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系統
第三節 對標準認知論的質疑
三、 ICMs 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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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ICMs 理論
Lakoff 認為許多的複合概念並無法完全從 Fodor 的組構原則推論出該有的意 義，他認為需要促動因素的協助。在複合概念中，眾多理想的認知模式（idealized cognitive models，簡稱 ICMs） 被引發後，讓其堆疊並和自己的背景知識一致。
從Lakoff 的說法中，這需要複合概念裡的兩個概念相互影響，從堆疊和背景知 識下，除了單純的組構原則下可說明的複合概念，像是「紅油漆」之外，可更仔 細的說出四種促動因素，如下：
（一）堆疊：在「條紋蘋果」的例子中引發出條紋理念形象和蘋果的理念形象，
產生新的複合理念形象。
（二）隱喻33的認知：例如「戰爭式的對話」兩種的ICMs 的對應產生意義，以 戰爭來說明對話，這放進了「戰爭」的概念，也就將整體的戰爭概念放入到整體 的對話概念上。對話和戰爭，這兩者在Lakoff 和 Johnson 看來至少有以下幾個相 似的地方。（Lakoff and Johnson, 2003: 172-173）
（1） 參與者：個人或團體處於對立狀態。
1. 部分：兩部分、有計畫策略、攻擊、防禦、演練、反擊、困境、停 戰、投降／勝利。
2. 狀態：開始前時，希望對方認輸，兩方都希望自己能贏；開始相互 攻擊；中間時期時有防禦、撤退、反擊等等；結尾時有一方勝利或進 入僵局等，最後勝利者主宰失敗者。
（2）線性過程：攻擊後防禦、攻擊後撤退、攻擊後反擊。
1. 因果關係：攻擊後產生防禦、反擊、撤退或是結束。
2. 目的：追求勝利。
從 Lakoff 和 Johnson 的隱喻分析，指出我們的概念具有本有結構。我們的經 驗透過多方面的格式塔，使得經驗更融貫。經驗的格式塔是多方面地組織經驗成 為一個整體的方式。在「對話」的概念上，涉及到誰參與了、該誰說話、現在是
33將在第六章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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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狀態等等，因此，我們的特定經驗，在概念系統裡是一種格式塔的方式組織。
發現兩個概念之間有相似的圖式，使得隱喻的對應關係得以實現，這也是構成複 合概念在隱喻的促動因素下，對原先意義有了非預測性的改變。
（三）背景知識：對「寵物魚」的理解，出於我們的背景知識。因為「寵物魚」
無法單單從「寵物」和「魚」的原型看出是「金魚」，兩者只是部分的促動因素，
如果「寵物魚」無法完全理想地描述「金魚」的概念，那麼就暫時用「寵物魚」。 另外，語境也提供作為背景知識的一種，像是「坐蘋果汁的座位。」這句話意思 有些奇怪，若是放在語言情境中，有一張桌子上有三杯柳橙汁，只有一杯蘋果汁，
我們就會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四）轉喻（metonymy）：轉喻認知能力也能解釋複合概念的意義。像是「火大 的白宮」，我們如果只從文字意義上，白宮不會火大的，但是這是可以被理解成 有意義的複合概念，主要是因為認知中的轉喻模式。Lakoff 認為認知的轉喻模式 如下：
舉出一個具有背景條件的ICMs，其中有兩個元素 A 和 B 之間有「代表」關 係，元素B 可以代表元素 A，含有這種代表關係的 ICM 稱為轉喻模式。（Lakoff, 1987: 78）
四、促動與學習
Lakoff 認為，我們的概念和語言體系並不是完全可被分解及預測的，主要還 是有促動因素。促動是認知中，方便我們學習，因為某種被促動的事物比起完全 沒有促動因素的概念容易一些，促動出來的知識，是由某種事物引發出來的，假 定K 是我們知道的，M 是我們不熟悉的，若要理解 M 需要 K 的協助，那麼 M 是K 促動出來的知識。M 和 K 的關係如下：
（1） 假如我們知道K，在學習或記住 M 時，比起不知道 K 容易的多。
（2） K 可能是
1. 放射形範疇的中心並且和M 有系統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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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個隱喻模式，M 是目標區裡的範疇。
3. 一個轉喻模式，M 在轉喻的領域。
促動因素對複合概念的解釋比較符合我們使用概念的過程，特別是在使用中，
多少帶有中心範疇的性質，我知道「貓」是因為我知道那些是貓那些不是貓，並 且我能推論出「小咪是貓，則小咪會喵喵叫。」，這不必須是必然為真，至少多 數的情況下是正確的，如同促動因素所主張的，有些預測是不正確的。
那麼，以原型思想和促動因素下，有一個概念 C 的意思就是（1）依據 C 的 特質，有能力依據C 具有的原型特質作推論。（2）有再認 C 的能力。然而這並 沒有要求對C 的內容有明確上的定義也沒有要求完全正確的使用概念 C。當然對 於C 的概念內容，這需要專家的協助。研究者想以原型推論的說法，若是要有
「寵物魚」的概念，可以說「如果是寵物魚，則是住在魚缸裡。」若是單單依據 組構原則的話，看到的推論是「如果是寵物，則住在魚缸裡。」以及「如果是魚，
則住在魚缸裡。」因此我們可以看出來，有「寵物魚」的概念不依賴在「寵物」
和「魚」這兩個概念。在非組構的促動因素下，「寵物魚」成為原型「寵物」和 原型「魚」的次範疇，它們並不擁有中心範疇同樣的性質。
