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研究架構與方法
第二節 研究工具
二、 語料來源
二 二
二、 、 、 、 語料來源 語料來源 語料來源 語料來源
運用語料庫上呈現的真實語言，不僅可以擺脫過往以語感為分析方法 的主觀性與不足性，更可以客觀地以科學方法有效地統計與驗證，進而發 出所研究主題的結果。以下介紹本文的語料來源。
（
（（
（一一一一）））） 中文詞彙特性速描系統中文詞彙特性速描系統中文詞彙特性速描系統中文詞彙特性速描系統
中文詞彙特性速描系統（Chinese Word Sketch Engine）是由中屹研究 語言學研究所中文詞彙網路小組開發管理的。根據主頁上的介紹
（http://140.109.150.73/），這是一個結合了 量語料庫的語法知識產生系 統，其與十四 字的 LDC Chinese Gigaword 語料庫結合後，提供了絕大部 分中文詞彙實際使用的規則性描述，可應用於辭典編撰、華語文教學、語言 學研究與自然語言處理。
此系統的語料分類包括穯學、科學、社會、 術、生活和文學，此外，
系統中可以針對出現的語料進行上下文擴展的功能，對於篇章的研究實有 大助益，使研究可以突破以往單句的限制。本研究分別以「而且」和「再說」
為關鍵詞進行檢索，共 尋到 4 2 筆「而且」的語料，取前 2 筆為分析 對象； 尋到 4 筆「再說」的語料，刪除無效語料4後，取得 筆有效語 料。
（（（
（二二二二）））） 北京大學現代漢語語料庫北京大學現代漢語語料庫北京大學現代漢語語料庫北京大學現代漢語語料庫
「北京大學現代漢語語料庫」含弘內容廣泛，包括酒屔、文學、 、 電視電影、翻譯作品等等，規模 大，共 4.77 字，但是語料庫中的中文 文本未經分詞處理。檢索系統以漢字為基本單位，本文共 索到 88456 筆「而 且」的語料，9678 筆「再說」的語料，「再說」部分 除無效語料後，各取
40 根據第二章第二節的分析，「再說」可分為四種用法，僅「再說4」為本文研究對象，因此，此 處所指的無效語料為「再說1」、「再說2」與「再說3」。
前 2 筆有效語料進行分析。
（
（（
（三三三三）））） 漢語複句語料庫漢語複句語料庫漢語複句語料庫漢語複句語料庫
「漢語複句語料庫」（the Corpus of Chinese Compound Sentences）是在 邢福義教授的指導和支醠下，由華中師範大學語言與語言教 研究中心開 發，根據網頁上的簡介，這是一個漢語複句研究的專用語料庫，已 有標複 句 658,447 句，約 44,395,000 字。語料來源以《人民日酒》和《長 日酒》
為主， 入了各種句式的現代漢語有標複句。該語料庫是開展漢語複句研究 的一個重要平臺，也是現代漢語研究領域的一項重要資源。目前免費對各界 研究者開放使用。
在此語料庫中共檢索到 52830 筆「而且」的語料，436 筆「再說」的語 料。「而且」語料部分，因為此語料庫的檢索結果是以句子的長短為排序準 則，即由短句至長句，有鑑於短句的結構過於簡單，句法型式也大致相同，
對於本研究的語料分析 獻度不高，因此所 取的是從末廚往前數的 200 筆語料。至於「再說」的有效語料，在 除句法功能為核心動詞（再說1）、
話題轉移（再說2）以及語氣詞（再說3）之後，具分析價值的語料為 79 筆。
以上三個語料庫所呈現的語料多偏向書面語，為廣及口語方面的語料，
另以網路小說為主，蒐集口語語料做為本文的研究對象。
（
（（
（四四四四）））） 網路小說網路小說網路小說網路小說
本文選取現當代的文學作品，其中又以對話性較多的作品為主，包括 老 的《駱駝祥子》、六六的《 》、李可的《 升職記》、亦 41、 劉 欣42、 羽生的武 小說系列43等，從中 取相關口語語料進行分析。
（（（
（五五五五）））） 其他其他其他其他
在日常生活的口語語料方面，本文以 YouTube 影音素材、對話互動性 高的節目為主，包括訪談節目「沈卆華 Life 秀」、「楊 訪談錄」以及美食
