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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在文檔中 臺灣街舞文化的社會意涵 (頁 80-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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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學生舞團與職業舞團

如同前述,林益民於 2003 年完成的臺灣青少年的街舞現象研究,是對於臺灣街 舞十分詳盡的一篇研究,他關注到的不只是職業舞團、職業舞者的觀點,也稍稍觸 及了非職業街舞者這個群體的部份。

林益民(2003:45)所指出的「校外自主集結街舞社團」的新生代類別,其實 近年來也常在各學校社團教舞兼課。但由於技術或者資源以及動員力仍不及職業舞 團,加上也多保有學生身份,或者即使沒有在學身分,也因為師承某些職業舞者而 本身又尚未進入職業的領域,而被稱為「學生舞團」。

(一)學生舞團現象

林益民(2003:45-46)認為:「『校外自主集結街舞社團』是為興趣、成就,希 望能夠進入街舞這一行的新人,他們沒有學校課業限制,可以更自由地投入專業練 習,成為專業街舞勞動者的預備軍,為自己謀取看似可以自主的生計。」

關於這一點,和我個人的觀察有些出入的地方在於,許多「校外自主集結街舞 社團69」的成員並非沒有學校課業的壓力,有許多的學生舞團成員仍然保有大學或 專科就學的學籍,他們一方面必須繼續精進自己的舞技和街舞知識,一方面也要顧 及學校的課業,免得被二一之後就得面對就業問題,尤其是男性的學生舞團成員必 須因為兵役而中斷跳舞的生涯至少一年:

69 即林益民研究當中的「校外自主集結街舞社團」,「學生舞團」是街舞者較常用的名稱,故在本研 究之後的部份將使用學生舞團稱之。

「我之前外面(校外)的團裡頭,就有團員是因為想繼續跳舞、拼拼看有 沒有機會當職業的舞者,所以一直在大學裡頭耗啊,延畢、考研究所,他 們好像都覺得去當兵,舞蹈生涯就完了,事實上也很有可能啦,因為現在 很多年輕一點的都老早立定志向要朝職業發展,可能高中高職畢業就早早 去當兵早回來狂練了,啊像他們以前高中念明星學校的,家裡不大可能會 願意讓他們放手去拼拼看,還是會希望他們好好念書之類的,所以他們也 就一直在學校苟延殘喘,邊跳邊念。」(參與觀察記錄,CTF 部份,locker)

所以其實在非職業舞團,也就是學生舞團的部份,還是有保有學生身份的例子 存在,相當下來也許延畢生的課業壓力因為學分較少所以會較小,但是比較他人更 晚進入社會或者服兵役的社會、家庭期望,也是除了課業之外相當大的壓力來源。

而許多學生舞團的舞者也常因為家庭壓力而放棄朝職業舞者發展的夢想:

「我大三的時候有組一個團,第一次出去比賽就拿到冠軍,我那時候超高 興的,想說總算有個成績可以給爸媽看,讓他們知道我有機會出頭,喔,

因為那個比賽是全國性的。然後你知道我爸聽完我說我拿到冠軍的好消息 之後,說了什麼嗎?他說,這樣你應該滿足了吧?開始念書考高普考或研 究所吧。在那之後我真的是心灰意冷,得不到家裡的支持很痛苦。後來還 是有在跳,可是就沒再想再當職業的了。」(M)

雖然沒辦法當職業舞者,但還是有許多的學生街舞者在各個工作室兼課,或者 擁有一部份學校社團的教學市場中的工作。通常街舞工作室當中的課程,早期授課 舞者可以得到的費用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固定時薪制、一種是固定基本的堂費(通 常比固定時薪少上許多)再加上學生到場人數獎金的人頭制,而在人頭制的工作室 尚中通常授課舞者也必須負起宣傳課程的責任。之後則有所謂「專攻班」的教學形 式,僅招收一定名額的學員,每位學員繳交相同的費用,一期的專攻班通常是八到 十堂課,每堂約兩小時左右。然而街舞圈當中並沒有明訂的收費制度,所以收費的 差距通常取決於舞者個人的資歷、舞技和個人的商業性格。在大學時期擔任過台北 大學熱舞社社長,並加入過數個學生舞團的老葛,也是和我一同訪問阿穆和哲哥的

同伴,他在和阿穆、哲哥聊到學生舞團教課的生態時說:

「因為我自己是一小時一千塊,一次一個半小時,所以一堂課是一千五這 樣子,教課的內容就是暖暖身、帶些個基本的動作,然後編成一段排舞這 樣子,順序差不多這樣。但是也有一些我們的前輩,…那他們可能一堂課 會到兩千五,就是一個半小時可以拿兩千五;…其實價格可能就看得出來 資歷的深淺,…當然也有人會覺得會被我以削價競爭的方式搶走,但我不 是在削價競爭,我自己是根本不敢開到這麼高。但是這個就是看老師自己 的品格或是商業性格,覺得自己的價值在哪。有些人比我晚的也一樣是一 千五的價格,啊有些人跟我同期的,也開得到兩千的價格,…」(訪談記錄,

老葛)

現今街舞圈常談論到的一些現象即包括了新生代的街舞者,可能高中開始跳舞 到大學後開始嶄露頭角,便也開始四處教課,小允對於認為是市場的需求和結構決 定這些現象的存在:

