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結果分析與討論
第一節 研究問題一
研究問題一：在篇章的啟後部分中， 「其實」與「事實上」之範距與焦 點功能的分佈為何？
研究假設一：「其實」與「事實上」出現在句中，呈現小範距，形成句 尾焦點；反之， 「其實」與「事實上」在句外，呈現大範距，形成對比焦點。
本節回應研究問題一的研究結果。筆者首先統計出「其實」和「事實上」
在「句內」和「句外」範距的比例數據。其次，藉由所得數據，對「其實」
和「事實上」的範距加以討論。最後，再分析「其實」和「事實上」在焦點 上的分佈與範距的互動為何？
一、 「其實」和「事實上」範距大小之比例
本研究將轄域為整個句子或語篇的視為「句外」，而將轄域為主語以後
部分的視為「句內」，以下為「其實」和「事實上」分別在聯合知識庫，以
及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中的句內句外統計數據，並根據此數據進行分析討
論。得到的統計結果如下表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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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表四-1 的數據可以得到如上圖四-1，從位置來看，中研院詞彙特性 素描系統「其實」出現在句內的比例是 76.2%，而「事實上」為 23.8%；聯 合的「其實」出現在句內的比例是 88.2%，而「事實上」為 11.8%，由數據 觀察出「其實」出現在句內的比例較「事實上」高出許多。
在句外的比例方面，中研院詞彙特性素描系統中「其實」為 38%，而「事 實上」為 62%；在聯合的語料中，「其實」為 36.9%的，「事實上」63.1%。
這樣的數據提供了一個線索， 「事實上」放在句外的比例較「其實」高出許 多， 「事實上」的篇章功能較強，用以連接上下文。
二、 「其實」和「事實上」範距大小的示例
(一) 「其實」和「事實上」的句內範距（小）
主語+「其實」∕「事實上」+VP
圖四-2「其實」和「事實上」的句內範疇
如圖四-2 所示，若「其實」和「事實上」連接兩個相鄰的句子成分或 分句，即張文賢（2009）所謂的「局部連接」 。 「其實」和「事實上」則屬於 句內範距，如下例（71）所示：
（71） 作家余光中、黃春明、楊照、張錦忠、蔡詩萍，昨在中山大學分享「放
風箏的孩子─生活就是教育」。黃春明表示，「出生地是生活教育最好的教
室！」。黃春明生動的從砍竹子做風箏的細微過程，闡述生活中學習、累積
知識的種種，他不滿現今填鴨式的教育，只要考試成績好就好，其實嚴重 缺乏生活中教育。余光中說，每回開車到校途經鐵道文化園區，看到風箏 升起來時很有感觸。因為，能放風箏便是太平無戰事。許多人太過安逸，
胸無大志便無理想，需要在生活中實踐教育。楊照表示，從黃春明四度被 高中、大專退學的過往，回頭看台灣教育其實是充滿反諷與悲哀。在台灣 的教育過程中，可以想像有多少個「黃春明」被埋沒了？如果有任何的好 奇或疑惑，他不會在學校找，而是往生活裡找。因為學校教育常直接給答 案，但有時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反而更重要。
（聯合知識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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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例（71）中， 「其實」之後的「
嚴重缺乏生活中教育」乃省略了主語
「
現今填鴨式的教育」 。換言之， 「其實」乃位於前句主語「
現今填鴨式的教育」
與謂語「
嚴重缺乏生活中教育」之間，故屬於句內範距。
（72） 我覺得，當我們越能輕鬆於我們的職位「階級」意識，越是能激勵和 發揮，職務本身的經驗告訴我：階級常使親和消失，權威常使真知灼見退 卻，而尊重性的平等討論常使真理的火花迸發。也有些小觀察可以是人力 資源開發的有利引子。人力的發展，事實上也是人群關係的發展，所以人 人應自問：「我的人際關係如何呢？」在此，我願提供你幾個線索來省思：
一、我是否是一個能傾聽別人說話的人？我有能力、有耐心聽人說話嗎？
我發現人際關係之所以不好，常因個人喜搶鋒頭、不會傾聽、霸著話題不 放，只有自己的意見，別人均無高見可言！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在上例（72）中， 「事實上」位於主語「人力的發展」與謂語「
也是人群關係的發展
」之間，故也屬於句內範距。
(二) 「其實」和「事實上」的句外範距（大）
