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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曰《重建清真寺記》,第二篇則沒有題目。

1904 年又發現另一篇碑文,此篇碑文嵌在開封趙氏宅第的牆上,上面的文字已經 難以辨認。1912 年,碑文被送到加拿大人的英式教堂院子中,William C. White 主教透 過中國學者的協助試圖復原石碑上的文字。根據 White 復原,此篇碑文題曰《清真寺 趙氏建坊並開基源流序》。10

因為解譯的問題以及拓印、出版過程中發生的差異,故以上五份碑文在版本上都 有些為出入。即便如此,我仍會使用這些William C. White 所發現的版本《中國猶太人:

開封府猶太物件彙編》。

(六) 希華雙語死亡紀錄冊

這本紀錄冊首先記載了453 個人名,根據姓氏分為七個群組:李、張、高、趙、

金與石,接著記載了約兩百個家族。

人類學與東方學專家Berthold Laufer(1874-1934)是首位針對此紀錄冊進行全面 且深入研究的漢學家11,透過紀錄冊與石碑間不同姓氏的對比,他得到的結論顯示這本 紀錄冊大約完成於1660 年到 1670 年之間。12此外,他也提到紀錄冊中的漢字「顯得相 當粗糙,顯然是用竹尖筆並由缺乏經驗的抄寫員完成的。」13他還提到這些在中國的猶 太人「使用中國紙,許多頁都黏在一起,但他們為求鄭重並未使用中國的筆墨,他們 使用竹尖筆,並在每年的住棚節補充墨水以供來年使用。」14在 Laufer 之後,Donald Leslie 出版了一本重要的著作,透過統計學的方法分析這份紀錄冊,並使其內容歷史 化。15

(七) 傳教士的記述

十八世紀耶穌會的報告

隨著 Ricci 神父「揭露」開封的猶太人,耶穌會在十七、十八世紀間多次派遣傳

10 見: Chinese Jews: A Compilation of Matters Relating to the Jews of K'ai-Feng Fu. Part II, p. 105

11 見:: Berthold Laufer, "A Chinese-Hebrew Manuscript, a New Source for the History of the Chinese Jews,"

Folklore Studies 1945.

12 見:: Berthold Laufer, "A Chinese-Hebrew Manuscript, a New Source for the History of the Chinese Jews,"

Folklore Studies 1945.

13 Laufer, “A Chinese-Hebrew Manuscript, a New Source for the History of the Chinese Jews,” p. 323.

14 Laufer, “A Chinese-Hebrew Manuscript, a New Source for the History of the Chinese Jews,” p. 323.

15 見Donald D Leslie, The Chinese-Hebrew Memorial Book of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K'aifeng (Canberra:

Canberra College of Advanced Education, 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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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士前往開封。雖然他自己從未到訪過開封,但是他在十七世紀間於歐洲出版的日記 中,也記述了這些開封的猶太人。我們不得不相信這些記述的真實性,因為這些記述 承繼自一些曾經到過開封,並直接與那些猶太後裔接觸的人。在這些曾於十七、十八 世紀間到訪開封的著名耶穌會士中包括:Giulio Aleni 神父、Jean Paul Gozani 神父、Jean Domenge 神父以及 Antoine Gaubil 神父。這四位到訪過開封的神父,除了評量猶太人 在此地的狀況,更重要的是獲取這些猶太人所使用的聖經。他們認為,一旦取得此版 聖經,其年代又早於基督教時代,他們可藉此一舉推翻猶太律法專家編著的原版聖經,

同時消除所有與耶穌降臨有關的資料。16這些由傳教士送回歐洲的記述是關於開封猶太 社群的一手材料,同時也構成往後一百五十年左右,歐洲對這些資料的主要認知。正 如 Leslie 的解釋:「1850 年以前,西方所知的中國猶太人相關資料,均根據四位神父 的記述。」17

艾儒略神父(Fr. Giulio Aleni, 1582-1649)曾於 1613 年訪過開封,是首位到訪開 封的傳教士,但他從未見過摩西五經,或是拜訪那座禮拜堂。因此,他並未留下任何 相關的記述。18

首 次 關 於 開 封 猶 太 人 報 導 的 紀 錄 出 自 駱 保 祿 神 父 (Fr. Jean- Paul Gozani, 1659-1732),他曾經於 1698 年、1703 年到 1704 年間、1711 年及 1713 年到訪開封數 次。他寫了許多關於禮拜堂記述,並將禮拜堂定義為猶太教堂(Jewish Synagogue),