「我覺得是好的耶,就像今天,我覺得好就是,大家以訛傳訛誰誰誰很屌,

可是你要跳好的舞當然就是要找比較好的老師,就像我們今天我也一樣可 以去買雜牌的衣服啊,你不能限制我啊,那不能說賣雜牌衣服的人就好像 王八蛋一樣,人家也是要生活。最好就是說你想要更往上走,你就必須要 去學更好的東西,個人需求不一樣,你看去買雜牌的東西的人他可能經濟 上有困難或者是說他並不是真的這麼需要這個東西這樣,可是會買比較好 的衣服的人,一定是他需要啊,社會有不同的層面嘛。」

亦即以職業舞者的立場,也不會擔心市場被瓜分的問題,因為需求的不同使得 對授課舞者的要求也有所差異,這些差異也可能反映在上課的費用上,學生舞者如 果要進入職業舞者的領域,仍然需要更多的自我突破。

學生舞團當中,有人藉由比賽和表演、出國學舞等方式,得到好評因而得以朝 向職業發展,也有人因為社會期待或舞技的競爭力不如其他對手而放棄職業舞者、

甚至是跳舞的夢想,故這個階段常是許多街舞者舞蹈生涯形式的分水嶺,這也是過 去的研究和現今所能觀察到的街舞族群多集中在所謂「青少年」年齡層的原因之一。

(二)職業街舞舞團現象

林益民(2003:44)將職業街舞舞團、學校街舞社團以及校外自主集結街舞社 團三者所形成的群體稱為「街舞圈」,而尤以職業舞團為街舞圈的核心,他提到:

「專業街舞者在『街舞圈』中,是街舞專業的詮釋者,也是街舞成就的評價者,

他們是街舞暂臺灣本地化過程中,主要的勞動成員…多半以『聯合接案中心』的形 式『待價而沽。』他們也因應學校街舞社團林立的趨勢,開拓了『街舞老師』的市 場…。」(林益民,2003)

大致上,在林浩立(2003:13)《流行化、地方化與想像:臺灣嘻哈文化的形成》

提到的「霹靂神兵的沒落」後才漸漸出現街舞的職業舞團,霹靂神兵時期的街舞者 要以舞蹈為職業,僅能依靠為歌星伴舞和秀場得到的收入。當我問及哲哥他們跳街 舞的時期有無設立街舞工作室時,他回答:

「你說我開的嗎?那個是親戚提供的啦,沒有營業的卡拉 OK 這樣子,我 們有去把那個地板改過啦,然後有興趣的大家來。現在的(工作室)好像 有收費嘛?我們那個時候是沒有收費的。我們出去跳的那個要到的錢啊,

就是人家賞的小費我們就是平分這樣。後來轉到商業舞蹈的時候,那個時 候才有抽傭金…」

最早期靠著街舞表演能掙得的便是「玩街頭70」時的小費,即使後來他們擁有了 類似工作室一般的集聚練舞的場合,但也許因為最初跳街舞的人數並不多,使得他 們會更珍惜有著相同興趣的他人,因此沒有開發出教學的市場。這樣的經驗也曾發 生在 Aga 的身上。

70 在和哲哥與阿穆訪談的過程當中,他們常使用的字詞,他們的玩街頭、跳街頭真的便如同街頭賣 藝一般,有時旁邊還會有賣藥的,他們當時玩街頭的地點多半在西門町一帶。

「我們以前沒有人教,然後以前沒有人有辦法把這個當工作,那我們只是 很單純地舞愛跳而已,啊然後也沒什麼所謂的競爭,因為跳的人實在是太 少了,遇到你就高興得不得了了!就好像終於在孤島上遇到另一群人是跟 你一樣的那種感覺。…啊現在年輕人對街舞的想法也不一樣啊,他們可能 是說啊你要跳舞,你就去工作室學啊,對。我們以前不是啊,你要跳就錄 影帶多看啊,舞廳常跑啊,有事就問人啊,對啊…拜師啊,那時候是不可 能收錢的。」

隨著街舞人口的成長,1997 年我剛上高一加入熱舞社之時,TBC 成了早期開創 了臺灣街舞邁向職業化的代表舞團之一,當時的他們便已經預見了往後發展的可能 性,並在東區的地下室開設工作室,現址則搬移到士林捷運站旁。小允說當時選擇 東區開業只是因為覺得東區很屌,地下室則是為了隔音,至於之後為什麼會遷移工 作室呢?他說:

「我們就搬到現在這個地方(士林),離捷運站更近之外,開銷也變少,我 們可以提供更好的…,還有就是學校多嘛,因為現在來看街舞市場的主力 就是學生,…我們現在這邊也是區域性啊,這附近的學生就在我們這裡學 這樣,這邊一堆學校,是學區,這裡一堆、天母也一堆。」

「我們就搬到現在這個地方(士林),離捷運站更近之外,開銷也變少,我 們可以提供更好的…,還有就是學校多嘛,因為現在來看街舞市場的主力 就是學生,…我們現在這邊也是區域性啊,這附近的學生就在我們這裡學 這樣,這邊一堆學校,是學區,這裡一堆、天母也一堆。」

在文檔中 臺灣街舞文化的社會意涵 (頁 80-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