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照，我的生命之流

回到我自身，最切身的自我。「英雄聯盟」當中的我，與我自己 有何相關？

如果，在我念高中時期，有「青年投資計畫」這樣的資優方 案，我想，我現在應該會很不一樣吧！

這個如果，在我心中常常浮現，尤其當我回憶起我的高中樣貌時，

就會想起，如果那時候有一個方案，就像我現在所實踐的「青年投資 計畫」，有人能夠引導我，讓我更了解我自己，或是有一群夥伴，可 以互相支持，那麼，我現在應該會不太一樣吧！

我的生命歷程已經過了那個時候，所以這個「如果」，便永遠成 為不可能的假設。假設語氣是無法挽回的可惜，但這種假設，都是回 不去的我開始的想法。而會有這種想法，都是在這個方案的執行過程 裡，有最大的感受，每次與計畫的同學相處與接觸時，我似乎看到自 己的影子。帶著這樣的如果，從 2010 年開始，我在「青年投資計畫」

度過了幾個寒暑，每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我的腦海裡就會出現「如果，

在那時候，有一個『青年投資計畫』，我可以變得更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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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這個如果，讓我有更多的了解，就是根本沒有這個「如 果」，沒有這個如果，我才能把我想要的如果，轉化在方案的執行上。

與其說是執行方案，其實是把自己過去對那段歷程的想望，注入更多 的心力在方案裡。

直到現在，我仍會不經意有這個如果的想法。在這一節裡，我想 切身觀照我自己的生命歷程，找到對應「如果」的假設。

壹、從我的家庭說起

我常在想，到底我的家是一個怎樣的家庭？然而這樣的家庭，

卻又造就現在的我。

每次要講起我的家，其實，我不太知道應該怎麼說談起，心中就 會有許多的問號還有很多的想望，或許，家庭對我而言，是由許多問 號和想望堆疊出來的，我想問很多，我也想要很多。

在許多人的眼裡，我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孩子。但是，當你問起家 裡狀況時，雖然我不會有太多的疙瘩與不好意思，但卻不知道該從哪 裡說起，不知道怎麼說才會是最好的回應。

我的家庭真奇怪！

每次聽到兒歌，「我的家庭真可愛…」，就會讓我把歌詞換成，「我 的家庭真奇怪」，會用「奇怪」二字，是因為家庭對我來說似乎就是 一個可以遮風避雨、可以睡覺休息的地方，就好像是「旅社」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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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時候，我喜歡一直摸他剪了平頭的大頭，一種摸起來很舒服的感 覺，也好像是一種能與他接觸的親密動作，因為一直以來，我和他真 的很少見面。

「少爺，你是在忙什麼阿？都不用打電話給我阿？」他問。

其實，不是我不打給你，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你相處與互動…

父親到中國大陸工作後，也再婚了。所以，我的第二個媽媽來自 上海，我和她的相處是有距離的。我小學六年級畢業後，她與爸爸回 到台灣，在夜市擺攤做生意，就這樣在台灣也待了十幾年，在這十幾 年裡，我短暫的與他們生活過，相處最長的日子，是我念高中的那段 時間─那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時期，但那時候的我，似乎不太能與他 們相處的很好，常常，我會感覺到自己的逃離慾望，對於上海媽媽的 一些想法，我總是無法接受與認同，所以，我們的心理距離越來越遠，

我與爸爸的關係也是如此，總覺得越來越不熟悉。

他們的婚姻，始於我六歲的時候，他們婚後，就在中國大陸待到 我小學畢業十二歲。這段時間，他們在那裏有一個家庭，除了他們倆，

還有上海的外公、外婆、舅舅，還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是我的爸爸 與上海媽媽的小孩，我與她的見面次數很少，因為直到現在，她也還 在上海念書，幾乎好幾年才會回來台灣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我和我 的爸爸與上海媽媽的關係總是不太親近，我與每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年 紀的人，都有很不錯的互動，但始終就是無法和他們有太多的來往，

每每見到他們後，我總是很快就會想要離開，平時，我也不會想與他 們有太多的接觸。我常會想到「緣很薄」這三個字來形容我們之間的 關係，不是要把關係的維繫，都說成無法著力的狀態，但事實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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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關係就是真的緣分很淺。甚至，有些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是他們 與妹妹的「外人」，雖然，他們真的對我很不錯。這樣的感覺，讓我 對於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連結，越來越疏離。從高中畢業後到現在，我 們幾乎不太有互動。

貳、求學階段

從小，我常被當成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學生，但其實，我不斷在 挑戰自我的想望與別人認知的模樣。