猶太人稱之為「禮拜寺」;其宗教領袖為「掌教」,通曉一點希伯來文;他也記述到這 些猶太人會慶祝許多猶太節日以及行割禮。19駱保祿神父也是首位提到禮拜堂內中文碑 文的人。大部分駱保祿神父的記述都正符合當時歐洲猶太人的傳統與習俗。隨後,駱 保祿神父的1704 年見聞錄於 1707 年以《Lettres édifiantes》為題在歐洲出版。

當時,駱保祿神父在他與梵蒂岡間尚未出版的通信中,提到關於開封猶太社群的 稱呼方式包括:挑筋教、古教以及天教;也提到他們的聖經由53 卷組成,不與外界通 婚,而是社群內相互通婚。其中一封信,駱保祿神父也提到,在猶太教堂附近有一座 前堂(fore-court),內有石碑以陳列死去的捐助者,他們稱之為「祠堂」。20

孟正氣(Jean Domenge, 1666-1735)曾於 1718 到 1719 年間到訪過開封,並於 1722 年再次停留開封約兩個月。據稱,孟正氣擁有良好的希伯來口才,並對聖經也有所了

16 更進一步關於耶穌的討論,見:Pollak, Mandarins, Jews, and Missionaries: The Jewish Experience in the Chinese Empire, p. 57-63.

17 Leslie, The Survival of the Chinese Jews: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Kaifeng, p. 183

18德裔猶太漢學家Rudolf Loewenthal主張,這些參訪很有可能從未發生。見Rudolf Löwenthal, “The Jews in China, 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 The Chinese Social &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24.2 (1940), p. 355.

19 見Leslie, The Survival of the Chinese Jews: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Kaifeng, p. 48.

20 Leslie, The Survival of the Chinese Jews: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Kaifeng, p.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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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他似乎對猶太人的風俗習慣所知甚少。21他引述猶太人的辯解說法,一世紀以前,

一未來自西域的人,通曉猶太人的知識來到他們那裡以後,他們的希伯來讀經本

(Hebrew Reading Book)便遺失了22。孟正氣的記述中還包括一張禮拜堂以及一張猶太 人讀摩西五經的簡略素描。

與孟正氣同時代的宋君榮(Antoine Gaubil, 1689-1759)也曾經在 1722 年與 1723 年到訪過開封,但他沒有閱讀希伯來文的能力。宋君榮在他的記述中概略地提到他在 禮拜廳所見到四份碑文,分別可以追溯至1444 年、1512 年、166323年,同時也有七份 四字的石碑。

孟正氣與宋君榮的記述間有許多差異,其中最重要的是關於猶太社群規模的認定。

1724 年,在雍正的新猶太政策下,這些耶穌會士被驅離開封,並將傳教士限制在 北京與廣東兩個城市中活動。24因此,關於開封的一手紀錄終止於此,直到他們隨著新 教傳教士的抵達而復職,以及西方人隨著鴉片戰爭迫使中國向西方開放,才有進一步 的紀錄。

Ricci 神父的日記已然刺激了歐洲的學術界與宗教界,而駱保祿神父相關記述的出 版更加深了這股刺激。當時著名的知識份子從萊布尼茲到康德都對這中國的問題感到 興趣。他們對當時不斷由中國傳入的新消息感到興奮,許多人毫不遲疑地透過他們對 這遙遠社群的想像來填補遺漏的訊息。某些知識份子如萊布尼茲,他甚至與這些在中 國的傳教士們通信,問一些必要的問題。

Michael Pollak 出版了許多相關研究的著作,他貼切地描述當時歐洲人著迷的反 應:耶穌會士 Matteo Ricci 在中國的開封發現這個小猶太社群相當令人驚訝,並在歐 洲知識界激起一連串非比尋常的反應,相較於人們意識到他們的存在,這股風潮切實 地告訴我們更多關於他們出現於西方世界中的狀況。這個神話乃圍繞著舊中國的猶太 經驗而捏造出來的,且大部分由於某些人堅信他們所說得全是事實,並提供一個由事 實變為幻想的原始樣貌,進一步產生如染料般的錯覺,渲染了整個歷史編纂的過程,

很難,甚至無法洗去。25

21 Joseph Dehergne and Donald Daniel Leslie, Juifs De Chine (Rome: Institutum Historicum SI, 1980), p. 26.

22 這只是不同猶太社群關係的相關資料,或者是來自海外猶太人的相關資料。由此可以推知,過卻這

些不同的社群確實有接觸過,那些新的概念進入開封甚至是在他們的祖先抵達該城市以後。

23 Gaubil在他的記述中多次混淆日期。明洪治二年應該是1489年而非1455年。見: Leslie, The Survival of the Chinese Jews: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Kaifeng, p. 135

24 Leslie, The Survival of the Chinese Jews: The Jewish Community of Kaifeng, p. 48.

25 Pollak, Mandarins, Jews, and Missionaries: The Jewish Experience in the Chinese Empire, p.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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