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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早期在印度的發展

第五章 密教

第二節 《密集》早期在印度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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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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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連。

本論文主要的目的在識別薩滿教與佛教的辯證之間的相關現象,藏傳佛教的 社會現象有兩種:第一、因佛經文獻是一種物質文化,佛經的物質文化歷史能表 達特定的宗教論述(英:discourse)。第二、經文內容的宗教篇章體系也決定社 會現象。藏傳佛教的篇章體系相當複雜(它包括了固定的倫理系統、梵:prātimokṣa,

及社會規定、梵:vinaya),本章將專門討論密集的社會作用,因密集反映整個 佛教制度的重要價值觀。

本論文主要的論點之一是藏傳佛教在蒙古游牧社會上影響了蒙古文化的變 遷,尤其是在社會集體的價值觀和社會組織上。佛教擴展了定居性、文字性的意 識形態,取代了某些十六世紀之後蒙古社會的傳統意識形態,並且改變蒙古社會 的組織。

第二節 《密集》早期在印度的發展

各種密續之內包含了很特殊的行事、目標、物件等相關系統。佛教密續跟其 他宗教的密續不一樣。佛教密續系統都取決於一本中央的「根本續」佛經,一本

「根本續」的內容決定一個密續系統的組織。儘管佛教密續系統最主要的目的大 多是提供「一生成佛」的方法,各本「根本續」仍包括了自己獨特的故事與儀式,

且各儀式有很多不同的效果。除了「根本續」之外,某些密續為了詮釋根本續的 內容,又包括了非常多次要的註疏文獻,這些註疏文獻所解釋的內容偶爾跟根本 續的內容相互矛盾。再加上,這些註疏詮釋又各自有第三代的解釋文獻。因此,

一個密續系統是相當複雜的。

密集在某些方面很像其他的佛教密續,密集的中央文獻是《密集根本續》。 本文注重探討密集在文獻上的歷史,探討解釋此文獻傳統如何發展、如何反映一 種意識形態,同時也觀察密集文獻及其意識形態在不同社會脈絡下有什麼作用。

蒙古社群在皈依佛教時,接受了密教所帶來的意識形態,但是這樣的同化過 程並不簡單。密教起源於印度北部的地方部落,密教原有的文化背景跟佛教不同,

佛教在同化密集之前,已經是帝國性的宗教,這種帝國性的佛教依靠帝國政府的 資助,且在這些資助下重新制度化,佛教制度的發展也反映帝國政府的意識形態。

到了十六世紀,藏傳佛教的密續系統已經過幾百年的制度化,因此當時的密教跟 早期部落的密教有所差距。不過,古代印度的帝國密教系統跟蒙古十六世紀後的 宗教系統彼此仍有關聯性,都建立在「根本續」之類的固定文本材料傳統上。蒙

初期時跟魔法有特別的關係(Tucci 1991:212)。不過,他所謂「魔法」太廣泛,

可能是指任何外國的宗教行事。

儘管「密集」與各密續根本書都含有魔法之類的行事,但是這些書的行事並 不限於魔法,而且各自包括一套哲學、儀式系統,跟當時主流的大乘佛教不同。

Alex Wayman 認為密集的起源年代可以暫時(英:「tentatively」)訂於四世紀,

Wayman 的理論根基於密集的註疏文獻要幾百年的預備時間(Wayman 1991:99)。 Geoffrey Samuel 提出更長期的佛教密續歷史,將 David White 對於印度教濕婆派 密續的三段歷史時代,改稱佛教密續的歷史階段。第一時期含有氏族的入會儀式

(英:「initiation」),第二時期則包括氏族儀式的內在化以及相關的性交儀式,

在第三時期,該儀式哲學化,且更進一步內在化。Samuel 認為第三個時期發生 於十一世紀的南亞喀什米爾地區(Samuel 2008:326–329)。Samuel 認為密集屬 於第二個階段,但是,根據密集的文獻內容,密集應該不限於某個階段,例如,

