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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的戲劇 ─戲劇演出之肇始戲劇與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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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的戲劇

─戲劇演出之肇始戲劇與儀式─

遠古的人類把自然的力量,甚至包括季節的變換在內,都看作可預 測、不得而知,並且令人畏懼,於是就以各種方式試著去控制他們,其 中似乎有效的方法就給保留了下來,相延重複應用,終致形式完全固定 而成為儀典。

原始儀典中還蘊蓄著戲劇的根苗,因為音樂、舞蹈、化妝、面具、

與服裝等在儀典中幾乎無可或缺。進一步看,儀典需要適當的地點,而 且無法容納全族人士參加,「行動區」與「觀眾席」隨之界線分明。且 儀典者,大事也,不能稍有錯誤,祭司之輩遂代表全族形事,他們穿戴 服裝面具,自倣人獸或鬼神之屬,並以行動仿擬期求的結果像告狩獵之 成功、時雨之下降,與蝕日之再現等,期作為正與演員無殊。

另一個關於戲劇起源的線索是西元前四世紀的一位哲學家亞里斯 多德所提供。他認為人有模倣的天性,既喜歡模仿別人,也喜歡看到別 人的模仿,因為他想知道作為另一個人的感覺,以及別人行為的原因。

他並切補充:模仿乃是人認識環境的主要方法,這從嬰兒模仿成人的語 言與行為就可以見出。儘管大部分的種族都有其儀典,儘管人可能有模 仿的天性,但是並不是每個社會都自儀典發展出戲劇。它至少還要有兩 個附帶條件:一個認可戲劇藝術價值的社會,以能夠組織戲劇質素而成 為高度經驗的個人。就因為這些原因,希臘人應該認為是戲劇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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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劇場之濫觴─

雖然早在西元前三千年左右在古埃及就可能有戲劇的形式出現,但 是現存的資料既少又不足徵信。有關戲劇的確實資料,以及世界上最早 的的偉大劇本,都來自希臘。

有幾世紀之久,希臘戲劇只在既四戴歐尼色斯(Dionysus)的節慶中 演出。祭祀他是為了確保春天的復甦。他代表著是上許多非理念的力 量。在早期的戴歐尼色斯禮拜中,酗酒和縱慾被視為是宗教衝動的一部 分,而加以接受。雖然這種陋習已經逐漸昇華,但是禮拜中求取的豐腴 的基本目的仍然保存未變。

在宗教的領域中,竟然包括了非理念力量,這顯示希臘人相信對自 然的每一部分都應適當崇敬,否則災厄就會隨之而產生。希臘人始終努 力,要在所有相衝突的力量之間無論是內心的還是外在的,達成和諧。

戴歐尼色斯的崇拜是在西元前十三世紀左右,自小亞細亞傳入希臘 的。到了西元前第七、第八世紀時,再祭拜他的節慶中已經有歌隊舞蹈 者的競賽了。隨辦著這些舞蹈的是狂喜的「戴神頌」(dithyramb),稱 戴歐尼色斯。按照亞里斯多德的說法,戲劇就是由這些讚美和舞蹈蛻變 而來的。

希臘戲劇的第一個確切紀錄見之於西元五三四年,這一年「城市的 戴神節」組織改變,在各項活動中加入了悲劇演出競賽。戲劇在此以前 勢必早已存在,否則不會又有此競賽。這時其中唯一可考的戲劇家就是 賽士比斯(Thespis),也就是第一次悲劇競賽的冠軍得主,並且,由於 他也是第一個?是人所知的演員,以後演員們就常被叫做賽士比斯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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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pians)。

賽士比斯的戲劇,比較上是簡單的,因為它只有一個演員和一個歌 隊。這倒並不是說劇裡只有一個人物,而是說,所有的角色都由同一個 演員扮演。這一個演員用具來改變他的身分,而當他離開了舞台去換裝 為另一個人物時,歌隊便以唱歌和舞蹈來彌補這段空檔,並因此而成為 這早期戲劇中的主要統一要素。

