起步較晚，雖萌芽於宋代，但是真正系統研究卻是從名末清初開始的。上古音一般是指周秦時期 (公元前 11 世紀-前 3 世紀) 和兩漢時期(公元前 2 世紀-2 世紀) 的語音。上古漢語的古代文獻主要是《詩經》、《楚辭》、《論語》、《孟子》、《道德經》。但是由於它主要是通過歸納《詩經》用韻而來，因而有人也把上古音系稱為《詩經》音系。由於《詩經》產生於周代，人們便把周秦時期作為上古音的代表時期，而把兩漢時期看成是上古階段向中古階段的過渡時期。. 11. 謝雲飛著《語音學大綱》台灣學生書局出版社。1990。頁 9。. 19.

(21) 上古音的構擬是比中古語音更難完成的。因為漢語非採拼音文字，不能從據於那麼早時代的「拼法」來推斷古時的讀音。這一原則和古拉丁語不同。這就是為什麼每個學者提出的上古語音構擬比較不一樣。主要的構擬來自於下面的學者:高本漢(1889－1978)、董同龢(1911－1963)、王力(1900－1986)、李方桂(1902－1987) 、蒲立本(1922－2013)、白一平(1949～)。上古漢語的音節有兩個主要部分: 聲母與韻母。按照白一平，聲母也包含兩個部分: 前聲母與主要聲母，而且韻母包含四個部分: 中間半元音、主要元音、韻尾和後韻尾。前聲母與後韻尾的存在是因為上古漢語在音節的前面或後面中會有復輔音的緣故。. 政治大個聲母、三個中間半元音、六個主要元音、十個韻尾、兩個後韻尾。上面的上古漢語的語立. 白一平構擬四個前聲母(白一平與其他現代學者將那些四個前聲母當作前綴)、三十七. ‧ 國. 學. 音系統構擬可能是最完成而最進步的，但是討論目前尚未確定。白一平提出的一些題目尚有學者還在討論。其實有的學者覺得因為缺乏資料的緣故所以上古漢語不會有更進一步的. ‧. 構擬。下面是白一平(Baxter) 和蒲立本 (Pulleyblank) 的構擬:. al. Ch. engchi. sit. 4.韻腹 (六) (Main Vowel). 5.韻尾 (十) (Coda). er. 3.韻頭 (三) (Medial). n. 2.聲母 (三十七) (Initial). io. 1.前聲母 (四) (Preinitial). y. Nat. 上古漢語的音節由六個部分組成:. i n U. v. 1.. 上古漢語的前聲母: *n-，*k-，*t-，*s-。. 2.. 上古漢語的聲母: 塞音和塞擦音. 次濁. 邊音. 6.後韻尾 (二) (Postcoda). 擦音. / 近音. 全清次清全濁全清全濁全清全濁全清. 全濁. 唇音. p. pʰ. b. m̥. m. 齒音. t. tʰ. d. n̥. n. tsʰ. dz. 齒塞擦音 ts 硬顎音. 20. l̥. l. r̥. r. s. z. j̊. j.

(22) 軟齶音. k. 唇軟齶音 kʷ 聲門音. kʰ. ɡ. ŋ̊. ŋ. kʷʰ. ɡʷ. ŋ̊ʷ. ŋʷ. ʔ. 唇聲門音 ʔʷ. 3.. h. ɦ. hʷ. w. 上古漢語的中間半元音、邊音、近音:. *-r- (雅洪托夫 1960) 、*-j-(現在當作元音長度的對照) 、*-l-. 閉. ɨ. i. u. 半閉 e 開. o. ‧. a. y. Nat. io. n. al. sit. 上古漢語的韻尾:. C hj. k. ŋ. t. n. e nwkg c h i. w. p. 6.. 12 13. 學. ‧ 國. 立. 5.. 政治大前央後. 上古漢語的韻腹:. er. 4.. i n U. v. m. 上古漢語的後韻尾: *-ʔ12、*-s13。. 按照蒲立本的理論(1962)與 Mei(1970)的理論*-ʔ的後韻尾是中古漢語上聲的來源。按照 Haudricourt 的理論 (1954)*-s 的後韻尾是中古漢語去聲的來源。. 21.

(23) 貳、中古音 (魏晉-唐宋，200~1200) 魏晉開始，「反切法」大量運用、「韻書」開始出現、隋朝以後的「切韻系韻書」成為專業的語音紀錄與分類專書，而精密呈現語音內涵的「等韻圖」也在唐末出現。因此，魏晉到宋代除了接續上古而為「中古音」階段，更因為這時期語音文獻的量大質精，於是成為目前研究漢語音歷史的最重要階段。因為中古漢語沒有錄音方法，而且漢字不是字母文字，不能嚴格記錄語音，中古漢語的語音只能通過分析研究來確定。中古漢語利用下述幾種主要基本資料重新構建：《切韻》、《經典釋文》、《廣韻》都是隋朝和唐朝的韻書。雖然漢語非採拼音文字，並不能. 政治大這是因為中古語音的資料比上古語音的資料豐富一些，除上述韻書以外，還有各個漢語方立從拼法推斷古時的讀音，但是語言學家對中古語音構擬比上古語音構擬的研究還要確定。. ‧ 國. 學. 言（如閩語、粵語、客語、吳語和贛語）殘留的中古漢語痕跡，朝鮮語、日語和越南語的漢字讀音，梵漢、藏漢對音，用漢字音譯梵語、藏語詞等材料。從高本漢首先把西方語言. ‧. 學的研究方法應用到中古漢語開始，中外很多語言學家都提出了對中古漢語語音的構擬。由於材料本身的局限和對材料的理解不同，各家的擬音多少有些出入，但在很多重要特徵. Nat. sit. y. 上學界的觀點是基本一致的。. n. al. er. io. 中古漢語已經沒有上古漢語的前聲母*n-，*k-，*t-，*s-，前聲母(前綴)完全失落了或. i n U. v. 者與後面的主要聲母混在一起，成為一個新的聲母。同樣的，上古漢語的聲母收到後面中. Ch. engchi. 間的音(-r-、-j-、-l-)的影響而產生新的聲母: 齒音在-j-的前面透過額化現象，齒音在-r的前面成為捲舌音。上古漢語韻腹也受到中間音(-r-、-j-、-l-) 和韻尾的很大影響。於是，很多現代漢語的特點，在中古漢語就已經奠定了，例如一字一音，沒有上古漢語中可能存在的復輔音，有辨義作用的聲調，等等。因此一個音節可以分析成聲母和韻母。聲母是開頭輔音，韻母必須包含一個韻腹（主母音），韻腹前面也可以有一個韻頭（介音），韻腹後面可以有一個韻尾（母音或輔音）。下面是蒲立本(Pulleyblank) 的構擬: 中古漢語的音節由四個部分組成:. 22.

