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巧實力與外交政策
第一節 外交政策中的巧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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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林宮透過俄羅斯與喬治亞衝突和 2014 年烏克蘭危機的方式所造成的封鎖，足以使 得這兩個地區與歐盟的整合予以否決。
在本論文中，筆者將以特定的歷史背景，並根據某些政治形勢探討權力角色的 作用，從俄羅斯和國際學者的研究中，對這一概念的演變進行回顧。舉例來說，理論 主要學派的代表對於在俄喬衝突和烏克蘭危機中，俄國使用硬實力的軍事力和軟實力 進行了不同的評估。 這些研究得出了關於兩種權力類型在當前對抗性國際環境中的 重要性的結論。因此，保留或有時甚至增長國家的軍事預算表明其對硬實力的投入，
而軟實力的支出也是其重要的項目。與此同時，筆者認為，俄羅斯外交政策裡面的巧 實力的概念都具有些微的模糊，這可能會在探索問題時造成困難，因此，在研究這個 問題時，筆者最初的任務是確定巧實力的概念，以及其在俄羅斯外交政策中所扮演的 角色，為此筆者將在本節主要嘗試回答以下問題：首先，說明探討考察巧實力出現的 歷史背景為何及、闡述什麼是巧實力、然後，探討：巧實力與硬實力和軟實力的關係 以及差異性；巧實力及其在俄羅斯外交政策的適用性。
第一節 外交政策中的巧實力
自 2004 年以來，華盛頓特區出現了一種新的行動哲學 (philosophy of action)，其 基礎是尋求替代小布希軍國主義和單邊主義外交政策。 2004 年， Suzanne Nossel 在
〈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 撰寫了一篇論文，標題就是巧實力，首次試圖將巧實 力理論化，並提出更新自由國際主義的理論。21 一方面，她認為，巧實力意味著美國 知道自身外交政策局限，她試圖恢復多邊主義的價值。另一方面，她解釋說，美國應 該考慮到美國權力的每一種工具：保守派依靠軍事力量作為治國方略的主要工具，而 自由國際主義者看重貿易、外交，外援和美國的傳播，雙方價值觀同樣重要。 Joseph S. Nye 是第一個明確定義巧實力的人，他指出，「既不硬實力也不是軟實力，而是兩 者結合」。換言之，巧實力展現的是如何把握軟實力和硬實力分寸的新方案。在巧實
21 Suzanne Nossel. 2004. "Smart Power." Foreign Affairs, March-April, Vol. 83, No.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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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理論中，一國根據具體的國際情境，更加靈活地運用國家硬實力與軟實力，以實現 有效的外交策略 。22
巧實力是 Nye 於 2003 年發展起來的一個術語，旨在反駁僅靠軟實力可以產生有 效外交政策的誤解。 權力是一種能夠影響國家行為以獲得它想要的東西的能力。 有 三種基本方法可以做到這一點：軍事強制，經濟支付和政策吸引力。 硬實力是使用 強制和支付。23 軟實力是通過吸引力獲得較佳結果的能力。24 如果一個國家可以為他 人設定議程或塑造他們的偏好，那麼它可以節省很多胡蘿蔔和大棒。 但很少能完全 取代它們。 因此，需要結合硬實力和軟實力的巧實力的策略。巧實力是一個相對較 新的概念，在談到外交政策和國際關係時，常用於美國政府的政策送項。作為美國政 治思想的產物，巧實力由「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Centre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提出，專門用於美國政策實踐，作為投資全球發展，公共外交和經濟 整合的框架。然而，巧實力首先是一種理論，再來是一種策略。本文側重於巧實力概 念的理論基礎，並以 Nye 領導的巧實力戰略，並結合國際研究中心委員會的看法：
「更聰明，更安全的美國」25 為基礎。
巧實力戰略的出現，符合進步現實主義的外交政策（progressive realist theory）。
2006 年 Robert Wright 在〈紐約時報〉 （New York Times）的一篇文章中提出，漸進式 現實主義是一種可以吸引許多自由主義者的現實主義，和一種可以吸引一些保守派的 進步主義。這種新的外交政策，可以使理想主義者的人道主義目標與現實主義者的強 大邏輯相協調。26 除了現實主義和理想主義之間眾所周知的對立之外，漸進式現實主 義似乎是長期維持權力的適當外交政策理論。這一新學說意味著對威脅和權力限制的 現實主義評估，並強調與其他國家和國際機構合作的必要性。正如 Nye 所說，漸進式
22 Joseph S. Nye. 2004. 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p. 32.
23Joseph S. Nye. 2011. The Future of Power.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p. 8.
24Joseph S. Nye. 2004. 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p. 191.
25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 ‘CSIS Commission on Smart Power: A Smarter, More Secure America’, co-chairs, Richard L. Armitage and Joseph S. Nye, Jr., 2007. p. 1.
