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兩岸明代婦女史研究評述(1986~1996)

國立士灣師範大學歷史學報 第%期 中華 民國八十六年 六月

衣 若 燕

- 、

前

近十年兩岸明代婦女史研究評述

(1986—

₁₉₉₆₎

〦 口 ﹉_{近二千年來} .由_{於社會史研究領域的擴大} ;屬_{於 「平民 」 、 「弱勢 」的團體} 漸漸受到注意 .再加上婦女意識的勃興 ,歐美學界婦女史的研究已蔚為顯學 。但 台海兩岸婦女史的示自蘭研究 ,直到八 。 年代以後才大量出現 。台灣婦女史的研究 在李又寧 一 張玉法和鮑家麟的播種下.漸漸萌芽l。台大人 口研究中心婦女研究

室的成立

.亦

_{為台灣婦女研究帶入了新的陪段}

2。

此外

,19兜

年以來

,中

央研

究 院近代 史研 究所有蘭近 代 中國婦 女史研究 系列 的研討會與 出版

3,更

使近代婦 女寒的研究有準 一 步的發展 。 ﹉ ﹉大陸地區從1999至1989年.特別是八○年代中期以後 ,婦女史研究開始蓮 勃發展4。_{這一階段的婦女研究 ,受到歐美女權運動思潮的影響 ,認為中國古代} 婦女是被壓迫的群體 ,因此研究的主題傾向於脫離兩性關係與文化背景 。199U 年北京大學成立中外婦女問題研究中心,致力開展 「傳統文化與中國婦女」專題 研究 ,開設了許多相關的課程 ,並大量出版論文與專著 ,試圖從婦女文化的角

l

參見李貞德:〈_{超越父系家庭的落堆—— 台海地區 「中國婦女史研究」}(19●s-199S)), 《新史學》7;2,19%.6●頁 ∥U-14。_。 有關近十年 台灣的好女研 究 ,詳見蔽燕翎:〈從移植到生根 :婦女研究在 台污 (1985-1995)〉,《_{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4,19%.8。 除 了出版相關婦女 口述歷史 、中共 日文 目錄朵編以外,另有 《近代中國好女 史研究》年 刊 。 杜若琴著 、秦玲子計:〈_中國仁拓lI否女性史研究一一 彳U9U年(1919-φB9)φ步 承》,《_中國女:l±史研究》3′ (日本中國女性史研究會 ,1991.7)。

-345一

.2. _{國立查瀯師蓮 大學歷 文學無} 第25期 度 ,深入探討婦女與 中國傳統文化的互動關係5。 有關台灣地區婦女史研究成果的介紹 ,李貞德檢討近十年來宗教史上的女性 議題 ,並提 出相關值得探究的主題 ,使_{吾人在討論婦女與宗教的關係上} ,多_所啟 發‘;她並 回顧五十年來 台灣地區婦女史研究的整體發展 ,是目前介紹 台灣學界 中國婦女史研究的文章 中最完整的一篇7。游鑑明則簡述近二十年來 ,有關近代 中國婦女史研究的相 關成果8。大陸學界中 ,杜芳琴回顧1919-1989年_間中國大 陸女性史的研究’,臧健簡介九○年代以後的發展概況1U,這_{幾篇文章大體皆} 是全盤性地檢討,未詳論某一斷代婦女史的研究,唯有湯勤福對唐代婦女研究的 成桌加以評述l1。 近年 PaulRUpp將1987-91年_{間明清婦女研究的相關英文著作},分_{為家庭及婚} 姻制度 、作為商品的婦女 、節婦及殉節間題 、社會對女性角色的態度,以_及婦女 在文化生產中的地位五個主題討論 φ ;顯_{示西方學者在中國婦女史研究的多樣} 性 。而台海兩岸卻一直罕見評述某個朝代的婦女史研究,有_{關明代婦女史研究之} 回顧更是付之闕如 。審視兩岸過去十年來,在_{明代婦女史的研究上},究_竟有何成 果 ?學者討論的焦點何在 ?新的研究趨勢為何 ?明代婦女是否只有 「貞烈」的形 象 ?本文擬就目前蒐集的相關作品,分_{為婚姻與家庭 、貞節觀與婦女解放},以_及 婦女在社會各階層與文學中的地位四個主題 ,加_{以評介 。作品以兩岸學人的中文}

5

_{詳見丁偉忠}:〈_{關於 「傳統又化與中國婦女」研究的斷想〉},《_{婦女研究論技》 1995:} 3。

6

李貞德:<最近中國宗教史研究中的女性問題),《近代中國好女史研究》2,1994.6。

7

李貞德:〈_{超越父系家庭的藩籬—— 台灣地區 「中國婦女史研究」 (19始}-1995)〉, 《新史學》7:2,19%.6。 游鑑明:〈_{近廿年來大學研究所有關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概況(台灣地區)〉} ,《_近代中 國史研究通訊》8,1989;〈_{近廿年來台灣地區出版之期刊與論文集中有關近代中國好} 女史的研究〉,《_{近代中國史研究通訊》l1,l”1.3;〈最近∞年間☉台潛仁拓(l否} 中 國近代女性史研究〉,《_{中國女性史研究》4,(日本中國女性史研究會 ,19呢.7)。} 杜芳琴著 、秦玲子譯 ,前揭文 。 臧健:〈_{中國大陸近年婦女史研究之概況),《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3,1995.8。} 湯勤福:〈_{近十年來唐代婦女研究評述),《中國史研究動態》199U:1。} PaulRUpp著_{、梁其婆譯} :〈_{明清婦女研究 :評介最近有開之英文著作 〉},《_新史學》 2 : 4 , 1991.12 。 9 lU l1 12

近 十 卒 兩 岸 明 代 婦 士 文 研 究 (1986-1996) .S. 著作為主 ,翻譯論著不列入討論 。此外 ,由於有關明代婦女的專門性著作不多, 故選介的文章往往兼及綜述明清婦女與社會者 :大致說來 ,這類文章所討論的範 圍,止於鴉 片戰爭以前的清代社會 ,與明代的社會性質較接近 ,適合一起討論 , 但本文評述的部份則仍以明代為主 。囿於學力之不足 ,以及大陸地區部份資料的 難以掌握 ,遺珠之憾在所難免 ,盼不致影響全文之分析 。

二 ‵研 究成 果評 介

(-)婚_{姻 與 家 庭}

.