在哲學性的專著中,仍包括了性交儀式的描述(見 Wedemeyer:2007)。儘管 Samuel 的時期分段可能有些僵化,但它的價值在於指出密續發展的模型,從氏族行為轉 第一句中的地點(對照於學者津田真一1999:107;梵語文本於 Fremantle 1971:

174)。不空金剛的《…指歸》也提到所謂「般若波羅蜜宮」以及「除蓋障菩薩」,

而「般若波羅蜜宮」大概是指般若波羅蜜多宗派和密集有關(見下一段)。「除蓋 障菩薩」在密集的文本傳統中沒有主要的角色,只出現於根本續的第五章

(Fremantle 1971:41)。因此,不空金剛的文本至少可以證明密集在八世紀南亞 洲之仍有尚存的宗派,這也是北印度受波羅帝國(梵:Pāla)統治的早年時期。

K. Chakrabarti 的研究證明了佛教的物質文化在八世紀比早期時代有較多的變化:

在八世紀,寺院、佛塔、及相關佛教建築的數量都相對增加,捐贈給寺院的銘文 紀錄、王朝直接的捐贈也較多,而且大學性質的大寺院(梵:mahavihara)已開 始出現(Chakrabarti 1995:200)。

《密集》在北印度古代波羅王朝佔有主要的位置。根據吐蕃覺囊派多羅那他

(藏:Ta-ra-na-tha 1575–1635)所撰寫的印度佛教歷史(藏:dPal dus kyi 'khor-lo'i chos-bskor gyi byung-khungs nyer-mkho,1608年),佛教的制度在達磨波羅(梵:

Dharmapāla)統治時期(約至800年)收到帝國政府的捐贈,般若菠蘿蜜多與密 集是超戒寺最大的教派,收到最多的資助。雖然多羅那他的歷史書沒有解釋這兩 大教派的發展,但記錄了不少捐贈的描述,達磨波羅自己建立大寺院超戒寺(梵:

ikramaśīla Mahavihara、藏語:rNam-gnon-ngang-tshul),讓波羅帝國各地的僧人 在那裡居住、讀書,同時,超戒寺有權把班智達(梵:paṇḍita)的稱號贈與勝任 的僧人(Tāranātha 1990:93)。在超戒寺版圖之內,總共有108座寺廟,在此之 內,有數量不少的53座屬於密集(Tāranātha 1990:274–275)。

儘管波羅帝國的密集儀禮可能保留了氏族性的古代行為傳統,波羅帝國時期 外一個名字可能是Jñānapāda;見 Wayman 1991:94)。第二個大流派叫做聖者流

(梵:Ārya、藏:'Phags-pa),雖然聖者流的起源時期不清,學者們一般認為聖 者流建立於智慧足流之後,學者們假定兩個流派互相競爭,因此聖者流以大乘佛 教著名祖師的名字作為自己經典文獻的作者,承認聖者流自己的權威。40

兩個流派的主要梵文註疏文獻大致上寫於波羅帝國時期,而且,因為兩個流

40「… it was incumbent upon the [Ārya] Nobles to demonstrate the credentials of their no el doctrines relati e to the prior prestige of the other [Jñānapāda] tradition—for which they needed to be able to deflect the charge that their explanatory tantras were of lesser authority as they post-dated the works of the Jñānapādists」(Wedemeyer 20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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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含有多數火花的法金剛中,

如果幻想金剛時候,而上面有很多壓迫的水,

如果圖曼佗羅的時後,而暴雨等等出現,

將毒牙的手印控制它,按照『邪惡的敵方』想出」

las kyi rdo rje rab 'bar ba / me stag mang po 'khrigs pa can / dbus su rdo rje bsams na ni / chu rnams mnan pa'i mchog yin no / dkyil 'khor dag ni 'dri ba na / rlung la sogs pa byung na ni /

mche ba'i phyag rgya bcings nas su / gdug pa'i dgra ni dran par bya / (藏文來自 Fremantle 1971:325)