西元前第五世紀

雖然古希臘的戲劇有好幾個世紀的歷史,留存至今的卻只有五個劇 作家的作品愛斯奇勒勒斯(Aeschyles),索發克里斯(Sopho Cles),優 里皮底斯(Euripides),阿里斯陶芬尼斯(Aristophanes)與米南得爾 (Menander)。而他們的大量劇作中,僅存的也不過四十五個其中三十二 個悲劇,十二個喜劇,一個撒特劇(satyr p Lay),除了其中四個之外,

所有的這些劇本都做於西元前第五世紀。

愛斯奇勒斯(公元前五二五四五六)是作品尚存於今的最早戲劇 家。他在西元前四九九年左右開始參加悲劇競賽,一連十多年都名落孫 山,但由四八四年以後卻得了十三次的首獎。我們現在知道他七十九個 劇本的名單,但是只有七個劇本流傳下來;四七二年的「波斯人」(The Persians),四六七年的「七軍聯攻底比斯」(Seven Against Thebes),

四五八年的三部曲「阿加曼儂王」(Agamemnon),「祭奠者」(Choephoroe) 與「優曼尼底斯」(Eumenides),年代不詳的「訴求者」(The Suppliant) 與「普羅米修斯支」(Prometheus Bound)。其中「波斯人」一劇在現存 的希臘戲劇中獨樹一格,因為他乃是根據史實而非根據神話所作。愛斯 奇勒斯的重要新創是第二個演員的加入,這就開展了面對面衝突的可能 性。同時,演員重要性的加強也就削弱了歌隊的重要性,雖然它仍是戲 劇的主要部分。

要見出愛斯奇勒斯的力量,最號莫過於談他的三部曲,通常被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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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瑞斯提亞」(Oresteia)的,這是戲劇文學上偉大的里程碑之一。愛 斯奇勒斯無時不關注人與神和宇宙的關係。而「奧瑞斯提亞」就範示了 他的這種關注,因為他在劇中處理了公理觀念的茁長問題。在前兩個劇 本中,劇中人物把公理與個人的私仇等量齊觀;在最後的劇本中個人的 公理尺度終國家的法制所取代。這種發展的呈現,完全經由一個有力的 故事,其中滿富謀殺、復仇與悔恨,在人類觀念史中這發展具有革命性 的意義。

索發克里斯(公元前四九六四 O 六年)經常被譽為希臘最偉大的戲劇 家。在他名下的劇本超過一百,但是現存的只有七個:四五 O 年到四四 O 年間的「埃傑克斯」(Ajax),四四 O 年左右的「安堤崗妮」(Antigone),

四三 O 年到四二五年間的「伊狄帕斯王」(Oedipus),四 O 九年的「費 洛克提提斯」(Philoctetes),只知道是後期作品而年代不詳的「伊蕾 特拉」(Electra)和「特拉奇尼埃」(Trachiniae),以及他死前不久所 作的「伊狄帕斯在科倫納斯」(Oedipus at Colonus)。除此之外,還有 一部撒特劇「追兵」(The Trackers)的大部殘稿。自四六八年第一次擊 敗愛斯奇勒斯之後,他共得了十八次首獎。索發克里斯引進了戲劇中的 第三個演員,因而展開了前所未有的複雜性。他最關注的是人際關係的 問題,而不是愛斯奇勒斯所曾關心到的宗教與哲學問題。他的劇本也比 愛斯奇勒斯的作品更注重技巧高潮的建立與片段情節的完美發展,相形 之下,愛斯奇勒斯的作品有實在結構上就未免過於粗糙。

希臘戲劇的演出

如果一個戲劇家要在這一年一次的節慶裡演出,他首先要想首席民 官(archon eponymous)申請一個歌隊。獲得歌隊的戲劇家,要提出三個 悲劇和一個撒特劇參加競賽。政府給戲劇家薪俸,供給他們演出需用的 服裝和演出場地。「城市的戴神節」是個極為隆重的節慶,在這段節慶 時間中,不僅訴訟停止,全國休假,甚至獄囚也都暫獲釋放,以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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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盛典。這個民俗性與宗教性兼具的慶典,對任何人都一體歡迎。它 在最初階段完全免費,雖然後來酌收門票(定為區區兩毫),但同時又以 公款設置了基金,供票給無力購買的民眾。因此,戲劇成了每個人的權 益,而不是少數人的尊利。

