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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小學童的霸凌經驗之人口變項與自我意象之差異分析結果與討論… 155

第四章 研究方法

第一節 國小學童的霸凌經驗之人口變項與自我意象之差異分析結果與討論… 155

壹、不同性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的變異數分析之結果與討 論

一、不同性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之變異數分析結果

本研究以國小學童的性別為自變項,以霸凌加害、霸凌受害為依變項,採用單因子多變量 變異數分析,據此探討不同性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是否有所差異,以考驗研究假設3-1。

表 5-1-1 為不同性別的國小學童霸凌經驗之變異數分析摘要表。由表 5-1-1 得知 Λ 值為.913,

達.001 顯著水準,顯示不同性別之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有顯著差異。而在 MANOVA 整體考 驗達顯著水準後,研究者繼續進行單變量F 考驗。此時,為了控制 10 個單變量 ANOVA 的第 一類型錯誤率,本研究採Bonferroni 程序,將 α 加以分割,把 F 考驗的顯著水準訂為 α/p(p 為 依變項數目)(吳明隆、涂金堂,2005;陳正昌、程炳林、陳新豐、劉子鍵,2009),故在.05 除以10 之後,以.005 作為單變量 F 考驗的顯著水準。

再者,從變異數同質性的檢定結果顯示─在「霸凌加害」及其所涵蓋的「肢體霸凌」、「口 語霸凌」、「性霸凌」、「關係霸凌」等分量表中,有違反變異數同質的現象(Levene’s test:F = 49.36,

p<.001;F = 65.64, p<.001;F = 56.26, p<.001;F = 72.98, p<.001;F = 12.71, p<.001),且「霸

凌受害」中的「性霸凌」分量表亦復如是(Levene’s test:F =16.34, p<.001)。對此吳明隆(2010)

曾指出─若各組樣本人數的差距不大,即使違反了變異數同質性檢定,其 F 考驗之結果仍是具

有強韌性的。由於本研究的兩組樣本人數相差不多,合乎此項原則,故將依其論點,採行既有 的F 檢定結果。

最後,就各分量表的結果來看,在「霸凌加害」及其分量表中的「肢體霸凌」、「口語霸凌」、

「性霸凌」,男、女學童得分的平均數均達顯著差異(F(1, 1106)=50.29,p<.001;F(1, 1106)

=50.35,p<.001;F(1, 1106)=54.98,p<.001;F(1, 1106)=53.21,p<.001),且男童的平 均數皆高於女童,但在「關係霸凌」方面,則無性別上的顯著差異。再者,就「霸凌受害」的 層面而論,僅「肢體霸凌」與「性霸凌」等分量表,男、女學童得分的平均數達到顯著差異(F

(1, 1106)=13.39,p<.001;F(1, 1106)=14.45,p<.001),且男童的平均數亦高於女童,但 在「霸凌受害」、「口語霸凌」、「關係霸凌」等部分,則無性別上的顯著差異。歸納言之,本研

肢體霸凌

對此Hill 與 Drolet(1999)曾指出─校園霸凌確實與「性別」有密切相關,且霸凌者、受害者、

霸凌/受害者的人數比例,皆是為男童高於女童(王昱婷,2010;邱珍婉,2002;Kaloyirou & Lindsay, 2008;Solberg, et al., 2007)。究其緣由,除了因為肢體攻擊是男生生氣時,經常行之於外的表現 (Crick, 1996),也基於他們對肢體暴力、口語惡言賦予了較高的認同,相信此舉能帶來立即性的 高度傷害,所以成為報復同儕時,最有利的首選(Zaraour, 1994/1995)。再者,從社會化的角度觀 之,相較於女童常被期望扮演「情感性的角色」,故而著重親密性強、連結性高的人際關係;男 童則被期許在團體中,能擁有支配力、掌控力、果斷力與競爭力,當此之時,同情與悲憫等情 懷,反而較少被鼓勵和著眼(Shaffer, 1994 /1995)。另外,對霸凌行徑的施展者來說,他們除了想 方設法將行為的效果最大化,還會暗自忖度著,如何把對自身的風險降到最低,所以會詳加評 估霸凌的策略和成效,期能覓得攻擊力道足,而自我傷害性小的方法(Bjorkqvist, 1994);是以當 男童們因某些細故,導致彼此間的友誼受到動搖,且互動關係蒙生變化時,可能會直接賦予肢 體威脅或口語恫嚇,再運用體格上的優勢來控制弱小,如此一來,不僅殺傷力能瞬間爆發,還 可立即握有權力,得以在最短的時效內左右全局(Archer & Coyne, 2005;Crick, 1996;Kaloyirou

