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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回顧

第二節 虛擬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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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出一個屬於迷的空間,網路提供他們創作了非領域、虛擬的媒體消費空間,這 個空間並非實質存在,但卻可以透過迷的閱讀跟協商存在,也透過互動來與其他 的迷產生社群感(Cornel Sandvoss 2012:74-75)。也就是說,迷不僅對所迷文本,

更透過與迷群體成員的互動,構築內部獨特的社群感(簡妙如 1996)。Henry Jenkins 指出了粉絲所創造出來的文化群體(粉絲圈)形構了共享、互相交流的 小型社會關係,圈子內的粉絲相信他們擁有著自己的決策權,可以透過不同的行 動表達自己,也就是說他們是知道自己參與的社群是什麼,並且也能從參與媒介 內容生產和流通中得到滿足及快樂,也相信自己的付出是重要的(Henry Jenkins 2017:2)。網路的交流向迷社群提供了一套流動媒體景觀的想像素材,社群因此 從線下結構單一、規模有限的組織,如影迷俱樂部、同好會等等,由居住在同樣 或者鄰近地區的同好組成的群體,擴及到網路上的結社,規模因為地域的消融,

而跨越了國家的界線,卻也並未失去結構以及組織性。網際網路上的群組以及社 群也提供了迷身份認同以及組織持續存取的管道(Matt Hills 2009:323)。

2000 年以後的網路世代改變了同人誌原本紙本銷售的交流模式,從最早的 部落格、奇摩家族、BBS 到現在的噗浪、臉書、Pixiv、百度、微博等等,網路閱 讀跟交友社群網站(如各大論壇、噗浪、臉書)讓交流擴展到網路上,大大小小 的網路社群空間,都成為驅動同人交流的一大推力。雖然在網路上取得同人誌相 對過去更為容易,創作者想要發表自己的作品也可以選擇經營自己的個人網站,

網路卻難以完全取代掉線下實體的活動,實體活動的數量是逐年增加,不僅是有 以販售同人誌、同人週邊為主的同人誌販售會,也有以聚會、社交為主要目的諸 如茶會之類的同人活動,可以說同人活動的類型是隨著時間而更加多元,這也讓 同人始終呈現了線上跟線下混合的社群性質。

第二節 虛擬社群

當討論到腐女社群時,網際網路是一個很重要的媒介。像是王麟琴(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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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指出網路彈幕的空間,讓腐女們得以在此將自己的身份隱藏起來,在虛擬空間 中尋找同好;郭澤仁(2019)在討論腐女使用社群網路時,就特別指出網路的隱 蔽性能夠更加凝聚腐女的社群認同感。由網路所中介的迷社群,提供迷群對話溝 通的另外一個空間,同時去領域化特質,侵蝕了社群領域的界線,削弱了地方感 跟社群之間的單一連結,創造了一個新的地方感(Cornel Sandvoss 2012:74-75),

也創造出跨文化性質的虛擬社群。網路空間能夠消除時空之間的距離,同時也可 以達到創作者、讀者以及作品三者之間相互關係的零距離對話空間(雷惠鈴 2014:152),也就是說網路媒介是增加了使用者跟使用者之間的連結。但腐女社 群相較於其他同好社群不同的是,對於某些腐女社群來說,她們選擇網路作為社 群的媒介,跟一種「腐女應該要保持低調」的想像是相關的,筆者認為這種想像 在某種程度上,強化了腐女社群的認同感,溝口彰子(2016:225)就指出腐女對 於「圈外人」會保持相當的戒心,但是一旦發現對方同樣也是 BL 的愛好者,對 方被劃入「圈內」的可能性就會極高。這也反映了腐女群體跟網路社群的黏著程 度,特別是網路社群的匿名性越高,對於腐女群體來說,她們會選擇使用的可能 性也越高(郭澤仁 2019)。

網路上的群體是否真的能成為社群?陳仲偉(2005)指出了「網路主題樂園 團體」來描述次文化在網路中形成的群體,來呼應網路空間所具備的控制性跟解 放性並存的特質,對於團體來說重要的不在於交流,而是在於「共同擁有」特定 議題、興趣或生活風格,也就說對於群體來說追求的並不是「社群」,而是「樂 園」。筆者認為這個說法點出了網路群體的一個盲點。雖然一般在討論虛擬社群,

我們並不會特別說某個人從屬於某個群體中,因為人們大多屬於各種不同的社群 裡,但這並不代表社群內的成員不會具備社群感,社群成員仍是擁有共同的空間、

價值、語言或是經驗,同時他們也會感受到自己跟社群之間擁有相同的屬性、目 標或者關聯性(余泰魁、鄭時宜 2005)。顯然虛擬社群已經跨越到現實的人際關 係之中,與其說是真實與虛構的混淆,不如說是真實與虛構的重疊,現今網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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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了一個空間可以讓參與者基於共同興趣,甚至匿名地跟他人進行互動。

