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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留聲機公司之前期生涯(1898-1925)

第一章 緒論

第二節 於留聲機公司之前期生涯(1898-1925)

為了能讓留聲機公司的事業版圖迅速擴展,1899 年,歐文派遣蓋斯柏格至歐 陸巡迴錄音,錄音地點包括萊比錫(Leipzig)、維也納(Vienna)、布達佩斯(Budapest)、

13 Ibid., 16.

14 Ibid.,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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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Milan)以及馬德里(Madrid)。這趟旅程在蓋斯柏格的回憶錄《流傳的音樂》中 提及:這趟旅程給予我無數次在不同情境下錄音的經驗,並且錄製出豐碩的音樂 唱片,〔這些成果〕皆使我心靈愉悅。15 因為這次錄音的成果令歐文滿意不已,便 於 1900 年再次派遣蓋斯柏格至歐洲大陸的彼方─俄羅斯帝國(Russia)更深入地探 索,為公司錄製新的唱片。

抵達聖彼得堡(St. Petersburg)後,蓋斯柏格與一同前去的錄音師達比(Sinkler Darby, 1878-1950)很快地發現了一個事實:俄羅斯的演奏者們已經被聽眾們徹底寵 壞了。蓋斯柏格他們根本無法接近這些演奏者,此外這些演奏者僅對鑽石、珠寶 有興趣,這使得他們在俄羅斯的錄音之路困難重重。以他們與兩位著名男歌手的 交涉為例:

我們與夏禮亞賓溝通,欲錄製他的唱片,但當時他仍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

並且對於我們能支付的微薄薪水不屑一顧。同樣的情形亦重現在令人驚嘆的 抒情男高音梭賓諾夫(Lonid Sobinov, 1872-1934)身上,他甚至比夏禮亞賓更難 以觸及。16

所幸,除卻上述兩位炙手可熱的男歌手,在男中音卡米歐斯基(Oskar Kamionsky, 1869-1917)參與錄音之後,俄羅斯之行終於乍現光明,其他歌劇名人們陸續在蓋斯 柏格所設置的錄音室中留下他們的歌聲。隔年三月,蓋斯柏格再次到訪俄羅斯,

梭賓諾夫終於同意錄製唱片,但夏禮亞賓對於留聲機公司提供的最高片酬仍然不 感興趣。1901 年 6 月,蓋斯柏格再次抵達俄羅斯,並且在莫斯科(Moscow)、喀山 (Kazan)錄製唱片,雖然夏禮亞賓依然故我,17 但是在喀山的錄音生活帶給蓋斯柏

15 ―This expedition gave me vast experience in recording under various conditions and produced a rich harvest of musical records, both exciting and delightful to my provincial mind.‖ Ibid., 26.

16 ―We opened negotiations to record Chaliapin, but at that time he was still dizzy with success and would not respond to our humble offers. The same can be said of that marvelous lyric tenor Sobinov, who was even more spoilt and unattainable than Chaliapin.‖ Moore, Sound Revolutions, 66.

17 1901 年,經過三次的溝通協調,蓋斯柏格終於錄製了夏禮亞賓的第一張唱片,他與蓋斯柏

格展開終其一生的友誼,且蓋斯柏格更於 1920 年代協助夏禮亞賓逃離俄國。Martland,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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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新的體驗,他接觸了不同於西方的音樂風格,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全新且陌生 的領域,亦使他萌發了日後向遠東探索的念頭。18

【圖 2-3】卡路索為留聲機公司錄音時的自畫像。取自 Moore, Sound revolutions, 95.

1902 年,蓋斯柏格至義大利錄音,這一次,留聲機公司的戰果豐碩,他們不 但在羅馬錄製全世界最後一位閹人歌手莫瑞斯基(Alessandro Moreschi, 1858-1922) 以及西斯汀禮拜堂(Sistine Chapel)合唱團的歌聲,19 更在米蘭錄製了卡路索的唱片

【圖 2-3】,而卡路索更在這次的唱片發行之後,為自己與留聲機公司帶來日後無 數的財富與商機,並且使得演奏者開始正視參與錄音的價值。同年 9 月,蓋斯柏 格自願擔任錄音師以及藝術顧問至遠東錄音,出發前,為了適應東方供電不如歐 洲便利的生活,他改良器材,設計了重電機(Weight-motor),以免除沉重的電池問 題。造訪城市包括了印度加爾各答市(Calcutta)、20 新加坡(Singapore)、香港(Hong

18 蓋斯柏格於此地接觸了韃靼人,並在喀山聆聽他們的演唱、錄音。Moore, Sound Revolutions, 83-86.