(l)台_潛地區

_∴ I.徐泓

:<明

代的婚姻制度

>,《

大陸雜誌 》TS:l/2,19S9.l/2。 2.賴惠敏 :ㄑ_{明清浙西士紳家族婚姻的研究 一一 以海寧陳氏為例}

>,《

第 四屆亞洲族譜學術研討會論文集》 (台北 :聯經 出版事業公司 ,19S9.坨 )。 3.劉翠溶

a:ㄑ

明清家族的婚姻型態與生育率 》 .《中國近世社會文化史論 文集 》 (南港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1992.6)。 召.劉_翠溶

b:《

明清時期家族人 口與社會經濟變遷 》 (南港 :中央研究院經 濟研究所 ,經濟研究叢書15,19夗.6)。 J.徐泓

:<明

代家庭的權 力結構及其成員問的關係

>,《

輔仁大學歷史學 幸反》 9 , 1993.12 。

a熊

秉 真:ㄑ_{明清家庭中的母子關係 一一 性別 、感情及其他}

>,《

性 別與 中國》(北_京:三_聯書店,19叫.6)。

一

﹉ (2)大_{陸 地區} 」.鄭振滿 : 1988 : 4 2.范植 清 : 2。 3.魏連科 : <明清福建家庭結構及其演變趨勢 〉 ,《中國社會經濟史研究 》 <明朝皇室的嫁俗與楚王朱華奎嫁女

>,《

史學 月刊 》19B9: ㄑ明代宗室婚嫁制度述略

>,《

文史 》 笓 ,199U.3。 ——B49一

.4. _{國立交 瀯 師 在 大 學歷 文 勞萊 第25期} 召.唐力行

:<明

清徽州的家庭與宗族結構

>,《

歷史研究》1991:l。 〥.段_{文勇 、牛健強}

:<聯

_姻與殺戮 :洪_{武政權的穩定與鞏固}

_>,《

_洛陽師專 學報 (社科版)》 1991:4。 a王明霞:ㄑ_{從明律看封建家庭的夫妻關係}

>,《

_{松遼學報》}

1991:4.

7.鄭_振滿 :《_{明清福建家族組織與社會變遷》}(長_沙:湖_{南教育出版社} , 1992.6 ) _。 8.趙_世瑜 :ㄑ_{明清時期家庭中的兩性關係淺說}

>,《

_{北京大學婦女問題第三} 屆國際研討會論文集》(北_{京大學中外婦女問題研究中心 ,1994)。} θ.宋_景良:ㄑ_{明清商人的婚姻家庭關係}

>,《

_{廣州師院學報} (社_科版)》 1994 : 3 _。

m許

敏

:<西

_{方傳教士對明清之際中國婚姻的論述}

>,《

_{中國史研究》} 1994 : 3 _。 有關明代家族與婚姻史的研究,少有專論 ,討論的焦點多集中在婚姻的制度 與型態 ,較不著重探討婦女婚姻生活的實況 。無論是區域性利用家譜分析家庭結 構的成長極限與演愛週期 (鄭振滿,φ88、1992)、_{統計各種型態家庭的比重} (唐力行

,1991),或

是作全國性的研究 (徐泓 ,1989、1993;劉_翠溶 , l”笳

),皆

_{顯示明清時期是以核心家庭與幸幹家庭為主 ,寡居的程度則因婚姻} 的地位而異 (劉翠溶 ,”92a)。_{家庭中母親的撫養與教育},以_{及對兒子的特殊} 期望,往往對兒子將來的成就影響甚鉅 ,熊_{秉貞考察母子的聯結與性別關係的問} 題 (熊秉貞

,1994),是

_{一篇性別研究的佳作 。趙世瑜則認為就子女而言 ,父} 母是同等的 ,並不會尊父賤母,家_{庭成員之間的晤面也沒有那麼多的禁忌},兩_性 之間的衝突少於同性 (趙_{世瑜 ,1994)°而法律上規定夫妻的主從尊卑關係 ,} 卻顯示了統治者以此維護社會秩序的企圖 (王_明霞 ,1992)。_{至於宗室的婚} 嫁 ,乃是為了鞏固政權 (魏連科

,199U;段

、牛 ”

91);士

族之間的聯姻 ,也 是以維護聲望為目的 (賴_{惠敏 19S9)。范權清利用都馬王國梓的回憶錄 《一夢} 緣》對郡主婚嫁的記載來討論皇室的婚俗 ,補充了 《明實錄》僅簡單描述公主下 嫁情形的不足(范_植清,19S9)°_{此外 ,學者透過西方傳教士對明清之際中國}

近十早市岸明代婦女 文研究(1986-1996) 婚姻嫁娶的描寫 (許敏

,1994),為

洞察我國的婚姻禮俗開了一扇窗 。 徐泓近 年來集 中研究晚明社會風氣的變遷 ,成就卓著l3:其中討論 家庭與 婚姻制度 ,亦是放在此一脈絡思考 ,藉由婚配的範圍與形式等方面的考察 .探究 婦女在晚明社會巨愛 中所扮演的角色 。他認為明代後期社會經濟雖然蓬勃發展 , 促成社 會風 氣的改變 ,但家庭與婚姻制度卻少有愛革 (徐泓

