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結論
第二節 研究限制與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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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及石油探勘業務。中石油於 2002 年進入利比亞，在利比亞設有 5 個子公司。
中國大陸在利比亞有 75 家企業(其中 13 家為中央國企)和 3.6 萬工程建設人員。
2012 年中共要求利國新政府清償 200 億美元未付工程款。利國政府確認債務，
但聲稱無錢償還。297
以上蘇丹和利比亞為中國大陸近年兩個重大的海外投資損失案例。其他如尼 日河三角洲海上油田中國工人被綁架；贊比亞 Collum 煤礦罷工事件中，中方員 工被殺；尼日利亞紡織業抱怨中國大陸紡織品扼殺了他們的生機；2006 年 Sata 威脅如當選總統將要求中資退出贊比亞；這些都是中國大陸在非洲投資面臨軟，
硬實力皆不足的危機。
在硬實力方面，中國大陸一方面本身軍事實力不足無法如西方強國實行海外 遠征，保護經濟利益。同時，中國大陸缺乏盟友，無法聚集國際間集體力量鎮壓 第三方。可能長時間內，中國大陸都無法建構足夠的硬實力以保護在海外的投資 利益。那麼中國大陸的在非洲的軟實力又是如何呢？
Joseph Nye 定義軟實力為：一種藉由吸引力，而非強制力取得所欲目標的 能力。因此軟實力是理念，價值，文化和想像的力量。擁有軟實力意為:將價值，
文化，理念傳播滲透內化為他者的價值。非洲久經殖民統治，非洲精英層早就完 全認同殖民時期的價值。298當代非洲精英更是完全接受西方教育而成長，更深了 他們對西方價值的認同。
這將不是中國大陸可以投資，貿易等商業利益或援助，獎學金，培訓能輕易 改變或爭取的。況且國家中心論的跨國公司研究途徑強調：跨國公司是本國經濟 文化和歷史的產物。中資企業在非洲會自然傾向於採取長工時低工資，不重視環 保和企業社會責任的態度，是因為其原本在國內即如此。相信西方企業在非洲絕 對有同樣的問題，只是程度不同和媒體是否宣揚罷了。媒體隱善揚惡和隱惡揚善 之間的差異，正是軟實力之有無的差別。
從中石油的年報觀察，中資企業應已開始強調「企業社會責任」,這應可逐 漸改善中資企業和非洲當地社群的關係。至於真要建構中國大陸在非洲的軟實力 可能尚需時間累積。當前中資企業要規避投資風險，還應從事前評估和金融保險 下手較符合中國大陸的現況。
第二節 研究限制與建議
297Ibid., 28
298Stephen Ellis, “Africa in the World: a Histotical View,” in Ton Dietz, Kjell Havnevik, Mayke Kaag, Terje Oestigaard eds., African Engagements: Africa Negotiating an Emerging Multipolar World ( Leiden: Brill, 2011 ), p.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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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論文是以相關文獻整理為主的描述性研究。本論文的研究目的，是希望從 文獻內容分析中找出中國大陸在非洲直接投資的商業模式和其影響。由於研究內 容廣泛，本論文並未限定具體的地區及行業。因此不可避免的本論文內容冗長，
涉獵範圍過廣。再加上，某些資料搜尋不易或竟無資料可查。原計劃分析研究中 國大陸的工程業和採礦業在非洲的投資活動，都因資料不足而放棄。而中國大陸 商務部統計資料數據和西方文獻差距頗大。以 2006 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對 外投資統計公報為例，公報指出當年中國大陸對安哥拉直接投資流量為 2 千 2 百萬美元。而 Lucy Corkin 在“Uneasy Allies: China Evolving Relations with Angola.”文中指出：中石化在 2006 年以 7 億 2 千 5 百萬美元收購安哥拉 18 石 油開發區 50%股權。受限於資料來源，本論文無法釐清造成資料數據差距之原 因。因此，本論文中有關中國大陸對非洲投資的數據資料，以中國商務部/國家 統計局/外匯管理局公佈之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為準。至於非洲國家的外 國直接投資流量，則取自聯合國貿易發展會議之相關數據。由於中國大陸相關文 獻資料不足，中國大陸的投資在各別非洲國家的情況及數據，則取材自西方學界 的相關研究資料。至於中國大陸在非洲的直接投資取得的實質成效為何？因缺乏 客觀的評估資料，本論文無法從微觀視角評估中國大陸在非洲投資所取得的經濟 效益。因此，本論文分別從非洲地主國由於中國大陸的直接投資所取得的經濟效 益，和中國大陸在中非洲經濟合作上的政治成效來評估中國大陸的投資。
對後續可能的研究建議，本論文認為由於下撒哈拉非洲在過去 10 餘年來已 取得不錯的經濟成長，逐漸擺脫 1990 年代非洲發展停滯的困境。而中國大陸在 這過程中扮演了積極參與的角色,尤其不可忽略中國大陸基礎設施建設援助對非 洲發展的貢獻。因此，有關中國大陸對非洲的直接投資後續研究應在實證研究基 礎上，觀察中非經濟合作機制的演變。尤其在宏觀層面上關注在「21 世紀海上 絲綢之路」概念下，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正式運作後對非洲各國發展的影響及 中共在國際政治上的收益。就微觀層面而言，比較研究中國大陸的工程品質，非 洲各國民間對中資的態度，中資企業投資對促進非洲製造業發展的外溢效應都有 助於瞭解中國大陸在非洲投資的政經成效。另外比較研究和田野調查，應為深入 瞭解中國大陸在非洲投資的途徑，如果比較中國大陸和印度在非洲的投資或觀察 中國大陸移民中農場和商場經營者的商業行為。都可能更有助於呈現中國大陸在 非洲投資的完整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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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