19 蓋斯柏格為莫瑞斯基與西斯汀教堂合唱團於 1902 的錄音共有 17 首,包含獨唱與合唱作品,

而這份錄音亦為閹人歌手現存的唯一錄音。Alan Sanders, ―Compact Disc Round up There,‖ The Gramophone, November, 1987, under

http://www.gramophone.net/Issue/Page/November%201987/137/738521/COMPACT+DISC+ROUND+U P (accessed July 1, 2011)

20 蓋斯柏格曾於 1908 年至 1909 年第二次拜訪東方城市,1908 年 11 月至印度加爾各答,1909 年 1 至 2 月則是到訪埃及(Egypt)和敘利亞(Syria)。Moore, Sound Revolutions, 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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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ng)、上海(Shanghai)、東京(Tokyo)、曼谷(Bangkok)以及仰光(Rangoon),回程則 是經由新加坡、加爾各答、印度德里(Delhi)、孟買(Bombay)、馬賽(Marseilles)。21 這趟旅程,為公司開發了新市場,並且設立多處經銷地點,除卻上述兩點,於蓋 斯柏格預料之外的,這些錄音對於東方音樂的保存,以及各地日後錄音工業發展 亦擁有不可抹滅的成果。

1903 年,回到倫敦之後,蓋斯柏格在接下來的 7 年,先後於倫敦與義大利地 區陸續為聲樂家梅爾芭(Dame Nellie Melba,1861-1931)、帕蒂、馬可尼(Francesco Marconi, 1853-1916)、露意莎‧泰特拉齊尼(Luisa Tetrazzini, 1871-1940)、魯佛(Titta Ruffo, 1877-1953)等人錄音,此外亦錄製了雷昂卡發洛(Ruggero Leoncavallo, 1857-1919)的歌劇作品《丑角》(I Pagliacci, 1892),作曲家更於錄音時親臨錄音地 點,聆聽並指揮作品的第一次錄音。22 1910 年,留聲機公司認為蓋斯柏格已在義 大利地區完成錄音任務,因此再度派遣他至俄羅斯帝國繼續開發市場。兩位俄羅 斯男歌手梭賓諾夫以及夏禮亞賓,終於在 1910 年、1911 年分別與留聲機公司正式 簽約並錄製唱片,然而,除了兩位大師與留聲機公司合作的大事之外,蓋斯柏格 於 1911 年靈機一動而錄製的兩片唱片,也為公司帶來巨大的喜悅,它們極為暢銷,

錄製的內容分別為克林姆林宮(Kremlin)的鐘聲,23 以及一首主導文(Lord‘s Prayer)。

1912 年 1 月,蓋斯柏格至巴黎錄製波蘭鋼琴家帕德瑞夫斯基的鋼琴演奏,錄

21 Gaisberg, The Music Goes Round, 48.

22 Ibid., 165.

23 蓋斯柏格在回憶錄《流傳的音樂》中提及,他常到克林姆林宮參觀,參觀時,導遊會介紹

宮內所擁有的世界最大之鐘,這令人對莫斯科產生「一個擁有上千教堂的城市」的印象,因此蓋斯 柏格萌生了錄製鐘聲的想法。然而,錄製唱片時卻困難重重,因為室外氣溫太過寒冷,唱片會因此 而受到影響,便只能選擇在室內錄製,那麼得如何將鐘帶入室內?於是,蓋斯伯格將編鐘從窗口吊 入,當 5 口鐘在室內安置妥當後,也開始進行了這次的錄製。Ibid.,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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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地點設置於帕德瑞夫斯基家中。他的演奏常因力度控制之精妙,而使錄音人員 傷透腦筋,也因此,必須特別注意演奏者力度變換時與收音管之間的距離。蓋斯 柏格回憶當時錄音情景,描述著:在我錄音生涯中最艱鉅的一個禮拜:無論是我 或者其他錄音師,皆不曾為帕德瑞夫斯基錄製出令人滿意的唱片。24 但是在同年 夏天,當帕德瑞夫斯基抵達倫敦時,還專程感謝蓋斯柏格嘗試完成錄製他的音樂,

足可一窺帕德瑞夫斯基對於蓋斯柏格錄製成果的滿意。25 也因為這次的錄音成果,

使蓋斯柏格此後開始嘗試錄製管弦樂團的錄音。

191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這場大戰對於全球經濟而言,如同一場大浩 劫,留聲機公司當然也受到波及,但蓋斯柏格仍然於歐洲大陸留連,於俄羅斯帝 國、米蘭、26 柏林(Berlin)…等地持續進行錄音工作。在 1914 年至 1915 年間,蓋 斯柏格便出入俄羅斯帝國三次,在搭乘至巴庫(Baku)以及提弗利司(Tiflis)的火車上,