(24) 1.聲母 (Initial). 2.韻頭 (Medial). 中古漢語的聲母: 塞音和塞擦音全清次清幫 p 滂 pʰ 端 t 透 tʰ. 唇音齒音邊音齒塞擦音. 精 ts. 全清全濁. 次濁明m 泥n. 澄ɖ. 邪z. 娘ɳ 生ʂ 書ɕ. 莊 tʂ 初 tʂʰ 崇 dʐ 章 tɕ 昌 tɕʰ 禪 dʑ 日 ɲ 見 k 溪 kʰ 群 ɡ 疑 ŋ 影ʔ. 俟ʐ 船ʑ. 曉x. 匣/云 ɣ. y. Nat. 3.. 中古漢語的韻腹:. n. er. 中古漢語的中間半元音: -j-，-w-。. io. 2.. al. Ch 閉. e n前g 央 c h後i ɨ. i. 半閉 e. u o. 半開 ɛ 開. æ. 中古漢語的韻尾:. 23. 近音. 來l. ‧. 硬顎音軟齶音聲門音. 全濁並b 定d. 學. ‧ 國. 知ʈ. 捲舌塞擦音. 擦音. 政從 dz 治心大s 清 tsʰ. 立徹 ʈʰ. 捲舌塞音. 4.. 4.韻尾 (Coda). sit. 1.. 韻母 3.韻腹 (Main Vowel). a. i n U. v. 以j.

(25) w. j. ŋ. wŋ. m. n. k. wk. p. t. ɨ. 從中古音到現代音: 近代音 (元明清，1200~1900): 元明清時期，北方「官話系統」成為漢語正宗。《中元音韻》一書，是此期北方官話最重要的韻書。由於時代的接續與語音的變化，遂將此期歸之為「近代音」，以區別前期。現代音 (民國，1900~現代): 民國以後，語音承續官話系統，另又制定新式「注音符. 政治大來精密標注「音素」。此時期由於語音又有新變化，因此歸之為「現代音」。立. 號」，以推行「漢語」。此時的漢語研究借助了西方語音研究的新方式，以「國際音標」. ‧ 國. 學. （二）漢語的現代方言. ‧. 雖然中國大部份學者一直將吳語、閩南語、粵語等稱作漢語的方言（dialects），不. sit. y. Nat. 過也有學者稱他們為語言（languages）。除此之外，語言學家對於漢語方言的劃分一直存. io. er. 在很大的爭議，有人把漢語劃分為七大方言，也有人認為應分為五大方言或八大方言等。在不同的語言區，人們的語言意識也有一定的差別。同樣是無法相互理解的話語，在中國. n. al. Ch. i n U. v. 被看作是方言，而在西方則是被看作不同語言。比如拉丁語族中的法語和義大利語，其相. engchi. 互之間詞彙同源，發音略異，在中國學者視角中，也可以將其視為方言的差別；反之漢語各方言之間的差別，在西方學者中看來足以構成不同語言。不過漢語的書面語一直十分統一，在古代產生於漢語未分化前的文言文，在現代有以官語(北方話)為基礎產生並制定的 14. 白話文。所以，漢語語族下的各方言因共同的文字和書寫體系而緊密聯繫在一起，而未被分化為語言。漢語語族可包含以下七種方言:. 14. 竺家寧著《聲韻學》五南圖書出版社。2010。頁 65。. 24.

(26) - 官話: 官話是目前諸方言中分布最廣、使用人數最多的一種方言。官話有分成北方官話、西南官話以及下江官話。 15目前，在中國推行的現代標準漢語——普通話（Mandarin，台灣稱為“國語”），就是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北京官話音系是普通話的基礎。 - 閩語: 分為閩北話與閩南話: 閩北話分佈在福建省北部地區，以福州為中心，通行於閩江流域及三都澳沿岸一帶。閩南話以福建省南部的漳州、泉州為中心，遍及閩南各地、廣東潮汕、台灣、海南等地，並擴及馬來西亞等海外閩籍華人聚居地，使用人口眾多。 - 吳語: 吳語分布於江蘇南部和浙江。. 政治大. - 客家語:客家語分布於江西南部、廣東東部，又在福建西南部、湖南、廣西、. 立. 四川、台灣也各有一部分。. ‧ 國. 學. - 粵語: 粵語分布於兩廣、海南、香港等地。. - 贛語: 贛語分布於江西、湖南東部、湖北東南、安徽南部、廣東北部。. ‧. - 湘語: 湘語分布於湖南、兩廣北部。. y. Nat. 在本論文雖然以官話為主，可是也以閩南語(台語)、吳語(上海話)、粵語(香港話)來. io. sit. 介紹漢語語音演化的不同現像。原因是每個方言離漢語語音的時代比較接近: 官話代表現. n. al. er. 代音；粵語具有很多中古漢語的特色；吳語具有漢語中上古時期的語音特色；閩語是最早. i n U. v. 從上古漢語中分離出來的一種方言，所以它保存了最多上古漢語的特色。. 15. Ch. engchi. 竺家寧著《聲韻學》五南圖書出版社。2010。頁 97-99。. 25.

