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影
干問 :\:3
1.棋子:
從 ((2001 年太空漫遊》說起
在電影史上， 1950 年代以外太空侵略地球為素材，早 已形成了 B級電影的獨特類型。雖然，其荒謬與粗製濫造的乖 張情節，不太值得作嚴肅的分析。不過，論者也指出，通俗 乖張情節的背後，也反映了集體的潛意識。 1970 年代以後隨 著電影特效及電腦的一日千里，科幻電影更成為好萊塢電影 的主流之一，影響的層面也更為深遠。從電影行銷的角度， 科幻電影搭配著周邊商品，更已成為一種獨特的大眾文化產 業。其實，從人類生存的處境來看，存在主義的思想家海德 格(M.Heidegger
)很早就指出了「技術」的意義及其在人 類生存上的形上意義。馬克思陣營的思想家也一直擔心過度 的技術運用會有「物化」人性之虞。這也使得科幻電影對 二十世紀人類而言，其實可以成為科技 vs.人性的豐富介面， 由之可形成對人額終極生存處境的探討。 1968年的 {2001 年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
,
1968)
，藉著外 太空之探險，交代人類從何而來，又將往何處去的命運。片 中若隱若現的「黑色巨石 J 直指造物者本身，最具科幻電 影的里程意義。片子一開始，是人頓生命的初始階段，猿猴 從黑色巨石的歐蒙中，利用獸骨掌握「工具」的使用。工具 的改良，意昧著科學技術的提升，也使得掌握工具的猿猴獲 得了權力，得以宰制一切。當握有獸骨工具而掌握一切的猿 猴把權力之柄拋向空中，不可一世之時，R.
Strauss 的《查 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序曲冉冉升起，鏡頭也跳到 2001 年的 人造衛星。知識及權力，對照當時美蘇在六十年代的太空競 賽，人類受制於科技而走向毀滅的意旨，也反映了冷戰當時 的時代意義。不僅於此，在接下來的「土星之旅」中，新型 的電腦 HAL-9000 問世，這部電腦產生了自己的思想，企圖 誘騙人類，太空人之一雖然暫時解決了它，但再度接觸「黑 色巨石 J 擺脫了工具理性後，太空人歷經一生命之旅，觀 照了自己的一生，也陷入了迷惘，人頸、命運又可以往何處 去?在人類登陸月球 (1969 年)前夕，這部電影的發行，An
ep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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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外星人正反形象的辯證
人們夜晚仰望星辰，在浩瀚的星際穹 蒼中，必然會有我們是否孤獨的提問? I 期 許」與「恐懼」正是我們心靈中最自然的投 射。外星人可以是我們的良師益友，撫慰著 地球人的創痛，扮演著先知或是指導者的角 色。也可能是撒旦的象徵，挾著高科技來掠 奪地球，這種善惡二分的簡單立場，正是人 類心靈對外太空的矛盾情節。 1950 年代，民主共產國家對峙，美國 歷經短暫「抓匪諜」的邁卡錫白色恐怖時 期，人與人之間信賴感喪失，核子武器不 斷研發試爆，大批B級電影所謂的外星人入 侵，也正是這種集體夢靨的反映。此時的 外星人，大概都是以入侵者的方式侵入地 球。不過，在《地球末日記>(The Day
the Earth Stood Still
,
1951) 卻開風氣之 先的塑造了外星人「先知」的角色，在這部 早期的經典中，外星人對於地球不斷進行的 核子試爆及內部紛爭憂心仲↑中，特別派出一 位叫 Klaatu的代表前來地球警告，當然引起 了地球軍方的防衛。最後，在一些科學家及一位地球女子的協助下，完成了對人類的警
示。這部作品值得玩味的是，雖然表面上批 評了軍備競賽與核子試爆，但是並沒有質疑 科學、技術、理性本身。外星人Klaatu正是 一種理性的化身，其他地球人則顯得愚昧無 知，也符應了二十世紀中葉以降，現代化的 理性光環下，科學專業技術治國的理性圖 騰。片中 Klaatu一度被殺，而後復活升天， 也大概是耶穌基督的西方宗教原型，隱含著~
禮蟬
二次戰後美蘇對抗的慘酷，西方世界企圖透 過宗教救贖的心理需求。 1980 年代，民主共產的武裝對峙減 弱，美國雷根政府雖也繼承右翼的路線， 和平的呼聲已沛然莫之能禦。外星人的形 象也隨之改善，史匹柏的《第三類接觸》(Close Encounters of the Third Kind
,
1977) 、《外星人>
(E. T. :the
Extra-Terrestrial
,
1982) 及 R. Zemeckis的《接 觸未來>(Contact
,
1997)
，不僅未對地 球帶有敵意，更提供了外星人理性以外的另 一種形象。〈第三類接觸》中的外星人利用 五音與地球人作心靈溝通<外星人》中 的那位 E. T.兼具了童稚與仁心<接觸未 來〉是女科學家(J. Foster飾)放棄了理性 客觀的思考態度，才得以聆聽外星人的聲 音。《第三類接觸》及《外星人》已值美蘇 對峙的末期，東西方雖然仍處於敵對之勢， 但和平的氛圍已然成形。而人額歷經 60 、 70 年代「現代化」之後，也不須要外星人 以「先生日」、「救世主」的身份來拯救，雙 方的邂逅，應該是擺脫溝通障礙後的平等互 惠。《第三類接觸〉中最關鍵的接觸之時， 先現身者是失蹤多年的地球人(象徵著誤會 的冰釋),
<外星人》中，更是透過一些地 球孩童，護送 E. T. 返鄉。當然，在這兩部 片子中，代表地球人政府的形象仍然泠滾， 《第三類接觸》是靠著業餘的民間人士鎮而 不捨， <外星人》的地球政府，當知道有E.
