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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新課綱之外,世界各國有許多類似的新課程和新空間之配置與運用,

值得進一步了解。以下擬就芬蘭新課綱、耶拿實驗學校(Janaplan school)、華 德福學校、美國瑟谷學校等著名新課綱和新教育,以及教育空間的規劃、設置 和運用,分別探討說明。

(一)芬蘭新課綱與教育空間

2016 年 8 月,芬蘭全面推出新的中小學課綱,大幅調整 7 至 16 歲學生的 學習重點和教授方式。未來,各地學校將會把教學的重心,從數學、歷史等傳 統科目,轉移到更廣泛的、跨領域主題上面。新課綱的總目標,是培養孩子跨 領域的七種橫向能力(transversal competences)(參見圖 7)。這套新課綱 至少有三大特色(吳怡靜,2016):(1)新課綱核心:主題式學習(Phenomenon-based learning)。未來的課程會導入「主題式學習」,讓學生探索真實世界 的各種現象,思考因應社會挑戰的可行辦法,從中學到從容面對 21 世紀的重要 能力。所有的中小學學生,每年至少要挑選一個主題或現象,進行跨領域的專 題學習。例如,研究「歐盟」的主題,就會涉及經濟、歷史、語言、地理等多 個學科。同樣,「氣候變遷」、「芬蘭獨立一百年」─也都是跨學科的專題。

學校會繼續教授數學、語文、歷史、藝術、音樂與其他傳統科目。(2)新課程由 學校自主發展:芬蘭的教育體系高度分權化,中央頒布的國家課綱只提供寬鬆 的指導架構和共同標準,留給各地方學校和老師很大的空間。所以,各校的做 法除了因地制宜,也會因為不同的狀況和需求而有所差異。例如,新課綱只要 求學校,每年在課程中至少安排一段時間(通常是幾個星期),進行主題教 學,實際的時間長短則由學校自行決定。(3)學生主動參與課程設計。主題式學 習的精神,就在於它是由學生主導的探索(a student-led investigation),

由學生帶頭說出,自己在哪些領域的知識不足,想要了解更多。所以,新課綱 明定,學生必須參與主題式學習課程的設計規劃,還要對自己的學習成果做出 評估,希望激發學生積極學習,也增加他們與老師的互動。同時,為了鼓勵學 生合作,未來的教室也會改變設計,不再是排排坐著聽課,而是讓學生三、四 人坐在一起,形成小組,協力解決問題,並提升溝通能力。

圖 7:芬蘭新課綱培養 7 大橫向能力

資料來源:芬蘭國家教育委員會(引自吳怡靜(2016)。教育強國,芬蘭啟動新教 改。天下雜誌,598。取自

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76498)

2016 年 11 月 14 日,芬蘭赫爾辛基教育局正式發出通知,從現在開始到 2020 年之前,正式廢除小學和中學階段的課程式教育,提倡跨學科領域「主題 式學習」(Phenomenon Based Learning),用整合教育取代以前各個獨立的學 科,而老師也必須互相合作,共同教學,並鼓勵學生多用分組與團隊的「共同 學習」。所謂的跨學科領域「主題式」教學方式,以「歐盟」主題為例,應該 橫跨歐盟的歷史、歐盟國家的地理位置、歐盟國家所使用的語言,以及歐盟使 用的貨幣,相當於結合歷史、地理、語言和經濟共同的科目。未來,學生的學 習方式是給學生實際的問題,或是需要解決一件事情,透過討論、思考,引導 學生找一些可用的資源或線索,一起解決生活上的基本需求與問題(天下文化-未來 family,2015;北歐時報,2016 年 11 月 25 日)。芬蘭成為世界上第一個 擺脫學校科目的國家,赫爾辛基的孩子們不用再上單獨的科目,芬蘭教育部長 Marjo Kyllonen 解釋這場變革,強調大家熟悉的分科教育,語文、數學、英 語、物理、化學、地理、歷史等等,整套系統都是 19 世紀確立下來的,已經使 用了快 200 年,但目前需要已不再相同,我們需要適合 21 世紀的教育體制(北 歐時報,2016 年 11 月 25 日)。

分科教育有何問題?仔細想想,分科教育似乎並不是我們認識世界和認識現 象的最自然方式。以「多角度理解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例:(1)先問起因,為什 麼會爆發世界大戰?(2)再問有哪些重要事件,重要人物值得深入研究?(3)再問 有哪些地方,可以深入瞭解這場戰爭的方方面面?(4)再聯繫現實,看結果,為 什麼今天的歐洲是這樣,人口比例是這樣,經濟實力是這樣,二戰在其中有何 作用?有沒有發現,這其中包括了史實研究、地緣政治、人物傳記、地理變遷、

國情、統計學、經濟學、數據分析等等內容,顯然和僅從歷史課本上讀幾十頁 文章,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例子,由「在咖啡廳工作」的課程「Working in a Cafe」,學生將會吸收關於英語、經濟和溝通技巧的整套知識。再以「古希臘 歷史」這個主題為例,來看看主題教學如何進行:(1)詢問學生的興趣,將學生 分成兩組,一組是對以雅典城邦、斯巴達為代表的文化歷史感興趣的,另一組 則是對以希臘神話、奧林匹斯等神話故事著迷的;(2)在兩個組內,讓孩子自由 討論產生組長,產生想要研究的話題;(3)匯報想要研究的話題,考慮具體的方 法、路徑和形成方案,制訂學習時間表;(4)教師提供指導和資源支援;按規定 時間,學生提交學習發現的成果報告,並與大家分享,學生互相評分,教師僅 充當裁判,評分包括自評 20%,他人評分 80%。2013 年,芬蘭從赫爾辛基開始 了主題教學法的試驗,這種方法顛覆了原有的分科教學方式,把學生的認知作 為教育核心,而非傳授的教學內容。從此,學校教育不再是數學、物理和化 學,而是如何幫助學生,認知並形成自己的主見,學生不再坐在學校的書桌之 後,焦慮地等待被點名到回答問題,取而代之的是,他們在小團體中共同努力 並討論問題(中德央音,2017 年 9 月 21 日)。

