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多元文化主義、另類劇場、與主體操演---洛杉磯「高速公路劇場」研究

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 成果報告

美國多元文化主義、另類劇場、與主體操演：洛杉磯「高速

公路劇場」研究

計畫類別： 個別型計畫 計畫編號： NSC92-2411-H-009-013- 執行期間： 92 年 08 月 01 日至 93 年 09 月 30 日 執行單位： 國立交通大學語言教學與研究中心 計畫主持人： 張靄珠 計畫參與人員： 兼任助理 國立交通大學語言與文化研究所研究生 王姿文 報告類型： 精簡報告 處理方式： 本計畫可公開查詢

中 華 民 國 93 年 11 月 3 日

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補助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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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多元文化主義、另類劇場、與主體操演： ※

※ 洛杉磯「高速公路劇場」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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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類別：個別型計畫

計畫編號：NSC 92－2411－H－009－013

執行期間：92 年 08 月 01 日至 93 年 09 月 30 日

計畫主持人：張靄珠 教授 國立交通大學外國語文學系

共同主持人：無

計畫參與人員：王姿文 國立交通大學語言與文化研究所研究生

本成果報告包括以下應繳交之附件：

赴國外出差或研習心得報告一份

執行單位：國立交通大學語言教學與研究中心

中 華 民 國 93 年 11 月 1 日

行政院國家科學委員會專題研究計畫成果報告

美國多元文化主義、另類劇場、與主體操演：洛杉磯「高速公路劇場」研究

American Multiculturalism, Alternative Theater, and the Performitivity of Subject:

A Case Study of “Highways Performance Space” in Los Angeles

計畫編號：NSC 92-2411-H-009-013

執行期限：92 年 08 月 01 日至 93 年 09 月 30 日

主持人：張靄珠 國立交通大學外國語文學系

計畫參與人員：兼任助理 王姿文 國立交通大學語言與文化研究所研究生

一、中文摘要 本研究計畫以美國洛杉磯「高速公路 劇場」(Highways Performance Space)為個 案，研究美國多元文化主義、另類劇場、 與主體操演形塑的關係。本研究計畫從下 列三個方向進行研究：一、美國多元文化 主義、洛杉磯文化生態、與另類劇場：本 計畫研究美國多元文化政策、機制、和另 類表演藝術、弱勢族群文化之互動與辯 證；二、「高速公路劇場」的地理文化空 間與第三空間；三、另類表演藝術、揉雜 美學、與弱勢主體操演。 關鍵詞：高速公路劇場、美國劇場、洛杉 磯、多元文化、第三空間、另類表演、酷 兒、族裔、亞美、拉丁裔、表演藝術、主 體、性別。 Abstract

This research project focuses on the Highways Performance Space in Los Angeles, U.S.A., to investigate the paradox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American multiculturalism, alternative performance, and the performativity of “other” subject. Combining in-depth interview, fieldwork, performance analyses, and literary research, accomplish my research objectives as follows: First, American Multiculturalism, the city of Los Angeles, and alternative performance. Second, The geo-cultural space of Highways Performance Space and the third space. Third, alternative performing artists, hybrid aesthetics, and the performativity of “other” subject.

Keywords: Highways Performance Space,

Los Angeles, American theatre, subject, performativity, queer, ethnic,

multiculturalism, Asian American, Latin/o American, alternative theatre, alternative performance, diaspora, hybrid, other, minority, cultural difference.

二、緣由與目的

本研究計畫以美國洛杉磯「高速公路 劇場」(Highways Performance Space) 為個 案，以田野調查、深度訪談、以及文獻和 影像資料蒐集的方式，探討美國多元文化 主義政策、機制、與另類劇場的互動與矛 盾弔詭；亦探索弱勢族群表演藝術家（酷 兒、亞美裔、拉丁裔）如何運用「高速公 路劇場」的地緣性和文化地理空間、主流 文化及商業機制協商對話，進行文化表演 與社會介入，並以劇場作為主體操演、形 塑、以及主體召喚。以洛杉磯都會區來討 論多元文化政策和另類表演實踐，有其特 殊性和重要性。從 1970 年到 1990 年，洛 杉磯人口結構產生巨大變化，由 70%的盎 格魯白人 (Anglo)轉變為 60%非白人。在這 號稱世界第三大都市的都會區中，擁有最 複雜多樣的族裔（相較於美國其他城市）。 Jencks 戲稱洛杉磯已由多樣族裔而區隔成 「 無 數 村 莊 般 的 小 區 塊 ， 而 其 中 白 人 (WASP)是人數最多的「少數族裔」(Charles Jencks 1996:47)。洛杉磯的輻員廣大卻又分 散的都市規劃及景觀曾使 Baudrillard 喟嘆 其為一個淪落沈溺於無止境平面發展的大 都會。這個表面看似多元異聲的大都會卻 因資本主義和商業文化而去政治化，成為 面目模糊的大群體，於大同中透著可以互 相交換的小差異。由於是好萊塢影城的所