T. 出現時，是以登陸月球太空人的造型， 侵入孩童家中，企圖擴獲 E.T. '其形象更 像壞的外星人，這其實也都代表著 1970~ 80 年代，民間對世局和平的訴求。《外星 Au啊.2007 扭曲曲yE恥ation ~175 毫人》中，拯救 E. T. 的小男孩，其家庭父母 正處於離異狀態(這也是美國 1970 年代以 降眾多家庭的寫照) .他與 E. T. 互動的過 程中.
E.
T. 要“go home" 也再讓 80 年 代的人們重新省思家庭的意義。從鉅觀層面 來看. 1982 年的《外星人> .正反映冷戰 結束後大眾對世局和平的渴望;從微觀層面 來看，也是歷經現代化富裕生活後，兒童面 對家庭生活挫折後的希望與憧憬。〈接觸未 來》中，女科學家無意中接受到來自外太空 的訊息，在她探索的過程中，以實證為主流 的男性科學家一直干擾，編導安排了一位帥 哥「牧師 J 作為女科學家的精神支柱(以 「俊男」做為花瓶角色，也是一種性別意識 的翻轉，牧師的角色也是對照於科學家) 最後外星人是以其父親的形象與女科學家接 觸，開示了宇宙的智慧、生命的流轉。結合 宗教情懷與理性認知，沒有具體形象的外星 人所呈現的正是對人類狹隘具體的理性認知 最大的顛覆。在 90 年代以後，後現代的思 潮逐漸蔚為主流。後現代思潮對於「理性」 本身是持批判的態度. {接觸外來》的外星 人形象，相較於《地球末日記》的救世主形 象，其實也反映了不同時代的哲學訴求。1980 年代中後期，商業大片《終極戰 士卜 rO
(Predator
,
1987
,
1990) 那位造 型醜陋邪惡的外星人，也令人印象深刻。表 面上，這是傳統的正邪對抗。不過，筆者認 為，編導並沒有塑造那看似邪惡的外星戰士 入侵地球的意圖。阿諾史瓦辛格所率領的特 種部隊，專門處理各種疑難雜症，在一次叢 林作戰任務中，莫名其妙的遭遇到了神出鬼 沒的異形，對美國人而言，這當然也帶著殘 存越戰的夢靨。外星人並不是特種部隊的直 接敵人，而特種部隊的傷亡慘重也多少警惕 著美國在冷戰結束後的不斷介入各種區域戰抖，
國…鱗幻電影:……~
爭所付出的代價。 1990年的續集是美國政蔚 打算生俘這位異形。在激烈的對抗之後，異 形死亡，但也就在此時，更多的異影出現， 他們沒有報復，謂是在男主角面前帶回了死 去的再伴。《終極戰士}裡地球人與外星人 的對抗，完全在動作場面上，這當黨是商業 的考量，敘事內容並未呈現持星人對地球的敵意，也多少反映了 1980年代以棒，共產盟
家不再對自由世界構成戚脅的時代氛圍。 相較於 1930 、 40 年代 F 怪物 J 電影 當道. 1950 年代故障在特有的模戰、共產 主義威脅下，外星人的入使也代表著自由世 界對敵對共產勢力的悲懼。最後總是能化攤 主話夷，當然也是恐懼後的搞懂替代。鎮{說像《火星人入侵)
(lnvaders from Mars
,
1953) 及《飛碟入侵)
(Earth vs. the
Flying Saucers
,
1956) 的片子帶動了闊巔 型大批的 B級電影 o 特別是前者，擂述一位 小男孩在自家後院發現了太空船，但沒有 人相信飽，接薯，他周邊的人，包括艾母在 內，都受到火星人的洗腦，還過一餾小張子 來呈現對集體周遭的不信任，的確反映了 50 、 60 年代的恐共症。不過· 1970 年代 以後，冷戰結束，東西方對峙減弱，外星人 入侵的情節，也說逐漸轉成和平共存。 {j~ 星人}、《第三黨接搗}等是最明顯的棋 子。同樣是以一個鼓子的觀點. (火星人入侵》與近三十年之後的《持星人}大異
其趣。《火星人入侵}在 1986年有新版問 世，由於恐共的集體氛圍己失. I1ß便是更好 的特效，也無法使火星人更恐怖了。這樣看 來，邪惡的外星人，正是揮自國鱉問相互不 信任的集體投射。前已述及· 1980年代以後，世局較為和平 r 外星人」的形象也較 正面。即便是以對抗異形為主的商業片， 也絕少是由外星人主動發動攻勢。經典片 《異形}
(Alien
,
1979) 中，雪歌妮﹒薇 佛 (Sigourney Weaver) 所率領的太空團 隊雖然慘遭異形殺戮，但究其因是上級隱瞞 了任務的真相，驅使他們去進行一把異形帶 回的死亡任務，而不是異形主動入侵地球。 歷經 60 年代的反越戰之後，這多少也代表 了中級軍人、民間對美蘇政府高層對抗的反 感。J.