5-1-1

(續)

& Lindsay, 2008;Tam & Taki, 2007)。

其次,與「性」有關的言辭影射,或對身體隱私部位的碰觸、評論和嘲諷,也在兒童的同 儕相處經驗中層出不窮,且男生群體的發生比率也比女生高(Chiodo, et al., 2009)。對此有學者認 為,由於男孩的教養過程較被強調主見性與活動性,所以即使他們跟好朋友為伍,大家經常從 事的,往往多為動態的、粗獷的、偏重肢體活動的、且結構性較低的活動(Gifford-Smith & Brownell,2003),對於親密感或自我揭露的需求,反而不若女生高(吳立嫣譯,1987)。因此我 們不難想見,在男孩的群體中,倘若有人個性較為陰柔、平日內向寡言,或在活動偏好上,傾 向於靜態的、蘊含較多情感交流的類型,可能致使其所呈顯出的特質和習性,與「陽剛」、「堅 強」、「果敢」等性別角色期待相違,變得跟其他同儕大相逕庭、格格不入,進而飽受污名化之 苦,甚至與「娘娘腔」、「同性戀」等歧視標籤相連結,最後還被同儕團體歸為異類。當此之時,

某些衝動性高、喜以英雄主義自詡的男孩,或急於彰顯自己的「正常性」,或為了鞏固自身的社 交地位,也許會在有意無意、有形無形之間,將涉及到「性」的言語戲謔、肢體挑釁,巧妙地 包裹在各式的遊戲玩鬧中,再施加給女性化特質較明顯的男生同儕,尤有甚者,還會毫無畏懼 地,將自己的傷害性言行,合理化為「男子氣概」的展現(張榮顯,楊幸真,2010)。

綜合以上的論述,顯示在國小階段,霸凌情境的執行者與承受者,多以「男童」為主體,

故其整體的霸凌或受霸凌經驗多於女童。此外,他們常以身體感官的運用,作為主要的施展方 式,以致於「肢體霸凌」、「口語霸凌」與「性霸凌」等類型,會顯見於男童的負向同儕互動之 中。若歸納此項研究結果,並與國內、外的研究成果相對照,則發現兩者頗為一致,具有異曲 同工之妙;儘管如此,「關係霸凌」在本研究中,卻未見無顯著的性別差異,這雖與 Rys 與 Bear(1997)、Tomada 與 Schneider(1997)的看法相符,卻有別於其他研究者的結論(李淑貞,2007;

藍珮君,2006;Crick & Grotpeter, 1995;Crick & Bigbee, 1998)。對此研究者認為,隨著兒童認 知能力的成熟,其社會智力也會逐漸提升,在這當口,不論男童或女童,或基於社會規範的壓 力,或受限於環境所賦予的道德約束力,他們會漸漸體認到─「眾人排擠的殺傷力可能更勝於 拳頭」(Zaraour, 1994/1995),當此之時,在暗中默默地打擊同儕的社會地位、或在背後悄悄地阻 礙同儕間親密友誼的發展,既可達成傷人的目的,還能讓行為獲得適度的掩飾,且較不易外顯 意圖或敗露行蹟,故相形之下,自己全身而退的機率增高,反遭報復的機會減少,因此男、女 童皆可能採行之,而兩性運作此法的比例,不會有太明顯的懸殊或差異。

貳、不同城鄉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的變異數分析之結果與 討論

一、不同城鄉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之變異數分析結果

首先,本研究以五都升格之前,原本隸屬於直轄市、省轄市、與院轄市的國民小學,作為

「城市」地區的學校代表;而以原本隸屬於一般鄉鎮的國民小學,作為「鄉村」地區的學校代 表,據此作為城鄉之別的劃分依據。其次,研究者在分析結果之初,基於多個依變項的考量,

