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五年來（2000-2015）
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研究的回顧
齊汝萱
∗ 有清一代，民間秘密宗教盛行於底層社會。清初盛行的教 派，主要是明代後期民間秘密宗教的延展，其後，各地的民間 秘密宗教活動更加頻繁，教派案件層出不窮，新興教派如雨後 春筍，屢禁不絕。至乾隆年間（1736-1795），民間秘密宗教除自 明代延續傳承的教門外，尚有清初所創立的教門，再加以此一 時期出現的新興教門，使得嘉慶年間（1796-1820）至道光年間 （1821-1850）民間秘密宗教的傳習與活動更加活躍，甚至發生數 起規模較大的民間秘密宗教叛亂事件。除此之外，其他規模較 小的教門在傳教及其活動於底層社會中，亦呈現欣欣向榮的樣 貌。到了清朝後期，民間秘密宗教的活動仍舊活躍，可以說民 間秘密宗教的發展貫穿整個清代底層社會。因此，民間秘密宗 教的研究即成為研究清代底層社會相當重要的一環，在此一題 材上，過去十五年來的研究不算少數，有以民間秘密宗教總論、 各教門專述、宗教教義與思想信仰、寶卷研究、官方查禁與教 派起事以及各類專門主題研究等，研究成果豐碩。本文即以清∗∗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博士生。
代民間秘密宗教的中文論著為對象，分為「研究回顧與專書評 介」、「民間秘密宗教綜述」、「民間秘密宗教教派專述」、「教派 起事與官方查禁」、「經卷、小說與思想信仰」以及「民間秘密 宗教各類專門主題研究」等共六方面進行回顧與討論，期待能 呈現近十五年來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的研究趨勢。 關鍵詞：清代、民間秘密宗教、隱文化、研究回顧
一、前言
近幾年來，學者對於明清時期的秘密社會研究有著深厚的興 趣，反映在教門以及會黨的相關研究上，呈現出蓬勃發展、欣欣 向榮的狀態，研究成果十分豐碩。就民間秘密宗教的議題而言， 中文論著研究的成果隨著時間逐漸成長茁壯，本文擬以2000-2015 年（民89-104）中文論著中關於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的相關研究，作一 整體性的回顧，分為「民間秘密宗教綜述」、「民間秘密宗教個別 教派研究」、「教派起事與官方查禁」、「經卷、小說與思想信仰」、 「民間秘密宗教中的醫療活動」以及「民間秘密宗教中的人物研 究」六個部分討論。 明清時期的民間秘密宗教研究因由來已久，故每隔一段時 間，即有研究回顧性質的專刊論文產生。研究回顧的書寫與整理 介紹，對於新進入此一領域的後繼學人幫助頗多。莊吉發〈清代 秘密社會史的研究與出版〉1，解釋了秘密社會劃分為秘密會黨和 秘密宗教兩個範疇，並蒐羅自民國初年至 1987 年間的相關研究， 進行有系統的介紹，蒐羅範圍也包含美國與日本的相關研究，惟 其內容在篇幅上，介紹會黨篇幅遠多於秘密宗教，且皆為 1990 年 以前的研究，仍不失做為參考早期相關研究的價值。邱麗娟〈近 二 十 年 海 峽 兩 岸 明 清 民 間 秘 密 宗 教 研 究 之 回 顧 與 展 望 （ 1979- 1999）〉2做介紹刊登於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系刊物《史耘》中， 本文其中之一的目的即是接續該篇研究討論，繼2000 年至2015 年1 莊吉發，〈清代秘密社會史的研究與出版〉，《清史論集》，第十九集（臺北： 文史哲出版社，2008），頁185-220。 2 邱麗娟，〈近二十年海峽兩岸明清民間秘密宗教研究之回顧與展望（1979- 1999）〉，《史耘》，6（臺北：師大歷史學系，2000.9），頁49-92。
間民間秘密宗教在學術界上的中文研究作一介紹與討論；李世偉 〈戰後臺灣有關民間宗教研究的回顧與評介（1950-2000）〉3一文， 討論臺灣學界五十年來的民間宗教研究概況，並提出五大展望， 期許後進研究：1.史料的整理、發掘與刊佈 2.田野調查的強化 3. 工具書的編纂 4.研究議題的擴大 5.研究角度的多元化。曾雨萍〈近 十年來兩岸明清民間秘密宗教研究之回顧（1993-2003）〉4，討論 的時間斷限與李、邱兩文略有重疊，但補充了李氏未探討到的中 國研究情況，並將時間往後延伸至 2003 年間的研究，介紹了更多 新的研究成果。 總結上列這些研究回顧性質的討論文章，討論的時間範圍前 後為1950 年至2003 年間半個世紀中，兩岸學術界在明清時期民間 密宗教研究成果，對於後進的研究者提供了入門的途徑。惟考慮 時至今日，諸如劉子揚、張莉編的《清廷查辦秘密社會案》5共計 四十冊的史料整理出版，以及至今日研究議題更加擴大，且研究 角度更是多元化地展開，因而有再次撰寫明清時期秘密宗教研究 回顧與討論的必要。