Carpenter在 1980 年代也交出了三 張涉及外星人的成韻單。 1982年《獎賽第 三型}(The
Thing) 會重錯 1951年鵲時 名電影。時學家在蠢蠢鞋鐘聽費龍舟的詩轟 深處，發瓊書董事正要接試讀表較難字母戰韓 他寄居在珍妮甫死去的丈夫身上，希望珍妮 能協助其搜尋太空船返鄉。這位外星人也必 須學習地球丈夫的情緒表達，他笨抽地與地 球女性互動，當然是全片的賣點，其實也 正是透過外星人，更彰顯出成人世界被工商 社會所掩沒的人性光輝。 {E. T.外星人》 是以兒童的夢幻來交代共存共榮， {外星 戀》則是藉外星人逼出成年人平凡的真摯情 懷。 1988年Carpenter又重作馮婦，回到他 最擅長的科幻動作領域，這回的 {x光人》 (They寸Live) ，也別具特色。一位工人無 意之間捨聽一副眼鏡，當他戴上之後，赫然 發現，周邊的許多人，包括政府官員等名人 在肉，竟器都是好崖人(臉部是以骷髏的面 目呈現)零這位工人決心投入到散發眼鏡企 囂誰聽持農λ所掌控地球的地下反挺團體﹒..心 (X光λ} 抽著之下，是向 50 、 60年代
體揖畫片畫畫意，本鐘· Carpenter放棄了{獎 賽第三聾子高接錯的手法，以最簡單的骷髏 聾業單麗萍星λ' 所營造出對政府、媒體愚 民的露聲態勢，的確使人不寒而慄。與其說 聲璽λ寒蟬，倒不如說是政客的醜陋。111.九十年代:
外星人又入侵了!
邁向 90 年代以後，共產主義瓦解，當 時的一位日裔學者福山更是樂觀的預示爾後 意識型態的對抗己終結，自由主義國度欣欣 向榮的世界即將到來。不過，各種多元的力 量集結，種族、宗教等的紛擾，美麗新世界 並沒有到來，反而使美國更形成了一種右翼 的集體力量以茲抗衡 I 九一一」之後，美 國又有了新的恐怖來源，傳統與外星人對抗 的素材重新被燃起。這時候的外星人又很巧 妙的成為捍衛美國國力的犧牲品。 OD4 星 際終結者}(Independence Day
,
1996)
與《星艦戰將}(Starship Troopers
,
1997)
，俱為代表性的例子。 ID4 是以 1940 年代傳說中美國新墨西 哥州 Rosewell 的 UFO 墜毀事件政府的百般 掩飾搞出發，五十年後，外星人終於入侵。 在入侵前夕，大批的 UFO 迷列隊歡迎，慘 遭外星人殺戮，也諷刺了自史匹柏以降所塑 造外星人和平的形象。就在獨立紀念日這 天，懷才不遇的電腦鬼才、黑人飛行員、制 酒的父親，在美國總統的領導下，團結力量 大，消滅了外星人，從此獨立紀念日不只是 美國的國慶日，也成了人類對抗外星人可歌 可泣的紀念日，很典型的大美國主義。《星 艦戰將》則有公民共和主義的影子。在未來 世界裡，要從軍才能成為「公民 J 因為 那時地球正遭受蟲族外星人入侵，有賴青 年人從軍以對抗。 OD4} 與《星艦戰將》 的敘事結構，一點也不新穎，完全是以新的 特效去包裝老故事。其背後保守的政治立~
鵬一科幻電影:以外的觀點倒
場，也反映了 m 年代公民共和主義、社群 主義對傳統自由主義批判的學術力道。外星 人又轉為侵略者的角色也就不足為奇了。連 鬼才導演 Tim Burton 也忍不住向 1111 年代大 批火星人入侵的片子致敬﹒如果讀者無緣看 到 õO 年代幼稚的 B級外星人影片，可以試試
Burton的《星戰毀滅者)
(Mars Attcaks
!ImD
J.
