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中國姓氏的演變與發展
第二節 英語姓氏的歷史源流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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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有封國的諸侯才有姓，才能受之氏。如姬姓的魯國、晉國、鄭國等國國君，分 別以其國名魯、晉、鄭為氏。
春秋戰國時代，王室跟諸侯國衰微，大夫互相兼併，宗法制度逐漸面臨崩壞，
大批貴族跟奴隸主被貶為平民，從此「百姓」不再指貴族，而成為民眾的通稱了。
而姓氏的變革，也反應了貴族階層的沒落、平民地位的崛起。從此，姓氏的功用 只為了表明血緣親族，人人皆有資格擁有，不再是貴族的專利。
總而言之，夏、商、周三代之時，「姓」「氏」是分而為二的，三代之後、秦 漢以來，「姓」「氏」才合而為一，兩者通稱混用，不再有那麼嚴格的區分。大致 上，「姓氏有別」的現象延續到戰國時期，便逐漸隨著宗法制度的崩壞及貴族體 系的瓦解而出現了改變，「氏」不再是貴族的專屬稱號，平民也開始命氏，自此
「氏」便漸漸失去了「明貴賤」的功能，家家戶戶都擁有自己的姓氏，且代代相 傳，綿延不絕；再加上同姓不婚、同姓相親的觀念遭到破壞，「姓」原本用來標 示遙遠血緣關係的功用已不再被世人認同，姓與氏的合流也就成為理所當然的趨 勢。
至隋唐時代開始實行科舉制度，人們不再依靠世襲家族的地位來確立自己的 社會地位，而是藉由讀書進學來延續家族的權利。從此「姓氏」便不再與權勢與 權貴畫上等號，而是成為真正標誌血緣的象徵。在此漫長的演變過程中，由於氏 的大量繁衍，其數量遠超過了姓，因此自從姓氏合流之後，至今漢民族所使用的 姓氏中，約有九成是由姓派生出來的氏發展衍伸而來的(劉青〈姓氏中的文化現 象解讀〉2009：71)。
至現代的中國社會，從前用以維護封建秩序的姓氏制度已失去了作用，不再 具有區別尊卑貴賤的指標性；同時也從家族血緣關係與文化傳承的象徵，逐漸轉 變為單純的個人符號。姓氏的社會意義持續不斷的翻新，其發展變化也充分體現 出中國社會的發展演變與歷史軌跡。
第二節 英語姓氏的歷史源流與發展
一、 英語姓氏的產生
英語中的姓氏稱做“surname”, 意同於 “family name”, “last name”。根據牛津 線上字典的解釋，英語的姓氏指的是一個家族所有成員所共同擁有繼承的符號標 記11。英語姓氏產生的原因與背景大致可分成以下幾點：
(一)外族的入侵與統治
就地理環境而言，由於英國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島國，自古物產豐饒，氣候溫 和，極適人居，故歷史上屢次遭受外族的覬覦與入侵，成就了現今多元融合的璀 璨文化與民族社會，而古英語姓氏的誕生，也與外來民族的入侵與統治有相當密 切的關係。英語民族姓氏的產生，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元53 年古羅馬時期，當時
11 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 http://oald8.oxfordlearnersdictionari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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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馬人所創造的姓氏。西元440 年，撒克遜人(Saxons)、盎格魯人(Angles)以及 朱特人(Jutes)大舉入侵不列顛，迫使羅馬人撤離，並征服了原始部落的居民克爾 特人(Celts)，這些外來蠻族定居在大不列顛的各個地區，且帶來各種不同的語言，有些甚至一直沿用至今，其中也間接傳入了古英語12，今日的 “England” 一詞就 是由於盎格魯等族的征服而得名，代表的是“Angle-land”(盎格爾人的土地) ，現 今的希伯來語姓氏 “Aaron” 也是此時期所創造的姓氏。
大體而言，英國的姓氏制度約於西元1066 年諾曼王朝建立後逐漸達到完備，
根據David Hey(2000)的研究，從西元 1086 年時的「英格蘭土地勘察記錄」
