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第五章 討論

第三節 個人內在因素的影響之討論

立 政 治 大 學

Na tiona

l Ch engchi University

居住在三代同堂家庭中的照顧者會受到影響,即使居住在小家庭中,與祖輩教養 態度的一致性仍能夠顯著預測照顧者的困擾程度,這個結果可能與台灣照顧者與 祖輩之間的關係在未同住的狀況下仍有密切的連結有關。根據章英華、杜素豪與 廖培珊(2012)台灣社會變遷基本調查報告書的結果顯示,未與兒女同住的父母,

每週與子女見面一次以上的比例為43.3%,每週聯絡一次以上的比例為 59.9%,

其結果或許可以解釋此現象,因此,未來若要協助照顧者降低對嬰幼兒睡眠問題 的困擾,調整照顧者與其配偶及長輩的教養態度及觀念,增加雙方的一致性可能 是有效的方式之一。

第三節 個人內在因素的影響之討論

在照顧者個人內在因素的部分,照顧者的睡眠品質、憂鬱情緒、嬰幼兒睡眠 知識量及失功能信念皆會影響照顧者對嬰幼兒睡眠狀態的覺知以及其主觀困擾 程度。首先,照顧者的睡眠品質會影響嬰幼兒睡眠狀態與照顧者困擾程度之間的 關係,嬰幼兒睡眠問題越嚴重,可預測照顧者的睡眠品質越差,而照顧者睡眠品 質越差,可預測照顧者主觀感到越嚴重的困擾,因此,照顧者的困擾程度有一部 分是因為孩子的睡眠狀態影響到照顧者本身的睡眠品質,因此再進一步讓照顧者 感到困擾。然而,因為孩子睡眠狀態影響照顧者睡眠品質,再進一步影響其困擾 程度的間接效果可能很有限,因為當控制了嬰幼兒睡眠狀態後,照顧者睡眠品質 對其主觀困擾的直接預測效果更大,顯示照顧者本身的睡眠品質是個重要的影響 因素,或許單純處理照顧者的睡眠品質,就可以部分降低照顧者的困擾程度。

第二,憂鬱程度高的照顧者,較可能出現孩子夜醒後再入睡耗時並不長,但 照顧者仍感到困擾的狀況,在控制了所有內在可能的影響因素後,憂鬱程度高的 照顧者,亦可能出現孩子的夜醒次數並不多,但照顧者仍感到困擾的狀況;反之,

憂鬱程度低的照顧者,較能夠依照孩子實際上夜醒次數及夜醒再入睡耗時反應其 困擾程度,夜醒次數少、再入睡耗時短,其夜醒困擾程度就較低,夜醒次數多、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a tiona

l Ch engchi University

再入睡耗時長,其夜醒困擾程度就高。這個結果符合憂鬱程度較高者會對事件傾 向以負向方式解讀的假設 ( Abramson et al., 1989; Beck, 1967, 1987 ),因此,憂鬱 程度高者,孩子的睡眠狀況可能沒有問題,但照顧者仍可能對孩子的睡眠有較負 向的感受,導致困擾程度高。然而,照顧者的憂鬱程度在安撫的議題上則是直接 預測照顧者的困擾程度,當照顧者的憂鬱程度越高,可預測照顧者有較高的安撫 入睡困擾,但為何憂鬱程度只有在夜醒的議題上影響照顧者對嬰幼兒睡眠狀態的 知覺,這或許也與睡眠問題發生的時間點有關,因夜醒問題是發生在照顧者已入 睡的狀況下,或許憂鬱程度高者,在睡著的狀況下被吵醒時,較一般人更容易被 引發負向的情緒,因此孩子的夜醒次數可能不多,再入睡耗時不長,但負向的情 緒較容易被引發,導致照顧者對孩子的夜醒狀態有較負向的感受。

第三,照顧者的嬰幼兒睡眠知識量少,嬰幼兒的睡眠狀態無法預測照顧者的 困擾程度,舉例來說,有可能孩子的睡眠狀態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但照顧者仍感 到困擾,或孩子出現睡眠問題時照顧者仍不感到困擾的狀況;反之,照顧者的嬰 幼兒睡眠知識量多,較能夠依照孩子實際上的睡眠狀態反應其困擾程度,若孩子 睡眠沒甚麼問題,困擾程度則低,但若孩子的睡眠問題嚴重,照顧者便會感到困 擾,這些結果一致符合我們的研究假設。由於過去並未有研究探討照顧者的睡眠 知識量對其困擾程度的影響,因此無法與相關研究結果進行比較,然而,本研究 結果讓我們對台灣照顧者睡眠知識量有進一步了解,也發現照顧者的知識量確實 會影響對嬰幼兒睡眠問題的覺知。此外,在0-3 歲嬰幼兒相關睡眠知識量表共 29 題當中,照顧者平均正確率為48.8%,答對一半以上題目的有 39.7%,在各題當 中,答對率最低的是與安撫入睡相關的題目:「對2 歲以下的嬰幼兒來說,自己 入睡比在有父母的陪伴下入睡困難是正常的現象」,有7 成左右的照顧者認為是 正確的,這或許也可以說,較多台灣父母認為需要陪伴孩子入睡是正常的。在人 口學變項分析的部分,Owens 與 Jones(2011)的研究中發現,照顧者睡眠知識 量與教育程度有顯著的相關,照顧者的睡眠知識也與嬰幼兒夜晚睡眠量有關,本 研究亦發現相同的結果:教育程度與照顧者睡眠知識量有顯著的低度正相關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a tiona

l Ch engchi University

(r=.205, p<.001),教育程度越高,照顧者的知識量越高;而照顧者的睡眠知識 也與嬰幼兒夜間睡眠量有顯著的低度正相關(r=.177, p<.001),照顧者睡眠知識 量越多,嬰幼兒夜晚的睡眠量越多。最後,過去研究大多將照顧者的知識包含在 認知因素當中,探討認知因素對照顧者行為的影響,以及照顧行為與嬰幼兒睡眠 問題之間的關係(Sadeh, Flint-Ofir, Tirosh, & Tikotzky, 2007),台灣照顧者的睡眠 知識量是否也會影響照顧者行為及嬰幼兒睡眠問題的發展,則有待未來的研究進 一步探討。