二、民間秘密宗教綜述
在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綜述類別中，不乏介紹民間秘密宗 教整體與全面性、教派的特殊性與共同性、新史料與檔案介紹與 利用、教派的歷史源流與發展、各教派的活動與現象，及其與地3 李世偉，〈戰後臺灣有關民間宗教研究的回顧與評介（1950-2000）〉，《臺灣 宗教研究通訊》，5（臺北，2003.6），頁11-71。 4 曾雨萍，〈近十年來兩岸明清民間秘密宗教研究之回顧（1993-2003）〉，《臺 灣師大歷史學報》，32（臺北，2004.6），頁169-190。 5 劉子揚、張莉編，《清廷查辦秘密社會案》，v.1-v.40（北京：線裝書局， 2006）。
方社會間的關係之研究。 關於民間秘密宗教的研究，已有不少作品正進行全盤性整合 的研究成果展現。濮文起《秘密教門：中國民間秘密宗教溯源》6有 系統地將各個民間秘密宗教教派進行溯源；莊吉發亦致力於此一 題材，特別是在新史料與檔案的介紹與利用上，更是不遺餘力，《真 空家鄉：清代民間秘密宗教史研究》7研究軸線包含整個清代，應 為目前臺灣民間秘密宗教史研究中最完整詳盡的研究成果，為有 興趣者提供快速入門的捷徑。另外，秦寶琦的《中國地下社會》8及 劉平的《中國秘密宗教史研究》9，皆對秘密社會在宗教、巫術、 民俗等文化現象的研究進行深刻書寫，這些作品提供民間秘密宗 教整體輪廓的參考。 關於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教派的歷史源流與發展上，陸勇 的〈晚清秘密教門與近代社會變遷〉10一文中說明晚清教門的演變 狀況，但文中強調民間秘密宗教在本質上仍為「落後性」和「封 建性」，缺乏對於民間秘密宗教在社會功能的觀察，實屬可惜。孟 超的《明清秘密教門滋蔓研究》11一書，從社會史的角度看待歷史 上的秘密教門和歷代政權的治理政策，進而探討秘密教門在歷史 上屢禁不止的原因。在民間秘密宗教與底層社會之間的關係方面 上，梁景之的《清代民間宗教與鄉土社會》12從新的角度關注清代
6 濮文起，《秘密教門：中國民間秘密宗教溯源》（江蘇：江蘇人民出版社， 2000）。 7 莊吉發，《真空家鄉：清代民間秘密宗教史研究》（臺北：文史哲出版社， 2002）。 8 秦寶琦，《中國地下社會》（北京：學苑出版社，2005）。 9 劉平，《中國秘密宗教史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 10 陸勇，〈晚清秘密教門與近代社會變遷〉，《雲南社會科學》，4（雲南， 2003），頁83-87。 11 孟超，《明清秘密教門滋蔓研究》（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 12 梁景之，《清代民間宗教與鄉土社會》（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
民間宗教，試圖從信仰體系構成、宗教群體構成、宗教修行和體 驗、民間宗教以及鄉土社會關係等四個面向著手，勾勒出清代民 間宗教與社會間的互動及關係。潮龍起的〈秘密社會研究的理論 視角〉13一文中，克服以往秘密社會研究的局限，在方法上採用視 角的多維性、整體性以及有層次的研究方法，嘗試採用新的研究 方法來提高秘密社會研究的客觀性和科學性，並為後續研究提供 了新的理論架構與研究視角。 此外，莊吉發較早發表的〈故宮檔案與清代社會史研究〉14、 〈從故宮現藏檔案談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盛行的原因〉15，提供史料 運用的典範，王一樵和邱麗娟即是在這個基礎上，分別運用檔案 與口供史料完成〈清朝乾嘉時期庶民社會的邪教恐懼與秩序危 機：以檔案中的民間秘密宗教案件為中心〉16以及〈從口供內容看 清代前中期民間秘密宗教的活動（1723-1850）〉17，皆利用檔案將 清代的民間秘密宗教深層寫入當時社會。 至於在各教派活動與文化現象，亦呈現出多元的寫作取向， 莊吉發的〈師巫邪術─清代術士的活動〉18及〈隱文化─清代
13 潮龍起，〈秘密社會研究的理論視角〉，《煙臺大學學報》，3（煙臺， 2004），頁324-327。 14 莊吉發，〈故宮檔案與清代社會史研究〉，《檔案利用與歷史研究學術研討 會》（臺北，1997）。 15 莊吉發，〈從院藏檔案談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盛行的原因〉，《故宮學術季 刊》，1：1（臺北，1983），頁9-112。 16 王一樵，〈清朝乾嘉時期庶民社會的邪教恐懼與秩序危機：以檔案中的民間秘 密宗教案件為中心〉，《政大史粹》，20（臺北，2011），頁95-139。 17 邱麗娟，〈從口供內容看清代前中期民間秘密宗教的活動（1723-1850）〉， 《興大歷史學報》，23（臺中，2011），頁41-74。 18 莊吉發，〈師巫邪術─清代術士的活動〉，《清史論集》，第二十集（臺北： 文史哲出版社，2010），頁291-312。