(27) 壹、官話漢語官方標準稱為官話，1909 年開始稱為國語，1956 年在中國大陸改稱普通話，在新加坡稱為華語；而官話一詞演變為「官話方言」的含義。今天通行的普通話，是以北方 (北京)官話為基礎而發展出來的16。國語以北方官話做基礎的原因如下: - 北方官話使用的人口最多，通行的區域最廣，說話的口音都大同小異。 - 北方音的語音系統簡單易學。 - 北方一直是中國的政治中心。在北京建都也長達千年之久。. 政治大. - 明清以來盛行的白話小說往往都是依據北方語言寫的，無形中助長了北方語言的影響力。17. 立. 北京官話音系是普通話的基礎。音系如下:. ‧ 國. 學. 北京官話的聲母:. ‧. 雙唇音唇齒音舌尖音捲舌音 (清) (濁) (清) (清) (濁) (清) (濁) /m/ (m) /n/ (n) 鼻音 /t/ (d) 不送氣 /p/ (b) 塞音 /tʰ/ (t) 送氣 /pʰ/ (p) /ts/ (z) /tʂ/ (zh) 不送氣塞擦音 /tsʰ/ (c) /tʂʰ/ (ch) 送氣 /f/ (f) /s/ (s) /ʂ/ (sh) /ʐ~ɻ/ (r) 擦音 /l/ (l) 邊音 /j/ (y), /w/ (w) 近音.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舌面音 (清). 舌根 (清) /k/ (g) /kʰ/ (k). /tɕ/ (j) /tɕʰ/ (q) /ɕ/ (x) /x/ (h). 看漢語的聲母就可以發現漢語與上中漢語不一樣的部分之一: 漢語的濁音特別少(/m/、 /n/、/l/、/ʐ~ɻ/)。. 16 17. 竺家寧著《聲韻學》五南圖書出版社。2010。頁 69。竺家寧著《聲韻學》五南圖書出版社。2010。頁 69-70。. 26.

(28) 北京官話的韻母: 撮口呼布夫奴 /y/ 抓瓜花 /yœ/ 帥怪外堆歸追短亂算屯論尊 /y̯ɛn/ 莊光黃東農中. 政治大. 立. /yn/. 女居許略缺月. 捐宣圓. 君韻雲. 玻佛多. 學. /ɑɻ/. 齊齒呼合口呼知資四日 /i/ 皮提基 /u/ 巴他拉加下牙 /uɑ/ /iɑ/ 德則車別蝶列 /iɛ/ 白太來 /uaɪ/ 梅肥內 /ueɪ/ 包刀老表跳鳥 /iɑʊ/ 班凡單 /uan/ 本分真年間鹽 /uən/ /iɛn/ 忙房湯娘將相 /uɑŋ/ /iɑŋ/ 崩風能 /uəŋ/, /ʊŋ/ 謀頭樓丟留秋 /ioʊ/ 賓民林 /in/ 明丁陵 /iŋ/ /uɔ/. ‧ 國. 開口呼 /ɨ/ (ɿ) /ɑ/ /ɤ/ /aɪ/ /eɪ/ /ɑʊ/ /an/ /ən/ /ɑŋ/ /əŋ/ /oʊ/. /iʊŋ/ (yʊŋ) 窮熊用. 而二耳. ‧ sit. y. Nat. 漢語的後輔音特別少:只有/ŋ/和/n/，這跟上中古漢語不一樣。尾音/m/和入聲尾音/p/、. io. n. al. er. /t/、/k/都消失了。並且、漢語的複元音特別多。北京官話的聲母 (initial consonants): /p/ (b) /pʰ/ (p) /m/ (m) /f/ (f) /t/ (d) /tʰ/ (t). 八北班趴陪盼媽美忙發飛房滴得單踢台談. Ch. /n/ (n) /l/ (l) /ts/ (z) /tsʰ/ (c) /s/ (s) /tʂ/ (zh). e n g/tʂʰ/ c h(ch)i. 拿腦難路落龍資賊增次裁曾絲歲三住追章. /ʂ/ (sh) /ʐ/ (r) /tɕ/ (j) /tɕʰ/ (q) /ɕ/ (x). i n U. v. 處醜產 /k/ (g) 歌改鋼樹帥上 /kʰ/ (k) 顆開恐日柔熔 /x/ (h) 喝好紅擊街見七缺勤西血訓. 北京官話的介音(medials): /i/ (i, y) 了 liǎo /u/ (u, w) 活 huó /y/ (ü, u, yu) 虐 nüè 也 yě 我 wǒ 掘 jué 一 yī 萬 wán 遠 yuǎn 27.

(29) 北京官話的主要元音 (main vowels): 怕 pà /a/ (a) /u/ (u, wu) /ɛ/, /ə/ (e) 葉 yè 德 dé /y/ (ü, yu) 等 děng 我 wǒ /o/ (o) 銅 tóng /i/ (i, yi) 一 yī 米 mǐ 贏 yíng 北京官話的韻尾(coda):. 治政 ài /n/ (n) 難 nán 大藍 lán féi wài yóu /ŋ/ (ng) gòu jiǎo yào ào. 恩狼強骯. ēn láng qiáng āng. ‧. ‧ 國. 立. sit. y. Nat. n. al. er. io. 兒化音 (Rhotacization):. 兒化音是北京官話中的發音特點。背雞裙凳熊. wǒ wú lǜ yún. 學. 愛肥外 /u/ (u) 有夠 /o/ (o) 腳要傲 /i/ (i). 讀無綠云. Ch. bèi jī qún dèng xióng. engchi. /pei/ /tɕi/ /tɕʰyn/ /təŋ/ /ɕyŋ/. → → → → →. 背兒雞兒裙兒凳兒熊兒. i n U. v. /pər/ /tɕiər/ /tɕʰyər/ /tɔr̃ / /ɕyɔ̃r /. 貳、粵語 (香港粵語) 秦國於秦始皇二十九年（前 218 年）開始攻打嶺南百粵之地。秦始皇三十三年（前 214 年），打通楚地（現在的湖南）及粵西（現在的廣西）之間的水路，使中原與嶺南交流更頻密。於是，後漢人進入了當時的廣州。漢朝、唐朝、宋朝滅了以後，北方的漢人大 28.

