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研究方法
第一節 研究架構
本節將總結論文須待釐清之處，這些尚待釐清的觀念，將與本研究之前 兩個研究文題互相呼應，研究問題（一）在篇章的啟後部分中， 「其實」與
「事實上」之範距與焦點功能的互動為何？（二）在篇章的承前部分中， 「其 實」和「事實上」與前文之語義關係為何？該關係是否與這兩者之範距大小 有關？
最後，在教學上，由於先行文獻未關注如何將「其實」與「事實上」應 用於教學層面。因此，在研究問題（三）我們進一步探討，華語教學者該如 何將研究成果，依據「累進性」及「排序性」教授給華與學習者（Teng，1998；
陳俊光，2010）。根據以上三大問題，本研究將於以下提出針對此三大問題
之研究架構與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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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和「事實上」
的研究架構
研究問題 1
啟後
範距小
句尾焦點
範距大
對比焦點
研究問題 2
承前
反預期 進一步闡述
一、 語料分析架構
關於本研究語料之分析架構，如下圖三-1 所示：
圖三-1：本研究分析架構
檢視教材教學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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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根據本研究從與料庫所蒐集到的所有語料，就三個問題依序分析。
首先，探究「其實」與「事實上」在篇章的啟後部分中，其範距大小的差異 為何。其句尾焦點和對比焦點之分布的差異為何？又有何語義連貫關係？其 次，在篇章中承前部分，筆者將分析「其實」與「事實上」的反預期及進一 步闡述之比例為何。筆者透過計算「其實」與「事實上」在篇章中的分布次 數，據此回應本研究之研究問題，而各項研究問題的細部分析方式，如下表 三-1 所示，將於下文依序說明之。
表三-1：研究問題之細項與假設
研究問題 研究角度 研究細項與假設
研究問題一
啟後 在篇章的啟後部分中，「其實」與「事實上」之焦點
功能的互動為何？
假設
句內—範距小—句尾焦點 句外—範距大—對比焦點
研究問題二
承前
在篇章的承前部分中，「其實」和「事實上」與前文
之語義關係為何？又該關係是否與這兩者之範距大 小有關？
假設
「其實」—反預期
「事實上」—進一步闡述
研究問題三 教學層面
教材評析 教學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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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研究問題一
研究問題一乃欲了解「其實」和「事實上」在篇章中啟後部分之範距與 焦點的互動為何？分析架構如下圖三-2 所示：
圖三-2：研究問題一分析架構
(一) 句內
從句法的角度來看，「其實」和「事實上」在句內扮演著語氣副詞的角
色，用來修飾動詞以及形容詞，說明動詞或形容詞所表述的動作或狀態性質 等所涉及的範圍、時間、程度、頻率以及肯定或否定的狀況。 （劉月華，1996：
122）。如：他已經吃過飯了。
（63） 從整個中國文明史的觀點來看，唐宋之交是最接近我們這個時代的一 個文明高峰，其後雖偶有波瀾，大趨勢上卻有如江河日下。直到清末民初，
由於回應西潮的沖擊，才又有逆勢奮起的跡象。但是這個文明再造的運動，
歷時不過百年，其成敗仍難斷言。所以水墨畫的困境，其實是整個文化困 境中的一環而已。苛評水墨的人往往以西畫在台灣的發展為對照，指責水 墨教學死板不化。這個批評有其值得國畫界深思反省之處，但也未免過份 誇大西畫在台灣的成就。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在例子（63）中「其實」所指的就是命題的真實意思，主語—「水墨畫的困 境」是「是整個文化困境中的一環而已」的。這種句尾焦點可由「是整個文 化困境中的一環而已」 ，然後再到「苛評」「指責」與前文之「困境」連成 一氣看出端倪。
「其實」和「事實上」
句內 範距小 句尾焦點
句外 範距大 對比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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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句外
陳俊光（2010）表示，句外的形式又可稱作超句現象，表示對比項不在 同一個句子中而且往往超過一個句子的長度，其範距是跨句的，進入篇章的 範疇中。如下例（64）：