在地，使得多元文化實踐和另類表演更具 挑戰性及弔詭性。表演藝術家對好萊塢文 化無論是抵拒亦或擁抱，都無可避免需與 好萊塢文化對話、協商。洛杉磯的另類表 演藝術家除了和好萊塢文化角力，亦不斷 試探美國政府多元文化政策的尺度。由「高 速公路劇場」所引起的種種社會文化現 象，和其所反映的洛杉磯文化生態，均是 我們探索美國多元文化政策、資本主義商 業文化、與另類表演藝術這三者複雜關係 的絕佳題材。 三、結果與討論 「高速公路劇場」命名之由來，乃反 映其界於文化交流道之地理及文化空間： 東西向太平洋濱海高速公路及10 號州際公 路連結由海岸向洛城市中心的多樣族裔社 區；南北向則有 405 號公路及州際 5 號公 路分別通往加拿大和墨西哥。這樣的另類 表 演 空 間 和 社 群 網 路 形 成 了 類 似 Homi Bhabha 所 言 「 第 三 空 間 」 (the third space) ，成為文化揉雜交流之所在。創始 人 Tim Miller 雖 然 引 介 其 在 紐 約 創 設 PS122 實驗劇場的經驗，卻對洛杉磯的「高 速公路劇場」另有期許：「在紐約，大部 分多媒體表演往往在文化真空裡展現純熟 的技術及優雅的形式。而在洛杉磯，劇場 和表演藝術則往往和多重族裔文化的社會 脈絡息息相扣：亞裔、拉丁裔、男女同志 等。」和紐約等城市相較，洛杉磯沒有前 衛藝術和菁英藝術的歷史傳統及包袱，再 加上洛杉磯從1970 年以後層出不窮的各種 社會運動、族裔運動、或是種族衝突及暴 力，而新興移民又不斷帶來異質活力，均 刺激著激進藝術家，不但以劇場及表演藝 術來進行美學實驗，亦是作為社會介入和 族裔文化實踐的途徑。在「高速公路劇場」 表演的核心成員有白人酷兒Tim Miller、拉 丁裔的 Danielle Brazell、Joan Hotchis、 Gómez-Pẽna、Louis Alfaro、亞裔的 Dan Kwong、Danise Uyehara、Shishir Kurrup、

以及表演團體 Sacred Naked Natural Girl (SNNG)等。這些表演藝術家本身亦擁有多 重身份。在這些表演藝術家的作品中，美 國多元文化主義仍是他們批判、質疑、對 話的主題之一。本計畫研究這些少數族群 表演藝術家的表演美學，以及他們如何把 表演視為文化實踐與社會介入的轉化過 程，在「演員--觀眾—文化評論者」所形成 的社群中肯定 (affirm) 弱勢主體，並且進 行主體的操演、形塑、及召喚。在研究理 論取向與相關文獻探討方面，本計畫試圖 以上述文化史及表演史角度，把這些表演 作系統整理，將其脈絡化 (contextualize)。 本研究結合表演分析與 Judith Butler 的性 別操演 (performativity of gender and sex) 理論 (Judith Butler 1993) 和 Homi Bhabha 的「文化操演--主要指文化差異與弱勢論述 之操演」理論，和Richard Schechner 的轉 化表演理論來探討另類表演的自我指涉、 主體形塑、劇場、儀式、與社會效應之間 繁複多變的多角關係。本研究亦採取Homi Bhabha 的「第三空間」概念，來探討「高 速公路劇場」的文化地理空間，以及多元 文化主義和族裔揉雜文化之間的關係。 四、計畫成果自評 一、本人在兩次的考察訪問中，除了 蒐集到多種劇評、劇作，並蒐集到珍貴的 表演錄影帶，歸編到本人的表演藝術影像 庫，作為教學研究的材料。這些影像資料 包括：My Queer Body；Some Golden Sates； Stretch Mask；Naked Breath；Glory Box； Fruit Cocktail；Downtown；Speaking in Tongue；Hello(Sex) Kitty；The Temple of Confusion ； The New World Border ； Centerfielder. 二、本人蒐集到的文字影像資料已陸 續由區域網路系統製成教材，使用於研究 所課程如「酷兒理論與表演」、「表演理 論與現代劇場」等。 三、本研究的部分成果已發表成專書 論 文 “Aids Representation and Queer