(30) 18. 規模進入了當時的廣州。在隋唐時期，嶺南地區的漢族人口進一步增加，與漢族長期雜處的南越族原住民多數已被漢化。由原來的混合語演變成一種既能對應中古漢語發音又有自身獨特詞彙和文法結構的語言。後唐滅亡後，粵語已和中原漢語差異極小。19 香港粵語的聲母: 雙唇音. 唇齒音舌尖音. 舌面音舌根普通普通唇化 (清) (濁) (清) (清) (濁) (清) /n/ /ŋ/ /t/ /k/ /kʷ/ /tʰ/ /kʰ/ /kʰʷ/ /ts/ /tsʰ/ /s/ /l/ /j/, /w/. (濁) (清) /m/. (清) 鼻音不送氣 /p/ 塞音送氣 /pʰ/ 不送氣塞擦音送氣擦音邊音近音. 立/f/. 喉音 (清). 政治大. /h/. ‧. ‧ 國. 學. 看粵語的聲母就可以發現粵語跟漢語一樣: 濁音很少(/m/、/n/、/l/、/ŋ/)。. 長花 /ɔː/ 快 /ɐi/ 費 /ɔːi/ 撈 /ɐu/ 樓三 /ɐm/ 心飯 /ɐn/ 分 /ɔːn/ 盲 /ɐŋ/ 盟 /ɔːŋ/ 圾 /ɐp/ 十殺 /ɐt/ 失 /ɔːt/ 白 /ɐk/ 北 /ɔːk/. n. al. Ch. 短火代 /ɵy/ 水 /ou/ 穌. 長 /ɛː/. engchi U. er. 短. io. 長 /aː/ /aːi/ /aːu/ /aːm/ /aːn/ /aːŋ/ /aːp/ /aːt/ /aːk/. sit. y. Nat. 香港粵語的韻母:. v寫 i n. 短 /ei/ 四. /ɵn/ 信浪 /ʊŋ/ 中 /ɛːŋ/ 鄭 /ɪŋ/ 星割 /ɵt/ 出學 /ʊk/ 六 /ɛːk/ 石 /ɪk/ 食. 18. Yue-Hashimoto, Anne Oi-Kan (1972), Studies in Yue Dialects 1: Phonology of Cantones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 1. 19 Yue-Hashimoto, Anne Oi-Kan (1972), Studies in Yue Dialects 1: Phonology of Cantones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 4.. 29.

(31) 長 /iː/. 時. /iːu/ /iːm/ /iːn/. 小閃先. 長 /uː/ /uːi/. 長 /œː/. 腐背. 長 /yː/. 靴. /uːn/ 門. 無韻母雨. 攝折. /uːt/. 唔. /ŋ̩/. 五. /yːn/ 川 /œːŋ/ 想. /iːp/ /iːt/. /m̩/. 末. /yːt/. 月. /œːk/ 腳. 政治大. 粵語的輔音韻尾有六類: 它保留了入聲尾音/p/、/t/、/k/，還有尾音/m/、/ŋ/和/n/。粵語也有長元音和短元音的對立。. 立. ‧ 國. 學. 參、吳語 (上海吳語). 吳語是中國境內最古老的語言之一，其形成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時代。春秋吳國的. ‧. 語言，在古漢語的不斷衝擊、覆蓋下逐漸形成古吳語。元末明初的《南村輟耕錄》是一部較早以民間射字遊戲記錄吳語音系的文獻。從明朝馮夢龍輯編的《山歌》可以看出，當時. y. Nat. n. al. 雙唇音. er. io. 上海吳語的聲母:. sit. 的吳語詞彙、語法已經基本奠定了今天的輪廓。20. iv n C唇齒音舌面音 h e n g c舌尖音 hi U. 舌根. (清) (濁) (清) (濁) (清) (濁) (清) (濁) (清) (濁) 鼻音. /m/ 不送氣 /p/. 塞音. 送氣. /b/. /t/. /pʰ/. 塞擦音送氣 /f/. /v/. 邊音. 20. /d/ /tɕ/. /tsʰ/. /tɕʰ/ /z/. /ɕ/. /dʑ/ /ʑ/. /h/. /l/. Starostin, Sergei (2009). Reconstruction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 Shanghai: 上海教育出版社. p. 3.. 30. /ɡ/. /kʰ/. /ts/ /s/. /ŋ/ /k/. /tʰ/. 不送氣擦音. /ȵ/. /n/. /ɦ/.

(32) 吳語最重要的特徵，是中古漢語的全濁聲母，在吳語都保留濁音音位，比如「凍」、「痛」、「洞」的聲母分別[t]、[tʰ]、[d]（漢語「洞」的聲母清化為[t]）。吳語的韻母: 開口呼. 齊齒呼. /ɨ / (ɿ) 之次是 /i/. 合口呼. 體現未 /u/. 玻哥大 /y/ 怪快懷. /a/. 太叉紫 /iɑ/. 雅借謝 /uɑ/. /ɔ/. 保草曹 /iɔ/. 要叫料. /o/. 花錯茶. /ɤ/. 斗臭愁 /iɤ/. 九秀劉. /e/. 來菜才 /ie/. 械且也 /ue/. /ø/. 短最傳. y. 北殼昨 /ioʔ/ 肉局浴. io. /uəʔ/ 骨擴核 /yəʔ/ 菊缺月 /iɪʔ/. al. n. /əɻ/. 略腳藥 /uaʔ/ 刮挖劃. 撥色. 均勻訓. sit. /əʔ/. /uɑ̃/ 廣礦黃錦性型 /uəŋ/ 滾困混 /yŋ/. Nat. /oʔ/. 旺. 翁正成 /iuŋ/ 窘儂榮隔瞎踏 /iaʔ/. 捐勸元. 光橫. 而爾耳 /m̩/. 筆切熱姆唔. Ch. /n̩/. engchi. er. /aʔ/. 香蔣楊 /uã/. /yø/. ‧. /uŋ/. 浪掌床 /iɑ̃/ 粉等論 /iŋ/. 政治關塊環大 /uø/ 官歡換. 局取於. 學. /ɑ̃/ /əŋ/. ‧ 國. /ã/. 立冷帳長 /iã/. 撮口呼. i n U. v/ŋ̍/. 五語午. 吳語是以單母音為主體的方言。因此吳語的單母音相對比其他漢語方言來的多，上海話各地方言中一般有 10 至 16 個。吳語保留了入聲韻（上海話收喉塞音[ʔ]）。肆、閩南語 (台灣閩南) 閩南語是閩語的一支。關於閩南語的淵源，有兩個:「漳州腔」和「泉州腔」。21 漢朝末年的三國時代，中原發生戰亂，吳國人進入了當時的福建，從而帶來了一部分吳越楚地的上古漢語。「永嘉之禍」之後，漢人大規模進入福建。由於晉室南遷，大批北方漢人進入福建，並且帶來了上古音——3 世紀時期的中原語音。唐高宗年間（約 677 年），陳 21. 竺家寧著《聲韻學》五南圖書出版社。2010。頁 100。. 31.

