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緒論
第三節 文獻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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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文獻回顧
本節中將針對與本論文主題相關之既有文獻進行回顧，以其能更加瞭解論文的相關 背景。
本研究主要針對俄羅斯外交政策的巧實力進行檢視和探討 ,並以此為基礎結合 Joseph Nye 的巧實力觀點去觀察俄羅斯在喬治亞與烏克蘭案例在巧實力面向上的應用情形。
文獻探討大致分為三部份;第一部份探討有關外交和軟，硬，巧實力的相關研究文 獻,第二部份則討論有關俄羅斯的外交政策,第三部份則對俄羅斯在喬治亞和烏克蘭使用的 巧實力的相關文獻進行探討。
一、巧實力相關研究
巧實力（Smart Power）是 Nye 在「硬實力」、「軟實力」之後，詮釋的第三種國家 實力，巧實力意指「結合硬實力和軟實力的致勝策略能力」。8因此欲對巧實力進行探討, 則應以探討一國的實力做為出發點;此處所指的國家實力係指國家在國際舞台上運用其所 有軍事和外交手段雙管齊下、軟硬兼施的策略能力影響國際事件,使其結果合於己意的能 力。其中的有形因素包括領土、自然資源、人口等等,無形的因素則包括有人民心理、領 導者以及外交技巧、政府組織的效率等。
Keohane／Nye 在 2002 年寫了《權力與相互依存》（Power & Interdependence）:本書 是兩位著名學者合著的作品，是在既有理論上的深度建構，也有實踐上的實質價值。盡 管作者強調自己的研究重心是國際體系不斷變化的性質及其理解(並稱之為政策前提)，其 目的在於確立理論框架，提出理論解釋新模式，但從本書的結構來看，在於提供美國外 交對策乃是應有之義。
Nye 在 2011 寫了另外一本書 《權力大未來：軍事力、經濟力、網路力、巧實力的全 球主導》（The Future of Power): 表示二○○三年三月，美國以絕對優勢的戰力橫掃伊拉
8 Joseph S. Nye. 2004. 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p.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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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八年後戰火卻依然繼續燃燒；一九八○年代，中國經濟飛躍成長，至今引發無數或 喜或憂的「中國崛起」論戰；二○一一年一月，一樁突尼西亞小販自焚事件，透過臉書 和推特的流傳，演變為「茉莉花革命」，還一路從北非延燒到中東。這一個又一個事件 告訴我們，在全球競爭的世界舞台上，經濟力、網路力成為與軍事力等量齊觀的權力來 源，權力已經從硬實力演化到軟實力到巧實力。未來決勝的關鍵比的不是誰的拳頭大，
而是誰說的故事最動聽。以提出「軟實力」聞名於世的 Nye，用了一個絕妙的比喻描述全 球主導權的競賽：你必須同時下軍事、經濟、網路三盤棋，對手可能是國家聯盟、單一 國，或「非國家行為者」。時空對手皆不同，當然需要全新的策略，關鍵心態是「隨機 應變」，關鍵詞則是「聰巧」：Smart。關鍵武器呢？正是巧實力，Smart Power：一種結 合軍事力、經濟力、網路力，依情境的不同，聰巧的運用硬實力，和軟實力的能力。除 了豐富的實務經驗、紮實的知識素養，最難能可貴的是奈伊舉重若輕的能力。清晰的思 考理路，搭配鮮活的實例，從容的引領閱讀者由淺入深，盡得此一權力議題之真髓。難 怪美國前國務卿歐布萊特如此讚譽：「想瞭解二十一世紀的世界事務，《權力大未來》
是最好的指南 。9
早期對一國實力的定義多半是指在軍事力量和政治手腕等較為傳統的剛性國力上, 但 近年來隨著國際體系和情勢的改變,一國的民族凝聚力、國家制度和吸引他國的文化力量 等也都被視為是一種國家實力的來源,這類相較於傳統剛性國力顯得較不具體 無形實力在 近年來開始受到關注並被廣泛討論。 不過巧實力改良自軟實力，因為提倡軟實力的民主 派政客常流於理想而弱於見效。至於是誰創造了巧實力這個名詞，在《外交事務》上有 一場辯論： Nossel 在《外交事務》（Foreign Affairs, Vol No. April 12, 2012) 撰寫了一篇論文，
標題就是巧實力 ；不過時任副總統顧問的 Blinken 稍早在一場演講也提過這個詞彙。
102004 年初， Nye 出版的一本書「軟實力：世界政治成功的手段」（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中提到巧實力，後來納入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 (CSIS) 的巧實力 研究計畫案，成立「巧實力研究委員會」（Smart Power Commission） ，推廣巧實力落實 於外交政策。