（64） 色情和藝術的分野，其實很容易；看一幅畫，會引起欲望的，就是 色情；一幅畫讓人覺得愉快，則是藝術。那麼，對於張三感覺很衝動，對 於李四卻很愉快，這又怎麼辦呢？其實對於每個人，本來就有不一樣的效 果，誰能客觀的區分什麼是藝術，什麼是色情呢？一個沒有修養的人，可 以把任何事都看成色情；一個有修養的人，對任何事都沒有色情的問題，
因為他的心境完全不受物質欲望所限制。所以，人的藝術修養有高低的分 別，任何外在事物都可以做為藝術修養的對象。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在例（64）中， 「其實」放在句外，說話者針對藝術和色情的分野，就在 下句中提出主觀的看法，而對比項就在「其實」的下一句和下兩句，分別為 一個沒有修養的人，可以把任何事都看成色情」 ； 「一個有修養的人，對任何 事都沒有色情的問題」 。所以，人的藝術修養有高低的分別，任何外在事物
「都可以做為藝術修養的對象」。
(三) 轄域（範距）
轄域（範距）指的是某個管領詞語，如動詞，各種修飾語等所支配修飾 或統領的範圍（廖秋忠，1992：92），王江（2008）利用轄域的理論，提出 位於句首的「其實」，轄域是它所在的整個句子或整個語篇；而位於句中的
「其實」的轄域則是後面的部分， 「其實」和「事實上」因位在句首與句中
的不同而造成了轄域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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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畢竟，天體運行，宇宙大奧義精邃難測，人類所知其實微乎其微，冥 冥之中，是否真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推動人間與非人間的種種因緣離合，至 今猶難定論，眾說紛紜，宗教家往往將之歸諸神靈。陰陽家則將其納入五 行八卦。佛道的菩薩神鬼。基督世界的上帝撒旦，名目林林總總，令人驚 懼敬崇不一而定。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 66) 國內水資源問題，釜底抽薪的解決之道是加強森林水土保持，絕不是 興建更多的水庫。周先生希望自己在植物相生相剋作用的研究，受到國際 肯定之後，能使國人也普遍重視環境及生態保育的重要性，進而利用植物 相生相剋的特性，解決國內許多農業及生態保育的問題。從事基礎研究的 人常被誤為是關在象牙塔裡一群不切實際的怪物，其實他們也有很深的社 會參與。以研究植物生態的周先生而言，他的研究成果對農作及自然生態 保育都有貢獻，而且極具前瞻性。舉例來說，台灣西海岸的地下水質逐漸 鹽化，將來勢必無法灌溉農田，所以必需發展抗鹽份的作物。周先生在研 究台灣草原植物族群生態時，發現芒草因地形、氣候、溫度及土壤因素，
形成不同生態型，其中沿海而生的白芒草具有抗鹽的特質。如能找出其抗 鹽基因後，可以利用基因轉殖技術，將這個基因轉殖到其它作物中，使作 物能在高鹽份地帶生長。這樣的基礎研究與民生如此息息相關，該是大家 樂見的。周先生研究之餘，還熱心參與國際學術活動，積極為我國爭取不 同學會的會籍，同時也讓國外了解我國環境生態研究的現狀及落實環保工 作的努力。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在例（65）的主語是「人類所知」，整個句子要表達的是人類所知道的
事物，「是微乎其微」，範距小。而在例（66）中，「其實」位於句外，相
形之下範距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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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研究問題二
研究問題二乃欲了解在篇章中的承前部分「其實」和「事實上」與前文 之語義關係為何？該關係是否與這兩者之範距大小有關？如下圖三-3 所示：
圖三-3：研究問題一分析架構
(一) 反預期
而所謂「反預期」 ，是表示與預期相反的意思，在篇章中也不一定需要 憑藉外顯轉折連詞，如「但（是）」 、 「然而」 、 「不過」等，轉折連詞的使用 只使表示反預期的意義更加明顯而已（陳俊光，2010：179）。如下例（67）：
（67） 調查局昨（30）日搜索和碩總部等九個處所，約談涉案五人到案，全 案朝背信等罪方向偵辦。檢調發現，和碩四名研發工程師於 2012 年在非洲 塞席爾共和國設立一家電子公司，找來劉姓同學入夥，專門在台灣處理採 購、投標等事宜。這家公司表面上是非洲外商，事實上是在台灣運作。和 碩需要訂單時，工程師會事先知道數量與底價，就告知劉男。其他公司要一 個月才能出貨，但劉男能在數天內交貨，價碼也符合底價。和碩自 2013 年 4 月至今年 5 月，共向該海外公司訂購 100 萬美元（約新台幣逾 3,000 萬 元）散熱材料。
（聯合知識庫）
上例（67）句中主語是這家公司， 「事實上」之前為「非洲外商」 ，不過 此非洲外商的實際運作地點卻在台灣， 「事實上」之後為在「台灣運作」 ， 「事 實上」前後有不一致的詞語出現，為反預期的用法。我們在看一「其實」的 反預期例子，如下例（68）所示：