(33) 政、陳元光父子為了平亂帶了軍隊而進入當時的福建，於是士兵也帶來了 7 世紀的中原的中古音。另外，唐僖宗年間（885 年），王潮、王審知兄弟為了平黃巢之亂又帶了軍隊進入當時的福建，於是士兵也帶入了當時的中古音。從以上的兩批移民，所帶來的北方口語，經過演變就形成了所謂的「漳州腔」的基礎。22 台灣閩南語的聲母: 雙唇音. 舌尖音. 舌面音. 舌根. 喉音. (清) (濁) (清) (濁) (清) (濁) (清) (濁) (清) 鼻音塞音. /m/ 不送氣 /p/ 送氣. /pʰ/. 塞擦音不送氣. /b/. 立. 邊音. ‧ 國. 擦音. /t/ 治政 /tʰ/ 大 /ts/. /dz/. /tɕ/. /k/. /ɡ/. /kʰ/. /ʔ/. /dʑ/. /tsʰ/. /tɕʰ/. /s/. /ɕ/. /h/. ‧. /l/. 學. 送氣. /ŋ/. /n/. io. n. al. er. 兩者可歸為或一個音位， l/n 和 ɡ/ŋ 的情況亦然，比如23:. 「奴」 /lɔ/ 或. /nɔ/. 「午」 /ɡɔ/ 或. Ch. /ŋɔ/. e n g c h/ŋɔ/i. 「兩」 /liɔŋ/ 或 /niə/. 「誤」 /ɡɔ/ 或. 「喃」 /lam/ 或 /nauʔ/. 「悟」 /ɡɔ/ 或. 「藍」 /lam/ 或. 「蜈」 /ɡia/ 或 /ŋɔ/. 22 23. /na/. sit. y. Nat. 有上表可知，閩南語沒有[f-]。[b-] 略帶鼻音成分，/b/與/m/之間以斜線分開，表示. /ŋɔ/. iv 「棉」 n U. /mi/ 或. 「糜」 /mai/ 或. /be/. 「問」 /mŋ/ 或. /bun/. 「幔」 /mua/ 或 /ban/. 李小凡著《汉语方言学基础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頁 52。參考: 洪宏元主編《學生台華雙語活用辭書》台北市: 五南圖書出版社。2009。. 32. /bian/.

(34) 台灣閩南語的韻母: 無元音 /ŋ̍/ 央 /m̩/ 毋 /ŋ̍ʔ/ 嗯. 政治大. io. n. Ch. [-m]韻尾 /am/ 敢 /ɔm/ 參 /im/ 熊 /iam/ 攬. [-k]韻尾 /ak/ 木 /ɔk/ 托 /iak/ 摔 /iɔk/ 弱 /ik/ 麥. y. [-t]韻尾白 /at/ 密 /it/ 末 /ut/ /iat/ 滅 /uat/ 稅. ‧. Nat. [-p]韻尾 /ap/ 甲急 /ip/ /iap/ 捏. al. 鼻音化的元音監 /ã/ 惡 /ɔ̃/ 京 /ĩ/ 嬰 /ẽ/ 擺 /ãi/ 盛 /iã/ 香 /iũ/ 爪 /iãu/ 碳 /uã/ 彎 /uãi/. 學. ‧ 國. 立. 喉塞音[-ʔ]韻尾肉 /aʔ/ 勒 /eʔ/ 倒 /ɔʔ/ 咳 /uʔ/ 物 /iʔ/ 貿 /auʔ/ 列 /iaʔ/ 略 /iɔʔ/ 扭 /iuʔ/ 寂 /iauʔ/ 活 /uaʔ/ 夾 /ueʔ/ 煞 /ãʔ/ 逆 /ẽʔ/ 嚇 /iãʔ/. sit. 輔元音 /ai/ 覓 /au/ 矛 /ia/ 捨 /iə/ 樓 /iau/ 苗 /iu/ 牛 /ua/ 發 /ue/ 架 /ui/ 媒 /uai/ 塊. er. 單元音 /a/ 麻 /ə/ 老 /e/ 禮 /u/ 雨 /ɔ/ 鼠 /i/ 二. i n U. v. i e[-n]韻尾 n g c h[-ŋ]韻尾 /an/ /in/ /un/ /ian/ /uan/. 萬敏文棉捐. /aŋ/ /ɔŋ/ /iŋ/ /iaŋ/ /iɔŋ/. 夢通興涼隆. 閩南語的輔音韻尾特別多。它保留了入聲尾音/p/、/t/、/k/，但是一些入聲字的尾音已經開始收喉塞音[ʔ] 。並且它保留了尾音/m/、/n/、/ŋ/和鼻音化的元音像/ã/和/ɔ̃/等。. 33.

