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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本章的主要目的在闡釋本研究的動機、研究目的、陳述研究問題,並界定出本研究的重要 名詞。全章共分成三節:第一節為研究動機與目的,第二節為研究問題,第三節則為名詞釋義。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壹、研究動機

一、霸凌問題的隱憂值得重視與關切

「三年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但每天早晨起來,

我卻還是很痛苦,還是不想去上學。

我怕同學譏笑我,也害怕跟他們作朋友。

雖然現在我已轉學,但晚上一閉起眼睛,

仍會看到他們嘲笑我的嘴臉。

我好難過,念不下書也睡不著覺!

在這個班級裡,大家一定覺得我是個怪女孩,

既不參加他們的聚會,

也不跟他們一起用餐,

我成績低落、沒有朋友,

天哪!我覺得他們又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

好怕又會跟以前的遭遇一樣,

親愛的上帝啊!求求祢幫幫我!」

引自李巍(2010)

的確,當許多家長樂觀的以為,霸凌離自己的孩子很遠時,其實,類似的事件就在子女身 上悄然引爆;而當為人師表者,開心的自詡班級經營的成功與亮眼時,背地裡,卻正上演著同 儕間暗潮洶湧的撕裂與角力;不僅如此,當教育主管人員,還沈浸在升學率與招生率的衝刺迷

思時,殊不知,霸凌的悲歌早已校園中低吟傳唱、且未曾休止。所以有人認為─一起霸凌事件 的發生和結束,絕不會很簡單(李巍,2010),它可能源於對孩子求助訊號的忽視,對子女情緒 徵兆的忽略,甚或是對其行為改變的漠不關心,長期下來,使得霸凌者、霸凌/受害者不知該如 何調節火爆衝動的情緒,於是用攻擊他人來宣洩心中的痛苦和不滿;或讓受害者一味地壓抑隱 忍、退縮自虐,最後形成另一種變項的縱容;抑或教旁觀者學會了隔岸觀火、幸災樂禍,以隱 匿實情來規避通風報信所導致的牽連和後果。

是以研究發現:不論東、西方,霸凌事件已然成為校園的一大隱憂,它在有形無形中,戕 害著學子們的身心健康與生活品質。舉例言之,Wilkins-Shurmer 等人(2003)的研究結果顯示,

超過三成以上的澳洲男、女生,在校園中有被霸凌的經驗。其次,在法國的研究也發現,霸凌 的盛行率竟升高至 48.8%(Houbre, Tarquinio, Thuillier, & Hergott, 2006)。不僅如此,

美國的學者探究出,從霸凌所衍生的相關問題,諸如焦慮、悲觀、抑鬱等深度情緒困擾,以及 懼學、學業表現低落等學習危機,曾影響到三分之一的在地學童(Smokowski & Kopasz, 2005)。

相較於西方世界的景況,在東方的國度中,Wong、Lok、Lo 與 Ma(2008)的研究也呈顯出令人憂 心的結果,因為有二成左右的香港學生,曾以肢體霸凌的方式傷害同儕,且有超過五成的學子,

涉及到語言霸凌的行徑。另外,臺灣的「兒童福利聯盟文教基金會」,曾於 2004 年做了相關的 調查,發現有超過六成比率的國小學童,蒙受過同儕的霸凌,在這當中,約有一成比例者,是 經常性的受害者;而近幾年來,此現象非但沒有杜絕或減緩,甚至還呈現上升的趨勢。根據基 金會在 2011 年的調查結果,發現四至六年級的國內學童,在校時常受霸凌的人數比率,已從 2007 年的 9.9%,躍升至 2010 年的 16.1%,顯示校園霸凌的情形日益嚴重,亟需關切和重視。