arpenter在iIïI9Il年的《準午前十時)
(Villa e of the Damned)
.也是 iImItl年聞名電影的老片新拍。兩片大致的 情結是一鄉下村莊，一夕之間，誕生的小孩 像著魔式的成長，帶給大人恐慌，一種集體 恐懼的氛圍，令人不寒而慄。不過.mJ年 代以後美國在世界一枝獨秀，戰爭電影或外 星人入侵的背後企圖是重振美國榮耀(或霸 權.這種集體意識當然與冷戰時期所形成 的集體核戰夢靨'不可向日而語，即使是以 拍攝《月光光心慌慌》、《突變第三型》聞 名的 Carpentel呵，在.年的新作中，所營造 的恐怖氛間，也失去了對應的時空脈絡，欠 缺 r 批判時政的政治力道。這其實也說明 了，科幻(外星人入侵)或恐怖電影的恐怖 驚駭元素，並不是客觀的特效所能盡其功， 這些驚駭的元素仍得符應、特有既定的時空氛 閣。 執導《外星人》擴獲全世界童心 的史匹柏近作《世界大戰~(Warofthe
Y orld. 200
õ)
，是美國人受「九一一」 心靈震撼後最值得分析的例子。原著 IIIBI ßaIEI或許藉著虛構的火星人入侵，隱喻著 十九世紀末西方強行在全世界殖民所產生的 恐慌。的確，對手無寸鐵的原住民而言，雷 霆萬鈞的白人與火星人入侵，實在沒有什麼 l 兩樣。名導 Orsen Wells於 IIIBI; 年攝製的同 l名廣播節目，以新聞方式插播時，曾引起全 l 美民眾的恐慌，以搞火星人真的入侵了 O 除 l 了媒體操弄的效果外，也算是承平的美國人 l 對即將爆發的二次大戰的心理壓力。 1953 年 _.Im.，執導了同名的作品，當然是 l 本文一再提及的，反映了冷戰時期美國人對 l 可能引發核戰的深層恐懼。這次史匹柏一反 l 往昔對外星人的童稚之心，再度把外星人塑 l 造成一處心積慮想要併吞地球的那惡勢力。 l 雖然，大多數觀眾對於影片末外星人拜地球 l 「細菌」之賜，頃刻之間全死了的突兀劇 l f霄，抱怨不已!就敘事內涵而言，不同物種 l 之問因隔聞而產生的敵對、誤解，不僅阻礙 l 了溝通的可能，有時也會給彼此帶來致命的 l 打擊。「九一一」轉眼間讓世貿大樓變成斷 l 垣殘壁，當時的飛機殘骸，爆破灰塵，各種 l 尋覓親人敢示的景象，都直接出現在《世界 l 大戰》中，這種新的恐懼以及外星人在肆虐 l 地球之餘的瞬間死亡，也算是回敬 r 恐怖組 l 織的攻擊，暫時撫慰了受創的美國人心靈。 l 至於家庭的失手日，藉由共赴大難而整合，早 l 就是好萊塢的老套了。值得注意的是，湯姆 l 克魯斯兒子目睹屍橫遍野後的從軍，以及提 l 姆魯賓斯所飾演躲在洞穴游擊反抗的突兀角 l 色，賦予本片一個政治反省、角色替換的 l 解讀。前已述及，原著 aam的世界大戰， 「或許」有白人自身對十九世紀屠戮世界的 l 反省。如果把史匹柏《世界大戰》中的外星 l 人，視為是凹救世界的恐怖組織，事實的真 l 相恐怕剛好相反，過去」、二十年來，以色 l 列(西方世界)對巴勒斯坦難民的攻擊，更 l
像是外星人的侵襲地球。恐怖組織正是以 「游擊」的方式(像湯姆克魯斯對外星人投 擲于榴彈)對抗西方世界，無怪乎，兒子要 參加「正規軍」以對抗外星人，史匹柏是以 父子衝突(而非讚許)的方式呈現，這也說 明了對抗九一一的恐怖攻擊，美國最好的方 式也許不是今天打阿富汗，明天出兵伊拉 克。提姆魯賓斯的角色，可以反過頭來代表 恐怖組織的游擊民兵，蹺勇善戰之餘的色厲 內在，這些情節的鋪陳，都使得 2005 年的 《世紀大戰》有更多政治解讀的空間。 有時，對外星人的恐懼也會帶上種族 的偏見，而此一種族偏見又經過好萊塢的手 法美化或隱藏。 1988 年 Graham
Bakertft
導的《異形帝國>(Alien N ation )是典型
