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巧實力在2008年俄喬衝突的運用及其侷限性
第三節 俄羅斯在喬治亞使用巧實力的侷限性
資源來源：Jonathan McClory. 2011. The New Persuaders II: A 2011 Global Ranking of Soft Power. Institute for Government. London: 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 p. 11.
Joseph S. Nye, 1990a. "The changing nature of world power. "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Summer, Vol. 105, No. 2, p.167.
從上表可以清楚地看出，俄羅斯在喬治亞的巧實力用 Levitsky 和 Way 的分析中的 連結和影響力跟表內容相吻合，因此，筆者強調俄羅斯在喬治亞長期有效地使用巧實力。
第三節 俄羅斯在喬治亞使用巧實力的侷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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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討論到俄羅斯在喬治亞使用巧實力的侷限性， 首先要探討的是軟實力和 硬實力的侷限性。 俄羅斯軍隊佔據 20%喬治亞領土的，並且在阿布哈茲和南奧塞梯設立 飛地，因此，喬治亞人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 儘管 2008 年 8 月的戰爭只持續了 5 天，
敵對狀況尚未結束， 克里姆林宮一再使用各種軍事和非軍事手段，對第比利斯施加壓力。
俄羅斯在使用硬實力方面沒有任何限制，因為它已經實現了其最初目標 – 控制喬 治亞的五分之一領土。 引人注目的是巧實力的第二個組成部分，也就是軟實力。 本章 中的重點， 軟實力的侷限性。
首先，俄羅斯在喬治亞軟實力的一個關鍵侷限，是其持續的軍事佔領和侵犯喬治亞 的領土主權。 2008 年俄羅斯 - 喬治亞戰爭及其關於領土的改變，喬治亞將俄羅斯視為帝 國的力量和對該國的生存威脅，從而削弱了對莫斯科行動的信任和信心。此外，喬治亞 人認為俄羅斯是甚經濟發展的主要障礙之一，因為兩個尚未解決的衝突，對金融穩定構 成了風險。與此同時，媒體和政黨每天都在重現俄羅斯的威脅形象，這幾乎沒有留下任 何同情的餘地，因此，莫斯科在這個領域的努力無關緊要。
俄羅斯軟實力的第二個侷限是競爭力低。與俄羅斯的嘗試相比，美國和歐盟在喬治 亞花費的財力和物力很不對稱，西方的政治教育、科學和文化領域得到了大力支持。即 使那些積極支持克里姆林宮政策的非政府組織，近年來在經濟上也在苦苦掙扎;有很多關 於這些組織的文章和說法，但經過幾年的運作，大多數組織在改變公眾態度或獲得社會 政治權重方面證明極其無效。 這最終使俄羅斯難以滲透到喬治亞的菁英階層，其中大部 分菁英都是受過西方教育的年輕人，他們既沒有懷舊感，也沒有想要生活在莫斯科的陰 影下。儘管俄羅斯媒體並啟動了喬治亞語網站，但年輕一代對俄羅斯的態度大多是消極 或中立的。
第三，除了上述限制外，俄羅斯在喬治亞進一步推進俄羅斯軟實力的一個重大障礙 是，俄羅斯不穩定和經濟疲軟，這不能為西方式的發展提供替代方案。 貧困率高的喬治 亞正在尋找一種能夠結束其社會困難的模式，而且俄羅斯無法通過其腐敗性和效率低下 的系統提供任何可行的東西，這是一種共識。 烏克蘭危機，對俄羅斯實施的過多制裁，
以及石油價格的下降，再一次加強了喬治亞公眾的這一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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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2015 年 7 月，俄羅斯將喬治亞和南奧塞梯之間的分界線延伸到喬治亞領土 兩公里，引起了喬治亞的強烈公開抨擊，激化了公眾輿論， 人們普遍擔心俄羅斯可能隨 時會對喬治亞使用武力。