世界上的文化變得更少了,但文化內部的爭論變多了。(Appadurai 1996:48)

Appadurai 指出了想像為身份認同提供了一個新的資源,想像在其中扮演著 現實的社會力量。構成現代主體性的要素為想像的作用(work of the imagination),

媒體(media)和遷移(migration)在想像中扮演著關鍵的角色,特別是電子媒 體尤其如此,電子媒體改變了大眾媒介的領域,提供了一套新的資源來建構想像,

無論身處何方,完全不受他方媒體事件影響已經是相當少見的,如今無論是觀者 或是影響都處在一個流動的狀態,人與影像所形成的關係反而成為了動態、不可 預見的狀態。也就是說,全球文化的擴散並不必然帶來「地球村」──一個同質 的世界──地方會透過想像的力量建構出自我以及世界,全球文化流動底下的問 題,不是地方性如何與全球化抗爭,而是地方如何建構主體性、地方性、景觀,

以面對地域消解的挑戰。

人類學對於文化的定義從根植於空間、靜態界線清楚,轉向了斷裂且爭議的 認識,這也促使我們需要用一個更加全球性且流動的網絡想像來思考文化(林瑋 嬪 2016)。人類學將文化視作人類實體,早期在研究異文化時,都以「我們」與

「他們」來區分文化,文化不僅是一種差異,更是一種分類,文化與空間、地域 相互構成,「特定地方─特定文化」指向的是生於何地,就會擁有該地的原生文 化,好比身為美國人就會擁有美國文化。所謂的「這裡」跟「那裡」之間的界線 已經變得模糊,就算不是失去國土的離散人群,也會感受到與當地的自然關係中 存在混雜的性質,領域跟疆界都不再是支撐認同的主要力量(Akhil Gupta and James Ferguson 1997)。在全球化的潮流中,我們的周遭是各種混雜著全球與在 地文化的景觀。在地文化得已去疆域化,一大驅力就是跨國媒體及消費,當大眾 媒介越來越受到電子媒體所主宰,流動的影像使他方的文化景觀在我們的日常生 活中生根,Appadurai(1996)指出想像(imagination)在現代社會中扮演了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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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角色,更有了自己的力量,已不僅是一種個人領域的幻想,而是社會現實的 投射與實踐。需要注意的是,想像並非是僅存於個人心中的「妄想」,想像是集 體的社會現實,但想像卻也超越了國族空間,並反映在日常社會之中,想像正因 為具備著投射性(projective)的意義因而可以成為行動的能量,我們是在想像這 個 舞 台 上 行 動 , 集 體 形 式 的 想 像 也 創 造 出 了 鄰 坊 ( neighborhood ) 及 社 群

(community23)。

想像提供了一套劇本,讓我們去連結自己以及他人生活,當我們研究跨國文 化交流時,更需要注意到群體在社會、地域及文化再生產上已經有所轉變,人們 如今能夠想像的世界變得多樣,在全球化的世界裡,地方性作為生命經驗的本質,

想像在其中作用,此時的文化依然意味著差異,但差異卻是在互動中折射出來。

媒體景觀為全世界的觀眾提供了大量且複雜的影像、敘事,對現實進行以影響為 中心、敘事為主導的解釋,媒體所創造的影響牽涉到複雜的影響過程,媒體景觀 改變了想像的內容,為生活提供了新影像、場景的直接來源,影響了我們如何與 世界的社會接觸,生活由各種形式的大眾媒體所塑造,儘管它並非是唯一的力量,

但卻讓想像的比重變得更加強大,媒體景觀所形塑的想像,不僅提供讓人逃避的 空間,實際生活與想像對應磨合的過程中,也形塑了各種想像的共同體,地方性 的意義也會因此而產生分歧。幻想及實踐將社會生活侷限在特別的人、領域、時 間或地點中,但當代社會的群體認同在社會、地域、文化再生產上都有了轉變,

電影、電視、影像科技的流動,讓想像在社會生活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想像在 整體生活中的比重加強,大眾媒體提供了更加豐富的資源,其中某些成功進入了 日常現實想像之中,想像並非是「幻想」,而是社會實踐(Appadurai 1996)。

23在譯本中使用「民族」一詞,但研究者認為「社群」更符合本研究所欲取用的意義。

本研究採用半結構式問卷,問卷使用 Google 表單製作,並將連結分享至 Facebook 相關社團25以及粉絲專頁、噗浪26,問卷調查時間為 2016 年 6 月 2 日至 6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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