的例子。敘述一艘載滿三十萬奴隸的銀河太 空船迫降地球，這群外星奴隸與地球人外型 無異，而融入地球人之中。有些人認同地球 而成為良民，有些人則成為罪犯。一名地球 警探的拍檔被外星移民者所殺，其新拍檔也 是外星人，於是白人警探與外星移民的警探 合作緝兇。不禁令我想到當年邵氏兄弟公司 桂治洪執導的《萬人斬>(1
980)
，北京 城遭漢人劫金，京師捕快(陳觀泰飾)以漢 人的身份奉命追回。出發前大雨徬沱'隱喻 著捕快身份認同的迷惘。《異形帝國》當然 反映了美國作為一民族融爐，潛在地對移民 者的不信任。既期待新移民的融入又對其 不信任，這種衝突在對外星人友善的 1980 年代，就構成了《異形帝國》的敘事內容 了。 1990 年代，又回到對外星人不友善的 年代，在 ID4 熱熱鬧鬧上映的同時，男有一 部小成本的《外星人入侵>(The Arrival
,
品…一
1996)
，描寫一地區小天文工作者監測到 不明訊息，經過他的分析，有可能是來自外 太空，可是他的上司不在意，更離奇的是， 其報告被銷毀，少數相信他的朋友也不明消 失，這位天文工作者獨自追蹤來到墨西哥邊 境，他赫然發現，原來訊息是早就潛伏在地 球的外星人所發出，訊息內容是「由於溫室 效應，地球溫度將逐漸上升，人額將逐漸滅 絕，地球愈來愈適合外星人居住 J 該訊息 正在呼朋引伴。最駭人的結局是當天文學家 識破且面臨外星人追殺時，一直在墨西哥協 助該天文工作者的少年，竟然也是外星人... ...。溫室效應帶給地球的集體擔憂作為副戲 橋段，頗見新意，但《外星人入侵》骨子裡 仍然是對美國邊境新移民、偷渡者的敵意。 在《星際戰警》中，最初也有類似消遣偷渡 者的情節。 筆者最後交代 1997年的《星際戰警》(Men in
Black) 作結。 1990年代以後， 一方面多元文化主義逐漸成為新的政治正 確，但美國歷經多元分殊，公民共和主義、 社群主義的重新復甦，某種大美國精神也重 新被強調，這些政治哲學所形成的時代氛 圍，共同構成了《星際戰警》的通俗趣味內 涵。 MIB原意是「穿著黑衣服的人 J 根據 業餘 UFO研究者的內幕消息，所謂 MIB是美 國 50 、 60 年代，為了掩飾各種飛碟事件， 進行銷毀證據，甚或對目擊者威脅、誠口的 執行者，他們身著黑衣黑帽黑鞋。有些研究 者堅信，外星人與美國政府有某種聯繫' MIB也可能是外星人設計的機器人，協助美 國軍方掩飾。這些業餘的 UFO 研究者，甚 至於認為，前述 50 年來，美國好萊塢的外 Au闕， 2007 S咧嘴yE恥泣ion ~181 還星人的形象，正反映了外星人與美國政府的 敵對 (50 年代)、結盟 (80 年代)、破裂 (90 年代)關係(國內 UFO 學者江晃榮的 著作也有額似的陳述，倪匡的科幻小說《盜 墓〉即是以此鋪陳)。這種 X 檔案式的說 法，姑妄聽之。至少，原始的 MIB是有相當 程度的白色恐怖意義，但是在《星際戰警》
的兩位 MIB (由 Tommy
Lee Jones
,
Will
Smith 主演)則完全沒有這種恐怖形象(他 們充其量，只會用新型儀器讓當事人遺忘目 擊外星人的記憶)。片子一開始，呈現的是 地球充滿著各式的外星人，大部分都能和睦 相處，這當然是多元文化、民族大融爐的具 體縮型，但總有一些邪惡的外星人來尋仇 搗亂(蟲族) ，兩位 MIB就扮演著「宇宙警 察」的角色。美國戰後不一直扮演著「世界 警察」的角色嗎?兩位 MIB就像 ID4 的美國 一樣，宣揚美國國威到宇宙，這種美式沙文 主義，或許值得我們娛樂之餘，些許批判。 相形之下，迪士尼的《星際寶貝>
(Li
lo
&
Stitch
,
2002)
，一樣是來自外星的破 壞王，一樣有大塊頭的 M 凹，但這位 MIB是 「社工員 J 敘事內涵即藉著外星破壞王 Stitch混入到Lilo家庭來彰顯非血緯家庭整 合的可能，保守中不失創意，也算是了幽了 《星際戰警》一默。IV.