(35) 第三節 –古代拉丁語與拉丁語的衍生語拉丁語與印歐語族在 18 世紀的時候歐洲學者已經發現當時歐洲人已知最古老的語言有拉丁語、希臘語、梵語和波斯語四種，其之間有很大相似之處。後來學者逐漸發現歐洲大多數語言之間都有關聯，並稱其為印歐語。印歐語系是世界上分布最廣泛的語系之一。歐洲、美洲、南亞和大洋洲的大部分國家都採用印歐語系的語言作為母語或官方語言。英語是印歐語系最普遍的語言之一。首先以英語為切入點來闡釋拉丁語和印歐語系的關係。. 政治大 "ten"(十)等詞，通過跟其他語言對比，會發現其中有著驚人的相似。以下是英語與拉丁語、立英語中的"is"( 是) 、"brother"(兄弟) 、"mother"(母親) 、"three"(三) 、"seven"(七)、. n. Ch. engchi. (七) seven septem hepta sapta sieben sjem. (十) ten decem deka dasam zehn desjat. y. (三) three tres treis trajas drei tri. sit. (母親) mother mater meter matar mutter mat'. er. io. al. (兄弟) brother frater pʰrater24 bʰratar bruder brat. ‧. Nat. (是) 英語 is 拉丁語 est 希臘語 esti 梵語 asti 德語 ist 俄語 jest'. 學. ‧ 國. 希臘語、梵語、德語、俄語之間的比較:. i n U. v. 由這張表格我們可以看出，這些語言之間是有關聯的。而在它們當中，沒有任何一種語言是直接從另一種語言派生出來的，它們之間的關係可能是由一種共同的源始語——原始印歐語分化而來。這種源始語言雖已消亡，但根據留存下來的證據乃可推斷。語言學家們稱這些語言為"同源語"。而原始印歐語之下，首先分化出現今個語族的原始語，歐洲如拉丁語、希臘語、日爾曼語、凱爾特語、斯拉夫語等，而這些初次分化出來的原始語也已消失。據文獻考證，印歐語言中最最分化出來的是梵語、伊朗語、希臘語和拉丁語，這些文獻均可追溯到公元前。需要注意的是，拉丁語與希臘語是同源關係，而不是派生關係。. 24. 雖然與這一列中的其他詞同源，但古典希臘詞 phrater 的意思是"部族成員"。. 34.

(36) 觀察上面的印歐語言而分析音的異同就可以發現: - 英語中的"is"(是)失落原本的印歐尾音 –t，而其他印歐語言都還留著尾音 –t。 - 英語中的"brother"(兄弟)、德語中的"bruder"和俄語中的"brat"在開頭有不送氣濁雙唇音 b–，而其他語言有 f–、bʰ–和 pʰ等三種音。這表示原始印歐音可能是塞音，而拉丁語產生擦音化。英語中間的"th" 要讀濁齒擦音-ð-，而其他印歐語言有-d(德語)和-t-(拉丁語、希臘語、梵語和俄語)清濁音。我們也可以看出除了俄語以外， -r 是共同印歐語言的尾音。 - 英語中的"mother"(母親)在中間也有 th，要讀濁齒擦音-ð-，而其他印歐語言(拉丁. 政治大英語中的"three"(三)在開頭雖也有 th，但要讀它清齒擦音 θ-。其他印歐語言不同，立他們有 d-(德語)和 t-(拉丁語、希臘語、梵語和俄語)清濁音。並且拉丁語、希臘語. 語、希臘語、梵語、德語和俄語)都有清音-t-。. 學. ‧ 國. -. 和梵語等三個古老印歐語言都保留尾音-s，表示原始印歐語言可能也有尾音-s。 - 英語中的"seven"(七)在開頭雖也有 s，其他印歐語言亦然，但希臘語有 h-，表示希. ‧. 臘語音弱化的現象:擦音 s-變成邊音 h-。拉丁語、希臘語和梵語等三個古老印歐語. sit. y. Nat. 言都保留中間-pt-，表示原始印歐語言可能也有-pt-。在日爾曼語言像英語弱化成-. io. er. v-，在德語弱化成-b-，而在俄語完全失落。弱化過程可能是如此: pt→p→b→v→ Ø。拉丁語和俄語保留尾音-m，日爾曼語言像英語和德語有-n，希臘語和梵語則完. n. al. 全消失。演化過程可能是如此: m →n→Ø。. Ch. engchi. i n U. v. - 英語中的"ten"(十)在開頭雖也有送氣清塞音 tʰ，而拉丁語、希臘語、梵語和俄語都有不送氣濁塞音 d，而德語有不送氣清塞擦音 ts，表示德語中產生顎化。在詞的中間拉丁語和希臘語都有-k-，梵語和俄語都有-s-，而在日爾曼語言像英語和德語都失落 (德語書面語還保留-h-) 。俄語中有較特殊的尾音-t，拉丁語和梵語保留尾音-m，日爾曼語言像英語和德語都有-n，希臘語則完全消失。演化過程可能是如此: m →n→Ø。. 35.

(37)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36. i n U. v.

(38) （一）古代拉丁語拉丁語語音分期 1. 古拉丁語 (Old Latin): 羅馬王政時代到羅馬共和國 (前 509 年－前 27 年) 末代，大概從公元前 8 世紀~公元前 1 世紀。在這個時代的文獻很少。 2. 古典拉丁語 (Classical Latin) 和通俗拉丁語 (Vulgar Latin): . 古典拉丁語: 是古羅馬帝國公元前 1 世紀至公元 2 世紀的官方語言。. 治政  通俗拉丁語: 是約公元前 1 世紀到公元 6 世紀的民間拉丁語。羅馬帝國各省依此發大立展出拉丁語族諸語。 ‧ 國. 學. 壹、古拉丁語和古典拉丁語. ‧. 因為拉丁語採拼音文字——羅馬字母，所以依據早期的拼寫方法即可推斷古代讀音。. Nat. sit. y. 古代的文獻包含古羅馬傳教士們特別注意的某種發音，而且他們也提到了一些雙關語、古. n. al. er. io. 老的詞原等等。因此，古代拉丁語發音的構擬比漢語的上古和中古音的構擬更完整。語言. v. 學家 William Sidney Allen(1918–2004) 在他的書裡《Vox Latina1 (拉丁語的聲音) 》用古代. Ch. engchi. 文獻和拼寫法來重構古代拉丁語的發音。. i n U. 羅馬字母跟現代的英文字母一樣，只是在中世紀以前缺少 J、U 和 W，而且字母 V 同時代表母音/u/和輔音/w/，亦未有小寫字母。雖直到公元 2 世紀，圓底 U 才出現，但為了方便，現在的版本大多 V 和 U 並用。字母 K（發音同於 C）比較罕用，僅在少數幾個詞中出現（通常用於 A 之前）。到了羅馬共和國晚期，字母 Y 和 Z 開始被用於拼寫希臘借詞。. 1. Allen, W. Sidney. Vox Latina: A Guide to the Pronunciation of Classical Latin.2nd ed.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6. 37.