26 Robert Wright. 1969. "Progressive realism: In search of a foreign policy." The New York Times, December 31.
Retrieved January 1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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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強調制定綜合大戰略的重要性，該戰略將硬性軍事力量與軟性吸引力併入巧 實力。27
巧實力是強制和報復的硬實力以及說服和吸引力形式的軟實力的巧妙組合。這 種策略的特點在於能夠將「硬」實力和「軟」實力作為一種有效的策略，適用於各種 意義上的環境。28 根據 Nye 的說法，在 21 世紀，最重要的是並非最大限度地增加力 量和保持權力，而是利用最佳方式將權力資源與在其他國家之間分散權力的情況下將 有效制定的行動計劃相結合。俄羅斯學者也為這一想法的發展做出了闡釋。例如，
Ivan Chikharev 認為，巧實力意味著現代世界領導的複雜模型，包括資訊和知識影響，
以及成功管理國際發展和解決全球性問題的能力。29 另一位俄羅斯研究員 Anatoliy Kostirev 使用巧實力，並將其納入公共外交、說服、領導者的個人分析，以及（間接 和有限）使用硬實力的框架中。30 巧實力無可爭議的優勢，在於它能夠將軟硬實力結 合，同時在相互依賴中考慮它們，並製定有效利用權力資源以實現預期結果的戰略。
以政策為導向的權力概念， Nye 認為，取決於精確的背景，即誰在何時何地得 到了什麼，如何。這種澄清是必要的，因為大多數人只以一組資源的形式接受權力。
這是因為他們一般理解中的資源很容易在腦海中想像，並且這些資源的物質形式是可 識別的。人們看到資源，人們可以觸摸它們。但是，這些資源的可用性並不能保證他 人的成功。如果人們玩撲克，五張相同牌的組合將為人們提供優勢。但如果人們的遊 戲是合約橋牌，那麼這五張牌就不會有好處。應該始終記住，這些資源只是一些有形 的，以及作為這種關係基礎的無形機制和材料。
資源和行為結果產生的權力轉換，是一個具有決定性影響的未知數量。 因此，
在實現理想結果的意義上，將資源轉化為可實現的力量，需要一個完善的行動計劃和 經驗豐富的領導 - 實質上，這正是所謂的巧實力。
27 Robert Wright. 1969. "Progressive realism: In search of a foreign policy." The New York Times, December 31.
Retrieved January 10, 2011.
28 Joseph S. Nye. 2004. 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pp. 4-14.
29 Иван Чихарев. 2011. "Умная мощь в арсенале мировой политики. "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процессы. Том 9, № 1(25). Январь-апрель.
30 Анатолий Костырев. 2013. "Разумная сила, общественная дипломатия и социальные сети как факторы 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й политики. " Полис. Политически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 2. С. 143-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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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ure America’, co-chairs, Richard L. Armitage and Joseph S. Nye, Jr., 2007. p. 7.32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 ‘CSIS Commission on Smart Power: A Smarter, More Secure America’, co-chairs, Richard L. Armitage and Joseph S. Nye, Jr., 2007. p. 8.
33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 ‘CSIS Commission on Smart Power: A Smarter, More Secure America’, co-chairs, Richard L. Armitage and Joseph S. Nye, Jr., 2007. p. 17.
34 Pallaver Matteo. 2011. "Power and Its Forms: Hard, Soft, Smart," M.A. Thesis,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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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理論上講，巧實力的最終目標似乎是美國影響力和合法性的擴張。值得注意 的是，國家，特別是美國的目標，也同樣是通過硬實力來實現的; 因此，軟實力的支 持者為自己設定了相同的態度。這就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它試圖實現的目標與其他 形式的權力目標一致，那麼巧實力的新情況又如何呢？可能是，巧實力作為一種方法 或途徑，側重於基於背景，政治議程，制度，聯盟，夥伴關係和期望結果來解決問題 的方法。巧實力絕對是一個過程。
從本質上講，按照 Nye 的定義，巧實力是一個無所不包的概念，因為它包含在：
1. 對實力資源的分析；
2. 分析如何以其他方式行使巧實力;
3. 分析可以以最佳方式執行巧實力的框架；
4. 分析可實現的目標。35
總之， 巧實力是具有非常廣的框架和特定元素。首先，遵循這種模式，巧實力 可以應用於與美國不同的政治環境中。其次，巧實力可以應用於其他領域，以及其他 參與者和變量。換句話說，巧實力可以用來研究和解釋地方或其他國家層面的政治行 為者的行為，以及其他社會和經濟行為者的行為。所謂的巧實力方案，包括以下部分：
1. 了解可以行使權力的背景;
2. 了解硬實力和軟力之間的平衡，以及這兩種形式可以假設的不同強度;
3. 何時應用巧實力的可能性，尤其側重於體制框架;
4. 合作與夥伴關係;
5. 政策及其內容;
6. 了解要實現的目標；
筆者認為按照這個方案，巧實力理論可以在美國以外的條件下應用。
因此，巧實力是一個框架，用於指導綜合戰略，資源基礎和工具包的開發，以 實現目標，同時利用硬實力和軟實力。 它強調了建立強大軍事力量的必要性，同時 也致力於強化各級聯盟，夥伴關係和機構，以擴大國家的影響力並確立其行動的合法 性。
35Pallaver Matteo. 2011. "Power and Its Forms: Hard, Soft, Smart," M.A. Thesis,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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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體而言，巧實力的本質是權力系統改革的綜合戰略，即權力的運用方式。巧 實力首先是機構，它們對於重塑權力的運用和感知方式至關重要。因此，巧實力議程 需要努力改革體制框架，這基本上是權力傳播到公共領域的渠道。
其次，至少在外交事務中，單獨使用巧實力是不可能的。需要共享巧實力。因 此，聯盟和夥伴關係 - 換言之多邊主義 - 是贏得巧實力戰略的重要因素。
第三，權力不僅僅是它的使用方式和使用它所需的工具，而且還涉及它的傳達 方式。因此，如果能夠改變風格和與之相關，那麼權力就是巧妙的。
第四，巧實力是關於政策：全球經濟危機的復甦，環境問題及其後果，陷入困
第四，巧實力是關於政策：全球經濟危機的復甦，環境問題及其後果，陷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