（68） 然而，如果把家務、兒童看護、土地上的勞務、臨時的街頭叫販、以 及家裡零零碎碎的雜務都算進去的話，女性的工作量與工時要比男性多得
「其實」和「事實上」
進一步闡述
反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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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這一點是我所希望樸實記錄的；這次展出的作品中就有一些是從中挑 選出來的。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對個人交通方式的題材尤其對腳踏車的角色 生起了濃厚的興趣。這麼一種謙然的機械其實卻是世界上最有效率的交通 工具。它沒有汙染、價格便宜、機動性大、而且耐久；騎乘自行車給人一 種解放感與健康。它為世界上好幾億人提供了個人中短程的交通媒介。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從例（68）我們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句內的「其實」，其前是「謙然」，
簡單之意其後是「最有效率」，而有「沒有汙染」、「價格便宜」、「機動 性大」、「而且耐久」等如此多的好處，是兩組對比的詞彙，這就是反預期 的用法。
(二) 進一步闡述
所謂「進一步闡釋」 ，表示事件與事件之間的關係是層層相扣，彼此相 承的，這樣的連貫性是順向的方式。而鄭貴友（2002）指出位於篇章深層結 構的連貫需要篇章表層的銜接手段來實現，因此，本論文判斷進一步闡釋的 主要方式為透過「詞彙銜接」 。而詞彙銜接的方式有「同一詞語的重複」 、 「同 義-近義詞語的同現」、「上下位詞的同現」、「整體-局部關係詞語的同現」、
「集合關係詞語的同現」 、 「定指-泛指詞」（鄭貴友，2002：47-58），參看 下例（69）所示：
（69） 事實上，即使最守規矩的英國人，也從來沒有規定只能在下午喝茶。
茶名遠播的十八世紀大文學家約翰生，就自稱他的水壺少得歇息，因為他
「以茶消磨黃昏，藉茶撫慰夜晚，又用茶迎接清晨」。我們無法確定約翰生
博士是否因為長期飲用中國茶，而完成了歷史上第一部英文字典，但中國 茶初抵英倫時，的確是以它提神醒腦，袪除百病的神奇療效，吸引了第一
批愛用者。西元一六五八年，英國報紙上出現了一則前所未見的廣告：「一
種得到醫學證實，優越的中國飲料，中國人稱 TCHA，其它國家稱 TAY 或 TEE，已在倫敦出售。」這裡的 TCHA、TAY、TEE 其實都是中國字「茶」
的廣東、閩南方言譯音，視當年海上貿易的輸出口岸，在歐洲各國有不同 的稱法。神奇的萬靈丹茶葉在一六一零年左右初抵歐洲大陸時，已先在荷 蘭和法國引起一場有關療效的大規模筆戰。結果包括皇室御醫在內的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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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以言之鑿鑿的臨床病例佔得上風。有人因此認為茶在歐洲大陸的風行 程度不敵咖啡，乃是它「藥用」的刻板印象揮之不去之故。到了英國，在茶 商的廣告攻勢下，茶葉成了無病不治的萬靈丹。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在以上例（69）是句內的「其實」，「TCHA」 、 「TAY」 、 「TEE」都「是 中國字茶的廣東譯音」 ，後文符合前文的詞彙，是進一步闡述。再看另一「事 實上」如下例（70）所示：
（70） 在形成期中，發動者必須很明確的規劃並提出，透過變革想要獲得 的成果，以及變革背後的原因及其必要。同時，也要能有效凝聚一群變革 的核心成員，透過討論與協商來澄清可能的疑慮，並取得一致的共識。在 宣導期內，領導者及種子部隊必須能掌握「增加助力、減少阻力」的原則，
以身作則、言行合一地向所有參與者宣導變革的內容。同時，能提供參與 者必要的訓練與資訊、資源與職務的調整，來降低因變革所帶來的混亂、
不便、疑慮等負面的阻力。在落實期中，領導者除了要隨時請相關專家提 供必要的協助及訓練，以提升參與者的能力外，對於每一位參與者的個人 意願及所負責的任務進度，都須要密切的關切，並給予適當的回饋。事實 上，隨著一些關鍵項目的完成，領導者可辦些小型的嘉獎與激勵會，以隨 時提振當下的士氣。在收割期時，除了必要的獎勵與檢討外，領導者一定 要讓參與者了解到，變革到底完成了什麼，以及他們的貢獻對變革產生了 什麼樣的影響，以便為下一次的變革預做準備。總而言之，持續的變革是 企業永續成長的必要條件，而規劃變革的步驟，掌握進行的節奏及過程中 的關鍵，隨時照顧到執行變革者的需求，才能讓變革進行順利並獲得預期 成果，領導變革者不可不慎。
（聯合知識庫）
例（70）中， 「事實上」之前句的「領導者」 、 「提升」 、 「回饋」與「事