再者,性別與居住城鄉別,在霸凌問題上所反映出的差異,亦是值得關注的層面;以前者而言,

儘管有研究指出─霸凌者、受害者、與霸凌受害者,在性別的比率上,通常是男生多於女生(王 昱婷,2010;邱珍琬,2002),然而,兩性所施展過、蒙受過的霸凌方式卻可能大為迥異,值得 細究與探討(Archer & Coyne, 2005;Kaloyirou & Lindsay, 2008);另外,就後者來說,在交 通便捷、南北往來至為通達的今天,居住地區的物理條件,將隨著城鄉距離的縮小,而產生質 與量的變化,當此之時,犯罪與治安問題將不再為城市所獨有(江明慧,2010),隱身於鄉村地 區的幫派組織,不但教人憂心忡忡,甚至唯恐它的蔓延擴大,會對莘莘學子帶來猛烈的身心衝 擊,職是之故,城鄉別在霸凌議題上的重要性,就格外教人省思。

然而,儘管霸凌行為的盛行率不低,但浮出檯面者,卻猶如冰山的一角,大部分的類似行 徑都因種種理由,被深埋在浩瀚無垠的大海之中,最後無聲無息的淡去(Sullivan, 2011)……

留下的,是受害者揮之不去的心靈夢魘、自殘企圖,及霸凌者成為犯罪高危險群的發展隱憂(王 昱婷,2010;洪福源、黃德祥,2002)。對長年耕耘於小學的研究者來說,霸凌問題不僅是校園 危機,更可能演變成未來社會的隱形殺手。畢竟從班級經營的切身體會、在校內輔導室的服務 歷練、以及來自其他教師的處遇經驗,皆顯示霸凌的傷害可讓一個於原本樂觀開朗、自信向上、

勇於承擔的孩子,徘徊在痛苦的陰影中無法自拔,最後變得膽怯退縮、焦慮自卑、閉塞遁逃;

此外,霸凌群體的壯大,更教那些原本善良自持、敦厚友愛的學童,在同儕的吸納和影響下,

喪失了既有的是非判斷,進而在道德良知的範疇與界線中困惑迷惘;不僅如此,霸凌主導者的 教唆利誘,還可能讓某些意志薄弱、未明事理的單純學子,為求鞏固友誼與安然脫身,選擇扭 曲既有的價值體系,轉而對「以暴制暴」賦予認同。凡此種種,不僅突顯霸凌行為的延伸,可 能如滴水穿石般,滲透到許多看不見的角落;亦呈顯出霸凌所衍生的種種問題,可能漾成朵朵 的漣漪,日後擴及到校園的各個層面。有鑑於霸凌問題的探討刻不容緩,相關的預防工作也亟 待展開,本研究擬植基於此,希望藉由深入的瞭解,彰顯出兒童霸凌行為的形式與內涵,期能 對未來的教育輔導提供良善的助益。

其次,相較於別的年齡層,研究發現:國小高年級的前青春期學童,是運用肢體霸凌最為 頻繁的階段,而語言和社交霸凌也會在他們年紀稍長後,潛伏於同儕間的相處互動裡(Zaraour, 1994/1995);另外,隱含著陽剛特質建構的性霸凌經驗,更被包裹在各類型的遊戲玩鬧中(張 榮顯、楊幸真,2010)。不僅如此,從個人的以大欺小,轉變成團體的強欺弱,最可能發生的期 間,是在十至十四歲 (Zaraour, 1994/1995),究其原因,乃因這些孩子會想在同儕心裡留下「偉 人式」、「英雄式」的印象,於是便以成群結黨的方式欺侮他人,並陶醉在自己的特權美夢裡 (Johnson & Lewis, 1999;Zaraour, 1994/1995)。而五、六年級的兒童,就處在上述的發展階 段中,對他們來說,既忙於爭取地位、獲得認同,又急於建立自己的道德觀和判斷力,當此之 時,若社會環境還頻頻催促他們快快長大,那麼,在情緒和生理都十分亢奮的狀況下,難免無 法因應眼前紛亂的景況,以致於偏差行為油然而生(Zaraour, 1994/1995)。只是,隨著他們入 學越久,待在學校的時間也會越長,身為他們的老師,勢必得扛起防微杜漸的責任,於是我們 得深思: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引導之道?要從哪些方向著手,才能覓得有適切合宜的引領方針?