41 本文所選取的亦舒作品如下：開到茶蘼、連環、天若有情、沒有月亮的晚上。
42 本文所選取的劉慈欣作品如下：三體、三體 II：黑暗森林、三體 III：死神永生。
43 本文所選取的梁羽生武俠小說系列如下：狂俠‧天嬌‧魔女、鳴笛風雲錄、雲海玉弓緣、大唐
71
節目「食尚玩家」等為語料蒐集對象，以期能使用更真實的反應實際語料情 況。
現將本文在各語料庫以及網路小說等所蒐集到的語料詳細筆數列於下 表。「而且」共有 855 筆，「再說」共計 526 筆。第四章將針對這些語料進行 分析、統計與驗證。
表三-1 本文對於「而且而且而且」和「再說而且 再說再說再說」的語料筆數統計表 中文詞彙
特性速描 系統
北大現代 漢語 語料庫
漢語複句 語料庫
網路小說 其他 總計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 200 200 200 161 94 855 再說再說
再說再說 85 200 79 162 044 526
小計 285 400 279 293 94 1381
第三節 第三節 第三節
第三節 小結 小結 小結 小結
本章主要介紹本文的研究架構，以及運用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工具。研究 架構是以 Halliday 的三大純理功能：概念、篇章、人際所對應的語義、篇章、
語用為主軸來驗證研究假設。同時採用科學性的實證方法，客觀地以語料庫 和網路小說等為來源進行語料的蒐集，並將語料做為研究工具，用來分析與 印證研究假設。
44 本文以 Youtube 為媒介所蒐集的語料中，沒有出現有效的「再說」語料。
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 「 「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 」 」 」 、 、 、 、 「 「再說 「 「 再說 再說 再說」 」 」 」的語料分析 的語料分析 的語料分析 的語料分析
本章延續第二章的文獻探討，以蒐集的實際語料為對象，根據 Halliday 系統功能語法的三大純理功能：概念（ideational）、人際（interpersonal）、
篇章（textual），分別對「而且」、「再說」在語義、篇章、語用的層面進行 語料分析。
第一節 第一節 第一節
第一節 「 「 「而且 「 而且 而且」、「 而且 」、「 」、「 」、「再說 再說 再說」 再說 」 」 」的語義分析 的語義分析 的語義分析 的語義分析
本節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根據第二章的文獻探討，探究「而且」、「再 說」的核心語義；第二部分以核心語義為基礎，探討「而且」、「再說」的延 伸語義，亦即邏輯語義。
一 一 一
一、 、 、 、「 「 「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 」、 」、 」、 「 「 「 「再說 再說 再說」 再說 」 」的核心語義分析 」 的核心語義分析 的核心語義分析 的核心語義分析
現代漢語「而且」和「再說」屬於虛詞。虛詞與一般認為具有實在詞彙 意義的實詞相比，比較缺乏實在的詞彙意義，因此無法表達概念。但是窖中 一（1987）、陳建 （1996）等對此卻持有不同的看法。李從邏輯形式的角 度認為虛詞在一定的語言環境中也有特定的內涵和外延。窖明確認為連詞反 映了事物之間或者事物情況之間的關係。陳更是確切言明任何一個虛詞只要 存在於一定的語言環境之中都是可以表達概念的。以連詞而言，其不僅可以 表達命題間的某種關係，而且邏輯學中的聯接詞基本上是由連詞充當的。例 如「不但……而且……」在特定的命題中表達合取關係，這裡說的「特定命 題」正是連詞賴以表達概念所需要的具體的語言環境，連詞表達的是關係概 念。 曉 （1995）指出在現實的語言運用中，有的虛詞被賦予了一定的意 義，這種虛詞的實義化所表示的語義都帶有一定的臨時性，並沒有在詞的固 定意義上體現出來（引自 庪醤等，2002：16-18）。