乃先以國小學童的城鄉別為自變項,以霸凌加害、霸凌受害為依變項,採用單因子多變量變異 數分析,以檢定不同城鄉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是否有所差異。然而,從變異數同質性檢 定的結果發現─在「霸凌加害」及其所涵蓋的「肢體霸凌」、「口語霸凌」、「性霸凌」以及「關 係霸凌」中,有違反變異數同質的現象;對此研究者以「倒數轉換」來調整之,然而即便如此,

「霸凌加害」層面中的「性霸凌」與「關係霸凌」分量表,仍呈現出變異數不同質的結果(Levene’s test:F = 11.449, p<.001;F = 12.58, p<.001)。對此研究者參考了吳明隆(2010)涂金堂、吳明 隆(2005)的看法,當資料透過轉換後,仍存有變異數不同質的情形時,可選用 Gameswell 法 進行事後比較。基於此,本研究乃以Gameswell 法進行事後比較,據此檢定研究假設 3-2 能否 成立,如表5-1-2 所示。

表5-1-2 為倒數轉換後的結果,從中可知,Λ 值為.966,達.001 顯著水準,顯示不同城鄉別 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有顯著差異。而在 MANOVA 整體考驗達顯著水準後,研究者繼續進 行單變量F 考驗。此時,為了控制 10 個單變量 ANOVA 的第一類型錯誤率,本研究採 Bonferroni 程序,將α 加以分割,把 F 考驗的顯著水準訂為 α/p(p 為依變項數目)(吳明隆、涂金堂,2005;

陳正昌等人,2009),故在.05 除以 10 之後,以.005 作為單變量 F 考驗的顯著水準。

其次,就各分量表的結果來看,在「霸凌加害」及其涵蓋的「口語霸凌」、「性霸凌」中,

不同城鄉別的國小學童,其得分的平均數均達顯著差異(F(1, 1106)=9.17,p<.001;F(1, 1106)

=11.82,p<.001;F(1, 1106)=8.91,p<.001),且居住於「鄉村」地區的國小學童,其平均 數皆顯著高於「城市」地區的學童。儘管如此,在霸凌加害層面中的「肢體霸凌」、「關係霸凌」,

以及「霸凌受害」及其所涵蓋的「肢體霸凌」、「口語霸凌」、「性霸凌」與「關係霸凌」等分量 表,則無城鄉別的顯著差異。故歸納言之,本研究有三個單變量F 考驗達.001 的顯著水準,亦 即達到了所要求的.005 之顯著水準,故研究假設 3-2 獲得了部分支持。

5-1-2

不同城鄉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之變異數分析摘要表(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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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同城鄉別的國小學童其霸凌經驗的差異分析之討論

從本研究結果可知,相較於居住在城市的國小學童,住在鄉村地區的學童,其霸凌他人的 行為較多,且較常用口語惡言來嘲諷和挖苦同儕,或用涉及到與「性」有關的不當言行來傷害 同儕。

對此研究者認為,城鄉別在兒童負向人際行為的展現,可從幾個層面來探究。首先,以親 子關係而論,不同城鄉之別的父母,因著自身的條件,與周遭環境資源的多寡,可能使其跟子 女間的互動內涵產生差異,進而影響孩子的日常言行與人際互動品質。根據張高賓(2004)的 研究發現:居住於城市的父母,對子女的關愛、督導的程度,顯著高於鄉村的父母。究其原因,

可能是鄉村地區的家長,往往受限於職業選擇,得為家庭經濟投注較多的精力,以致於在外時 間長、在家陪伴子女的時間少,長久下來,對孩子的行事作風、言行舉止較難清楚瞭解和掌握。

此外,尤淑純、蔡玉瑟(1998)的也持有類似的看法,他們發現都市的父母在教養子女的過程 中,傾向於高關懷與低權威的型態;反觀鄉村地區的父母,或囿限於文化水平與知識背景,使

此外,尤淑純、蔡玉瑟(1998)的也持有類似的看法,他們發現都市的父母在教養子女的過程 中,傾向於高關懷與低權威的型態;反觀鄉村地區的父母,或囿限於文化水平與知識背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