9 Joseph S. Nye. 2011. The Future of Power.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p. 207.
10 Suzanne Nossel. 2004. "Smart Power." Foreign Affairs, March-April, Vol. 83, No. 2, p.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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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genthau 則認為,在分析一國實力時,意識型態的影響力與軍事力量同樣重要;其認 為當今的國際政治角力不僅透過傳統的政治壓力和軍事力在進行,還包括了 對人心的爭奪。
11 Morgenthau 1985 年在《國家間的政治》（Politics Among Nations）一書中將國家的權力組 成劃 分為十二個大項,分別是：
1. 威望政策(policy of prestige):即在某些國際議題上使用一些政策或談判 姿態,令對手國相 信自己具有某些重要的權力。
2. 意識型態(ideology):此指廣義的意識型態,包括政治、哲學以及道德信 念等概念,通常和 其假想對手國的利益不一致。
3. 民族主義(nationalism):此為現代民族國家的權力根源。
4. 地理位置(geography):雖然在擁有先進導彈及核子武器技術的今日,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已 大不如昔,但其仍具有一定之重要性。
5. 天然資源(natural resources):包含了糧食及各種礦產、原物料等。
6. 工業能力(industrial capacity):亦即一國的工業技術和產能的高低,可以 做為與他國比較的 重要指標。
7. 軍事準備(military preparedness):包含科技、領導與軍隊素質。
8. 人口(population):一國人口的年齡層分布與總數量與其國家權力息息相關。
9. 國民性格(national character):每個國家均不相同,故不易評估其重要性。
10. 國民士氣(national morale):為戰爭時期的重要關鍵要素。
11. 外交素質(quality of diplomacy):即一國對外政策的品質,難以衡量,但對一個國家在國際政 治上的表現最為重要。
12. 政府素質(quality of government):一國如何施展政策、集結資源以發展工商業的成就與政 府素質有極大的關連,但此項目同樣不易衡量。
俄羅斯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因此它具有多元文化。 與鄰國的關係往往發展良好，但 正如歷史所示，有例外，例如喬治亞和烏克蘭。 Samuel Huntington 1996 年在《文明衝突 與世界秩序的重建》（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一書中 也指出,以文明為基礎的世界秩序正在成形，具有文化臨近性的社會之間會彼此合作，而
11 Hans Morgenthau. 1985. Politics Among Nations: The Struggle for Power and Peace. New York : Knopf : Distributed by Random House. p.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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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國家會往領導其文明的核心國家凝聚，由此論點可以看出 Huntington 同樣強調文化 的力量將越趨重要,而文明則是文化的擴大著;12 Nye 所提出的軟實力論點也同樣強調文化 的重要性，二者論點間的些微差異在於 Huntington 習慣使用「文明」(civilization)一詞,而 Nye 則皆使用「文化」(culture)此一說法。俄羅斯與喬治亞和烏克蘭關係的一個例子也證 明了每一個理論都可能存在問題。