秘密社會通俗文化的特色〉19指出通俗文化扮演重要角色，故探討 清代秘密社會的發展，不能忽視通俗文化在下層社會產生的作 用，全文深入探討民間秘密宗教在社會上的功能及其隱文化的特 殊性；邱麗娟的〈清代民間秘密宗教活動中「男女雜處」現象的 探討〉20探討清代底層社會盛行的民間秘密宗教，在活動上與強調 男女嚴防的傳統禮教有別，及官方面對此現象的應對方式；林伃 芹的〈明代的妖言惑眾─帝制時代異端現象的歷史考察與剖析〉 21關注於民間秘密宗教的妖言惑眾現象，從法制、政治、宗教、社 會、文化等方面，來探究明代妖言惑眾現象的表現。
三、民間秘密宗教個別教派研究
在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的研究上，個別教派的探討與論述 亦是研究重點，2000-2015年之間兩岸的研究成果在作品數量上， 比起前一個十年（1990-2000 年）有減少的趨勢，22雖然在數量上 呈現減少趨勢，但在內容上則出現多元化且精緻化的現象。 研究方向除了繼續深耕規模較大的白蓮教與羅教，如徐小躍 的〈論中國民間宗教及其與佛教的關係─以白蓮教、羅教為例〉2319 莊吉發，〈隱文化：清代秘密社會通俗文化的特色〉，收於《近世中國的社會 與文化（960-1800）論文集》（臺灣：國立臺灣師範大學，2007）。 20 邱麗娟，〈清代民間秘密宗教活動中「男女雜處」現象的探討〉，《臺灣師大 歷史學報》，35（臺北，2006），頁141-175。 21 林伃芹，〈明代的妖言惑眾─帝制時代異端現象的歷史考察與剖析〉，文化 大學史學系碩士論文（臺北，2007）。 22 參見曾雨萍，〈近十年來兩岸明清民間秘密宗教研究之回顧（1993-2003）〉， 頁176-180。以及邱麗娟，〈近二十年海峽兩岸明清民間秘密宗教研究之回顧與 展望（1979-1999）〉，頁49-92。 23 徐小躍，〈論中國民間宗教及其與佛教的關係─以白蓮教、羅教為例〉， 《新世紀宗教研究》，2：3（臺北，2004），頁36-60。
指出大部分民間宗教在社會壓迫和人生苦難的前提下，創建教 義，但因欲擺脫壓迫和苦難的方式不同，而發展出不同的路徑： 一是注重對現實社會的反抗和鬥爭；一則是注重對人的精神及生 命的超越和解脫。文中以白蓮教爲主要代表，其所選擇的方式為 前一條道路；山東人士羅夢鴻創立的羅教，選擇的則是後一。至 於江田祥的〈清乾嘉之際白蓮教「襄陽教團」的地理分布與空間 結構〉24一文中，使用地理空間的概念，為研究民間秘密宗教開啟 新方法，除了白蓮教、羅教之外，亦有不少將研究觸角延伸至較 小教門上，如探討金丹道教的趙志〈試論清後期金丹道教與幫會 組織的融合〉25，討論教門和幫會組織間的融合關係，也指出教門 與會黨間，並非壁壘分明，在一些因素下，兩者會互相融合。 邱麗娟的〈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中的道士─以紅陽教與一炷 香教為例〉26以及〈清乾嘉道時期紅陽教的醫療傳教〉27等作品， 主題鮮明且較為精緻；吳昕朔的〈中國明清時期的黃天道：宗教 與政治層面的考察〉28，透過與黃天道相關的歷史文獻與寶卷，討 論黃天道在明清時期的整體發展與表現，並從社群、經濟、文化、 醫療四個面向透析黃天道的宗教性表現實與當時社會密切相關， 並以黃天道是中國大傳統中的地方小傳統為總結。
24 江田祥，〈清乾嘉之際白蓮教「襄陽教團」的地理分布與空間結構〉，《宗教 學研究》，3（成都，2008），頁106-110。 25 趙志，〈試論清後期金丹道教與幫會組織的融合〉，《陰山學刊》，3（包頭， 2003），頁66-70。 26 邱麗娟，〈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中的道士─以紅陽教與一炷香教為例〉，《南 大學報》，人文與社會類38：2（臺南，2004），頁1-21。 27 邱麗娟，〈清乾嘉道時期紅陽教的醫療傳教〉，《臺南師院學報》37：1（臺 南，2003），頁17-35。 28 吳昕朔，〈中國明清時期的黃天道：宗教與政治層面的考察〉，國立政治大學 宗教研究所碩士論文（臺北，2004）。
四、教派起事與官方查禁
探究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必然會觸及教派起事與官方查 禁，由此又可衍生律例對民間秘密宗教的規範與制裁。在此一議 題上，兩岸在近十年來皆有研究成果展現，又因探討取向的歧異， 擬分為教派起事、官方查禁與社會控制，以及教派起事與官方查 禁三部分，進行討論。（一）教派起事