筆者將所收集到的語料以主語為基準進行分類，主語位置分別為「其實
∕事實上前主語」 、 「其實∕事實上後主語」 ，共有四類，本論文將之稱為「其 實句外」、「其實句內」、「事實上句外」和「事實上句內」。
「其實」∕「事實上」+主語-VP
圖四-3：「其實」和「事實上」的句外
如圖四-3 所示，若「其實」和「事實上」在句外做為兩個句子之間的篇 章銜接標記，兩者之範距就可視為跨句，也就是張文賢（2009）所謂的整體 連接。「其實」和「事實上」在篇章中的範距加大，由單句擴大為跨句的語 段，如下例（73）所示：
（73） 例如藥物的療效，例如感冒，光喝開水也會好，那水是否可說對感冒 有效乎，當然不是。如若因此遭所謂喜好中醫者圍勦喊殺，那為了明哲保 身，只好快快退出江湖。提出淺談中西醫的想法只是為了讓更多人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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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發展，故對於有些爭議就留待大家多多思考。只是我想有些觀念極需 澄清：學理工的必比學醫的更科學乎。其實一個人處事是否客觀應該和個 人態度有關吧！。我相信學醫的也有很迷信的，反之學理工的亦然。學文 的有些也是很科學的。你認為呢？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仍有很多病至 今仍無解，故並不是說西醫治不好，中醫就管用。這不合邏輯。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在例（73）中，句外的「其實」 ，乃是與前文「學理工的必比學醫的更 科學乎」做跨句的篇章承前連接。同時，亦帶出後文「一個人處事是否客觀 應該和個人態度有關吧！」，做為啟後的功能。接著我們再看「事實上」的 例子，如下例（74）所示：
（74） 香港明報署名文章稱，中國是發展中國家，不須按照聯合國公約對已 開發國家的要求，提出自願提高減排標準，如果說是對世界的貢獻，可能 陳義太高，實際上中國有自身需要，一是高耗能、高汙染的生產模式對環 境汙染嚴重，對民眾的健康和環境衛生都是嚴重破壞。而且，節能減排也 是配合經濟模式轉型。每個城市到年末才為完成指標而採取節能措施，
肯定不是長久之計。事實上，中國也在不停關閉高耗能的煤電設施，以 及已產能過剩的鋼鐵廠，但 60%供電來自煤電，減排壓力相當大。從鼓 勵新能源使用方面，中國的太陽能發電設備製造已居全球第一，但由於 只能在農村推廣，使用效率不高。國家對於電動汽車使用，也給予大量補 貼，國民也有購買意願，但由於充電樁未能普及，住宅區安裝充電樁受制 於社區的供電纜負荷不足，未能實施，電動車推廣也遇到困境。
（聯合知識庫）
在上
例（74）中，句外的「事實上」 ，乃是與前文
「每個城市到年末才為完成指標而採取節能措施」
做跨句的篇章承前連接。同時，亦帶出後文
「中國也在不停關閉高耗能的煤電設施」，做為
啟後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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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其實」和「事實上」的焦點之比例
在判別對比焦點時，本文採用了鄭貴友（2002，47-59）的分類方法，在 對比的這個項目中，可分為相反以及相對反義詞語，例如相反的詞語：舊世 界、新乾坤；相對的詞語：理想、實幹，不論相反或是相對詞語的出現，本 文都將歸類為對比焦點，以下為「其實」和「事實上」分別在聯合知識庫，
以及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中的句尾焦點和對比焦點的統計數據，並根據此
數據進行分析討論。得到的統計結果如下表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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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四-2：「其實」和「事實上」在「詞彙特描」和「聯合」的信息焦點 篇章中的啟後
範距 信息焦點
中文詞彙特性 素描系統
聯合
筆數 比例 筆數 比例
其 實
句內
句尾焦點 48 100% 45 100%
對比焦點 0 0% 0 0%
小計 48 100% 45 100%
句外
句尾焦點 0 100% 2 3.6%
對比焦點 52 0% 53 96.4%
小計 52 100% 55 100%
總計 100 100
事 實 上
句內
句尾焦點 15 100% 6 100%