(39) 例如，當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時，用來形容他的拉丁語「拿撒勒之耶穌——猶太人之王」，現在一般都寫為「Jesus Nazarēnus Rēx Judaeōrum」，但其實原文是「IESVS NAZARENVS REX IVDAEORVM」。從古拉丁語到古典拉丁語雖然古拉丁語的文獻特比少，而且學者有關古拉丁語的發音不是那麼了解，可是通過觀察從古拉丁語到古典拉丁語的發展變化，還是可以知道發生如下現象: - 「R 音化」(Rhotacism)，如: LASESLARES -. 政治大複輔音的簡化，如: STLOCVMLOCVM 立. ‧ 國. 學. - 尾音的失落，如: MEDME 依 Allen「Vox Latina」的說明，古典拉丁語的構擬如下:. ‧. 1. 古典拉丁語的輔音:. (濁). (清). al. 舌面音. (濁). (濁). /m/ (M). 不送氣. /p/ (P). 送氣. /pʰ/ (PH). /tʰ/ (TH). /f/ (F). /s/ (S). 塞音擦音顫音近音. /b/ (B). 普通 (清). 普通 (濁). v C h/n/ (N) /ɲ/ (GN) U n i /ŋ/ (NG, G) /t/ (T) /d/e (D)n g c h i /k/ (C, K) /ɡ/ (G). n. 鼻音. 舌根. er. io. (清). 舌尖音. sit. y. Nat. 唇音. 喉音唇化. /kʷ/ (QV). /kʰ/ (CH) /z/ (Z). /h/ (H). /r/ (R) /l/ (L). /j/ (I). 38. /w/ (V).

(40) 2. 古典拉丁語的元音: 前. 後. 閉 /i/ (I) /y/ (Y) /u/ (V) 中 /e/ (E). /o/ (O). 開 /a/ (A) 3. 古典拉丁語的雙元音: /ai/ (AE) /ei/ (EI) /eu/ (EV). CAELVM (天) DEINDE (從此) DEVS (神). 政治 (榮譽) 大. /au/ (AV) LAVS /oi/ (OE) COEPIT /ui/ (VI) CVI. 立. ‧. ‧ 國. 學. 貳、通俗拉丁語. (「他」開始) (給誰). Nat. sit. y. 羅馬帝國民間的口語就是通俗拉丁語，它在羅馬帝國各個省發展的情況不一，因此逐. n. al. er. io. 漸產生了不同的拉丁語族的諸語言。匈牙利的語言學者 József Herman 稱：. Ch. i n U. v. 「似乎確定的是，6 世紀乃至 7 世紀早期，拉丁化的主要地區居民仍能較好理解聖經. engchi. 和禮拜文本，以及形成儀式和宗教活動一部分的注釋（更簡易或更繁複），甚至更晚些時候，使用拉丁語寫成的聖人話語還能在宗教集會上大聲朗讀，並被理解。然而，同樣可以推斷出，從 8 世紀中葉開始，高盧包括一些傳教士在內的很多人連最直白的宗教文本都讀不懂了。」2 依 József《Vulgar Latin》的說明，通俗拉丁語的特點如下: 2. Herman, József. Vulgar Latin. Trans. Roger Wright. University Park, Pennsylvania: 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0. p. 114. 39.

(41) - 尾音/m/幾乎全部失落，如: DEVM /deum/DEV /deu/。 - 輔音/h/全部失落，如: HABEREABERE。 - 雙元音/aj/、 /oj/短化成/e/，如: TENEBRAE /tenebraj//tenebre/。 - 輔音/n/在/f/和/s/的前面幾乎都失落，如: SPONSASPOSA3。 - 輔音/k/在/e/和/i/的前面發生顎音化現象，如: FACIE(M) /fakje//fatʃe/。 - 輔音/ɡ/在/e/和/i/的前面發生顎音化現象，如: GENTE(M) /ɡente//dʒente/。. 政治大. - 音/ti/在某個原音的前面發生顎音化現象，如: NATIONE(M) /natione//naʦjone/。. 立. - 輔音/w/和輔音/b/在元音之間變成/β/然後變成/v/，如: SERVV(M) /serwu//servu/;. ‧ 國. 學. CABALLV(M) /kaballu//kavallu/。. 大約從這時起，各地的通俗拉丁語在羅馬帝國的各省開始被視為獨立語言，發展出了. ‧. 地方規範，有些產生了自己的正字法。既然所有現代拉丁語族的語言都是通俗拉丁語的後. y. Nat. er. io. sit. 續，則通俗拉丁語不應被視為已消失，只是不同名義的存在罷了。. n. （二）拉丁語的現代衍生語言 a 拉丁語族. iv l C n hengchi U. 為了更清楚地說明派生語與同源語的區別，我們可以考察一下拉丁語諸語言與拉丁語的關係，以及拉丁語諸語言之間的關係。這時的歷史都有文字記錄可查。隨著羅馬在政治上征服高盧(法國)、西班牙和達契亞(羅曼尼亞)，語言上的征服也隨之出現。越來越多普通人開始說拉丁語，並從這種語言中慢慢發展變成了拉丁語諸語言，例如法語、西班牙語、. 3. 英語 Spouse 的來源就是拉丁語的 SPOSA。 40.