難道只能憑藉著懲罰和威嚇手段嗎?而它們真能出神入化、讓那座學習殿堂幻化為寧靜祥和的 成長淨土嗎?

二、正向心理學的內涵可作為因應霸凌處遇的新方向

教育學家蘇霍姆林斯基說過:「『皮鞭』不只會降低孩子的尊嚴,也會毀壞孩子的心靈。」

(引自李巍,2010)。的確,即使再頑劣、再不受歡迎的學生,都有最基本的自尊和顏面,霸凌 者與霸凌/受害者亦然。面對學生間恃強凌弱的行為,不論老師擬假班級幹部之手,默許他們以 形勢壓人、以氣勢逼人;抑或自己採取懲戒途徑來嚴加處置,都會在有形無形中毀滅學童的自 尊心,並傳遞出「連老師都厭惡你,那麼我們也可以討厭你」的訊息。當此之時,同儕間僅存 的信任感與和睦氛圍將隨之瓦解,師生間搖搖欲墜的溝通橋樑也將中斷崩裂,對孩子來說,那 段從離開家門到走入校園的距離,不僅會被拉得更遠、也會變得更崎嶇,最後不但阻礙重重、

而且寸步難行。

詩人泰戈爾曾云:「我願我能在孩子自己的世界中,佔有一方淨土;我願我能在穿越孩子的

心靈道路上旅行,在那裡,真理會使事實擺脫羈絆,得到自由。」(引自徐翰林譯,2005)是以 當研究者接觸到正向心理學之後,便有如撥雲見日般,從低沈的暮靄中看到一絲光亮,並覺察 到思考的新契機、找到了教育應用的著力點。之所以如此,乃因其內涵著重於個體內在光明面 的挖掘,也強調良知良能的啟發,並鼓勵個人藉由長處、美德與優勢的發揮,去尋找生命的意 義(Snyder & Lopez, 2002)。當此之時,個體改變與成長的亮點,將不再是外力的脅迫和壓力,

而是源於內在固有的正面能量。對於這麼深入人心的意涵,研究者認為,那將是第一線的教育 工作者,最振奮人心且具體可行的努力之道!舉例言之,引導學生從正向樂觀的角度思考問題,

將可協助他們跳脫沮喪與悲觀的氛圍,重拾希望感,讓生命的藍天再現!此外,從情緒的自制 調節、對周遭人的知足感恩、以及對負面過往的寬恕遺忘,去發展正向良善的內在情懷、提升 心靈的深度與廣度,從而築起一道堅實的防護網,將有利於兒童對壓力事件的因應,與對負向 經驗的衝擊;再者,從優勢與賦能的過程中,協助學童獲得自信心和認同感,亦幫助霸凌情境 中的參與者與受害者,對自己和他人形成嶄新的認知評價,如此一來,不僅有益於正向自我的 發展,也可使他們的同儕互動,朝往正面的經營方向。最後,從同理心的激發、與利他情懷的 衍生,不但有助於兒童跟環境互利共生,還可強化他們的同儕關係,使之朝著更圓滿和諧的境

將可協助他們跳脫沮喪與悲觀的氛圍,重拾希望感,讓生命的藍天再現!此外,從情緒的自制 調節、對周遭人的知足感恩、以及對負面過往的寬恕遺忘,去發展正向良善的內在情懷、提升 心靈的深度與廣度,從而築起一道堅實的防護網,將有利於兒童對壓力事件的因應,與對負向 經驗的衝擊;再者,從優勢與賦能的過程中,協助學童獲得自信心和認同感,亦幫助霸凌情境 中的參與者與受害者,對自己和他人形成嶄新的認知評價,如此一來,不僅有益於正向自我的 發展,也可使他們的同儕互動,朝往正面的經營方向。最後,從同理心的激發、與利他情懷的 衍生,不但有助於兒童跟環境互利共生,還可強化他們的同儕關係,使之朝著更圓滿和諧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