然而，目前對虛詞語義的研究多如同 庪醤等（2002：206、218）所言 不管是在單句或複句中的連詞或副詞，大多是探討單個虛詞的用法，亦即從 其語義、語法或邏輯等各方面加以具體分析、闡述。由於「而且」和「再說」
用於複句的情況十分普遍，因此多數文獻從邏輯角度分析這兩個虛詞。但 是，不管從何種角度來闡釋「而且」和「再說」，所列出的義項、用法以及
73
邏輯關係就有數條之多，略 繁複。而且，更重要的是均無論及兩者的「核 心語義」。
Sweetser（1986）主張在處理詞彙語義問題時可採用抽象分析法和多義 分析法。前者即抽象說，意指一個詞彙的多種用法乃是同一個抽象核心語義 的語境變體。後者即多義說，意指一個詞彙的多種用法之一為基本意義，由 此派生出其他用法。她更進一步指出連詞宜採用抽象分析法，不同用法之間 的差別可用語用原則來解釋（引自畢永娥，1994）。
綜合上述文獻的探討，本文認同虛詞並不具備實際的語義，虛詞的意義 是依附於語境的，在不同語境中表達不同的語義，是種臨時性的語義。並認 同Sweetser連詞（虛詞）宜採用抽象分析法的說法，理由有二：第一是同為 虛詞的「而且」和「再說」本身並不具有實質的詞彙意義，其意義體現在語 法上；第二是這兩個虛詞在現實運用中，都會涉及當時語境和發話者的主觀 性。因此，本文將採用抽象分析法來探究「而且」和「再說」的核心語義，
以及在不同語境中的變體語義。
（（（
（一一一一）））） 「「「「而且而且而且」、「而且」、「」、「」、「再說再說再說」再說」」」的連接結構的連接結構的連接結構的連接結構
白荃（1993）以實際語料為研究對象，從結構上分析「而且」和「再說」， 得出兩個結論：一是「而且」主要是連接分句，「再說」主要是連接句子45； 二是「而且」連接的語言單位的主語大多相同，「再說」則是多不相同46。 由於分句間的關係比句子間的關係來得密切，同一主語也比不同主語的連結 廯實，所以使用「而且」連接的兩個語言單位之間的關聯就比使用「再說」
連接的兩個語言單位要廯密得多。將本文第三章所提及的三大語料庫整理統 計後，亦呈現相同的結果，如表四-1、表四-2以及表四-3所示。
45 在白荃蒐集到的語料中，「而且」共有 180 句，其中連接分句的有 146 句，占 81%；「再說」共 有 117 句，其中連接句子的有 95 句，約占 81%。
46 在白荃蒐集的 167 句用「而且」連接分句或句子的例子中，主語相同的有 111 句，約占 66%，
在 117 句使用「再說」的例子中，主語不同的有 97 句，占 83%。
表四-1「而且」、「再說」的連接結構分析表（一）
而且而且
而且而且 再說再說 再說再說
平行 378 94.5% 268 94.04%
不平行 22 5.5% 17 5.96%
總數 400 100% 285 100%
表四-2「而且」、「再說」的連接結構分析表（二）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 再說再說 再說再說
詞 8 2.11% 0 0%
短語 30 7.94% 0 0%
分句 266 70.37% 18 6.72%
句子 74 19.58% 250 93.28%
總數 378 100% 268 100%
表四-3「而且」、「再說」的連接結構分析表（三）
而且 而且 而且
而且 再說再說 再說再說
主語相同 300 75% 73 25.61%
主語不同 100 25% 212 74.39%
總數 400 100% 285 100%
首先，探討「而且」、「再說」在句法形式上的平行與不平行結構。所謂 的平行結構意指前項與後項在句法結構上是相等的，例如：同是連接動詞、
形容詞、短語、分句或是句子。不平行結構的前項與後項在句法結構上則是
形容詞、短語、分句或是句子。不平行結構的前項與後項在句法結構上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