戴歐尼色斯劇場

在雅典,戲劇都是在坐落於亞克羅波里斯山坡,戴歐尼色斯劇場演 出的。這個劇場曾經歷許多改變。在西元前第六世紀,它原是由一片山 坡和山腳的一塊平台構成。山坡可供觀眾站著或坐著觀賞,平台稱為「舞 蹈台」(orchestra)可供演員表演。平台中央有一座祭壇(thymele)。當 時可能沒有佈景,構成觀眾席,或館賞場地(Theatron)的座位,是因為 觀眾漸多而增加的。

西元前第五到第四世紀間,這個基本建構上逐漸有所經營:一幢景 屋建立起來了,而整個劇場也重新以石塊舖造,這項工作一直持續到西 元前第四世紀中。觀眾席是劇場中最先定型的,把右塊嵌進山坡地上,

就成了運動場般的作席。觀眾席成半圓形,可容納一萬四千人,圍著圓 形的舞蹈場,其直徑約六十五呎。

對於幢景屋能改變到什麼程度,以適合如此的不同的需要,則又是 紛爭不下的問題了。因為劇本似乎要求演員與歌對自由混合,及使用了 高起的台子,也一定相當矮,甚至可以讓舞台與舞臺場有自由接觸。如 果沒有這樣一座舞台,那麼演員與歌隊就要共用包括舞蹈場和長方形景 屋的演出區了。景屋的平頂也可以當作演出區之一。

通常演員是從景屋進場,而歌隊則經由入口(porodoi)進場,可是 相反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由於各個劇本的舞台入口或多或少,關於景屋 中有多少門戶一節也就產生了不同的意見。通常循例在舞台景屋上標示 出三個門,而兩邊的前翼上各是一個。雖然希臘戲劇行動大部分都在戶 外發生,有時候卻也顯示出內部。例如:大部分的死亡都在台後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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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屍體常常隨後呈現。為了達到這種目的,似乎中間的大門必須打開,

而用一個裝有輪子的平台向前推出。這種設計叫做輪車(eccyclema 或 Exaustra)。

另一個希臘戲劇常有的效果便是神靈出現。這些人物可以從天而 降,降到舞台的平面,或者他們可以從舞蹈場昇起,昇到景屋的平頂。

要達到這一種效果就要用一種起重機式的機關(machina)。過多由神靈 降臨而解決難題的用法就導致機器神(deus ex machina)這個術語的誕 生,用來指稱任何牽強突兀的的結尾。

活動三角架(Periaktoi)可能也有了,雖然它可能是最後一時期才 使用的。此物是三片木板合成的一個三角形,這個三角又裝置在一個活 動支點上,由於任一面都可以隨心所欲的隱現,這種設計就可以用來造 成突然現身的效果或用於佈景的更換。

演員

希臘劇中說話的演員似乎限於三個。第五世紀下半葉時,政府?參 加競賽的每位戲劇家提供三個說話的演員。三個演員都是男的,而且都 要在庭一戲劇家的四個劇本中演出,每個演員都要飾演好幾個角色。

演出的風格不能確定。劇本本身要求的是簡單而寫實的行動(例如 哭泣、奔跑、摔跤等)。另一方面,很多因素卻又排斥顯著的寫實性。

在只有三個演員的情況下,有些劇本的同一角色必須在不同的景中由不 同的景中由不同的演員擔任。腳本中暗示的風格則可以以簡單、富表達 性和理想化三者為其特性。

服裝

許多戲劇史家都沒有能夠分辨第五世紀和其後戲劇演出情形的不 同,在服裝方面由巍訛誤。個悲劇演員常被描述成頭頂高高的頭飾,面 戴官扭曲怪異的面具,角登後底靴,身穿墊肩衣裳的模樣,這是在後期 希臘劇中可能是典型的裝。所有希臘悲劇的演員都戴著由輕質的細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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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或木頭製的面具,使用面具的理由如下:每個演員都要扮演好幾個角 色;演員全都是男性,而角色中有女性;一個演員所扮演的幾個角色年 齡與性格可能相去甚遠。