科幻電影中的性別意識
科幻電影一向被視為是陽剛電影，其人 物性別意識的呈現，大概符應了傳統的性別 刻版印象。當代性別議題作為科幻電影文本 的核心，並不多見。不過，我們從對抗外星 人的眾多文本分析中，還是可以找出其中性 別意識的轉變，即使是 B 級科幻電影把女性 作為「花瓶 J 的剝削時代裡'也能發覺出一 些值得探討的主題。從後結構主義的方法來檢視，性別結 構其實與保守的政治力道緊密相連。 50 年 代恐共的背景下，直接投射到外星人掠奪、 攻擊的邪惡形象，也由於與共產世界軍備 的對峙，外星人的科技先進也是民主國家 自身的自卑投射。《我嫁給了外星怪物》 ~<:=j jln\:! 且E 值鼠訕訕蟬，你不能不看的科幻電影:以外還人格攤影片為例
(1 Married a Monster from Outer Space
,
1958)
，這位外星老公對妻子沒性趣，不 僅是站在異性戀的觀點表達對同志的嫌惡， 也深層反映了異性戀男性對同志可能以其男 性外型擴獲女性芳心的疑慮。這種對同志的 嫌惡或恐懼，與對共產勢力的反應，如出一 轍。當然，此一時期大多數的影片，女主 角是花瓶的形象，代表最傳統的性別刻板印 象。關懷倫理學所揭示的以關懷、情感、溫 柔、善體人意來翻轉理性獨大的能動性， 與傳統女性刻板印象很難截然劃分。在《地 球末日記》那位外星人Klaatu也是感受到地 球女性及其兒子的情感，才完成警示地球 人的目的。《回到未來}J.
Foster所飾的女 科學家，對宇宙的生命，是持著較為彈性的 態度，才能順利的與外太空生命接觸。迪 士尼的《超人特攻隊}(The lncredibles
,
2004)
，這個家族中，丈夫是傳統陽剛的 形象，太太是「彈力」女超人，諸如女性陰 柔的特質與能力，在科幻電影中，一直沒有 被低估。《驚奇四超人}(Fantastic Four
,
2005) 中，四位太空人受宇宙線照射而其 有超能力，除了火箭人、石頭人外，首腦瑞 德本身具有科學理性的形象，成為奇幻人 (其四肢與彈力女超人一樣，由男性的形象 來呈現，也算是陰陽調和的例子) ，其女友 蘇則具備隱形及建立防護網的功能，比較不 具有主動的攻擊性。在第二集毀滅宇宙，因 要吞噬地球而派出銀色衝浪手探路時，是蘇 的女性特質並不惜為其犧牲感化了銀色衝浪 手。這些題材，俯拾即是。這是不是說好萊 塢已其備了性別意識了呢?其實，好萊塢的遊戲規則大體上都能符合當時學術或政治上 的正確。女性主義、多元文化主義，都會很 表象的進入到電影文本的敘事結構內，有時 這種創意的確會挑戰或觸動既定的結構，但 通常只是戲劇性的衝突或張力，到最後，仍 然是以闡家歡喜的方式去照顧到大多數主流 觀眾的想法。《超人特攻隊》及《驚奇四超 人》的女性主角形象，重點也不在賦予女性 特質主體性。事實上，兩部片子的女主角都 冀求有一傳統溫馨的家(婚禮) ，她們都仍 執意固守賢妻良母的形象，並以此要求其丈 夫(未婚夫) ，整個兩性分工或相處的模 式，並未改變既定的結構。不過，好萊塢在 政治正確之下，對女，性特質的驚鴻一瞥，也 值得我們肯定了。 在女性形象的論戰中，有些女性主義學 者堅持女性與男性等祠，否定女性與男性有 不同的特質。因此，在對抗外星人中 r 女 戰士」的形象也就被突顯出來。四集《異 形》是最代表性的例于。在《星艦戰將》 中，一群志願從軍的青年接受訓練，其中的 形象也值得玩味，第一男主角是典型的傳統 男子形象，擔任陸軍士官角色，第二男主角 擔任駕駛星艦的專業角色，他近水樓臺，搶 了第一男主角的女友，這位女性也駕駛星艦 (星艦的艦長也是一位女性)。另有一女性 愛慕第一男主角，自願與他擔任堅苦危險的 陸軍角色。性別角色與分工之間，產生了有 趣的排列組合。最後是傳統形象的第一男主 角與專業形象的女駕駛存活，代表專業的男 駕駛與顛覆傳統女性形象的陸軍女戰士死 亡。導演 Paul Verhoeven 的科幻片不時流 露出對政經的反省， <星艦戰將》中雙生雙 至 184查 中等教育伍蛤軒l 卷草肆期 旦的設計各自也都代表了對傳統性別分工的 思考。在 X檔案系列裡，女探員史考莉理性 感性兼顧，比男探員穆德更為智勇雙全。不 過，整體上說來，不管是女戰士，女性溫柔 至上拯救危機，或是女性智勇雙全，理性感 性兼顧，科幻電影對於女性角色的呈現，雖 然早已擺脫花瓶的角色，但仍逃不出被男性 「凝視」、「偷窺」的宿命(在兩集驚奇四 超人中，隱形女都有功力頓失，而被觀眾眼 睛吃冰淇淋的橋段設計)。性別意識的多元 性，仍然值得科幻電影更深層的發掘。