(Domesday Book)的記載可得知，在諾曼征服之前，幾乎所有的地主階層都只有 名而無姓氏，例如 “Alric”, “Thorald”或“Wulfstan”13。西元1066 年諾曼征服不列 顛之後，加強了封建制度的建立，引進了新的政治軍事體制，同時也造成了社會 姓氏文化內涵與歷史淵源的相似性比較〉2011：180)。
(三)避免重名現象
西元十三世紀到十四世紀初期，英國隨著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進步以及科技 文明的日新月異，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交際越來越頻繁，為了避免同名現象以便區 別個體，英國政府強制頒發命令，規定所有的人必須採用姓氏。首先是徵收人頭 稅(poll tax)，並登錄全國十五歲以上人口的姓名，接著制定附加的法規，明令所 有的法律文件除了記載個人名字之外，還必須包含職業與住所(Bill Bryson《布萊 森之英語簡史》：2008：262)。這兩項政府的行政措施，都使得一般百姓便也開
12 根據 Bill Bryson(比爾‧布萊森)於其《布萊森之英語簡史》中關於英語創史的研究，早期的盎 格魯人使用的是盧恩文(Runic)。西元 1982 年，曾有歷史學家在沙福克郡(Suffolk)的野外找到一 枚十便士大小的鑄金獎牌，上面用盧恩文刻寫著：This she-wolf is a reward to my kinsman.(這隻母 狼是給我族人的犒賞)。據研判，此文字可能為大不列顛島上流傳下來最早期的盎格魯撒克遜文 字，為歷史上第一個被記錄下來的英文句子，為現今英語的前身。
13 David Hey(2000). Family Names and Family History. New York: Broadway. Hambledon and Lond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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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於名字之外另外附加一個姓氏，並成為家族中的符號標誌而世代沿襲，至此也 宣告了「有名無姓」時代的結束。
二、 英語姓氏的來源與分類
英語姓氏最初都具有一定的含意，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的意義大多散 失而成為一種單純的姓氏符號。由於英國自古在歷史上便屢次遭受外族的侵略，
因此在文化、經濟、歷史上，皆與外來民族有密切的交融與混合，連帶使英語姓 氏的起源具有多元性與豐富性的特點。英語姓氏來自於多種語言的互相滲透與整 合，其來源有古英語、古法語、古挪威語、愛爾蘭語、蓋爾語、凱爾特語、威爾 斯語、高盧語、日耳曼語、拉丁語、希臘語、希伯來語等(李忠華〈英漢姓氏初 探〉2001：39)。英語姓氏的名稱起源可表現在多種面向，常雁的《漢英姓氏的 歷史文化差異》(2007：23-25)研究將其來源分為十類，任瑞的《跨文化交際下的 中英姓氏比較研究》(2004：14-19)將其來源分為七類，李世榮的〈英語姓名的文 化闡釋〉則將其來源分為五類。本文參考了學界的各家說法後，將英語姓氏的名 稱來源整理歸納為以下幾類：
(一)以職業、技能為姓氏
隨著英國從事手工業的人數增加，傳統產業經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各種工 藝職業隨著家族的代代相傳，逐漸演變成為姓氏的代號。例如：Butcher(屠夫)、
Carpenter(木匠)、Smith(鐵匠)、Taylor(裁縫)、Cook(廚師)等，都是起源於祖先所 從事的職業或所擅長的技能，並成為家族的姓氏。
(二)以地形、地貌為姓氏
英語姓氏中有些也來自所居住的國家、城鎮、住所或遷徙地的名稱，例如：
London(倫敦)、Washington(華盛頓)、Hill(小丘)、Wood(森林)、Bush(灌木)等。
根據淮魯(1989)《英語姓名知識手冊》中所收錄的695個英語姓氏起源的統計，
以地形、地貌作為姓氏的例子占了總數的20%。Bill Bryson(2008)也指出英語中 與地名相關的姓氏，大多是鮮少聽聞的地方而非大都市。中世紀英國的幾個大城 市如倫敦(London)、約克(York)、挪利其(Norwich)、格拉斯哥(Glasgow)等都擁有 上千萬的居民，但這些地名都極少被當作姓氏，原因是姓氏的目的是為了讓個人 或家庭能與廣大群眾有所區隔，因此人民多半會選擇較具辨識度的地名為姓氏。
(三)以個人特徵為姓氏