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教案層出不窮，萬晴川的〈《三遂平妖 傳》與歷史上的王則彌勒教起義〉29，剖析《三遂平妖傳》是以歷 史上的王則彌勒教起事為原型而創作的，時間點雖為北宋慶歷年 間，但其為中國古代第一部長篇的神魔小說，對明清時期的小說 創作產生了重大影響。江田祥的〈爪牙與叛逆：胥吏與清中期白 蓮教起義─以乾嘉之際白蓮教「當陽教團」為中心〉30，指出清 乾嘉之際白蓮教「當陽教團」中，胥吏成為起事首領，而胥吏與 城鄉各階層廣泛的社會關係網絡，亦為其傳播與擴散白蓮教的宗 教網絡，對分析白蓮教的擴散方式與組織結構有深入分析。 廖小菁的〈在救世與造反之間：清代天理教反叛事件中的信 仰與詮釋〉31，指出天命觀是中國的治文化在處理天人關係上所分 享的共同典範，由於宗教與政治領域皆有正當性的需求，故當政29 萬晴川，〈《三遂平妖傳》與歷史上的王則彌勒教起義〉，《明清小說研究》， 2（南京，2005），頁136-145。 30 江田祥，〈爪牙與叛逆：胥吏與清中期白蓮教起義─以乾嘉之際白蓮教「當 陽教團」為中心〉，《歷史教學問題》，3（上海，2007），頁45-49。 31 廖小菁，〈在救世與造反之間：清代天理教反叛事件中的信仰與詮釋〉，國立 臺灣大學政治學系碩士論文（臺北，2003）。
治與宗教領域中的權力須依賴神聖的天啟力量來證明時，即賦予 兩個領域強化的機會，每一次的叛亂事件，都是一場民間異端與 國家正統權威競逐詮釋權的戰爭。黃立儀的〈嘉慶初年川陝楚白 蓮教之役（1796-1804）：以天時、地利、人和為中心的再檢討〉32， 主要探討自然環境對戰爭的影響，以及重新檢視清軍進剿教徒時 的策略運用，文中使用大量的檔案資料，並以清晰的論點重新檢 討川陝楚白蓮教之役的得失利弊。
（二）官方查禁與社會控制
統治者對於民間秘密宗教，其態度與應對呈現在律例法典 上，而在此議題的探討亦是相當活絡。鄭永華的《清代秘密教門 治理》33，從社會控制的角度探討清代民間秘密宗教問題，探究秘 密教門的流傳、造反和統治階級的治理與打擊等互動關係。另外， 在柏樺、劉更光合著的〈宗教與邪教─明清時期刑罰政治觀〉34， 亦從律例的層面進行探討統治者與民間秘密宗教之間的互動。董 至善的〈清朝社會控制之研究─以秘密社會判例為中心〉35，透 過判例進行研究，考察秘密社會的演變以及清朝社會控制。 楊惠宇〈清初順康雍三朝之政教關係─以民間秘密宗教的 策略運用為例（1644-1735）〉36、邱麗娟〈清代官方對民間秘密宗32 黃立儀，〈嘉慶初年川陝楚白蓮教之役（1796-1804）：以天時、地利、人和 為中心的再檢討〉，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臺北，2005）。 33 鄭永華， 《清代秘密教門治理》 （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 34 柏樺、劉更光，〈宗教與邪教—明清時期刑罰政治觀〉，《西南大學學報》， 人文社會科學版 1（重慶，2007），頁56-63。 35 董至善，〈清朝社會控制之研究─以秘密社會判例為中心〉，國立臺灣師範 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臺北，2003）。 36 楊惠宇，〈清初順康雍三朝之政教關係─以民間秘密宗教的策略運用為例 （1644-1735）〉，《研究與動態》，9（彰化，2003），頁179-194。
教醫療傳教活動的審理─以乾嘉道時期為例〉37等，皆是針對統 治者面對民間秘密宗教的政策以及其活動的審理，透過這些研 究，可釐清明清時期官方面對民間秘密宗教的態度與應對策略。
（三）教派起事與官方查禁
在民間秘密宗教起事及其與官方之間的互動，梁景之〈從「邪 教」案看清代國家權力與基層社會的關系〉38、張佐良的〈從河州 事變看乾隆朝民變的政府對策〉39，以及張益剛、武傳忠〈「叫魂」 背後的思考：精神控制的危機與應對─從《叫魂》看清政府的 社會控制〉40皆從民間秘密宗教教案為切入點，深入探討明清時期 民間秘密宗教與官方之間的互動。五、經卷、小說與思想信仰
寶卷、小說以及思想信仰，亦是探討民間秘密宗教獨特且重 要的一環，近十年來的研究成果相當豐碩。根據探討的取向，以 下分為經卷研究、小說研究以及思想與信仰研究三部分。（一）經卷研究
民間秘密宗教中的寶卷研究，向來是熱門議題，濮文起的〈《如37 邱麗娟，〈清代官方對民間秘密宗教醫療傳教活動的審理─以乾嘉道時期為 例〉，《興大歷史學報》，21（臺中，2009），頁39-69。 38 梁景之，〈從「邪教」案看清代國家權力與基層社會的關系〉，《清史研究》， 3（北京，2003），頁53-61。 39 張佐良，〈從河州事變看乾隆朝民變的政府對策〉，《學術研究》，11（廣州， 2007），頁110-115。 40 張益剛、武傳忠，〈「叫魂」背后的思考：精神控制的危機與應對─從《叫 魂》看清政府的社會控制〉，《長春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長春， 2009），頁84-86。