對比焦點 0 0% 0 0%
小計 15 100% 6 100%
句外
句尾焦點 2 2.4% 6 6.4%
對比焦點 83 97.6% 88 93.6%
小計 85 100% 94 100%
總計 100 100
從表四-2 觀察出，在「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和「聯合知識庫」兩個
語料庫中， 「其實」在句內分別有 48 筆（100%）和 45 筆（100%），均形成
句尾焦點。可見「其實」在句內乃表達「局部連接」功能（張文賢，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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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 「其實」在句外分別有 52 筆（100%）以及 53 筆（96.4%）的對比焦 點。可見「其實」在句外乃表達「整體連接」功能（張文賢，2009）。以上 的數據支持了本研究的假設：即，「其實」在句內呈現小範距，形成句尾焦 點；而「其實」在句外呈現大範距，形成對比焦點。唯在聯合知識庫中，有 2 筆（3.6%）的句外語料乃呈現句尾焦點。有關此例外我們將在下文進行討 論。
另一方面， 「事實上」在兩個語料庫的句內，分別有 15 筆（100%）和 6 筆（100%），均形成句尾焦點，顯示其功能乃表達「局部連接」 。其次， 「事 實上」在句外分別有 83 筆（96.6%）和 88 筆（93.6%）的對比焦點，顯示其 功能乃表達「整體連接」 。以上的數據支持了本研究的假設：即「事實上」
在句內呈現小範距，形成句尾焦點；而「事實上」在句外呈現大範距，形成 對比焦點。唯在聯合知識庫中，有 6 筆（36.4%）的句外語料乃呈現句尾焦 點。有關此例外我們將在下文詳細敘述之。
綜上所述， 「其實」和「事實上」在範距大小與焦點分佈的互動上，其 篇章功能相當一致。即，兩者在句外範距皆表達對比焦點，而在句內範距皆 表達句尾焦點。
四、 「其實」和「事實上」的焦點分佈
筆者將於下文，分別利用信息焦點以及鄭貴友的詞彙銜接手段，探討句 尾焦點和對比焦點在語料庫中的分布情形。
(一) 句尾焦點
本研究根據所蒐集之語料，進一步檢視「其實」和「事實上」在句中產 生句尾焦點的情形。本研究礙於篇幅之故，僅擷取幾筆語料進行分析探討，
請見下表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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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本文作者莫寄屏先生為經濟研究所副研究員，研究專長為賽局理論
（Game Theory），而本文也正以此為基本理論架構。讀者可由本文了解「數 理經濟」其實並不抽象，也可談很具體的問題。落實升等與續聘辦法是本 院目前之既定政策，其基本問題在學術評鑑。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例（75）中的句尾焦點「並不抽象，也可談很具體的問題」，可以由下 文「落實升等與續聘辦法是本院目前之既定政策，其基本問題在學術評鑑」 ， 乃延續此一焦點看出，而詞彙的銜接可由「不抽象」、「很具體」與後句的
「落實」連成一氣。另外，從「其實」本句的「問題」到下一句的「問題」，
達到詞彙銜接的目的。在看另一個例子，如以下所示例（76）：
（76） 所謂莎劇文字糾結，使觀眾不知所云，其實是大多數導演和演員對劇 本文字掌握不夠深，不求甚解，以致無法在舞台上輕鬆詮釋莎劇。舉個例 說，馬克白的獨白聽起來或許非常糾結費力，原因是莎士比亞要刻畫男主 角內心的恐慌、焦慮與嚴重不安。
（聯合知識庫）
上例（76）中之「其實」後「是大多數導演和演員對劇本文字掌握不夠 深，不求甚解，以致無法在舞台上輕鬆詮釋莎劇」為句尾焦點，可以由後句 之「舉個例說，馬克白的獨白聽起來或許非常糾結費力，原因是莎士比亞要 刻畫男主角內心的恐慌、焦慮與嚴重不安」為前一句之延續看出，此外， 「掌 握不夠深」 、 「不求甚解」 、 「無法輕鬆詮釋」 、 「糾結費力」 、 「恐慌、焦慮與嚴 重不安」均為詞彙銜接之直線連接，一氣呵成達到連貫之線索。
最後舉「事實上」之句尾焦點的例子說明，詳細如下例（77）和例（78）
所示：
（77） 一般人很難想像得到，陷身捕獸器的動物，被稱為垃圾而丟棄的較之 有價值的皮草動物數量多很多。垃圾獵物只是對皮草商沒有價值的動物，
其中很多事實上是極珍貴、12被列入特別保護的保育類動物。美國曾經在一 固定區域做過全面統計，由陷阱捕到的一千兩百隻動物中，真正是皮草業 者想要的只有一百卅八隻。這些誤蹈陷阱的倒楣鬼，下場通常是：被打死，