,1989),母

親與 妻子在家庭中按照尊卑長幼倫序 ,權力的行使基本上幾與父夫相等 ,不過仍是從 屬於男性 ,傳統家庭的權 力結構並不因此動搖 (徐泓 ,1993)。然若以父母皆 有主婚權以及家產處分權 ,而視兩者的權力幾乎相等 ,似稍嫌武斷 ,畢竟女性在 婚姻與法律上的地位並不如男性 .且在家中權力的行使也多發生在夫死之後 。因 此 ,一般來說 ,女性在家庭中的權力應不會與男性相當 。 大陸學者強調商品經濟的發展對明清婚姻與家庭的影響 ,認為徽州家庭宗族 結構 在 “ 世紀末產生較 大的愛化 ,徽人的出外經商不僅緩和 了人 口的增長 ,商 業的發展也促 成家庭規模的縮小 ,但商人所需的資本又要借助宗族的勢力,因此 宗族組織漸漸擴 大 ,宗族結構 更強化了對婦女的座迫 (唐力行 ,1991)。宋景 良氏認為 ,明清商人在擇偶條件 、嫁娶儀式 、生育年齡 、家庭結構和婦女地位方 面 ,都與傳 統的社會有所不同 (宋景良

,1994);但

宋氏一文 ,看似全面討論 明清商人的婚姻與家庭 ,文中所舉卻大半為徽商 ,且多處承裚唐力行之文 ,少有 創見 ,倒是留下有關婦女與商品經濟發展的問題 ,有待說者進一步思考 。 ω 貞 節 硯 與 婦 女 解 放 (l)台_滔地區 I.林時民

:<對

明代婦女貞節觀念的若干思考

>,《

中華文化復興 月刊 》 19 : 8 , 1986.8 _。 2.鄭培凱

:<天

地正義僅見於婦女 :明清情色意識與貞淫問題

>,《

當代 》 13 徐泓:〈明未社會風氣的使通〉,《東亞文化(洪城大學)》γ ,1986;〈明代後期華 北商品經濟的發展與社會風氣的史遐〉,《第二次中國近代經濟史研討令治文無》(南 港:中_{央研究院經濟研究所},19S9.1);〈_{明代社會風氣的愛達—— 以江浙地區烏例}), 《第二屆國際洪學會議論文無》(明_{清近代史組)(南港}:中_{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 1989.6 ) _。 ——349一

國 立 三 瀯 師 範 大 學歷 文 小 無 第25期 16、17,19B9.8-9。_{收入 《中 國婦女史論集 》日 、四 (台北} :稻_{鄉 出版} 社 ,19兜.3、19%.1U)。 3.林_維紅

:<吳

_{中第一奇節一一顧炎武和他的母親}

>.《

_{歷史月刊》}

4,

1988.5 _。 4.林維紅

:<明

_{清 「貞節」的典型 一一 從顧炎武的母親說起}

>,《

中國婦 女史初探 一一 問題的起源與近代特色》(台_北:知_{音出版社 ,1991)。} δ.鄭培凱

a:<晚

明袁中道的婦女觀

>,《

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

1,

1993.6 _。

a鄭

培凱

b:<李

卓吾與婦女的交往

>,《

北縣文化》3s,19男.9。 7.鄭培凱 :ㄑ_{晚明士大夫對婦女意識的注意}

>,《

_{九州學刊》}

6:2,

1994.7 _。 8.安_碧蓮

:<明

_{代婦女貞節觀的強化與實踐}

>,中

_{國文化大學史學研究所博} 士論文 ,19%.6。 U.林麗月:ㄑ_{從 《杜騙新書》看晚明婦女生活的側面}

>,《

_{近代中國婦女史} 研究》

3,19竻

.8。

m安

碧蓮 :ㄑ_{明代婦女貞節旌表制度的建立}

_>(台

_北:第_{一屆兩岸明史學術}: 研討會會議論文 ‵未刊稿,19%.7)。

﹉ (2)犬_陸地區

﹉ I.鄧前成

:<明

代婦女的貞節間題

>,《

_{四川師範大學學報 《文哲版})》 1989 : 6 _。 2蔡凌虹 :ㄑ_{明代節婦烈女旌表初探}

>,《

_福建論壇 (文_{史哲版)》} 199U : 6 _。 ; ﹉ 3.唐力行

:<論

商人婦與明清徽州社會

>,《

社會學研究》1992:4。 召.許_周鶼

:<明

_{清吳地婦女的經濟地位}

>;《

_{蘇州大學學報 (哲社版)》} 1993 : 4 _。 J.丁偉忠

:<明

代婦女的教育

>,《

中國典籍與文化》1994:3。

a李

奉戩 、黃曉霞 :ㄑ_{杜十娘與愛情貞節論}

>,《

_{殷都學刊》}19鄉:3。 π周致元

:<論

_{明清徽州婦女節烈風氣的綜合動因}

_>,《

_{徽州社會科學》}

近十卒兩玤明代婦士 文研究(1986-1996) .7. 1995 : l-2 ° ﹉

8.滕

新才 :ㄑ_{明朝 中後期男女平等觀念的萌動}

>,《

_{婦女研究論叢》}1995 ﹉ :3。

a李

國彤

:<明

清之際的婦女解放思想綜述

>,《

近代中國婦女史研究 》 3 , 1995.8 ● ﹉ Ⅲ 王 仲 :<明清 江 南 農 業 勞 動 中 婦 女 的 角 色 >,《中 國 農 史 》 1999: : 4。 : 一許 周鶼

:<論

明清吳地 女性 自強意識 的初 醒

>,《

學術 月刊 》1995: 5。 ﹉ ﹉_{「餓死事小},失_{節事大」的觀念},一_{直影響宋代以後之貞節觀念},一_般認為 守節與貞烈及至明代才普及於社會各階層1.,而明代的貞節觀,又影響有清一 代婦女的 日常生活 。貞節觀在明代前期就發展為近乎宗教的程度 ,並且加上了新 的內容 ;過去嚴守貞節是針對人格而言,明代以後則從生理上來嚴格要求婦女履 行 (鄧前 成 ,1989)。林 時民簡述貞節觀念 的形成過程及其在當代社會的運作 與影 響 (林時民 ,19“