意寶卷》解析─清代天地門教經卷的重要發現〉41在以往由於史 料限制，難以進窺全貌，作者採用人類學的田野調查方法取得新 材料，並就對天地門教《如意寶卷》進行解析，該文章對於新材 料的發掘極具貢獻。陳兆南〈後期寶卷呈現的女性困境─以《白 玉樓寶卷》為例〉42從寶卷中探討女性議題。莊吉發的〈傳承與創 新─從民間宗教寶卷的流傳分析通俗文化的社會適應〉43，文中 以寶卷研究分析通俗文化在底層社會上的適應與變遷。 鄭如卿〈清代寶卷中的婦女修行故事研究〉44、陳桂香的〈婦 女修行故事寶卷研究〉45，皆透過寶卷研究，進行女性議題的探討； 李淑如的〈河陽寶卷研究〉46指出河陽寶卷融合了大量的民間文學 與演唱藝術，透過對河陽寶卷的研究，可從中探究民間文學與文 化。張秀娟的〈寶卷中的四大民間故事研究〉47中指出孟姜女、梁 山伯與祝英台、白蛇傳和牛郎織女是人民熟知的四大民間故事， 進入寶卷的形式後，無論在人物的塑造、故事的佈局或結局的安
41 濮文起，〈《如意寶卷》解析─清代天地門教經卷的重要發現〉，《文史哲》， 1（濟南，2006），頁47-52。 42 陳兆南，〈後期寶卷呈現的女性困境─以《白玉樓寶卷》為例〉，《第四屆 通俗文學與雅正文學全國學術研討會論文》（臺北：新文豐出版社，2003）， 頁587-603。 43 莊吉發，〈傳承與創新─從民間宗教寶卷的流傳分析通俗文化的社會適應〉， 收錄於《中華文化的傳承與創新─紀念牟復禮教授論文集》（香港：香港中 文大學，2009），頁305-340。 44 鄭如卿，〈清代寶卷中的婦女修行故事研究〉，國立花蓮教育大學民間文學研 究所碩士論文（花蓮，2005）。 45 陳桂香，〈婦女修行故事寶卷研究〉，國立中正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嘉 義，2006）。 46 李淑如，〈河陽寶卷研究〉，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博士論文（臺南， 2010）。 47 張秀娟，〈寶卷中的四大民間故事研究〉，國立東華大學民間文學研究所博士 論文（臺東，2009）。
排上，都呈現出與傳統民間故事不同的趣味，且因其具備通俗的 文學特質，使故事反映了真實的社會風貌，更接近群眾的心理。
（二）小說研究
小說研究也在近年來加入民間秘密宗教的研究議題，因而開 闢了新的研究方向。萬晴川有〈明清小說與民間秘密宗教及幫會 之關系論綱〉48、《中國古代小說與民間宗教及幫會之關係研究》49， 及其與趙玫合著〈西遊故事在明清秘密宗教中的解讀〉50，這些研 究成果為民間秘密宗教研究增添不少色彩。（三）思想與信仰研究
民間秘密宗教因為其本身所具的宗教性質，因此在思想與信 仰上，相當豐富，而不同教派間，也產生歧異性，反映在研究成 果上，亦呈現出多元樣貌。曹新宇〈傳統中國社會的「災難信仰 制度」與秘密教門的「災難神話」〉51，從民眾的恐懼著手，說明 民眾恐懼災難，因此加入民間秘密宗教以求趨吉避凶的現象。梅 莉〈清代真武大帝信仰之流變〉52、丁希勤〈從地藏信仰的興起看 明清時期傳統文化的發展與變遷〉53，分別從真武大帝和地藏信仰48 萬晴川，〈明清小說與民間秘密宗教及幫會之關系論綱〉，《江西師範大學學 報》，哲學社會科學版5（南昌，2005），頁71-76。 49 萬晴川，《中國古代小說與民間宗教及幫會之關係研究》（北京：人民文學出 版社，2010）。 50 萬晴川、趙玫，〈西遊故事在明清秘密宗教中的解讀〉，《淮陰師範學院學報》， 哲學社會科學版3（淮安，2006），頁327-331+398、419。 51 曹新宇，〈傳統中國社會的「災難信仰制度」與秘密教門的「災難神話」〉， 《清史研究》，2（北京，2003），頁80-88。 52 梅莉，〈清代真武大帝信仰之流變〉，《湖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5 （武漢，2005），頁607-611。 53 丁希勤，〈從地藏信仰的興起看明清時期傳統文化的發展與變遷〉，《池州師
來探討民間秘密宗教。 莊吉發〈三教應劫：清代彌勒信仰與劫變思想的盛行〉54，探 討彌勒信仰與劫變思想在民間秘密宗教的思想體系中所扮演的角 色。林榮澤〈持齋戒殺：清代民間宗教的齋戒信仰研究〉55、劉耀 仁〈清代民間秘密宗教末劫思想之研究〉56，分別對齋戒信仰和末 劫思想進行研究，對於此議題的研究具貢獻。
六、民間秘密宗教中的醫療活動
