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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花公路

在文檔中 我們的學習地圖 (頁 52-58)

夏獻綸與福建省陸路提督羅大春費時兩年開闢。1881年曾有清朝 營官何秀林帶兵重修,又有1889年劉銘傳副將劉朝帶再度疏通,

年全線完工通車,稱「臨海道路」。屬於以國庫或地方經費改善 養護之「指定道路」。臨海道路的運輸則由東海自動車運輸株式 會社經營。

戰後,此路改稱為「蘇花公路」,最窄的路面僅有3.5公 尺,彎道的最小半徑則僅有15公尺,相當險峻。1980年代開始 逐步拓寬,到1990年才開放雙線通車。

蘇花公路是一條台灣東海岸的省轄公路,為省道台九線的一 段,在日治時倡議修築原先清代之北路為臨海道路,1932年5月 通車,二戰後改名蘇花公路,之後並持續新建隧道及拓寬為柏油 路面,1990年10月25日改為雙向通車。北方起點是宜蘭縣蘇澳 鎮白米橋,南方終點是花蓮縣花蓮市中山中正路口花蓮郵局前,

全長118公里,大致依海岸線修築,間或蜿蜒進入平坦河口三角 洲腹地。沿路可看太平洋海景與峭壁山色,是一條世界著名的景 觀公路。

沿線最著名的景點是清水斷崖,主要界於崇德到和仁之間,

有和中(姑姑子)、清水、石硿、得其黎(崇德)等四處構成約 有十數公里斷崖。斷崖峰頂之清水山海拔2407公尺,斷崖之北端 台九線168公里處為今日太魯閣國家公園北界。「清水斷崖」於 日治時期曾經由日日新報社讀者票選為臺灣十二勝之一,戰後也 曾被台灣省政府列為台灣八景之一。

蘇花公路

資料來源:www.tysh.tyc.edu.tw/.../page_01.htm

東台灣文學地景

卑南溪 ◎敻虹

卑南溪是一條黑黑的長歌 風大雨苦撿柴的人呵 流水流來流木,下一步 試探的赤足不慎便印證 生命只等於生活

我不知道柴火一斤多少錢 一株合抱的枯樹可以燃燒多久 大水來了呵,許多人喊著 爭恐地涉水而過

遠遠的沙洲上,木麻黃的防風林 早已流走。大水流來

一些流木,擱淺在沙洲上 如果試探的赤足

不慎,便印證 生命只等於生活

卑南溪是一條苦苦的悲歌 詹澈知道,臺東的孩子知道

(蓮香,你住花蓮,你不知道)

六十間仔,貓仔山,再繞到 臺東女中後面的番社 秋收後秋月下秋醉的 秋舞秋歌……

融融的這些日子

落日在山的方向,霞雲在 海的方向曠廣的河床呼應

那漠漠的天

初二到高三,放學以後 坐看的卑南溪

靜靜瘦瘦的卑南溪 融融的這些日子 卑南溪是一條悠悠的歌 靜靜的平日

卑南溪是瘦瘦的河 暴雨之後,如 熔熔的奔火

 (火一般的想起,已漸如   灰燼了,不論是甚麼歌   都漸漸緩和……)

――引自《閱讀文學地景.新詩卷》

(文建會策劃主辦,聯合文學編製)

我的太魯閣 ◎陳列

1   

我對山水世界的概念和情懷,到目前為止,大抵都是由太魯閣一帶那片豐富的天地塑造出來的。將近二十年了,除去其間 遠行幾達五年的時光外,每年,我都會至少一次到峽谷內住一段日子。太魯閣那種有骨有神地揉合了磅礡與靈秀、高廣與幽奇 的氣質與境界,一直深深地令我著迷。

  早先的時候在山上,年輕而狂野,幾乎天天都要進入山林水澤裡搜巡,好像那是我假期裡自派的任務。我和年齡相若的同 伴們溯著立霧溪的一些支流而上,在纍纍的巨石間攀爬跳躍,穿過寒冷嗶叫的水瀑,我們哆嗦著身體,也大聲地嗶叫著,然後 我們有時就停下,躺在水中平板的大石上胡亂唱歌,看山間的樹葉在水霧飛濺中迴轉著緩緩飄落,蛙類驚慌地跳下水。有時,