(42) 葡萄牙語、羅曼尼亞語、義大利語等等。因此，我們可以說，這些語言都是從拉丁語派生出來的，它們彼此同源。. 政治大. 拉丁語、義大利語、法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的詞彙比較:. uno. un [œ̃]. uno. um. (一). tre. trois [tʁwa]. tres. três. (三). QVATTVOR quattro. quatre [katʁ]. cuatro. quatro. (四). SEPTE(M). sette. sept [sɛt]. siete. sete. otto. huit [ɥit]. ocho. oito. MARE. mare. mer [mɛʁ]. mar. mar. PACE(M). pace. paix [pɛ]. paz. paz. (平安). PARTE(M). parte. part [paʁ]. parte. (部分). QVANDO. quando. PORTV(M). porto. AQVA(M). acqua. EGO. (七). y. (海). io. sit. ‧. Nat. OCTO. ‧ 國. VNV(M) TRES. 西班牙語葡萄牙語. 學. 義大利語法語. er. 立. 拉丁語. parte. n. a lquand [kɑ̃] cuando quando iv n C h e n g cpuerto port [pɔʁ] h i U porto. (八). (何時) (門). eau [o]. agua. água. (水). io. je [ʒə]. yo. eu. (我[主格]). FACERE. fare. faire [feʁ]. hacer. fazer. (做). FOCV(M). fuoco. feu [fø]. fuego. fogo. (火). LACTE(M). latte. lait [le]. leche. leite. (奶). LINGVA(M). lingua. langue [lɑ̃g]. lengua. língua. (語言/舌頭). NOVV(M). nuovo. nouveau [nuvo] nuevo. novo. (新). 41.

(43) 從上面的例子可以看出此四個語言在書面語中非常的接近，單詞也能見到極多的共通之處。但是法語較特別一些: 法語中不發聲的字很多，尤其是在單詞的後面，所以筆者提供了每個法語單詞的發音。我們觀察拉丁語 PACE(M) 、 PARTE(M) 、 QVANDO 、 PORTV(M)、LACTE(M) 的後面 C、D 和 T 就可以發現在義大利語的 pace、parte、quando、 porto、latte 、西班牙語的 paz、parte、cuando、puerto、leche 和葡萄牙語的 paz、parte、 quando、porto、leite 都還有聲音，但是法語中的聲音都已經失落了: paix [pɛ]、part [paʁ]、 quand [kɑ̃]、port [pɔʁ]和 lait [le]。另外，拉丁語 AQVA(M)和 FOCV(M)的中間/k/音 (Q 和. 政治大和 fuego、葡萄牙語 água 和 fogo，而法語則 eau [o]和 feu [fø]，連在書面語都沒有保留原始立. C)，在義大利語、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還是存在: 義大利語 acqua 和 fuoco、西班牙語 agua. 拉丁語的音。因此，我們可以結論在那四個語言中法語在發音上離拉丁語是最遠的拉丁語. ‧. ‧ 國. 學. 族語言。. 義大利中世紀詩人但丁·阿利吉耶里（Dante Alighieri，1265 年-1321 年）根據拉丁語族. Nat. sit. y. 語言"是"(oc、si、oil)將拉丁語族諸語分成三類4: 說 oc (拉丁語 HOC) 的人在法國的南部，. n. al. er. io. 說 si (拉丁語 SIC)的人在義大利和伊比利半島，說 oil (拉丁語 ILLE HOC) 的人在法國的北. i n U. v. 部。藉由但丁的傳統分析就可以說義大利語、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都是 si 語言，而法語是. Ch. engchi. oil 語言。目前說 oc 語言的人 (奧克西唐語，Occitan) 並不多。拉丁語族的語言和方言很多，不過義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和法語是最有特色的，而且以那些語言為母語的人最多，在其他國家很多人選學那四種語言，因此本論文選擇此四種語言來做拉丁語族的代表語言。. 4. Dante Alighieri (De vulgari eloquentia): Nam alii oc, alii si, alii vero dicunt oil. 42.

(44) 壹、義大利語現代義大利語的奠基者就是義大利中世紀詩人但丁·阿利吉耶里（Dante Alighieri，1265 年－1321 年）。但丁的作品，像《神曲》（La Divina Commedia），基本上是以義大利托斯卡納方言寫作的，對形成現代義大利語言以托斯卡納方言為基礎起了相當大的作用5。拉丁語族其中現代義大利語在詞彙方面是離拉丁語最近的語言。義大利語音節的韻尾都有元音，輔音的韻尾都消失了。義大利語的發音系統如下6: 義大利語的輔音: 唇音 (清). (濁). (清). /ɲ/ (gn). ‧ 國. /n/ (n). /t/ (t). 普通(清). (濁). 普通(濁). /l/ (l). n. al. /ʎ/ (gli). y. io. 義大利語的元音:. /ʒ/ (j). /j/ (j, y). sit. 半元音. /z/ (s) /ʃ/ (sc). /r/ (r). Nat. 邊音. /s/ (s). er. /v/ (v). ‧. /f/ (f). i n C h前 e n g c後h i U. 閉中開. 唇化. /k/ (c, ch, k) /ɡ/ (g, gh) /kʷ/ (qu). /d/ (d). /ʦ/ (z) /dz/ (z) /tʃ/ (c) /dʒ/ (j, g). 塞擦音顫音. 立(濁). /m/ (m). 塞音 /p/ (p) /b/ (b) 擦音. (清). 舌根. 學. 鼻音. 舌尖音. 政舌業音治大舌面音. /i/ (i). /u/ (u). /e/ (é, e). /o/ (ó, o). /ɛ/ (è). /ɔ/ (ó, ò). v. /a/ (a). 義大利語的元音很基本，很像拉丁語的元音。. 5. Krämer, Martin. The Phonology of Italia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p.25-32.. 6. Krämer, Martin. The Phonology of Italia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p.46-57. 43. /w/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