),作

者僅就 節婦 烈女 的人數 來分析貞 節觀念 的 「運 作 」,未考慮當時婦女與社會的價值觀等諸 多因素 ,能否能確知其 「運作 」的結 果 .有待商榷 。學者討論歷代貞節觀念時 ,往往根據 《古今圖書集成 .閨媛典 》 統計 出明代節婦烈女的數量大於各朝 ,即斷定明代婦女的貞節觀念最為濃厚 ,然 是否由於明代距離編此書的時間較近 ,蒐羅的個案因而較 多?董家遵由 《古今固 書 集 成 》統 計 出隋唐 的節 烈婦 女共計61人,宋代1SU人,元代 π3人,明代 筘,U4,人,清初 也,笓3人心 ;可見時代越近案例愈 多 ,《古今 固書集成 》成會 於康熙朝 ,清初相較於明代三百 多年的歷史 ,時間較短 ,因而清代的節烈人致略 少 。而數量的龐大能否反映當時一般婦女的觀念?抑或顯示士大夫的認 同與倡 導?似需再加斟酌 。 14 見再崇吱:〈_{女子再嫁問題之歷史的演史〉}-士_家連:〈_{歷代節烈好女的統計),皆收入} 鮑家燐編:《_{中國好女史論無》}f一)(台北:稻鄉出版社,1999.4)。 15 士 象 遵 ,前播 文 9頁112。 鮑家燐編:《_{中國好女史論無》}f一)(台北:稻鄉出版社 ,1999.4)。 士家連 ,前揭文P頁!12。

國立三 瀯 師 範 大 小歷 文 小無 第25期 此外 ,女教書的通俗與普及 ,顯示明代婦教的發達 :學者認為女教的宣揚節 烈 ,對貞節觀念的深化有相當影響 ,但明代政府在制度面的獎勵與強制 ,才是貞 節觀被 強化的主 因 (安碧蓮

,1995),況

且女教在明代得以真正施行 ,專制統 治與家族文 化的加強 ,寅為關鍵 因素 (丁偉忠 ,1994)。而整個旌表制度的建 立 、程序與方式 ,亦為君主專制集權的產物 (蔡凌虹,199U)‘ 大陸學者從經濟的處境來考量 ,認為明代中後期商品經濟發展迅速 ,尤其是 江南地區 ,婦女參與商品生產的行列 ,在經濟上得到一定的地位 ,無形中觸發了 自立的意識 (許周鶼 ,1993、1995)。王仲討論江南農業勞動中婦女的角色與 地位 ,基本上承許周鶼所述 ,侷限在吳地 (王仲 ,1995)。但在徽州 ,明清時 期節烈風氣鼎盛 ,即使商人婦支持並親 身參與經營的活動 ,促進了商品經濟的發 展 ,使婦女地位有所提 高 ,然宗族制度卻 強化了倫理綱常對婦女的東縛 (唐力 行

,1992;周

致元 -1995)。鄧前成 由財產繼承與否分析 ,認為明代婦女喪失 了經濟的獨立性 ,使得婦女淪為男人的附庸 :貞節間題變得更為嚴格 (鄧前成 , 19”)。鄧氏為貞節 的問題提供 了另一思考的方向 ,並與前述許 、王 、唐諸人 認為明代女子在經濟上得至t一定的地位 ,論點不同,有關江南地區婦女的經濟地 位 ,值得進一步討論 。晚明士大夫漸起對婦女的關心 ,歸有光與袁 中道對婦女 的人道關懷 、李資等人從婦女角度來思考婦女生存的意義 ,雖不能算是男女平等 思想 .卻_{使女性的主體意識獲得肯定 。}(鄭培凱 ,1993‵1994)滕新才則認為 隨著明末婦女服飾的僭越與夫權的衰落等風尚的出現 ,士大夫的性別意識也產生 了變化 ,宣揚男女平等的主張漸 多 (滕新才

,1995),可

惜此文有開平等的觀 念論 述不夠深入 ,對_{於 晚明社會風氣與士大夫 言論之間的關係也交代不清 。此} 外 ,我們 由顧 炎武母親 的節孝行為可證明明清時代貞節觀念 的但 化 (林維紅 , 19BB、

1991),社

_{會上對於貞女的關心} ,更_{產生了一種扭 曲的情色意識 之貞 烈} 觀 (鄭培 凱

,1987),並

出現 了以 「情貞 」取 代生理 上守 貞 的這種新貞節觀 (鄭_培凱

,1987:李

_{奉戩 、黃曉霞} ,1994)。 明代商業發展與城市的繁榮 ,產生了許多職業婦人 ,她們地位卑微 ,屬於社 會的逸緣人物 ,由於常 串街走巷 、出入閨閫 ,往往形成破壞倫常的誘因 ,引起士 大夫對禮教之防的搪憂 。從江湖手冊勸人防騙的個案中,我們可以看到小民婦女 與 士大夫貞節觀念的落差 (林麗月

,1995),可

見討論貞節觀念時 ,階級的差

近 十 軍 市 岸 明 代 婦 女 文 研 究 (1986-19gU) 異實應列入考慮 。李國彤認為除了經濟因素以外,晚明傳統的倫理出現裂痕,使 婦女解放的思想開始萌動 (李國彤 ,φ

%):但

安碧蓮卻以為 ,晚明禮教的衝 擊雖造成封建倫理道德的鬆動 ,但貞節觀念的深厚基礎,使其依舊朝著宗教化的 極端方向發展 (安碧蓮,φ95、199°)。可見晚明的婦女地位與時人的貞節觀 念,仍十分值得玩味 。 日社 會階層與婦女 角色 (l)台_活地區 I.費雲文 :ㄑ_{陳圓固傳奇}

>,《

_{中外雜誌 》} 2楊龢一

:<關

於長平公主和 「帚女花 」> 3.林麗月

:<明

代的女性職業與職業婦人> 討會會議論文 ,未刊稿 ,19%.7)。 45 : 3 , 1989:3 _。 ,《歷史月刊 》BB,1995.5。 (台北 :第_{一屆兩岸明史學術研} (2)犬_{陸 地區} I.張倓 :