第五，許多喬治亞人都將軟實力的概念，理解為西方起源的帝國概念。這種概念意 味著，由物質因素支持的普遍控制形式。 這種看法導致喬治亞人認為俄羅斯只是利用國 內淪，同時利用西方不願與莫斯科對抗的態勢。
總結來講，俄羅斯在喬治亞的軟實力與在其他地方實質相同，但在完全不同的環境 中運作。在俄羅斯的軍事佔領和喬治亞廣泛的反俄態度之下，莫斯科的行動範圍有限，
因此，它選擇了一種務實的方式來滲透喬治亞人的心靈和思想，主張與俄羅斯建立更密 切的聯繫。 然而，俄羅斯在喬治亞的軟實力的未來是模糊的，因於其主要目標群體的年 齡較大，預計俄羅斯的影響力只會在短期和中期內增加，但從長遠來看，隨著新菁英和 世代變遷，它注定要變得更加平庸，更有限。
最重要的是，俄羅斯在喬治亞的軟實力是俄羅斯的安全工具。 俄羅斯將其軟實力 用於戰略目的，與克里姆林宮的後蘇聯地區議程保持同步； 並說服鄰國承認俄羅斯的監 護是一種自然的保護形式。它沒有改變思想，而是設法利用現有對歐洲的懷疑態度和保 守信念。在這方面，它與西方的軟實力模式截然不同，後者通過知識轉移促進廣泛的變 革。
第四節 小結
俄羅斯對喬治亞的政策有一些不同的基礎。一般來說，莫斯科聲稱對像喬治亞這樣 近鄰的衝突國家發揮著特殊的作用，不僅是因為俄羅斯作為蘇聯的合法繼承者的地位，
而且還因為其在 20 世紀 90 年代初期的維和作用，當時沒有國際組織準備或願意提供替 代方案。
地緣政治現實主義者認為，經典霸主的行為是出於對動蕩的高加索地區實施控制的 願望。規範性論看（例如，俄羅斯議會外交關係委員會成員）Leonid Kalashnikov 聲稱，
俄羅斯沒有任何物質利益支持阿布哈茲和南奧塞梯，反對喬治亞只是出於正義感。兩個 觀點的共同的之處是，喬治亞的歐盟協議（2014 年簽署）只是俄羅斯在歐洲進一步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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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另一個跡象。事實上，喬治亞，以及烏克蘭和摩爾多瓦，在與布魯塞爾的關係方面 取得了比俄羅斯更多的實際條件。
俄羅斯從未設法將其論點，轉變為可以吸引喬治亞人的一貫敘述。莫斯科傾向於否 認喬治亞人真正渴望與西方融合的可能性，而是聲稱美國只是在這個方向操縱喬治亞。
喬治亞觀察家認為，這一政策是非理性和弄巧成拙的。 2008 年 8 月戰爭後，莫斯科對阿 布哈茲和南奧塞梯的承認，只會削弱其對第比利斯的影響力。
這使得我們能夠說明各方在外交政策和安全的基本問題上的利益和立場，以及解決 阿布哈茲和南奧塞梯衝突的方式截然相反（所謂的「紅線」）。 國家杜馬外交委員會主 席 Alexey Pushkov112 在討論國家杜馬對歐洲議會決議的回應時說：「這是一場地緣政治 鬥爭。我們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與歐洲找到共同語言。」該議案實際上指責俄羅斯阻撓六 個後蘇聯加盟共和國納入歐盟東部夥伴關係計劃。113
總結來講， 筆者通過 Levitsky 和 Way 提出的連結和影響力，指出俄羅斯在喬治亞 巧實力分佈的基本情況，比如政府間連結，經濟連結，技術連結，軍事實力連結等等。
筆者認為，俄羅斯與阿布哈茲和南奧塞梯的聯繫，比西方與非民主或競爭性威權國家之 間的聯繫密集。俄羅斯與這兩個地區之間的經濟和政府間聯繫不僅非常深刻。在阿布哈 茲和南奧塞梯還有其他形式的俄羅斯影響力，例如代表團以及 Levitsky 和 Way 的類別未 涵蓋的立法和制度的複製。自 20 世紀 90 年代以來，這些形式的連結一直存在於俄羅斯 與其他地區的關係中。 2008 年 8 月，第比利斯試圖在南奧塞梯與喬治亞控制的領土之間 的敵對行動升級後，重新控制南奧塞梯。俄羅斯的反應是派遣武裝部隊將喬治亞軍隊趕 出南奧塞梯，並摧毀喬治亞控制的領土上的軍事設施。在 2008 年衝突之後，俄羅斯特別 增加了對該地區的財政援助及軍事存在。此外，俄羅斯採取了高度象徵性的步驟，承認 該地區的獨立。 如上所述，所有這些都證明，為了控制這些領土並實現其目標，俄羅斯 適用它外交政策中所有的巧實力的工具 。
112 n.a. 2013. Депутаты обвинили ЕС в русофобии. Росбалт. 20 сентября.