實上」之後句的「領導者」 、「嘉獎」、 「激勵會」 、和「提振」均有順向的詞
語出現，可謂進一步闡述之典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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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一方面將利用聯合知識庫針對「其實」和「事實上」的語義、篇 章進行理論上的討論與分析之外，並採用實證研究（empirical research）作 為研究方法，透過蒐集客觀實際的資料，經過分析歸納來證實所要研究的問 題，總結並推導出有意義的結論或規律。本論文另一方面根據前章之文獻探 討為基礎，並透過語料庫蒐集有關「其實」和「事實上」的語料，進行統計、
分析，將其數據做為研究結果之佐證，並將研究結果作為實際教學之建議。
針對研究問題一，本研究從語料中進行「其實」和「事實上」的句內、
句外以及句尾焦點和對比焦點的量化統計；針對研究問題二，本研究將分析 語料之詞彙銜接的量化統計以釐清「其實」和「事實上」之反預期和進一步 闡述之功能的分布情形；針對研究問題三，筆者將分析台灣以及美國現有之 教材，並進行教學評估和教學建議。
一、 語料來源
本論文蒐集的語料來源有二：其一為「聯合知識庫」（UDN data），另 一個為「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Chinese Word Sketch Engine, CWS），
兩者的性質分別簡述如下。
(一) 聯合知識庫
聯合知識庫（UDN data）是聯合線上公司 udn.com 主要事業體之一，其 核心業務為媒體資料庫平台線上服務以及媒體內容授權。聯合知識庫於 2001 年上線，目前線上可提供超過 1150 萬筆新聞資料、720 萬張新聞照片 查詢，及聯合報、經濟日報、聯合晚報原版報紙資料庫服務，並且全球同步 每天新增新聞電子全文、數位影像及出版數位原版報紙。
本論文採用聯合知識庫為語料來源，原因在於此系統提供每篇新聞之完
整報導，非僅限於單句，有助於本論文篇章有關上下文之研究和探討。筆者
採用了日期檢索的方式，篩選自 2015 年 11 月 25 日至 2015 年 11 月 28 日
含有「其實」 ，後刪除言過其實、名符其實、名副其實以及重複的新聞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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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筆語料； 「事實上」的語料則為自 2015 年 11 月 25 日至 2015 年 12 月 05 日含有「事實上」除去重複之新聞共計 100 筆的語料。
(二)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
中文詞彙特性素描系統主要有兩個語料庫：中文十億詞語料庫（Chinese Giga Word Corpus）和中央研究院平衡語料庫 5.0 版。根據中文詞彙特性素 描系統之介紹，該系統語料來源主要來自台灣，其為一個結合十四億字的 LDC Chinese Gigaword 語料庫的語法知識產生系統，提供了絕大部分中文 詞彙實際使用的規則性描述，可加以應用於辭典編撰、華語文教學、語言學 研究等方面。
而該系統亦包含了中央研究院平衡語料庫 5.0 版，平衡語料庫的語料 分為哲學、科學、社會、藝術、文學、生活等六類，於此系統中查詢中研院 平衡語料庫的語料皆是可以擴充查詢上下文的，此有益於本文的篇章功能研 究。本研究從該系統中除去重複的語料，並擴充上下文，蒐集「其實」100 筆語料； 「事實上」則是搜尋「事實」 ，再逐筆蒐集含有「事實上」之語料，
並擴充上下文，共計 100 筆。
表三-2：本論文語料蒐集來源一覽表
中文詞彙特
性素描系統 聯合知識庫 小計
「其實」 100 100 200
「事實上」 100 100 200
總計 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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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教材評析與教學啟示
本研究期將研究結果，應用於實際教學，首先分析台灣三本教材：《新
版實用視聽華語 3》 、《新版實用視聽華語 4》 、 《遠東生活華語 3》以及台灣
以外地區所使用的《現代漢語課程 2》 、 《當代中文 4》 。其次，再帶入本研究
相關語義、篇章之語言本體研究之成果，轉化為教學建議，深入淺出地將情
態狀語「其實」和「事實上」介紹給學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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