二、俄羅斯的外交政策研究
黃登學 在 2014 年寫了 Vladimir Putin「新任期俄羅斯外交戰略析論」:本析論觀察 2012 年 5 月, Putin 重返克里姆林宮, 開始了他總統的第三任期。13 與其前兩任時期相比, 無論是 俄羅斯的國內環境, 還是俄羅斯所面臨的 國際環境, 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在這種背景下, 普 京總統在第三任期對俄羅斯外交戰略也相應作出了較大調整其中強調和突出所謂「軟實 力」的作用即是一 個重要方面。
馮紹雷等在 2005 年寫了「轉型中的俄羅斯對外戰略」:本書是由華師大俄羅斯研究中 心編寫的「轉型時代叢書」中的一種。叢書組織國內外著名學者、專家集體撰寫而成，
體現了當前國內外該領域研究的最高水准與最新成果。本書系統、全面地闡述了轉型時 期俄羅斯外交戰略探索、調整、定位的發展過程。作者收集了大量的俄、美、歐、日等 國最新的與權威的原始資料進行細微、深入的分析研究，較為全面地論述了俄美、俄歐、
俄中、俄日等重要外交關系。全書結構完整、分析全面、脈胳清晰、行文順暢，是一本 具有學術價值的專著，對研究俄羅斯外交與有關國際問題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14
Mankoff 在 2009 年寫了一本《俄羅斯外交政策：強權政治的至返》（Russian Foreign Policy: The Return of Great Power Politics）:本書考察了冷戰結束以來俄羅斯外交政策的發展。
Mankoff 認為俄羅斯自 2000 年 Putin 成為總統以來更為自信的行為，其原因在於其精英對 俄羅斯的身份和利益以及有利的事態趨同 - 包括高能源價格的持續存在 - 以及檢查伊拉克
12 Samuel P. Huntington. 1996. 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p. 35.
13 黃登學， 「普京新任期俄羅斯外交戰略析論」。中國學術期刊電子出版社。 （2014 年）：第 2 期。 。
14馮紹雷，轉型中的俄羅斯對外戰略。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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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富汗戰爭造成的美國影響力。由於這些因素是長期趨勢的結果，作者認為沒有理由 認為 Dmitry Medvedev 的總統選舉將從根本上改變俄羅斯的外交政策行為。Mankoff 對有 爭議的問題進行了公正，對待分析了俄羅斯與包括美國，歐盟，獨立國家國協和中國在 內的主要全球行為體的互動。儘管莫斯科在 2008 年經常採取嚴厲的言論和俄羅斯部隊對 喬治亞的部署，但作者令人信服地證明，沒有理由擔心會再次回到與西方的冷戰對峙。
相反，他認為，今天的俄羅斯更有興趣恢復其領導人認為在世界主要大國中的合法地位，
而不是直接挑戰西方。15
三、俄羅斯在喬治亞和烏克蘭使用的巧實力的相關文獻
Agnia Grigas 2016 年寫了《超越克里米亞：新俄羅斯帝國》（Beyond Crimea: The New Russian Empire）：本書考察俄羅斯如何重繪後蘇聯邊界。 在最近的俄羅斯擴張主義 之後，政治風險專家 Grigas 闡述了二十多年來莫斯科如何一直利用其邊境國家的同胞來 實現其領土野心。16 展示了如何在烏克蘭和喬治亞實施這項政策，對 Putin 的外交政策和 同胞保護的性質進行了前沿分析，以警告摩爾多瓦，哈薩克、波羅的海和其他國家也面
Agnia Grigas 2016 年寫了《超越克里米亞：新俄羅斯帝國》（Beyond Crimea: The New Russian Empire）：本書考察俄羅斯如何重繪後蘇聯邊界。 在最近的俄羅斯擴張主義 之後，政治風險專家 Grigas 闡述了二十多年來莫斯科如何一直利用其邊境國家的同胞來 實現其領土野心。16 展示了如何在烏克蘭和喬治亞實施這項政策，對 Putin 的外交政策和 同胞保護的性質進行了前沿分析，以警告摩爾多瓦，哈薩克、波羅的海和其他國家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