113 n.a. 2013. Европарламент осудил Россию за давление на страны, стремящиеся в Европейский союз.
Регнум. 12 сентябр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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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文中，筆者分別透過俄羅斯在喬治亞軟實力和硬實力，提供了巧實力分佈的基 本情況。筆者認為，俄羅斯聯邦的官方政策基於巧實力的方法，這意味著軍事支持的軟 性活動，尤其是透過當地媒傳播。本文提出了經濟依賴的基本模式，這可能使喬治亞在 與其北方鄰國的關係中變得脆弱。但是，筆者發現，只要國家與其他貿易夥伴保持聯繫，
這些依賴關係就不是至關重要的。這項工作的主要論點是，圍繞喬治亞兩個俄羅斯巧實 力的分佈。社會分配，包括受歡迎的組織，側重於在西方創造負面話語，而像 GOC 這 樣的文化行為者，則在人們之間推廣共同價值觀。筆者認為，由於喬治亞公眾的負面政 治態度，俄羅斯的巧實力能力有限，而且喬治亞政府不願意改變與西方機構融合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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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巧實力在 2014 年烏克蘭的運用及其侷限性
本章探討在權力概念化之後，俄羅斯在近鄰國的行為，如對烏克蘭政策中的巧實力。
俄羅斯加強與烏克蘭接壤的軍事力量，並在克里米亞維持軍事基地。這不僅是一種模式;
它還是確保俄羅斯在其歷史影響範圍內之重要性的公式，這都是硬實力的來源。不過，
筆者將會同時研究俄羅斯政府如何在該地區有效地將軟實力與硬實力聯繫起來。此外，
將會舉出使用軟實力的具體例子，如俄語、各種文化活動、宗教、音樂、電影、電視等。
這一切都顯示，俄羅斯在此地區使用了巧實力。筆者不僅將連結和影響力的概念擴展到 衝突研究的領域，還增加了一個重要的聯繫 - 關於巧實力的觀點。在烏克蘭危機的情況下，
筆者稱之為巧實力概念 - 擴展了將連結轉化為影響力的因果機制。
本章針對俄羅斯在烏克蘭的外交政策中的巧實力，進行討論。 筆者首先從不同的角 度來探討 2013-2014 年烏克蘭危機，以及它與俄羅斯的關係；在第二節透過 Levitsky 和 Way 提出的連結和影響力的概念，對俄羅斯在烏克蘭應用巧實力的方式與工具進行討論；
本章針對俄羅斯在烏克蘭的外交政策中的巧實力，進行討論。 筆者首先從不同的角 度來探討 2013-2014 年烏克蘭危機，以及它與俄羅斯的關係；在第二節透過 Levitsky 和 Way 提出的連結和影響力的概念，對俄羅斯在烏克蘭應用巧實力的方式與工具進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