我們繼續走,為了繞過峭壁夾歭的深潭,便找來梗在石頭間的浮木,將它靠在長滿了青苔的陡崖,然後再危顫顫地抱著木頭爬 到可以落腳的更高處,或者腳踩著斜生在石壁上的樹幹,手也緊抓著枝葉,戒懼地一步一步走過,偶爾實在害怕,便轉身直立 地跳入那綠得泛黑的寒潭裡。經過了數秒鐘才浮上水面時,全身冰透了,衣服當然也濕了,但即使在中午時分,陽光也難得射 進那鬱綠的狹谷,於是我們乾脆就裸身烤肉。那時候,那些幽谷寒水多還沒有名字,我們慎重地商討著為它們一一命名:葫蘆 谷、羞月潭、天池、向雲門……

  當然我們也專門去爬山,循著獵人的小徑,穿過青蔥的雨林,腐葉混合著溼氣和密林的味道老是跟著我們走,偶爾還看到 青竹絲掛在頭頂上方的細枝上。步道經常是沿著斷崖上升的,手腳並用地走在上面,腳下鬆動的石片誜唰唰滑落,無聲地跌入 我們不敢探望的谷底,若是忽然飛起一隻鳥,並發出尖拔的嘯叫,我們更是渾身一時都是冷汗。所以我們常常是半路就退了下 來,帶著一些挫折、沮喪。

  然而我們仍還見到了幾個原住民近乎廢棄的部落和獵寮。我們躺在四下無人的嶺上看雲走過潔淨的藍天,覺得自己很偉 大。有時,當我們或者採到了一些漂亮的楓葉或什麼的摸黑下山時,耳邊全是風吹過迅速漆暗下來的樹林山岩的聲音,以及驚 起的鳥獸噗噗飛竄的聲音和蟲鳴。山林的氣味一陣濃過一陣,彷彿是它們正要入睡的鼻息。

  夏季哩,畢竟還是覺得碧澄的溪水較安全和誘人。我們往往是吃中飯時就說好要去哪一條溪谷,飯後就立刻出發了。我們 在巨石下的洞穴游進游出,順著滑溜的岩石從瀑布上滑入水潭,和山地小還比跳水,以籐蔓和撿來的樹幹紮成木筏,然後或坐 或攀地一起努力順流而下,但經常是沒兩下子筏就翻覆或沉沒了,只留下歡笑在水面隨著已經散開的木頭四散,在岸壁間迴

繞。當我們抬頭,也許可以看到一群獼猴垂掛在山腰間的樹枝上,正對著我們吱吱叫,一邊還不停動著牠們的身軀,像是在為 我們喝采,或者嘲笑我們在大自然世界裡的笨拙。我們當然也哄鬧著鬥牠們玩,在岸邊的石頭流水間跑上跑下。那清澄的澗水 不斷地激越著,跳躍著,嘩啦嘩啦地唱歌,一如我們稚嫩的青春。

  近年來,我大概都是獨自上山的,偶爾也許帶著妻子女兒同來。雖然也還不時深入溪谷去游泳,但以少有尋幽探奇的興致 了。而往往只是坐在石頭上看流水,端詳石壁糾扭皺摺的陰陽紋路和色澤,或者仰臥著葉隙後的一線天。雲緩緩走過。正午的 時候,也許會有陽光照這在某個段落的溪水上,而在氣候易變的晨昏,或者也不一定要是氣候易變的晨昏,在不遠的某個山灣 水折處,我可能還會看到烟霧在溫暖的光線裡映著裸露的灰藍色的斷崖浮升,有時激烈地無聲噴騰,有時則如薄薄的棉絮飄忽 飛舞。

  更常的是,只是在住處附近坐著看山,或毫無目的地閒閒散步,時兒抬起頭來,看到的山依然是山,挺拔硬毅,綿密厚 實,一層疊著一層,而雲,各種風貌的雲,就在那些大山間遠遠近近地生息幻化,在陽光下,在陰雨中,或者有時代著大塊的 影子悠緩地移過。我總覺得,那些山,在光影烟雲的烘托下每一個分秒都呈現出絕佳的姿色,豐繁多變卻又極其單純的美的姿 色,而那種美是既完全悄無聲息卻又暗潮洶湧的,是一種雄渾無限的氣勢,靜的奧義,大自然生命深沉壯闊的訊息。

  那奧義和訊息,我隱約體會著,把握著,然後回到室內,安心地看書,寫字。那些日子,一向都是如此。偶爾抬頭望向窗 外,也仍是無邊的青山。紅塵裡的憂傷、爭執、憤怒等等彷彿很遠。這是我休息,回首端詳自己的地方。