2單

斌 : 1986 : 4 3.王殿英 : 6.李_增夫 : 6.丘良任 : 1987 : 3 θ.周_清澍 : 幸反》 1987 7.孫太初 : 8.周紹 良 : 8。 9.黃展岳 :

m馬

曉光 : 尋我》 1989 Ⅱ.周杰華 : <略述馬皇后

>,《

揚州師院學報 (社科版)》 1986:4。 <談明代后妃的歷史作甪

>,《

信陽師院學報 (哲社版)》 <明_{代開國皇后—— 馬氏}

>,《

歷史六觀園》19β

6:79

﹉ <李自成監護陳園圓新說

>,《

求索》φ

S9:3。

ㄑ從明宮詞看明代宮廷婦女的悲慘命運 〉,《故宮博物院院刊》 ㄑ明成祖生母弘吉刺式說所反映的天命觀

>,《

內蒙古大學學 <陳固固事蹟考

>,《

雲南文史叢刊》19B9:4。 <明代皇帝 、貴妃 、公主印施的幾本佛經

>,《

文物》1987: <明清皇室的宮妃殉葬制

>,《

故宮博物院院刊》1988:l。 <珍珠無價玉無瑕 一一 秦淮名妓董小宛的一生

>,《

文史知 :l。 ｜ <余母 張氏墓誌銘考略

>,《

四川文物 》 ”

B9:4。

——353一

.lU. _{國立 且沿 師 範 大 小歷 文 小無 第25期} 盟朱恆夫

:<陳

固回事蹟考

>,《

江蘇教育學院學報 》199U:3。 盟姜守 鵬

:<《

金瓶梅 》反 映的明代奴婢 制度

>,《

史學 集刊 》199U: 4。 u.郭松 義

:<明

清兩 代詔選 “淑 女”引起的動亂 一一 由 日本史 籍記載談 起

>,《

故宮博物院院刊 》1991:l。 五載湘 、蘇石

:<從

《金瓶梅 》中的妓女看明代社會對人性的摧殘

>,《

徐 州師範學院學報 (哲杜版 )》 19兜:l。 血萬揆一

:<明

代 “服妖”—— 萬貴妃

>,《

歷史大觀 園》19兜:7° 五吳吉選

:<明

代后妃 多來 自民間

>,《

歷史大觀 園》1992:8。 ﹉盟 陶慕寧 :《_{金瓶梅 中的青樓與妓女 》} (北_京 :文_{化藝術 出版社} ,1993.

: 3)。

﹉﹉η田秉鍔:﹉ㄑ打個瞌睡都做主子夢 《金瓶梅》人性論之二奴婢論>一 《徐州 師範學院學報》

19%:2。

一般對宮廷女子的注意,多_{著重在女性干政的問題上},從_{漢代的呂后到清末} 的慈禧 ,女主政治一直是史學界關心的焦點,其中又以討論武則天最多,明代宮 門中的婦女一直不被重視(尤_{其是台灣學界)。蓋明代為防后妃 、外戚弄權},故 后妃多選自民間(吳吉選 ,19兜

),而

_{選宮女的援民 ,造成清朝即使向例不在} 民間遴選 ,百姓亦常訛言相傳,引起動亂(郭_{松義 ,1991)。明朝宮妃的殉葬} 被視為美德 :值得稱頌,即使英宗廢止,仍有許多自願殉死者 (黃_{展岳 ,19BB)} ,可見明代貞節觀念的擴大與深化 .學者多肯定明代后妃的襄助創業 、育才用賢 與尊師教子的成就(單_斌,19“

_):尤

_{其是開國皇后一} 一 馬皇后 (張倓 、王殿 英

,1986),唯

獨對成化之萬貴妃有微詞 (萬_{揆一 ,1992)。其實 ,萬曆的寵} 妃邱貴妃在儲位之爭中 ;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 ;卻不見專文探討鄭費妃與當廷 政治的關係,只有周紹良在討論宮廷印施佛經中略提一筆(周_紹良,19s9》o 明朝宮中女子的生活,長久以來未受史學界重視﹉,長_{平公主的事蹟又往往流} 1● _{詳 見 《明 史 》} (台_北 :鼎_{文 出版 社} ,19SU.l三_版),卷l!4,(后_妃 .加 女 妃 仔 〉.

近+早兩 岸 明 代 婦 士 文研 究 (1986-19gU) . ll . 於戲劇性的記載 (楊龢 一

,1995),宮

_{廷婦女的悲慘命運},就_{只能從文學中找} 尋了 (丘良任 ,1987)。關於明成祖生母是馬氏或元順帚弘吉刺氏的謠傳 ,也 只是明蒙統治者政治意圖的反映 (周清澍 ,19s9)。而余母張氏墓誌銘記載了 張氏的生死 、婚葬 ,更正了 《明史》的錯誤 (周杰華

,1989):這

是十分珍貴 的資料 ,事實上,明_{代婦女的墓誌銘數量非常多},可_{惜研究者未善加利用},僅_著 重考證的部份 .婦女往往不是討論的主角?由_此可知,明_{代上層社會婦女的研究} 十分匱乏 ,連陳圓圓這個被吳三桂寵幸的女子 ;也只能作為茶餘飯後的傳奇故 事 一 貽笑大方 。 :下_{層社會的女子 ,更失去了聲音 。明代娼妓的研究},不若唐代發達,除了早 期笠堪淺論過之外1’ ,目 前都僅止於個傳的研究,尤其是別具才華的名妓 ,如 柳如是 、董小宛等人 ,這些人又大部份納在才女的討論裡 (詳見下節

),即

使研 究青樓女子也多半從文學作品裡考察 ,雖亦旁述明代社會文化 P卻多不夠深入 (載_{湘 ‵蘇石}

,1992:陶

_慕寧,1993)ls。_{由於社會生活的需要 ,部份工作非} 女性莫屬 ,如穿梭於市井裡的 「婆」字號婦人 ,她們往往被看做配角,為人所忽 視 (林麗月,”96)。關於婞女的面貌 ,更為模糊 ,與娼妓的研究一樣 ,學者 多於文學中探求其形象 (素守鵬 ,」99U:田秉鍔,”95)。也許由於資料所 限 ,奴婢這群被視為賤民的人們 ,根本毫無 「歷史」可言 。吳振漢氏曾研究明代 的奴僕1’ ,以及蔡惠琴對萌清無賴的討論

