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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研究方法

第一節 基於語料庫的質性內容分析

二、 取義:再脈絡化,從詞語訊息到宏觀框架

3. 按詞頻篩選:刪除只在一篇新聞中出現過一次的詞語,即刪除詞 頻為 1 的詞語,這樣的詞語數量龐大(在前測中,占總數的 53.9%)

且不具有代表性,對於歸類框架和代表文章內容幫助不大,實乃 雜訊,刪除這些詞語不但能夠降低分析成本,還能為下一個步驟 進行更精準的篩選排除雜訊;

4. 按詞語貢獻度 TC 篩選:為了找到最佳的門檻位置,我使用貪心 法來優化門檻內的文檔覆蓋率,最終篩選得到的特徵詞可以同時 滿足「訊息含量高」、「覆蓋全部文檔」兩點要求,具體流程如 下:

i. 根據 TC 的測量值,編製 TC 次數/概率分佈散點圖;

ii. 將 TC 的次數/概率分佈轉換為正態分佈或近似正態分佈,可使 用的變換方法有:對數轉換、冪次轉換、平方根反正弦轉換、Z-score 轉換等等;

iii. 取大於平均值一個標準差處作為門檻的初始值,T = n,門檻 內(TC≥n)保留了 2.28%關鍵詞;

iv. 檢查保留下來的關鍵詞是否覆蓋資料集內所有文檔,即計算使 用過這些關鍵詞的文檔數是否等於資料集中文檔總數,若是,則 停止,若不是,則執行步驟 v;

v. 將門檻降低到小於目前門檻值最近的觀測值上,並重複步驟 iv。

我將在第三節資料分析流程中以前測為例,更形象地展現篩選過程 以及 TC 指標的意義。

二、 取義:再脈絡化,從詞語訊息到宏觀框架

再脈絡化要做的就是用新的脈絡重新拼接、重新詮釋碎片化的訊息,從而從 達到「取義」的目的。這是研究離開微觀層次進入中觀層次至關重要的一步,也 是研究者在知識金字塔(Rowley, 2007)上從具象的訊息層面(information)踏 入抽象的知識層面(knowledge)的第一步,而在新聞研究中常提及的知識就是 框架、新聞價值、報導立場等傳播學概念。

再脈絡化的關鍵在於選擇以什麼作為拼接、詮釋訊息的脈絡。傳統論述分析 處理的脈絡即為文本語境「上下文」,與語言外的社會情境完全無涉。而批判論 述分析所處理的脈絡則包括所有與語言有關的社會情境(倪炎元,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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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圖七所示,本文提出的基於語料庫的質性內容分析取徑包含了兩個階段的 再脈絡化操作,第一個階段借鑒 Gamson(1989)和 Van Gorp(2007)的「詮釋 包裹」取徑結合社會脈絡人工歸納和整合詞語訊息,第二個階段借鑒 Guo 和 McCombs(2011)的網絡化議題設定模型和 van Dijk(1980, 1988)的命題層級 模型,以框架共現網絡代表文本脈絡,用層級式聚類演算法自動化歸納框架,從

a) 結構特徵分析,例如網絡密度、連結度分佈(degree distribution)、

平均叢集係數(clustering coefficient)、網絡集中度(centralization),

根據這些指標我們可以討論陸配新聞論述的組成,是否分裂成幾個派 系、是否受到少數框架支配、彼此的競合關係如何;

b) 節點的網絡位置特徵分析,找出位於支配性核心位置的框架,結合當 時社會機會結構,思考為何這一框架可以取得支配地位;

3. 從框架到宏觀框架:van Dijk(1980, 1988)指出框架、命題間的關係是層 級式的(hierachical),命題之上還有宏觀命題,框架之上還有宏觀框架。

當我們已知框架的外部共現網絡,則可以使用 Modularity 演算法(Blondel

& Guillaume & Lambiotte & Lefebvre, 2008)對框架網絡進行聚類分析,該

演算法的分類優化邏輯是要盡量使得叢集(cluster)內的連結更密集,且 連結密度遠大於叢集外,因而傾向於將更常被新聞一同使用的框架歸為一 類。通過這個方法,我們可以找出框架之間的聯盟叢集,即宏觀框架,或 van Dijk(1988)所說的宏觀命題,我相信框架之間的連結也是一種值得 研究的敘事方式。

4. 命名宏觀框架:取得宏觀框架之後,如何為之命名也是一件十分值得探討 的事情。本文建議研究者反復閱讀共同使用這些宏觀框架的新聞,還原出 記者想傳達的主旨以及這些框架被串連的內在邏輯,並以這個主旨或內在 邏輯命名宏觀框架。此外,我會特別關注宏觀框架中最核心的(點度中心 性最高)框架,因為它們在宏觀框架中也扮演著較邊緣框架更為重要的角 色,邊緣性框架常常服務於核心框架,所以在一些情況下,我會直接沿用 核心的名稱對宏觀框架進行命名。

以上就是基於語料庫的質性內容分析法的分析邏輯。

需特別注意的是,在此研究取徑下,一則新聞報導使用某一框架,並不等於 該新聞就支持這個框架的論點。舉例來說,大陸配偶的報導使用了「限制」框架,

只能說明該報導討論了是否要對陸配來台進行限制,其報導立場可能是支持限 制,也可能是反對限制,如下述這一則新聞:

年底[立委]選戰,迄今看不出有[政黨]提出攸關[經濟]及民生議題的 主張,然仍有[立委]候選人針對移民問題主張:「如果不[限制][中國配 偶]取得公民權利的話,這類族群或許將透過服公職、[選舉]左右台灣政 局;因此,將提案[修法],推動『台灣綠卡』,僅給予[中國配偶][居留 權]等,[限制]發給[身分證]賦予公民權。」欣見這社會議題受到重視,

不過,這項主張實在有待商榷。(《中國時報》,2004 年 12 月 10 日,A15,

[]為篩選後留下的關鍵詞,{}為未保留但值得注意的詞語)

儘管作者對「限制」中國配偶取得身分證這一提案持保留甚至否定的態度,

卻還是將從「限制」的角度展開了自己對中國配偶的論述,這意味著,不論價值 判斷(evaluative)上是支持或反對,「限制」及其他四個框架都在語義(semantic)

上與「中國配偶」產生了關聯,一部分「中國配偶」議題的注意力資源和論述資 源被引向了「限制」這個議題上,強化了「中國配偶」與「限制」在認知上的接 近性。而這正是本研究關切的問題——不同命名方式關聯著怎樣的論述結構、是 否會帶來不同的認知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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