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完成所有的工作,因此他就找了三個交情甚好且志同道合的朋友前往台南,正 式成為搬料代工的小包商。

第三節 搬料代工時期

在台南,趙先生與他的朋友們開始了他們第一場的搬料代工生意,因為是 百貨場,他們除了搬運材料也兼工地清潔。也因為是第一場,他們根本不知道 怎麼計酬,從整理清潔工地甚至到搬一塊板子要跟對方收多少錢,他們都完全 摸不著頭緒。所以他們一開始是完全的價格接受者,只能相信別人的出價,老 闆願意出多少錢就收多少錢。

儘管如此,幸運的是對他們而言,就算少收了錢也不會因此虧錢而失敗,

因為他們僅付出他們的勞力,並不需要負擔額外的成本。就這樣開工後,因為 這場搬料代工是非常難得的機會,趙先生對自己的標準非常的高,他堅持按時 完工,且向對方保證不會突然任意調整價格,幾乎是把搬運材料當作是服務業 在做,就算剛起步的他們並沒有錢購入或租借相關機器設備,他們也會用自製 的簡陋器具去搬運材料,以完成對方的要求。

除了對搬運材料品質的要求,他們做的件數也比同行多,一般搬運材料是 論件計酬,其它工程行一天可能只做一件,但他們一天可以做到兩件,所以他 們賺到的錢也是同行的兩倍。在過去,搬運材料就算沒有完成進度,做8 小時 之後也會收工,但現在跟過去領日薪的日子不一樣,因為承攬了整個搬運代 工,負責搬運的也是自己的工班,因此就算時間內做不完還是可以加班就繼續 做,也不用多付加班費。按照這樣的模式,他們沒日沒夜的工作,平均工作12 到16 個小時,甚至有一次連續做了整整兩天 48 小時都沒有回去休息。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整個過程並不輕鬆,雖然獨自承攬了搬料代工對於收入有所提升,但這並 未改變搬運材料這項工作的本質,趙先生與他的朋友們的日子過得甚至比過去 還辛苦,因為他們必須要背負進度的壓力。在搬運材料途中腳被壓到、指甲翻 掉等是非常常見的事,當時他們並沒有像勞健保之類的保障,去醫院縫個兩三 針後,還是必須忍痛回去工地完成上頭交代的進度。

就這樣經過兩個月後,因為趙先生的工班非常勤奮且按時完工,其他工地 的負責人(通常為裝修公司的老闆)也開始注意到他們,主動詢問聯絡方式(當時 主要聯絡方式為BBCALL),不過也僅僅是留下聯絡方式而已,這並不像一般工 作,他們必須要承攬下一場的搬運材料才能繼續工作。所以當台南遠東百貨場 宣布完工後,他們四人只好開始休息,因為他們失業了。

失業期間的趙先生,雖然可以好好地休息但卻沒有收入,每天只能乾著急 地望著BBCALL,希望就它能趕快響起。終於,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後,

BBCALL 終於響了。那時已經接近過年期間,而在業界過年有個不成文的規 定,也就是要把尾款結清,做工並不像一般人領薪水,將工程發包出去的老闆 擔心工程進度、工程結果不如預期、工人做到一半就跑掉,甚至是工人所屬的 工程行倒閉等等意外都很有可能發生,所以老闆不會一次付清所有的工程款項 目,通常會預留10%,等工程完工,確認後再付清。這也為什麼這時 BBCALL 響起的原因,將搬料發包給趙先生的裝修公司老闆,詢問他們要不要上來台北 把台南那場的尾款清一清,順便等年後有一場裝修工程可以請他們承包搬料。

因此趙先生與他的朋友們上了台北,拿到了台南場的剩下的酬勞,但也沒馬上 工作,就在台北等待工程開工。

到了年後,趙先生與他的朋友們終於迎來了第二場生意,這一次是在基隆 翡翠灣的度假飯店工地,這次他們只負責搬料,沒有負責工地清潔的部分。而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工地並不需要工人每天都搬料進去,通常會等到材料快用完了才會請工人們去 搬,因此趙先生每天都盯著BBCALL,當它響起就代表要上工了,老闆會通知 他們明天何時材料會到,他們就會在那個時間前往工地待命。在這樣的模式 下,他們一次需要搬的料很多,但趙先生延續他第一場拼命的精神,他承諾老 闆當天就一定會搬完所有的進料。當材料沒那麼多的時候,他們用板車還可以 應付,但因為料非常多,這時就需要堆高機的幫助,可以增加他們搬料的效 率。在工地,當老闆發現你有能力把現有的工作都完成的時候,他就會問你能 不能也順便幫忙處理其它工作,而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老闆就把租借堆高機 的事完全交給趙先生他們處理。所以他們就開始負責叫堆高機、吊車、挖土機 等機具到工地,也開始有更多的機會認識租借這些機具的廠商。而由於大型機 具進駐工地,趙先生也開始需要進行工地協調的工作,比方說挖土機的擺放位 置有可能會影響到搬料的路線,使材料運送不順,需要疏通道路,或是有些情 況部分材料是不用先運上去施工地點的,就要先想材料暫時的置放地點,這些 決策都需要判斷事情的優先等級,讓工程事項能夠順暢的彼此協作。

第二場沒有意外的也順利完工,這時候有一項科技大大地影響人們的生 活,也就是手機的出現。當時像是西門子製作的手機已在市面上流通,雖然手 機很貴,但老闆還是希望趙先生添購手機以方便聯絡。這時,因為擁有前兩次 的完工經驗,工班的生意也開始穩定了下來。趙先生深知他今天之所以能走到 這一步,人脈絕對是關鍵。因此就像以前一樣,他們工作之餘會找機會與其他 工程行的工人聊天,和不同工種的工人交流,晚上收工後也會約其他工人或是 老闆吃飯以廣交人脈,而這種性質的聚餐也會吸引其它工人帶他們自己的朋友 來參與,因此又會認識更多新的朋友。

做工是乏味的,因此每天工作完就是找別人吃飯社交不斷循環,而每個產 業裡的人見面總會討論自己領域的知識,工人也不例外。當沒有其它生活話題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 a tio na

l C h engchi U ni ve rs it y

的時候,工人們自然也都是在聊工地裡面的知識。隨著與這些人的交流越深,

趙先生累積的知識和人脈也越來越多。就這樣,趙先生承接了越來越多場搬料 代工,途中也認識越來越多工程相關領域的朋友。到了這時,趙先生的工班從 過去只有一位老闆,成長到有四位老闆會將搬料承包給他們代工。

之後的四五年,趙先生的工班在商場的裝修工程中已做出名聲,他們的業 務擴展到全台,台北、高雄、台中、花蓮、台東甚至金門都有工作可以接,為 了保持接案的彈性,他們並沒有設置據點定居在哪個城市,哪裡有工作到達當 地後再找尋合適的房間短期承租,遇到臨時狀況也可以先住在旅館。這時候在 搬料領域,趙先生除了發展出自己的一套搬料的SOP 之外,就算以前沒碰過的 材料,看了一下也大概知道要怎麼做了,可以說在搬料這塊,他們儼然成為專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