v.傑出的心靈小晶:
<<K星異客》
前述的外星人電影，不管是對外星人 的戒慎恐懼，或是對外星世界的企盼，大體 上都是從比較鉅觀的政治、經濟、文化的面 向來鋪陳內容，營造磅磚氣勢，但也有一些 傑作，卻是透過外星人的出現，讓人們更為 反省日常生活的點滴，從而珍惜已有的一切 關係。 <K星異客>(
K -P AX
,200 1)
，值 得再度向觀眾推薦。故事一開始，在昏暗朦~
體組你…電影:以叮囑影片為例
朧的紐約中央車站，來回穿梭的人群中，突 然出現了一位戴墨鏡的人士普雷特(Kevin
Spacey 飾) ，語無倫次、答非所問，旋即 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後來轉診給馬克大夫( J
eff
Bridges飾) ，到底普雷特真是外星 人的化身，還是只是一個心靈受創的地球人 幻想成K-PAX星人以壓抑受創的人格? 馬克大夫與這位自稱 K-PAX 星人的普 雷特有三次完整的治療對話。第一次兩個人 左右相對，各說各話，普雷特提及地球的光 線太強，他必須戴上墨鏡，才能適應。第二次普雷特連皮帶蕉一起吃的誇張特性，也論 及 K-PAX r 做愛」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這 過程中，馬克從質疑到半信半疑，而普雷特 以一種帶給其他精神病患希望的溝通方式， 不把他(她)們當成精神病人，也在精神病 院內帶來很大的回響。第三次的治療，馬克 主動的調整了診療室的光線，使普雷特自在 地脫下他的眼鏡，他再度強調， K-PAX星沒 有「家庭」的觀念，每一個孩子輪流向成年 人學習，他也批評了地球人「以牙還牙」的 落伍觀念。由於普雷特煞有其事的展現其天 文素養，馬克大夫特別安排了傑出的天文學 家來驗證普雷特的家鄉 K-PAX星的位置。這 一切的一切，都顯示普雷特來自外星的確是 「有所本 J
!
就在普雷特向馬克大夫表明他將於 7 月 27 日黎明時藉著光速返回 K-PAX星，馬克 回復到他精神醫生的專業自覺，他認為可能 在若平年前的這一天，普雷特遭逢劇變，他 向普雷特進行催眠，從催眠中所得的片斷訊 息，抽絲剝繭，馬克大夫發現這位普雷特， 很可能就是在新墨西哥州的一位鄉下農場主 人，某日返家時，目睹妻女遭闖入的歹徒姦 殺，他殺死歹徒後，可能投河自盡，但未尋 獲屍首，當地警局以此結案。警長告訴馬克 大夫，如果普雷特真是那位農場主人，那最 好一輩子都不要回憶起那不堪回首的遭逢。 電影交待至此，我們似乎也可推知，普雷特 根本不是外星人，只不過是一位深受刺激， 而藉著壓抑式的遺忘並幻想成外星人來逃避 痛苦，無怪乎，他心中的 K-PAX 星沒有家 庭，因為沒有家庭，就沒有喪失至親的痛 苦。 ~186告 中等教育伍拾鵬時期 馬克大夫暗示普雷特他所調查的一切， 普雷特不置可否，仍堅持他返鄉的期程。普 雷特也告知所有精神病人他的光速返鄉之旅 可以多帶走一人，他要大家寫下之所以要離 開地球到 K-PAX星的理由。最後，在7 月 27 日黎明，所有病人都期待自己雀屏中選，醫 生們也都監控著普雷特，只見普雷特昏倒在 病床邊，一位從不與人交談的女病患消失 了，她所寫的到 K-PAX星的理由是 rI have
no home
J '所有病人都相信普雷特選中了 她。 影片的最後是馬克大夫推著無法言語 的「普雷特」在晨曦中漫步，外星人已經走 了，或許留下的軀體是遭逢劇變又不堪回 首的農場主人...馬克大夫也在片末謝幕的 尾聲，在自家用望遠鏡遙望天琴星座附近的 K-PAX 星。這場與外星人的邂逅'與其說 是他在治療病人，不如說是他重新省思自己 的生活。他有第二次的婚姻，與前妻所生的 大兒子互不往來，與第二任妻子也再度因婚 姻倦怠而溝通冷漠。「家庭」固然是羈絆， K-PAX 星沒有這種羈絆，但那是那位農場 主人不堪頓失甜蜜家庭生活後的壓抑，家居 生活，仍然需要我們珍惰，片末馬克終於在 車站迎接久不與他溝通的兒子，我們也相信 馬克大夫會重新珍情他的第二度婚姻。飾演 馬克大夫的JeffBridges
'剛好就是 1984年 《外星戀〉那位降臨地球的笨拙又英俊的丈 夫，兩部溫馨小品的角色互異，也讓演技派 的 Bridges有充分發揮的空間， <美國心玫 瑰情》的影帝 KevinSpacey