附錄一:本論文中非洲國家兩岸譯名對照表
國名 臺灣譯名 大陸譯名
Algeria 阿爾及利亞 阿爾及利亞
Angola 安哥拉 安哥拉
Botswana 波札那 博茨瓦納
Burkina Faso 布吉納法索 布基納法索
Chad 查德 乍得
Cote d'Ivoire 象牙海岸 科特迪瓦
DRC， Congo 剛果民主共和國 剛果民主共和國
Egypt 埃及 埃及
Ethiopia 衣索比亞 埃塞俄比亞
Ghana 迦納 加納
Kenya 肯亞 肯尼亞
Madagascar 馬達加斯加 馬達加斯加
Mali 馬利 馬里
Mauritius 模里西斯 毛里求斯 Mozambique 莫三比克 莫桑比克
Namibia 納米比亞 納米比亞
Niger 尼日 尼日爾
Nigeria 奈及利亞 尼日利亞
Republic of Benin 貝南共和國 貝寧共和國 Seychelles 塞席爾 塞舌爾 South Africa 南非 南非
Sudan 蘇丹 蘇丹
Tanzania 坦尚尼亞 坦桑尼亞 The Central Africa
Republic
中非共和國 中非共和國
Togo 多哥 多哥
Tunisia 突尼西亞 突尼斯
Zambia 尚比亞 贊比亞
Equatorial Guinea 赤道幾內亞 赤道幾內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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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二：趙紫陽的經濟技術合作四項原則
第一，中國和非洲國家進行經濟技術合作，遵循團結友好，平等互利的原則，尊 重對方的主權，不干涉對方的內政，不附帶任何政治條件，不要求任何特權。
第二，中國和非洲國家進行經濟技術合作，從雙方的實際需要和可能條件出發，
發揮各自的長處和潛力，力求投資少，工期短，成效回收快，並能取得良好的經 濟效益。
第三，中國和非洲國家進行經濟技術合作，方式可以多種多樣，因地制宜，包括 提供技術服務，培訓技術和管理人員，進行科學技術交流，承建工程，合作生產，
合資經營等等。中國方面對所承擔的合作專案負責守約，保質，重義。中國方面 派出的專家和技術人員，不要求特殊的待遇。
第四，中國和非洲國家進行經濟技術合作，目的在於取長補短，互相幫助，以利 增強雙方自力更生的能力和促進各自民族經濟的發展。
資料來源：博黛蓉著，沈曉雷，高明秀譯，紅色大布局：中國錢進非洲的真象(台 北：八旗文/遠足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2013 年 9 月),頁 400-401。
附錄三：中國大陸國務院關於加強海外投資項目管理的意見
國務院關於加強海外投資專案管理的意見 發佈日期：1991 年 03 月 06 日
各省、自治區、直轄市人民政府，國務院各部委：
隨著我國對外開放政策的貫徹執行和對外經濟技術合作的發展，國內企、事 業單位到外投資辦企業的情況逐年增多。其中有些專案在引進技術、提供國內短 缺資源等方面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但也有些項目，由於對國際市場和外國法 律不熟悉以及缺乏經驗等原因，預期效果不明顯，甚至出現企業虧損，不僅給國 家造成經濟上的損失，也在政治上帶來不良影響。
為了進一步貫徹中央關於治理整頓和深化改革的方針，更好地執行對外開放 政策，針對當前的實際情況，經征得有關部門同意，現就加強海外投資專案管理 提出如下意見。
一、目前，我國尚不具備大規模到海外投資的條件，到海外投資辦企業主要應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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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需要出發，側重于利用國外的技術，資源和市場以補充國內的不足，並在平 等互利的基礎上加強"南南"合作，推動我國與第三世界國家友好合作關係的發 展。有條件的地區、部門和企業，可到海外從事一些有利於輸出產品、技術、設 備、勞務，並有明顯經濟效益的項目。其前提條件為：合作條件要相宜；有合理 的經濟效益；我方投資及其他條件要落實；必須經有關部門和專家論證，認真進 行可行性研究，這項工作要在國家宏觀管理下有目的、有計劃地進行，必須嚴格 按規定的審批程式辦理。
二、海外投資項目的審批許可權，暫按以下規定試行：凡需向國家申請資金或境 外借款需國內擔保或產品返銷國內需國家綜合平衡以及中方投資額在一百萬美 元以上(含一百萬美元)的項目，其專案建議書和可行性研究報告由國家計委會同 有關部門審批；合同、章程由經貿部審批並頒發批准證書。中方投資額在三千萬 美元以上(含三千萬美元)的項目。其專案建議書和可行性研究報告由國家計委會
二、海外投資項目的審批許可權，暫按以下規定試行：凡需向國家申請資金或境 外借款需國內擔保或產品返銷國內需國家綜合平衡以及中方投資額在一百萬美 元以上(含一百萬美元)的項目，其專案建議書和可行性研究報告由國家計委會同 有關部門審批；合同、章程由經貿部審批並頒發批准證書。中方投資額在三千萬 美元以上(含三千萬美元)的項目。其專案建議書和可行性研究報告由國家計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