最後在失功能信念的部分,研究結果顯示,照顧者懷疑及哺餵相關的失功能 信念高,照顧者較容易出現孩子的安撫入睡時間並不長,但照顧者仍感到困擾的 狀況;限制設定、憤怒、懷疑及哺餵相關的失功能信念高,照顧者較容易出現孩 子的夜醒次數並不多,但照顧者仍感到困擾的狀況;而憤怒相關的失功能信念高,

照顧者較容易出現孩子的夜醒夜醒再入睡耗時並不長,但照顧者仍感到困擾的狀 況。反之,若失功能信念較低者,照顧者較能夠依照孩子實際上的睡眠狀態反應 其困擾的程度。然而,在控制了孩子的睡眠狀態與照顧者失功能信念的影響後,

失功能信念高低兩組父母對孩子睡眠狀態的知覺可能沒有非常顯著的差異,其解 釋力非常有限,反倒是所有的失功能信念都能夠直接預測照顧者的困擾程度,失 功能信念越高,照顧者主觀受孩子睡眠困擾的程度越高,因此,在失功能信念的 議題中,可能照顧者有小部分是因為失功能信念高者,較無法對孩子的睡眠狀況 有較客觀的評估,但有較大不部分是因為其失功能信念直接影響了照顧者的困擾 程度,失功能信念越高,主觀感到困擾的程度就越高。此外,過去研究發現照顧 者失功能信念也與孩子的睡眠問題有關,照顧者擔心限制設定的後果、擔心會對 小孩發怒、以及懷疑自己的能力等失功能信念得分越高,孩子睡眠問題的比例越 高;而擔心不哺餵的後果及擔心孩子夜晚的安全等失功能信念則和孩子的睡眠問 題無關(Morrell, 1999a)。然而,本研究發現,嬰幼兒安撫入睡問題皆與限制設 定、憤怒、懷疑、哺餵及安全性五個分量表的失功能信念皆有顯著的低度相關

(r=.084~.169);在夜醒問題的部分,除了與安全性分量表無顯著的相關外,與

‧ 國

立 政 治 大 學

Na tiona

l Ch engchi University

其他失功能信念分量表皆有顯著的低度相關(r=.144~.20),顯示台灣照顧者失功 能信念對嬰幼兒睡眠問題或照顧者困擾程度的影響可能與國外有所不同,尤其是 懷疑與哺餵相關分量表的部分,過去研究發現,當孩子的睡眠問題符合研究標準,

其失功能信念得分顯著高於孩子沒有睡眠問題者,在哺餵相關失功能信念的中位 數為2 分、懷疑相關失功能信念的中位數為 4 分(Morrell, 1999a),但本研究結 果則明顯較高,分別為5 分及 9-10 分,顯示台灣父母失功能信念的狀況更為明 顯。因此,台灣照顧者或許有較多人認為孩子入睡時間長是因為自己沒有餵飽他,

孩子睡前安撫時間較長或夜醒時,也可能歸因於孩子沒吃飽,而增加哺餵的行為,

當照顧者的介入行為增加,便可能降低孩子學習自我安撫的能力,進而發展出嬰 幼兒睡眠問題;此外,台灣照顧者也可能有較多人將孩子的睡眠問題解釋成自己 沒有照顧孩子的能力,導致困擾程度較國外來得高,這些失功能信念都是未來實 務上必需評估的重點,以協助修正與釐清其失功能信念。

綜合以上的結果,若將所有個人內在因素同時預測照顧者的主觀困擾程度時,

照顧者的睡眠品質、憂鬱程度及憤怒相關失功能信念對其主觀困擾程度的預測力 是最一致的,照顧者本身的睡眠品質較差、憂鬱程度及憤怒相關的失功能信念較 高,都可以直接預測照顧者受安撫及夜醒的困擾程度較高,根據這個結果,若單 純提升照顧者的睡眠品質、針對其憂鬱情緒進行介入,或討論及調整照顧者憤怒 相關的失功能信念,或許就可以直接降低照顧者的困擾程度。然而,在控制了所 有個人內在可能影響的因素後,照顧者睡眠知識量的高低仍能一致影響孩子睡眠 狀態與其主觀困擾之間的關係,顯示照顧者睡眠知識量的影響及重要性在所有內 在因素當中可能是最大的,照顧者的嬰幼兒睡眠知識量低者,孩子的睡眠狀態便

照顧者的睡眠品質、憂鬱程度及憤怒相關失功能信念對其主觀困擾程度的預測力 是最一致的,照顧者本身的睡眠品質較差、憂鬱程度及憤怒相關的失功能信念較 高,都可以直接預測照顧者受安撫及夜醒的困擾程度較高,根據這個結果,若單 純提升照顧者的睡眠品質、針對其憂鬱情緒進行介入,或討論及調整照顧者憤怒 相關的失功能信念,或許就可以直接降低照顧者的困擾程度。然而,在控制了所 有個人內在可能影響的因素後,照顧者睡眠知識量的高低仍能一致影響孩子睡眠 狀態與其主觀困擾之間的關係,顯示照顧者睡眠知識量的影響及重要性在所有內 在因素當中可能是最大的,照顧者的嬰幼兒睡眠知識量低者,孩子的睡眠狀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