一、品學兼優的小學生活

「國小一年級到六年級的班長」

「縣長獎畢業」

「模範生」

「學校的風雲人物」

「節奏樂隊、跳鼓陣、舞龍隊」

我所就讀的小學，是鎮上的中心學校─苑裡國小，從我家到那裡，

需要搭公車才能到達，所以，每天早上我得到公車站趕六點四十分的 公車到學校。奶奶因為聽說苑裡國小比較好，所以我轉戶口到這個學 區。

在苑裡國小六年，我幾乎都是班上成績最優秀的學生，更是班上 的班長與模範生，可以說在那幾年裡面，我是全校的風雲人物，因為 成績好，自然就有很多同學靠近；因為非常是老師的小幫手，所以更 受到老師們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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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師們都覺得我是聰明的學生，但我自己清楚知道，在求學 的過程裡，我靠得是努力學習而來的，沒有人知道，在小學考試前一 週，我的奶奶會在凌晨四、五點時把我叫醒，讓我可以在早晨的時間，

把握可以念書的韶光，我將每一本評量或是參考書一題題認真的練習 與閱讀，我將課本裡的每一個文字弄懂，只希望能把這些應該學會的 知識都要學會，而且也找到學習的樂趣，我享受在學習的狀態裡。

不僅學習，在小學階段我利用課餘時間參加許多社團活動，包括 節奏樂隊、跳鼓陣與舞龍隊，更代表學校與苑裡鎮參加閩南語演說比 賽，我熱衷於讓自己有更好、更傑出的表現，更熱衷於將這些好的表 現分享給我的奶奶。

「你要好好讀書，以後的日子才會快活！」我的奶奶很注重我的 學習，她經常跟我耳提面命讀書的重要性與意義。

那天，在我從小學畢業近十五年後，又踏進母校，雖然校園校舍 都與過去不同，可是母校師長卻還清楚記得我，我們從近況聊起，更 聊到過去在學校唸書的情景，那些情景歷歷在目。

「即使到了現在，你還是我們之間談論的話題」，我的一位老師 這麼說。

「你真的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孩子！」在我的老師這麼說時，讓我 感到窩心，每一位在我小學生命歷程出現過的師長，至今，我仍然有 深刻的印象，即使只教過我一個學期的老師，這段過程更影響我之後 在大學階段在國小普通教育或特殊教育領域的學習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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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客家庄的國中生活

原來，我不是永遠的第一名！

小學畢業後，我的父親從大陸回來台灣定居，恰好也是我另一個 階段的開始，我又選擇到離家更遠的國中求學，我每天搭校車至離家 車程約一小時的私立建台中學國中部念書。

不是永遠的第一名

進到這個學校，我發現，原來，我不是永遠的第一名！因為來這 裡念書的，都是其他小學前幾名的學生，在這裡，我勉強只是個成績 稍微好一點的人而已。再加上，在這裡求學的人，幾乎都是客家人，

雖然我也是客家人，但對於客家話我真是一竅不通，因為在海線的鄉 鎮長大的我，也只會說閩南話，而且還有滿嘴的台灣國語腔，在同儕 間顯得特別且不同，所以也常被同學取笑。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城 鄉差距」，感覺到自己家庭與別人家庭的落差，苑裡鎮與苗栗市的不 同，感覺到自己在那裡的格格不入，無法進入他們圈子裡的無奈。同 儕關係的疏離與學業的衝擊，讓我在那時候感到無助，但這學校是我 自己選擇的，我自己要求要來這個學校唸書，而不留在鄰近的國中，

所以我只好想辦法適應。

醜小鴨會變天鵝

國一的英語話劇比賽，我們班演出的主題為「醜小鴨」，在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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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後與假日的練習，我被分派演出主角，但在比賽前，英文老師看過 排演後，在全班面前說，「我覺得家兆不適合演出主角，因為他的英 文發音不好」，所以我被換角。這讓我真正感覺到挫敗與不開心，我 想著原來自己的能力這麼差，差到在話劇比賽都會被換角，這種被看 不起的感覺，真的很令人難受。

我心中想著這些，我又想著我自己選擇要來這裡，我就應該為自 己負責，這種被人瞧不起的感覺雖然難受，但我想起奶奶一直以來的 叮囑，「咱家沒有什麼背景，就要靠你自己好好打拚」，讓我更有動力 面對不同的挑戰。當困難來時，我會回想這些話語，當作是我的信念 與信仰。

國中階段的我，就是一個傻傻的專注於課業的成績，每次的段考 過後，我關心的是自己有沒有被貼在紅榜上（全校 200 名內），關心 的是自己的排名與分數，關心的是有沒有贏過別人。對於讀書的意義，

或是生命的議題，也沒有什麼概念，在我的心中，只有考到好的高中 而已！彷彿對我而言，只有好的高中，才是我畢生要追求的。

三、話說高中生活

新竹省中啊！真厲害！

高中放榜的那一天，我進入竹苗區的第一志願──新竹高中。和 父母在新竹花市擺攤做生意時，聽見新竹在地人這麼說「新竹省中啊！

真厲害！」對於沒能進到師大附中唸書的失望感也就消失了，反而，

真厲害！」對於沒能進到師大附中唸書的失望感也就消失了，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