五、Fodor 的回答以及可能的回應
研究者認為 Lakoff 的原型理論和促動原則可以補充組構組構原則的不足。
但是這裡必須先處理Fodor 反對許多複雜概念缺乏原型的說法。
Fodor 舉出兩個例子如下：
（1） 許多祖母的許多孫子都嫁給牙醫。（GRANDMOTHERS MOST OF WHOSE GRANDCHILDREN ARE MARRIED TO DENTISTS.）
（2） 不是貓。（NOT A CAT.）
對於（1），這是個跟原型有關的複雜概念，帶有「祖母」原型概念的推論，
並且以可以推論出「許多祖母的許多孫子都嫁給牙醫→許多祖母的許多孫子都嫁 給照顧牙齒健康的人。即使「許多祖母的許多孫子都嫁給的牙醫」的概念可能沒 有任何人符合這些條件成為這個範疇的模範，至少我們能分辨（1）和「許多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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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許多孫子都嫁給的律師」有不同的原型。在例子（2）可以是狗、豬、鳥、
紙等等，缺乏了該有的模範，但是還是可以做原型推論，像是「不是動物→不是 貓」這還是涉及到原型推論。因此Fodor 對某些複合概念的缺乏原型的主張，研 究者認為是不恰當的，理由如下：
（1） 生產性：從 Fodor 的飛彈、反飛彈、反反飛彈的例子上，以原型推 論的理論也可以構作出思想和語言的生產性，「台灣之子→台灣人」，「台灣 之子之子→台灣人」等等無限的語句，這需要的只是原型概念、原型概念 的推論以及背景知識的協助，而這三項都是以有限的方式構作出無限的語 句。因此，Fodor 說只有組構原則才解釋語言的生產性，研究者認為是有問 題的說法。對於「小星系」、「大螞蟻」等等的非組構複雜概念，除了組構 原則外，還需要促動因素的協助。
（2） 系統性：Fodor 認為基於組構原則，aRb（a 和 b 有 R 的關係）的 理解則能運用在bRa。研究者想有很多例子可以舉出以原型推論的原型性 質，在逆推論下並不存在，像是「媽媽親吻著自己的孩子→愛的表現」這 是原型性質之一，在逆推下「孩子親吻著自己的媽媽→愛的表現」這可不 一定，有時是被要求的結果，並不是愛的表現，因此了解「媽媽親吻著自 己的孩子」並不一定了解「孩子親吻著自己的媽媽」。這樣的結果顯示出，
語言和思想不必然有系統性，當我有「a」、「b」和「R」的概念並且也理解
「aRb」，不必然也理解「bRa」。那麼系統性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發生呢？也 就是說在什麼條件下，我理解「aRb」，也理解「bRa」。
研究者認為從原型推論的想法下，有一概念「aRb」是否會推論出從促動因 素下產生的性質，如果不會，則很確定地相信理解「aRb」，也理解「bRa」，因 為理解「aRb」的方式只需要也理解「a」、「b」和「R」，同樣的理解「bRa」也 只需要理解「a」、「b」和「R」。以原型推論來解釋語言的系統性，因為加入促 動因素，在共同具有身體經驗 以及文化的背景知識下，即使「aRb」會有因為 促動因素產生次範疇的性質，也可以理解「bRa」，請注意，這不是必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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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背景知識不足，而無法產生系統逆推後的理解。
對於語言和思想的生產性和系統性的解釋，Fodor 提出組構原則，並且嚴格 地認為只有組構原則就足以解釋生產性和系統性。確實有些複合概念的意義可以 透過組構原則得到理想的解釋，但是不是所有的複合概念都立基於組構原則，像 是「A5020 小小星系裡的大螞蟻。」這意義的理解必須要知道「星系」和「螞蟻」
的中心範疇，經過促動因素產生「小星系」和「大螞蟻」的次範疇。在促動因素 下借用中心範疇、隱喻、轉喻的認知作用，產生許多非組構的複合概念。
有概念，在中心範疇和促動因素下，也就是懂得使用跟中心範疇有關的概念 作推論並且有再認的能力。在概念的使用上不需要如同專家一般的精確，也能使 用這些概念，而這些專家的作用是提供我們正確概念內容 。
因此，以原型為主的推論模式，正是研究者要的概念理論，知道「貓」的概 念就是知道「阿花是貓，則阿花是一隻有鬍鬚的動物。」雖然可能會錯，我能推 論出貓的原型概念可能有那些內容。此外，也需要有再認出那些是貓那些不是貓 的能力。
研究者認為，除了原先的組構性之外，再加上 Lakoff 的促動原則協助發展 出來的原型推論模式，更能夠解釋對於語言和思想中的生產性和系統性。
第四節 小結
Fodor 認為心靈活動中的思考、情緒、意圖、感知等等活動，是由個人內在 決定，而內在心理狀態完全受限於腦部運作，因此上述的心靈狀態都是由腦內決 定的，身體只是個收集感官訊息的功能。在認知活動上，身體只是個外在訊息的 接收者，不具有主動調節、干預認知活動的能力。身體經驗激發原有存在的天生 概念，概念在使用中不斷地修正內容，能用文字表達並指稱到外在對象；當我們 彼此溝通時，彼此理解是建立在使用到同樣的概念與內容，也就處在相同心靈狀
Fodor 認為心靈活動中的思考、情緒、意圖、感知等等活動，是由個人內在 決定，而內在心理狀態完全受限於腦部運作，因此上述的心靈狀態都是由腦內決 定的，身體只是個收集感官訊息的功能。在認知活動上，身體只是個外在訊息的 接收者，不具有主動調節、干預認知活動的能力。身體經驗激發原有存在的天生 概念，概念在使用中不斷地修正內容，能用文字表達並指稱到外在對象；當我們 彼此溝通時，彼此理解是建立在使用到同樣的概念與內容，也就處在相同心靈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