2U,雖

不屬婦女史的課題 ,卻開拓了 民眾史的領域,也值得婦女史研究者參考 。 生堪:〈_{淡明代的妓女 〉,收入李又牛 、張玉法鎬}:《_{中國好女史爾文無》}(台_北:台_污 商務印古館,1981口),頁與-l°3. 有關陶求卒著 《金瓶梅中的青按與妓女》一古的評諗,見拙著古評,《新史學》

9:4,

199●.12 。 兵振洪:<明代奴供之研究〉,國_{立台海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譣文},1982。 蔡忘琴:〈_{明清無賴的社會活動及其人際關係網之探討—— 兼論無賴年回}:打_行及窩 妨〉,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爾文,1994。 ——S55。

國 立土 瀯 師範 大 麥歷 文 嶨無 第25期 四才與德之 間 一一 婦女與文藝 (I)現

_i世

_界 (】_)台灣地 區 李栩鈺

:<《

午夢堂集》女性作品研究

>,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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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清女劇作家和作品初探

>,《

元明清戲曲探索》(杭州: 浙江古籍出版社 ,φ“ )。 3.陳廷樂

:<明

代女詩人黃峨

>,《

文史知識》1989:9。 6.李湜

:<明

代女畫家文俶和她的幾件作品

>,《

文物》1989:1U。 J.商松石

:<明

清女詩人邢慈靜

>,《

東岳論叢》199U:2。

a張

羽

:<絕

代才情無覓處:明_{末才女倪仁吉}

>,《

_{文史知識》}i99U :3。 7.王_{永 寬 :ㄑ明 清 女戲 曲作 家 生 平 資料 補 證}

>.《

_{戲 曲研 究 》 鉼} , 199U.9 o 8.曹紀農 :ㄑ_{錦心繡口 ,奇氣俠腸 :女中人傑柳如是}

>,《

_{文史知識》} 1991 : 2 _。 U.陳_傳席:ㄑ_{明代女俠薛素素的 ㄑ墨南固}

>>-《

_{文物天地》1991:} 2。 Ⅲ李 湜

:<明

代 女盜家馬守 真查南

>,《

文物 》

1991:7.

J.汪萬夫

:<明

未 才女鄧太妙

>,《

歷史 大觀 園》1992:7°﹉ 盟雷 男

:<明

末 清初 的才女崇拜與 才子佳人小說 的創作

>,《

明清小說 研究 》 19兜:2。 且李 湜

:<明

清 閨閣畫家 人物題 材 取 向初探

>,《

藝術 家 》 的

:3,

1995.3 _。 “.楊 新

:<明

_{代女畫家與春宮畫當議}

>,《

故宮博物院院刊》1995: 3。 12

近 十 早 市 岸 明 代 婦 女 文研 究 (1986-1996) .lS. 伍戴慶鈺

:<明

清蘇州名門才女的崛起

>,《

蘇州大學學報 (哲社版)》 1996 : 1 _。 aI)文學想像

﹉ (1)台_{灣地 區}

i魏

子 雲

:<《

金 瓶梅 》婦 女 的財 色世 界

>,《

聯 合文學 》

2:5,

1986:3 _。

2陳

東山

:<《

金瓶梅》裡的性文化

>,《

當代》“ ,19BT.8。 3.許瑞玲

:<《

六十種由》婦女形象研究

>,國

立台灣師範大學國文研究 所碩士論文 ,199U.5° 召.張 _璉

:<《

三言》中婦女形象與馮夢龍的情教觀>一 《漢學研究》 J.林_麗美

:<《

三言二拍》中的女性研究

>,國

立中央大學中文研究所碩 士論文 ,19%.5。 d劉 灝

:<「

三音 、二拍 一一型」中的婦女形象研究

>.中

國文化大學 中國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 ,19%.也。 7.劉素里

:<《

三言二拍一型》的貞節觀研究

>,中

國文化大學中國文學 研究所碩士論文 ,19%.找。 (2)大_{陸地 區} 工.田國梁

:<試

談 「三言」、「二拍」﹉中幾類婦女形象的社會意義

>,

《西北民族學院學報 (哲社版)》 19SS:4。 2.陳繼勇

:<淺

談 《金瓶梅 》中的婦女群像

>,

12 _。 ﹉ 《文科 月刊 》1988: 3.王永健

:<婦

女觀不同 一 女性形象迥異—— 明清戲曲小說比較研究

>,

《明清小說研究》199U:3-4。 4.馮_子禮:ㄑ_{兩個不同社會圈子裡的模範女性 一一 孟玉樓與薛費釵形象} 之比較

>.《

明清小說研究》199U:3-4。 J.周 俐 :ㄑ封建妻妾論 ﹉ 一一 以 《三言 》為例

>,《

貴州 大學學報 》 1991 : -359一

. 14 _{國立 且 瀯 師 範 大 學歷 文 學無 算25期}

a孔

繁華 :《_{金瓶梅的女性世界》}(鄭_{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8)。 7.趙_興勤

:<傳

_{統家庭倫理與 《金瓶梅》的}“_家反宅亂”