Performance”, in Queer Performativity and

Performance, Bookman LTD, 2003.

四、「高速公路劇場」表演的核心成 員 有 白 人 酷 兒 Tim Miller 、 拉 丁 裔 的 Danielle Brazell 、 Joan Hotchis 、 Gómez-Pẽna、Louis Alfaro、亞裔的 Dan Kwong、Danise Uyehara、Shishir Kurrup、 以及表演團體 Sacred Naked Natural Girl (SNNG)等。這些表演藝術家本身亦擁有多 重身份。在這些表演藝術家的作品中，美 國多元文化主義仍是他們批判、質疑、對 話的主題之一。本計畫研究這些少數族群 表演藝術家的表演美學，以及他們如何把 表演視為文化實踐與社會介入的轉化過 程，在「演員--觀眾—文化評論者」所形成 的社群中肯定 (affirm) 弱勢主體，並且進 行主體的操演、形塑、及召喚。在研究理 論取向與相關文獻探討方面，本計畫試圖 以上述文化史及表演史角度，把這些表演 作系統整理，將其脈絡化 (contextualize)。 本研究結合表演分析與 Judith Butler 的性 別操演 (performativity of gender and sex) 理論 (Judith Butler 1993) 和 Homi Bhabha 的「文化操演--主要指文化差異與弱勢論述 之操演」理論，和Richard Schechner 的轉 化表演理論來探討另類表演的自我指涉、 主體形塑、劇場、儀式、與社會效應之間 繁複多變的多角關係。本研究亦採取Homi Bhabha 的「第三空間」概念，來探討「高 速公路劇場」的文化地理空間，以及多元 文化主義和族裔揉雜文化之間的關係。 五、在本人企圖把豐富的研究資料寫 成更多論文時，由於需將這些族裔表演脈 絡化，而其中涉及拉丁裔表演藝術家。由 於本人對拉美裔歷史文化並非十分瞭解， 一度遭遇瓶頸，這是本人應該加強的部 分。由於拉美裔藝術家對美國通俗文化有 巨大影響，若本人在這方面深入研究，亦 可開發新的研究觸角。 五、參考文獻

﹝1﹞ C. Carr, On Edge: Performance at the End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1993.

﹝2﹞ Martin Duberman, Queer Representations,

1997.

﹝3﹞ Moe Meyer, ed., The Politics and Poetics of

Camp, 1994.

﹝4﹞ Andrew Parker and Eve Kosofsky Sedgwick,

eds., Performativity and Performance,

﹝5﹞ Dorinne Kondo, About Face: Performing

Race in Fashion and Theater, 1995.

﹝6﹞ Josephine Lee, Performing Asian America,

1997.

﹝7﹞ Lués A. Haro, Alberto Araiza and Monica Palacios, Deep in the Crotch of My Latino