當垃圾扔掉。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12 感謝論文口試委員屈承熹教授指出語料中標點符號錯誤之處，原為逗點應改為頓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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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檢調發現，和碩四名研發工程師於 2012 年在非洲塞席爾共和國設立 一家電子公司，找來劉姓同學入夥，專門在台灣處理採購、投標等事宜。
這家公司表面上是非洲外商，事實上是在台灣運作。和碩需要訂單時，工 程師會事先知道數量與底價，就告知劉男。其他公司要一個月才能出貨，
但劉男能在數天內交貨，價碼也符合底價。和碩自 2013 年 4 月至今年 5 月，
共向該海外公司訂購 100 萬美元（約新台幣逾 3,000 萬元）散熱材料。
（聯合知識庫）
在上例（77）中，在句內的「事實上」之後部分「是極珍貴」為句尾焦 點，其後句「被列入特別保護的保育類動物」為此一焦點之延續， 「極珍貴」 、
「特別保護」 、 「保育類動物」均為詞彙銜接的線索；而在例（78）中在句內 的「事實上」之後部分「是在台灣運作」為句尾焦點，其後句為句尾焦點的 延續，而「運作」、「需要訂單」、「知道數量與底價」、 「交貨」均為「運作」
之一連串的詞彙銜接，在此充分達到連貫的目的。
(二) 對比焦點
本論文根據前人的說法，發現「其實」和「事實上」的位置處於句 外，範距加大，而在篇章語料中觀察出兩者之後均發現對比焦點的分布情形，
以下將分別討論兩者在語料庫中位於句外之對比焦點之功能，如以下例句
（79）所示：
（79）國內水資源問題，釜底抽薪的解決之道是加強森林水土保持，絕不是興 建更多的水庫。周先生希望自己在植物相生相剋作用的研究，受到國際肯 定之後，能使國人也普遍重視環境及生態保育的重要性，進而利用植物相 生相剋的特性，解決國內許多農業及生態保育的問題。從事基礎研究的人 常被誤為是關在象牙塔裡一群不切實際的怪物，其實他們也有很深的社會 參與。以研究植物生態的周先生而言，他的研究成果對農作及自然生態保 育都有貢獻，而且極具前瞻性。舉例來說，台灣西海岸的地下水質逐漸鹽 化，將來勢必無法灌溉農田，所以必需發展抗鹽份的作物。周先生在研究 台灣草原植物族群生態時，發現芒草因地形、氣候、溫度及土壤因素，形 成不同生態型，其中沿海而生的白芒草具有抗鹽的特質。如能找出其抗鹽 基因後，可以利用基因轉殖技術，將這個基因轉殖到其它作物中，使作物 能在高鹽份地帶生長。這樣的基礎研究與民生如此息息相關，該是大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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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周先生研究之餘，還熱心參與國際學術活動，積極為我國爭取不同 學會的會籍，同時也讓國外了解我國環境生態研究的現狀及落實環保工作 的努力。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上例（79）中，首先提及「其實」之後的「從事基礎研究的人」之「研 究成果」 ，成為對比項，進而給予諸多文字敘述以利讀者了解其理由， 「也有 很深的社會參與」之事實，在下文出現「周先生研究之餘，還熱心參與國際 學術活動，積極為我國爭取不同學會的會籍，同時也讓國外了解我國環境生 態研究的現狀及落實環保工作的努力」 。對比項為研究成果以及社會參與。
（80）美國國土安全部部長強森 5 日表示：「全球恐怖威脅已經進入新階段。
我們必須致力確保國土安全。恐怖分子已經把他們攻擊美國本土的陰謀外 包。我們已經看到一些實例，必須另謀對策。」強森又說，美國政府應該在 國外的機場部署更多幹員，從嚴執行免簽國民眾的入境安檢，同時進一步 接觸本土的穆斯林社區，以及時察覺可能成為漏網之魚的威脅。美國政府 無法阻止美國民眾輕易取得槍支或來自國外的偏激宣傳，可能必須加倍鼓 勵民眾舉報可疑的人事物。事實上，聯邦與各地方政府現行的相關方案已 經鼓勵民眾隨時舉報。加州屠殺案可能再度引起有關如何在隱私與公共安 全之間求取平衡的論辯。部分美國官員則說，他們必須加倍努力，以促使 不同的穆斯林聲音對抗 IS 的偏激宣傳。部分專家表示，美國政府與社會各 界不宜反應過度，因為集中注意本土穆斯林反而可能引起憤怒與疏離，導 致恐怖組織趁機吸收新血。
（聯合知識庫）
上例（80）中之「事實上」後面共有兩個對比項，也就是「隱私」與「公
共安全」這兩項，在詞彙的銜接方面可見端倪，句尾的「隨時舉報」也就與
隱私有關， 「以促使不同的穆斯林聲音對抗 IS 的偏激宣傳」這也跟「隨時舉