>,《

_徐州師院 學報 (哲社版)》 19夗:l古 8.田同旭

:<女

性在明清小說中地位的變化

>,《

山西大學學報 (哲社 版)》1992:l。 U.閻_增山:ㄑ_{《金瓶梅》為什麼要寫林太太}

>,《

_{徐州師院學報} (哲_社 版)》1992:l。

﹉

m羅

德榮 :《_{《金瓶梅》三女性透視》}(天_津:天_{津大學出版社﹉},19蛇. 4)。

_﹉ J.紅直

:<踏

浪逐潮 一一 《金瓶梅》女性論

>,《

中州學刊》1992: 6。 盟宋培憲

:<論

《金瓶梅》中林太太的描寫

>,《

徐州教育學院學報》 1993 : 3 _。 且陳 遼 :ㄑ_{談 《金瓶梅 》中的女子形體描 寫}

>,《

_{書 目季刊 》 η} : 3 , 1993.12 _。 u.劉紹智

:<潘

金蓮與宋惠蓮

>,《

固原師專學報 》1994:l。 伍劉敬 圻

:<婚

戀觀 念 的嬗愛 及其啟示 一一 “三 言” “二拍”名篇心 解

>,《

北方論叢 》19與:2。 Ⅲ葉長海

:<明

清戲 曲與女性角色

>,《

九州學刊 》

6:2,19與

.7。 五徐朔方

:<《

金瓶梅 》的性描寫

>,《

浙江學報 》19叫:3。 Ⅲ張 中 :ㄑ_論杜十娘

>,《

_{明清小說研究》 ”與} :3。

m童

芳

:<女

性 自我的失落與蛻變 :簡_{析 《金瓶梅 》 、 《紅樓夢 》的} 婦女觀

>,《

大慶高等專科學校 》

19%:l。

鈕南矩 容 :ㄑ_{蕩婦 春梅 的發跡與 忠義效應 的失落}

_>,《

_{固原 師專學報 》} 1995 : 1 ● ”.雷 _勇

:<明

_{末清初世情小說婦女形象的演化} :從_{《金瓶梅 》到 《紅樓} 夢 》

>,《

海南大學學報 (杜科版)》

19%:2。

孩曹 萌

:<論

_{明代 夫妻 離 合小說 的情節 結構 模 式}

>,《

_{北 方論 叢 》} 1995 : 3 _。

近 十 早 市 岸 明 代 婦 女 文研 究 (1986-1996) . l〔_{9 .} ﹉ 斑喻曉紅 :ㄑ_{明清小說女性形象論略}:一文學個性化研究系列之一

>,《

求 是學刊》199J:4。

﹉﹉ 西方換學界有繭中國婦女文學史的研究,以明清女性文學史獨領風騷,胡曉 真會加以部介21﹉ :對於了解近年來歐美婦女文學史的研究成果 ,貢獻卓著 .婦 女與文學的相關問題 ,理應屬於文學史的範疇 ,但才女的討論以及文學中的婦女 形象 .乃是明代婦女研究的大宗,故筆者仍不揣淺陋,將兩岸明代女性文學的研 究概況 ,簡_{述於下 。} 才德之爭一直是晚明女教議論的焦點

22,早

期陳東原在 《中國婦女史》一 書中指出 「女子無才便是德」一詞應始於明末

23,之

後學者的相關討論即以此 為起點 ,十分熱烈羽 。女子才德的比重,影響她整個人的評價,明清才媛通常 主要因為其道德的高尚而被讚礜,如:柳如是因被認為使錢謙益忠誠於明朝而受 褒揚 。過去有關才女的記載和評價,往往只視為文壇佳話 ,範圍也集中討論某些 著名的女詩人 ,如:柳如是 (周_{采泉 ,”跖} )、邢慈靜 (商松石 ,199U)、楊 升庵妻黃峨 (陳廷樂

,19B9)等

等,以及女劇作家 (徐扶明 一 1986:王永寬, 199U)和女畫家 (李湜 ;楊新 ,1995)。晚近有學者淺談蘇州才女崛起之因 ,

認為家學

一

園林文化和人文氣息的無陶

,以

及閨友問的相互切磋

,造

就了吳地獨

特的才女﹉

(裁

慶鈺

:,φ

%)6

?l 胡曉 典:〈_{最近年 西方法學界好女文學史研究之評介),《近代中國好女史研究》}2, 1994.6 P ﹉ η 見她品文:<清代婦女詩歌的紫榮與理學的關係 〉,《江西師大學報(哲_{社版 〉》}i98 5:l。 陳束原:《_{中國婦女朿》}(台JL一台海有務印古館.1939),頁1SS. 如香港●)l球_地:<中_{國傳統才德觀與清初四朝關於女性 「才」與 「化」之比曲}),《_東方 文化》

%:1.199U;〈

_{「女子無才使是億」說之文化涵意}),《潮流月刊》SU, 1991.4;李_一梅:〈_{論徐渭封女性才俺之表彰 〉}.《_{明史研究÷刊》}9,1989.12.又孫 康宜著 ‵李犬學評 :〈_{明清詩嬡與女子才穩視 〉,《中外文學》}21:ll,1993.4;

DorothyKU,Tθ㏄力6●θ_r…ε血〞′C乃羽tεⅢ 〞ㄅ〃ε刀a祕ε口′t口K加&昭π比ε刀6力

一Cε比奶〞

C加刀a(StanfUrd:StanfUfdUn︳vers!tyPress,1994.)●_{古評見郎培凱}:〈_{明清好女生活的想}

像空間

一評高彥頤 《問墊師 :十七﹉世紀中國的婦女典文化》)一《近代中國好女史研

究 》4,199●.8;又見 梁 其 婆 reviewinJU口而 〞.rr力εEcθπU〃比 翃t勵εo〞Hs6U〞●_rr乃ε

. 16 _{國立 正 瀯 師 範 大 小歷 文令 無 第25期} 明清時代女性文學作品大增 ,婦女詩歌創作達到空前的繁榮,不僅打破男性 詩人對詩壇的壟斷 :也打破男性書寫女性心理及生活的壟斷筠 °由於這些作品 是婦女本身所撰寫 ,極具史料價值 ,近來受到學界的重視 .李栩鈺研究明末葉氏 母女 (沈宜修 、葉小紈 )的作品 ,探討女性作品的意象塑造與女性經驗的描寫傳 統 ,發現 「女性情誼 」是其最常使用的主題之一 (李栩鈺

,1994);有

關 「女 性情誼」的論述,孫康宜認為才女彼此之間以詩詞互通感情 ,常以描寫愛情的方 式來抒發 ,稱之為 「女性情誼」 ,此一論點頗富爭議 ,值得注意 歹 ●:﹉

﹉﹉﹉ 除了現實世界的才女,文_{學想像裡的女性也是婦女文學史關注的焦點 。大量} 文章探討小說戲曲中的男女關係 (曹萌 ,1995)、性文化(陳東山﹉1987)與女﹉ 性形象 ,尤其是 《三言》 、《二拍》(張璉