芬蘭 60 萬中小學學生,分佈在 4000 所綜合學校,平均每校約 150 人,班 級人數不超過 20 人,小班小校的制度有利於後進學生,也沒有貴族和平民學校 之分。芬蘭的學校,對「好的成績」定義非常廣泛,不局限於在某一門或某幾 門學科中取得較好的成績,芬蘭人為包括職業高中在內的學生提供了非常廣泛 和豐富的課程。芬蘭反對對學生進行任何形式的「分類」或「排名」,教育核 心價值,是「一個也不能少」,強調「學得快的人可以自己學,學得慢的人更 需要幫忙」、 「寧可讓學得快的人等,也不能讓不會的人繼續不會」。經濟合 作發展組織(OECD)從 2000 年起,每三年辦一次「國際學生評量計畫」(The 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 PISA),以 15 歲的中學

生為對象,芬蘭中學生的整體表現出色,不僅在閱讀、解決問題能力專案上的 評比排行高居不下,在數學、自然科學等專案,也和大家習以為常認定數理能 力比較強的亞洲學生旗鼓相當。更可貴的是,OECD 評量計畫的 57 個參與國的 學生中,沒有通過 PISA 測驗的平均比例超過 20%,但芬蘭學生受測的失敗率卻 不到 5%!校際差距全球第二小(差距最小的是人口僅 30 萬的冰島),讓芬蘭 舉世驚豔!不論是首都赫爾辛基,或是偏遠北極圈的中學,測驗成績相差不大 (北歐時報,2016 年 11 月 25 日;蕭富元,2011)。

1979 年開始,國家教育委員會(Finnish National Board of Education, FNBE)就定調,中小學老師屬「研究型」,必須具備碩士學歷,這幾乎是全球 最嚴苛的規定,徵聘師資、經營管理則由各校自治,舉凡班級大小、課程內 容、學生課表,甚至是每年上課幾學期都由學校全權負責(蕭富元,2011)。芬 蘭全國教師有 4 萬人,每位教師完全有權作決定,選出最適合自己學生的教 程。芬蘭沒有統一的教材,老師也沒有統一的教案。只要能按照大綱的基本要 求,選用什麼教材、教輔、音像資料、教什麼、怎麼教,全由教師自主決定。

正是這種信任,讓每一位芬蘭教師具有高度的責任感,從而激發他們對職業的 熱愛(北歐時報,2016 年 11 月 25 日)。

在教育空間運用上,主題式課程重視學生和同儕討論、發表、實作,例如 赫爾辛基北郊的斯特馬其小學,學生們上英文課,但教室的白板上,卻掛了一 幅歐洲大陸的地圖,孩子們必須用英語描述出不同國家的天氣狀況,如今天在 芬蘭是晴天(sunny),而丹麥則有霧氣(foggy),這是結合了英語和地理的 學習;赫爾辛基近郊的巨岩中小學,五年級的手工藝課,學生們拿著三角板和 圓規,在一塊木板上,仔細測量著打洞、釘釘子的位置,練習什麼是直角、平 行或對稱,這是結合工藝和幾何的學習(吳怡靜,2016)。芬蘭南部偏鄉的豪霍 綜合中學,教室裡一群 12 歲的學童彷彿回到古羅馬時代,教室內的互動式智慧 白板上正播放教學影片,學生分成幾個小組,有一組負責比較古羅馬浴場與現 代水療中心的差異,另一組則利用 3D 列印技術製作古羅馬競技場模型,並與現 代的體育館比較。課程最後,各組的作品將組成一個大型的棋盤遊戲(施施,

2017 年 9 月 10 日)。因此,教育空間須提供更多師生、同儕互動、研討、發 表、實作所需的空間和設備。

芬蘭主題式課程與教室之運用,參見圖 8。

真正的一個都不能少 芬蘭的教室

圖 8:芬蘭主題式課程與教室之運用 資料來源:

1.芬蘭正式廢除小學和中學課程教育,成為世界第一個擺脫學校科目的國家,

北歐時報,2016 年 11 月 25 日。取自

http://www.nordicapd.com/content.asp?pid=29&cid=2829 2.芬蘭的新教改圖,中時電子報,2017 年 9 月 10 日。取自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70910000196-260209

(二)耶拿實驗學校(Janaplan school)與教育空間

歐洲有五種著名學校改革實驗,分別是蒙特梭利教育、華德福教育、耶拿 教育、道爾頓教育、與弗來納特教育,尤其是耶拿教育強調自由教育歷程與系 統性自我決定學習,至今愈來愈重要(范熾文,2004;陳惠邦,2003)。

耶拿實驗學校(Jena-Plan School)係由德國教育改革運動中一位重要的 教育家 Peter Petersen(1884-1952)所創立的實驗學校,也稱為彼得彼得生 學校(Peter Petersen School)。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耶拿實驗學校主要分 佈於德國、荷蘭、比、盧及中歐、東歐等地,戰後許多位於共黨統治地區之學

耶拿實驗學校(Jena-Plan School)係由德國教育改革運動中一位重要的 教育家 Peter Petersen(1884-1952)所創立的實驗學校,也稱為彼得彼得生 學校(Peter Petersen School)。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耶拿實驗學校主要分 佈於德國、荷蘭、比、盧及中歐、東歐等地,戰後許多位於共黨統治地區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