更親眼見聞大戰在俄羅斯這片土地上所留下的傷痕,可惜當時錄製的這些唱片,

最終皆遺失於革命活動裡。然而,在大戰的持續進行之下,蓋斯柏格的美國護照 在歐陸也不再是安全的護身符,便於 1915 年 11 月返回倫敦以遠離歐陸戰場,隔 年 2 月,他結識了艾爾加,並且開始錄製艾爾加作品《星光列車》(The Starlight Express, 1915)的唱片。1917 年春,蓋斯柏格再次被派遣至米蘭,這次的任務是將 戰爭歌曲的錄音帶出義大利,並與歌手們簽約,且設立當地壓片的場所。最後一 項是此行的最主要目的,但是因為戰爭影響,米蘭已滿目瘡痍,使得設置工廠的 工作占據了蓋斯柏格 15 個月之久,也因為戰事頻繁,蓋斯柏格在米蘭孤立無援,

24 Moore, Sound Revolutions, 174.

25 在蓋斯柏格的日記中,他描繪著在他所知曉的音樂家中,帕德瑞夫斯基是最難接近的,與

他同處必須擁有圓滑的技巧,否則一個笨拙的動作,皆可能使他做出羞辱人的行為。Ibid., 173.

26 馬斯卡尼(Pietro Mascagni, 1863-1945)《鄉間騎士》(Cavalleria Rusticana, 1890)的第一次全 本錄音,即是在 1915 年,由蓋斯柏格於米蘭錄製。Ibid., 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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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妹妹露伊絲一家人以及聲樂家露意莎‧泰特拉齊尼的援助,27 使蓋斯柏格渡 過這一段在戰亂中生存的日子,然而,戰火無情,在這次戰爭裡,他失去了最親 愛的家人與同事,弟弟─威廉。28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蓋斯柏格暫別喪親之痛,仍然持續忙碌工作著,擔 任錄音、協調以及協助義大利與巴黎經紀人們的業務活動,雖然大戰期間沒有錄 音成果,但在此之後,留聲機公司的唱片業務漸漸復甦,並帶來豐碩的成果。以 義大利為例,在休戰後的 5 年內,留聲機公司每一年在義大利錄製兩齣全本歌劇,

分別為《茶花女》(La Traviata, 1853)、29《弄臣》(Rigoletto, 1851)、《遊唱詩人》(Il Trovatore, 1853),《卡門》(Carmen, 1873-4),《丑角》,《鄉間騎士》、《波西米亞人》

(La Bohème, 1896)、《阿伊達》(Aida, 1871)、《蝴蝶夫人》(Madama Butterfly, 1904)、

《浮士德》(Faust, 1856-9)。這些作品在義大利極為暢銷,此外蓋斯柏格時常聘請 尚未成名的歌手,因而為這些歌手們帶來知名度。而巴黎,亦是令蓋斯柏格充滿 驚喜之處,年輕的音樂人皮耶羅‧柯波拉(Piero Coppola, 1888-1971)吸引了他的目 光,他的才華使蓋斯柏格考慮在巴黎設置錄音地點,並聘其擔任巴黎錄音工作室 的指揮,皮耶羅‧柯波拉錄製的重要代表作如:德布西(Claude Debussy, 1862-1918)、

摩利斯‧拉威爾(Maurice Ravel, 1875-1937)、白遼士(Hector Berlioz, 1803-1869)、佛 瑞(Gabriel Fauré, 1845-1924)、歐內格(Arthur Honegger, 1892-1955)、浦朗克(Francis Poulenc, 1899-1963)、普羅科菲夫(Sergey Prokofiev, 1891-1953)的作品,這些錄音不

27 露意莎‧泰特拉齊尼在這 2 年與蓋斯柏格的相處之後,與其成為好友,蓋斯柏格更於 1920

年協助她完成回憶錄《我生命中的歌曲》(My Life of Song)。Ibid., 218.

28 根據《聲音革命》一書中描述,威廉之死因在於戰爭期間被公司派遣至海外錄音時,因嘗

試在戰壕中錄製戰爭時的聲響,而在前線吸收到了毒氣,之後返回倫敦又感染流行病而逝世。這項 打擊對於蓋斯柏格的影響甚大,甚至令他萌發離開錄音事業的念頭。Ibid., 206-208.

29 關於文中所羅列的威爾第四部歌劇《茶花女》、《弄臣》、《遊唱詩人》以及《阿伊達》,因

《葛洛夫線上音樂辭典》(Grove Music Online)作品目錄頁中並未列出作品創作時間,遂羅列歌劇第 一次上演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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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根據《葛洛夫線上音樂辭典中》詞條「聲音記錄」(Recorded sound)中錄音歷史之分期,他 將 1920 年代,因電氣擴音技術運用於麥克風後,所造成的一系列聲音歷史演變歸類為電氣錄音時

30 根據《葛洛夫線上音樂辭典中》詞條「聲音記錄」(Recorded sound)中錄音歷史之分期,他 將 1920 年代,因電氣擴音技術運用於麥克風後,所造成的一系列聲音歷史演變歸類為電氣錄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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