，更是不在話 下。看兩大男巨星飆演技，是很痛快的觀影 經驗。有令 令岱令令皂白r:; 0 L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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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餘音繞樑的尾聲
雖然純粹的外太空是靜音。不過沒有 人否認音樂(或音效)在科幻電影的價值。 以《驚魂記》聞名的 Bernard Herrmann在 《地球末日記>(Varese Sarbande2002
年重新發行，國內滾石旗下公司風雲時代 代理)中，最早用一種 Theremin 的電子樂 器，製造出一種不穩定、飄忽迷離、令人不 安的怪異音感，代表著外太空世界或是外星 人到來所可能帶來杭涅不安的恐怖心境， 成了 50 、 60 年代科幻電影的招牌音樂。 {2001 年太空漫遊》導演 S. Kubrick用既 定的古典音樂，諸如〈查拉圖斯特拉如是 說〉序曲，三個漸起的音符，三段重複性漸 進拉拾的旋律，對照影像月球、地球、太陽 的排列，太陽冉冉上升的震撼性旋律一也是 尼采超人哲學的昂揚。之後的太空旅程，影 像中輪形太空船與小約翰﹒史特勞斯的〈藍 色多璿河〉華爾滋交相映疊，早已成為電影 配樂史上的不朽傳奇。美國電影配樂第一把 交椅John Wi1li ams為《星際大戰>(Star
Wars
,
1977) 系列所譜的樂章，受 {2001 年太空漫遊》選用古典音樂的影響，也把曲 風定位在浪漫派交響曲的形式。 Williams可 能參考了1. Stravinsky的〈火鳥〉、〈春之 祭〉及 Holst的〈行星組曲> '並且仿華格 納歌劇的形式，為每一位主角譜寫人物主題 (我們的布袋戲從史豔文時代就如此了， 不過，當時是抄襲國外音樂，如《出埃及 記>)
0 2004年辭世的Jerry Goldsmith則 為《星際迷航記>(Star Track
,
1979)
黃子 188~ 中等教育伍拾捌卷草肆期 譜出了不朽的旋律。 Wi1liams的星際大戰， 波瀾壯觀、景物急速向後排開、繁星在四周 昏暗的銀河中閃爍，你駕著飛行器向前遨 遊。 Goldsmith的星際旋律則是以暸亮的號 角、激昂壯觀、英姿風發、沈穩的航向宇 宙穹蒼。讀者如果不要求原版，這些壯麗 樂章，都有許多的合輯，可供選擇。 Sílva Screen在 96 年曾發行 Spaceand Beyond
二片裝，收錄有星艦迷航記系列的音樂， Williams 的星際大戰與第三類接觸，
James
Horner的溫馨小品《魔繭>(Cocoon)
還有 Goldsmith為《異形》所譜而未被導演 選用的原始配樂，更收錄Alex North 原為 {2001 年太空漫遊》所作而未被導演所選 用的序曲，可謂彌足珍貴。當然，Williams
的《外星人》也是電影配樂的精品，自不待 一。 主司 2006年辭世的 Basil Poledouris也是大 型管弦配樂的高于(代表作是《機器戰警》(Robocop
,
1987
,
2003) 與《新悲慘世 界>(Les Miserables
,
1998) 。這兩部電 影的主題旋律，也是我個人最珍視的電影配 樂之一) ，他為不太能成為經典的《星艦戰 將》譜出了可能傳世的星艦樂章，也許內涵 上比不上 Williams與 Goldsmith '但卻是我百聽不厭的銅管樂章(
Varese Sara
bande發行，滾石曾代理)。同樣地， ID4娛樂層次 之外，大概了無新義，但David Arnold在美 國總統號召反擊外星人的那一刻，譜出了柔 美、悲壯、進取、奮勇向前的激昂旋律，雖 然並無雷霆萬鈞、排山倒海之勢，卻也充分 展現了自由正義的希望之聲 (BMG發行)。
當然不能從 {K 星異客》中聽到反 擊外星人的奔騰旋律。 Edward Shearmur以 極簡主義的手法，用明亮的電子合成樂器， 創作出空靈、清新的小步動感，使人遙想來 白 K-PAX星的善良外星人下凡一掃地球人 內心受創的心靈(福茂代理)。一般而言， 導演與男女主角幾乎集電影成就的榮耀於一 身，電影配樂直接賦予了電影聽覺的情緒感 染力，創作者卻未得到相對的尊重，謹在此 懷念J.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