聖者流註疏文獻的內容顯示出密集在主流佛教的變化過程,它比較傾向主流 的佛教教義,其篇章越來越保守,否定或反抗《密集根本續》之內的非佛教趨向。

較新的密集文獻和主流佛教在許多層次上是相符的:(一)聖者流註疏文獻的作 者名稱和大乘佛教宗派祖師的名字是一樣的,因此後來的藏傳佛教信徒都認為這 些祖師親手撰寫了經典的密集註疏。這些作者的名字都來自主流大乘佛教的中觀 派(梵:Mādhyāmika),譬如括龍樹(梵:Nāgārjuna、藏:kLu-sgrub,約200年)、

提婆(或聖天,梵:Āryade a、藏:'Phags-pa'i-lha,龍樹的第一代徒弟)、月稱

(梵:Candrakīrti、藏:zLa-ba-grags-pa,約600年)。「聖者流」此稱呼的來源大 概也從聖天祖師的名字。聖者流較親近中觀宗派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中觀宗派在 八世紀的主流佛教思想中已經有了相當固定的位置,所有的佛教信徒都曾接受中 觀論在佛教歷史篇章的重要性(在藏傳佛教中,中觀論與唯識論互有辯論,但中 觀論實際在波羅帝國的影響力則無法判斷。)

(二)而且,跟著注疏書的增加,更多注疏書的內容主張:只有後期的注疏 文本能夠說明密集的內容。譬如說,若比較《密集根本續》及《密集明燈釋》這 兩本書關於如何組織瑜伽儀禮的內容,我們會發現兩本書所解釋的過程完全不一 樣。《密集根本續》很難懂,沒有系統性的組織,而聖者流的教義之一即是「讀 者不能用閱讀的方式理解《密集根本續》」(Wayman 1991:viii),因此要理解《密 集》,必須經過釋經的過程。但《密集明燈釋》以及相關的注疏文本卻很清楚地 呈現「一生成佛」的過程,包括仔細的組織和特定數量的階段性行事,而且各種 階段各有解釋的文本,讓信徒知道如何獲得其目標。譬如,聖者流的兩個大階段 是「生起次第」(藏:bskyed-pa'i rim-pa)以及「圓滿次第」(藏:rdzogs-pa'i rim-pa)。

第一個階段是指想像習慣的過程,第二個階段是指第一階段的體驗、也就是某種 瑜伽動作。這兩個大階段可以再次分為更仔細的過程:聖者流龍樹的《五次第》

(藏:Rim-pa Lnga-pa;梵:Pañcakrama)關於圓滿次第的討論,把此大階段分 為五個部分。相反地,《密集根本續》連一個階段都沒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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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sacral kingship」)的主題,Ronald Davidson 認為神聖權威是密續系統的結 構性元素之一,譬如說,神聖權威會影響到許多密續系統之內「制服」

(「subjugation」)的行為,「制服」之類的動作是為了強化國王的身分認同,將 制服者的上層位置與被制服的下層位置這兩者的角色弄得很清楚。Davidson 提出

《勝樂金剛》密續系統的敘述做為例子,在這個故事裡面,佛神制服地方神,呈 現佛教比地方宗教強勢的狀況(見 Davidson 2002年與1991年的討論)。《密集根 本續》偶爾也有類似的內容。「制服」和「國王神聖權威」來自特定的生活方式,

也就是帝國性的版圖佔領及殖民意識,這反映出和游牧社會的遷移習慣、薩滿入 迷出神的「浮游」儀禮等等相當不同的文化背景。

因此,《密集》之類的密續系統及定居社會中帝國統治的政治系統相似。不 過,對此,Geoffrey Samuel 提出了不同的解釋,對他而言,所有密續系統都算是

因此,《密集》之類的密續系統及定居社會中帝國統治的政治系統相似。不 過,對此,Geoffrey Samuel 提出了不同的解釋,對他而言,所有密續系統都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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