在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的各種專門主題研究中，宗教活動 所延衍生出的民俗醫療是其重要特徵。關於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 教，在傳教活動中所衍生出的醫療行為之相關研究在專書著作 上，有鄭志明《宗教與民俗醫療》57、《宗教的醫療觀與生命教育》 58指出民俗醫療與宗教醫療是古老文明傳承下的文化現象，緊扣著 養生送死而來的生命教養，除了追求強身健體外，更致力於個體 的精神寄託與意義安頓，是人們集體智慧下創造與發明一系列對 抗疾病與衰老的獨特理論與方法。 邱麗娟《清乾嘉道時期民間秘密宗教醫療傳教活動之研究》59專學報》，2（池州，2006），頁55-57。 54 莊吉發，〈三教應劫：清代彌勒信仰與劫變思想的盛行〉，《清史論集》，第 十四集（臺北：文史哲出版社，2004），頁147-166。 55 林榮澤，〈持齋戒殺：清代民間宗教的齋戒信仰研究〉，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 史學系博士論文（臺北，2003）。 56 劉耀仁，〈清代民間秘密宗教末劫思想之研究〉，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 碩士論文（臺北，2005）。 57 鄭志明，《宗教與民俗醫療》（臺北：大元出版社，2004）。 58 鄭志明，《宗教的醫療觀與生命教育》（臺北：大元出版社，2004）。 59 邱麗娟，《清乾嘉道時期民間秘密宗教醫療傳教活動之研究》（臺北：新文豐 出版社，2011）。
透過清代官方檔案、文集、教派寶卷等資料，討論清代民間秘密 宗教盛行於底層社會，與其以治病為傳教手段有密切關連，由於 其醫療活動具療程簡易、費用省簡、尚具療效等益處，故吸引許 多民眾向其求醫、進而拜師習教，對教派擴展頗具影響。邱麗娟 另有多篇文章〈以茶治病─清代中期紅陽教的茶療法〉60、〈清 代民間秘密宗教的誦經療法〉61、〈畫符念咒：清代民間秘密宗教 的符咒療法〉62、〈清乾隆至道光年間民間秘密宗教醫者的研究〉63、 〈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的氣功療法與教派傳佈〉64等，研究成果卓 越。陳羿芬〈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之民俗醫療研究〉65，探討下層社 會民眾因受限經濟條件與社會資源缺乏，在遭遇疾病、貧困、年 老、死亡、殘疾時，只好尋求收費低廉的就醫方法，才不至於造 成生計上的額外負擔，遊走鄉里間的民俗醫療者便是他們求助對 象，而成功結合醫療手段的傳教派系，教首以民俗醫療者的身分 遊走四方，使清朝官府的查緝更加困難。
七、民間秘密宗教中的人物研究
在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的各種專門主題研究中，人物的研60 邱麗娟，〈以茶治病—清代中期紅陽教的茶療法〉，《南大學報》，39：2 （臺南，2005），頁67-86。 61 邱麗娟，〈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的誦經療法〉，《人文研究學報》，40：1（臺 南，2006），頁63-83。 62 邱麗娟，〈畫符念咒：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的符咒療法〉，《人文研究學報》， 40：2（臺南，2006）。 63 邱麗娟，〈清乾隆至道光年間民間秘密宗教醫者的研究〉，《臺灣師大歷史學 報》，37（臺北，2007），頁27-49。 64 邱麗娟，〈清代民間秘密宗教的氣功療法與教派傳佈〉，《人文研究學報》， 41：2（臺南，2007），頁79-98。 65 陳羿芬，〈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之民俗醫療研究〉，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 碩士論文（臺北，2006）。
究雖占少數，但仍可自成一類。在此一方面的相關研究，大多關 注在創教人物或是教首等，這類領導教門的人物身上，進行個案 分析；另一種形式則是傳教家族的研究，但仍不脫離教首這類教 派領導的身分。此外，亦有研究民間秘密宗教中的傳說人物，如 濮文起的〈王森論〉66，一文中探討王森是明末著名的民間宗教家 之一，開創東大乘教，而東大乘教對封建專制制度的叛逆思想與 行為活動，亦對當時與后世的民間宗教產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 響。他的另一篇著作〈神聖家族：明清時代民間宗教世界的傳教 世家〉67，一文指出在明清時期的民間秘密宗教世界中，出現了許 多以傳教為職業的宗教世家。其中，聲勢較大者在傳教斂財的同 時又自我神化，相繼建立起「神聖家族」，進而策動反抗政權，在 明清史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另外，袁燦興的〈論聞香教王氏家 族〉68一文中探討聞香教的傳教上，教首世代傳承的現象，孔慶茂 的〈民間宗教的創世女神—無生老母〉69一文中則是探討民間秘密 宗教中的傳說人物無生老母。 李媛〈16至18世紀中國社會下層女性宗教活動探析〉70和濮文 起的〈女性價值的張揚─明清時期民間宗教中的婦女〉71等文章