衣著依舞台需要而不同。某些角色穿的是長袖錦繡長袍(chiton),

袍長及踝。希臘日常生活服裝則是及踝或及膝的袍子。

歌隊、音樂、舞蹈

雖然傳統上皆謂悲劇歌隊原先有五十隊員,後來減為十二個,在後 來增為十五個,可是要證實這些確實數目,卻也沒有什麼資料可循。不 論如何,一般總是公認在索發克里斯有生之年,歌隊是由十五人組成 的。通常歌隊是在序幕後進場,一直要到劇終才退去。它有許多作用。

第一、它是戲劇中的一個角色表示意見,提出建議,有時候還威脅阻礙 劇中事件。第二、歌隊經常設立剛本劇的一個道德構架。它可以表露作 者的觀點。第三、歌隊常常就是理想觀眾。第四、歌劇幫助建立劇本的 氛圍並使戲劇效果增強。第五、歌劇增加了戲劇的色彩、動作和景觀。

第六、歌隊具有重要的節律作用。

戲劇

希臘劇場並沒有幕,在舞蹈場的中間有一祭壇,在白天戶外演出,

所以不需要人工照明。每一個演員都戴著表彰他年齡與性格的面具。

撒特劇

現存唯一完整無缺的撒特劇是優里皮底斯的「獨眼巨人」。它和悲 劇一樣是以四次歌隊詠把全劇分為五段。故事則是把「奧狄賽」中奧狄 修斯遭遇獨眼巨人族的經過加以戲謔化。此外索發克里斯的「追兵」的 大部分也還保存著。它的結構與「獨眼巨人」同。雖然撒特聚在武世紀 的雅典劇場中經常出現,它對後世的影響卻不大,等到希臘戲劇式微,

它便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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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劇

希臘喜劇比悲劇發展要晚,一直到西元前四八七年,它成為城市戴 神節的固定不分時止,喜劇從未獲得官方認可為節慶活動之一,也就是 說它沒有配到歌隊。它的真正園地要算在勒納節(Lenaia 另一個崇拜戴 歐尼色斯的節慶大約由四四二年起),喜劇在此中獲得了正式的政府支 持。喜劇歌隊以二十四人組成,服裝通常是緊身而十分短的錦袍,穿再 肉色的緊身衣外面,如此便造成可笑的半裸效果。而這種效果更因「性 器」(Phallus)而增強。很多喜劇的歌隊隊員不是人類鳥、青蛙、雲、

黃蜂而面具與服裝就用來製造適當的外型。

後期的希臘劇場

到了亞里斯多德逝世,西元前三八 O 年左右,希臘悲劇大家都已經 隕落,第四世紀於是便目睹了希臘戲劇的凋零,儘管其他的戲劇演出受 歡迎的程度並沒有減低。第四世紀中,馬其頓人越過希臘,而他們的領 袖,亞歷山大大帝,征服了整各小亞細亞與北非。希臘人此前已在南義 大利與西西里建立了殖民地,到了第四世紀末,幾乎當時所知道的全世 界都已濡染了希臘的文化。

悲劇的演出卻更加遠離寫實主義,扭曲的面具,高聳的頭飾,厚底 的靴子與墊裡的衣著等悲劇演員的服裝是屬於這個時期的(及亞歷山大 當時即以後希臘文風東傳的三百年裡)。新的劇場建造起來,舞台比舞 蹈場要高起九到十二呎。

西元前第三世紀,羅馬勢力大張,乃初次接觸到戲劇。在它併吞希 臘的同時,當然也就接收了劇場,並且依自己的需要加以改變。到了西 元前第二世紀末,典型的希臘劇場幾已不可覓,從那時候起,一直到紀 元後第六世紀,劇場已大致成為一種羅馬式的機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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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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