有些英語姓氏也會包含個人的外貌特徵、性格特質、特殊專長等，褒貶不一，
多半具有詼諧性質。這類姓氏的來源五花八門、稀奇古怪，但大部分仍是出於善 意或敬意，目的是為了能區別個體的獨特性。例如：John Black(黑皮膚的約翰)、
John Bright(聰明的約翰)、John Hogg(自私的約翰)、John Gabby(沉默寡言的約翰)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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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以父名為姓氏
英語姓氏中有一部分是來自父名，一般都是以後綴-son作為結尾，其構詞結 構是「父親的名字(或變體)+son」所構成。例如：Dickson、 Harrison、Gibson、
Gregson等，另外還有以-s、-mas作為結尾的姓氏，例如James、Thomas等。有些 姓氏則是加前綴於父名前，例如“Mac”或“Mc”，相關的姓氏有Macarthur, McDonald等，說明姓氏擁有者為愛爾蘭人的後代。
(五)以動植物為姓氏
基於對某種動植物的喜愛、崇拜，或是該類動植物象徵著人類祖先的個性、
樣貌或特質，英語中也包含了不少與動植物相關的姓氏。與動物相關的姓氏有：
Fox(狐狸)、Bear(熊)、Fish(魚)、Cock(公雞)、Bull(公牛)；與植物相關的姓氏則 常常取自於該植物的外觀或本質，例如美麗、善良、堅強、勇猛、機靈、順從等 特徵，代表姓氏有：Rose(玫瑰)、Flower(花)、Peach(桃)、Pear(梨)等。
(六)以官名、爵位為姓氏
英國的貴族階級為了炫耀其家族榮譽與功勳，也會選用官階名或爵位名當作 自己的姓氏，並且代代相傳。其中有絕大部分的姓氏來自宗教名稱，例如：Pope(教 皇)、Master(牧師)、Nor(修道院院長)、Monk(僧侶)，表示當時的英國社會在封建 體制之下，教會的力量與權威是不容忽視的，因此也有部分姓氏的來源與《聖經》
有關。另外，也有部分姓是來自王室貴族的爵位名稱，例如：King(國王)、Queen(皇 后)、Duke(公爵)、Baron(男爵)、Knight(騎士)等。
(七)以顏色詞為姓氏
英語姓氏中以顏色詞為姓氏的例子也不在少數，此類姓氏表示持姓者的祖先 特別偏好某種顏色，或是用某種顏色來象徵家族成員的膚色或人種(洪文翰〈英 語姓氏比較研究〉1996：117)，例如：White(白)、Red(紅)、Black(黑)、Brown(棕)、
Grey(灰)等。
(八)以自然現象、日常用品為姓氏
英語民族出於對大自然的崇拜與景仰，也會採用自然界中的現象為姓氏，例 如：Snow(白雪)、Frost(霜)、Ray(光線)、Sparks(火花)等；較為特別的是，部分 英語姓氏也來自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物品，例如：Buckle(釦子)、Glass(玻璃)、
Peel(果皮)、Bell(鈴)等，顯示出英語民族自由隨性、創意十足的人格特質。
(九)其他
除了以上八類較能解釋其來源的英語姓氏之外，還有部分姓氏在字面上看起 來無傷大雅，其字面涵義卻是滑稽古怪、引人發笑。例如：Kennedy(甘迺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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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爾語中意指「醜陋的頭」，Campbell(坎貝爾)則指「歪斜的嘴」，Machiavelli(馬 基維利)則是指「不健康的指甲」。此類無法解釋其淵源的特殊姓氏，也顯示出 英語姓氏的獨特性與豐富性。
藉由以上九種分類，除了可一窺英語姓氏的來源外，也可見其與漢民族姓氏 來源與分類上的相似與相異之處。
三、 英語姓氏的演變與發展
英語民族在歷史上經歷了相當漫長的「有名無姓」的時代，按照《聖經》的 記載，人類的始祖亞當與夏娃及其他聖徒也是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根據常雁
英語民族在歷史上經歷了相當漫長的「有名無姓」的時代，按照《聖經》的 記載，人類的始祖亞當與夏娃及其他聖徒也是只有名字，而沒有姓氏。根據常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