66 濮文起，〈王森論〉，《貴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4（貴州，2006），頁 55-58。 67 濮文起，〈神聖家族：明清時代民間宗教世界的傳教世家〉，《求索》，7（長 沙，2006），頁139-141。 68 袁燦興，〈論聞香教王氏家族〉，《河北科技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 3 （秦皇島，2010），頁46-49+59。 69 孔慶茂，〈民間宗教的創世女神—無生老母〉，《文史知識》，3（北京， 2008），頁93-98。 70 李媛，〈16至18世紀中國社會下層女性宗教活動探析〉，《求是學刊》，2（哈 爾濱，2006），頁132-137。 71 濮文起，〈女性價值的張揚—明清時期民間宗教中的婦女〉，《理論與現代 化》，5（天津，2006），頁111-115。
中都深入探討了中國下層社會中的婦女在民間秘密宗教中所扮演 的角色。曾雨萍〈清朝民間秘密宗教女宗教師研究〉72、邱靜惠的 〈論宗教對女性形象的影響─以明末白話短篇小說為例〉73以及 吳旻怡的〈女英雄的旅程：《女仙外史》、《歸蓮夢》主角形象研 究〉74皆從女性議題為視角，探討女性在民間秘密宗教上的功能、 意象與角色。陳逸芳〈陳靖姑傳說與文學研究〉75指出陳靖姑的傳 說故事蘊含了儒道佛三教的思想，陳靖姑是文武兼備的多功能女 神，其神格的形成，會因應社會需要而有所變動，該篇論文將民 間秘密宗教的傳說人物加以解析，反映出下層社會人民內心的需 求。另外，齊汝萱的《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人物研究》76從人物研究 的視角切入，深入分析探討以人物為研究主軸的清代民間秘密宗 教淵源與發展、清代官方對於民間秘密宗教人物的政策與態度、 清代參與民間秘密宗教的人物在不同時期的面貌，以及其所扮演 的社會角色，進而對整個清代社會的影響與功能，並建構出其所 反映出的整個清代庶民社會與文化。
72 曾雨萍，〈清朝民間秘密宗教女宗教師研究〉，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碩 士論文（臺北，2005）。 73 邱靜惠，〈論宗教對女性形象的影響—以明末白話短篇小說為例〉，靜宜大 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臺中，2009）。 74 吳旻怡，〈女英雄的旅程：《女仙外史》，《歸蓮夢》主角形象研究〉，國立 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新竹，2010）。 75 陳逸芳，〈陳靖姑傳說與文學研究〉，逢甲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臺中， 2007）。 76 齊汝萱，〈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人物研究〉，國立中央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桃 園，2013年）。並於隔年修改後出版《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人物研究》，（臺北： 文史哲出版社，2014）。
八、結語
總結以上，明清時期民間秘密宗教的相關研究已相當成熟， 在近十年來的作品中，可看出所呈現多元化與精緻化。究其所以， 一方面是建立在以往眾多研究基礎之上；另一方面則是可歸功於 史料整理出版，如 2006 年劉子揚、張莉編《清廷查辦秘密社會案》 整理出版，內容包含整個清代的史料檔案，按照類別與時間分類， 提供研究者極大的便利。另外，國立故宮博物院圖書文獻處已將 宮中檔、軍機處檔等重要史料完成掃描電子化建立資料庫等，在 關鍵字檢索、查閱以及列印上都相當方便。 由於相對有利的研究環境，使得近十五年來在清代民間秘密 宗教的研究成績斐然。但隨著相關研究的主題不斷地被挖掘書 寫，要能超越先前的研究，研究者更需使用新方法，提出新觀點， 方能突破目前已愈趨飽和的民間秘密宗教研究。徵引書目