報有關」 ，而「各界不宜反應過度」-「引起憤怒與疏離」 、 「導致恐怖組織趁
機吸收新血」，則與「公共安全有很大的連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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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其實」和「事實上」在句外產生句尾焦點 3.1 句尾焦點
「其實」和「事實上」在聯合知識庫的句外分別產生 2 筆和 6 筆句尾焦 點，將於下文提出討論，如下例（81）和（82）所示：
（81）「康熙來了」倒數計時，小 S 的姊夫汪小菲終於在結婚多年後乖乖來 報到，這集成了「姊夫來了」，小姨子小 S 的手極不安分，大膽摸上汪小 菲的胸吃豆腐，逼得汪小菲受不了，倒退三步大喊：「夠了夠了，節目差點 變成『小姨子勾搭帥姊夫』情色劇。」汪小菲在三亞娶大 S 時，不少媒體 就問過張蘭，有沒有可能有一天和他一起上「康熙來了」？張蘭當時都答 當然有可能，但過了這麼久，節目都快停了，汪小菲才現身。小 S 先逼問 他，「如果在認識大 S 之前先認識我，會喜歡我嗎？」汪小菲正色答：「以 前大 S 就問過這題，就算不認識大 S，也絕不可能。」蔡追問原因？汪說：
「因為她常做一些『小意思的舉動』。」蔡再問：「什麼舉動？」姊夫為小 S 留面子說：「挺淑女的舉動。」其實，汪小菲在徐家形象很好，小 S 說 他很愛跟親戚們往來，愛那種家人相聚的氣氛，在家裡甚至會跟徐媽媽鬥 嘴。
（聯合知識庫）
（82） 孫國欽稱涂銘為「師父」，從 2005 年起跟在師父身旁學習外語片行 銷與發行；經過 3 年的歷練，他毅然決然結束原來的工作，全心投入電影 產業。從投資、引進外語片開始，一直到後來參與國片的製作。孫國欽與 涂銘其中一個共同點，就是兩人都充滿對台灣在地文化的關懷，因而規畫 出「台灣、人、情」系列電影，也確實在國片市場引發共鳴，尤其在中南部 地區創造出極大的效應。事實上孫國欽的電影夢更遠大，看好台灣的軟實 力，孫國欽希望能以華人共同的文化為基底，拍出征服全亞洲的台灣電影。
（聯合知識庫）
以上例（81）和（82）中， 「其實」和「事實上」均位於句外範距，然
卻出現句尾焦點分佈的情形，與我們的假設不合（句外範距應帶出對比焦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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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為，在例（81）中， 「其實」其後所管轄的句群乃是對「汪小菲」
一人的補述（afterthought）用法，可由上文「節目都快停了，汪小菲才現身」
看出。故「其實」乃指向該句群話題「汪小菲」，並帶出有關「汪小菲」的 信息重點，即為句尾焦點「在徐家形象很好」 。此可由下文的「愛跟親戚們 往來」與「相聚的氣氛」等前後命題的語義連貫，及彼此的詞彙銜接（畫底 線處）看出。
另一方面，在例（82）中所呈現的是一種「從整體到部份」 （part-whole）
的篇章組織關係（陳俊光，2010：172） 。即「孫國欽」這個整體引出三個平 行部分：一、拜涂銘為師父，二、與涂銘有共同點，三、電影夢更遠大。三 者彼此皆為平行關係
13，各自帶出該句的句尾焦點。故在例（82）中，乃是 整體的篇章組織功能（即「從整體到部分」）凌駕於「事實上」的句外篇章 功能之上
14。
3.2 特殊句式的制約
在檢索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的語料中，我們發現「事實上」在範距大 的句外位置，卻出現了 2 筆句尾焦點的語料，與我們的假設相左（句外範例 應帶出對比焦點）。我們認為乃是有其他的篇章制約所致。即某些特殊句式 的制約取消了「事實上」原本在範距大的句外位置，所帶出的對比焦點功能。
我們於下文分別說明之。
（83） 有時，我們會覺得這是一個墮落的時代、瑣碎的時代、無聊且平凡的 時代。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們生活的時代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好的時代，
（83） 有時，我們會覺得這是一個墮落的時代、瑣碎的時代、無聊且平凡的 時代。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我們生活的時代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好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