2  

啊,我的太魯閣。當我曉得大夥兒要來這裡盤桓個兩三天時,我是很興奮的;一種預期和一些可愛的人分享快樂經驗的歡 喜。甚至於還不曾見面,我就已覺得,通過這片山水,我們是親近的。我們去了我曾游過數十次泳的神祕谷,但卻是初次知道 我一直認定的一種鳥叫原來是出自所謂的「騙人蛙」。

  我們也去了白楊瀑布水濂洞。山環水繞。景色依舊,轟然衝下的水浪在窪谷中呼吼著,在森黑的山洞中迴響,兩段瀑布也 還在遠遠高高的青翠山林間無聲流瀉。但那個水濂洞,我卻覺得破頂而下的水瀑似乎更大更強勁了。

  我們甚至以一整天的時間深入陶塞溪。那一天,從迴頭灣步上古道時,我就開始深深地懷念起上個月來時寒冷的竹林部落

和葉子全已落光的桃子園,以及那天再黝暗的廚房裡為我們煮麵的老兵了。這一回,春日的熱陽照在窄促的古道上,照著幽深 的溪谷,冬季山坡上不時燦爛惹目的紅野櫻花也不見了,全換成了或黃或澀紅的嫩葉。一些鳥翩然或急速地飛過,在深不知處 的祕林子裡鳴叫。劉克襄激動地為我們現場講解大冠鷲在藍天下飛翔的姿勢,和如何將它和烏鴉區別,並且教我們用他的望遠 鏡看那隻在樹梢上也對著我們張望的橿鳥。國家公園管理處的黃課長則以她的專業知識不時為我們解說路邊岩石的名稱、水流 的縱切與橫切,以及地形地質的生成和構造。

  

在太陽下,我們這一天著實是走了不少路的。回到住處時,大家都累了,晚上,都早早休息睡覺了。但我躺在床上,卻一 點睡意也無,似乎老是聽到屋後立霧溪水沖激的聲音,以及風吹過山林原野的聲音,又彷彿是神祕宇宙千古的言語,在訴說著 大自然的誕生、太魯閣的誕生、立霧溪的誕生。

  那是一則多麼古老多麼古老的故事啊。億萬年前,我們現在稱為大理岩的這種東西開始在深海裡孕育壓聚著,那時,台灣 當然還沒出現,而所謂的人類還不知道在那裡。到了大約七千萬年前,平靜的大理岩層因造山運動而被壓迫著在水面上站了起 來。接著,六千八百年的漫長歲月過去了,第二次造山運動令大理岩不斷地隆起成長。但這時,它的身上仍覆蓋著一層較軟的 岩層。我們今天所說的立霧溪大概也就在這時出生的。然後又經過多少日子的風蝕雨侵啊,大理岩終於露出地殼了,並持續地 隆起,立霧溪水則相反地不斷向下切斷,向東橫流。終於,我們才有了現在的,太魯閣峽谷。

  終於,我還是決定起床,披衣,出去再看一次夜裡的太魯閣。一輪滿月正靜靜地定在墨藍乾爽的空中,伴著稀疏閃爍的星 辰。空氣清冷香甜,在露溼的草坪上淡淡瀰漫。幢幢大山的黑色剪影映著夜空,卻又彷彿一起要像我俯壓過來的樣子。整個天 地是既溫柔又莊嚴的。

  但當我回頭,卻看到祥德寺旁的佛塔邊緣亮著好幾圈庸俗的猩紅燈光。即使這裡的商店的買賣活動都已歇息的時候,那些 燈光卻仍還在不甘寂寞地招搖著,在黑暗的山水裡顯得多麼地突兀啊。佛陀說法。千言萬語,無非就在去除人心中的貪嗔痴,

但在我看來,那些燈簡直就代表著明目張膽的癡障。修行人尚且如此,何況一般眾生?

  我知道,就在綠水管理站對岸高高的深山哩,一條蜿蜒十餘公里的林區道路幾乎把古老的林木載運光了。在峽谷口外的那 個水泥廠採石場,以及更多分佈各處礦場,也正不停地糟蹋著大好的巒脈。而更荒謬的是,竟然有臺電這樣的公家機構在處心 積慮、永不罷休地要截斷立霧溪上游的各條水流,想以整個峽谷的億萬年美麗生命來換取佔全島百分之零點四五的發電量。

  相對於極其難有的生長過仟股歲月的這片山水,相對於這個靜穆細緻的月夜,這類的作為,顯得何其無知、貪婪和粗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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