5

附件一份

赴國外出差研習心得報告

本人曾為了本研究計畫，兩度赴美進行研究計畫和資料蒐集。一次是利用個人至洛杉磯 開會之便，前往「高速公路劇場」實地考察。「高速公路劇場」命名之由來，乃反映其界於 文化交流道之地理及文化空間：東西向太平洋濱海高速公路及 10 號州際公路連結由海岸向洛 城市中心的多樣族裔社區；南北向則有 405 號公路及州際 5 號公路分別通往加拿大和墨西哥。 這樣的另類表演空間和社群網路形成了類似 Homi Bhabha 所言「第三空間」 (the third space) ，成為文化揉雜交流之所在。在這次考察訪問中，本人訪問了劇場創始人 Burnham 以 及 Tim Miller。劇場創始人 Burnham 表示：「當洛杉磯普遍以紐約和歐洲為其藝術創作的典 範時，我們還加上南北軸的拉丁美洲。」另一創始人 Tim Miller 雖然引介其在紐約創設 PS122 實驗劇場的經驗，卻對洛杉磯的「高速公路劇場」另有期許：「在紐約，大部分多媒體表演 往往在文化真空 (cultural vacuum) 裡展現純熟的技術及優雅的形式。而在洛杉磯，劇場和 表演藝術則往往和多重族裔文化的社會脈絡息息相扣：亞裔、拉丁裔、男女同志等。」和紐 約等城市相較，洛杉磯沒有前衛藝術和菁英藝術的歷史傳統及包袱，再加上洛杉磯從 1970 年 以後層出不窮的各種社會運動、族裔運動、或是種族衝突及暴力，而新興移民又不斷帶來異 質活力，凡此種種，均刺激著激進藝術家，不但以劇場及表演藝術來進行美學實驗，亦是作 為社會介入和族裔文化實踐的途徑。

本人亦透過 Miller 的安排，得以和亞裔以及拉丁美裔藝術家，Danise Uyehara，Dan Kwong，以及 Gomez-Pẽna 對談。本人亦得以觀看這些藝術家的實地表演或錄影帶。「高速公 路劇場」的表演藝術家尚包括 Danielle Brazell、Joan Hotchis、Louis Alfaro、以及表演 團體 Sacred Naked Natural Girl (SNNG)等人。本人觀察到幾項特色：(1)由於「高速公路 劇場」位於洛杉磯，而此處亦是好萊塢所在地，表演藝術家無可避免需與好萊塢文化對話， 協商，或是抗衡。兼之其表演帶著強烈的肢體性與視覺性。(2)表演藝術家均把其族裔文化融 入其表演中，並把其文化表演作為文化實踐與社會介入的轉化過程，在「演員—觀眾—文化 評論者」所形成的社群中，肯定弱勢主體，並且進行主體的操演、形塑、及召喚。(3)這些表 演藝術家具有多重身分，是社會運動的參與者，或是基進的文化工作者。(4)他們和美國的多 元文化政策之間維持著若即若離，合縱連橫的辯證關係。本人的另一次的相關田野調查乃是 赴紐約觀賞 Tim Miller 在紐約 PS122 表演 US，並得以和 Tim Miller 深入訪談一小時，同時 亦參與 Tim Miller 和紐約表演藝術家及文化工作者座談會。本人得以見證、比較 Tim Miller 如何從紐約東村的文化母體汲取前衛表演藝術的養分，將其帶到西岸洛杉磯去播種開花，在

6 二十年後又結合西岸鮮活生猛、多元異聲的族裔文化表演回饋給東岸，為其注入新的觀點與 活力。換言之，本人藉著兩次出國考察、比較，而得以體察、探究表演藝術隨著表演者的文 化旅行而著根（rooting）、移轉（routing），擴散，而得以追溯表演型式及觀點之衍生， 變異的軌跡。本人得以從「高速公路劇場」的多重族裔文化生態，得以深入思索族裔表演藝 術和美國多元文化政策之間的關係。 本人在兩次的考察訪問中，除了蒐集到多種劇評、劇作，並蒐集到珍貴的表演錄影帶， 歸編到本人的表演藝術影像庫，作為教學研究的材料。這些影像資料包括：My Queer Body； Some Golden Sates；Stretch Mask；Naked Breath；Glory Box；Fruit Cocktail；Downtown； Speaking in Tongue；Hello(Sex) Kitty；The Temple of Confusion；The New World Border； Centerfielder. 本研究結合表演分析與 Judith Butler 的性別操演 (performativity of gender and sex) 理論 (Judith Butler 1993) 和 Homi Bhabha 的「文化操演--主要指文化 差異與弱勢論述之操演」理論 (performativity of cultural difference and minority discourse) (Homi Bhabha 1990)，和 Richard Schechner 的轉化表演理論 (performance of trasformation) (Richard Schechner 1985) 來探討另類表演的自我指涉、主體形塑、劇場、 儀式、與社會效應之間繁複多變的多角關係。本研究亦採取 Homi Bhabha 的「第三空間」概 念，來探討「高速公路劇場」的文化地理空間，以及多元文化主義和族裔揉雜文化之間的關 係。