一、檔案史料
劉子揚、張莉編，《清廷查辦秘密社會案》，v.1-v.40，北京：線裝 書局，2006。二、專書著作
邱麗娟，《清乾嘉道時期民間秘密宗教醫療傳教活動之研究》，臺 北：新文豐出版社，2011。 孟超，《明清秘密教門滋蔓研究》，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 秦寶琦，《中國地下社會》，北京：學苑出版社，2005。 莊吉發，《真空家鄉：清代民間秘密宗教史研究》，臺北：文史哲 出版社，2002。 梁景之，《清代民間宗教與鄉土社會》，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 社，2004。 萬晴川，《中國古代小說與民間宗教及幫會之關係研究》，北京： 人民文學出版社，2010。 齊汝萱，《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人物研究》，臺北：文史哲出版社， 2014。 劉平，《中國秘密宗教史研究》，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 鄭永華，《清代秘密教門治理》，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 鄭志明，《宗教與民俗醫療》，臺北：大元出版社，2004。 鄭志明，《宗教的醫療觀與生命教育》，臺北：大元出版社，2004。 濮文起，《秘密教門：中國民間秘密宗教溯源》，江蘇：江蘇人民 出版社，2000。三、學位論文
李淑如，〈河陽寶卷研究〉，臺南：國立成功大學中國文學系博士 論文，2010。 邱靜惠，〈論宗教對女性形象的影響─以明末白話短篇小說為 例〉，臺中：靜宜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2009。 吳昕朔，〈中國明清時期的黃天道：宗教與政治層面的考察〉，臺 北：國立政治大學宗教研究所碩士論文，2004。 吳旻怡，〈女英雄的旅程：《女仙外史》、《歸蓮夢》主角形象研究〉， 新竹：國立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論文，2010。 林伃芹，〈明代的妖言惑眾─帝制時代異端現象的歷史考察與剖 析〉，臺北：文化大學史學系碩士論文，2007。 林榮澤，〈持齋戒殺：清代民間宗教的齋戒信仰研究〉，臺北：國 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博士論文，2003。 陳桂香，〈婦女修行故事寶卷研究〉，嘉義：國立中正大學中國文 學系碩士論文，2006。 陳羿芬，〈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之民俗醫療研究〉，臺北：國立臺灣 師範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2006。 陳逸芳，〈陳靖姑傳說與文學研究〉，臺中：逢甲大學中國文學系 碩士論文，2007。 張秀娟，〈寶卷中的四大民間故事研究〉，臺東：國立東華大學民 間文學研究所博士論文，2009。 曾雨萍，〈清朝民間秘密宗教女宗教師研究〉，臺北：國立臺灣師 範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2005。 黃立儀，〈嘉慶初年川陝楚白蓮教之役（1796-1804）：以天時、地 利、人和為中心的再檢討〉，臺北：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 系碩士論文，2005。董至善，〈清朝社會控制之研究─以秘密社會判例為中心〉，臺 北：國立臺灣師範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2003。 廖小菁，〈在救世與造反之間：清代天理教反叛事件中的信仰與詮 釋〉，臺北：國立臺灣大學政治學系碩士論文，2003。 齊汝萱，〈清代民間秘密宗教人物研究〉，桃園：國立中央大學歷 史學系碩士論文，2013。 鄭如卿，〈清代寶卷中的婦女修行故事研究〉，花蓮：國立花蓮教 育大學民間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5。 劉耀仁，〈清代民間秘密宗教末劫思想之研究〉，臺北：國立臺灣 師範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2005。
四、期刊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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