,1993:林

麗美 .1995》-《金瓶 梅》(孔繁華

,1991)與

《型世言》(劉灝 ‵劉素里,19%》_{.《命瓶梅》裡} 的幾個女角 .無論是官太太 (藺增山 ,19呢:宋_{培憲 ,19”)還是蕩婦形象的} 討論 (劉紹智

,1994),都

發揮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潘金蓮 ‵李瓶兒與龐春梅 三人 (羅_德榮

,1992),有

_{的學者批評這些女性只知財色} (魏_子雲,﹉_198°)＿ 自甘╘落 (陳繼勇,1988)●有的則將之歸於 「畸型商品經濟旋風﹉」所造成 (紅左 ,1992)。_{總之 ,對於婦女形象的研究 ,學者多分為正面} (貞_{烈 、賢} 智)、負面的(縱淫 、欺騙 )與其他 (多指身份較特殊的女性 )三類 ,討論相當 熱烈 .但仍離不開 「貞節觀」這個主題 。 ﹉

_{對於明清戲曲小說作者的婦女觀} ,有_{些學者認為作品倡導自由的婚姻戀愛} 觀 ,是一種進步的思想 (田國梁′,198●;劉敬圻

,1994),而

各種婦女形象的 塑造 ,乃是以晚明進步思想家的情慾論為依據 (南_矩容

.1995):另

_有學者則 以為女性雖成為寫作的主體 ,但在婦女觀上卻是個 「倒退」,遼是難以超越以男 性為中心的價值標準 (童芳 Pl”

5),直

到清初才顯現進步的觀點 (田_向旭 , 1992)。_{基本上 ,明未清初小說中的婦女形象} 一 經歷了由寫貌到寫才.由_寫欲 到寫情的演愛過程 (雷勇-●99‘_)6﹉ 詳見孫康車:〈_{明清象好詩人的文學擊音 〉,收於 《中國文學的多局面探討國際卒竹會韜} 瀚文》(台_{北:台本中文系出海 ●﹉}1?9°●);資筘9-384。

﹉﹉

﹉ 見孫康宜著 ‵謝掛免秤 :(柳如是和徐燦 :陰在風格或女性意哉 〉,《 :外交卒》ㄉ : 6,1993.li古﹉﹉﹉ ﹉ ﹉ _{﹉ ﹉}

﹉

﹉

近 十 早 而 岸 明 代 婦 士 文 研 究 (1986-1996) 整體來說 ,婦女文學史的廣泛討論,除做文學文本的分析外 一 仍多扣緊晚明 社會變動的特質:豐富﹉了明代婦女史的研究 ●﹉ ﹉ ﹉ ﹉﹉ ﹉ ﹉﹉

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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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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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

_{生出各種薪諫題}

i.其

_{中有關家庭結}

構〔貞節觀念、婦女地位的探討

,其

_{實就是在解答商品經濟發展與婦女的關係。}

﹉_{其觀察的角度},加_{上了經濟與社會的變動因素 ;讓婦女史的研究不會因為抽離了} 當代社會而顯得薄弱 。然而整體來說,最近十年來大陸地區明代婦女史的研究, 在文學以及各階層婦女角色的探討 ,數量都比台灣學界豐碩,可惜部份討論不夠 深入,而且往往認為經濟主導歷史,過份強調經濟因素對婦女的影響 。 明史的研究在台灣學術界本為少數 ,與婦女相關的研究吏不多見 ,我們觀察 台灣地區公私立大學碩博士論文的研究成果 ;可以發現專門研究明你婦女的論

文

,近

甘餘年來僅有討論萌代妻權的低落η

(﹉

貞節觀的強化

(安

碧蓮

1995)以

及小說

:樽

寄

一

戲由

一

的妥性形象專●篇

,其

中

6庸

是屬於文學研究所的論〤η

,歷

_{史的押即和油常有十分缽翠。}

_﹉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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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_綜觀近

+年

_{來兩岸明代婦女史的研究}

,不

如其他朝岱婦

_#冬

_{中華初發展}

;潭

﹉

_名女人

一

女性藇政治的討論也相當少見。

萌代政治束

一

直是明史研究的主軸

,無

論是﹉

若主章制

一

廢小

自

以及帝主個傳的研究十分盛行

一

如李太后菜持張居工的改

樊主 香 一 (從_{唐 萌律 的比較 看明代妻}﹉_{權之低 落 〉＿,固立台海未學歷 史研 究所碩士治 本}, i97,。﹉:﹉_﹉﹉:﹉:﹉﹉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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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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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湖:《Γ三言 一 二拍 ‵。型」中的﹉好去形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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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

19 29 一一B61「一

國立 三老 師 範 大 小歷 文 小無 算25期 革 ,鄭貴妃 、李選侍牽涉明末三案所引起的政爭 ,在在顯示她們在朝政與立儲 上 ,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一 天啟年間熹宗乳母客氏與魏宗賢的串通,亦_{為明末宮廷} 鬥爭之顯例 .惜皆未見專文論述 。此外,下階層婦女的研究也有待努力;她_們在 經濟上亦為勞動的資源,在社會中,有些串街走巷 、媒介淫亂之事 ,對於士﹉大夫 所強調的禮教 ,帶來不小的衝準 一 宦戶士紳之家禁止出入的 「三姑六婆」,就是 一 個亟待深入探討的問題

.

﹉

整體而言

;明

_{代女字的牙德以及貞節觀的討論熱瑋仍然未減}

,但

_{似乎是由婦}

女文學史所帶領

一

婦女與社會文化背熹之間的東學探討還不夠

,而

且許多新的課

題皆有待開布

,卬

燖率與早間宗教

一

率性與醫療年育文

名戲

盡平

俗

罿棄更手售

斷代的婦女史研究已蹣冊起步

:但

在明

女與政治‵社會的互動

,兩

_{性關係在庶民社會文化中的樣貌}

,應

_{為明代婦女史研}

究發展的新方向 ● ” _{目前位有喻松青}:〈_{明清民間宗教放派中的女性〉一文},《_{南開大學學報》19跑:5。} 18 ——3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